【犯上】(51-6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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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5

代表她在剋制著自己的不耐煩。

但可惜,這一刻看到這個笑容,不是趙雪樺。

樹影重重,月光和路燈都照不到的角落,嚴鳳森捧住小貓咪,望著光亮處的那兩人,高大的身軀連同面容都隱入了晦澀的夜裡,被隔開在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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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你真的選對了嗎



在和奚婕有來往的這段日子裡,嚴鳳森其實很少感受到和她的地位差異。

或許是他們很少在正式場合一起出現,或許是奚婕一直表現著向下的包容,又或許是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所以在奚婕邀請他去家裡時,他沒想太多就一口答應,甚至還很期待。

直到被樓下保安攔住。

他說他是奚小姐的朋友,和奚小姐有約,卻見到那個保安對著他上下打量,還有對他身後重機的斜視,怠慢毫不掩飾。

嚴鳳森還是很沉住氣,讓他打電話上去問問即可,奚婕說過已經通知管家了。

可保安卻不肯這麼做,他說如果每個人都說自己和奚小姐有約,都讓他打電話去叨擾,豈不是煩死奚小姐了。

那個語氣,那個嘴臉,已經明顯把嚴鳳森當作哪來的閒雜人等渾水摸魚。

嚴鳳森有些動氣,但更多的是心臟被打了一拳似的懵。

連帶一些遲來的頓悟,一併砸向了他。

其實也不能全怪那個保安苛刻,嚴鳳森知道他有他的考量。這是保安為了住戶的考量,也是保安對他身份的防備。

而要追溯這層防備下的源頭,其實昭然若揭、顯而易見。

是一個保安隊長和女富豪在社會、在地位、在貧富間的鴻溝。

不管他們清楚彼此間有多親密,在旁人眼裡,他們就是雲泥之別,不應也不該有任何交集。

這個事實一直存在,只是被遮蔽在男歡女愛所營造的漫天泡泡之下。

夢幻、流光四溢,千變萬化的鏡面投射皆只有她,拂過肌膚的觸感微妙令人著迷。

也一不小心,就被眼前的保安戳破了。

面對保安的刁難,嚴鳳森沉默了,他抬頭望向眼前的公寓樓,它其實沒有很高,但此刻在他眼裡,卻是高聳入雲的通天之塔。

璀璨奪目,難如摘星。

嚴鳳森是可以寫資訊給奚婕,讓她打電話給管家放行。但比起解決問題,他已經先被心裡的挫敗感給擊中了。

可他還是不想失約,奚婕在他答應來家裡時,那心花怒放的笑臉,吻在他臉頰的情意,讓他不捨得失約。

他將重機推去一旁,想等奚婕的車回來再聯絡她,也想借這段時間平復一下心情。

手指想把玩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可他不抽菸,沒有打火機,可以甩來甩去的叮噹開關,也不想開手機,昏暗處的光亮只覺刺眼。

最後,他靠坐在機車上,大掌伸長,抓攏著重機把手一遍遍的摩挲。

摩挲凹凸不平的紋理,摩挲沉沉不安的一顆心臟。

嚴鳳森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但寵物箱裡的牆牆被關得不耐煩,開始可憐嗚咽。怕它跑掉追不回來,他只能抓在手心擼著它的下巴。

“再等等,她要回來了。”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牆牆說,還是對自己說。

後來,奚婕的確回來了。

跟著一個男人。

一個衣冠楚楚,長相精緻的男人,開著一輛古董跑車,保安沒有攔他,直接放行。

大堂的光、街燈的光、大樓的光,像老電影裡的朦朧光影,互相折射映落他們周身。他們站在那兒,隔著一輛車,漾開笑意,交談甚歡。

一瞬間,各種光怪陸離的零碎片段,被暴風旋著襲來,像刀片割過嚴鳳森的五臟六腑。

那一束保加利亞玫瑰突兀在腦海裡鮮明綻放,鋪天蓋地卷著,攪得他心疼,暴風般的響聲中,小周的聲音細微迴盪。

“我聽有一個高層說,奚總和官家的一個少爺最近走得很近,有人看到他們進出酒店。”

