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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3
，邁開腳步，朝著那扇門走去。
我沒有敲門。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或許是潛意識裡，還殘留著一絲剛才那個
禁忌幻想的餘韻，驅使著我做出了一些平時絕不會做的大膽舉動。我伸出手，輕
輕地握住房門把手，然後，緩緩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地，將門推開了一條縫。
我從門縫裡，悄悄地朝裡面望去。
房間裡光線很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有一臺電腦螢幕，在黑暗中散發著
幽幽的藍光。姐夫張偉，就坐在電腦前，背對著我。
他肥胖的身體陷在椅子裡，身上穿著一件皺巴巴的Ｔ恤，頭髮亂得像個鳥窩。
他似乎非常專注，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他的右手，正握著滑鼠，在快
速地點選著什麼。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身體猛地一僵，然後，他緩緩地，轉過了頭。
「姐、姐夫……」
我看到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我的聲音驚醒了。他慌亂地，用一種快得
幾乎看不清的動作，將右手從滑鼠上拿開，然後雙手在身前胡亂地整理了一下，
似乎在掩蓋著什麼。
「小、小儀？！你……你怎麼……」
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裡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慌亂。
「我沒什麼啦……我就是看客廳沒人，想問問你……那個……姐姐今天比較
忙，說可能會晚點回來。
我將目光從他慌亂的臉上移開，看向他身後那片漆黑的電腦螢幕，輕聲說道
「我……我就是想問問……我們晚上……要不要喝一杯呢？就當……就當我陪你
解解悶？」
「好啊……」
過了好半天，他才從喉嚨裡擠出這兩個乾澀的、結結巴巴的音節。
他的眼神閃爍著，根本不敢與我對視。他的雙手，在身前不自然地絞在一起。
「那……那你……你先出去吧……我……我換件衣服…」
我只是點了點頭，臉上重新掛上了那種甜美的、天真無邪的笑容。
「嗯，好呀。那我先出去了哦，姐夫。」
我說完，便輕輕地、體貼地，為他關上了房門。
「咔噠。」
只不過，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關上房門之後，房間裡的姐夫，正用一種近
乎瘋狂的速度，慌亂地整理著他面前的那些沾滿了白色黏稠液體的紙巾…
我並不知道早上在姐夫房間裡看到的，是他正在自慰的畫面。
從他房間出來後，然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週末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我
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裡，看看劇，刷刷手機姐姐沒有回來，姐夫也一整天都把自己
關在他的房間裡，我們兩個人就像是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兩個陌生人，沒有任何
交集。
一轉眼，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窗外的天空從明亮的藍色變成了溫柔的橙紅
色，最後徹底被深邃的墨藍色所取代。城市的燈火次第亮起，像散落了一地的星
星。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地叫了起來。我想起
了早上和姐夫的那個約定。雖然是在那麼尷尬的情況下提出的，但既然說了，總
不好反悔。而且，昨晚他那副被姐姐罵得抬不起頭的樣子，確實讓我有些於心不
忍。
我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客廳裡只開了一盞昏黃的落地燈，光線很暗。
姐夫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抽著煙。煙霧繚繞中，他的側臉顯得愈發
頹廢和落寞。茶几上，已經擺了幾個空了的啤酒罐。
看到我出來，他似乎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掐滅了手裡的煙，在菸灰缸裡用力
地按了按。
「小……小儀……」
他有些侷促地開口。
「姐夫，餓了吧？」
我臉上掛起一個甜美的笑容，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我們叫點外賣吧？就買
些冷盤和烤串，配啤酒怎麼樣？」
「好……好啊……」
他點了點頭，似乎對我的提議沒有異議。
很快，外賣就送到了。我們沒有在餐桌上吃，而是將所有的東西都擺在了客
廳的茶几上。
幾份用塑膠盒子裝著的冷盤，比如拍黃瓜、涼拌木耳，還有一大袋用錫紙包
著的、還冒著熱氣的烤串，散發著誘人的孜然和辣椒的香味。當然，還有十幾罐
冰鎮的啤酒。
我們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很隨意地盤腿坐在了沙發前的地毯上。昏黃的燈
光照在食物和我們的臉上，營造出一種有些私密和放鬆的氛圍。
「姐夫，來，我們先喝一個！」
我拿起一罐啤酒，用開瓶器「噗嗤」一聲開啟，然後遞給了他一罐。
他接過去，也打開了。
「來！」
「鐺！」
兩隻冰涼的啤酒罐在空中輕輕地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我仰起頭，對著瓶口，「咕嘟咕嘟」地就喝下去了小半罐。
冰涼的、帶著一絲苦澀的液體順著我的喉嚨滑下，瞬間帶走了白天的煩悶和
燥熱，讓我忍不住舒服地嘆了口氣。
