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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0
“嗯。”她點頭。
裴閔笑了一下:“那就好。不要覺得爸爸不愛你。只是……爸爸也有很多事情做不好,可能這裡虧待你一點,另外一頭又補上一點。”
裴芙呆呆地看著手裡那碗海帶排骨鹹湯,她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只能點頭。
她把那一碗湯喝得見底了,才說:“謝謝爸爸。”
“對爸爸說什麼謝謝,笨死了。”他伸手把她頭髮揉亂又理順,好軟的小孩子的頭髮,沒有被燙染損傷,順溜地。
他手掌按在她頭頂上輕輕摸著:“你是我的小孩啊。”
裴芙正處於一個心裡很能想但是礙於詞彙量無法清晰表達的階段,導致她說出來的話怪里怪氣,“你感動了我。”
什麼鬼。
裴閔又把她頭髮揉成一個雞窩,哼著小曲把碗收拾了,裴芙就跟在他後面收收廚餘垃圾什麼的。
其實在此之前她覺得做飯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王姨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弄好一桌子菜,好像很簡單似的。
但是她爸爸就不行。
那我行嗎?
她看著自己的手發呆,這事情靠的究竟是天賦還是努力呢?
王姨也不是一生下來就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吧。
“爸爸,”她把剩的肉骨頭裝在盒子裡打算送給流浪狗吃,嘴巴里還在為她爸規劃,“你要是真的想學炒菜,你就找王姨學一下吧。”
也是,裴閔點點頭,再不濟報個班也行,畢竟是一項技能,學會了以後還能去菜市場逛逛,自己炒兩個小菜給孩子吃。
晚上他和孩子說要出門一下,實際上是去打炮。
現在的炮友是個溫柔氣質型的美女,床上倒是很放得開,女上位跨坐在他身上起伏,一邊要吻他的脖子。
“別,”他用手隔在她嘴上,“不行。”
“怎麼,不想讓老婆看到啊。”她笑了一下,舔了一下裴閔的手掌心,麻麻的癢。
裴閔也不想多做解釋,只是粗糙地說:“孩子。”
粗碩的陰莖被他送進軟而多汁的陰道里緩緩挺弄,進得很深。女人哼了幾聲,壞心眼地叫了句爸爸。
裴閔臉色一沉,把屌都拔了,什麼下頭東西。“不做了,以後也別見了。”他扯了張紙把雞巴擦乾淨,拉上褲鏈就要走人。
女人躺在床上,說你這麼玩不起,不就是叫一句爸爸嗎這就炸了,都出來約了還裝什麼裝。
裴閔那一刻很想反駁,不不是的,我和女兒是有血緣的,你一叫我就會想到她,那種感覺很爛。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出了門給人轉了房費,在酒店露臺抽菸。
那根大屌還硬挺挺地塞在褲襠裡,他今天穿的是西裝褲,這樣撐得很變態。
裴閔抬起手亂抹了一把臉,找了個衛生間開始自慰,摸著冠狀溝和龜頭揉捏,動作又急又快地擼動,把自己逼得射了出來。
他看著手心裡一灘精液又多又濃,從指縫裡滴下去砸進馬桶裡,突然感到反胃。
爸爸,爸爸!
那兩個字敲得他腦子作響,他一直覺得在裴芙的父親之前他首先是他自己,他是個未婚甚至未戀的正常男性,他可以在雙方情願且合法健康的前提下,和別的女人做愛,紓解自己的生理慾望。
但是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非常髒,他腦袋裡想起裴芙的眼淚,想起她充滿信賴和依戀的目光,他在想這是否是一種辜負?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裴芙早就睡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刷牙。
裴閔和一條敗犬一樣洗手,擠了很多洗手液,把手吹乾了湊到鼻子前面聞,沒那股味兒了。
他下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開車回家途中看見711,靠過去下車買了一兜子冰淇淋和零食。
這樣的行為很像偷腥以後給老婆買包。
他嘆了一口氣。
到了家悄悄開啟裴芙的房門,蹲到她床邊看她睡得好不好。
好漂亮啊我的寶貝。
睫毛長長的,臉還有稚氣的嬰兒肥,但是下巴已經是尖尖的小美女的感覺。
他忍著捏臉的衝動,把她被子蓋好,又看見她睡褲短了一截,從長褲變成八分,可憐巴巴地縮著。
長高了?
