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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03
阮誼和嬌哼:「啊……嗯……好燙……」
言徵循循善誘:「今天讓老師多操一會兒,後面一個月放過你。」
「唔……」阮誼和不再掙扎,任由他換了姿勢接著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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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的太快
每週的早會都一模一樣沉悶。
學生們無精打采地看著國旗升起,含糊不清地跟著伴奏哼唱國歌,那麼多學生合起來的聲音卻像一群蚊子在哼哼。
然後是每週的優秀學生代表言。
這周講的是拼搏精神主題,主席臺上那個高二的優秀學弟滔滔不絕,慷慨激昂地把從古至今有名的、拼搏上進的偉人恨不得全部介紹了一遍。
平時這一環節差不多五分鐘,可這個學弟倒好,十分鐘過去了還沒有結束他充滿了激情的言。
每週一的早會,全體老師也要參加。
教師站在學生們後面。
言徵站在教師隊伍中,氣質非凡,和旁邊那幾個凸肚謝頂的物理老師簡直是天壤之別。
其實言徵也覺得早會上的學生代表言有些無聊,不過他修養好,不像別的老師打著哈欠,三五成群站在後面聊天。
他靜靜站著,看到前面不遠處那個丫頭的瘦小背影。
學生隊伍都是從矮到高順次排列的,唯有阮誼和搞特殊,排隊也不喜歡站在人群裡,每次都是一個人孤獨地站在隊伍最後面。
站她前面的都是高個子的同學,這條隊伍就像拋物線的其中一半,前面一直在上升,到阮誼和這個轉折點突然下降。
已經是五月份了,天氣有些熱。
太陽熱辣地照耀著打蔫的學生。
阮誼和被驕陽曬得頭頂熱,頭像被烤過似的。
她深栗色的頭在陽光下折射著一點淡淡的金光。
肚子在咕咕叫,也不知道站她前面的那個同學有沒有聽到。今天起晚了,來不及吃早餐就趕到學校來,本來想著等這個學弟演講結束了跑去食堂買點吃的,沒想到這個學弟完全賴上了主席臺,大有完全不想下臺的陣勢。
真餓啊。
阮誼和站得不穩,感覺腳下虛,稍微晃了晃身子。
眼前主席臺上那個學弟的模樣越來越模糊,最後直接變成了一道不真切的幻影,眼皮子前面像是有一塊血紅色的幕布擋住了。
那「血紅色幕布」擋住以後,眼前一黑,阮誼和感覺什麼都看不見,整個人被抽光了氧氣似的,突然仰倒下去。
阮誼和的體重輕,倒下去的時候沒有出太大動靜,再加上那學弟的演講聲洪亮,站在隊伍前面的學生根本就不知道後面有同學暈倒了。
站在阮誼和正前方的高個子女生聽到動靜連忙回頭,還沒反應過來要怎麼處理的時候,言徵就已經過來了。
那個高個子女生呆呆地看著言徵。
言教授今天穿著白襯衫,最上面那顆金絲紐扣沒有扣上,隱約能看到他的喉結,帶著一種禁慾系的性感。
高個子女孩默默嚥了咽口水,呆呆地想,這位言老師可真帥啊。
言徵打橫抱起暈倒在地的阮誼和,有什麼東西勒著他心底最柔軟的那片地方似的。
心疼她,那麼瘦弱、那麼輕,抱在懷裡像一隻小貓。
阮誼和的頭靠在言徵胸膛,靜默乖巧。
陽光斜斜地投下來,照在阮誼和白晰光滑的皮膚上,光影順著那被幹燥的風撩動的絲而浮動著,一下一下,節奏漫不經心。
言徵垂眸看懷裡的姑娘,他眉宇微蹙,神色晦暗,微微有幾分嚴肅。
學校醫務室離操場不算太遠,步快的情況下,兩三分鐘就能到。
醫務室的醫生是個四十出頭的女人,姓聶。當聶醫生看到是阮誼和的時候,不禁感慨:「怎麼又是這丫頭?」
言徵不解。
聶醫生解釋說:「這丫頭從高一進學校就沒少來醫務室。」說完還嘆氣,補充一句:「她這體質就是被自己給折騰差的。」
聶醫生這話不假。
她小時候身體素質還挺好的,後來因為高負荷量的打工,長期的熬夜,又長期只吃素菜,身體越來越不經扛。
言徵看著她,忽然忍不住伸手給她捋了捋額前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劉海。
醫務室在一樓,比較陰涼,還開著26c的空調。
聶醫生把空調溫度升高到27c,繼續給阮誼和看病。
邊看邊對言徵說:「她這次是低血糖犯了,估計沒吃早餐,再加上外面太熱,曬得站不住就暈了。」
………
阮誼和躺在醫務室的床上,睡了大概有半小時左右才醒過來。
腦子裡懵懵的,都不知道剛才生過什麼,莫名其妙地醒來就在醫務室了。
阮誼和揉了揉眼睛,看到言徵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在白日做夢。
所以,她半夢半醒得定定看了言徵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言徵的五官很好看,眉眼在醫務室的白色燈光的照映下格外俊朗,鼻樑高挺,好似畫中人。
這麼盯著他看,少了平時在講臺上的正經嚴肅,更多了幾分溫和。這樣的他看起來更容易親近,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淡漠疏離。
