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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2
來，首次發現毒品滲入的跡象。
毒品問題，一向是國家重拳打擊的物件；一旦涉及，就會引起整個系統層面的震動。
楚凡不只是立功了，而是踩在了國家安全底線上！
但楚凡並沒有想著立功的事，他真正感到欣慰的是，自己成功攔下了這批毒品。
他攔住的，不只是毒品，而是無數即將被毒品摧毀的家庭，這些毒品一旦流入社會，會讓多少人染上毒癮，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今天的行動，說得直白一點，他救下的，可能是成百上千個未來。
但這遠遠不夠，這批毒品是攔住了，下批呢？之前呢？又有多少批人，已經帶著毒品混進城市，悄無聲息地禍害人。
現在毒販真是不怕死，是真把毒品當成暴力的生意，即便是國家一直高壓打擊，還是有人敢明目張膽，說明這條政府裡公安系統有人。
楚凡心裡明白，自己權力有限，否則，他真想順著這批人，一路追下去，把整條毒線連根拔起，把背後操盤的人，全都送上槍斃名單。
在他看來，這些把毒品當買賣的混賬，全都該死，他們不是犯罪，他們是謀殺，是慢性屠殺，是在用毒品一點點殺人，槍斃十次，都便宜了他們。
第212章 問訊
不過……楚凡盯著那個還算清醒的傢伙，目光冷了幾分，他打算先把這人問出點東西來。
因為他清楚，一旦把人帶進審訊室，就必須按程式辦案，不能再用任何‘非常手段’了。
必須趕在隊長過來之前，從這人口裡套出有用的情報。
為了防止另外三個人醒來，楚凡回到警車裡取了三副手銬，把他們，銬在車尾的保險槓上，確保他們醒來不會逃跑。
做完這些，他才轉身走向那名被稱作‘瘦狼哥’的傢伙，那人臉色蒼白，顴骨高聳，眼窩深陷，透著一股狠辣。
下巴胡茬密佈，脖頸上還有一道舊刀疤，襯得整個人陰森兇悍，滿身的戾氣更是令人不寒而慄，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
楚凡蹲下身，問道：“叫什麼名字？”
“……”那人抬眼瞥了楚凡一眼，隨後假裝聽不到頭一歪，裝作昏死過去。
楚凡沒廢話，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把大砍刀隨後，緩緩走到那人面前。
沈韶音掃了他們一眼，明白怎麼回事，卻沒有多說什麼。
“師傅，迴避一下。”楚凡頭也不回地開口道。
沈韶音挑了挑眉，淡淡回了一句：“注意點，別讓人看出來。”
說完，她轉身上了麵包車，關上車門，目光盯著裡面的人看。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體內藏毒的人，她需要記下這些人藏毒後的體態特徵，下次遇見就能一眼分辨出來。
楚凡舉起大砍刀直接抵在那人兩腿之間。
“鐺！”一聲輕響，刀身在地面磕了一下，嚇得那人渾身一抖，瞬間清醒過來，拼命往後縮：“你……你要幹什麼？”
那人聲音顫抖，喉結上下滾動，臉色嚇得發白。
楚凡臉色冰冷的道：“我給你十秒鐘考慮，要麼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要麼……”
話到此處刀刃緩緩上移：“我就一刀一刀，把你撒尿的工具割下來，讓你後半生只能蹲著尿。”
感受到冰冷的寒意，那人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徹底慌了，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警察不是嚇唬人，他真敢下手。
與其被活生生折磨，還不如挨一顆子彈來的痛快。
“別別別……大哥，我錯了！”那人徹底崩潰，拼命點頭，語速飛快：“我說，我全都說，您別這樣，求您了！”
“很好！”楚凡點了點頭，收起刀刃，扭頭朝車裡喊道：“師傅！”
車門應聲被推開，沈韶音一腳踏下車，面色平靜，卻能看出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瞥了一眼那人見他那副兇狠戾氣的樣子，花架子，搖了搖頭，隨後走到警車後備箱，取出筆記本和筆，翻到空白頁，準備記錄。
楚凡把砍刀往地上一插，“噹啷”一聲，刀身直立，那人看著晃動的刀身，喉嚨裡艱難地滾了一下，咕咚一聲吞下口水。