現在是多高,一米三多吧,這一年長得挺快的。
他記下這麼個事,回頭要給她買新衣服褲子,或許可以買得更大一些,要不然到了四年級還要竄。
裴芙被他鬧醒了,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往被子裡縮了一點,意思就是:別吵。
他忍不住又拿手去摸她腦袋:“爸爸買了冰淇淋回來,吃不吃?吃就起來。”
“……幾點了?”她把他手抓過來看錶,看不太清楚錶盤。
“快十二點了。”
“吃吧。”她被裴閔從被子裡撈出來抱著,人還有點迷糊,居然也不掙扎,就讓他扛著到了客廳,乖死了。
裴閔拿了個草莓味的哈根達斯給她,剩下的扔冰箱裡存著,“今天例外,每天最多吃一個。”
“哦。”裴芙盤著腿,冰淇淋讓她醒了:“你怎麼想起來買了冰淇淋?”
“回來的時候路過。”他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在客廳裡就把上衣脫了往陽臺洗衣機裡一扔,從烘乾機裡把睡袍翻出來準備去沖澡。
裴芙抬頭看他脫了衣服,於是把眼睛垂下來盯著自己的冰淇淋。
作為小學女生,她審美在花美男那一類,雌雄莫辨的、纖細的。
反倒是她那些同學都在私底下討論她爸很帥,她也不覺得,可能是見多了就免疫了,那一身肌肉她覺得很難看很恐怖,練成那樣幹什麼?
又不要搬磚。
她還剩一點不想吃了,裴閔也不嫌棄,接過去一口舀進嘴裡,把女兒剩的吃了,“這麼貴還剩,不是愛吃嗎。”要他自己買,可能叼著一根老冰棒或者綠色好心情就行了,沒她這麼小資情調。
不過給小孩子吃得好一點也沒什麼,貴有貴的道理,原料可能好點。
唉重點是便宜的不吃啊,嘴刁。
他把那把懶骨頭提溜起來——就是兩手掐著她咯吱窩下頭,把人舉起來一點兒,打算帶她去把牙刷了。
但是他突然感覺手底下觸感有點不對勁,將信將疑又按了一下。
“痛!”裴芙驚呼:“別!”
裴閔和她大眼瞪小眼,他把耳朵都憋紅了,好像一個小時以前在酒店裡揉女人胸揉得花樣百出的人不是他。
此刻他艱難地開口:“胸……發育了,是不是?”
裴芙也覺得丟人,之前春天穿得多就沒事,但一入夏就藏不住了,她都有點含胸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爸爸開口。
胸按下去會有脹痛的感覺,頂上兩個小尖兒也慢慢地凸起來了。
前兩天王姨還悄悄提醒她,要讓爸爸帶她去買“小衣服”了,她畢竟是個保姆,也不太好插手太多,如果裴芙不說。
她也得咬咬牙提醒一下裴閔,或者自己帶著這個沒媽的囡囡去買也行。
“我要買那個,‘小衣服’。”裴芙被他摟在懷裡,覺得爸爸的體溫簡直燙得嚇人,兩個人都有點尷尬,講完以後陷入詭異的沉默。
裴閔抱著她走到衛生間,把她放下來,自己給她接水擠牙膏。
裴芙在鏡子裡偷偷瞟他,聽到他終於開口:“明天帶你去買,你那些舊衣服小了也要換,明天一起買了,你自己挑,多買幾件漂亮的。”
“到哪裡買啊?”她吐泡泡,裴閔用帕子給她擦嘴,他其實也不太清楚,說:“商場裡吧,內衣店裡應該都有賣。明天帶你去問一下。”
第三章
裴閔不怎麼失眠,但他一失眠基本都是為了裴芙。
他盯著熟悉的天花板,心想該怎麼辦,要怎麼買內衣,他一個大男人該怎麼和導購開口。
於是他開啟手機開始補課,然後發現這種小女孩的內衣最好還是要去實體店買,不能寄希望於網購。
他在通訊錄裡翻,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四十,他思量再三給某個前炮友發了訊息。
“在嗎”
“沒死,要做嗎”那頭回的很快,一句話把裴閔幹沉默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民風為何如此彪悍,這世界上還有沒有柔情似水的女人啊?