言徵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沒有扣上。
白襯衫的長袖挽在胳膊肘,露出修長勻稱的小臂,肌肉線條緊實完美。
阮誼和支著下巴楞楞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像是以前從沒有見過言徵似的。
圓而亮的葡萄眼讓她看起來有幾分幼齒,哪裡能把她聯想到一個令無數老師頭疼的「壞學生」。
言徵笑起來:「醒了?」
「唔……」阮誼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盯著言徵看了好久,吶吶地問:「你把我送到醫務室的?」
「嗯。」
「……謝謝老師。」阮誼和垂眸,有幾分不自然。
「吃點東西,下次別忘了吃早餐。」言徵給她遞來剛剛買來的食物。
一盒草莓味的甜牛奶,一塊長條巧克力。
聶醫生說她低血糖,要趕緊攝入一點糖分來補充。
「……謝謝老師。」阮誼和詞窮,一時間好像只會重複這麼一句話了。
她接過牛奶和巧克力,還沒吃就準備回教室上課。
「吃了再走。」言徵說。
阮誼和看了看聶醫生桌上的小鬧鐘,第一節課已經上了一半了。
「我還是先去上課吧。」阮誼和解釋說。
「第一節什麼課?」言徵問。
「……英語課。」阮誼和乖乖回答。
言徵似笑非笑:「那你急什麼?」
「哈?」阮誼和現在還有點暈乎乎的,沒反應過來。
「你上英語課,反正也是做物理題。」
言徵這話有幾分調侃意味,不過也沒說錯,她確實英語課不怎麼聽講,最近全部用來刷物理題了。沒辦法,她英語考試全靠語感也能考好。
阮誼和扶額:「言老師,您這是在慫恿我翹課呢?」
「你說呢?」
他笑起來,竟讓阮誼和有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阮誼和也笑起來。
這一秒,像是電影慢鏡頭被無限拉長,在她後來的記憶裡無限迴圈播放。
阮誼和從沒想過自己枯寂而又喪氣的高中生涯會遇到這麼一位老師。
她以前很討厭上學,尤其討厭高中。高中的時候奶奶病情加重,每天都是沒日沒夜地想著賺錢,每天都在生活的壓迫下苟延殘喘過著日子,每天都籠罩在黯淡的陰影之下。
但他卻似乎改變了她的生活。
吃完了東西,阮誼和回到高三一班。
雖然平時也沒有好好聽英語課,不過就這樣曠掉一節課,還是會稍微良心不安,畢竟離高考只剩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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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誼和心不在焉地做著題,偶爾望著窗外待。
夏日干燥的風從紗窗的網格里湧入,把桌邊的藍色窗簾吹得輕輕晃。
講臺上老師捏著的粉筆頭突然又斷了一截,斷掉的那一半「啪嗒」一下摔在地上。
從教室窗戶能看到操場,有幾個班在上體育課。
應該是兩個高二的班級在打籃球賽,場面很激烈。
那些男生們穿著短褲和籃球背心,大汗淋漓地在操場上跑著。隔的遠,也看不清到底是哪一個班的男生投進了球。只聽到女生們排山倒海之勢的尖叫,為那全場最耀眼的男生歡呼喝彩。
真熱鬧。
這種熱鬧,是不屬高三的。
高三擁有的,是題海,是寂靜,是被無數次挑戰過的耐性與毅力。
阮誼和忽然輕嘆,微乎其微的一聲嘆,不再有第二人能聽到。
她自詡不算什麼文藝浪漫的女生。
畢竟生活過早給她壓迫,過早讓她看清一些現實,所以她無心於文藝浪漫。
但此刻,她卻像無數普通的青春期少女一樣,帶著憂愁胡思亂想起來。
她想,高中三年過得還真快。好像昨天才剛步入高中校園。
入校那天,汪老頭在主席臺上嘰裡呱啦給新生灌輸紅色思想,她聽得不耐煩,偷偷溜走。結果第二天就被班主任言華拉到班上狠批一頓,算是殺鶏儆猴。
這三年過得,真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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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高考前夕
最後一個月,言徵真的沒有碰過她。而且還每天給她補習物理………
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
高考前放假的三天裡,奶奶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阿和啊,真的不要我去送考嗎?」
第二多的一句則是:
「放輕鬆啊,考成什麼樣都行,平時努力過就不後悔了。」
這三天,阮誼和難得能全天在家陪奶奶,每天都是一大早出門買菜,中午搶著做飯。
果不其然,中午吃飯的時候,奶奶又唸叨那句話了:
「阿和啊,別的孩子都有家長陪考,你就讓我陪你去吧。」
阮誼和哭笑不得,耐心地第n遍解釋:「奶奶,考場外面太熱了,家長又多,您一個人在外面我反而不放心。考試是學生自己的事情,有沒有家長陪考都一樣。」