「哈……真爽！」
我放下啤酒罐，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泡沫，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反正
今天是週末，明天又不用早起，我今天可要放開來喝」
「好啊。」
姐夫看著我這副豪爽的樣子，似乎也放鬆了一些，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
笑。
我們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喝著酒。我主動地找著一些輕鬆的話題，聊學校裡
的趣事，聊最近流行的電視劇，聊新開的奶茶店。我努力地營造著一種輕鬆愉快
的氛圍，希望他能從白天的壓抑情緒中走出來。
姐夫的話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在說，他在聽。他只是偶爾會「嗯」一聲，
或者點點頭，表示他在聽。
但他喝酒的速度卻很快，幾乎是一口接一口，沒一會兒，他面前就空了好幾
個啤酒罐。
我看著他，輕聲說道「說起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和姐夫你單獨喝酒呢。」
「對啊，」
他拿起一罐新的啤酒開啟，聲音有些沙啞「我最近……也都是自己一個人喝。」
他的話裡，透著一股濃濃的孤單和落寞。
我們就這樣一邊說，一邊喝酒。酒精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能讓人卸下心
防，也能放大人的情緒。喝了幾瓶之後，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臉頰也變
得燙燙的，看東西都開始有了一點點重影。
我知道，我有些微醺了。
而姐夫，似乎也喝得有些多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不再像白天那樣空
洞，而是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的情緒。
就在這時，他忽然放下手裡的酒罐，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的嘆息。
「唉——」
那一聲嘆息，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瞬間砸碎了剛才那點虛假的、輕鬆的氛圍。
我知道，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糟心事，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他內心的防線
終於開始崩潰了。
我看著他那被酒精染紅的、油膩的臉，看著他那雙充滿了痛苦和迷茫的眼睛，
我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同情。
我見狀，放下了手裡的烤串。
我從地毯上站起來，然後繞到他的身後，輕輕地坐在了沙發的邊緣上。他正
靠著沙發，所以我這個位置，正好能俯視著他。
我的小手，帶著一絲猶豫，輕輕地落在了他那因為肥胖而顯得格外厚實的肩
膀上。他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似乎對我的觸碰感到非常意外。
我沒有在意，只是開始用我那並不專業的、笨拙的手法，輕輕地為他揉捏著
肩膀。我的指腹隔著他那件薄薄的Ｔ恤，能感覺到他肩膀上僵硬的肌肉。
「姐夫，放輕鬆點啦……」
我的聲音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變得比平時更加柔軟和甜糯，像是在撒嬌一樣
「一切總會變好的。生意失敗了，還可以再來嘛。你還這麼年輕……啊不是，你
……你還有很多機會的！」
我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我的語氣是真誠的。
「姐夫，你要有點自信，知道嗎？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很厲害的！」
我繼續安慰著他，手上的力道也稍微加重了一些，希望能讓他緊繃的身體放
鬆下來。
然而，姐夫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只是僵硬地坐在那裡，任由我在他的肩膀
上揉捏著，呼吸似乎變得有些急促。
我見他沒說話，以為是我的安慰沒有起到作用。我下意識地，將身體微微前
傾，低下頭，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然而，就是這不經意的一低頭，我的目光，卻看到了一個讓我瞬間大腦當機
的畫面。
他的褲子……
他今天穿的是一條灰色的、寬鬆的運動褲。而此刻，就在他兩條大腿之間，
那條寬鬆的褲子，竟然高高地、誇張地聳立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一樣的輪廓。
那個輪廓的尺寸和形狀，是如此的驚人，如此的清晰。它像一根堅硬的、充
滿了力量感的柱子，將柔軟的布料頂起一個充滿了張力的弧度。
無論是那個令人咋舌的長度，還是那個粗壯得有些過分的輪廓，都和姐夫那
矮胖的身材，形成了極大的、充滿了視覺衝擊力的反差。
「轟——」
我的大腦，在一瞬間，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
［我……我看到了什麼？那是……那是什麼？］我呆呆地看著那個地方，眼
睛瞪得大大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我的手，還僵硬地停在他的肩膀上，進退不得。
因為喝了酒，我的思維變得有些遲鈍。一時之間，我有些無法理解眼前這個
畫面的含義。
一種奇怪的、混雜著震驚、好奇、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的感覺，在
我的心裡迅速地蔓含延開來。