“問你個事”
“?”
“給小女孩買內衣應該怎麼買啊?”
“你變態吧!”
“我女兒,親女兒!剛剛開始發育。”他忍不住苦肉計了一下,“單身父親,不是很懂,不好意思。”
“哦哦你就帶她去商場的內衣店問一下不就好了,和導購說要買小女孩的小背心”
“好,謝謝啊”
對面不回覆了,他依然在床上乾瞪眼,一對耳朵通紅地發燒,腳趾都尷尬地蜷縮。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帶著裴芙去了商場,結果他還沒說出口,那導購就從他窘迫的神色中瞭解了他的需求,小聲說:“是想給這個小妹妹買內衣嗎?”
“對對對,”他忙不迭地點頭,“那種小背心,我不是很懂,可以麻煩您幫幫忙選一些嗎?”
“沒問題的,您放心。妹妹跟我來。”那個導購笑眯眯地牽著他的女兒走了,留他一個人在粉紅色的內衣店門口徘徊,恨不得去買兩個橘子來應景。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裴芙過來叫他結賬,他一齣付款碼給人掃了一下,也不是很貴,而且買了挺多件換洗的,出了門又折回去加了那個導購的微信,打算下次還來。
他看著那個粉色的袋子長舒一口氣,其實這事情比他想象中順利輕鬆很多,接下來又帶著女兒去童裝店買衣服。
裴芙自己品味就蠻好的,不要他操心,他坐在一邊看著她換來換去的,只要掃碼付錢就行了,省心。
裴閔提著大包小包帶著孩子吃了個麥當勞,回家了記起來導購說內衣要手搓,於是任勞任怨地替她洗新內衣。
這事兒還是女性長輩來幹更合適。
他忍不住嘆氣,這才哪兒到哪兒,之後她還要長大,還有月經,還要談戀愛談婚論嫁……手裡那點兒布料被他握緊又放鬆,溢位一些泡沫。
他沒想過要結婚,或許讓孩子奶奶過來照顧照顧她?
也不行吧,他媽也有自己的生活,沒必要為了他犧牲。
衣架子掛上內衣伸出去曬了,他又長嘆一口氣。
真的,年紀大了,不比以前了啊。
他覺得有什麼在推動著他變成一個更成熟的人,畢竟也要到而立之年了。
他以前覺得三十歲是個很遙遠的概念,可是自從過了二十歲好像時間就被按下了快進鍵,他像個陀螺,工作出差,喝酒打炮,但是最舒服的永遠是在家裡穿著睡衣抱著孩子的時候。
這個孩子,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從小就跟在他身邊,信任他依賴他,他也可以在這個孩子面前做自己,無需營造什麼人設。
這種血緣親情和他對父母又是不一樣的,父母對他會有期望,他長大後也習慣於報喜不報憂。
總是說父母對孩子的愛是毫無條件的,裴閔不那麼認為,至少他對裴芙有期待,他期待她也可以混得出人頭地給他養老送終,相比之下裴芙對他的愛才是無條件的,只是因為他是父親,所以她愛他。
她是他的血脈延續,有一部分的他的基因,奇妙而溫暖的羈絆。
現在她還小,他還能親近親近她,之後長得再大一些,父女之間也有男女之防,也許不會像現在一樣親密地擁抱和親吻,他心裡提前感受到了寂寞,在陽臺上抽起了煙。
嗨,人生就是一個人的旅行,每個人都只能陪自己走一段路的。
二十九歲的裴閔釋然了沒多久,就迎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別離之一——他的父親,走了。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心肌梗死,沒救回來。
他領著裴芙回老家操辦喪事,獨子獨孫站在那兒捧著遺像,風雨飄零。
說來奇怪,八月的天,怎麼這麼陰沉沉的冷。
他摸到自己的眼睛發燙,還以為是哭得太多,直到倒下去了,才意識到是發燒。
