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梨花又香風】(3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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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1

我……”她張了張嘴,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

裴司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知不知道,”他盯著她瞬間蒼白的臉,一字一句,清晰又殘忍,“今天在廟街,要不是我的人提前截了訊息,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溫梨瞳孔驟縮,呼吸一窒。

“知不知道,”他繼續道,聲音壓得更低,卻更駭人,“綁你的人,是誰引過去的?是誰故意在廟街繞圈子,拖延時間,好讓何偉雄的人得手?”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狠狠砸在溫梨心上。她猛地搖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不可能……大哥他……”

“你那位好大哥,”裴司打斷她,眼底的譏諷濃得化不開,“溫慕雲,他算準了何偉雄會報復,算準了我會去救你。他把你當誘餌,釣我和何偉雄這兩條魚,等著我們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阿梨,”他喚她,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今天差點害死你的,就是你最信任、最惦記的好大哥。”

海風捲著浪濤聲嗚咽而過,溫梨站在原地,渾身冰冷,方才唇上殘留的溫熱彷彿成了最諷刺的錯覺。她看著裴司冷硬的側臉,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凍得她四肢百骸都在發顫。

大哥……要殺她?

裴司嗤笑一聲,眼底戾氣翻湧,“廟街那場伏擊,是他故意洩露你的行蹤給何偉雄。抓了你,既能逼我現身,又能借何偉雄的手除掉我。一石二鳥,真是我的好大哥。”

他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溫梨心裡。

她踉蹌著後退一步,後背抵在冰冷的車門上,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一個音。

大哥……故意洩露她的行蹤?借刀殺人?

不……不可能……

大哥明明那麼疼她,從小到大,護著她寵著她,怎麼會……

“你騙我!”溫梨猛地抬起頭,眼圈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和最後一絲倔強的信任,“大哥不會的!他不會這樣對我!是你……是你想挑撥我們!”

她寧願相信是裴司在撒謊,在玩弄她,也無法接受那個從小護著她、寵著她的大哥會將她置於死地。

裴司腳步頓住,側過頭,月光照亮他半邊冷硬的側臉。他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和顫抖的唇,眼底最後一絲溫度也徹底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嘲弄。

裴司看著她這副模樣,心底那股無名火猛地竄起,夾雜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嫉妒。

他倏地冷笑一聲,眼底那點殘存的溫度徹底褪盡,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我騙你?”他扯了扯嘴角,弧度譏誚,“好,就算我騙你。”

他不再看她,轉身大步走向別墅大門,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冷硬又疏離,只留下一句沒有情緒的話,散在海風裡。

“信你那好大哥,就回去找他。”

沉重的雕花鐵門在他身後“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內外,也像一記重錘,砸在溫梨心上。

她獨自站在原地,海風吹得她單薄的裙子緊貼在身上,泛起一陣寒意。方才唇齒交纏的溫熱彷彿成了一個荒誕的錯覺,此刻只剩下冰冷和茫然。

就在這時,一輛車急剎在別墅門口,阿彪幾乎是從車上跳下來的,臉上帶著急切,額角還掛著汗。

他一眼看到孤零零站在冷風裡的溫梨,又瞥見緊閉的別墅大門和守在溫梨身旁、面無表情的阿龍,心裡咯噔一下。

“大小姐?”阿彪快步上前,氣息還有些不穩,第一句便是,“老大呢?老大沒事吧?”他緊張地看向阿龍。

阿龍搖了搖頭,聲音平穩:“沒事。”

阿彪這才鬆了口氣,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心有餘悸地嘀咕:“媽的,嚇死我了,聽說廟街那邊動靜那麼大,老大在曼谷挨的那一刀還沒好利索,可不能再……”

他話說到一半,猛地意識到什麼,瞬間噤聲,有些心虛地看向溫梨。

溫梨原本低垂著的頭猛地抬起,眼睛紅紅地望向阿彪:“阿彪,你剛才說什麼?二哥…二哥在曼谷捱了一刀?”

