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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0
“你愛我的,最好的證明。”
我給了她,一張通往深淵的,暢通無阻的通行證。
一張,以愛為名的,綠燈。
我那句如同魔鬼低語般的“保證”,像一枚無聲的炸彈,在蔓蔓那早已混亂
不堪的精神世界裡,轟然引爆。
她在我懷裡,徹底僵住了。
那是一種,比任何一次驚恐,都更深沉的、彷彿靈魂被抽離身體般的、死寂
的僵硬。
我能感覺到,她的大腦正在試圖去理解、去消化我剛剛說出的、那番足以顛
覆人類所有正常情感倫理的、驚世駭俗的話語。
這是一種怎樣的邏輯?
這是一種怎樣的愛?
這根本不是愛。這是……這是……
她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因為在她的世界裡,從未有過這樣的東西。
許久,許久。
她才像一個溺水的人,猛地回過神來,劇烈地喘息著。她抬起頭,那雙美麗
的、含著淚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我,那眼神里充滿了最後的、也是最激烈的
掙扎。
“不……”她的聲音,沙啞而又尖銳,像是在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捍衛自己
最後那點可憐的、搖搖欲墜的道德底線,“老公,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
以這麼說?!”
“我愛你,所以我願意陪你玩那些……羞恥的遊戲。我願意在床上,扮演成
你想要的樣子,說那些讓你興奮的話。因為那是在我們的家裡,在我們的床
上!那只是……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但是,這不一樣!”她喊著,用小小的拳頭,無力地捶打著我的胸膛,
“那是現實!那是外面!那是……一個真實的人!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
以……為了證明我愛你,就去和別的男人上床?這……這太荒謬了!”
我沒有阻止她的捶打,也沒有反駁她的控訴。
我只是靜靜地,承受著她所有的憤怒、委屈和不解。
因為我知道,她說的,都對。
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我的想法就是荒謬的,就是變態的,就是對我們
之間愛情的、最極致的褻瀆。
但是,我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當她在我面前,第一次因為回憶另一個男人而達到高潮時;
當她在我身下,第一次哭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時;
當她第一次,主動向我發起“角色扮演”的邀請時……
我們就已經,親手將那扇通往“正常世界”的大門徹底焊死了。
我們,是彼此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共犯。
是兩個,在名為“愛”的沼澤裡,互相擁抱著一起下沉的共犯。
我等她發洩完,等她的捶打,漸漸變得無力,等她的哭喊,漸漸變成低低的
啜泣。
然後,我才伸出手,將她那兩隻無力的、冰冷的小手,包裹在我的掌心裡。
“蔓蔓,”我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瘋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同
黑洞般的平靜,和一絲……連我自己都感到悲哀,“你說的,都對。”
“我就是個變態,是個怪物。我用愛的名義綁架你,逼著你陪我玩這些骯髒
的遊戲。我甚至……期待著,你能真的去背叛我,然後回來告訴我你被侵犯
的每一個細節,來滿足我那份可恥的、變態的慾望。”
我第一次,如此坦誠地,剖析了我自己。
“我就是這麼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我的坦白,讓蔓蔓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著我,大概沒想到,我會
如此……直白地,承認自己的“罪行”。
“所以,”我看著她,苦笑一聲,“我才說我給你選擇。”
“我給你,一張可以隨時離開這場遊戲的‘豁免權’。我告訴你,無論發生
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不會不要你。因為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我。是我,把你拉
進了我這個骯髒的、扭曲的世界。”
“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所有的包袱,放下所有的恐懼和負罪感。然後,”
我捧起她的臉,用最溫柔的姿態,吻了吻她的額頭,“跟隨你自己的心。”
“如果你的心告訴你,你無法接受,你覺得噁心。那麼你就去,守住你的底
線,離那個男人遠遠的,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他。然後開開心心地,和你的
姐妹們聚會,然後回來告訴我,老公你看,我做到了,我守住了我們的愛。”
“我一樣會為你感到驕傲。我一樣會愛你。”
“但是,”我看著她的眼睛,聲音裡,充滿了致命的、溫柔的毒,“如果,
你的心和你的身體,在那一刻都產生了你自己也無法控制的、誠實的反應……
”
“那麼,蔓蔓,不要害怕也不要自責。”
“因為,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無論你做了什麼……”
“你永遠,都是我沈垣,唯一的最愛的寶貝。”
我將選擇權再一次交還給了她。
但這一次,我不再用威脅,不再用利誘。
我只是,用最溫柔的、最深情的、也最殘忍的方式,為她解開了最後一道枷
鎖。
一道,名為“道德”的枷鎖。
蔓蔓在我懷裡,徹底地停止了哭泣。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我。那雙美麗的、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見底的、