我的臉頰，以一種比剛才喝酒時更快的速度，迅速地燒了起來。一股灼熱的
浪潮，從我的小腹深處猛地升起，瞬間傳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該怎麼辦？我該假裝沒看到嗎？還是……］在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
何是好的時候，我那被酒精麻痺了的大腦，卻突然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對……男生……男生好像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正常的生理現
象吧？嗯，一定是這樣的！姐夫他……他可能只是喝多了，身體不受控制而已！
對！肯定不是因為我！］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心裡那股驚慌失措的感覺，竟然
奇蹟般地平復了一些。
我強迫自己將目光從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地方移開，然後，用一種近乎慌亂
的姿態，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重新坐回了地毯上。
「來！姐夫！我們再喝一杯！」
我拿起自己那罐已經不怎麼冰的啤酒，高高地舉了起來，試圖用這種方式來
掩蓋自己的慌亂，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尷尬。
我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但我臉上的笑容，卻依然努力地保持著甜美。
此刻的我，只感覺，姐夫會這個樣子，可能真的並不是因為我，而只是…
…男生正常的生理現象罷了。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我心底湧出。
［是啊，姐夫他也是個男人啊……他雖然現在失業了，很頹廢，但他終究是
個男人。是個男人，肯定就會有很多的……生理需求吧？］［姐姐已經很久沒有
給過他好臉色了，他們……他們晚上應該也不會……］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
又仰起頭，將罐子裡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酒，我只感覺房間裡變得更加燥熱了。酒精的作用，加上剛才那驚
人的一幕所帶來的衝擊，讓我的身體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燒。我的皮膚燙得驚人，
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哈……好熱啊…」
我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伸
出兩根手指，勾住了我身上那件白色吊帶背心的領口，用力地向外拉了拉，希望
能透進一點涼風。
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我拉扯背心的時候，因為領口被拉得太開，我裡面
穿著的那件黑色的、蕾絲邊的內衣，就這樣若隱若現地，從領口處暴露了出來。
那黑色的蕾絲，與我白皙如雪的肌膚，形成了鮮明而又刺眼的對比，而那道
因為內衣的聚攏而顯得格外深邃的、誘人的乳溝，更是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對
面那個男人早已變得通紅的、充滿了慾望的眼睛裡……
但是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或者說，在那一瞬間的驚鴻一瞥之後，我那被
酒精浸泡得有些遲鈍的大腦，便自動將那副充滿了衝擊力的畫面歸類為了「不小
心看到的、令人尷尬的、但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範疇，然後迅速地將其拋之腦
後。
畢竟，對於一個十八歲的、對異性身體還處於一知半解狀態的少女來說，去
深究一箇中年男人褲襠裡的秘密，實在是太過羞恥和超綱了。
我潛意識裡選擇了逃避，選擇了用「男生正常的生理現象」這個萬能的藉口，
來為自己解圍，也為他解圍。
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瞬間回過神來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賣力地喝酒，
試圖用更多的酒精來沖刷掉腦海裡那揮之不去的、又粗又長的輪廓，以及那份隨
之而來的、讓我臉紅心跳的怪異感覺。
時間，就在這啤酒泡沫的不斷升騰與破滅中，悄然流逝。
茶几上的冷盤和烤串沒怎麼動，但地上的空啤酒罐卻越堆越多，像一座小小
的、銀色的山丘。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沉默地、一杯接一杯地喝
著。
客廳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奇妙。
沒有了刻意的寒暄和沒話找話，反而多了一絲心照不宣的、沉悶的默契。
昏黃的燈光將我們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在牆壁上，交織在一起，像
兩隻沉默的困獸。
我喝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快。一開始，冰涼的啤酒還能讓我感到一絲清醒
和舒爽，但漸漸地，那股涼意被一股從身體內部升騰起來的、更加洶湧的燥熱所
取代。酒精開始全面接管我的身體和大腦。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開始變得柔軟、模
糊，並且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旋轉起來。
眼前的茶几、電視、沙發，都開始出現輕微的重影。姐夫那張油膩的臉，在
