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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3
第二百零七章 再次對峙
江采薇先是愣了一下，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江晚晴，發現她似乎並沒有嘲諷或者責備的意思，於是便低垂下螓首，呢喃著自嘲道：“還能怎麼辦，就這樣過唄，反正現在在你眼裡我已經十惡不赦。呵呵，或許罵的也沒錯，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婊子。”
說完，江采薇臉上浮現一抹苦笑。
江晚晴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我什麼時候這樣罵過你？”
江采薇像是有些委屈似的，低頭說道：“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麼？”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麼？”
江晚晴忽然有些傷感，現在她在乎的人不多了，和妹妹拌嘴歸拌嘴，但心裡很不希望和江采薇產生裂隙。
姐妹倆雖然身處同一個地方，甚至還在同一棟樓裡面住著，但平時的交流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尤其是經過上次的抓姦事件後，兩人幾乎已經變得形同陌路。
今天趁著大年初一，兩人才有機會在這後廚一塊待會。
江采薇苦笑了一聲：“還重要麼，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順眼，我們雖然一母同胞，但你不覺得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嗎？現在，你也有理由罵我，嘲笑我了，我沒話說。”
聽到這話，江晚陡然升起一股無名火，罵道：“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死出，從小到大，就喜歡鑽牛角尖，心眼小，自尊心又強，我甚至都懷疑，你可曾有一秒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問題。”
都說長姐為母，自從父親過世後，江晚晴的牽掛就只剩下兒子和這個妹妹了。只是兩個人性子一個比一個倔，都不願意給對方臺階下。
江采薇本就心情煩躁，現在又被姐姐一通罵，心裡頓時委屈的不行，停下手中的動作，紅著眼眶，壓抑地問道：“那你呢，你有沒有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問題，你就知道罵，就知道罵，你有了解過我心裡的委屈嗎？”
這一刻，一向堅強的江采薇終於繃不住了，或許在她內心深處，姐姐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看著妹妹這個樣子，江晚晴也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委屈，愣了片刻，隨後才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
江采薇用袖口擦了擦眼淚，平復了一下情緒，便端著做好的餡走了出去。
經過眾人的忙碌，餃子終於下了鍋。江采薇將茴香餡的餃子打了兩份，一份給風凌，另一份端到了葉震面前。
葉震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準確來說應該前妻。
葉震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感覺你似乎變了，按照你以前的性格，知道我……，應該都不會再理我了。”
江采薇也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淡淡地說道：“或許吧，只是你還是以前的樣子，什麼事都得過且過，什麼事都不往心裡擱。”
葉震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吃了一口餃子：“還得是你做的這個味，可惜以後怕是吃不到了。”
葉震那豁達的心態，似乎也影響了江采薇，讓她心情變得好了一些。
“老葉，在你心裡，我是不是挺賤的，挺不要臉的。”江采薇沒想到自己還能鼓起勇氣和前夫談這些事。
葉震搖了搖頭，隨後灑脫地笑道：“坦白說，或許曾經有那麼一刻，我心裡有過這種想法，可現在，我也算是徹底想開了。你相信天意，或者是宿命麼？”
江采薇搖了搖頭。
“曾經我也不信，但現在，我慢慢有點相信了。就拿我們兩個說吧，我們結婚那時候，你長的很漂亮，我也不差。我們倆的學歷和能力也都算拔尖的，而且，我自認為我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你也是個很好的女人，至少，我們在道德上沒有任何汙點。我們兩個就像兩塊沒有瑕疵，並且質地相同的玉，才能結合到一塊。”
“可後來呢，我們倆都因為客觀原因，道德上沾了汙點，而且，還都是讓世人唾棄的汙點。我們兩人各自身上發生的事，就像天意一樣，讓我們兩個註定做不到相濡以沫、白頭到老。”
“這些呢，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們註定有緣無分。其實，你不用懷疑自己，也不用貶低自己。我們倆做夫妻這麼多年，你是什麼人，我很瞭解，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或許……，都是天意吧，你避不開的。”