耳邊就傳來冰冷的聲音：“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姓名！”
“我……我叫彭嘯林，外號瘦狼。”那人急忙開口，聲音顫抖，生怕說慢半拍就要被那刀刃招呼到身上。
“年齡！”
“……三十八，週歲！”瘦狼哥忙不迭答道。
“籍貫！”
“雲州市人！”
楚凡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一掃旁邊還昏迷的三人，淡淡開口：“本地的？這幾個人也是？”
“不，不！”瘦狼急得連連搖頭：“就我一個是，本地人，他們都是外地來的！”
“販毒多久了？”
“我沒……”瘦狼剛要張嘴狡辯，一抬眼正撞上楚凡那雙冰冷的眼睛，心口猛地一緊，喉嚨裡卡了半天，硬生生把謊話咽回去：“……五，五年。”
“記得數量嗎？”
“不，不清楚！”瘦狼急忙搖頭，額頭冷汗直冒：“我們只是拿貨、送貨，分工有專門的人算！”
“這是第幾次送雲州的貨？”楚凡繼續問道。
“第第……”
瘦狼剛吐出一個字，就聽見“鏘！”的一聲脆響，楚凡已經把那把砍刀從地上拔了出來，刀刃閃爍著寒光。
瘦狼渾身一抖，差點當場尿出來，急忙連連擺手：“真是第一次！真就是第一次！”
他連聲解釋：“雲州打擊太嚴了，我們之前都繞開走，誰敢來這兒？這次我們也不是給雲州送貨的，是去平山市！”
“平山？”楚凡眉頭微皺，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你們是走什麼途徑把貨運過來的？”
“走水路！”瘦狼吞了口唾沫，聲音發抖：“路線早就規劃好了，黑龍峽下面有條暗河，我們把麵包車開上駁船，直接順流運過來。”
“黑龍峽？”楚凡眯起眼，冷笑一聲：“意思是，還有同夥？”
“有，有，還有七八個……”瘦狼聲音越來越低，眼神閃躲。
楚凡刀尖一點地面，發出‘噠’的一聲脆響：“什麼時候接頭？”
“明天！明天晚上十點！”瘦狼急忙說道，生怕再晚一步小兄弟分家了。
“你倒是挺誠實啊，把兄弟都賣了。”楚凡冷冷盯著他。
瘦狼咧嘴一笑，絕望：“反正我都得死，不如拉他們一起死，這事兒，總不能讓我一個人背鍋吧？”
楚凡挑了挑眉：“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你再多交代一點，要是能把整個團伙一鍋端了，你判死刑之前，我特意交代，讓處刑人瞄準點，儘量一槍斃命，死得利索。”
瘦狼抖了抖嘴角，乾笑了一聲：“這玩笑你就別開了，我要是真全交代了，臨刑前，你讓我喝一口咱們雲州的老白乾就行。”
楚凡嘴角一動：“這個可以滿足你。”
聽到這句話，瘦狼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長長吐出一口氣：“那行，你問吧。”
第213章 你跟我去見支隊長
“你們在雲州市，有沒有勾結我們內部人員？”
“雲州市沒有。”瘦狼搖頭：“平山那邊就有，而且不止一個，很多人都拿了好處，才讓我們這麼多年一直順風順水。”
“你家裡，還有其他親人沒有？”楚凡問道。
“爹媽早死了，老婆跟人跑了，還有個哥哥，前兩年被人砍死了。”瘦狼回答道。
“你們那七八個團伙，都有些什麼人？”楚凡問道。
“有五六個跟我一樣的散貨仔，跑腿送東西的；還有四個是船老大的人，專門在水路接應咱們。”
楚凡眯起眼：“誰給你的貨？”
“黑頭……”廋後沉默了片刻才說道。
楚凡盯著他，冷聲追問：“黑頭在哪兒？能聯絡嗎？”
瘦狼渾身一哆嗦，連忙搖頭：“不知道！真不知道！都是他單向聯絡我！”
他嚥了口唾沫，額頭的汗順著臉頰滑落：“而且每次聯絡方式都換，從不用同一個號碼……我們只能等他通知，連見他本人都少！”
楚凡道：“就是說，你們根本不知道他的老巢在哪？”
瘦狼猶豫著點了點頭，小聲道：“是……是的，他怕我們出賣，所以行蹤保密得很。”
楚凡把刀尖在地上重重一戳，發出一聲“哐”的脆響，嚇得瘦狼肩膀一抖。
“行，號碼給我，哪怕是廢的也要。”楚凡冷冷道。
瘦狼脖子一縮，忙不迭點頭：“都在手機裡，你……你自己查吧，我都備註了‘拉頭’！”
楚凡伸手從他褲兜裡把手機抽出來，拇指一劃螢幕，翻到聯絡人，螢幕上果然有一個孤零零的備註‘拉頭’。
楚凡把手機遞給沈韶音：“回去做技術追蹤。”
沈韶音點了點頭。
“我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願不願意？”楚凡問道。
瘦猴眼裡閃過一絲希望，小心翼翼問：“……可以不判死刑嗎？”