奶奶有些遺憾又有些責備地垂眸,嘆氣說:「唉,你這孩子,從小那麼多需要家長陪同的時候,我都沒能陪著你。」
「那有什麼關係嘛,您快吃我做的炒土豆絲,看看好不好吃。」阮誼和不忍心看奶奶自責,連忙換了個話題。
可奶奶卻想起了傷心事,語氣哽咽地說:「你讀四年級那年,期末考了年級第一,老師要你家長去班上言……可老師哪知道你家長是我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老太婆喲……把我請到班上去,我連普通話都說不清楚……我那時候就覺得對不起你這孩子了……」
阮誼和生怕奶奶說著說著就就哭出來,連忙說:「您快吃吧,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忘了。」
奶奶眼眶紅,看著自己的孫女百感交集。
其實阮誼和壓根就沒有忘記這件事,相反,她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開始封閉自己,成為校園裡形單影隻穿梭的「獨行俠」。
四年級那年期末,是她第一次考年級第一。本來是很光榮的事情,但不知情的老師硬是把她奶奶請到班上講話,阮誼和的奶奶文化程度不高,還殘疾,讓班上的家長和小孩都有些震驚。
這件事後,阮誼和的那幾個好朋友總是用憐憫的目光看她,語氣裡也透著可憐她的意味。更有一個朋友的家長出於善意,要捐錢給阮誼和讀書用。
大概就是四年級,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學生,一夕之間變成了早熟的小大人。
人都說,懂事太早的小孩,童年多半不大快樂。
這話不假。
她的確不快樂。
她那可笑的自尊決不允許她和一群可憐她的同齡人在一起玩耍。
因為已經不平等了。明明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些男孩女孩卻總是高人一等似的,同情她,甚至謙讓她。她幷不需要這些同情。
漸漸地,她開始疏遠班上那些同學,開始一個人生活在自己的圈子裡。
小學後來那幾年,阮誼和坐穩了年級第一的寶座。
直到初中遇上物理這門科目,她才跌下年級第一的寶座,越跌越遠。
奶奶抹著眼睛,混濁的眼裡佈滿了血絲。
阮誼和埋頭默默吃飯,有些往事,讓她心裡堵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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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很快過去。
六月六號那天晚上,阮誼和輕度失眠。
很早就躺到床上了,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於是起來看了一會兒語文必備詩詞篇目。最後看時間不早了,逼著自己再度上床睡覺。
也不知道這樣折騰到幾點鐘,最後終於入眠。
第二天醒的早,如往常一樣洗漱,換夏季校服時,她忍不住摸了摸衣服上那個昂立高中的1ogo。
然後是搭公交,去考點學校。幸運的是,那所考點學校離她家不遠,兩站路的距離。
到考點學校的時候,那所學校小的可憐的門前,已經是人山人海。
高三學子們在今天都是家裡的小皇帝、小公主。父母雙雙陪同來考試已經不足為奇,更有全家上下來送考的壯觀景象——老老小小,紛紛圍著一個即將高考的主角。
六月七號的天氣,熱得可謂「毒辣」。
驕陽熾熱地灼燒大地,迷信的家長們稱之為:艶陽高照,好兆頭。
無論如何,街道上那些被曬得奄奄一息的樹木,證明了太陽的「罪行」。
考點學校外的學子們都在靜靜看書複習,這個時候了,能再多看一點就多看一點。通常都是父母們一個在旁邊給孩子撐著太陽傘,另一個給孩子扇風,生怕孩子考前熱中暑了。
今天,言華也來送考了。
昂立高中高三一班的學生們圍著她,聽班主任最後一遍語重心長地叮囑考試注意事宜。
阮誼和站在人群的最邊緣,認認真真聽完言華的叮囑後,又退回自己找的一個小角落,默默複習語文。
突然,有人站到她身旁。
阮誼和抬眼,看到言徵。
他竟然……站在她旁邊,給她撐了把太陽傘。
純黑色的太陽傘,擋住了不少紫外線的侵襲。
阮誼和正要開口說「不用打傘」,卻聽言徵說:
「靜心複習。」
他的語氣裡有幾分不由分說的意味。阮誼和無從反駁。
她垂眸,安安靜靜地接著看語文複習資料。
真奇怪,本來很燥熱的天氣好像突然就沒那麼燥熱了。
身邊有老師家長們的叮囑聲,有學生背書的聲音,還有樹上的蟬鳴。
明明嘈雜不堪,卻又像是萬物寂靜。
就像她身旁站著的男人一樣安靜。
考點學校終於打開了幷不大的大門,門口的保安們檢查學生們的身份證和准考證以後6續放行。
阮誼和從容不迫地把語文複習資料收進書包裡,低聲對言徵說:「老師再見。」
「好好考。」言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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