說罷，葉震也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地吃著盤子裡的餃子。江采薇也陷入了沉思，似乎也在思考葉震說的話。
待江采薇緩過神來時，葉震已經將盤子裡的餃子吃了個乾淨，順手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只是，煙剛點著，葉震才意識到江采薇還在面前坐著。他記得江采薇不喜歡煙味，以前抽菸都是在陽臺抽。
葉震乾笑一聲，隨後掐滅菸頭：“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也習慣了，忘了你不喜歡煙味。”
江采薇搖頭，無奈地笑了笑：“沒事，你抽吧！”
像江采薇這種人，一旦自己的道德堅守變低，那她對別人的道德要求也會變低。
葉震愣了一下，隨即還是點上了煙，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沒有一個老菸民能拒絕飯後煙的誘惑。
看到江采薇臉上並沒有嫌棄的表情，葉震開玩笑說道：“話說，為了小凌那個臭小子，你的改變也太大了吧，竟然都能容忍在你面前抽菸了。”
江采薇苦笑一聲：“不關他，只是……，如果自己無法在道德的高點立足，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呢？”
葉震點了點頭：“也對，其實我們都是俗人，如果一輩子都活在條條框框裡面，那似乎也太委屈自己了。看你剛才的臉色，心裡有事？”
江采薇此時心情也好了很多，淡笑著回道：“沒，我這人你也瞭解，情緒不穩定。”
“嗯，那就好！”葉震見江采薇不想說，也沒勉強。
“老葉……，雖然我們做不成夫妻了，但我希望我們還能是一家人。在我看來，家人這兩個字的重量，遠比夫妻更重。”
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江采薇早已將葉震當成了自己的親人，雖然走到了現在這個荒誕的結局，但她還是不希望兩人搞得老死不相往來。
葉震爽朗地笑了一聲：“你能這樣想最好了。”
隨後又開玩笑道：“而且，要是和你鬧僵了，我怕小凌以後對我不念情分。”
“他敢！”江采薇立馬厲聲回道。
“哈哈，開個玩笑。那小子我還是瞭解的，還是重情分的，我打他都不敢還手。”
吃完早飯後，風凌剛走出餐廳，就被江晚晴叫到了一邊。
“你小姨怎麼了？”
風凌一臉疑惑：“沒怎麼啊，出什麼事了麼？”
“你沒發現她情緒不對勁？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風凌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頭緒，這幾天也沒發生什麼事啊！
江晚晴瞪了風凌一眼，小聲呵斥道：“你這個小混蛋，能不能長點心，就只惦記褲襠裡那點事，事後就啥都不管，也不關心是吧？”
江晚晴這話也給了風凌當頭一棒，他也開始反思這個問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混蛋。
片刻後，才沉聲說道：“是我的錯，我去找小姨。”
看著風凌離去的身影，江晚晴眼眸流轉，忽然想到早上看到秦夭夭挽著江采薇的手，從表情看，江采薇明顯一臉不情願。
想到這，江晚晴便意識到這大機率又是秦夭夭搞的鬼，眼神一冷，就朝著秦夭夭的房間走去。
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秦夭夭心情也美美噠，正準備出門找許楠打牌，卻看到江晚晴臉色不善地走了進來。
秦夭夭立馬掬起兩朵笑容，試探性問道：“江姐，今個怎麼來我這了。”
江晚晴盯著秦夭夭，也不說話，那銳利的眼神，以及此時身上的氣場，讓秦夭夭不自覺地有些害怕。
“江姐，出什麼事了麼？”
好半天，江晚晴才冷冷地開口：“今天早上，你對采薇做什麼，或者說什了？”
秦夭夭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道不好。
“不是吧，這姐妹倆不是一向不和麼，江采薇竟然還會告狀？完蛋了。”
秦夭夭心慢慢沉了下去，她感覺自己好像玩過火了，要是江晚晴知道她這樣對待江采薇，那後果……
“沒什麼啊，就是正好在路上碰見，我看她心情不好，就想著安慰安慰她。”
秦夭夭硬著頭皮撒謊。
“真的？”江晚晴的眼神像一把劍一般，充滿壓迫力。
“嗯！”秦夭夭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
江晚晴盯著秦夭夭，隨後淡淡地說道：“秦夭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沒有啊，怎麼了？”秦夭夭吞了吞口水。
“哼，說實話，我覺得自己對你已經很寬容了。但你要清楚，這僅僅是因為我不想讓小凌為難。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地珍惜自己現在的一切。少在別人身上使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這次只是個警告，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看到江晚晴這副不近人情的態度，秦夭夭瞬間感到一陣委屈。這段時間，就斷她是裝出來的，那也在江晚晴面前獻了不少殷勤。雖然大多都是熱臉貼冷屁股，可她也沒有意思生氣，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而且，這段時間，秦夭夭自己勤勤懇懇，出了那點小心思，也沒一點過分的地方，可到頭來，在江晚晴眼裡，自己好像就是一個螻蟻，對她不能有一點點違抗。
