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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8
姜青麟目光微閃,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第十五 未來的方向
第二天,姜青麟準備離開青丘。
臨行前,他提出:「臨行前,孤有些要事,需與女王陛下單獨相商。」
塗山青霓心中猛地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但出於禮節和女王的氣度,她還是依言屏退了左右殿侍。
偌大的殿內,頓時只剩下他們二人。
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而緊繃,空氣中彷彿有無形的絲線在拉扯。
塗山青霓端坐王座,努力維持著女王的威儀,寬大袖袍下的手卻不自覺地微
微握緊。
他發現了什麼?為何要單獨談話?是因為那封信和荷包?還是……
「不知殿下有何要事相商?」她聲音清冷,帶著刻意拉開的疏離感,目光平
視前方,儘量避免與他對視。
姜青麟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緩步上前,目光掃過殿內陳設,看似隨意地說了
幾句關於兩族未來往來、貿易協定的場面話,語氣平穩。
塗山青霓心中稍定,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暗自鬆了口氣,正準備斟酌回應,卻冷不丁聽到他話鋒陡然一轉,聲音低
沉而清晰,帶著一種不容錯辨的篤定:「……此事關乎幽州安寧,需慎重處理。
女王陛下認為,孤方才所言,是否妥當?你說對嗎?小、黑。」
那一聲「小黑」叫得極其自然,彷彿早已呼喚過千百遍。
塗山青霓正心神不寧地聽著那些政務,思維慣性使然,下意識地便順著那熟
悉的稱呼應了一聲:「嗯……」
話音剛落,她渾身劇震,瞳孔驟然收縮,猛地反應過來!她瞬間抬眸,正對
上姜青麟那雙深邃如星海、此刻卻閃爍著瞭然與灼熱光芒的鳳眸!
他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巨大的驚慌和羞窘瞬間淹沒了她。
她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強裝鎮定地別開臉:「什……什麼小黑?殿下在說什
麼,本座聽不懂!」
然而那微微顫抖的尾音和瞬間染上緋色的耳垂,早已出賣了她。
「還裝?」姜青麟看著她強自鎮定的模樣,心中那股被隱瞞、被「欺騙」的
惱火,以及得知真相後的悸動,還有昨夜那模糊夢境帶來的旖念交織在一起,瞬
間沖垮了理智。
他猛地大步上前,在她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便將
這位尊貴的狐族女王從高高的王座上扯起,牢牢地禁錮進了自己懷裡!
「殿下!你做什麼!放肆!」塗山青霓又驚又怒,掙扎起來,體內妖力本能
地湧動。
但被他身上那熟悉的的純陽氣息緊緊包裹,她的力氣彷彿在迅速流失,渾身
發軟。
姜青麟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那雙終於無法再保持平靜、充滿了慌亂與羞
憤的眸子,一字一句,低沉而清晰地問道:「聽不懂?那這縷頭髮,」
他空著的那隻手拿出那個荷包,在她眼前晃過,「還有這封信,『此世恩情,
只能來世做牛做馬再報』……女王陛下,這又作何解釋?」
他逼近她,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滾燙的臉頰:「我不信來世,我只信現在。你
的恩情,我現在就要報償!」
說完,他不再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猛地低頭,狠狠地噙住了她那因驚愕而
微微張開的、誘人的紅唇!
「唔!」塗山青霓腦中嗡的一聲,徹底懵了。
她奮力掙扎,手握成拳捶打他堅實的胸膛。
但他的手臂如鐵鉗般牢固,他的親吻熾熱,帶著懲罰的意味,卻又很快轉為
一種熟悉的、令人心顫的纏綿,與她昨夜生澀的親吻截然不同,充滿了侵略性和
佔有慾,瞬間擊潰了她的心防。
她的抵抗越來越微弱,身體越來越軟,甚至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應。
直到他將她的舌尖勾出唇外,細細吮吸品嚐,她終於徹底潰不成軍,癱軟在
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唇齒間灼熱的觸感和他身上令人
眩暈的氣息。
良久,姜青麟才放開她,看著她紅腫水潤的唇瓣和迷離失措的水眸,語氣帶
著薄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還跑嗎?嗯?我的……小黑女王陛下?」
塗山青霓臉頰緋紅,氣息不穩,渾身發軟地靠在他懷裡,心虛地不敢看他,
更無力反駁,只能抿著唇不說話,哪還有半分女王的冷傲,倒像個被當場捉住、
無所遁形的小女孩。
姜青麟看著她這副模樣,氣消了大半,心底更多的是得償所願的滿足與憐愛。
他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語氣霸道不容置疑:「聽著,我此番要
趕去瀘州,你乖乖和紅裳先去京城等我。待我回京,再好好跟你算這筆『瞞天過
海』、『撩完就跑』的賬。若敢不去……」
