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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2
班裡的學生站在門口聊天,遠遠看見一個高個子的男生大跨步走過來。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他居然只穿了一套球衣,外面罩著不算厚的棉質冬季校服,暴露在冷空氣裡光潔修長的雙腿雪白得幾乎透明。
他骨架寬闊,才十六歲的少年,身板已經健美得讓人感覺到壓迫感,完全是一隻年輕的雄獅。
“唐宴!”
“天啊,他真的好可愛!”
“原來他有這麼高?只看臉明明是萌系美少年吧!”
唐宴隨便抓了一個人,他不耐煩地撓了撓頭髮,劉海被抓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顯得幾分不羈。
“杜莫忘在不在?”他含糊地問。
“杜莫忘?”被學校的風雲人物湊這麼近,被問到的女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看到唐宴的臉色越來越臭,她才回過神來,“哦哦,她剛剛出去了!校長找她。”
“那個,你找她有什麼事情嗎?”女生問。
唐宴好像被問到了,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末了只留下一句:“算了!沒事!不要告訴她!就當我沒來過!”說完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他也是腦子犯抽,不過是一個模糊的奇怪的夢,現在都快記不清了,居然會因此一放學就找到杜莫忘的班裡來。
真丟臉。
他一邊走著,無意識地把手伸進口袋裡,指尖觸控到微涼的東西,是一枚圓形的塑膠。
陳漁那傢伙說是女生校服襯衫的紐扣,上面雕刻著一朵鳶尾花,是本校的傳統。
是誰的扣子?他記得那天進器械室的時候,跳高墊上明明什麼都沒有。
唐宴走後,被問到的女生的朋友立馬湊過來,臉上掛著奸笑:“哎哎哎,剛剛唐宴離你那麼近,你有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女生嬌嗔地橫了朋友一眼,紅著臉說:“什麼香味?你好變態。”
“你說說看嘛!論壇上有帖子說唐宴身上一股子甜香,好像是因為他特別喜歡草莓,牙膏是草莓味的,每天的牛奶也要喝草莓味的!”
“哎……你一說好像是這樣,我的確聞到了草莓的清香……哇,感覺他更可愛了,完蛋,我好像要陷入愛河了!”
對於學校裡發生的事情,杜莫忘一無所知。秘書開的車,是輛騷包的銀藍色保時捷911,停在豪車遍地的學校停車場也相當吸睛。
當然最顯眼的還得是保時捷車身上的動漫塗層,杜莫忘不太瞭解動漫,只能推斷出是日本的。主角是個戴著草帽齜著白亮大牙的紅衣男,很適合去當牙膏廣告的模特。
把百萬高階跑車改裝成動漫痛車,主人不是神經大條就是錢多得沒處花,或者是骨灰級動漫腦殘粉,這類人大多不在意外人的目光。
杜莫忘爬上副駕駛後秘書立馬啟動引擎,杜莫忘還沒有來得及繫上安全帶,這頭昂貴的鋼鐵野獸就咆哮著衝了出去。
“抱歉,因為開這輛車很丟臉。”秘書冷硬著一張臉,“但現在只剩下這輛車在學校,還請你多擔待。”
杜莫忘相當能共情。最糟糕的是跑車的可折迭車頂棚正處於故障狀態,本該送去修理,但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他倆只能頂著寒風和路人詫異的目光,賓士在車水馬龍的喧鬧市區。
拐上出城高架橋後好受了不少,寒風依舊冷冽,但好歹沒有看稀奇一樣的視線。杜莫忘往後癱在車座上,享受著撲面的冷風和飛一般的感覺。跑車車型經過精準計算的流利線條最大化地順應空氣流動,化解大部分氣體阻力,就像是鋒利無比的寶刀切入豆腐般的絲滑。
當車速飆升到一百,流體設計的優勢越發凸顯,車前不再有任何阻礙,如同北歐小說里奧丁投擲出的永恆之槍。
“你超速了。”杜莫忘看向儀表盤。
秘書冷冷地說:“沒事,扣的不是我的駕照分。”
不,我只是怕死。杜莫忘把這句話吞回肚子裡。
這一開直接出了京城四環,在往外更遠處就是郊區了。秘書拐上一條大道,順著往山裡開去,人煙稀少,漸漸地兩側出現聳立的白樺樹林,群鴉聲混合著喜鵲的鳴叫在頭頂盤旋。
