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末生】第四卷 靡月殘風 第九章 沐雨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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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4

  第九章:沐雨歸途

  山中無歲月,洞中不知年。

  漫長呻吟餘韻無盡,越來越低,終變作奄奄的喘息。洛芸茵伏在齊開陽身上,
香汗在纖腰中心匯聚了一眼清泉。少男少女相戀時蜜裡調油,不見天日又無人打
擾的山洞,比仙境天堂還要讓他們樂而忘返。

  甜美的歡好,能恢復碎玉璇璣的劍靈,能恢復玉簪的威能,一舉三得。除了
洛芸茵運轉周天時齊開陽查探玉簪的恢復,兩人歡好不停。小小的洞窟,成了兩
人的神仙洞府。

  【碎玉璇璣】連得大補,幾近完全復原。這柄殘劍肉眼可見地恢復,可至今
仍是七瓣碎刃藉由八九玄功的金光拼接而成。劍中之靈已恢復靈氣,洛芸茵幾番
與之溝通,劍靈多以不可說搪塞過去。問及為何還要以金光連線,劍靈則言如此
最好。寶劍來歷神秘,許多秘密一時難解,洛芸茵聞言便由得劍靈自處。

  劍靈恢復之後,洛芸茵搬運周天時,它汲取了玄功精元,便會引動洛芸茵體
內南北星斗,倒轉真元。洛芸茵雖貪歡,每逢此時就能抱元守一,平心體悟。在
洞窟中雖不知歲月,修為進境卻是大漲一截。

  齊開陽每撫玉簪,這件曲纖疏的隨身法寶,想必威能足可驚天動地。否則不
會被她留在與驚雲王爭鬥的關鍵時刻動用,更不會留在這裡,以開啟人魔兩界的
通途。某一日齊開陽倏而想起,無垢宮裡那個女天魔的殘魂曾言,【聖情魔種】
已在己身。

  當時不明其意,更不以為然,全不放在心上。可玉簪的威能每恢復一分,自
己眉心那抹查探不到,又真實覺得存在的東西就越發明顯。齊開陽不知道【聖情
魔種】是什麼東西,對自己是益是害。只每當此時,就會想起曲纖疏來。

  眉心的東西是她什麼時候留在自己身上的?玉簪是她隨身法寶之一,此時她
遠走人間,身帶重傷,又是四面楚歌之境,本需多賴法寶之功。齊開陽暗自苦笑,
與曲纖疏素昧平生,萍水相逢。曲纖疏曾言專一為了將他抓來才大動干戈,齊開
陽回想當日情狀,兩邊在人間動起手來,自己多半已成齏粉。

  這一趟誤入魔界,曲纖疏直到最後都為自己留了後路,足見盛情。齊開陽對
魔功全無瞭解,不明白所謂【聖情魔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從驚雲王親自出
手爭奪,大致猜得到這又是一件足以驚天動地的寶物。

  「不會自己眉心裡的就是什麼【聖情魔種】吧?」若是被驚雲王知道自己奪
走了他志在必得的寶物,豈不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齊開陽苦笑了下,片刻後又
釋然。蝨子多了不癢,往後多少麻煩事想都不敢想,還怕多個驚雲王?

  正心思亂飛,忽覺識海震動。識海里的玄功金光閃耀著光輝,而震動來自被
包裹的一團魔氣。齊開陽忙內視己身,見引發識海震動的,正是於合歡閣中,曲
纖疏用以折磨自己的那團魔氣。

  彼時修為懸殊,齊開陽無可抵擋,飽受折磨。這團魔氣在識海里撕扯著神魂,
玄功金氣對外物排斥,可當日拿這股魔氣無可奈何。但玄功並未束手就擒,而是
嘗試著吞食消融。消融不成,就將這團魔氣團團包裹。

  其後曲纖疏不再折磨齊開陽,撤回功法。但這團魔氣被玄功包裹,就這麼
【鬼使神差】地留在齊開陽識海里。齊開陽不以為意,自家功法不懼邪祟之物。
待自己修為提升,些許魔氣自會被玄功化解。

  可今日這團殘留的魔氣自行震動,不知何故?

