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梨花又香風(1v1港風骨科)】(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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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7

當庭院裡那對男女的交談聲再次響起時,溫梨猛地站起身,絲質睡裙被窗邊的雨水打溼了一片。她顧不上擦拭,赤著腳就往門外衝。

砰!

房門剛拉開,她就迎面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熟悉的雪松混著菸草的氣息撲面而來,裴司單手扶住她搖晃的肩膀,黑眸在昏暗走廊裡深不見底。

這麼晚了還亂跑?他指尖摩挲著她肩頭溼透的布料,語氣平靜得可怕。

溫梨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哽在喉嚨裡。庭院裡那些曖昧的喘息聲彷彿還縈繞在耳邊。

裴司的目光越過她的發頂,瞥向窗外——雨幕中隱約可見兩道糾纏的人影。他忽然低笑一聲,指腹輕輕蹭過她冰涼的手腕:這麼好奇?

溫梨下意識要抽回手,卻被他扣得更緊。

放開!她聲音發顫,我要去找爹地......

裴司突然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耳垂:你爹地現在正在和馬尼拉那邊通電話。他呼吸灼熱,帶著若有似無的威士忌酒香,討論怎麼處理那批'特殊貨物'。

跟我去個地方。他拇指曖昧地摩挲她腕間跳動的脈搏。

溫梨渾身一僵,蘭桂坊地下賭場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蘇聯人轟然倒地的悶響,鮮血在地毯上洇開暗紅的花紋。裴司握著她扣動扳機的手指,槍管的後坐力震得她虎口生疼。

他帶她去的地方,肯定不是什麼好去處。

溫梨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絲質睡裙擦過小腿,帶起一陣戰慄。晚上的輪盤賭,裴司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將槍口對準太陽穴。

瘋子才會玩那種遊戲。

而現在,他又用那種蠱惑人心的低沉嗓音,帶她去看看。

溫梨的背抵上冰涼的門框,潮溼的睡裙布料黏在後背。裴司的指尖還扣在她腕間,溫度灼人。

絕對不能跟他去...

溫梨猛地抽手,她轉身就要往父親書房跑,卻被裴司一把拽回。他的手掌像鐵鉗,不容抗拒地鎖住她的腰肢。

不是想知道他們在菲律賓做什麼?他嗓音低啞,帶著蠱惑的意味。

走廊盡頭的古董座鐘敲響凌晨兩點的鐘聲,溫梨在震顫的餘音裡抬頭,正對上他眼底翻湧的暗色。沒等她回答,裴司已經拽著她往樓梯走去。

等等…她踉蹌著跟上,溫梨被裴司拽著手腕快步下樓,拖鞋在樓梯上發出急促的啪嗒聲。

男人修長的手指像鐵鉗般扣住她纖細的腕骨,力道大得讓她隱隱作痛。慢點...她小聲抗議,另一隻手扶著樓梯扶手保持平衡。

裴司頭也不回,只是稍稍放慢了腳步。燈光在牆壁上投下兩人交迭的影子,他後腰處若隱若現的槍柄輪廓,在黑色襯衫下隆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車庫的冷氣撲面而來。

黑色賓士旁站著四個黑衣保鏢,阿龍看見裴司拽著的溫梨明顯一愣:老大,帶大小姐去會不會......

開車。裴司拉開車門,不容抗拒地將溫梨塞進後座。座椅冰涼的觸感讓她瑟縮了一下,還沒等她坐穩,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緊跟著坐了進來。

車門關上的瞬間,車鎖咔嗒一聲落下。溫梨急促的呼吸聲在密閉空間裡格外清晰。

去叄號碼頭。裴司對司機說完,轉頭看向縮在角落的溫梨。車窗外的燈光掠過他深邃的眉眼,在眼底投下晦暗不明的陰影。

溫梨下意識往車門方向又挪了挪,絲質睡裙下襬因為方才的拉扯已經皺得不成樣子。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拖鞋,腳趾因為緊張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冷?裴司突然開口。

還沒等她回答,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已經扔了過來。溫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它披在了肩上。雪松混著菸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她不自覺往裡縮了縮。

車內一片寂靜,只有雨滴敲打車窗的細碎聲響。

溫梨攥著裴司的西裝外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暗紋。她側頭看向窗外,雨水模糊了街景,霓虹燈在玻璃上暈染成一片迷離的光暈。

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菲律賓的事,只有她被矇在鼓裡。

大哥頻繁往返馬尼拉,叄哥和六姨太在庭院裡的低語,甚至連爹地都……

溫梨咬了咬唇,終於忍不住開口:大哥他們……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雨聲淹沒,到底在菲律賓做什麼?