杜莫忘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何時得罪了校長,以至於秘書要把她騙進深山老林裡殺人滅口拋屍荒野。
又跑了有半個小時,眼前逐漸顯現建築的痕跡。跑車在山腰處的一扇高聳的鏤空鐵門前停下,磚石圍欄延伸到視線不能及之處。門內是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地,隱約可見遠處一點淺白色的房頂。
鐵門旁牆上的呼叫機閃爍幾下紅光,鐵門應聲開啟,車輛駛入,門在他們身後轟然合攏。
杜莫忘聽說京城周圍的山裡有不少權貴人士開辦的私人樂園,想來這裡也是一處娛樂勝地。
他們的終點是一座白色建築,像是一個倒扣的碗,肉眼測得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靜靜地坐落在湖畔。湖面有天鵝停棲,天邊黛綠遠山連綿起伏,日暮西斜,落日熔金,一派歲月靜好的美景。
“校長就在這裡。”秘書說,“我去停車,你先進去吧。”
杜莫忘不是小孩,早過了需要媽媽帶著見陌生人的年紀。她下車後金秘書迅速地開車離開,沒有調頭,直接掛擋倒車朝後,車輛羽箭般疾馳,雪亮的車燈飛快地消失在視野。駕校的教練看到了能氣得罵上三天三夜,連夜向車管局舉報吊銷金秘書駕照。
開這輛車的確很丟面子。杜莫忘在心裡默默道。金秘書也是個臉皮薄的人啊。
進了白色建築,杜莫忘發現這裡原來是個室內高爾夫球館,暖氣十足。不少穿著定製運動裝的人在裡面揮灑汗水,從容淡定地相互打招呼。
休息區有不少瓜果點心,她是第一次見到金色的車釐子和足足有砂糖橘那麼大的青色葡萄,好像是什麼美國的Rainier以及日本的晴王。因為杜遂安個人的口味原因,杜家很少吃這樣的水果,一些送禮的高階水果還沒有進大門就被杜遂安分發給下屬了。
她也不是喜歡吃水果的人,杜莫忘乖乖地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等金秘書來,她沒有坐看起來就很舒服的沙發椅,總覺得不適應。
“喂,服務生小姐,幫我倒一杯百利甜。”一位時髦的少婦從場上下來,朝杜莫忘抬了抬下巴。
杜莫忘不知道什麼是百利甜,少婦指了指桌子上纖細精緻的黑色酒瓶,杜莫忘拿起香檳杯子為她倒了一杯遞過去。
在少婦之後下場不少人,有倒酒作為前情,不少人都把杜莫忘當成了服務生,支使她端茶送水。
杜莫忘沒有澄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手腳麻利,雖然不怎麼說話,但不少女客很喜歡她,讓她幫忙倒酒切塊蛋糕拿片火腿什麼的。等金秘書回來的時候,杜莫忘的口袋裡已經裝了近三千的小費了。
顏琛下場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他混不吝地把高爾夫球杆搭在肩上,寶石藍的桃花眼在杜莫忘身上一掃而過,末了朝著金秘書挑了挑眉。
“我叫你把我的學生帶過來,你這是給我帶了個服務生?”
9.校長的傲慢與冷漠,新任務來襲
顏琛有雙瀲灩多情的寶石眼,眉眼用鐫刀雕琢般的深邃,微卷的黑髮在腦後紮成小辮。他高大健壯,擅長運動,發達的胸肌幾乎要撐破米白色的運動服,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在人造燈光下泛著大理石的光澤。
這位年輕校長的母親是位義大利美人,得益於她,顏琛的五官線條比亞洲人要更加稜角分明,有老派歐洲貴族的矜貴氣質,不笑的時候有一種邪氣而傲慢的兇狠。好在他的眼睛總是懶洋洋的,上眼角幾根纖細的睫毛耷拉下來,看人的時候微微眯著,帶著花花公子的迷人派頭,像是頭慵懶的雄獅,不至於陰鷙狠戾。
此時他正打量著杜莫忘,彷彿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玩具,神情裡帶著一絲小孩子殘忍的天真。
“過來坐。”顏琛扛著高爾夫球杆,招呼杜莫忘過去。
幾位年輕的小姐笑著向顏琛打招呼,顏琛風度翩翩地一一行吻手禮,女孩們捂胸口露出幸福笑容,害羞又高興地笑成一團。
就這騷包是學校傳說中神龍不見尾的校長?
