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胸部太大卡在螢幕出不來的貞子小姐】(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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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4

  10、陪我一起出外購物的貞子小姐

  「嗯……貞子,你幫我看一下冰箱裡的豬肉、雞肉……跟櫃子裡的清潔劑還有嗎?」我喊道。

  貞子吃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這也不奇怪,畢竟冬天就是一個讓人很想睡覺的季節。她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昏昏沉沉地向櫃子走去,有時候我真覺得貞子很厲害,即使是昏沉的樣子也不會被自己的長髮絆倒。

  開啟櫃子左右看了看沒發現自己的目標,改而走向冰箱,開啟冰箱之後發現也沒有豬肉雞肉,揉揉眼睛,用一種每個人剛睡醒都會有的無精打采語氣說:「什麼都沒有……」

  我走到她旁邊看著冰箱,發現有好多食材都用光了,摩娑著下巴思考,看著對方昏昏欲睡的樣子,對方應該也不想出門採購吧?仔細想想貞子從跟我開始同居後就沒出門過呢……要不要問問看呢?

  「你想跟我出門買東西嗎?」

  「嗯!?好哇──」貞子突然打起精神,興致高昂地拉著我往門走去。

  「可是外面很冷呢……你也只有同款式的白洋裝,禦寒衣物根本沒有。」

  「啊!對哦……」

  「你等等哦……我找找看有沒有適合你穿的外套。」我來到衣櫃翻找,拿出一件黃褐色長大衣,這件大概是五年前的衣服吧?保暖功能相當好的大衣,但由於又有一件更喜歡的黑大衣,這件就被我默默地打入冷宮了。

  乍看之下,這件長大衣感覺小了幾號,那這就代表這五年我有變胖……

  「你穿穿看這能不能穿。」

  貞子接過大衣,直接套上後,雖然有些過大,但還算是合身,而且散發著一種莫名反差可愛的感覺。

  「脖子這邊有點空空的……我再找找有沒有圍巾。」

  「圍巾的話不需要唷!只要給我一條橡皮筋就好了!」

  「?」

  我照貞子的意思給她一條橡皮筋,她拿來綁起尾端的長髮,然後拿發纏繞在自己的脖子當成圍巾來用。

  「江江──」貞子敞開雙手,發出得意的聲音,一副「怎麼樣怎麼樣!」的,看似很期待得到我的稱讚。

  「哦……很、很棒哦。」我邊說邊摸摸貞子的頭,對方露出滿足的笑容了。

  ※     ※     ※

  「好緊張呀……第一次出門耶……」貞子穿著我外出的夾腳拖,身穿黃褐色長大衣,再搭配自制的圍巾,神色緊張地靠著我說。

  「不用緊張啦……基本上你不施展法術不飛不做些詭異的姿勢,大家都會覺得你只是個女孩子而已。」我說完,見著對方又將前發蓋住兩顆眼珠子。

  「不露出來嗎?眼睛?」

  「可是我只給你一個人看耶?」

  「那至少露一隻吧?不然這樣看起來很沒精神……而且你的前發真的很長,容易受到注目哦。」

  聽到我這麼說後,貞子才將前發撥去左邊去,露出湛藍的左眼,這樣才看起來稍微有元氣了點,而且也好看許多。

  來到了家裡附近的超市,平常我都會在這邊採購日常生活用品跟食材,跟這裡的店員,與常來的太太們都很熟。而初次踏進這裡的貞子,見到我和店員、太太們熱情地打招呼,彷似看到了與平常不同的我般,呆呆地盯著我。

  「怎麼了?」

  「沒事……只是覺得光司原來也會這麼熱情呀。」

  「當然,你都把我都想成什麼孤僻的人了?孤僻在廚房這種需要良好溝通地地方可活不下去,在外頭也是,孤僻可是辦不到很多事情的。」

  莫名其妙開始說起教的我,再說完後才覺得自己怎麼變得跟老媽子一樣了……不過貞子貌似不覺得嘮叨,反而雙眼發光的,像是把我的說教當成人生哲理一樣崇拜。

  在我挑好缺少的食材,丟進貞子手上的籃子後,轉而前往生活用品去。這時我才發覺,貞子一直緊緊勾住我手臂,然而我們倆這麼親密的動作,容易被外人(有些還是熟人)給看過來。

  不過對方卻沒有什麼反應,相當自然地繼續勾著,好像以前早就勾過很多次了。雖然不是不行……但她貼這麼近有點難走路……

  當我倆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和家裡同牌的清潔劑時,赫然發現手臂空空,原來貞子早已跑到旁邊的香腸試吃攤前,拿了店員給她的一塊德式香腸。

  「姆姆姆……光司!這個叫鼠尾草(鼠尾草日文為セージseji,德式的那種香腸日文為ソーセージsoseji)的東西好好吃哦!好痛──」

  「你少唸了一個音啦……而且你不是說要管理身材的嗎?」我用手刀輕輕敲了對方的頭,然後再捏捏對方腰上的贅肉。

  沒錯……我也和部分讀者一樣以為貞子不會變胖,結果事實證明是會的……自從我們倆同居之後,貞子的胃口好像被我越養越大,體重雖然沒有高速上升,但緩速還是有的。

  「兩份嘛!兩份就好了!」貞子又手指比了個二向我撒嬌道。

  「我都說到這份上了居然還想吃兩份!?」

  「不是啦~一份我的一份你的啦……」

  「……虧你還會想到我,好吧,那取消今天的餐後甜點了。」

  「欸──可是……姆姆姆……」一臉茫然的貞子,貌似還在猶豫到底是一份香腸,還是今天的飯後甜點比較吸引人呢?她抓抓頭,沒辦法得出正確解答。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倆享用著香腸,我偷偷見著對方還在思考到底哪個比較好的樣子,故意說:「啊~今天本來想做布丁的呢。」