“有機會改判無期，前提是你得幫我把整條線都挖出來。”
瘦猴呼吸急促起來：“您說，我怎麼做？”
楚凡一字一頓道：“讓‘黑頭’信任我，讓我能混進你們的圈子。”
瘦猴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恐：“你……你是想釣黑頭？”
楚凡冷笑：“別管我想做什麼，你只要乖乖聽話，按照我的安排去說，去演，等我們把你們連同基地裡的人都抓了，你就能用這一功換命。”
瘦猴沉默片刻，終於咬牙點頭：“好！只要能活著，我幹！”
一旁的沈韶音此刻已經驚訝到了極點，這還是自己的徒弟？一個才入行沒多久的菜鳥？
換作別人，恐怕早就想著抓到罪犯立個功就完事，可楚凡卻沒有停在這裡，他已經在謀劃下一步，要順藤摸瓜，把整條毒品線連根拔起。
不僅逼得瘦猴把所有罪行全都交代出來，還讓他點頭答應，幫忙把整個團伙挖出來？
“師傅，都記錄了嗎？”問完話後，楚凡問道。
沈韶音點了點頭，心思複雜。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魏嫵裳帶隊趕過來了。
來到現場，哪怕是透過直播知道魏嫵裳都忍不住嘴角抽搐，更加別提其他沒看過直播的特警還有二隊的刑警了，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三名歹徒，兩名被銬在車子後面的保險槓上，不停的哀嚎，另一人被銬麵包車上上，眼神里也是充滿了絕望。
地上到處是血，還有三把半米多長的大砍刀，而這裡只有兩個警察，那就是楚凡和沈韶音。
看著楚凡，所有人心裡都在默默唸叨著那句話：【盛名之下無虛士。】
這個年輕刑警，果然不愧是那個能隻身潛入匪窩、營救三百多人質的狠角色。
魏嫵裳扭著腰走到楚凡面前，問道：“楚凡，你沒事吧！”
“沒事，我和師傅都沒受傷。”楚凡說道。
魏嫵裳眯起那雙媚眼，掃了一圈現場，唇角勾起：“不錯嘛，果然不愧是我們二隊的王牌。”
楚凡沒說什麼。
魏嫵裳收回目光，環視眾人，聲音一沉：“全體都有，聽楚凡指揮！”
“是！”隨著口令落下，所有人立刻立正，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
“楚凡，現在交給你指揮！”魏嫵裳看向他。
“好！”楚凡點了點頭看向眾人道：“所有人聽令，立即將涉案人員全部押往雲州市公安局！”
“是！”所有人立刻行動，把歹徒們一一押上車。
就在這時，魏嫵裳才注意到前方的麵包車，眉頭微蹙，走過去問：“楚凡，這車裡的人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體內全都藏著毒品。”楚凡皺著眉頭，語氣沉重。
“什麼？”魏嫵裳猛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楚凡：“你確定？”
楚凡鄭重地點了點頭：“非常確定。”
魏嫵裳眼裡閃過一抹震驚，隨即浮現出抑制不住的激動：“楚凡，你立了大功了！”
楚凡神情依舊冷峻，隨即轉向魏嫵裳，沉聲彙報：“隊長，根據這群人為首的瘦猴交代，這批貨本來是去平山市順路過我們這裡。”
“背後主使是個叫‘黑頭’的人，所有路線都由他單向通知。”
“他們用水路運輸，從黑龍峽下游走暗河上船，麵包車整車裝載，除了我們抓到的這幾個人，黑龍峽那邊還有七八個接應的同夥。”
魏嫵裳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絲寒意：“也就是說，那邊還有一個點。”
“是。”楚凡點頭，繼續道：“瘦猴願意配合我們設局，把黑頭釣出來，如果行動順利，不止能把水路上的人一網打盡，還能把製毒窩點拔掉。”
此言一齣，魏嫵裳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說道：“走，你跟我去見支隊長！”
“是！”
第214章 震盪的市委書記辦公室
而在另一邊，雲州市市委書記辦公室內，滿室茶香氤氳，宋承瀾捧著手中的茶杯。
對面坐著的，是刑警支隊大隊長柳秉幹。
宋承瀾餘光掃了一眼柳秉幹，只見這位大隊長端起茶盞，牛飲一般一口灌下去，喝得咕咚咕咚直響。
宋承瀾嘴角微微抽了抽，心裡有些肉疼，這可是他千辛萬苦從老班長那裡‘尋摸’來的好茶，被這大粗漢三兩口就糟蹋了，簡直暴殄天物。
他忍不住輕嘆一聲，把茶壺往自己身邊又挪了挪，打算等會兒給柳秉幹泡點便宜的綠茶，省得自己這點珍藏被喝個精光。
