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34)精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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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6

第三十四章 核桃蛋花湯

  這時一箇中學生模樣的女孩來到廚房,一聲沒吭,開啟冰箱,拿了一瓶飲料
。發現我在看著她,抬頭和我小聲「嗨」了一下。我揮揮手,也「嗨」了回去,
然後說,是那個,你媽吧,讓我進來的。說著指了指前門那裡。

  雖然是夏天,這女孩還穿著長衣長褲,頭髮亂蓬蓬的,真像是剛剛起床的樣
子。聽了我的話,不置可否,微微點點頭,拿著飲料走掉了。

  婦人回來,問我,你看到我女兒了?

  我習慣性地恭維道,沒想到你女兒都這麼大了,你看上去真年輕。

  婦人看著我,想說什麼,努力了兩下又忍住了,轉用輕快的語氣說,剛才他
們說我家的草地看上去好看多了。我和我女兒兩個女人都不懂怎麼打理,我想以
後就麻煩你幫我們弄吧,你該收費就收費,不過能給我們打折就更好了。

  我不想再客氣和謙讓,只簡單地說那沒有問題,就是順道的事兒。

  這個時候婦人主動提出互加微信。她爽快地說,她姓劉,應該比我大,讓我
叫她劉姐,還說她就稱呼我小鄭吧。

  其實移民之後,有一個麻煩之處就是稱呼上的。

  比如在國內時,讀書時青春飛揚的年代,我是老鄭。等到畢業參加工作之後
,我又變成了裝模作樣的小鄭。家人朋友都喊我春鬥,帶著一種理應如此的親近
和痛快。

  剛到加拿大,打各種短工的時候,人家喊我ZHEN,語調平平的,聽上去
很怪。等我意識到應該是稱呼first name時,CHUNDOU對於老
外的舌頭又太富有挑戰性了,於是在我移民初期幾個不同工作地方,我被分別稱
為CHUN或者DOU。只有到了我最後工作的那個傢俱公司之後,因為我的資
歷,我才不管他們舌頭的狀況,恢復了我的本名,於是就有了各種聲調的CHU
NDOU。

  等到了拉娜的三個孩子,沒有像國內那樣叫我叔叔也即uncle,而是直
呼其名,是發音既正確又帶有異國情調的CHUNDOU。

  拉娜也和孩子們學會了發音。但是每次那樣稱呼我的時候,大多都是在某種
特殊的情境之下,有時帶著溫柔和濃情,也有的時候,是壓抑和痛苦。每次都像
是有一隻小手在抓撓著我的心臟,引起一陣既酸又癢的抽搐。

  更多的情形,是那種即使是週而復始地見面,也互相不知道如何稱呼的,比
如現在我和我的許多客戶就是這種情況。所以說,能夠互相稱呼名字,關係就進
了一步。而如我們這樣劉姐和小鄭的稱呼,既帶著一種親切,也包含著一種坦蕩


  和大部分為了孩子不得不過來的家長一樣,劉姐也喜歡聊天,想要抓住一切
機會與能夠講國語的人說會兒話。可以看得出來,她家境良好,智商和情商都很
高。我很享受與她聊天時那種親切自然的氛圍,可惜那天我要去接孩子,只能和
她匆匆告別。

  再見面是半個多月之後。因為不清楚是否還需要照顧她女兒的睡眠問題,我
特意把她們那條街道排到了下午的時候。

  頭兩天一直在下雨,雖然仍是夏天,那天卻有些清冷。

  當我最後修剪劉姐家草地的時候,她出來和我打招呼。

  那天她穿一件粉紅色長袖外衣,深色闊腿長褲。在她那個年紀的江浙女人中
,劉姐算是身形較高的。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在一舉一動中顯出一種大氣。這
樣顏色鮮豔的服裝,穿在她身上,仍然顯得優雅。

  她無疑很高興看到我,高聲和我說話,讓我幹完活一定要「進來坐一會兒」


  我仍是從後門進去的。進去之前,仔細地把鞋上和褲腿上的草屑清理乾淨,
並回車上換了一件乾淨的T恤。

  我們仍是坐在餐檯旁。劉姐端給我一碗熱乎乎的核桃蛋花湯,湯上面飄著幾
粒鮮豔的枸杞,熱湯散發出香甜的酒釀的味道。

  我連著喝了好幾口,然後才抬起頭說,這個不是給女人喝的嗎?