  齊開陽正擰眉疑惑,洛芸茵恰巧運功完畢起身。少女剛剛飽滋雨露,面泛春
桃,雲鬢如瀑,整個人神采奕奕,嬌豔欲滴。

  「齊哥哥,你怎麼了?」

  「曲聖女在合歡閣時留了魔氣在這裡。」齊開陽點了點自己的眉心,道:
「魔氣在震動,不明何故。」

  「我幫你護法。」

  齊開陽繼續內視己身。這股魔氣雖在震動,並無攻擊識海之意,齊開陽的感
應之下,魔氣似在探尋著什麼,既不起衝突,也沒有離開之意。更奇的是,排斥
一切的八九玄功竟同樣未對魔氣發起攻擊,任由它就這麼在識海里待著。

  「我可能找到【聖情魔種】在哪裡了。」齊開陽苦笑,他能清晰地感到,那
股魔氣正在識海里生根發芽。八九玄功對外來的功法真元天然地排斥,對這股魔
氣無動於衷,齊開陽只能推斷:這股魔氣不是什麼功法或者真元,而是一種法寶?
或是什麼自己還未曾接觸到,無法理解的東西。

  「在哪兒?」齊開陽面色不善,洛芸茵隨之感到慌亂。

  「可能是這裡。」齊開陽點了點自己眉心。魔氣的感應越來越明顯,他一拋
手中玉簪,眉心一道極淡的紅光直射玉簪。其色純紅不帶半點雜質,說正不正,
說邪不邪,反帶著些天地初生般的質樸純真。

  「怎會這樣……」洛芸茵不知是福是禍,擔憂不已。

  「這一團魔氣是曲纖疏在合歡閣折磨我的時候留下的。」齊開陽搖了搖頭,
手一指,道:「或許不是壞事呢?」

  紅光籠罩玉簪,玉簪的尖端射出一縷碧光。斷開兩界通道的巨石上映出一枚
枚符文,巨石並未碎裂,也未像之前齊開陽以手按下時化如流水之柔。此刻出現
符文的石面,正在無垢溪水的沖刷下緩緩裂分,現出一條通道來。

  通道引向遠方,巨石雖大,雖厚,但這條巨石中的通道,卻像無窮無盡。不
知過了多久,才有五彩斑斕的光芒隱約透入。

  「茵兒!」無垢溪水順著裂分的通道潺潺流去,齊開陽心臟砰砰大跳,順著
溪水正是返回人間的通途。激動回身,洛芸茵俏臉緋紅,看著通途的目光閃爍不
已。齊開陽正激動間,奇道:「怎麼了?」

  「沒有啦。」洛芸茵嬌羞地扭過身,嚶嚀道:「這個洞口,好奇怪。」

  一語點醒夢中人,齊開陽哈哈大笑。石面被溪水沖刷裂分的樣子,頗像女兒
家原本緊緊閉合的幽谷,被肉棒含羞帶臊地分開那樣黏黏糯糯。果然是情魔掌管
的魔界一域,連個洞口都旖旎曖昧。

  「我們回去吧。」齊開陽心中不捨。離了這處洞天,或許再沒有這樣無憂無
慮,不聞外事的日子。

  「嗯。」洛芸茵握上齊開陽的大手,道:「好多人在等你,可是,你往後千
萬莫要讓我這樣等!」

  齊開陽胸臆一暢。離開這處洞天,身邊美麗可愛,勇敢堅強的少女並不會離
開自己。這處洞天如此令他留戀,不是因為這裡 有多美,而是因為洛芸茵和他一
起在洞天裡。

  兩人跳入溪水順著洞口向前游去。五彩斑斕的光芒由弱到強,溪底的白玉卵
石像道路般引向遠方。白玉卵石之間星砂流動,齊開陽又想起在洞天見到曲纖疏
的虛影,那一頭火紅長髮間的光華。

  「她留下這些,為我指引道路……」齊開陽心中一動,識海里的魔氣又是一
陣晃動,眉心射出一道至純的紅光。

  紅光映照之下,每遊過一截,無垢溪水就生出瓣瓣赤色珊瑚。珊瑚上的枝丫
總角,每一處都形同顆淚滴,是不是曲纖疏經過此地時流下的情魔之淚?