  「欸!?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討厭討厭討厭!」

  看著自家食客像小孩子般的朝我擊出無殺傷力的拳頭,我不禁笑了出來。

  「我還想說今天的食材省下來,後天再做乳酪蛋糕的說。」

  聽到這句話後馬上又不打的貞子,心情又一百八十度轉變,欣喜喊道:「真的嗎!不能騙我哦!」

  夕陽西下,藏在寬大袖子裡的是緊緊交握的雙手,還有兩人臉上遮掩不住的笑容。

  11、為了我而快要消失的貞子小姐

  「哈……哈……」

  我一邊手拿著手機,一邊在夜晚的街道奔跑著。今天明明是個乾淨無雲、明月星宿高掛於空中,下著綿綿細雪的平安夜,工作到一半時家裡卻打來一通緊急電話,讓我立刻放下廚房的事情,衝出餐廳,連廚師袍都沒脫的狂奔在這平安夜裡。

  手機對面傳來的僅僅是一句「我的身體好像……有點怪怪的……」,卻讓我感覺到濃厚的不安感,感覺上就不是普通生病那樣子簡單的事情發生了……

  「喂!聽得見嗎?聽得到的話回應我一聲也好!」

  「嗯……」對方發出與其說是剛睡醒,不如是那種快要往生時,發不出力氣的病患聲音,而且聽她的聲音還可以聽得出她自身也很害怕的感覺。

  「貞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啪嗶──」

  我猜這應該是電話掉到地上的聲音,又對手機喊了幾聲都沒回應後,在內心咒罵一聲把手機關掉,繼續狂奔。

  距離公寓還有兩條街,越是離那兒越近,不安感就越是濃重,心裡不斷想著對方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被刀子割傷?不可能……我叮嚀過她好多次沒有我在旁邊的時候不準隨便拿刀……

  撞到頭?也不可能……考慮到她常常睡覺,起床時昏昏沉沉的模樣,我特地在所有有尖銳邊邊的傢俱都貼上了泡泡紙……

  聽她語氣昏昏沉沉的……難道是開了瓦斯?這更不可能……她本來就怕火的,加上我又有再三叮嚀……

  我不管怎麼想就是想不到可能會發生的事,但是這反而讓我更急躁,或許她遇到的不是正常邏輯可以解釋的事情呢?畢竟她可是從電視裡爬出來的超自然生命體啊……

  三步並作兩步奔上我所住的樓層,急急忙忙拿出鑰匙插進門把,撞開門跑進客廳,見到的景象令我嚇傻了眼。

  貞子她虛弱無力地倒在地上,面露難受的神情,但是身體並無任何外傷……

  我跑過去抱起對方使勁地搖,喊:「喂!沒事吧?你怎──」

  就當我想要握住對方的手時,卻抓不到……正確來說是沒有手感,低頭一見才發現對方的手呈現半透明的樣子。

  「你…….怎麼會這樣!?醒醒啊!」我繼續使勁搖著對方,我現在是有點被情況給逼急到有點生氣了。

  搖了幾下,貞子總算是睜開雙眼,但她的呼吸很微弱、緩慢,她張開虛弱的小嘴說:「應該是……這一年都沒有吸收到陽氣的關係……加上一直都待在這裡沒回去的關係吧?我的身體好像漸漸產生了改變……」

  「可是……可是你不是都有照三餐吃飯嗎!?」

  「雖然那些食物也含有陽氣,但光是那樣還不夠的樣子……我得吸收真正的陽氣才可以維持形體……」貞子說著說著,變得昏昏欲睡。

  「那……我現在讓你吸,然後再送你回去電視裡,可以嗎?」

  貞子輕輕地搖頭,「我已經虛弱到沒力氣吸收跟回去了……」

  「怎麼……不過,怎麼可能突然就虛脫的這麼快!?該不會你已經察覺一陣子了吧?為什麼都不跟我說!」

  「……因為光司大概……不會想跟一個怪物過一輩子吧?」

  我瞪大雙眼,猛然回想起前陣子我所說過的一句話……

  ──要是有個老婆,在有個小孩,那麼人生就沒什麼缺的了吧?

  這句話之所以會說出口,是因為當時正好和貞子看到電視節目,主持人們談到關於「幸福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問題,貞子就問問我的想法。

  而我真的只是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卻傷害到了對方嗎?

  正想開口反駁,對方卻早我一步繼續說。

  「畢竟我不是人類……沒有父母、家世……甚至連能不能生孩子都不知道……光司跟我在一起……是不會真正幸福的吧?所以不如讓我靜靜地消失吧……」

  「你是笨蛋嗎!?為了我這樣消失值得嗎!?你應該還有很多想看的風景、想吃的東西吧!?而且……你連聖誕節都來不及過欸!你不是很想過嗎!」

  我活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麼激動地說話過,激動到我的眼角不自覺都溼溼的了。

  「沒關係啦~這段時間和光司生活的日子……已經讓我很快樂了……就這樣就好……其實前陣子察覺到後我就有心理準備了,光司一定會很放不下我……這樣會耽誤你的……」

  「……」

  我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靜靜地抱著對方,撫摸那頭黑長髮……想起剛來這邊的時候,她的頭髮根本和鱷魚皮一樣粗糙……現在則像絲絨布料一樣輕巧柔順。

  現在我能做的……只有這樣而已嗎?

  「吶……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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