平靜的湖水。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只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命運,已經不再由我,甚至不再由她自己掌控了。
它將由,那個充滿了未知的、即將到來的同學聚會,來決定。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這件事。
我們又回到了那種,充滿了甜蜜與溫存的、熱戀般的日常。
而蔓蔓,也在為她的同學聚會做準備。
她拉著我去逛街,買了一件她從未嘗試過的性感黑色小禮服。
她說她想讓她的那些老同學看看,她現在過得有多好,變得有多美。
她去做了頭髮,做了指甲,甚至還去美容院,做了一整套的身體SPA。
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即將奔赴一場盛大舞會的、充滿了期待的公主。
我看著她,心中那份病態的期待,與那份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在瘋狂地交戰。
但我臉上卻始終掛著最寵溺、最支援的笑容。
臨行前一天晚上。
蔓蔓正在收拾她的行李箱。她只去三天,卻帶了滿滿一大箱的衣服、化妝品
和護膚品。
我看著她像一隻忙碌的小蜜蜂一樣,在衣帽間和臥室之間,來回穿梭。
趁她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我走到了她的行李箱旁。
我開啟那個她剛剛才收拾好的、充滿了她的香氣的箱子。
然後,我從我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我今天特意去小區門口711買的——一個方
盒子。
是一盒超薄的——杜蕾斯。
我猶豫了很久。
我知道,一旦我把它放進去意味著什麼。
那意味著,我將不再只是一個“引誘者”。
我將成為一個,親手為我的妻子,遞上出軌工具的“共犯”。
最終,那份病態的渴望,戰勝了一切。
我將那盒避孕套,塞進了她行李箱內側的口袋。
一個只有她自己,在整理東西時才會發現的口袋。
然後,我關上箱子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
第二天,我開車,送她去了高鐵站。
在檢票口,她給了我一個長長的、依依不捨的擁抱。
“老公,等我回來。”她在我的嘴唇上,印下一個吻。
“好。”
我看著她拉著行李箱,走進閘機的、纖細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車上。
我拿出手機,點開了她的微信對話方塊,然後,用一種近乎顫抖的手,打下了
那幾行,將決定我們所有人命運的文字。
“寶貝,你的行李箱內袋裡,有我為你準備的東西。以防萬一。”
“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跟隨你自己的內心。無論發生什麼,老公都愛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玩得開心。”
傳送。
做完這一切,我向後靠去貼住Nappa皮的車椅,似乎想找尋一絲溫暖,感覺全
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我不知道,我親手放飛的這隻美麗的蝴蝶。
最終,會帶著一身的芬芳回來。
還是,會再也飛不回我的身邊。
高鐵站的人潮,像一鍋煮沸的粥,喧囂,而又充滿了滾燙的、屬於人間的煙
火氣。
我站在檢票口,看著蔓蔓拉著那個小小的、粉色的行李箱,一步三回頭地,
向我揮手告別。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即將見到老友的、純粹的雀躍,和一絲……
對我,深深的、依依不捨的眷戀。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群中。
我在賭。
回到空無一人的家中,那份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孤獨感,再一次,將我緊緊
包裹。
沙發上,沒有了她蜷縮著看電視的身影。
廚房裡,沒有了她繫著圍裙忙碌的香氣。
臥室裡,那張巨大的雙人床,空了一半,冰冷得像一座墳墓。
我像一個失去了領地的孤狼,在這個曾經充滿了我們歡聲笑語的房子裡,煩
躁地,來回踱步。
“叮咚——”
手機的提示音,像一道驚雷,瞬間將我從焦躁中驚醒。
是蔓蔓。
“老公,坐在高鐵上好無聊,我只能看劇哦。你說的東西是什麼呀?神神秘
秘的。”
後面,還跟著一個吐著舌頭的、俏皮的表情包。
看著這個熟悉的、屬於她的表情包,我的心猛地一顫。那份剛剛還堅如磐石
的、作為“導演”的冷酷,在這一刻,瞬間崩塌了。
取而代之的,是潮水般的、屬於“丈夫”這個身份的恐慌與不捨。
我到底,在幹什麼?
我為什麼要,親手將她推開?
我拿起手機,想告訴她那只是一個玩笑。想讓她立刻從那趟通往深淵的列車
上下來。
但我的手指,在螢幕上卻僵硬得無法動彈。
因為我知道,那不是玩笑。
那是我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最黑暗的渴望。
我最終,只是回覆了一句,冰冷而又充滿了暗示的話。
“一個能保護你的東西。等你到了酒店,自己看就知道了。”
我沒有再給她追問的機會,直接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後扔在了沙發的角落
裡。
我害怕,再多看一眼她那些充滿了愛意和依賴的文字,我那份好不容易才建
立起來的、病態的決心就會徹底動搖。
我強迫自己,走進書房開啟電腦,試圖用工作來麻痺自己那根早已繃緊到了
極限的神經。
但那些密密麻麻的財務報表和專案計劃書,在我眼裡都變成了一張張模糊的、
充滿了未知可能性的臉。
李浩。他會去嗎?
他現在長什麼樣子了?還是大學時那副高高瘦瘦的、青澀的模樣嗎?
他結婚了嗎?有女朋友了嗎?
如果,他還是單身呢?
如果,他真的像那個班長在電話裡開玩笑說的那樣,對蔓蔓還惦記著呢?
當他看到,他曾經的初戀,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系花,如今變得比以前,更
加的成熟更加的動人,更加的充滿了風情。
他會做什麼?
他會像大學時那樣,再一次,對她,展開追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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