阿彪眼神閃爍,支吾著試圖搪塞過去:“沒、沒什麼,大小姐你聽錯了……就是一點小摩擦……”

“阿彪!”溫梨的聲音帶上了厲色,雖然還帶著哭腔,卻透著一股不容糊弄的堅決,“你跟我說實話!是誰幹的?”

阿彪被她逼問得無處可躲,看著大小姐通紅卻執拗的眼睛,又想起老大背上那道猙獰的新傷,最終懊惱地一捶腦袋,垂下頭,聲音低啞艱澀:“是…是大少的人……”

“大少僱了越南幫的殺手,在曼谷碼頭……”阿彪的話還沒說完。

曼谷……受傷?

她突然想起剛才在車上,他摟著她時,她似乎蹭到他腰側……當時只覺得硬邦邦的,還以為是……

一個模糊的念頭閃過,她甚至來不及細想,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

她猛地推開還擋在身前的阿彪,像只被驚到的小鹿,跌跌撞撞地衝向那扇剛剛對她關閉的大門。

“大小姐?!”阿彪被推得一個踉蹌,愕然地看著溫梨突然衝進去的背影,完全搞不清狀況,只能一臉懵地轉向阿龍,“這……怎麼回事?”

阿龍看著那扇重新晃動的大門,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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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酸澀



她不相信大哥會害她。

溫梨咬著唇,猶豫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二哥……”她小跑兩步追上裴司,手指輕輕拽住他的袖口,聲音軟軟的,“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裴司腳步未停,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徑直往前走。

溫梨不死心,又扯了扯他的袖子,這次力道大了些,指尖不小心蹭到他手腕內側的皮膚,觸到一片微涼的薄汗。

“二哥,你腰上……”

裴司猛地抽回手,力道大得讓她踉蹌了一下。他轉身,黑眸冷得像淬了冰,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溫大小姐不是最信你那好大哥嗎?還管我死活做什麼?”

溫梨被他噎得說不出話,眼圈瞬間紅了。她攥緊裙襬,固執地跟在他身後,他去書房,她就站在門口;他去餐廳,她就坐在對面;他上樓,她就亦步亦趨地跟著。

裴司終於停下腳步,轉身冷笑:“怎麼,我現在要去玩女人,你也要跟著看活春宮?”

溫梨猛地僵住,臉頰“唰”地漲紅,又氣又羞地瞪著他:“你——!”

她本來還有些愧疚的,被他這句話徹底惹毛了。

我最討厭二哥了!她跺了跺腳,眼眶發紅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大門方向跑,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別墅大門。

裴司站在樓梯口,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眸色沉了沉。

阿彪從樓下探出頭,小心翼翼地問:“老大,要不要派人跟著大小姐?”

裴司點了支菸,煙霧模糊了他冷峻的輪廓:“不用。”

他轉身走向書房,聲音冷淡:“讓她自己想想清楚。”

——

溫梨衝出別墅,夜風裹著海腥味撲面而來,吹散了她眼底的溼意。

她站在路邊,看著空蕩蕩的街道,突然有些茫然。

回溫家?可爹地在醫院,大哥......

她咬了咬唇,心裡像堵了團棉花,悶得發疼。

一輛計程車緩緩駛過,溫梨伸手攔下,報了個地址。

車子停在林家別墅前,溫梨付了車錢,踩著高跟鞋按響門鈴。

溫小姐?林家傭人陳媽驚訝地看著深夜造訪的客人,連忙讓開身子,快請進,小姐在樓上。

溫梨跟著陳媽穿過挑高的大廳,旋轉樓梯的扶手擦得鋥亮,映出她略顯蒼白的臉。

阿梨?林寶瓊從臥室探出頭,頭髮還滴著水,睡袍的腰帶鬆鬆垮垮地繫著,你怎麼這個點來了?