我眼中也變得不再那麼討厭，反而多了一層朦朧的、不真實的柔光。
「小儀，你……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姐夫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聽起來有些遙遠，又有些模糊，像是隔著一層厚厚
的水。他有些關心地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起。
「沒……沒關係……」我晃了晃有些發沉的腦袋，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清醒一
點。我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發麻的嘴唇，臉上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蘋果。我
對著他，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甜膩的笑容，撒嬌一般地說道「我還沒醉呢……嗝
……還能喝……」
一個可愛的、帶著啤酒味的酒嗝，不受控制地從我的喉嚨裡冒了出來。
我一邊說著，一邊又伸出手，想去拿一罐新的啤酒。但我的手卻有些不聽使
喚，幾次都沒有準確地抓住那冰涼的罐身。
姐夫看著我這副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伸出手，將我面前剩下的幾罐啤
酒都攬到了他那邊，用一種不容置喙的、帶著一絲長輩口吻的語氣說道「不能再
喝了，你已經醉了。」
「我沒醉……」
我嘟起嘴，有些不滿地抗議著，但身體卻誠實地軟了下去。
我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抽掉了一樣，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我
向後一仰，整個人都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柔軟的沙發墊將我輕輕地彈了一下，然後溫柔地接納了我。這個姿勢很舒服，
我舒服得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像一隻慵懶的貓。
身體越來越燙，像一個被點燃的火爐。我感覺有無數只小蟲子在我的血管裡
爬來爬去，又麻又癢。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沙發上，嘴裡還在不甘心地喃喃自語
「我還能喝……再來一杯……就一杯……」
我的意識，像一艘在風暴中失去了方向的小船，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而溫暖
的海洋裡，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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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敲門。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或許是潛意識裡，還殘留著一絲剛才那個
禁忌幻想的餘韻，驅使著我做出了一些平時絕不會做的大膽舉動。我伸出手，輕
輕地握住房門把手，然後，緩緩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地，將門推開了一條縫。
我從門縫裡，悄悄地朝裡面望去。
房間裡光線很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有一臺電腦螢幕，在黑暗中散發著
幽幽的藍光。姐夫張偉，就坐在電腦前，背對著我。
他肥胖的身體陷在椅子裡，身上穿著一件皺巴巴的Ｔ恤，頭髮亂得像個鳥窩。
他似乎非常專注，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他的右手，正握著滑鼠，在快
速地點選著什麼。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身體猛地一僵，然後，他緩緩地，轉過了頭。
「姐、姐夫……」
我看到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我的聲音驚醒了。他慌亂地，用一種快得
幾乎看不清的動作，將右手從滑鼠上拿開，然後雙手在身前胡亂地整理了一下，
似乎在掩蓋著什麼。
「小、小儀？！你……你怎麼……」
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裡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慌亂。
「我沒什麼啦……我就是看客廳沒人，想問問你……那個……姐姐今天比較
忙，說可能會晚點回來。
我將目光從他慌亂的臉上移開，看向他身後那片漆黑的電腦螢幕，輕聲說道
「我……我就是想問問……我們晚上……要不要喝一杯呢？就當……就當我陪你
解解悶？」
「好啊……」
過了好半天，他才從喉嚨裡擠出這兩個乾澀的、結結巴巴的音節。
他的眼神閃爍著，根本不敢與我對視。他的雙手，在身前不自然地絞在一起。
「那……那你……你先出去吧……我……我換件衣服…」
我只是點了點頭，臉上重新掛上了那種甜美的、天真無邪的笑容。
「嗯，好呀。那我先出去了哦，姐夫。」
我說完，便輕輕地、體貼地，為他關上了房門。
「咔噠。」
只不過，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關上房門之後，房間裡的姐夫，正用一種近
乎瘋狂的速度，慌亂地整理著他面前的那些沾滿了白色黏稠液體的紙巾…
我並不知道早上在姐夫房間裡看到的，是他正在自慰的畫面。
從他房間出來後，然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週末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我