裴司沒有立刻回答。

他靠在座椅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目光落在窗外飛掠而過的街景上。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像無數細小的河流。

你確定想知道?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

溫梨攥緊了手指:我……

她當然想知道。可她又隱約覺得,一旦知道真相,就再也回不去了。

裴司側眸看她,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路燈的光影掠過他的側臉,在他深邃的眼窩投下陰影。

你父親在菲律賓有十二家地下賭場。他語氣平靜,馬尼拉那叄家最特別,專接大陸來的'貴客'。

溫梨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那些官員輸光了籌碼,就會簽些特別的借條。裴司的指尖在膝蓋上輕叩,有時候是專案批文,有時候是......他頓了頓。

溫慕雲做事很乾淨。裴司繼續道,那些'自願捐贈者'通常來自貧民窟,簽完協議就被送進私人診所。心臟、肝臟、腎臟......

至於你二哥溫景睿,裴司的目光落在遠處碼頭的燈光上,原本是替你大哥做賬的,那些器官的流向,移植記錄,還有......他頓了頓,給當地官員的分成。

至於你叄哥溫景琛......裴司繼續道,他名下的航運公司,每個月都會往菲律賓運送'醫療器械'。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溫梨一眼,那些集裝箱裡裝的,可不止是普通的醫療器械。

遠處一道車燈閃過,照亮溫梨蒼白的臉。

裴司望向窗外越來越近的碼頭,叄個月前,何家安插在賭場的眼線發現了端倪。

雨勢漸大,雨滴砸在車頂發出沉悶的聲響。

何家以此威脅想要分一杯羹,你父親不得不妥協。裴司輕笑一聲,所以他把我認了回來。

溫梨猛地抬頭:什麼意思?

裴司轉過頭,黑眸深不見底:讓我替他清理門戶。

車子緩緩停下,碼頭昏黃的燈光透過雨幕照進來。遠處停泊的貨輪上,人影晃動,集裝箱整齊地堆迭在甲板上。

裴司推開車門,冷風夾雜著雨絲灌進來。他撐開黑傘,雨滴在傘面上敲出細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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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遇襲



雨點砸在鐵皮船船艙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溫梨裹緊裴司的西裝外套,潮溼的海風夾雜著鹹腥味撲面而來。她踩在冰冷的金屬甲板上,腳趾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裴司的馬仔們站在船船舷兩側,黑衣黑褲,腰間鼓鼓囊囊的,明顯彆著傢伙。見她跟在裴司身後,紛紛低頭喊了聲大小姐,聲音整齊劃一,卻透著股森冷的恭敬。

溫梨抿著唇沒應聲,只是下意識往裴司身邊靠了靠。

裴司側眸看她,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溫梨瞪了他一眼,卻忍不住又往他身邊貼了貼。

船船艙裡燈光昏暗,堆滿了木箱和麻袋。空氣中瀰漫著菸草和機油的味道,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

溫梨打量著四周,這明顯是條運貨的船。她想起那天在澳門,大哥說何家用百分之十五的利潤,讓溫家處理特殊渠道。可剛剛裴司卻說何家威脅溫家要分一杯羹……

她咬了咬唇,猶豫片刻,還是輕輕拉了拉裴司的衣袖:既然何家已經讓出了股份,為什麼還要……

裴司腳步一頓,垂眸看她:何家讓出的是菲律賓其他九家賭場的15%。他嗓音低沉,要的卻是這條特殊渠道的羹。他冷笑一聲,還要溫家幹全部的髒活。

溫梨睫毛輕顫,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何家既要分最肥的肉,又不想髒自己的手。

裴司帶著她繼續往船船艙深處走。

越往裡,那股腥氣越重。溫梨皺了皺眉,下意識捂住鼻子。

裴司瞥她一眼,突然停下腳步:確定要看?

溫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裴司沒再多說,抬手推開面前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

冷氣撲面而來。

狹小的艙室裡,整整齊齊碼著十幾個金屬箱,箱蓋上貼著標籤,上面寫著編號和血型。角落裡堆著幾個保溫箱,乾冰的白霧從縫隙裡緩緩溢位。

這、這是……她的聲音有些發抖。

醫療器械。裴司語氣平靜,彷彿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專供馬尼拉那幾家'特殊診所'。

那些簽了自願捐贈協議的貧民窟居民,他們的器官就是這樣被運往世界各地……

胃裡一陣翻湧,她猛地轉身,扶著牆壁乾嘔起來。

裴司站在她身後,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早說了讓你別跟來。

溫梨甩開他的手,眼眶發紅:你們……你們怎麼能……

我們?裴司挑眉,溫小姐,這生意可是你父親一手操辦的。

裴司慢條斯理地點了支菸,他吐出一口菸圈,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你大哥負責接洽'客戶',你二哥做賬,你三哥負責運輸。

她一直以為溫家做的是正經生意,賭場、航運、地產……可沒想到,背後竟藏著這樣骯髒的勾當!