杜莫忘偏頭看了一下金秘書,金秘書朝她點了點頭。顏琛已經在一邊草坪上的太陽傘下坐著了,高爾夫球杆靠在了桌邊。他翹著二郎腿,長腿交迭修長,皮質手套脫了一隻,裸露的那隻手骨節分明,淡青色的青筋像是某種神秘的紋身,手指輕輕地在球杆上閒適地敲著。
他這副樣子宛如誤入球場拍攝大片的雜誌模特,簡約的運動服都穿出了高定大牌的氣場。
圓桌上擺著幾樣甜點和飲品,顏琛端起一杯加了冰塊的白蘭地,瞥了眼規規矩矩站在桌邊的少女,笑了笑,風流倜儻。
他的笑是勾起一邊嘴角,換做別人可能覺得噁心油膩,但他做出來卻格外瀟灑不羈。
“坐,”顏琛揚起下巴,點了點對面的位置,“我不清楚你的口味,你自己倒茶吧。”
杜莫忘坐下來,有些拘謹,這位校長離近看容貌的衝擊力更強烈,簡直是花團錦簇奢華宮殿般的絢麗容顏,讓人想起夕陽沐浴下的凡爾賽宮或者是怒放的古羅馬紅玫瑰海。她默默給自己調好了紅茶,等顏琛發話。
一直等顏琛續第三杯白蘭地,他都沒有開口,杜莫忘心裡數著時間,主動發問道:“校長先生,請問您找我來是因為什麼事情?”
顏琛挑了一下眉,好像終於發現自己對面坐著人。他轉過臉來看向杜莫忘,嘴角掛著微笑。一連喝了三杯烈酒,顏琛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中的水光越發柔和,睫毛濃密如霧氣,被他盯著的時候有種被重視深愛的錯覺。
“老傢伙今天給我打電話,說要我替你找個不錯的補習老師。”顏琛往後靠在椅背上,搖晃玻璃杯中蜜色酒液,冰塊叮噹,“你成績這麼差?”
杜莫忘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顏琛嘴裡的“老傢伙”指的是杜遂安,她在心裡皺眉,面上不顯,只是垂著腦袋,點了點頭。
“真不像她,性格不一樣,長得也不像,老傢伙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了嗎?找個替代品也要神似一些吧,不是說有血緣關係就可以代替啊。”顏琛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揮揮手,“給你補課的人我已經選好了,到時候會通知你,你回去吧。”
杜莫忘愣了一下,她不是壞脾氣的人,但椅子都沒有坐熱顏琛就送客,是不是太無禮了一些?
派專人接送,花兩個小時到這,就是為了說幾句話?這種事直接讓金秘書說一句不就好了嗎?或者發條資訊啊!這傢伙活在中世紀麼?
替代品又是什麼意思?
“校長先生還有別的事嗎?”杜莫忘難得多嘴。
顏琛懶散地擺手:“沒有,時候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這裡離市區有點距離,現在出發可以在天黑前趕到。”
杜莫忘無語了。你也知道這裡偏遠,那你還專門把人叫過來?說是請喝下午茶,她的嘴唇還沒有碰到杯沿好嗎?
“對了,”在杜莫忘起身的那一刻,顏琛忽然想起來說,“你在學校裡怎麼樣?金秘書說有人看到你和一群小開混在一起。”
杜莫忘停了片刻,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被霸凌的事情告訴顏琛。這是在學校發生的事,她是受害者,校長有權利也有義務處理這件事吧?
“不是,我沒有和他們玩。”杜莫忘頓了頓,“因為一些事,唐宴說要我不好過,他們合起來霸凌我。”她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說這件事,聲音緊繃,像拉緊到最大限度的弓弦,含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顏琛淡淡道:“是嗎?我不喜歡聽別人撒謊。”
杜莫忘一怔,她看向顏琛,俊美的男人臉上沒什麼神情,笑容只是他的面具,沒有絲毫溫度。
杜莫忘嚥了嚥唾沫:“我沒有撒謊。”
“那你為什麼不和老傢伙說?老傢伙沒那麼冷漠吧?”顏琛嗤笑,敲擊桌面,“篤篤”的悶響像是敲在杜莫忘的心頭,“還是說你其實蠻享受被欺負的感覺?”