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裡，看看劇，刷刷手機姐姐沒有回來，姐夫也一整天都把自己
關在他的房間裡，我們兩個人就像是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兩個陌生人，沒有任何
交集。
一轉眼，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窗外的天空從明亮的藍色變成了溫柔的橙紅
色，最後徹底被深邃的墨藍色所取代。城市的燈火次第亮起，像散落了一地的星
星。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地叫了起來。我想起
了早上和姐夫的那個約定。雖然是在那麼尷尬的情況下提出的，但既然說了，總
不好反悔。而且，昨晚他那副被姐姐罵得抬不起頭的樣子，確實讓我有些於心不
忍。
我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客廳裡只開了一盞昏黃的落地燈，光線很暗。
姐夫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抽著煙。煙霧繚繞中，他的側臉顯得愈發
頹廢和落寞。茶几上，已經擺了幾個空了的啤酒罐。
看到我出來，他似乎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掐滅了手裡的煙，在菸灰缸裡用力
地按了按。
「小……小儀……」
他有些侷促地開口。
「姐夫，餓了吧？」
我臉上掛起一個甜美的笑容，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我們叫點外賣吧？就買
些冷盤和烤串，配啤酒怎麼樣？」
「好……好啊……」
他點了點頭，似乎對我的提議沒有異議。
很快，外賣就送到了。我們沒有在餐桌上吃，而是將所有的東西都擺在了客
廳的茶几上。
幾份用塑膠盒子裝著的冷盤，比如拍黃瓜、涼拌木耳，還有一大袋用錫紙包
著的、還冒著熱氣的烤串，散發著誘人的孜然和辣椒的香味。當然，還有十幾罐
冰鎮的啤酒。
我們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很隨意地盤腿坐在了沙發前的地毯上。昏黃的燈
光照在食物和我們的臉上，營造出一種有些私密和放鬆的氛圍。
「姐夫，來，我們先喝一個！」
我拿起一罐啤酒，用開瓶器「噗嗤」一聲開啟，然後遞給了他一罐。
他接過去，也打開了。
「來！」
「鐺！」
兩隻冰涼的啤酒罐在空中輕輕地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我仰起頭，對著瓶口，「咕嘟咕嘟」地就喝下去了小半罐。
冰涼的、帶著一絲苦澀的液體順著我的喉嚨滑下，瞬間帶走了白天的煩悶和
燥熱，讓我忍不住舒服地嘆了口氣。
「哈……真爽！」
我放下啤酒罐，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泡沫，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反正
今天是週末，明天又不用早起，我今天可要放開來喝」
「好啊。」
姐夫看著我這副豪爽的樣子，似乎也放鬆了一些，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
笑。
我們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喝著酒。我主動地找著一些輕鬆的話題，聊學校裡
的趣事，聊最近流行的電視劇，聊新開的奶茶店。我努力地營造著一種輕鬆愉快
的氛圍，希望他能從白天的壓抑情緒中走出來。
姐夫的話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在說，他在聽。他只是偶爾會「嗯」一聲，
或者點點頭，表示他在聽。
但他喝酒的速度卻很快，幾乎是一口接一口，沒一會兒，他面前就空了好幾
個啤酒罐。
我看著他，輕聲說道「說起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和姐夫你單獨喝酒呢。」
「對啊，」
他拿起一罐新的啤酒開啟，聲音有些沙啞「我最近……也都是自己一個人喝。」
他的話裡，透著一股濃濃的孤單和落寞。
我們就這樣一邊說，一邊喝酒。酒精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能讓人卸下心
防，也能放大人的情緒。喝了幾瓶之後，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臉頰也變
得燙燙的，看東西都開始有了一點點重影。
我知道，我有些微醺了。
而姐夫，似乎也喝得有些多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不再像白天那樣空
洞，而是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的情緒。
就在這時，他忽然放下手裡的酒罐，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的嘆息。
「唉——」
那一聲嘆息，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瞬間砸碎了剛才那點虛假的、輕鬆的氛圍。
我知道，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糟心事，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他內心的防線
終於開始崩潰了。
我看著他那被酒精染紅的、油膩的臉，看著他那雙充滿了痛苦和迷茫的眼睛，
我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同情。
我見狀，放下了手裡的烤串。
我從地毯上站起來，然後繞到他的身後，輕輕地坐在了沙發的邊緣上。他正