現在明白了?裴司掐滅菸頭,為什麼何家寧肯讓出股份,也要插手這條渠道?

溫梨咬著唇沒說話。

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暴利。裴司俯身,呼吸噴在她耳畔,一個健康的心臟,在黑市上能賣到二十萬美金。那些官員輸光籌碼給的專案批文,何家那點股份連這的零頭都抵不上。

溫梨猛地推開他:別說了!

裴司也不惱,直起身子挽起袖口,他粗糙的指腹擦過她眼角的淚,

溫梨別過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不想相信,可眼前的一切又由不得她不信……

話音未落,船船艙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老大!阿龍慌慌張張地衝進來,鬼佬帶人摸過來了!我們被埋伏了!

裴司眼神一凜,一把將溫梨拉到身後:多少人?

至少二十個,帶著傢伙!阿龍臉色發白,船已經被圍了!

溫梨心跳驟然加速,下意識抓住裴司的手臂。

裴司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聲音冷靜得可怕:帶她從後艙走。

那你呢?溫梨急道。

裴司勾了勾唇角,從後腰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在寂靜的船艙裡格外清晰。

我去會會老朋友。

阿龍拽著溫梨往後艙狂奔,鬼佬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溫梨赤著的腳踩在冰冷的鐵板上,睡裙下襬被鐵鏽勾破了一道口子,細嫩的腳底被鐵屑劃出幾道血痕。

拿著!阿龍突然塞給她一把沉甸甸的勃朗寧,槍管還帶著他掌心的溫度,上膛了,保險在這——

話音未落,後艙鐵門砰地被踹開。

溫梨還沒看清來人,阿龍已經擋在她身前連開三槍。鬼佬應聲倒地,鮮血噴濺在艙壁上,有幾滴溫熱液體濺到她臉上。

走!阿龍拽著她往客艙方向退,幾個馬仔組成人牆掩護。溫梨握槍的手抖得幾乎拿不穩,後腰撞上桌角時疼得眼前發黑。

客艙門剛關上,外面就響起密集的槍聲。木門被打出十幾個彈孔,木屑飛濺。阿龍悶哼一聲,溫梨看見他左肩洇開一片暗紅。

龍哥!

沒事...阿龍咬牙換彈匣,血順著指尖滴在地板上,大小姐躲好。

溫梨蜷縮在書桌旁,勃朗寧冰冷的觸感讓她掌心發麻。她想起小時候大哥帶她去射擊場,她連氣槍都端不穩——現在手裡這把可是真傢伙。

門外慘叫連連,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整艘船都晃了晃。溫梨從門縫看見阿龍被爆炸氣浪掀翻,三個鬼佬舉著衝鋒槍逼近。

不能慌...不能慌...

她顫抖著舉起槍,瞄準最前面那個金髮鬼佬的後背——

食指搭在扳機上,卻怎麼也扣不下去。恐懼像潮水般湧來,她渾身發抖,眼前一片模糊。

就在這時,艙門被猛地踹開。

裴司持槍衝了進來,白襯衫染著血跡,右臂一道刀傷深可見骨。而他身後不遠處,一個滿臉橫肉的鬼佬正悄無聲息地舉起槍。

溫梨來不及思考,調轉槍口對準那個偷襲者,閉著眼扣下扳機。

砰!

槍聲震得她虎口發麻,子彈卻只擦過對方手臂。鬼佬吃痛怒吼,槍口轉向了她。

阿龍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另外兩個鬼佬按在地上。

溫梨慌不擇路,猛地鑽進書桌下的儲物櫃。狹窄的空間裡,她抱膝蜷成一團,睡裙一角卡在櫃門外。她伸手去拽,布料撕裂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櫃門縫隙外,一雙沾血的皮靴越走越近。

溫梨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勃朗寧抵在胸口,金屬的涼意透過單薄睡裙傳來。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皮靴停在櫃門前。

一隻佈滿紋身的手緩緩拉開櫃門。

砰!

子彈貫穿鬼佬的眉心,血漿濺在溫梨腳邊。裴司站在艙門口,槍口還冒著青煙。

他一把將溫梨從櫃子裡拽出來,少女渾身發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睡裙早已破爛不堪,領口滑落露出半邊雪白的肩膀,裙襬更是被扯得七零八落,隱約能看見大腿內側的肌膚。

怎麼又哭成這樣?裴司低笑著用指腹抹過她溼漉漉的臉頰,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她輕顫的身子,上面的水跟下面的水一樣多...都止不住的?