  正恍惚間,珊瑚淚滴化作眼睛睜開,每一顆都像曲纖疏的杏目。無數隻眼睛
浮起又化作魚群,在齊開陽與洛芸茵身側團團一旋,領先向前游去。

  至此已遊過斷開通途的巨石,溪流驟然寬闊。兩人浮出水面踏浪而行,溪流
依然在一座巨大的洞窟之中,洞窟內星光殷殷,石壁上無數朵優曇靈花在兩人經
過時盛放,奇香撲鼻。

  「佛宗供養的優曇花?這裡這麼多……」料想此地未出魔界,優曇花卻開得
如此繁盛,兩人嘖嘖稱奇。

  朔溪而下又不知過了多久,星光已佈滿了整條無垢溪。引路的魚群忽然凌空
飛起,魚尾甩出一派光塵之後,隱入人間月色。齊開陽與洛芸茵踏浪而出,回身
望去,無垢溪水流出洞口便成虛無,且剛剛離開的洞口,此刻已不見蹤影。齊開
陽伸手去摸,除了月光雲影,哪裡還有他物?

  魔界一行,恍如夢境,一切忽然發生,一切又如夢境般消失。留下的,只有
魚尾甩出的光塵記錄著這一場旅程。光塵片刻後又自行凝聚,齊開陽與洛芸茵看
時,正是「情劫若了,兩界同歡」八個字。筆畫拆分來看,條條娟秀出自女子之
手,但拼在一處的字型,又隱隱透出張狂喜悅之意。

  光塵散去,齊開陽一時悵然若失,彷彿一塊記憶雖未失去,從此卻再也摸不
著。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那團魔氣仍安安靜靜地呆在識海里,並不擅動,亦未
消失。齊開陽欣然一笑,心中居然略覺寬慰,好像一件重要的東西並未從此離自
己而去。

  珍而重之地收好玉簪,若能再見曲纖疏,當物歸原主。

  「這裡是……」洛芸茵睜大了星目,好奇而驚詫地打量四周。

  「千里昏莽山。」齊開陽四下一掃,往事又湧上心頭。柳霜綾,陰素凝,甚
至還想起了巴山,滿朵依,不知道安村現下怎麼樣了。轉念又想,魔界與人間的
通路應並不固定在什麼地方,否則只要知道洞口位置,順通道逆流而上,豈不是
隨時可以進入魔界?想是曲纖疏逃難時,刻意將出口選在這裡。

  這一來心思大定。曲纖疏若逃往昏莽山,活命之機大增,這片詭異的土地,
修士們都不願踏足。當下攜著洛芸茵在昏莽山左近繞了一大圈,天光都已放亮。
沒發覺什麼爭鬥的痕跡,更沒有修士在這裡搜查。想來兩人在洞窟中一呆不知多
久,這裡早已塵埃落定。

  「我們先回洛城?」

  「嗯。」洛芸茵俏臉又紅,道:「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說不定柳姐姐出關了
呢?」

  兩人一路飛馳,不一日在夜間抵達洛城進了柳府。六仙聞得訊息,一個個爭
先恐後的迎出,苦仙一邊哭,一邊奔行如爬似的屁股尿流般滾了出來。一見小主
人安然無恙,手中還牽著洛芸茵的柔荑,欣慰而笑。

  柳霜綾仍在閉關,為免她修行受打擾,齊開陽失落至魔界後,六仙不敢稟報,
女郎至今不知。齊開陽想往師門寫信,諸葛觀棋道:「不必,小主人可往京城一
行,主人已遣狌狌在等候。」

  齊開陽心中一暖。恩師趕自己出山時冷血無情,其實一直都在注視著自己。
當下拜別六仙,星夜與洛芸茵趕往京城。臨別前將右千牛衛的備用令牌留下,囑
咐待柳霜綾出關就交予她,以免她出關之後來新鄭尋夫,又被皇宮擋在外面。

  從六仙口中得知,魔界現世至今已有半年之久。四月之前,殷其雷等東天池
一行,與倖存的修士返回人間。

  諸宗門都收到東天池傳旨,捉拿魔族聖女曲纖疏。此女罪大惡極,在魔界裡
雙手沾滿了同道修士的血。幸得殷其雷團結諸修士,共克時艱,諸多修士將無一
生還。沿途諸多同道血灑魔界,皆出自曲纖疏手筆。

  殷其雷於無垢宮中重創擊敗曲纖疏,魔族聖女無路可逃,不得已經兩界通道
逃入人間,仙界諸宗門隨即奉令調兵遣將捉拿曲纖疏。數月下來,兩邊初時還有
交手,久而久之,曲纖疏不知遁逃何處,蹤跡全失。