靠著沙發，所以我這個位置，正好能俯視著他。
我的小手，帶著一絲猶豫，輕輕地落在了他那因為肥胖而顯得格外厚實的肩
膀上。他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似乎對我的觸碰感到非常意外。
我沒有在意，只是開始用我那並不專業的、笨拙的手法，輕輕地為他揉捏著
肩膀。我的指腹隔著他那件薄薄的Ｔ恤，能感覺到他肩膀上僵硬的肌肉。
「姐夫，放輕鬆點啦……」
我的聲音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變得比平時更加柔軟和甜糯，像是在撒嬌一樣
「一切總會變好的。生意失敗了，還可以再來嘛。你還這麼年輕……啊不是，你
……你還有很多機會的！」
我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我的語氣是真誠的。
「姐夫，你要有點自信，知道嗎？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很厲害的！」
我繼續安慰著他，手上的力道也稍微加重了一些，希望能讓他緊繃的身體放
鬆下來。
然而，姐夫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只是僵硬地坐在那裡，任由我在他的肩膀
上揉捏著，呼吸似乎變得有些急促。
我見他沒說話，以為是我的安慰沒有起到作用。我下意識地，將身體微微前
傾，低下頭，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然而，就是這不經意的一低頭，我的目光，卻看到了一個讓我瞬間大腦當機
的畫面。
他的褲子……
他今天穿的是一條灰色的、寬鬆的運動褲。而此刻，就在他兩條大腿之間，
那條寬鬆的褲子，竟然高高地、誇張地聳立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一樣的輪廓。
那個輪廓的尺寸和形狀，是如此的驚人，如此的清晰。它像一根堅硬的、充
滿了力量感的柱子，將柔軟的布料頂起一個充滿了張力的弧度。
無論是那個令人咋舌的長度，還是那個粗壯得有些過分的輪廓，都和姐夫那
矮胖的身材，形成了極大的、充滿了視覺衝擊力的反差。
「轟——」
我的大腦，在一瞬間，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
［我……我看到了什麼？那是……那是什麼？］我呆呆地看著那個地方，眼
睛瞪得大大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我的手，還僵硬地停在他的肩膀上，進退不得。
因為喝了酒，我的思維變得有些遲鈍。一時之間，我有些無法理解眼前這個
畫面的含義。
一種奇怪的、混雜著震驚、好奇、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的感覺，在
我的心裡迅速地蔓含延開來。
我的臉頰，以一種比剛才喝酒時更快的速度，迅速地燒了起來。一股灼熱的
浪潮，從我的小腹深處猛地升起，瞬間傳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該怎麼辦？我該假裝沒看到嗎？還是……］在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
何是好的時候，我那被酒精麻痺了的大腦，卻突然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對……男生……男生好像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正常的生理現
象吧？嗯，一定是這樣的！姐夫他……他可能只是喝多了，身體不受控制而已！
對！肯定不是因為我！］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心裡那股驚慌失措的感覺，竟然
奇蹟般地平復了一些。
我強迫自己將目光從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地方移開，然後，用一種近乎慌亂
的姿態，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重新坐回了地毯上。
「來！姐夫！我們再喝一杯！」
我拿起自己那罐已經不怎麼冰的啤酒，高高地舉了起來，試圖用這種方式來
掩蓋自己的慌亂，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尷尬。
我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但我臉上的笑容，卻依然努力地保持著甜美。
此刻的我，只感覺，姐夫會這個樣子，可能真的並不是因為我，而只是…
…男生正常的生理現象罷了。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我心底湧出。
［是啊，姐夫他也是個男人啊……他雖然現在失業了，很頹廢，但他終究是
個男人。是個男人，肯定就會有很多的……生理需求吧？］［姐姐已經很久沒有
給過他好臉色了，他們……他們晚上應該也不會……］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
又仰起頭，將罐子裡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酒，我只感覺房間裡變得更加燥熱了。酒精的作用，加上剛才那驚
人的一幕所帶來的衝擊，讓我的身體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燒。我的皮膚燙得驚人，
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哈……好熱啊…」
我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伸
出兩根手指，勾住了我身上那件白色吊帶背心的領口，用力地向外拉了拉，希望
能透進一點涼風。
