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獵豔路】(11.09a3-4 -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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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05

第十一章 第九段:雲錦拍場 暗流初湧(3)

她微微抿了抿唇,指尖無意識地滑過自己鎖骨的位置——

那裡,還留著他昨夜霸道留下的紅痕,像一枚隱秘的印記,時刻提醒著她屬於誰。

記憶像潮水一樣退去,可那股酥麻與痠軟仍在體內流竄,令她不得不暗暗收緊大腿,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羞意封迴心底。

語彤抬眼,換上恰到好處的笑容,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優雅地與林步青寒暄。

她的聲音溫柔而平穩,彷彿是在和長輩間聊,卻不緊不慢地推動話題,巧妙地讓話鋒自然滑向「林」與「步」這兩個字——

顧辰特意叮囑過的關鍵字之一。只要他一開口,她就能錄下聲紋,交給知秋加工重組。

右耳中那枚幾乎貼合耳廓的隱形耳機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

顧辰的聲音。

「放輕鬆,堂姐~,你做得很好……想像他只是個等著被你收拾的老傢伙。」

語彤手心冒汗,卻因這句帶著笑意的鼓勵,心底像被注入了一股暖流,緊繃的神經微微鬆了些。

語彤輕輕晃動著酒杯,杯中紅酒在燈光下盪漾出瑩潤的波光。

她像是不經意地笑了笑,目光略過對方肩頭的拍賣舞臺,又落回林步青的臉上。

「我剛才在那邊聽人說……今晚這場拍賣,好像是林氏集團贊助的?」

她語氣帶著幾分隨口的探問,尾音輕輕上挑,像羽毛劃過耳尖般,讓人下意識想多聽她說兩句。

林步青被她那雙清亮的眼睛盯著,像是被勾住了視線, 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是啊,這種場合,“林”某自然不好缺席。」

語彤唇角微揚,心底暗暗一緊——第一個字“林”,套到了。

耳機裡,顧辰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幾分壞笑與安撫:

「很好,堂姐……你剛剛那個笑容,差點連我都被勾走了魂。

保持這個節奏,他很快就會自己把話送上門。」

聽著這句帶著曖昧的鼓勵,語彤心口微熱,指尖不自覺收緊酒杯,緊張感竟被一股莫名的甜意沖淡了幾分。

她深吸一口氣,眸光一轉,已經準備好繼續出招。

語彤把酒杯轉了轉,輕笑著說:

「聽說您啊,這些年在顧家裡可是穩如泰山,別人換了好幾次位置,您倒是……始終穩穩坐在那裡。」

她的語氣像是在誇,又像是在探,眼神還刻意多停留了一瞬。

林步青聞言,唇角揚起一抹得意:

「那是自然,做事得講究節奏,該慢就慢,該快就快——

一“步“一步走得穩,才不會出錯。」

語彤心底微微一緊——好,第二個字“步“到手。臉上卻依舊掛著不溫不火的笑。

耳機裡,顧辰那熟悉的低音線又響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堂姐~,你這步走得漂亮……連我都想給你鼓掌了。

記住,不急,慢慢逼他自己吐出來。」

語彤聽得臉頰微燙,彷彿那聲音不是從耳機裡來,而是貼在耳廓邊低語。
心裡那份緊繃,因他這一句話鬆開了一點,反倒生出幾分要「為他表現」的
衝動。

語彤順著他的話輕輕一笑,故作不經意地低聲道:

「穩是穩了,可這麼多年下來,您怎麼一點都沒變?