裴芙叫了幾個不認識的叔伯去把裴閔抬進臥室躺下,她守在床邊給爸爸換涼帕子貼額頭。
裴閔他媽進來了,讓她先出去一會兒,“我幫他擦一下身上,全是汗。”
她坐在門口守著,裡頭奶奶擰帕子滴水的聲音都聽得見。
老宅她其實沒有長住過,裴閔一般都是過節帶著她睡一兩晚就走了,這兒對她而言,熟悉又陌生。
她自己走到了爺爺的房間裡去。
這屋子裡瀰漫著一種爺爺身上特有的味道,他以前會和她說這是老人味,但是她覺得不是,那是一種墨水和舊書、檀香混合的味道。
她把衣櫃開啟,裡頭的衣服都還沒有清理,那些衫子還好好的整整齊齊地堆在裡頭,她把臉深深地埋進去,她在聞,聞爺爺的味道。
爺爺,爺爺……她想,我沒有爺爺了。
那個不怎麼笑,但是會給她吃奶片和薄荷糖的爺爺……那個會做各種麵點的爺爺……
裴芙快十歲了,第一次聞到死亡的氣息,死亡就是再也見不到了,死亡就是你叫這個人,再也沒有人回應你了。
她縮在那櫃子邊沿,靠著衣服堆睡著了。
後來是奶奶找到她的,把她抱起來放到裴閔那個房間裡,臨時架了一張夏天的小竹床給她睡覺。
家裡這幾天有很多親戚過來參加追悼會,奶奶屋裡也塞了兩個女性親戚,只能讓父女倆睡一間,也顧不上什麼病氣了。
裴芙睡了兩個小時,醒來,摸索著到裴閔床邊上,伸手摸了一下他額頭,已經冷下來了,不燙。
裴閔被她一碰就醒了,還以為是媽,一睜眼看到是女兒:“……芙芙。”
他聲音很溫柔,問:“……怎麼不睡覺?”
裴芙坐在他床沿,索性躺下了。她和裴閔之間隔著兩拳,裴閔把枕頭給她挪了一點,又給她肚子上搭毯子。
“那床硬,睡著不舒服?”
“沒有。”她臉埋在枕頭裡,很久後才在開口:“爸爸,你也會……死,是嗎?”
“嗯……每個人都會死的。”他靠近了一點,抱住女兒:“爺爺也走了。”
“你沒有爸爸了。”裴芙靠在他的臂彎裡,身體開始發顫,那是悲傷快要溢位來了:“我也會沒有爸爸的,你走了以後,我要怎麼辦?”
“爸爸會陪你長大的。你看,爸爸也是大人了,對不對?爺爺走了,爸爸也可以很堅強……”他輕輕地一下一下拍著裴芙的背,他要怎麼和一個孩子解釋死亡呢?
他自己都不明白人為什麼會死,為什麼相愛的人要別離。
但是他還是說:“沒事的。”
“有事。”裴芙的眼淚把他的胳膊都壓溼一片,黏黏地滲在皮膚之間,她胡亂擦了一把,“爺爺死了你也難過。那我會比你更難過。”因為我只有爸爸。
她根本無法想象至親離世要怎麼獨自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乾脆說:“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裴閔拍了一下她腦袋:“傻瓜。”
“你以後也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然後成家,有自己的小孩,對不對?那個時候你會很愛他們,當然你也愛爸爸……但是爸爸不在了,你還有你自己的家,他們也會愛你,可以支撐你活下去……”
“就像現在,我沒有爸爸了。”他輕輕說,“但是我還有我的媽媽,我還有我的崽崽。我就還能活下去。”
“爸爸……”她哭得更厲害了,一邊揪著他睡衣一邊叫爸爸一邊哭,哭得裴閔毫無辦法。
“爸爸,你也……你也哭一哭吧,你難過,你也哭吧。”
裴閔突然就垮了。
他也他媽的開始掉眼淚。
是啊,他沒爹了,老頭子死了。
他沒有爸爸了……他還記得骨灰罈子的重量,還記得遺體青白的臉。
那些和他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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