嚴鳳森聽到時還自欺欺人,想著一定是看錯了,可現在他也看到了。

那個是不是官少爺,他其實也不認識。但他們的確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胸口重重起伏的一瞬,所有洶湧的聲音又倏爾褪去,世界在他眼裡失焦褪色,只剩下遠處奚婕的身影依然生動。

嚴鳳森遠遠看著,覺得他的西西姐真漂亮。

她換掉了上班時的套裝,穿了一身剪裁流暢的白裙,波浪花邊從大腿斜滾至小腿處,黑髮安靜披在肩後,耳邊的寶石耳環閃爍著光亮,點綴得她柔美浪漫。

這麼漂亮的裙子,這麼漂亮的她,果然還是和高階貴氣的場合最為契合。

在他那間逼仄的家裡,裙子只會被洗爛,寶石只會蒙塵,她也只會被他弄壞。

牆牆舔了下他的手指,他低頭輕柔撫摸,說我們回家吧,垂落的側臉微笑著,卻寂寥無比。

對不起,奚小姐,我得失約了。

當接到電話詢問是否有訪客時,那個保安才驚慌地往外探頭要去找那個人,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

嚴鳳森在那一晚又久違地夢到了奚小姐。

又是夜色低垂的天台、又是曲折的樓梯間、又是走不完的走廊,奚婕時而在他懷裡,時而又輕飄如幽靈,時而清晰,時而朦朧。

他卻很平靜,只是很深刻地凝視她,想要記住她,憂傷的花香又再度在夢裡蔓延。

隔天,前臺說奚總把包包留在了車裡,讓嚴鳳森拿上去給她。

嚴鳳森知道,這是奚婕故意創造讓兩個人接觸的機會,沉寂的心念又動了動,他靜了會兒,才應聲說會去停車場取包包送上去。

他想著這是機會,他們應該談談。談昨天的事,也談他們的關係。

雖然沒有立場,但他想談,或許奚小姐也是。

可下一秒,前臺又取出了一束裝點尤為華麗的保加利亞玫瑰,讓他一併捧去給奚總。

“又是官少爺送來的。”

前臺小姐笑著說,她也聽說了那個傳聞。

嚴鳳森捧著那束花,玫瑰花香撲鼻而來,悶得胸口沉甸甸。

他出了樓梯間,照理應該把東西交予秘書室,他猶豫了下,還是向前跨步,自行走去總裁室。

沒想到,總裁室的門沒關緊,裡面的談話隱約傳出。

是奚家的兩位小姐。

“你養了條野狗,我就養了只名種狗。”

“我不是你,奚妤。”

“……難道,你還真想和一個小保安有名有實?”

正想叩向門板的手頓住,沒想到會聽到兩姐妹在談論他,嚴鳳森生平第一次心生怯意,轉身想走。

他害怕聽到答案。

但來不及了。

隔著門板,奚婕的回答不太大聲,卻還是溫和堅定地傳入他耳裡。

“如果我說是呢?”

腳步停住了,心跳也停住了,就連所有的感官都停住了,視線模糊,嗅覺失靈,全身只剩下耳朵還尚存機能。

嚴鳳森連呼吸都一下子變得很輕很輕,就怕會聽錯任何一個詞。

裡面靜止了一下,奚二小姐的聲音才又響起,依然輕佻。

“讓他做外面的情人,再找個門當戶對的丈夫,這樣安排也是兩全其美啊,反正你也有資本這麼做。”

“我如果這樣做,那我和季然煦有什麼分別?”

“哈,你還想跟一個保安忠貞不二嗎?將來還要和他結婚?”

“結婚這件事還太遠,我不想談論,但是我和他都是對感情專一的人。”

“你選他,將來走的路,比之前選季然煦還困難。”

奚二小姐的聲音變了,所有輕浮甜膩的情緒都收起,只剩冷得不行的理智。

兩姐妹接著的對話,一來一回,像在棋盤交鋒。

“就算以最寬鬆的標準來看,要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他也就在人品和身體上有一點優勢,其他的還不如季然煦。”

“他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較,他有沒有資格站在我旁邊,由我說了算。”

“家世、工作、學歷、眼界,樣樣都不匹配。他幫得到你什麼?他有那個能力融得入我們的世界嗎?”