“味道不錯！”柳秉幹咂咂嘴，把茶杯又舉起來晃了晃，讚歎道：“整個雲州市政府辦公里的茶，還屬班長你這兒的最地道。”
宋承瀾聽了，嘴角微微上翹，臉上卻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心裡還是止不住得意。
可見柳秉幹又要倒第二杯，他下意識地把茶壺往自己這邊護了護，笑著說：“喜歡就多喝點，不過慢點喝，這茶泡多了也浪費了味道。”
“瞧你這小氣樣！”
柳秉幹一邊咧嘴笑，一邊乾脆伸長了胳膊，直接把茶壺又搶了過去，“我就稀罕你這點好茶，喝了能咋地？再不給，等會兒我可得翻你櫃子了！”
宋承瀾見狀，只能苦笑著搖頭：“說吧，你這個大隊長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柳秉幹把茶壺舉得高高，喝了口茶才慢悠悠開口：“還不是你女婿楚凡，今天又在網際網路上鬧出了大動靜，特意跟你打聲招呼，讓你心裡有個底。”
宋承瀾聞言，心裡微微一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他又幹什麼了？”
“徒手幹翻三個持刀嫌疑人，還讓全程直播給錄了下來。”
柳秉幹瞟了他一眼，語氣裡掩不住的調侃，“現在網上全在誇他是我們雲州最後的‘底氣’熱搜都上了，你這當老丈人的，怕是又要跟著沾光了。”
哪怕明知楚凡身手不凡，宋承瀾眉頭還是忍不住跳了跳，問道：“詳細說說！”
柳秉幹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把茶杯往桌上一擱，伸了個懶腰：“行，那我就跟你這個大書記彙報彙報！”
說著便將文旅局讓閃影宣傳淩水區，意外拍到楚凡追逐麵包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宋承瀾點了點頭，道：“這個老宋，倒是很有魄力！”
“沒有魄力也不行，百盛那檔子事情剛壓下去沒多久，結果‘割乳案’又鬧出來，雲州的旅客直接掉了九成。”
“你看看網上，全是罵咱們雲州治安的，連本地人都說‘鬼才敢來雲州旅遊’老宋要是再整不出點新花樣，今年的彙報材料他都不知道怎麼寫！”
柳秉幹說著，語氣裡滿是無奈，“你別說，還真得多虧你女婿這回上了熱搜，算是給咱們爭了口氣。”
“你看看現在那陣勢，宣傳科、文旅局的電話都快打爆了，非得讓我們刑警隊多出點‘正能量素材’，說要好好把楚凡這個‘雲州英雄’往外宣傳宣傳！”
宋承瀾端著茶杯，揶揄道：“我看你啊，是打著讓楚凡上位的主意吧？”
“中央不是正籌備那個‘全國優秀警察代表’？要是楚凡被選上了，你這大隊長位置，是不是也得網上挪一挪？”
柳秉幹嘿嘿一笑，坦然承認：“我是看上了，咋滴？你當老丈人的，難道不想跟著沾點光？”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辦公室裡頓時輕鬆了不少。
就在這時，市委秘書張海平火急火燎地推門衝了進來。
“書記，出事了！”張海聲音顫抖，氣喘吁吁的說道。
宋承瀾臉色一變，立刻站了起來，語氣嚴肅：“什麼事？”
“你有事先忙，我就不打擾了！”見狀，柳秉幹立馬起身，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正準備離開。
“柳隊長，別走，是你們刑警大隊的事！”張海平攔住他。
柳秉幹聞言，動作頓住，臉色凝重起來，連忙問道：“什麼事？出什麼狀況了？”
“我們雲州發現毒販了！”
隨著張海平的話落下，市委書記辦公室裡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宋承瀾直接站起身來，嚴肅道：“毒販？你確定訊息屬實？”
柳秉幹也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著張海平，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毒販，這個詞在雲州已經多年沒有出現，自從幾十年前動盪結束以來，雲州市幾乎切斷了所有毒品流通渠道，如今居然又有人敢在雲州拋頭露面？
宋承瀾心頭一沉，腦海裡飛快掠過一連串後果，一旦訊息坐實，不僅是治安問題，還是政治事件，省裡、中央盯得緊。
