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然後撿到冷眼女魔頭】(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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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2

第三十一章:憑劍伊人刺魔障

  潮溼的地面從中開裂,探出搖曳的黑色觸手。原本熟悉的場景開始變得扭曲割裂,天上的雷霆在劍刃下化作難聞的霧氣。我翻身落地,劍招向四周揮灑,那幻象似乎避之不及,破廟與院牆都開始倒塌消散。世界逐漸變得單調而沉默,雨也跟著停了。

  身處一望無際的黑色荒原中,手持利劍寒光閃閃。在原地站了片刻,我開始激發噬心功,感知數丈數丈地擴散出去,一條隱匿著的黑影頓時無所遁形。

  那人顯然吃了一驚,顯露出身形的同時立刻大展雙臂。幻術再次升級,一時間耳邊響起無數囈語。我不管不顧,踏步直追那人消瘦身形,人還未至,劍招已揮了大半出去。

  黑暗中迸發火花,長劍撞上一柄制式古怪的彎刀。它刀身細長,後半部卻鑄了一條反曲的刃。長劍沿著刃口滑行,險些被刀刃的夾角卡住。我抽回長劍,那人的攻勢已經展開,連揮之下刀刃鋪成密集的風暴。好在阿蓮的劍招最不怕速度上的比拼,只是一瞬間,那人的攻勢便被「擊雲」從中截斷。

  劍身磕開彎刀,我伸手扼住那人的脖頸,用劍柄擊向他的小腹。劇痛之下他彎成一條大蝦,我則讓步拉開距離,下一擊便要將他直接斬首。

  地面忽而沉降,他的身軀被黏稠的黑水包裹,恰好避開劍鋒。察覺地面依然受幻術操縱,我立刻騰身躍起,來到兩丈的高處。在開始下落之前,已憑噬心功鎖定一塊可疑的地面。長劍狂舞,如膠黑水四處飛濺。

  那人被生生從地裡刨出,渾身上下都透著驚駭。然而幻術層層包裹,始終看不到長相。他的身軀也在劍下化作黑水,只在半空停滯了一瞬便又消匿無蹤。沒有再發動攻擊,我站在原地,強壓胸中怒氣,原本停滯的思緒再度開始運轉。

  同樣惹人心煩,同樣產生幻象,這術法與青亭鎮中所見有七分相似,想到戚我白提起的北盈事變,這些妖人之間必定有什麼暗中謀劃。根據過往的經驗,幻術只是影響人的視野,並不能創造一個擬真的夢境。如此說來眼前異象都不過是障眼法,實際我應該還處在赫州郊區的街上,四周冷風漸起,人聲寂寥。

  沒撞到牆,沒聽見響,不知道我已在街上狂奔了多久,林遠楊又在何處。此人實力遠不及伏懸,當真搏殺起來拼不過五個回合,卻遲遲不肯解除幻術逃遁,不知意欲何為。已經看不到赫駿,如果只是為了馬,此時應該已經得手。

  不肯逃……倒也正好,想要殺我,就試試看好了。腳下不詳的氣息還在不停變換位置,速度雖快,在我面前卻著實顯得疲軟。一來二去摸清了他的行動習慣,我不再站著發呆,腳下重重一頓,身形也開始快速挪動,把地面踏得砰砰作響。

  那人顯然嚇了一跳,因為我的動作壓根沒有規律,只是狂風似的挪來挪去。他想躲開我躍動的範圍,可速度實在差的太多太多。每一次落地,他都不得不提防我可能的突然襲擊,短短幾息之內,一來一往的博弈已發生幾十次。明知我一劍就有可能將其斃命,他終於受不了越來越大的壓力,主動現出身來。

  已經到了殊死一搏的地步,來人一齣現就是殺招。他爆發出的速度不可小覷,我挽個劍花便迎上去,旋身磕開刀刃。迷濛之中傳來不甘的咆哮,刀劍碰撞火星四濺。下一輪「停風」結束的時候,我斬斷了他刀背上反曲的刃。

  鋼鐵叮啷落地,旋即被我踢到一旁。又三招過後,我挑開他的中門,一劍刺入胸口,直直貫穿心臟。劍刃破體的同時扭轉劍柄,將傷口撕裂成無法閉合的楔形,最後緩緩抽出,血湧如泉。

  敵人握住劍刃,整個癱軟下去。我湊近些許,想看清他的長相,沒想到他卻忽然向上一挺。垂死反擊實在是意料之中,我伸手一握,便折斷他的手指,其中匕首滑落在地。可他不依不饒,毫不顧忌掌上劇痛,硬生生把鮮血濺到我的臉上。

