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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7
和重生而來的妹妹比起來,“妹夫”相對就幼稚很多了,當然,比起同齡的小屁孩還是更加懂事的。
一時是興趣,但在母親的重壓下,觀察男孩的生活成了她為數不多的消遣。日久,男孩的堅強、孝順和樂觀,使她不由動容。
最讓她感到震撼的,是一天傍晚。
瘦小的男孩還是很幼稚,回家路上蹦蹦跳跳的,破爛的小書包在他背上顛簸。
他遇到花就摘,還不摘重樣兒的。走著走著,撞上了幾個個子高一些的男孩。他們堵著他,不給他讓路。他齜牙咧嘴地要闖過去,這般舉動似乎挑起了高年級男生的怒火。推推搡搡,男孩瘦弱的身體向後退去。
“啊!!!”
一聲慘嚎在田地間迴盪,衛知水上一秒還在看男孩放在地上的花束,定睛望去,高年級男生中已經有一個蹲在地上哀嚎起來。
同伴好像驚呆了,直愣愣杵在那兒。男孩卻好像嗜血的幼狼,再度撲咬上去。
是的,沒錯,撲上去、咬上去。
殘陽如血,在衛知水的驚容中,那一夥男生鬼哭狼嚎地跑了,而他,小心地去池塘邊搓洗乾淨灰塵,拍了拍衣服,拾起花束,慢悠悠朝家裡走去。
衛知水頭一次對異性產生了敬佩之情,雖然他不過是一個小男孩。
在那之後,她的觀察變得更加頻繁,憐惜、敬佩、因妹妹的漠視而對他產生的愧疚?她已經分不清了。只是,希望和他光明正大的見面、相處的心思,越來越難以抑制。
... ...
行一國際廣場前,俊秀可愛的小少年摟著一隻貓從瑪莎拉蒂蹦下。
“知水姐,你不進去嗎?”
伊幸探進車窗,形容略顯失落。
在今天之前,他其實是不願意讓知水姐和家裡扯上關係的,不告訴父親也是出於這種心理。知水姐是衛寒珊的姐姐,而衛寒珊,意味著麻煩和不穩定。他自覺此世生活還算順利,對於平添波折的事情向來敬謝不敏。
但是,誰讓知水姐今天這麼帥呢?!
衛知水擺擺手,微笑道:
“你先過去吧,我買個花籃。”
男孩這才恍然大悟,展開笑顏,烏黑彎曲的睫毛像天鵝的絨毛,輕輕搔弄衛知水的心兒。
“快去啦!”
將他的小腦袋推出去,升起車窗,車內精緻優雅的大女孩驀地握緊方向盤:
“啊啊——衛知水,你今天是怎麼了?!”
在三叉戟上輕捶兩記,抬頭望了眼鏡中的自己,淺淺的紅暈從側臉暈到耳尖,像盛開的桃花瓣。
... ...
在伊幸的印象裡,水城並沒有如此豪華的大商場,何況這是08年。
他倒是不以為意,甚至以新奇的目光打量著商場的一切。
和後世的上海國金中心相仿,奢牌林立。日照下,GIORGIO AMANI、PRADA、DIOR的招牌如鎏金般熠熠生輝。
從門前走過,青春嬌媚的櫃姐個個都是胸膛高挺,端莊矜持。伊幸不過是朝裡面望了幾眼,千錘百煉的親切笑容便讓他敗退了。
徑直從商場大門入內。
穹頂高聳,透明的玻璃天窗透入自然光,與華麗的水晶燈交相輝映。大理石鋪就的地面光可鑑人,映照著來往人群的身影。
伊幸就跟個小土包子似的,東看看西望望。
人居然還不少,而且大多操著江城口音,穿著打扮很是時髦。
上三樓的女裝區,一下電梯便聽到了熟悉的女聲。
“娜姐,來幫我看看,這個收銀系統是這樣操作嗎?”
“來了來了,我瞧瞧。”
門敞開著,金屬拉絲的NANA,四個字母嵌在大理石牆面上,光澤低調,冷冽且高貴。也不盡然,一側的黑貓弄球的標誌,中和了這種冷氣,顯得親切可愛起來。
“喵~”
妮可蹲在少年的肩頭,眼裡現出嫌棄的神色。
不就是把毛線球弄亂了嗎?這女人的報復心真強。
“媽!”