媒體一旦跟進，雲州這些年的辛苦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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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問題，一向是國家重拳打擊的物件；一旦涉及，就會引起整個系統層面的震動。
楚凡不只是立功了，而是踩在了國家安全底線上！
但楚凡並沒有想著立功的事，他真正感到欣慰的是，自己成功攔下了這批毒品。
他攔住的，不只是毒品，而是無數即將被毒品摧毀的家庭，這些毒品一旦流入社會，會讓多少人染上毒癮，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今天的行動，說得直白一點，他救下的，可能是成百上千個未來。
但這遠遠不夠，這批毒品是攔住了，下批呢？之前呢？又有多少批人，已經帶著毒品混進城市，悄無聲息地禍害人。
現在毒販真是不怕死，是真把毒品當成暴力的生意，即便是國家一直高壓打擊，還是有人敢明目張膽，說明這條政府裡公安系統有人。
楚凡心裡明白，自己權力有限，否則，他真想順著這批人，一路追下去，把整條毒線連根拔起，把背後操盤的人，全都送上槍斃名單。
在他看來，這些把毒品當買賣的混賬，全都該死，他們不是犯罪，他們是謀殺，是慢性屠殺，是在用毒品一點點殺人，槍斃十次，都便宜了他們。
第212章 問訊
不過……楚凡盯著那個還算清醒的傢伙，目光冷了幾分，他打算先把這人問出點東西來。
因為他清楚，一旦把人帶進審訊室，就必須按程式辦案，不能再用任何‘非常手段’了。
必須趕在隊長過來之前，從這人口裡套出有用的情報。
為了防止另外三個人醒來，楚凡回到警車裡取了三副手銬，把他們，銬在車尾的保險槓上，確保他們醒來不會逃跑。
做完這些，他才轉身走向那名被稱作‘瘦狼哥’的傢伙，那人臉色蒼白，顴骨高聳，眼窩深陷，透著一股狠辣。
下巴胡茬密佈，脖頸上還有一道舊刀疤，襯得整個人陰森兇悍，滿身的戾氣更是令人不寒而慄，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
楚凡蹲下身，問道：“叫什麼名字？”
“……”那人抬眼瞥了楚凡一眼，隨後假裝聽不到頭一歪，裝作昏死過去。
楚凡沒廢話，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把大砍刀隨後，緩緩走到那人面前。
沈韶音掃了他們一眼，明白怎麼回事，卻沒有多說什麼。
“師傅，迴避一下。”楚凡頭也不回地開口道。
沈韶音挑了挑眉，淡淡回了一句：“注意點，別讓人看出來。”
說完，她轉身上了麵包車，關上車門，目光盯著裡面的人看。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體內藏毒的人，她需要記下這些人藏毒後的體態特徵，下次遇見就能一眼分辨出來。
楚凡舉起大砍刀直接抵在那人兩腿之間。
“鐺！”一聲輕響，刀身在地面磕了一下，嚇得那人渾身一抖，瞬間清醒過來，拼命往後縮：“你……你要幹什麼？”
那人聲音顫抖，喉結上下滾動，臉色嚇得發白。
楚凡臉色冰冷的道：“我給你十秒鐘考慮，要麼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要麼……”
話到此處刀刃緩緩上移：“我就一刀一刀，把你撒尿的工具割下來，讓你後半生只能蹲著尿。”
感受到冰冷的寒意，那人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徹底慌了，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警察不是嚇唬人，他真敢下手。
與其被活生生折磨，還不如挨一顆子彈來的痛快。
“別別別……大哥，我錯了！”那人徹底崩潰，拼命點頭，語速飛快：“我說，我全都說，您別這樣，求您了！”
“很好！”楚凡點了點頭，收起刀刃，扭頭朝車裡喊道：“師傅！”
車門應聲被推開，沈韶音一腳踏下車，面色平靜，卻能看出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瞥了一眼那人見他那副兇狠戾氣的樣子，花架子，搖了搖頭，隨後走到警車後備箱，取出筆記本和筆，翻到空白頁，準備記錄。
楚凡把砍刀往地上一插，“噹啷”一聲，刀身直立，那人看著晃動的刀身，喉嚨裡艱難地滾了一下，咕咚一聲吞下口水。
耳邊就傳來冰冷的聲音：“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姓名！”