溫梨張了張嘴,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林寶瓊手忙腳亂地把她拉進臥室,陳媽識趣地退出去關上門。

怎麼了這是?林寶瓊拉著她在梳妝檯前坐下,半開玩笑地捏了捏她的臉,你家那幾個哥哥把你當眼珠子似的看著,誰敢欺負你啊?

溫梨搖搖頭,眼淚卻掉得更兇了。

林寶瓊嘆了口氣,按鈴讓傭人送上來兩杯鮮榨橙汁。她將其中一杯塞進溫梨手裡:說說吧,是不是陳家那個二世祖又來煩你了?

溫梨接過玻璃杯,冰涼的杯壁貼著她發燙的指尖。她胡亂點點頭:嗯......他都追到女校去了,煩死了。

這話半真半假。陳家的公子確實糾纏過她,但那是上學期的事了。

林寶瓊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上回在半島酒店遇見他,那雙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她抿了口果汁,要不要讓琛哥去警告他?

提到琛哥,林寶瓊的語氣不自覺地軟了幾分,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溫梨搖搖頭,悶聲道:不用......

林寶瓊突然湊近,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話說......琛哥最近在做什麼啊?好久沒見他了。

溫梨一怔。

林寶瓊喜歡她叄哥溫景琛,這是圈子裡公開的秘密。可叄哥向來表現得對家族事務漠不關心......

她突然想起裴司的話,心頭一陣刺痛。

寶瓊......溫梨猶豫著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發現最信任的人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林寶瓊咬著吸管,不假思索:那得看是誰了。要是琛哥騙我......她突然紅了臉,聲音越來越小,我、我大概會很難過吧......

溫梨苦笑,低頭攪動著杯中的吸管。她既不願相信大哥會害她,也不想去懷疑二哥是在挑撥離間。

而且......而且......

她心裡酸酸的,二哥現在哪裡?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去找別的女人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胸口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眼眶發熱。

窗外,香港的夜色璀璨如星河,溫梨望著遠處太平山的輪廓,心裡亂成一團。

——

九龍城寨的夜風裹挾著硝煙味,溫慕雲站在倉庫廢墟前,金絲眼鏡下的目光平靜如水。

阿威從焦黑的殘垣中走出來,手套上沾著黑灰,低聲道:大少,裡面炸得厲害,屍體已經看不出是誰了。

溫慕雲嗯了一聲,視線掃過地上那灘暗紅的血跡,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何偉雄這個廢物。

在曼谷布了那麼大的局,居然還能讓裴司活著回香港。

大少,要不要派人去找大小姐?阿威猶豫著問,裴司那邊......

溫慕雲抬手打斷他,鏡片後的眸光微閃:不用。

阿威一愣:可萬一裴司對大小姐......

阿梨在他那兒才安全。溫慕雲轉身走向停在暗處的車,聲音輕得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現在回溫家,反倒會被惦記。

阿威跟上去,還是有些不解:那......

讓人跟緊點就行。溫慕雲拉開車門,坐進後座,指尖輕輕推了推金絲眼鏡,別讓何家的人靠近她。

——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盡,溫梨就頂著兩個黑眼圈溜出了林家大門。

她穿著從林寶瓊那兒借來的白色抹胸上衣,配一條牛仔短裙,戴著一副幾乎遮住半張臉的茶色太陽鏡,嘴唇塗得嫣紅,連頭髮都特意捲成大波浪。

阿梨,你到底要去哪兒啊?林寶瓊揉著眼睛追到門口。

下次告訴你!溫梨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踩著高跟鞋快步離開。

她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裴司那句去玩女人。

他是不是真的去找別的女人了?

這個念頭像根刺,扎得她心口發疼。

溫梨躲在街角,遠遠看見阿彪從別墅出來,立刻壓低帽簷跟了上去。

淺水灣的私人沙灘上,裴司懶洋洋地躺在遮陽傘下,墨鏡下的輪廓凌厲分明。他赤著上身,腰間的白色繃帶顯眼,下身只穿一條黑色泳褲,肌肉線條在晨光下泛著蜜色的光澤。

阿彪彎腰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裴司微微頷首,阿彪便退開了。

溫梨蹲在棕櫚樹後,煩躁地拍開一隻叮她小腿的蚊子。

明明都秋天了,怎麼還有這麼多蚊子!