三道靚麗的身影圍在收銀臺嘀嘀咕咕個不停,連伊倖進門都沒有發覺。
“呀!”
陳娜先是神色一喜,旋即收斂好,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繼續和二女交談。
“嫂子~”
“哼。”
蘇櫻也不理他,盯著天花板上的暖光燈,彷彿那裡有什麼稀世奇珍。
一旁的趙虞芳看不過眼,推了下陳娜,
“你兒子叫你呢,多乖一孩子,還甩臉子。”
繞過櫃檯,一把將男孩拉到懷裡,臉上的笑容熱切美好,
“小新,怎麼來的啊?你爸送你來的?”
“芳姨,中午好。”
“呵呵,和姨還這麼客氣。要我說,今晚跟姨回家去,反正你媽也不要你。”
趙虞芳性子潑辣,加之和陳娜姐妹相稱,關係極好,開起玩笑來也沒有什麼顧忌。
陳娜見她抱自家兒子,眼裡閃過一絲不悅,面上笑笑,將二人分開:
“好你個虞芳,當著面兒就敢說我壞話,那背地裡還不磕磣死我!”
趙虞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嬌笑道:
“還不是看你欺負小新,這孩子要是從我肚子裡出來,我指定疼著他。”
婦人間的玩笑總是葷素不忌,言辭火辣,伊幸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伊幸,沁沁好久沒見你了,陪她玩會兒。”
狐狸媚眼依然冷淡,但還是嫂子疼他,一句話就好似那極樂世界的蓮池裡垂下的蛛絲,將他救出地獄。
正和趙虞芳拌嘴的陳娜橫了她一眼,最後在蘇櫻調皮討好的笑容裡敗退。
慘遭嫌棄的伊幸逗弄了會小侄女,扔下妮可陪她鬧,順勢逛了逛店裡。令他驚訝的是店面不小,就連試衣間都準備了三間,進門就是一道木質隔板遮蔽外來視線,水粉畫的層山瞧著頗具趣味。
和外面街道的服裝店面不同,內部整體風格參照了奢牌,很是低調。僅有靠牆的幾個衣架上稀稀拉拉地掛上各種款式的女裝。
還來不及憂心服裝店的未來,便聽到外間的躁動,伊幸轉過隔板,知水姐正提著花籃和眾人寒暄。
“知水姐,花籃給我吧。”
在三女詫異的眼神中,他接過花籃,放在僻靜的角落。
“小新,你認識衛總?”
趙虞芳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陳娜和蘇櫻不作聲,射來的目光卻讓他倍感壓力。
“認識呀,剛才在樓下碰到的,幫了知水姐一個小忙,然後就認識了。”
伊幸含含糊糊的回答顯然不能令人滿意,趙虞芳還待再問,就被他轉移了話題:
“你們為什麼叫她‘衛總’呀?”
不等三人回答,衛知水輕笑道:
“因為這家商場就是我的呀,嗯,準確來說是行一集團的。”
趙虞芳察覺到身旁二人的冷淡,悄悄拉了拉她倆的袖子:
“是的,當初租下這個店面的時候,還是衛總親自簽字的呢。”
收到暗示,兩人雖然對“衛總”變成“知水姐”仍心存芥蒂,但人在屋簷下,何況這個女人著實溫柔可親,實在難以產生敵意,便主動交談起來。
衛知水心知他著急和家人相聚,聊了幾句就藉故撤退,離開時朝男孩比了個電話的手勢。
“這衛總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談吐舉止真沒得挑。”
趙虞芳嘖嘖稱奇,言語間不乏豔羨。
“芳姨,您這樣就已經很好啦,率真大方,心地還善良。”
伊幸本能地稱讚起來,誇得趙虞芳心花怒放,
“唉喲,小新你這張嘴喲,我哪比得上人家衛總,年輕漂亮... ...咯咯咯~”
矜持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咯咯”發笑。
“難得你這麼誇姨,待會姨帶你下館子去。”
陳娜見閨蜜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不由翻了個白眼,
“得得得,我兒子客氣幾句你還當真了,都奔四的人了,和人小姑娘比個什麼勁?”