如果是以前，她也就忍了。可昨晚，她江晚晴明明都和自己的兒子上床了，她為什麼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啊。
這一切，都是秦夭夭想要看到的好戲，她怎能不關注。
昨晚從風凌出了門後，她就一直在觀察著江晚晴房間的動靜。她知道風凌在江晚晴房間待了一晚上，本來還想去聽牆角，可轉念一想，這兩人都身懷功夫，聽力也比一般人敏捷很多，害怕被發現，就沒去。
以風凌的尿性，肯定是成了，不然今天也不會有這麼好的心情。
秦夭夭心裡委屈，憤怒，不甘，交織在一起，漸漸忘了恐懼，抬起頭，直視著江晚晴的眼神。
秦夭夭先是苦笑了幾下，隨後又冷笑著問道：“江晚晴，你的心就真的捂不熱麼？你心裡對我的偏見，真的比山還重？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討好你，我能做到的事，我都願意去做。就算是一條狗，也該能得到一點好臉色吧！”
“是的，我承認，我今早在大棚威脅了你妹妹，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可我只是想嚇嚇她，出口惡氣。這麼多年和她住一個小區，她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這也就算了，她說我勾引小凌，指著鼻子把我罵了一頓，我也認了，因為這是事實。
可她自己現在也做出了這種事，我再罵回去，不行嗎？我也是人，被人羞辱了，也會有報復的心思，可我還要活下去，我還得小心翼翼地，生怕哪裡又得罪你，我就只能用這些不傷大雅的小手段，我連這個權利也沒有嗎？”
江晚晴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真沒有，老老實實當一個花瓶不好嗎？還有，我妹妹也是你能欺負的？”
“江晚晴，你不覺得說話太傷人了麼？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事實上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除了你妹妹，我們幾個女人都不是人了麼？”
“我說了，我對你要求不高，老老實實做個花瓶，好好伺候好我兒子。還有，你手裡有她什麼把柄，拿出來吧！”
江晚晴的心也不是鐵做的，她也能感受到秦夭夭語氣中的不甘和委屈，秦夭夭這些話，讓她多少有些動容。
“我偏不。”秦夭夭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緊緊握著那支錄音筆。
江晚晴顯然也注意到了秦夭夭這個細小的舉動，也沒和她多說，直接走過去，強行將她的手從口袋裡扯出來。
“呵呵，我還以為你用了什麼高明的手段呢，原來就這些小伎倆啊！”江晚晴搶過錄音筆，在手裡把玩了一番，隨後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
之前秦夭夭在江采薇面前剛好播放到他們兩人上床前一刻的錄音，江晚晴按下按鈕後，後面的錄音便接著播放出來。
江晚晴聽到那靡靡之音，臉上閃過一絲羞恥，連忙關掉錄音，惡狠狠地瞪著秦夭夭，眼神愈發寒冷。
第二百零八章 訴說委屈
啪！
忽然之間，江晚晴直接揚起胳膊，朝著秦夭夭臉上就扇了過去，清脆的響聲瞬間想起，片刻功夫，秦夭夭臉上便漸漸腫了起來。
“秦夭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是想害死采薇。”
江晚晴本來都心軟了，可聽到錄音那一剎那，她直接震怒，她瞭解自己的妹妹，好面子，性子又烈，這錄音要是別人聽到，江采薇怕是沒臉活人了，大機率會鑽牛角尖，甚至會走極端。
“賤人，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你這是上趕這找死啊！”
江晚晴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說聲遲那時快，正捂著臉的秦夭夭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江晚晴一把捏住脖子，然後一點點提了起來。
秦夭夭這下真的害怕了，她不明白江晚晴那纖細的手指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就像鐵鉗一般。一瞬之間，她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快被捏碎了。
片刻之間，秦夭夭原本漂亮的臉已經憋的通紅，眼眶中也帶上了幾分血絲，強烈的窒息感，她甚至發不出聲音。
秦夭夭雙手死死抓著江晚晴的手腕，拼命地掙扎著。此時，她的整個身子都已經被江晚晴一隻手抓在空中，只能拼命地將腳尖往下伸，想墊在地上。
秦夭夭看著江晚晴那冰冷的眼神，不禁悲從中來，她還是小看這個女人了。她以為憑藉這段時間的相處，多少可以講點感情，沒想到江晚晴說動手就動手。
明明聰明瞭一輩子，為何偏偏要在這時候犯糊塗，為了一時之氣去招惹這個煞星。
悔恨，憤怒，絕望，不甘等等情緒充斥在秦夭夭的心裡。
漸漸地，秦夭夭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她甚至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渾身一軟，雙臂緩緩垂落了下去。
就在這時，江晚晴猛地一甩，將秦夭夭甩在地上。
“呼……呼……”
“咳咳……咳咳……”
秦夭夭雙手抱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猛烈的呼吸讓她喉嚨產生強烈的不適，不斷咳嗽起來，嗆得眼淚不斷滑落。
江晚晴本以為秦夭夭會長記性，誰知她緩了片刻，竟抬起頭，滿臉不屑地看著江晚晴。