“我不需要另一半有多好的條件來幫我充面子,他不需要強融入我的世界,我也一樣。”

“他承受得了那些嘲諷和白眼?被人說他癩蛤蟆吃天鵝肉,被人說他吃軟飯。”

“他沒這麼脆弱。”

“所以你是不在意外界的目光了嗎?”

“我的私事,根本不需要向外界交代。”

“那集團呢?不怕董事們對你有意見?”

“我對他們唯一需要負責的,只有集團的財政報表,確保每年打進他們帳戶的錢不會比往年少。其他的事情,他們沒資格管。”

“你選一個門當戶對的物件,可以如虎添翼,你選了那個保安,你就只能單打獨鬥。”

我說過,我的事業不用靠另一半幫我。”

“快要三十五歲了,還這麼天真嗎?”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男總裁娶了個漂亮花瓶回家,他們也不靠妻子開拓事業版圖,多我一個又何妨。”

“那媽媽呢?”

奚婕這次沒再說話。

“你兩年前選錯了季然煦,現在你敢再跟媽媽說一次你的選擇嗎?你這次真的選對了嗎?”

回答奚二小姐的,是長久的沉默,彷佛預示著這次的交鋒,以她的險勝告終。

但沒關係,對嚴鳳森來說,已經足夠了。

身體的感官逐漸回來,他感受到了透明窗落入的陽光,轉角走廊飄來的咖啡香,秘書室隱約傳來的檔案翻閱聲。

世界似乎一下子明亮,懷中玫瑰不再鮮豔得刺眼,心臟從未跳得如此有力,嚴鳳森閉上眼,最深處正在顫慄。

他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是最幽微、最遙不可及的奢望,得到了一個最不可思議、最想要的回應。

是飄浮流浪的孤獨靈魂終於落了地,夢中的走廊有了盡頭,無處不在的花香墜入懷中,那朵高嶺之花,願意為荒原的一隻野獸垂落盛放。

西西姐說想和他有名有實,西西姐說想和他在一起。

西西姐選擇了他。

西西姐喜歡他。

有種熱烈的情感滿溢而出,是鮮花是蜂蜜,傾瀉倒流狂奔,填補了身體的每個縫隙,他站在門外,和奚婕一牆之隔,卻笑得開懷滿足。

冷峻硬朗的臉,此刻笑得像個傻子。

嚴鳳森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一隻狗狗,不是在自貶自憐,而是他匱乏的文藝細胞,實在找不出將他的情感具象化後,第二個貼切的形容。

是一隻狗,只要她摸摸頭,只要她對他笑,只要她給予回應,一切躁動一起不安,都皆在一瞬間寧靜。

只剩下她給他的愛,只剩下他對她的愛。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嚴鳳森睜開眼,將笑容和歡喜藏進心裡,眼裡沉鬱盡消,只有某種澄明堅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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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捧著一束鮮花



奚婕把妹妹叫來公司,只為了讓她和官家大少爺保持距離。

奚妤聽完後,沒有馬上回應,她的手指漫不經心撫過桌面,坐在轉椅上晃著,充耳不聞的樣子,隨後悠悠開口:

“為什麼?”

為什麼妹妹不能再和官家大少糾纏不清?

因為官斯文不是她的那些小情人,他家三代都是政客,深耕政壇多年,勢力雄厚,他是官家寄予厚望的繼承人,不是她能隨意玩弄的小角色。

因為官夫人和她們的母親是多年好友,兩家人是世交,不能鬧這種難看的醜聞。

因為妹妹結婚了,她和官斯文這種人物的婚外情糾纏得越久,可能會影響到她在夫家的處境,還有在社交圈的風評。

以上這些,都是藉口。



奚婕心知肚明,她想要妹妹斷個乾淨,只為了一點私心。



昨晚,嚴鳳森突然爽約。雖然給他發了資訊,他回覆的是自己有事先走,但奚婕還是有種直覺,他是在樓下看到了她和官斯樂交談。

又或者,他也聽到了那個傳聞。

但就算他沒看到沒聽到,他不知道官家少爺的存在,但奚婕也不想再放任下去。

她不想有一絲讓嚴鳳森誤會的可能性。

所以,她不想再幫忙掩護“奚家小姐和官家少爺走得很近”的傳聞,讓妹妹斷掉隱患,她也能直接拒絕官斯樂,和他劃清界限。

“你知道理由的,小妤。”奚婕沒有說透,妹妹是個聰明人。

“我當然知道。”奚妤直勾勾看著她姐姐,甜甜的笑容漫開嘴邊。

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知道,真正的理由,她也知道。

“不要擔心,姐姐。”奚妤移開了視線,又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是他先來招惹我的,我也就和他玩玩而已。”