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我拉扯背心的時候，因為領口被拉得太開，我裡面
穿著的那件黑色的、蕾絲邊的內衣，就這樣若隱若現地，從領口處暴露了出來。
那黑色的蕾絲，與我白皙如雪的肌膚，形成了鮮明而又刺眼的對比，而那道
因為內衣的聚攏而顯得格外深邃的、誘人的乳溝，更是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對
面那個男人早已變得通紅的、充滿了慾望的眼睛裡……
但是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或者說，在那一瞬間的驚鴻一瞥之後，我那被
酒精浸泡得有些遲鈍的大腦，便自動將那副充滿了衝擊力的畫面歸類為了「不小
心看到的、令人尷尬的、但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範疇，然後迅速地將其拋之腦
後。
畢竟，對於一個十八歲的、對異性身體還處於一知半解狀態的少女來說，去
深究一箇中年男人褲襠裡的秘密，實在是太過羞恥和超綱了。
我潛意識裡選擇了逃避，選擇了用「男生正常的生理現象」這個萬能的藉口，
來為自己解圍，也為他解圍。
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瞬間回過神來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賣力地喝酒，
試圖用更多的酒精來沖刷掉腦海裡那揮之不去的、又粗又長的輪廓，以及那份隨
之而來的、讓我臉紅心跳的怪異感覺。
時間，就在這啤酒泡沫的不斷升騰與破滅中，悄然流逝。
茶几上的冷盤和烤串沒怎麼動，但地上的空啤酒罐卻越堆越多，像一座小小
的、銀色的山丘。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沉默地、一杯接一杯地喝
著。
客廳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奇妙。
沒有了刻意的寒暄和沒話找話，反而多了一絲心照不宣的、沉悶的默契。
昏黃的燈光將我們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在牆壁上，交織在一起，像
兩隻沉默的困獸。
我喝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快。一開始，冰涼的啤酒還能讓我感到一絲清醒
和舒爽，但漸漸地，那股涼意被一股從身體內部升騰起來的、更加洶湧的燥熱所
取代。酒精開始全面接管我的身體和大腦。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開始變得柔軟、模
糊，並且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旋轉起來。
眼前的茶几、電視、沙發，都開始出現輕微的重影。姐夫那張油膩的臉，在
我眼中也變得不再那麼討厭，反而多了一層朦朧的、不真實的柔光。
「小儀，你……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姐夫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聽起來有些遙遠，又有些模糊，像是隔著一層厚厚
的水。他有些關心地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起。
「沒……沒關係……」我晃了晃有些發沉的腦袋，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清醒一
點。我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發麻的嘴唇，臉上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蘋果。我
對著他，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甜膩的笑容，撒嬌一般地說道「我還沒醉呢……嗝
……還能喝……」
一個可愛的、帶著啤酒味的酒嗝，不受控制地從我的喉嚨裡冒了出來。
我一邊說著，一邊又伸出手，想去拿一罐新的啤酒。但我的手卻有些不聽使
喚，幾次都沒有準確地抓住那冰涼的罐身。
姐夫看著我這副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伸出手，將我面前剩下的幾罐啤
酒都攬到了他那邊，用一種不容置喙的、帶著一絲長輩口吻的語氣說道「不能再
喝了，你已經醉了。」
「我沒醉……」
我嘟起嘴，有些不滿地抗議著，但身體卻誠實地軟了下去。
我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抽掉了一樣，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我
向後一仰，整個人都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柔軟的沙發墊將我輕輕地彈了一下，然後溫柔地接納了我。這個姿勢很舒服，
我舒服得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像一隻慵懶的貓。
身體越來越燙，像一個被點燃的火爐。我感覺有無數只小蟲子在我的血管裡
爬來爬去，又麻又癢。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沙發上，嘴裡還在不甘心地喃喃自語
「我還能喝……再來一杯……就一杯……」
我的意識，像一艘在風暴中失去了方向的小船，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而溫暖
的海洋裡，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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