  劉姐臉紅了一下,咯咯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挺懂呢!喜歡喝就喝唄,現在哪
還分什麼男人女人呀?!

  是不是還分什麼男人女人見仁見智。在陰冷潮溼的傍晚,工作了一整天,腹
中正有些空的時候,喝一碗熱乎乎漂著蛋花的香甜酒釀,那種舒適感覺絕對是沒
得說的。

  我低下頭呼哧呼哧地喝著,直到最後幾口才慢了下來,似乎是捨不得這種幸
福的感覺。

  喝完了,我仍低著頭,注視著眼前的空碗,像是在回味或者說進一步確認剛
剛享受到的美味。

  劉姐沒有喝自己的那碗酒釀,眼睛亮亮地看著我,這時輕聲問我:「再來一
碗嗎?」

  我搖搖頭,聲音有些低啞,說:「不了,一碗剛剛好。」

  我們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都沒出聲,似乎是在不約而同地等著酒釀的香氣消
散。這時劉姐又恢復了她一貫的輕快語氣說:「哎呀,對了,你是怎麼收費的呀
,我還沒有付你錢呢!」

  不用,就是順道的事,很容易的。

  哎呀,那怎麼行,那樣不顯得我這碗酒釀的目的不單純了嗎。

  劉姐的坦蕩感染了我,我接上去笑著說,我倒是很願意劉姐的目的不單純呢


  劉姐臉又紅了一下。我發現這個優雅的出身優渥的女人很容易臉紅。她好像
是不擅長這樣的對話,明顯慌了一下,又掩飾道:「你這個小鄭,看著挺老實,
也會那樣油嘴滑舌地說話。」

  那樣油嘴滑舌地說話。如劉姐這樣的女人,肯定不乏想向她那樣說話的人。

  我不想在她心目中也被歸類為那樣說話的那一類人,於是又認真地說道,其
實主要是因為你家這種狀況的草地,真沒必要請人打理。我能做的也就是僅僅維
持現狀。一邊說著,還是忍不住帶上了玩笑的口吻:要是讓我這種專業人士為了
這樣的活收費,我還真是下不去手。

  劉姐咧咧嘴,算是對我玩笑的回應。接著沉吟著說道,嗯,我知道,關鍵是
我也不知道我能在這邊待多長時間······

  其實還有一點我說不出口,請人打理草坪的家庭,大多數是家庭成員比較齊
全,至少是人口比較多的家庭。劉姐家的廚房乾淨整潔,卻明顯少了一絲熱鬧,
一絲生活的氣息。

  我們的交往,還有一個微妙之處,就是劉姐在她親切自然的態度後面,其實
是掩藏著一種優越感的。這源自於她對於自己的階層地位,自己的自身條件的自
覺。像我這種人,對這種優越感,有一種近乎本能的識別能力。

  我永遠記得很久以前,我媽在激勵我用功讀書時說過的一句話:我和你爸幹
的都是用人肉換豬肉的苦活,兒子你只有用功讀書,才能不用再幹這樣的苦力。

  對於劉姐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優雅和從容,我為之著迷,對於她不經意間表
現出來的發自內心的良善,我欽佩併為之感動。但是我又痛恨隱藏在這種種美好
背後的那種優越感。

  之所以才打過兩次交道就開那種有些輕浮的玩笑,也像是刻意地要用一根突
兀的刺,去試圖刺穿包裹在她周圍的那個虛幻的高貴氛圍。

  這些,可能就是後來我那些處心積慮的經營,費盡心機的調教的最初始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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