“我……我叫彭嘯林，外號瘦狼。”那人急忙開口，聲音顫抖，生怕說慢半拍就要被那刀刃招呼到身上。
“年齡！”
“……三十八，週歲！”瘦狼哥忙不迭答道。
“籍貫！”
“雲州市人！”
楚凡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一掃旁邊還昏迷的三人，淡淡開口：“本地的？這幾個人也是？”
“不，不！”瘦狼急得連連搖頭：“就我一個是，本地人，他們都是外地來的！”
“販毒多久了？”
“我沒……”瘦狼剛要張嘴狡辯，一抬眼正撞上楚凡那雙冰冷的眼睛，心口猛地一緊，喉嚨裡卡了半天，硬生生把謊話咽回去：“……五，五年。”
“記得數量嗎？”
“不，不清楚！”瘦狼急忙搖頭，額頭冷汗直冒：“我們只是拿貨、送貨，分工有專門的人算！”
“這是第幾次送雲州的貨？”楚凡繼續問道。
“第第……”
瘦狼剛吐出一個字，就聽見“鏘！”的一聲脆響，楚凡已經把那把砍刀從地上拔了出來，刀刃閃爍著寒光。
瘦狼渾身一抖，差點當場尿出來，急忙連連擺手：“真是第一次！真就是第一次！”
他連聲解釋：“雲州打擊太嚴了，我們之前都繞開走，誰敢來這兒？這次我們也不是給雲州送貨的，是去平山市！”
“平山？”楚凡眉頭微皺，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你們是走什麼途徑把貨運過來的？”
“走水路！”瘦狼吞了口唾沫，聲音發抖：“路線早就規劃好了，黑龍峽下面有條暗河，我們把麵包車開上駁船，直接順流運過來。”
“黑龍峽？”楚凡眯起眼，冷笑一聲：“意思是，還有同夥？”
“有，有，還有七八個……”瘦狼聲音越來越低，眼神閃躲。
楚凡刀尖一點地面，發出‘噠’的一聲脆響：“什麼時候接頭？”
“明天！明天晚上十點！”瘦狼急忙說道，生怕再晚一步小兄弟分家了。
“你倒是挺誠實啊，把兄弟都賣了。”楚凡冷冷盯著他。
瘦狼咧嘴一笑，絕望：“反正我都得死，不如拉他們一起死，這事兒，總不能讓我一個人背鍋吧？”
楚凡挑了挑眉：“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你再多交代一點，要是能把整個團伙一鍋端了，你判死刑之前，我特意交代，讓處刑人瞄準點，儘量一槍斃命，死得利索。”
瘦狼抖了抖嘴角，乾笑了一聲：“這玩笑你就別開了，我要是真全交代了，臨刑前，你讓我喝一口咱們雲州的老白乾就行。”
楚凡嘴角一動：“這個可以滿足你。”
聽到這句話，瘦狼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長長吐出一口氣：“那行，你問吧。”
第213章 你跟我去見支隊長
“你們在雲州市，有沒有勾結我們內部人員？”
“雲州市沒有。”瘦狼搖頭：“平山那邊就有，而且不止一個，很多人都拿了好處，才讓我們這麼多年一直順風順水。”
“你家裡，還有其他親人沒有？”楚凡問道。
“爹媽早死了，老婆跟人跑了，還有個哥哥，前兩年被人砍死了。”瘦狼回答道。
“你們那七八個團伙，都有些什麼人？”楚凡問道。
“有五六個跟我一樣的散貨仔，跑腿送東西的；還有四個是船老大的人，專門在水路接應咱們。”
楚凡眯起眼：“誰給你的貨？”
“黑頭……”廋後沉默了片刻才說道。
楚凡盯著他，冷聲追問：“黑頭在哪兒？能聯絡嗎？”
瘦狼渾身一哆嗦，連忙搖頭：“不知道！真不知道！都是他單向聯絡我！”
他嚥了口唾沫，額頭的汗順著臉頰滑落：“而且每次聯絡方式都換，從不用同一個號碼……我們只能等他通知，連見他本人都少！”
楚凡道：“就是說，你們根本不知道他的老巢在哪？”
瘦狼猶豫著點了點頭，小聲道：“是……是的，他怕我們出賣，所以行蹤保密得很。”
楚凡把刀尖在地上重重一戳，發出一聲“哐”的脆響，嚇得瘦狼肩膀一抖。
“行，號碼給我，哪怕是廢的也要。”楚凡冷冷道。
瘦狼脖子一縮，忙不迭點頭：“都在手機裡，你……你自己查吧，我都備註了‘拉頭’！”
楚凡伸手從他褲兜裡把手機抽出來，拇指一劃螢幕，翻到聯絡人，螢幕上果然有一個孤零零的備註‘拉頭’。
楚凡把手機遞給沈韶音：“回去做技術追蹤。”
沈韶音點了點頭。
“我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願不願意？”楚凡問道。
瘦猴眼裡閃過一絲希望，小心翼翼問：“……可以不判死刑嗎？”
“有機會改判無期，前提是你得幫我把整條線都挖出來。”
瘦猴呼吸急促起來：“您說，我怎麼做？”