  最後擰一擰劍柄,他終於沒了生氣。眼神中恐懼與狂怒漸漸暗淡下去。可是黑霧盪漾,一時竟沒有消散的跡象。難不成還有第二個襲擊者?我皺皺眉,站直了身子。

  身後傳來沉悶的腳步,我立刻回過身來。黑色荒原上不知何時又站著條人影,這次更加高挑修長,手中沒有兵器。甩去劍上鮮血,我緩緩逼近,那個黑影似乎毫無準備,直到我抬手出招才驟然開始動作。

  這麼裝?我咬緊牙關,再度提升劍招的速度。黑影以空手對白刃,卻迸發出金屬的聲響。他左右拍去劍身,抬腿就是勢大力沉的一腳。沒想到敵人技法如此高明,阿蓮的劍招又向來只攻不防,竟實實在在捱了一腳。

  渾身一震,劍招中斷,運轉的內功也有一瞬的停滯。我向後空翻,險險穩住身子。此人底蘊遠非剛才的刀客可比,但此時正殺在興頭上,我全力運功,竟然有幾分興奮——不會讓他踢出第二腳了!

  劍光漫卷如狂風,我換用更加兇險的角度出劍,不再大肆欺進距離。敵人失去了用長腿出奇制勝的機會,只能左搖右閃躲避劍鋒。我倒不信他當真能空手接白刃,長劍直指他脖頸與胸腹要害。他想再次拍擊劍身,卻沒預料到我忽然扭轉劍柄,一對肉掌直面鋒刃。

  像是沒料到我再次拔升的速度,敵人明顯愣了一瞬,但隨即手中亮起金光。長劍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大力彈開,連帶著身子被生生扭轉半圈。我剛剛轉回臉來,立刻捱了好響亮一個巴掌。

  不是窩心肘也不是殺頸手,面對這千金不換的時機,對手的選擇竟是揮出一記耳光。左邊臉頰迅速腫脹起來,我怒極反笑,劍尖划向他的小臂,試圖一劍廢掉手筋。敵人立刻抽手後退,卻恰好落我下懷。

  甩手擲出長劍,直取敵手面門。他一隻腳還沒落下只能扭轉身子,劍刃即將刺中肩膀,卻再次被什麼東西給彈開去。我則已到了近前,劈手抓住他的小臂,緊接著一個標準的過肩摔。

  修長身影重重摔落地面,我沒給他緩衝的時間,立刻抓回飛旋的長劍,轉而刺向他的心窩。鏗鏘一聲響,劍刃被什麼硬物格住,竟然無法前進半分。我把渾身體重也壓到劍柄上,再度猛然發力。僵持片刻,劍卻被抬了上來——我竟沒他力大。

  我避你鋒芒?眼見殺招即將被化解,我擺頭就是一記頭槌,將他剛剛抬起的身子又撞回到地上。周身黑霧盪漾,隱隱約約傳來誰的咆哮:「你他媽瘋了?」

  你才瘋了你全家都瘋了。心頭灼熱的火焰未滅,全力運功之際幾乎能聽到經脈在微微作響。我忽然抽出長劍,化刺為斬再次進攻,卻被一雙長腿夾住腰肢,那人腿上力量奇大無比,竟然將我橫著甩飛出去。

  甫一落地便擺好劍招,我卻一時有些恍惚。面前人怎麼又多了一個?他們都比我個子高,前面那個稍低一些,竟然直直朝我走來。

  一雙手撫上臉龐,微微用力抹去敵人的血。隨著汙物盡去,面前幻象逐漸變成融化的蠟。臉上的觸感無比熟悉——我將阿蓮留在鳳棲樓躲避捕快,沒想到卻出現在這裡。

  「你……你怎麼來啦?」胸口裡的怒火驟然消散,我有些恍惚。

  「氣脈被勾動,有些不對勁。你又中了妖術了。」阿蓮臉色平淡,我扭臉從她的肩膀看出去,只見兩個捕快站在風中臉色煞白,赫駿立在街角瑟瑟發抖。地上一具屍體,手裡是詭異的彎刀,捕快的馬上一具屍體,郝僉頸子上一條明晃晃的血痕,已經沒有血液流出來。

  至於林遠楊,她一身大汗,伸手按在腰間鐵鞭柄上,眼裡幾乎像要噴出火來:

  「周——段!」

  立刻明白黑霧中與之纏鬥的「敵人」是誰,這下怕是鬧個大烏龍。我迅速收劍入鞘,附身靠近地上的屍首:「好個妖人,竟敢亂我心智!」

  「你這混賬!犯人死了妖人死了,本官上哪找線索去!」一聲厲喝,林遠楊上前一步,手裡長鞭狂舞如銀蛇。阿蓮拔劍出鞘,左右撥開攻勢,神色依舊平淡如水。

  「林大人可別衝動。」我往阿蓮身後躲躲,高高抬起腰牌:「當真是被幻象蠱惑,絕非公報私仇。話說清安塔還立在那,怎麼能施展妖術?」

  高聳胸脯劇烈起伏著,林遠楊狠狠瞪了阿蓮一眼,終於收起九節鞭:「一定是千機坊,那裡稀奇古怪的妖人最多。」

  「犯人是誰殺的?」我小心翼翼繞過林遠楊,來到郝僉旁邊。他脖頸上傷口細長而深,看來不是我在幻象中戰鬥的緣故。地上的妖人在戰鬥中全然處在下風,不會有空閒殺死郝僉。那麼還另有人趁著幻象偷襲,卻毫無蹤跡,這下有些棘手。

  我看向另外兩個捕快:「你們看到什麼沒有?」

  「我們沒公子那麼高深的內功,進入幻象就什麼都看不清了。」年長些的捕快用衣袖擦著汗:「這妖術在清安塔鎮壓下仍然能使用,衙門裡一定有記錄。」

  「查出來要多久?」林遠楊問道。

  「喊案牘房的幾個兄弟幫忙,要不了幾個時辰。」

  「去查。」冷冷丟下兩個字,林遠楊翻身上馬。我看看郝僉的屍首,問了一句:「林大人去哪裡?」

  「少管。」她頓了頓:「別以為躲在戚我白身後就高枕無憂。這城裡再有一個無辜的人因你們而死,我便取你首級。」

  「林大人費心了。」

  她沒再說什麼,撥轉馬頭風也似的離去。回頭看看兩個捕快,他們正收拾馬匹,把郝僉再度綁好,地上死去的妖人也用麻布捲了起來。

  「死人你們也要?」我問道。

  「官家做事,總得有頭有尾不是。」年長些的男捕快笑笑,手上動作頗麻利。

  「這個人叫郝僉,不知你們是否認得。」

  「這城裡的案子,六扇門和正寧衙多半各有記錄。」捕快轉頭看向一邊的同伴:「至於認不認得出……大約早就認出了。」

  那個年輕的女捕快背朝我整理馬鞍,肩膀卻忽然顫抖起來。她像是突然脫了力,一時歪倒在地上,半邊白皙的側臉上全是淚水。

  「那年在流明坊,我們青樓裡的線人察覺郝僉正從事走私,想借僕婦傳個訊息,卻被這人發現了。」捕快伸手按住同伴的肩膀,解釋道:「那女子被先奸後殺,案子轉到正寧衙手裡,沒能查出個所以然。」

  他低頭看著地上分明還年輕的女人:「她妹妹後來便決心做個捕快。好了好了,到今天,你的仇便也算報了。」

  女捕快用力擦拭淚水,扶著馬鐙站起身來。我看著兩人先後上馬離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緊了緊劍鞘,回頭看去,阿蓮已在馬背上等待,雙眼定定看著遠處,似是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坐到她前面,伸手握住馬韁:

  「今天多虧你。」

  「再打一會你也能覺出不對勁,只是林遠楊快要受不了了。」阿蓮輕聲說,「我們回鳳棲樓?」

  「不,去正寧衙門。」我伸手拂過馬鬃:「先前沒有發現,線索其實就在身邊。」

  隨著內力注入,馬鬃下一塊皮膚漸漸泛起光亮,一串白色的符號浮現出來。那幻象席捲之際,我蹲上馬鞍催動內力,才察覺到馬匹本身的蹊蹺。正寧衙剛剛丟失了一個郝僉,就用這串符號彌補好了。

  「剛才那事,你怎麼看?」我拉動馬韁,在街上緩步走著。阿蓮今天穿的是另一件白裙,一隻手扶在我的腰際:「你說那捕快?江湖上這種事多了去了。」

  「江湖啊。」我低低嘆一口氣。

  「十之八九,她會死在捕快這一職上。」

  「為什麼?」

  「捕快本就難活。」阿蓮冷冷道:「何況是在林遠楊身邊。」

  「好恨啊你。」

  「她也算是煞星。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到哪裡都是禍端。」

  「這話別教林遠楊聽見,已經惹不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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