溫梨又羞又惱,卻下意識往他懷裡貼得更緊。裴司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氣息讓她莫名安心,她攥著他染血的襯衫前襟,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他忽然瞥見她滑落的領口裡,被破損的衣料磨得挺立發紅的乳尖,喉結微動。扯過一旁床上的薄毯將她仔細裹好,聲音陡然沙啞:閉眼。

溫梨把臉埋在他胸口,耳邊響起連續槍聲。等再睜眼時,艙內橫七豎八全是屍體。阿龍被馬仔扶著坐起來,臉色慘白地衝她咧嘴一笑。

裴司撿起地上染血的勃朗寧,拇指擦過槍柄上刻著的字母。

第一次開槍?他挑眉,把槍塞回她手裡,指尖曖昧地劃過她顫抖的腕骨,下次別閉眼。

溫梨這才發現自己還保持著舉槍的姿勢,手臂僵得發酸。她低頭看掌心的槍,金屬表面映出自己狼狽的臉,眼睛哭得紅腫,睡裙更是沒法看。

船外警笛聲由遠及近,紅藍警燈透過舷窗閃爍。

水警來了。阿龍掙扎著站起來,老大,從救生艇走!

裴司扯下領帶纏住手臂傷口,單手抱起溫梨往甲板跑。海風裹著雨絲抽在臉上,救生艇在漆黑的海面上下顛簸。

溫梨縮在他懷裡,聽見他胸腔裡有力的心跳。

快艇在漆黑的海面上劇烈顛簸,溫梨整個人陷在裴司懷裡。他單手操控方向盤,另一隻手牢牢箍在她腰間,鹹腥的海風裹著細雨抽打在臉上。

抓緊。

裴司的聲音混在引擎轟鳴裡,溫梨下意識抓住他橫在腰間的手臂。男人結實的小臂肌肉緊繃,上面還纏著浸血的領帶,隨著動作摩擦著她單薄的睡裙。

貨艙方向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火光沖天而起,將整個碼頭映得血紅。溫梨猛地回頭,看見那艘貨輪在烈焰中逐漸傾斜。

二哥,那些貨——

燒了。

溫梨突然反應過來,轉頭瞪大眼睛看他:你是故意的?

海風掀起她的長髮,髮絲拂過裴司的下巴。他低頭看她,火光在那雙黑眸裡跳躍:不然呢?真帶你看人體器官?

快艇一個急轉,溫梨整個人往後仰,後背緊貼上他堅實的胸膛。裴司悶笑一聲,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貨艙裡裝的是豬肝羊心,當然腥臭。

溫梨氣得用手肘往後頂,卻被他順勢扣住手腕。裴司的拇指摩挲著她腕間跳動的脈搏,聲音裡帶著戲謔:怎麼,失望了?

你耍我!她掙扎著要轉身,快艇卻突然加速,慣性讓她又跌回他懷裡。

裴司的手臂收緊,將她牢牢禁錮:那些鬼佬可都是真的。他低頭,唇幾乎貼上她耳垂,要不是你那一槍,我現在已經餵魚了。

溫梨耳根發燙,想起自己閉著眼扣扳機的狼狽樣。海風掀起她破碎的裙襬,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裴司的掌心正好貼在她裸露的腰側,溫度燙得嚇人。

冷?他明知故問,手指在她腰間輕輕摩挲。

溫梨咬著唇不吭聲,卻忍不住往他懷裡縮了縮。裴司身上混雜著血腥味、硝煙味和淡淡的雪松氣息,莫名讓人安心。

遠處的火光漸漸變成海平面上的一個小點,快艇朝著香港方向疾馳。溫梨望著漆黑的海面,突然輕聲問:那些...真正的人體器官...在哪?

裴司的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透過胸腔傳來:在馬尼拉。他頓了頓,你大哥上個月'考察'的那傢俬立醫院。

溫梨渾身一僵。

怕了?裴司捏了捏她的腰,現在知道你那幾位哥哥都是什麼貨色了?

海浪拍打著快艇,溫梨沉默良久,突然仰起頭。溼潤的海風裡,她看見裴司鋒利的輪廓被月光鍍上一層銀邊,喉結上的黑痣若隱若現。

那你呢?她聲音很輕,你是什麼貨色?

裴司低笑,溫梨能清晰感受到他震動的胸膛。她莫名覺得,此刻的他似乎心情格外愉悅。

遠處的海面上,香港的燈火漸漸清晰。這場荒唐的夜航即將靠岸,而溫梨知道,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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