漸漸地，秦夭夭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土，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讓自己儘量顯得優雅一點。隨後挺起胸膛，直視著江晚晴的目光，倔強中帶著憤怒和不屑。
漸漸地，秦夭夭嘴角竟掛起一抹笑容，眼睛微眯，癲癲地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以前我很怕死，覺得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剛才我發現，死亡也就發麼回事，稍微忍忍也就過去了。”
江晚晴似笑非笑地說道：“是麼，要不要試試別的方式？”
秦夭夭搖了搖頭，江晚晴還以為是秦夭夭不敢，於是不屑地斜視了她一眼。
誰知這時秦夭夭竟一臉篤定地說道：“江晚晴，你是個聰明人，我賭你不敢殺我。”
江晚晴被氣笑了，戲謔道：“我不敢殺你？呵呵，誰給你的自信？”
“你兒子給我的，你說的沒錯，或許我真是個花瓶，可我也是獨屬於你兒子的花瓶。你為了修復你和風凌的關係，甚至不惜獻出自己的身體和他亂倫。如果你真打碎了他心愛的花瓶，這個裂隙，你還有什麼能彌補呢？”
聽到秦夭夭這話，江晚晴那雙眸子不由微眯，嘴角也不由抽搐了幾下。
這時，秦夭夭雙手環胸，往她跟前湊了幾步，玩味地說道：“怎麼，昨晚乾的事，不敢承認了？”
“你還真是找死啊！”
看著江晚晴要吃人的目光，秦夭夭還是硬著頭皮挑釁道：“你說我手段不高明，那你呢，也就只會以勢欺人罷了。還有，你們罵我是賤人，我也承認，我一直都是個賤人。可你呢？我出賣身體，是為了活下去，你是為了彌補虧欠，本質上有什麼不同嗎？”
秦夭夭字字誅心，江晚晴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而對於這件事，她也不屑於去說謊否認。
秦夭夭接著說道：“你要是真有手段，要是真的討厭我，最應該做的就是想辦法讓風凌也厭惡我，讓整個營地的人都厭惡我，孤立我，然後在順理成章地殺了我，或者趕我出去。你看，這樣是不是就高明瞭許多。”
江晚晴此時不怒反笑，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勾著嘴角斜視著秦夭夭：“呵呵，你覺得你配我費這些心思麼？”
秦夭夭也學著江晚晴的樣子，環胸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晃著腦袋。
“怎麼就不配了，你別忘記，我才剛贏過你一次。”
“你贏過我？”江晚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秦夭夭。
“你覺得你兒子為什麼會對你有那種想法呢？你看，我用這麼幼稚的手段，都能讓你兒子爬上你的床，這不算贏嗎？”
“果然是你這個賤人在後面慫恿。”江晚晴皮笑肉不笑地盯著秦夭夭。
秦夭夭一挑眉，嘴角還掛著幾分得意：“看你今天的氣色，昨晚被肏爽了吧。怎麼樣，和自己親兒子做愛的感覺如何？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要不是我，你後半輩子恐怕都沒辦法享受那種快樂呢。
哦，不對，是你這輩子都享受不了那種快樂呢。小凌他爸爸那方面可有點差勁哦，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才看不上他吧！”
秦夭夭越說越露骨，以前總是怕死，今天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她反而沒那麼怕死了，今天就算死也得把在江晚晴身上受的氣出了。
看著秦夭夭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江晚晴再次壓下了心中的怒氣，每次一動殺意，風凌那張臉就不斷浮現她的腦海中。有一點秦夭夭沒說錯，江晚晴之所以不殺她，就是不想再和兒子之間產生裂隙了。
半天后，江晚晴才悠悠地說道：“嗯，確實挺爽的，你還想說什麼？”
聽到這話，臉秦夭夭都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江晚晴竟然會這麼坦然。
這時，江晚晴又繼續說道：“怎麼，還想在我房子裝個錄音筆錄制一段，我給你這個機會。或者，去外面宣傳一番，讓我被別人的口水淹死？儘管去，挺久不見血了，正好手有些癢了呢。”
“你……真不怕？”
“呵呵，我江晚晴向來敢作敢當，不就是解決生理需求麼，和自己兒子又怎樣，別說在這末日，就算在以前，我也不怕別人說。”
說到這，江晚晴眸子又逐漸冷了下來：“但是，采薇不一樣。她和小凌的事，你要是膽敢和外人說……”
江晚晴先是在秦夭夭臉上打量了一下，隨後又打量著她胸前那對巨乳。
“嘖嘖，臉蛋確實挺漂亮的，這對奶子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你說，如果我把你這張臉皮剝下來，再把你這對奶子割下來，你還驕傲的起來嗎？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敢殺你，我實在不想和風凌那個小混蛋再鬧彆扭了。可要是因為你，讓采薇受到傷害，最後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這些嗎？”
見氣氛好像緩和了下來，秦夭夭試圖解釋：“可是，我真沒打算將那錄音給別人聽，我真的就只是想出口氣罷了。”