  齊開陽聽得放下了心,又哂笑不已。這就是東天池?好一個人心所向,好一
派大家風範。

  趕至新鄭接近黎明,齊開陽與洛芸茵從空中落下,正欲掏腰牌進入城池,城
牆陰影下傳來熟悉的叫聲。齊開陽回眼一看,正是狌狌王。狌狌通曉過去未來,
但齊開陽在皇城,受皇氣阻擋,狌狌就不知發生的事情,齊開陽被吸入魔界就更
不必說了。

  狌狌王在齊開陽陷入魔界的次日就來到新鄭,一直在等候齊開陽的訊息。不
想齊開陽返回後在十萬大山現身,狌狌王已知悉,料得他要返回京城,於是就地
等候。

  狌狌王在齊開陽陷入魔界的次日就來到新鄭,一直在等候齊開陽的訊息。不
想齊開陽返回後在十萬大山現身,狌狌王已知悉,料得他要返回京城,於是就地
等候。

  終於見到曲寒山的故舊,齊開陽甚是激動,心中暖暖的。洛芸茵初見這種傳
說中的異獸,好奇不已地打量。聽狌狌忽而口吐人言,忽而又轉用獸語,想是有
些話自己不便聽到。

  狌狌王卻不敢久留,急於覆命。於是齊開陽將在魔界所遇細細說出,狌狌又
問了些事,自行迴轉曲寒山覆命。齊開陽有滿腔話語,更想回曲寒山一行,託狌
狌王帶話,狌狌王直搖頭,轉身就走。言下之意,這些話提都不要提。

  齊開陽略覺失落,此時天光放亮,入了新鄭,遠遠能看見百官正從長街上往
皇城聚集,想是今日正逢大朝會。從皇城門口眺望皇宮,半年不見,大宋國氣象
更顯衰敗。以陰素凝理政之能,卓亦常國策之道,大宋國並無絲毫的好轉。這半
年來,又不知發生了什麼。

  兩人攝手攝腳繞制皇宮偏門,亮出令牌進了皇城。眼看朝會將啟,齊開陽按
捺不住心思,將洛芸茵送至延寧宮,陰素凝已離去,齊開陽換了衣甲自去上朝。
沿途遇見右千牛衛將官,多有驚奇者,言道齊中郎將回山清修,不想忽然返回。

  齊開陽隨口應付,從言談中得知自己陷入魔界之後,陰素凝便降旨至右千牛
衛營,替自己編了個理由。半年來皇城裡變化甚大,諸多官員升遷貶黜,不一而
足,將官們一時無法說清。他們知道齊中郎將與水部員外郎卓亦常私交深厚,簡
略告知卓亦常春夏治水得宜,累功遷幷州觀察使,上騎都尉,奉旨觀察幷州,兩
月前已往幷州上任去了。

  聞得義弟不過半年,從五品的官職就升做正五品,外放幷州執掌兵馬大權,
齊開陽甚是喜悅。——觀察使和上騎都尉平常都只是個虛銜,但若陰素凝授以實
權,觀察使就有監察地方兵馬,懲治過失的職責。齊開陽隨心一想,這樣一來,
卓亦常並不顯山露水。幷州是宋與趙接壤之地,這些年戰事頻仍,宋國疲弱節節
敗退,陰素凝將卓亦常遷至幷州,一來讓他施展才幹,二來邊境的狀況已是十分
不容樂觀。

  聞得義弟不過半年,從五品的官職就升做正五品,外放幷州執掌兵馬大權,
齊開陽甚是喜悅。——觀察使和上騎都尉平常都只是個虛銜,但若陰素凝授以實
權,觀察使就有監察地方兵馬,懲治過失的職責。齊開陽隨心一想,這樣一來,
卓亦常並不顯山露水。幷州是宋與趙接壤之地,這些年戰事頻仍,宋國疲弱節節
敗退,陰素凝將卓亦常遷至幷州,一來讓他施展才幹,二來邊境的狀況已是十分
不容樂觀。

  齊開陽聽得心頭燥熱,自己在魔界一去半年,生死未卜。陰素凝依然對卓亦
常多加照料,正是對自己沒有移情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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