就連氣色,看起來都比那些後生還要好。」

她語氣溫柔,像是在與長輩間聊,實則指尖在酒杯腳上來回摩擦,掌心已沁出一層薄汗。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

這不是舞會的悸動,而是獵場上與猛獸對視的壓力。

耳機裡,顧辰那慵懶卻帶著掌控感的聲音低低響起:

「很好,堂姐~,你快讓他自己把第叄顆棋子送上盤面了。穩住,我在看著你。」

那語氣,既像是在臨場指揮,又像在情人耳邊撩撥,讓語彤心底一緊,卻又忍不住生出一絲說不出的安心。

林步青微微仰頭,抿了一口紅酒,嘴角緩緩揚起:

「呵……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我也算是出了名的『學妹殺手』。」

語彤挑了挑眉,故作好奇:「殺手?」

林步青笑得更深,眼神不動聲色地從她臉滑過鎖骨,再落到大腿交界處:

「那時候我才二十出頭,臉乾淨、氣質乖,青澀得很站在講臺旁邊,女學生都以為我是新來的實習助教,還會遞小紙條過來問我想不想吃便當……」

他頓了頓,語氣帶了幾分驕傲的玩味:

「她們哪知道,當時的我,可一點都不青澀——只有臉青,心黑得很。」



顧辰耳機裡聲音一閃而過:

「漂亮,堂姐。『青』拿下來了,還外帶一鍋噁心湯,你辛苦了。」



語彤強忍著笑,嘴角還維持著完美的弧線,心裡卻已經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噁心是噁心,但叄個字,終於到手。

林步青說到這裡,視線緩緩從她的眼睛滑到胸部孔溝,又若無其事地移開,彷彿剛才的打量只是錯覺。

語彤強迫自己維持笑意,任憑心口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她在心裡默默數著——叄個字了,還差叄個。拜託…快點結束吧,別再讓他多看一眼。

她甚至能感覺到,細密的汗珠正沿著脊背慢慢滑落,癢得讓人想動,卻又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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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九段:雲錦拍場 暗流初湧(4)

語彤吸了口氣,壓下胸口那股快要溢位的急促心跳,抬眼換上一抹輕盈的笑容。

她端起酒杯,假意與他輕碰一下,聲音溫柔得像在撒嬌:

「林叔這樣說,可讓我更想聽聽……你——」

她剛吐出那個關鍵音節,正要順勢把話引向預設的陷阱,臺上的主持人卻忽然高聲拉起嗓門:

「各位貴賓!接下來將進行今晚的重頭戲——壓軸《青玉美人圖》拍品登場!」

隨著紅絨幕被緩緩拉開,一幅近乎真人比例的絹畫在燈光下緩緩展露。

畫中女子半跪於薄紗屏風前,長髮如墨瀑傾瀉而下,掩住半邊臉龐,只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眉眼。

肩線流暢如玉雕,裸露的背在青翠的光暈中泛著柔潤的光澤,側身曲線隱約映照出腰臀的起伏——

不誇張,不裸露,卻比任何赤裸的畫面更能撩動人心。

她像是剛沐過清泉,肌膚細膩得彷彿能透出水光;

薄紗半掩胸前與腰際的空白,留給觀者足夠的想像空間。

那種似遠似近、可望不可即的美,讓人有種伸手便能觸到,卻又捨不得玷汙的衝動。

那突如其來的音浪,像一刀生生把她的話切斷。林步青轉頭看向舞臺,興味全被吸了過去。

耳機裡,顧辰的聲音先是壓得低沉,帶著咬牙的火氣:

「媽的,真想把那麥克風塞進他的爛嘴裡。」

他頓了頓,又強行收住怒氣,聲線放柔:

「別急,堂姐~,穩住氣息,這盤棋還沒輸。」

下一秒,他忽然換上帶笑的語調,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

「不過——那畫裡那女人,還真他媽的漂亮……」

——噗!

語彤差點一口紅酒噴出,急忙仰頭嚥下,嗆得整個胸口發燙。

林步青立刻側過身,伸手覆上她的手腕,語氣帶著假意的關切:

「怎麼了?喝急了?」

那手指關節粗硬,還在她手背上多停留了半拍,像不經意卻是明顯的撫弄。

「被嗆到了……沒事。」

語彤努力勾起笑容,抬手假裝去撫嘴角,急著把手抽了回來,心裡已經把顧辰罵到天翻地覆——這混蛋,關鍵時刻還亂插一腳!害我被這噁心的傢伙吃豆腐。

耳機那頭,顧辰低沉的笑聲傳來,帶著惡意的餘韻:

「小心點,堂姐……你這副樣子,很容易讓人以為,是在想我了。」

語彤指尖緊緊扣住酒杯腳,指節微熱,背脊因緊張和憤恨同時發燙。

她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唇角依舊維持著社交場合的完美弧度。

包括林步青在內,所有男子的眼神都被《青玉美人圖》牢牢鎖住,像猛獸盯著唯一的獵物。

價碼你追我趕地攀升,會場裡的空氣都因火熱的競爭而變得稠密起來。

一時間,語彤彷彿被推到了舞臺邊緣——

她的笑容、她的存在,在這些男人眼裡都成了不值一提的背景板。

她捏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心口閃過一絲失落,耳機那頭的顧辰沉默了,像是也在冷眼旁觀這場逐鹿。

經過一輪咄咄逼人的喊價,終於,在一聲重重落槌後,主持人的聲音劃破全場:

「成交!林步青先生以八千五百萬拍得《青玉美人圖》!」

掌聲響起,林步青忽然雙手朝天握拳,像是登上了勝利的巔峰,口中爆出一聲毫不掩飾的猖狂笑聲——

低沉而響亮,在會場的水晶燈下顯得異常刺耳,卻又讓人不由自主地去看他。

那笑聲帶著赤裸的佔有慾與宣示意味,彷彿在告訴全場——

這幅畫、這場拍賣,甚至某些人,也終將歸他所有。

笑聲漸歇,他才慢悠悠轉過身,嘴角帶著得意又不著痕跡的笑,目光直接落在語彤身上,那眼神,不只是打量,而是赤裸裸地視姦——

像是在腦海裡,一層層褪去她的衣衫,將她的曲線、肌膚、甚至呼吸都攤開來任自己觀賞。

更讓語彤頭皮發麻的是——

那目光裡的炙熱與佔有,分明是把《青玉美人圖》中的裸背佳人,替換成了她的身影。

彷彿畫中的每一寸玉膚、每一道柔線,都是屬於她的。

那一瞬間,語彤覺得自己彷彿被冰涼又黏膩的蛇信纏上,背脊竄起一股細密的寒意,忍不住想後退一步。

「明天有空嗎?」

林步青的笑容溫柔卻不容拒絕,

「我的山上小別墅,光線好,環境靜……很適合兩個人慢慢欣賞這幅畫。」

他在「兩個人」上刻意壓了重音,語氣像是情人低喃,眼底卻閃著讓人不安的渴望。

「語彤小姐若是不方便,那就當我沒說。

不過……若連這點小興趣都不肯賞臉,我可要懷疑,今晚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不是另有圖謀了?」

語彤原本以為,今晚被那該死的主持人打斷,任務已經功虧一簣。

可這突如其來的邀約,卻像是一線微弱卻真實的火光,在她心底重新點燃。

她很清楚,那座小別墅不只是賞畫之地,而是虎穴深潭——

一旦踏進去,極可能付出的代價,是自己最珍貴的身體。

可她沒有退縮。

因為她相信,他的顧辰——

在最緊要的關頭,一定會現身,不顧一切地將她救走。

她不是沒懷疑過顧辰會不會來得及趕到……

但只要想起他昨夜低聲在她耳邊說的那句

「記住,不管任務多難,不管你在誰面前,你都是我的人」,她就甘願賭這一把。

耳機裡,顧辰低聲咬字,像是壓著怒火:

「語彤……聽好,這是任務,不是你為他奉獻的理由。

你是我的人,不是他那幅畫裡的玩物。別忘了你屬於誰。」

語彤指尖緊扣酒杯,唇角微揚,彷彿什麼都沒放在心上,心底卻已默默下了決定——

為了他,她甘願涉險。即便要用自己的身軀作賭注,她也會讓任務成功。

耳機另一端,冷月始終沒插話,只靜靜地聽著。

她知道,這是一場獵局——

是一場屬於他們倆之間的無聲誓言。

而她……會站在陰影裡,默默守住他們背後的風險與黑暗——

只因那個男人,是她的摯愛——顧辰。
……
就在語彤心緒翻湧,將自己投入那場未知的邀約之時——

西樓?最高戒備醫療室。

一道緊急頻道忽然劃破耳機寂靜,冷煙壓低聲音,語氣卻異常凝重:

「顧辰……水翎突然出現心率失常,藥劑控制效果下降。她……想見你一面。」

顧辰瞳孔猛然收緊,瞬間起身。

他那原本帶著戲謔與控制的氣場,一瞬間崩解,只剩沉冷與焦灼。

「我馬上回去。」

沒再多說一字,顧辰便拔下耳機,隨手將拍場的西裝外套一拋,長腿一邁,如劍直馳夜色而去。

——水翎,等我!。

若這世上還有人該為你而來,那就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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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段:生死雙修 慾火重生

白色的世界,無聲無息。

水翎獨自一人,站在那無盡純白的空間裡,像漂浮在無邊無際的雲海中,四周什麼也沒有——

沒有聲音,沒有形體,沒有方向,只有靜得近乎窒息的光。

她張望了一圈,低聲喃喃:

「……我死了嗎?」

聲音輕得幾乎要被白霧吞沒。

「怎麼只剩我一個人……這裡是哪裡?」

她想邁步,腳下卻像踩在虛空上,踏不出任何力量。

忽然,一股酸楚漫上心頭。

「顧辰……我的少主……」

她低頭垂淚,輕聲呢喃。

「我……我負了你的託付……對不起……我沒能護住她們,沒能再見你最後一面……我沒臉見你了……」

霧氣中,她的記憶慢慢浮現——

第一次見他,是她代表公司來顧家洽談合作。會議室裡,他坐在主位,西裝挺拔,面容冷靜如冰。

那一眼,她便瘋了。

不是那種少女花痴的著迷,而是一種——

魂魄被勾走般的墜落。

那一眼之後,再看其他男人,皆如嚼蠟。

每天晚上,她夢見他,夢見他靠近她、吻她、抱她……

甚至在夢中做著羞得臉紅的事。

那時她知道,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所以她辭去了原有的高薪工作,偷偷報名西樓的文職應徵——

沒想到,這份職位竟有上千人競爭,還要經過武術、射擊、情報、心理測試……

她一度以為自己沒有資格。

但她拼了命練、拼了命追趕,只為能每天,在西樓的某個角落,遠遠看他一眼。

就這樣,從文弱書生,到能持槍搏命的特勤。

她吃的每一分苦、受的每一道傷,都只為了一件事——

愛他。

即便永遠不能靠近,他是她生命裡唯一的光。

「……顧辰……我好想再見你一面……」

她的眼神開始黯淡,身體逐漸往霧氣裡沉去。

就在那一瞬——

「水翎!」

一道聲音,如雷霆穿透這片虛無的空間。

她心頭猛震,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是誰……誰在叫我?」

「水翎!我不准你睡!」

她身體一震,霧氣彷彿被聲音撕裂。

那是——那是他的聲音!

「水翎!」

那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怒與痛,「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醒過來!」

眼淚,突然滑落。

她顫抖著唇角,心跳忽然又回來了。

「……顧辰……你來了……」

她努力想睜開眼,身體像壓著千斤巨石,但她知道,她不能就這樣走。

她還要見他一面。

她還想,再看一次那張讓她痴戀不已的臉。

水翎費力地掙扎著,睫毛微顫,如蝶翅撲動。

她從夢境般的霧白幻境中,一點一滴地游回現實,意識浮浮沉沉,直到一束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包圍了她。

她的眼睛,終於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得幾乎不真實的臉——

顧辰。

她的少主。

這一刻,他離她那麼近,近得幾乎能聽見他心臟的悸動,能聞見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沉香與冷冽交織的氣息。

從前,她只能遠遠地看著、偷偷地想著、在夢裡貪婪地渴望著……

現在,他就在眼前。

她的唇顫了顫,喉頭一陣腥甜,卻仍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少主……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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