江晚晴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夭夭：“這種東西留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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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薇先是愣了一下，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江晚晴，發現她似乎並沒有嘲諷或者責備的意思，於是便低垂下螓首，呢喃著自嘲道：“還能怎麼辦，就這樣過唄，反正現在在你眼裡我已經十惡不赦。呵呵，或許罵的也沒錯，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婊子。”
說完，江采薇臉上浮現一抹苦笑。
江晚晴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我什麼時候這樣罵過你？”
江采薇像是有些委屈似的，低頭說道：“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麼？”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麼？”
江晚晴忽然有些傷感，現在她在乎的人不多了，和妹妹拌嘴歸拌嘴，但心裡很不希望和江采薇產生裂隙。
姐妹倆雖然身處同一個地方，甚至還在同一棟樓裡面住著，但平時的交流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尤其是經過上次的抓姦事件後，兩人幾乎已經變得形同陌路。
今天趁著大年初一，兩人才有機會在這後廚一塊待會。
江采薇苦笑了一聲：“還重要麼，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順眼，我們雖然一母同胞，但你不覺得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嗎？現在，你也有理由罵我，嘲笑我了，我沒話說。”
聽到這話，江晚陡然升起一股無名火，罵道：“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死出，從小到大，就喜歡鑽牛角尖，心眼小，自尊心又強，我甚至都懷疑，你可曾有一秒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問題。”
都說長姐為母，自從父親過世後，江晚晴的牽掛就只剩下兒子和這個妹妹了。只是兩個人性子一個比一個倔，都不願意給對方臺階下。
江采薇本就心情煩躁，現在又被姐姐一通罵，心裡頓時委屈的不行，停下手中的動作，紅著眼眶，壓抑地問道：“那你呢，你有沒有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問題，你就知道罵，就知道罵，你有了解過我心裡的委屈嗎？”
這一刻，一向堅強的江采薇終於繃不住了，或許在她內心深處，姐姐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看著妹妹這個樣子，江晚晴也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委屈，愣了片刻，隨後才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
江采薇用袖口擦了擦眼淚，平復了一下情緒，便端著做好的餡走了出去。
經過眾人的忙碌，餃子終於下了鍋。江采薇將茴香餡的餃子打了兩份，一份給風凌，另一份端到了葉震面前。
葉震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準確來說應該前妻。
葉震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感覺你似乎變了，按照你以前的性格，知道我……，應該都不會再理我了。”
江采薇也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淡淡地說道：“或許吧，只是你還是以前的樣子，什麼事都得過且過，什麼事都不往心裡擱。”
葉震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吃了一口餃子：“還得是你做的這個味，可惜以後怕是吃不到了。”
葉震那豁達的心態，似乎也影響了江采薇，讓她心情變得好了一些。
“老葉，在你心裡，我是不是挺賤的，挺不要臉的。”江采薇沒想到自己還能鼓起勇氣和前夫談這些事。
葉震搖了搖頭，隨後灑脫地笑道：“坦白說，或許曾經有那麼一刻，我心裡有過這種想法，可現在，我也算是徹底想開了。你相信天意，或者是宿命麼？”
江采薇搖了搖頭。
“曾經我也不信，但現在，我慢慢有點相信了。就拿我們兩個說吧，我們結婚那時候，你長的很漂亮，我也不差。我們倆的學歷和能力也都算拔尖的，而且，我自認為我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你也是個很好的女人，至少，我們在道德上沒有任何汙點。我們兩個就像兩塊沒有瑕疵，並且質地相同的玉，才能結合到一塊。”
“可後來呢，我們倆都因為客觀原因，道德上沾了汙點，而且，還都是讓世人唾棄的汙點。我們兩人各自身上發生的事，就像天意一樣，讓我們兩個註定做不到相濡以沫、白頭到老。”
“這些呢，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們註定有緣無分。其實，你不用懷疑自己，也不用貶低自己。我們倆做夫妻這麼多年，你是什麼人，我很瞭解，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或許……，都是天意吧，你避不開的。”