她正懊惱著,突然看見一個穿紅色比基尼的女人扭著腰走向裴司,親暱地挽住他的手臂。

那女人身材火辣,紅唇幾乎貼在裴司耳邊說著什麼,笑得花枝亂顫。

溫梨噌地站起來,差點衝出去,又猛地蹲下,心跳如擂鼓。

她死死盯著那兩人走向別墅的背影,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裴司這個混蛋!

她咬咬牙,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溫梨光著腳踩在沙灘上,躡手躡腳地剛跟到別墅後門,一轉身就撞進一雙冷冽的黑眸裡。

裴司抱著手臂靠在門邊,墨鏡下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周身氣壓低得嚇人。

玩夠了?他冷聲問。

溫梨僵在原地,心臟猛地一跳。

他早就發現她了。

阿彪剛才過來彙報時,他就讓阿彪別管,就想看看這小東西鬼鬼祟祟要做什麼。

裴司的目光從她刻意捲成波浪的長髮,掃到那副遮住半張臉的茶色墨鏡,再到塗得嫣紅的唇,最後停在那件緊身抹胸上。

白色的布料堪堪裹住起伏的曲線,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肢,牛仔短裙短得幾乎能看到臀線。

他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

我有沒有說過,他一步步逼近,聲音危險地壓低,不準這麼穿?

溫梨下意識後退,後背抵上冰涼的牆壁。

我、我不記得了......她嘴硬道,耳尖卻悄悄紅了。

裴司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摘掉她的墨鏡。

那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他俯身,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一字一頓。

再這麼穿,我就親手一件、一件、扒、光、你。

溫梨瞪圓了眼睛,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你、你胡說!她下意識反駁,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說漏了嘴,急忙捂住自己的唇,眼神慌亂地躲閃。

裴司冷笑一聲,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在陰影裡,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既然記得,還穿成這樣......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嗓音低啞危險,是不是就想被二哥操?

你——!溫梨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都紅了。

她承認自己是偷偷跟來看他有沒有找別的女人,但絕沒有那種心思!

誰、誰想被你......她羞惱得說不出那個字眼,聲音越來越小,我只是......只是來看看你的傷......

裴司眯起眼,指腹摩挲著她發燙的臉頰:看傷?

他嗤笑一聲,突然扯開腰間的繃帶,露出那道猙獰的刀傷。傷口已經結痂,暗紅的疤痕橫亙在緊實的腹肌上,看得溫梨心頭一顫。

看清楚了?他冷聲問。

溫梨咬住下唇,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腰腹的傷處,鼻尖突然有些發酸。

還疼嗎......她小聲問,指尖不自覺地想碰,又怯怯地縮回。

裴司轉身就要走,卻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怯生生地勾住了尾指。

二哥......溫梨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多親暱,帶著鼻音的嗓音像只委屈的小貓,你別找別的女人......

話一齣口,她自己都愣住了,耳尖瞬間紅得滴血。

裴司腳步頓住,緩緩轉身。

陽光透過棕櫚樹葉的縫隙斑駁地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墨鏡後的眸光深不見底。他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冷笑:憑什麼?

溫梨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他的衣角。

是啊,憑什麼?

她是他的誰?妹妹嗎?可哪有妹妹會這樣......

我......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心裡酸脹得難受。

裴司突然抬手,拇指重重碾過她塗得嫣紅的唇,蹭花了一片口紅。

溫梨,他聲音低啞,想管我,就得付出代價。

海風拂過,帶著鹹溼的氣息,吹起她鬢角的碎髮。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胸口翻湧,溫梨卻覺得呼吸都變得滾燙。

我討厭你......她帶著哭腔小聲說,卻更緊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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