“是因為心虛嗎?受害者怎麼可能不第一時間站出來發聲?你不是杜遂安的養女嗎?誰敢欺負你?”顏琛的聲線越發冷漠,“杜莫忘,不要耍小伎倆。我只是提醒你,和你一起玩的那群人裡有個叫蘇玫的,家裡做工程,你轉學之前剛逼死了一個家境不如她的女生。”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不要沾染上惡習了。”顏琛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老傢伙好像不知道你的交友圈吧,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他,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他這倒有校長的架子了。
杜莫忘不說話了,她陷入了深深的無力感中。她覺得委屈又慶幸,說實話她剛剛是鼓足勇氣的,她希望學校的問題可以在學校解決,如果顏琛願意幫她,她可以求他不要告訴別人。等事情平復後就算傳到杜遂安耳朵裡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她表現得可憐一些乖巧一些就好了。
原來不是表白就會有人相信回應,原來孤注一擲的求救是謊言的表現,原來她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
杜莫忘又有點傷心,但這一點悲傷很快就消散了。顏琛不相信她就不相信她吧,反正她又不喜歡他。
“我知道了,謝謝校長的關心。”杜莫忘站起來,向顏琛鞠了一躬,“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校長您忙吧。”
顏琛自顧自倒酒,杜莫忘直起身離開。女孩和金秘書走出球館,顏琛和靠近的美麗少女們談笑,那些女孩花蝴蝶一樣圍著他,就像是圍著一朵玫瑰上下翻飛。他從小到大都很受歡迎,外表是教養良好的紳士,又有聰慧的頭腦和健美的身材,他是天生的風流浪子,十個女孩同時向他奉承表真心,他也能遊刃有餘地應對,收攬芳心。
在他眼裡女孩都是美好而柔弱的,雖然有時候她們的香水和化妝品過於刺鼻,他依舊會彬彬有禮地哄她們開心。
杜莫忘不在他的容忍範圍內。
回去的時候金秘書換了輛車,很規矩的漆黑邁巴赫,杜莫忘說了湖畔別墅的地址,上車後就一言不發。
“校長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吧。”金秘書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裡響起。
杜莫忘沒料到金秘書會主動開口,這傢伙來的時候一路飆車一聲不響。她偏過腦袋看他,車道里的燈火映在他的鏡片上一閃而過,他沒有偏頭,嘴唇也是閉合著,剛才就像是杜莫忘的幻聽。
“校長不認識我,難免冷淡一些。”杜莫忘說。
“他就是那個臭脾氣,沒有惡意,不是針對你。”金秘書目不斜視,盯著前方的路況,“如果他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我替他向你道歉,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杜莫忘笑了一下。她轉過腦袋望向車窗外,夜幕低垂,烏雲密佈,只剩下高架橋下繁星般的摩天大樓,車燈攢動。
有人幫忙說話打圓場,真好啊。她想。
金秘書得到杜莫忘的回應後便不再說話。
今天依舊是糟糕的一天,杜遂安也離開京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杜莫忘苦中作樂地想,但今天也有很幸運的地方,app從早上發照片後就沒有反應,如果在球場的時候它釋出任務,物件還是顏琛的話,比起做任務杜莫忘傾向於先給那傢伙兩耳光。
在球場又能做什麼任務?光天化日下發情嗎?同城熱搜預定了啊。
杜莫忘被自己的幽默感逗笑了。她的嘴角飛快地往上翹,很快又恢復原樣,她看著車窗玻璃倒映出的自己,在黑暗裡悄悄地對自己做了一個鬼臉。
杜莫忘和金秘書交換了聯絡方式,隔天金秘書便通知她,教她的老師已經選好了。出於考量,金秘書認為同是學生的思維模式更能引起彼此共鳴,人選是她這一屆的年級第一,不久前拿了全國物理競賽第一名,已經保送了清華,筆試和麵試都以優異的成績透過,現在正有時間給人補課。
約定的時候是晚飯後,杜莫忘去了學生會的辦公樓,裡面人來人往,她並不顯眼。
杜莫忘徑直來到最頂層,敲響走廊盡頭的學生會主席辦公室。
“請進。”冷淡的男聲透過厚重桃木門傳來,冷冽如雪,寒冷若冰。
杜莫忘推開門,偌大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只有一個人在裡面。沉重素雅的歐式辦公桌後坐著一個身量纖薄的少年,腰桿筆直如劍,筆挺的校服襯衫規矩地扣上脖頸最上面的那一顆,正低頭翻看文化祭的企劃書。
“哥哥。”杜莫忘輕聲道,她緊緊地握住書包揹帶,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擠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桌後的人身體不易察覺地一震,他眉心緊鎖,抬起頭來,清貴俊朗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絲不耐和厭惡。
他有雙冷豔的鳳眼,左眼角嵌著顆紅色的淚痣,高挺鼻樑上戴著金絲邊眼鏡。皮膚蒼白,姿態優雅,就像小說裡面深居古堡的吸血鬼美少年。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初級任務:愛的鞭撻。】
【請使用者用馬鞭狠狠懲罰高嶺之花白子淵,讓他在你的鞭子下沉淪求饒,鞭痕不少於三十條,任務時間一小時。】
【倒計時開始!】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