說罷，葉震也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地吃著盤子裡的餃子。江采薇也陷入了沉思，似乎也在思考葉震說的話。
待江采薇緩過神來時，葉震已經將盤子裡的餃子吃了個乾淨，順手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只是，煙剛點著，葉震才意識到江采薇還在面前坐著。他記得江采薇不喜歡煙味，以前抽菸都是在陽臺抽。
葉震乾笑一聲，隨後掐滅菸頭：“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也習慣了，忘了你不喜歡煙味。”
江采薇搖頭，無奈地笑了笑：“沒事，你抽吧！”
像江采薇這種人，一旦自己的道德堅守變低，那她對別人的道德要求也會變低。
葉震愣了一下，隨即還是點上了煙，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沒有一個老菸民能拒絕飯後煙的誘惑。
看到江采薇臉上並沒有嫌棄的表情，葉震開玩笑說道：“話說，為了小凌那個臭小子，你的改變也太大了吧，竟然都能容忍在你面前抽菸了。”
江采薇苦笑一聲：“不關他，只是……，如果自己無法在道德的高點立足，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呢？”
葉震點了點頭：“也對，其實我們都是俗人，如果一輩子都活在條條框框裡面，那似乎也太委屈自己了。看你剛才的臉色，心裡有事？”
江采薇此時心情也好了很多，淡笑著回道：“沒，我這人你也瞭解，情緒不穩定。”
“嗯，那就好！”葉震見江采薇不想說，也沒勉強。
“老葉……，雖然我們做不成夫妻了，但我希望我們還能是一家人。在我看來，家人這兩個字的重量，遠比夫妻更重。”
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江采薇早已將葉震當成了自己的親人，雖然走到了現在這個荒誕的結局，但她還是不希望兩人搞得老死不相往來。
葉震爽朗地笑了一聲：“你能這樣想最好了。”
隨後又開玩笑道：“而且，要是和你鬧僵了，我怕小凌以後對我不念情分。”
“他敢！”江采薇立馬厲聲回道。
“哈哈，開個玩笑。那小子我還是瞭解的，還是重情分的，我打他都不敢還手。”
吃完早飯後，風凌剛走出餐廳，就被江晚晴叫到了一邊。
“你小姨怎麼了？”
風凌一臉疑惑：“沒怎麼啊，出什麼事了麼？”
“你沒發現她情緒不對勁？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風凌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頭緒，這幾天也沒發生什麼事啊！
江晚晴瞪了風凌一眼，小聲呵斥道：“你這個小混蛋，能不能長點心，就只惦記褲襠裡那點事，事後就啥都不管，也不關心是吧？”
江晚晴這話也給了風凌當頭一棒，他也開始反思這個問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混蛋。
片刻後，才沉聲說道：“是我的錯，我去找小姨。”
看著風凌離去的身影，江晚晴眼眸流轉，忽然想到早上看到秦夭夭挽著江采薇的手，從表情看，江采薇明顯一臉不情願。
想到這，江晚晴便意識到這大機率又是秦夭夭搞的鬼，眼神一冷，就朝著秦夭夭的房間走去。
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秦夭夭心情也美美噠，正準備出門找許楠打牌，卻看到江晚晴臉色不善地走了進來。
秦夭夭立馬掬起兩朵笑容，試探性問道：“江姐，今個怎麼來我這了。”
江晚晴盯著秦夭夭，也不說話，那銳利的眼神，以及此時身上的氣場，讓秦夭夭不自覺地有些害怕。
“江姐，出什麼事了麼？”
好半天，江晚晴才冷冷地開口：“今天早上，你對采薇做什麼，或者說什了？”
秦夭夭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道不好。
“不是吧，這姐妹倆不是一向不和麼，江采薇竟然還會告狀？完蛋了。”
秦夭夭心慢慢沉了下去，她感覺自己好像玩過火了，要是江晚晴知道她這樣對待江采薇，那後果……
“沒什麼啊，就是正好在路上碰見，我看她心情不好，就想著安慰安慰她。”
秦夭夭硬著頭皮撒謊。
“真的？”江晚晴的眼神像一把劍一般，充滿壓迫力。
“嗯！”秦夭夭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
江晚晴盯著秦夭夭，隨後淡淡地說道：“秦夭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沒有啊，怎麼了？”秦夭夭吞了吞口水。
“哼，說實話，我覺得自己對你已經很寬容了。但你要清楚，這僅僅是因為我不想讓小凌為難。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地珍惜自己現在的一切。少在別人身上使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這次只是個警告，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看到江晚晴這副不近人情的態度，秦夭夭瞬間感到一陣委屈。這段時間，就斷她是裝出來的，那也在江晚晴面前獻了不少殷勤。雖然大多都是熱臉貼冷屁股，可她也沒有意思生氣，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而且，這段時間，秦夭夭自己勤勤懇懇，出了那點小心思，也沒一點過分的地方，可到頭來，在江晚晴眼裡，自己好像就是一個螻蟻，對她不能有一點點違抗。
如果是以前，她也就忍了。可昨晚，她江晚晴明明都和自己的兒子上床了，她為什麼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啊。