這話可戳到馬蜂窩了,趙虞芳酸裡酸氣地刺她:
“唉,老孃我呀,三十出頭就守了活寡。哪像某人吶,有人鬆土施肥,皮膚嫩得和小姑娘似的,老嘍~”
“趙虞芳!我撕爛你這張破嘴!”
“咯咯咯~急了,哈哈~”
鬧騰完,趙虞芳說到做到,領著他們進了一家海鮮館,掏出錢包就是放血。
好在伊幸也是懂事的,點了幾個便宜的菜便作罷,惹得一旁緊張兮兮的趙虞芳更覺得這孩子可愛了。
“行了行了,瞧你那小樣兒,吃不窮你的。”
“哪能跟陳總您比,您這燕窩漱口的,隨便點倆菜,我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啊?”
飯桌上,伊幸默默乾飯,偶爾抬起頭看看媽媽和芳姨的交鋒,挑些侄女能吃的送到她嘴邊。
“好啦,別喂她了,她就是眼睛餓。”
蘇櫻坐在他旁邊,剝蝦挑魚刺,忙得不亦樂乎。素淨的臉龐垂下一縷調皮的髮絲,溫婉動人。
“姐——”
方桌四人位,伊幸也不怕被對面看到,小手頑皮地扮作“人”字,在嫂子光滑的大腿上前進後退。
“張嘴,啊——”
新鮮的蝦球在醋碟裡滾了滾,就被送到蘇櫻嘴邊。雖有借花獻佛之嫌,她還是喜滋滋地用貝齒咬住,輕嚼。這醋不酸,反倒甜絲絲的。
對面兩人又不是瞎子,神仙打架的餘波還是殃及到了凡人。
趙虞芳不經意間瞅到伊幸餵食的舉動,立馬轉移火力:
“噯,陳娜你瞧櫻子,噢喲,這小臉紅的,哈哈哈。”
蘇櫻一聽,忙用手背探了探,看她壞笑,頓時明白上了當。席間三女就沒有一個好相與的,她蘇櫻也是一代女中豪傑,毫不在意地岔開話題。
“這臭小子說好要照顧我們娘倆,半個月電話都不打一通,簡直是小負心漢。”
嫂子的媚眼光彩流轉,纖指戳他的胸膛,似笑非笑:
“說,你是不是負心漢?”
火突然就燒到自己頭上,伊幸尷尬地強笑幾聲,
“是,是的吧?”
這叔嫂瞧著有趣,趙虞芳起了煽風點火的興致,嬌聲道:
“小新這年紀就不學好,可得好好給嫂子賠罪... ...”
“吧唧~”
“要死啊你!”
蘇櫻抽出紙巾揩掉唇邊的油印,擰住男孩的耳朵狠狠轉上兩圈。
“哎喲,嫂子,饒命啊,再也不敢了——”
“嫂子的便宜都敢佔,今天我讓你屁股開花!”
羞急的蘇櫻彷彿能感受到四隻眼睛直愣愣地在觀察她,故而作出一副又羞又怒的表情,手上也狠狠心使了點勁。
陳娜在兒子親上去的當頭愣住了,接著醋罈子就翻倒一地,可不待她回神,伊幸的哀嚎就傳到了耳邊。
“櫻子消消氣,小新也不是故意的。”
她正打算起身,蘇櫻就放開了兒子的耳朵,陳娜順勢安慰起她。
“嘶——”
伊幸揉著耳朵,忿忿道:“媽,您兒子耳朵都快掉了。”
“活該。”
男孩鬱悶不已,但扭頭一看,嫂子紅撲撲的臉蛋著實可愛,撩撥的心思止不住地躁動。
“小新吶,你嫂子孤兒寡母的,可得多上上心。俗話說的好,嫂子是小叔子的‘半個屁股’,咯咯~可不能讓她寒心囉!”
“是‘小姨子是姐夫’... ...呸!你個趙虞芳,跟孩子開什麼黃腔?!發騷了回去找你家老劉去!”
對面在鬧著,伊幸悄然拉起嫂子的小手,淡笑地看她絕美的側臉。
蘇櫻象徵性地掙扎幾下,便由他去了。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