楚凡一字一頓道：“讓‘黑頭’信任我，讓我能混進你們的圈子。”
瘦猴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恐：“你……你是想釣黑頭？”
楚凡冷笑：“別管我想做什麼，你只要乖乖聽話，按照我的安排去說，去演，等我們把你們連同基地裡的人都抓了，你就能用這一功換命。”
瘦猴沉默片刻，終於咬牙點頭：“好！只要能活著，我幹！”
一旁的沈韶音此刻已經驚訝到了極點，這還是自己的徒弟？一個才入行沒多久的菜鳥？
換作別人，恐怕早就想著抓到罪犯立個功就完事，可楚凡卻沒有停在這裡，他已經在謀劃下一步，要順藤摸瓜，把整條毒品線連根拔起。
不僅逼得瘦猴把所有罪行全都交代出來，還讓他點頭答應，幫忙把整個團伙挖出來？
“師傅，都記錄了嗎？”問完話後，楚凡問道。
沈韶音點了點頭，心思複雜。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魏嫵裳帶隊趕過來了。
來到現場，哪怕是透過直播知道魏嫵裳都忍不住嘴角抽搐，更加別提其他沒看過直播的特警還有二隊的刑警了，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三名歹徒，兩名被銬在車子後面的保險槓上，不停的哀嚎，另一人被銬麵包車上上，眼神里也是充滿了絕望。
地上到處是血，還有三把半米多長的大砍刀，而這裡只有兩個警察，那就是楚凡和沈韶音。
看著楚凡，所有人心裡都在默默唸叨著那句話：【盛名之下無虛士。】
這個年輕刑警，果然不愧是那個能隻身潛入匪窩、營救三百多人質的狠角色。
魏嫵裳扭著腰走到楚凡面前，問道：“楚凡，你沒事吧！”
“沒事，我和師傅都沒受傷。”楚凡說道。
魏嫵裳眯起那雙媚眼，掃了一圈現場，唇角勾起：“不錯嘛，果然不愧是我們二隊的王牌。”
楚凡沒說什麼。
魏嫵裳收回目光，環視眾人，聲音一沉：“全體都有，聽楚凡指揮！”
“是！”隨著口令落下，所有人立刻立正，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
“楚凡，現在交給你指揮！”魏嫵裳看向他。
“好！”楚凡點了點頭看向眾人道：“所有人聽令，立即將涉案人員全部押往雲州市公安局！”
“是！”所有人立刻行動，把歹徒們一一押上車。
就在這時，魏嫵裳才注意到前方的麵包車，眉頭微蹙，走過去問：“楚凡，這車裡的人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體內全都藏著毒品。”楚凡皺著眉頭，語氣沉重。
“什麼？”魏嫵裳猛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楚凡：“你確定？”
楚凡鄭重地點了點頭：“非常確定。”
魏嫵裳眼裡閃過一抹震驚，隨即浮現出抑制不住的激動：“楚凡，你立了大功了！”
楚凡神情依舊冷峻，隨即轉向魏嫵裳，沉聲彙報：“隊長，根據這群人為首的瘦猴交代，這批貨本來是去平山市順路過我們這裡。”
“背後主使是個叫‘黑頭’的人，所有路線都由他單向通知。”
“他們用水路運輸，從黑龍峽下游走暗河上船，麵包車整車裝載，除了我們抓到的這幾個人，黑龍峽那邊還有七八個接應的同夥。”
魏嫵裳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絲寒意：“也就是說，那邊還有一個點。”
“是。”楚凡點頭，繼續道：“瘦猴願意配合我們設局，把黑頭釣出來，如果行動順利，不止能把水路上的人一網打盡，還能把製毒窩點拔掉。”
此言一齣，魏嫵裳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說道：“走，你跟我去見支隊長！”
“是！”
第214章 震盪的市委書記辦公室
而在另一邊，雲州市市委書記辦公室內，滿室茶香氤氳，宋承瀾捧著手中的茶杯。
對面坐著的，是刑警支隊大隊長柳秉幹。
宋承瀾餘光掃了一眼柳秉幹，只見這位大隊長端起茶盞，牛飲一般一口灌下去，喝得咕咚咕咚直響。
宋承瀾嘴角微微抽了抽，心裡有些肉疼，這可是他千辛萬苦從老班長那裡‘尋摸’來的好茶，被這大粗漢三兩口就糟蹋了，簡直暴殄天物。
他忍不住輕嘆一聲，把茶壺往自己身邊又挪了挪，打算等會兒給柳秉幹泡點便宜的綠茶，省得自己這點珍藏被喝個精光。
“味道不錯！”柳秉幹咂咂嘴，把茶杯又舉起來晃了晃，讚歎道：“整個雲州市政府辦公里的茶，還屬班長你這兒的最地道。”