這一切，都是秦夭夭想要看到的好戲，她怎能不關注。
昨晚從風凌出了門後，她就一直在觀察著江晚晴房間的動靜。她知道風凌在江晚晴房間待了一晚上，本來還想去聽牆角，可轉念一想，這兩人都身懷功夫，聽力也比一般人敏捷很多，害怕被發現，就沒去。
以風凌的尿性，肯定是成了，不然今天也不會有這麼好的心情。
秦夭夭心裡委屈，憤怒，不甘，交織在一起，漸漸忘了恐懼，抬起頭，直視著江晚晴的眼神。
秦夭夭先是苦笑了幾下，隨後又冷笑著問道：“江晚晴，你的心就真的捂不熱麼？你心裡對我的偏見，真的比山還重？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討好你，我能做到的事，我都願意去做。就算是一條狗，也該能得到一點好臉色吧！”
“是的，我承認，我今早在大棚威脅了你妹妹，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可我只是想嚇嚇她，出口惡氣。這麼多年和她住一個小區，她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這也就算了，她說我勾引小凌，指著鼻子把我罵了一頓，我也認了，因為這是事實。
可她自己現在也做出了這種事，我再罵回去，不行嗎？我也是人，被人羞辱了，也會有報復的心思，可我還要活下去，我還得小心翼翼地，生怕哪裡又得罪你，我就只能用這些不傷大雅的小手段，我連這個權利也沒有嗎？”
江晚晴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真沒有，老老實實當一個花瓶不好嗎？還有，我妹妹也是你能欺負的？”
“江晚晴，你不覺得說話太傷人了麼？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事實上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除了你妹妹，我們幾個女人都不是人了麼？”
“我說了，我對你要求不高，老老實實做個花瓶，好好伺候好我兒子。還有，你手裡有她什麼把柄，拿出來吧！”
江晚晴的心也不是鐵做的，她也能感受到秦夭夭語氣中的不甘和委屈，秦夭夭這些話，讓她多少有些動容。
“我偏不。”秦夭夭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緊緊握著那支錄音筆。
江晚晴顯然也注意到了秦夭夭這個細小的舉動，也沒和她多說，直接走過去，強行將她的手從口袋裡扯出來。
“呵呵，我還以為你用了什麼高明的手段呢，原來就這些小伎倆啊！”江晚晴搶過錄音筆，在手裡把玩了一番，隨後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
之前秦夭夭在江采薇面前剛好播放到他們兩人上床前一刻的錄音，江晚晴按下按鈕後，後面的錄音便接著播放出來。
江晚晴聽到那靡靡之音，臉上閃過一絲羞恥，連忙關掉錄音，惡狠狠地瞪著秦夭夭，眼神愈發寒冷。
第二百零八章 訴說委屈
啪！
忽然之間，江晚晴直接揚起胳膊，朝著秦夭夭臉上就扇了過去，清脆的響聲瞬間想起，片刻功夫，秦夭夭臉上便漸漸腫了起來。
“秦夭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是想害死采薇。”
江晚晴本來都心軟了，可聽到錄音那一剎那，她直接震怒，她瞭解自己的妹妹，好面子，性子又烈，這錄音要是別人聽到，江采薇怕是沒臉活人了，大機率會鑽牛角尖，甚至會走極端。
“賤人，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你這是上趕這找死啊！”
江晚晴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說聲遲那時快，正捂著臉的秦夭夭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江晚晴一把捏住脖子，然後一點點提了起來。
秦夭夭這下真的害怕了，她不明白江晚晴那纖細的手指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就像鐵鉗一般。一瞬之間，她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快被捏碎了。
片刻之間，秦夭夭原本漂亮的臉已經憋的通紅，眼眶中也帶上了幾分血絲，強烈的窒息感，她甚至發不出聲音。
秦夭夭雙手死死抓著江晚晴的手腕，拼命地掙扎著。此時，她的整個身子都已經被江晚晴一隻手抓在空中，只能拼命地將腳尖往下伸，想墊在地上。
秦夭夭看著江晚晴那冰冷的眼神，不禁悲從中來，她還是小看這個女人了。她以為憑藉這段時間的相處，多少可以講點感情，沒想到江晚晴說動手就動手。
明明聰明瞭一輩子，為何偏偏要在這時候犯糊塗，為了一時之氣去招惹這個煞星。
悔恨，憤怒，絕望，不甘等等情緒充斥在秦夭夭的心裡。
漸漸地，秦夭夭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她甚至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渾身一軟，雙臂緩緩垂落了下去。
就在這時，江晚晴猛地一甩，將秦夭夭甩在地上。
“呼……呼……”
“咳咳……咳咳……”
秦夭夭雙手抱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猛烈的呼吸讓她喉嚨產生強烈的不適，不斷咳嗽起來，嗆得眼淚不斷滑落。
江晚晴本以為秦夭夭會長記性，誰知她緩了片刻，竟抬起頭，滿臉不屑地看著江晚晴。