他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帶著威脅又曖昧的氣息,「我便親自來青丘,抓
也要把你抓回我的東宮!我說到做到。」
塗山青霓靠在他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感受著那份不容抗拒的佔有慾,
心中又是羞惱萬分,卻又不可抑制地泛起一絲隱秘的甜意與悸動。
她伸出纖指,無意識地在他胸前畫著圈,低聲嗔道:「你……你怎麼這般霸
道……不講道理……」
姜青麟低笑,愛極了她這般難得的嬌態,又低頭在她紅腫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語氣放緩:「我得走了,記住我的話,京城等我。」
說完,他鬆開她,決然轉身離去,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和一顆被他徹底攪亂
的心。
姜青麟的儀仗已遠去,蹄聲消逝在青丘蜿蜒的山道盡頭,只留下空谷迴音般
的寂靜。
塗山青霓獨立於王宮最高的露臺之上,憑欄遠眺。
赤金色的宮裝裙襬在山風中微微拂動,勾勒出她挺拔卻略顯孤寂的身影。
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那個裝著兩人髮絲的荷包,荷包上似乎還殘留著
他指尖的溫度。
塗山紅裳沒有像往常一樣撲上來,而是輕輕走到姐姐身邊,學著她的樣子靠
在欄杆上,歪頭看著塗山青霓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冷的側顏。
「姐姐,」她的聲音難得的輕柔,「你是在想殿下嗎?」
塗山青霓心中一悸,面上卻不露分毫,淡淡道:「胡思亂想。我是在想青丘
後續的事務安排。」
「哦……」紅裳拖長了語調,顯然不信。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姐姐微蹙的眉心,「那這裡為
什麼皺著?自從殿下走後,你就一直是這樣。姐姐,你騙不了我的。」
塗山青霓下意識地想避開,卻被妹妹拉住了衣袖。
「姐姐,」
紅裳的眼神清澈見底,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你……是不是也喜歡殿
下?」
塗山青霓猛地轉頭,對上妹妹的目光,那句「沒有」在舌尖滾了滾,卻因心
虛而未能立刻說出口。
就是這瞬間的遲疑,徹底暴露了她的心事。
紅裳看著姐姐微微閃躲的眼神和驟然抿緊的唇,心裡頓時明白了。
她非但沒有生氣或嫉妒,反而露出一個混合著恍然、瞭然和一點點心疼的笑
容。
「果然是這樣。」
她鬆開手,轉而抱住姐姐的手臂,將頭靠在她肩上,聲音悶悶的,卻無比認
真,「姐姐,你不用瞞著我的。」
「紅裳,我……」塗山青霓一時語塞,心中湧起濃重的愧疚。
「沒關係呀,」
紅裳抬起頭,笑容燦爛得像夜空中忽然亮起的星子,帶著一種純粹的、奉獻
式的天真,「我喜歡殿下,是因為他是英雄,是照亮我的光。
但我更喜歡姐姐你啊!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她湊得更近,眼神無比真誠:「如果殿下喜歡的是姐姐,我會很高興的!真
的!姐姐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只要……只要我們能一直在一起,我就很開
心了。」
塗山青霓望著妹妹毫無陰霾的笑臉,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觸動了。
她伸手將紅裳攬入懷中,下巴輕輕抵著妹妹的發頂,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
聲低低的嘆息:「傻丫頭……」
看著她毫無陰霾、全然接納甚至樂見其成的笑容,塗山青霓心中那份因隱瞞
而產生的愧疚感更深了。
她這個妹妹,心思純粹得像一汪清泉,愛憎分明,喜歡便是全然的喜歡,毫
無保留。
這反而襯得她自己的心思百轉千回,充滿了算計和隱瞞。
「紅裳,」
塗山青霓拉起妹妹的手,走回殿內,聲音放緩,「事情並非你想的那般簡單。
聯姻之事,關乎兩族,非是兒戲。
我與他……也並非你看到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
塗山紅裳追問,順勢拉著姐姐在軟榻上坐下,擺出一副要長談的架勢,「姐
姐,你快跟我說說嘛!你和殿下是怎麼認識的?你們是不是一起經歷了很多事?」
她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砸過來,眼中閃爍著對浪漫故事的本能嚮往。
塗山青霓被她纏得無法,望著妹妹亮晶晶的眸子,心中那道堅冰築起的防線,
悄然融化了一角。
那些深藏於心、無人可訴的悸動與波瀾,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
她垂下眼簾,長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聲音變得輕緩,陷入了回憶之中。
「……最初,我傷重瀕死,妖力盡散,連維持人形都做不到。」
她低聲開口,指尖無意識地蜷縮起來,「後腿被捕獸夾困住,劇痛鑽心,以
為必死無疑之時……是他出現了。」
她省略了旁系叛亂和渡劫的兇險,只從山道遇險開始說起。
「他下馬,替我解開獸夾,清洗傷口,渡氣療傷……動作很輕,眼神里沒有