“他不是你能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人。”

奚妤聞言露出了認真思索的神情,可接著說出的話還是讓奚婕氣結。

“老處男是麻煩了點,總是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我還是能應付。”

“官家知道了,不會讓大少爺和一個有夫之婦有染,我會保護你,但別讓事情鬧到這種地步。”

“他們怕什麼?他們的寶貝兒子到現在都還沒被我破處,將來和哪家的千金聯姻,還是可以帶著最珍貴的貞操娶人家哦。”

“你把官家少爺當什麼了?”

“還能是什麼?不就跟你一樣,就當養了條狗。”

“奚妤!”

“你養了條野狗,我就養了只名種狗。”

接下來的對話,重點轉移了,句句戳心,不歡而散。或許這是兩姐妹長大之後,最劍拔弩張的一次對話。

更讓她心情糟糕的,是隨後趙雪樺拿著她的手提包進來,說是保安送上來的。

奚婕知道嚴鳳森會清楚她的用意,沒想到他會把包包交去秘書室就離開。

她閉上眼,手指攥成拳,自昨夜見到季然煦開始,事事不順心而持續累積的煩躁鬱悶,一瞬間不剋制流露。

但也很快,平靜下來。手指鬆開,改而優雅地將頭髮別去腦後,她抬起頭,吩咐趙秘去通知開會。

奚婕從不讓個人情緒影響公事,但她今天的氣場還是比平日還要冷上幾分,壓抑十足的距離感,讓開會的高管們都察覺到,戰戰兢兢都怕自己說錯話。

她下班時,比一般時間還要遲上些,奚婕一進電梯,就發了資訊問嚴鳳森在哪裡。

電梯緩慢下降,悶悶的機械音環繞運作,她全程捧住手機,一直盯著那個聊天畫面。

直到電梯門開啟,都沒有回覆。

總裁電梯的速度很快,從頂層到停車場,不過一分鐘。一分鐘很短,沒有看到資訊很正常。

可此刻的奚婕,心裡卻莫名升騰起巨大的失落。

這個一分鐘,像一場不會停的雨那般漫長。

他在洗澡、他在騎車、他在喂牆牆,這些可能性,這些理性的思考,通通都從她腦中摒棄。

她只知道,這一分鐘,他沒回資訊,讓她很傷心。

奚婕踏出電梯前,閉上了眼睛,在心裡不可理喻地埋怨他幾秒。

而踏出電梯後,她腳步飛快走去取車,想著他應該回家了,就直接去他家吧。

奚婕在心裡幸甚林叔接連請了三天假,她不用再花幾秒鐘開口讓他先回去,說今天自己開車。

只是,在握上車門把的一秒,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正沉浸在焦急情緒裡的腦袋突然一瞬清明,猛地想起一個被她忽視的小細節。

昨晚,季然煦為什麼會知道她在私人會所?

可還沒等那股冷意爬上後頸,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聲音的呼喚,卻是在說著他沒叫過的稱呼。

“奚婕。”

聽到那個聲音,奚婕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她轉過身,有些恍惚。

是嚴鳳森。

他穿著便服,套著一件皮外套,像是匆匆趕來,手套都還沒摘下,頭髮被機車帽壓得有些凌亂。

而手上,捧著一束鮮花。

似乎是慶幸自己趕上了,他笑了出來,上揚的嘴角是奚婕從未感受過的,一股少年氣息般的真摯和愜意。

奚婕望著他,有些發懵,身體卻先比腦袋預感到什麼,某一處驀然發燙。

她一時失語,只是靜靜看著他走上前,一步又一步走到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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