漸漸地，秦夭夭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土，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讓自己儘量顯得優雅一點。隨後挺起胸膛，直視著江晚晴的目光，倔強中帶著憤怒和不屑。
漸漸地，秦夭夭嘴角竟掛起一抹笑容，眼睛微眯，癲癲地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以前我很怕死，覺得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剛才我發現，死亡也就發麼回事，稍微忍忍也就過去了。”
江晚晴似笑非笑地說道：“是麼，要不要試試別的方式？”
秦夭夭搖了搖頭，江晚晴還以為是秦夭夭不敢，於是不屑地斜視了她一眼。
誰知這時秦夭夭竟一臉篤定地說道：“江晚晴，你是個聰明人，我賭你不敢殺我。”
江晚晴被氣笑了，戲謔道：“我不敢殺你？呵呵，誰給你的自信？”
“你兒子給我的，你說的沒錯，或許我真是個花瓶，可我也是獨屬於你兒子的花瓶。你為了修復你和風凌的關係，甚至不惜獻出自己的身體和他亂倫。如果你真打碎了他心愛的花瓶，這個裂隙，你還有什麼能彌補呢？”
聽到秦夭夭這話，江晚晴那雙眸子不由微眯，嘴角也不由抽搐了幾下。
這時，秦夭夭雙手環胸，往她跟前湊了幾步，玩味地說道：“怎麼，昨晚乾的事，不敢承認了？”
“你還真是找死啊！”
看著江晚晴要吃人的目光，秦夭夭還是硬著頭皮挑釁道：“你說我手段不高明，那你呢，也就只會以勢欺人罷了。還有，你們罵我是賤人，我也承認，我一直都是個賤人。可你呢？我出賣身體，是為了活下去，你是為了彌補虧欠，本質上有什麼不同嗎？”
秦夭夭字字誅心，江晚晴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而對於這件事，她也不屑於去說謊否認。
秦夭夭接著說道：“你要是真有手段，要是真的討厭我，最應該做的就是想辦法讓風凌也厭惡我，讓整個營地的人都厭惡我，孤立我，然後在順理成章地殺了我，或者趕我出去。你看，這樣是不是就高明瞭許多。”
江晚晴此時不怒反笑，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勾著嘴角斜視著秦夭夭：“呵呵，你覺得你配我費這些心思麼？”
秦夭夭也學著江晚晴的樣子，環胸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晃著腦袋。
“怎麼就不配了，你別忘記，我才剛贏過你一次。”
“你贏過我？”江晚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秦夭夭。
“你覺得你兒子為什麼會對你有那種想法呢？你看，我用這麼幼稚的手段，都能讓你兒子爬上你的床，這不算贏嗎？”
“果然是你這個賤人在後面慫恿。”江晚晴皮笑肉不笑地盯著秦夭夭。
秦夭夭一挑眉，嘴角還掛著幾分得意：“看你今天的氣色，昨晚被肏爽了吧。怎麼樣，和自己親兒子做愛的感覺如何？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要不是我，你後半輩子恐怕都沒辦法享受那種快樂呢。
哦，不對，是你這輩子都享受不了那種快樂呢。小凌他爸爸那方面可有點差勁哦，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才看不上他吧！”
秦夭夭越說越露骨，以前總是怕死，今天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她反而沒那麼怕死了，今天就算死也得把在江晚晴身上受的氣出了。
看著秦夭夭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江晚晴再次壓下了心中的怒氣，每次一動殺意，風凌那張臉就不斷浮現她的腦海中。有一點秦夭夭沒說錯，江晚晴之所以不殺她，就是不想再和兒子之間產生裂隙了。
半天后，江晚晴才悠悠地說道：“嗯，確實挺爽的，你還想說什麼？”
聽到這話，臉秦夭夭都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江晚晴竟然會這麼坦然。
這時，江晚晴又繼續說道：“怎麼，還想在我房子裝個錄音筆錄制一段，我給你這個機會。或者，去外面宣傳一番，讓我被別人的口水淹死？儘管去，挺久不見血了，正好手有些癢了呢。”
“你……真不怕？”
“呵呵，我江晚晴向來敢作敢當，不就是解決生理需求麼，和自己兒子又怎樣，別說在這末日，就算在以前，我也不怕別人說。”
說到這，江晚晴眸子又逐漸冷了下來：“但是，采薇不一樣。她和小凌的事，你要是膽敢和外人說……”
江晚晴先是在秦夭夭臉上打量了一下，隨後又打量著她胸前那對巨乳。
“嘖嘖，臉蛋確實挺漂亮的，這對奶子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你說，如果我把你這張臉皮剝下來，再把你這對奶子割下來，你還驕傲的起來嗎？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敢殺你，我實在不想和風凌那個小混蛋再鬧彆扭了。可要是因為你，讓采薇受到傷害，最後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這些嗎？”
見氣氛好像緩和了下來，秦夭夭試圖解釋：“可是，我真沒打算將那錄音給別人聽，我真的就只是想出口氣罷了。”
江晚晴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夭夭：“這種東西留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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