貪婪,沒有畏懼,只有一種……很純粹的憐憫和溫和。」
她想起當時他檢查公母時自己的羞憤,嘴角不由勾起一絲極淡的笑意,旋即
又壓下,「他說,『以後小心點』,然後就想放下我離開。」
「那時我妖力全無,形同凡獸,獨自留在野外只有死路一條。也不知為何,
就覺得待在他身邊是安全的……所以,我跳上了他的馬背。」
她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依賴,「他身上的氣息很特別,
磅礴的陽氣裡混著國運,對我傷勢極有好處。」
塗山紅裳聽得入神,雙手托腮:「然後呢然後呢?他就這樣帶著你啦?還給
你取了名字叫「小黑」?」
她想到這個名字,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殿下起名字的水平真差!姐姐你明
明這麼白!」
塗山青霓無奈地瞥了妹妹一眼,算是默認了這個評價。
「嗯。他就這樣帶著我上路了。楊靜探查過,說我並無妖力,只是通人性的
小獸,他便信了。」她想起他肩頭的溫度,他指尖撓她下巴的觸感。
他研究地圖時偶爾會分神跟她說話的習慣……那些點滴日常,此刻回想起來,
竟都帶著暖意。
「他並不知道我是誰,只當我是個靈寵。夜裡……會抱著我入睡。」
她的聲音更低了,臉頰微熱,「他的懷抱很暖,純陽氣息包裹著,讓我覺得
很安心,傷勢也好得快些。有時他半夜驚醒,會無意識地撫摸我腦後的皮毛……
那感覺,很奇怪,並不討厭。」
塗山紅裳眼睛瞪得更大,臉上寫滿了「我聽到了什麼」的興奮。
塗山青霓避開妹妹灼灼的目光,繼續道:「後來在羊德鎮,他拜訪賢士燕遜,
我也跟著去了。聽著他們縱論天下,驅除韃虜,光復河山……他那時眼中的光彩,
銳利又堅定,很有魅力。」
她頓了頓,聲音裡多了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欽佩,「再後來,在凌雲劍宗……」
她詳細講述了姜青麟如何挺身而出,駁斥凌虛子「妖即該殺」的謬論,如何
以「理」字和皇太孫的身份,救下姜明和女苑。
「他說,『妖族未必為惡,人族未必為善,事在人為罷了』。」
塗山青霓重複著這句話,眸中光彩流轉,「紅裳,你知道嗎?我執掌青丘多
年,見過太多人族修士對妖族的偏見、恐懼和殺戮的慾望。從未想過,會有一日,
一位人族的儲君,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毫無反抗之力的狐妖,仗義執言,對抗
一整個宗門。」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震顫:「那一刻,我蹲在他的肩頭,看著他的背影,忽
然覺得……這個人類,或許真的不一樣。他心中有自己的道,不囿於種族之見。
那種胸懷和氣度……」
她沒有說下去,但眼中的波瀾已說明一切。
塗山紅裳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聽得心潮澎湃:「殿下他……真的好厲害!
好帥!」
她對姜青麟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層。
塗山青霓微微頷首,繼續道:「那日雨夜,他似能感知我的情緒,對我說
「世間情義,本就不該囿於族類之見」。
那句話,像暖流一樣……讓我覺得,或許這世間,並非全然冰冷。」
殿內安靜下來,只有姐妹倆清淺的呼吸聲。
塗山青霓的敘述,雖然平靜,卻為塗山紅裳勾勒出了一段截然不同的、充滿
細節和溫情的相伴歷程。
「所以,」
塗山紅裳恍然大悟,眼中閃爍著理解的光芒,那光芒並非單純的夢幻,而是
帶著一絲了悟的清澈,「姐姐你是因為這些,才喜歡上殿下的?在他還不知道你
是誰的時候,在他最像「他自己」的時候?」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輕柔而肯定:「這樣的感情,和我在臨淄城樓上,遠遠
看著那個光芒萬丈的凱旋英雄,是不一樣的。更像……更像種子落在了泥土裡,
是慢慢長出來的。」
塗山青霓沒有直接回答,但預設的態度已然明瞭。
「那……那昨晚……」塗山紅裳想起偷聽到的告白和親吻,臉頰又紅了。
塗山青霓輕咳一聲,強行打斷回憶,臉上熱度攀升:「昨夜我傷勢近乎痊癒,
感知他即將抵達青丘,心緒紛亂……只想在離開前,不留遺憾地告別而已。『
「只是告別嗎?」
塗山紅裳狡黠地笑,學著姜青麟的語氣,「『撩撥完就跑』?『這債欠得可
越發多了』?」
「死丫頭!還敢取笑我!」塗山青霓羞惱,作勢要打她。
姐妹倆笑鬧作一團。
片刻後,塗山紅裳安靜下來,靠在姐姐肩上,輕聲說:「姐姐,我好像有點
明白了。」
「明白什麼?」
「明白殿下為什麼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了。」
塗山紅裳認真地說,她的聲音裡褪去了全部的玩笑,只剩下純粹的真誠,
「你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是你陪在他身邊。他看到
的不只是青丘的女王,還是那個和他共歷風雨、被他呵護過也依賴過他的『小黑』。」
她抬起頭,握住塗山青霓的手,眼神清澈而堅定:「姐姐,你不用覺得對不
起我。我喜歡殿下,這份心意是真的。但我的喜歡,是嚮往天上的星辰,只要能
看到他發光就很好。可你和殿下……你們是並肩走過的。這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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