宋承瀾聽了，嘴角微微上翹，臉上卻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心裡還是止不住得意。
可見柳秉幹又要倒第二杯，他下意識地把茶壺往自己這邊護了護，笑著說：“喜歡就多喝點，不過慢點喝，這茶泡多了也浪費了味道。”
“瞧你這小氣樣！”
柳秉幹一邊咧嘴笑，一邊乾脆伸長了胳膊，直接把茶壺又搶了過去，“我就稀罕你這點好茶，喝了能咋地？再不給，等會兒我可得翻你櫃子了！”
宋承瀾見狀，只能苦笑著搖頭：“說吧，你這個大隊長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柳秉幹把茶壺舉得高高，喝了口茶才慢悠悠開口：“還不是你女婿楚凡，今天又在網際網路上鬧出了大動靜，特意跟你打聲招呼，讓你心裡有個底。”
宋承瀾聞言，心裡微微一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他又幹什麼了？”
“徒手幹翻三個持刀嫌疑人，還讓全程直播給錄了下來。”
柳秉幹瞟了他一眼，語氣裡掩不住的調侃，“現在網上全在誇他是我們雲州最後的‘底氣’熱搜都上了，你這當老丈人的，怕是又要跟著沾光了。”
哪怕明知楚凡身手不凡，宋承瀾眉頭還是忍不住跳了跳，問道：“詳細說說！”
柳秉幹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把茶杯往桌上一擱，伸了個懶腰：“行，那我就跟你這個大書記彙報彙報！”
說著便將文旅局讓閃影宣傳淩水區，意外拍到楚凡追逐麵包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宋承瀾點了點頭，道：“這個老宋，倒是很有魄力！”
“沒有魄力也不行，百盛那檔子事情剛壓下去沒多久，結果‘割乳案’又鬧出來，雲州的旅客直接掉了九成。”
“你看看網上，全是罵咱們雲州治安的，連本地人都說‘鬼才敢來雲州旅遊’老宋要是再整不出點新花樣，今年的彙報材料他都不知道怎麼寫！”
柳秉幹說著，語氣裡滿是無奈，“你別說，還真得多虧你女婿這回上了熱搜，算是給咱們爭了口氣。”
“你看看現在那陣勢，宣傳科、文旅局的電話都快打爆了，非得讓我們刑警隊多出點‘正能量素材’，說要好好把楚凡這個‘雲州英雄’往外宣傳宣傳！”
宋承瀾端著茶杯，揶揄道：“我看你啊，是打著讓楚凡上位的主意吧？”
“中央不是正籌備那個‘全國優秀警察代表’？要是楚凡被選上了，你這大隊長位置，是不是也得網上挪一挪？”
柳秉幹嘿嘿一笑，坦然承認：“我是看上了，咋滴？你當老丈人的，難道不想跟著沾點光？”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辦公室裡頓時輕鬆了不少。
就在這時，市委秘書張海平火急火燎地推門衝了進來。
“書記，出事了！”張海聲音顫抖，氣喘吁吁的說道。
宋承瀾臉色一變，立刻站了起來，語氣嚴肅：“什麼事？”
“你有事先忙，我就不打擾了！”見狀，柳秉幹立馬起身，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正準備離開。
“柳隊長，別走，是你們刑警大隊的事！”張海平攔住他。
柳秉幹聞言，動作頓住，臉色凝重起來，連忙問道：“什麼事？出什麼狀況了？”
“我們雲州發現毒販了！”
隨著張海平的話落下，市委書記辦公室裡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宋承瀾直接站起身來，嚴肅道：“毒販？你確定訊息屬實？”
柳秉幹也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著張海平，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毒販，這個詞在雲州已經多年沒有出現，自從幾十年前動盪結束以來，雲州市幾乎切斷了所有毒品流通渠道，如今居然又有人敢在雲州拋頭露面？
宋承瀾心頭一沉，腦海裡飛快掠過一連串後果，一旦訊息坐實，不僅是治安問題，還是政治事件，省裡、中央盯得緊。
媒體一旦跟進，雲州這些年的辛苦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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