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十八拍】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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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30

第十章 曦蘊呈祥

  與昨日小雨淅瀝不同,晨曦折射過雲端之際,整片金色的光亮像是輕盈的細
紗,將渭城覆蓋。這座邊陲小城顯現出古樸典雅的氣質,宛若自深宮中款款走出
的高貴婦人,一顰一笑,極為動人。

  上官紅兒迷迷糊糊睜開眼,她從未覺得睡覺竟是如此令人流連的一件事。僅
僅是躺在那兒,自心中湧出的愜意溫情便叫人不忍心起身。

  「慢著!」

  她心中忽的一凜,惺忪的雙眸中露出驚恐的之色!

  「該死,竟然睡了這麼晚!要被陛下罵死了!說不定要殺頭!」

  紅兒掀開被子直接從床上跳下,赤著的白皙小腳落在冰涼的地面上,只穿著
素白的睡衣,卻也不管不顧,披頭散髮,慌慌張張地四處尋找衣襪靴子,不知道
帶倒了多少桌椅板凳。

  雖說身為侍衛,上官紅兒在這一路上卻擔當者侍女的角色,盡心盡力的服侍
著盧妃雪的起居,絲毫不敢怠慢。

  誰能想到,住進了小凡家中,自己竟然這般不堪睡起了懶覺!陛下無人服侍,
這,這可是死罪啊!

  上官紅兒草草將自己收拾好,推開門就向著盧妃雪起居房間趕過去。

  但是,紅兒停住腳步,目光呆滯,昨天她昏迷之後便一直待在屋子中,陛下
究竟住在何處竟然也不知!

  「不必用膳,飲些清水便可。」

  盧妃雪輕靈的聲音自後院傳出,腳步聲愈加清晰,顯然正向著此處趕過來

  上官紅兒深吸一口氣,手心已經是冒出冷汗,待那襲倩影現身與眼前,沒有
絲毫猶豫的俯身下拜,顫聲說道:「陛下!紅兒慵懶疲憊,罪該萬死!」

  說完,紅兒光潔的額頭觸地,身子不住顫抖。

  「紅兒姐,你做什麼?」紀小凡忙上前攙著紅兒的手臂。

  只是紅兒不發一言,因恐懼而顫抖著身子顯得極為可憐,俯身後錯落有致的
背部下方那渾圓的肉臀高高聳起,顯得極為誘人,那雙緊繃著的腿子彎曲著,大
腿至小腿線形流暢,愈加細緻,自腳踝處猛地鎖緊,只露出纖細雙足,當真是增
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的人間絕品!

  這等美景,紀小凡卻無心留念,紅兒姐跪在冰冷的地上不起,他心中自是極
為心疼。

  紀小凡低聲道:「你又如何為難紅兒姐?快些叫她起來。」

  盧妃雪同樣不知所措,不由咬著朱唇道:「我何曾為難她?」

  眼看著盧妃雪蛾眉蹙起,露出委屈的神情,紀小凡心中更是大為愛憐,輕輕
捏了一下佳人的小手,柔聲道:「是我著急,你先叫紅兒姐起來。」

  盧妃雪幽怨的瞧著紀小凡,幽幽說道:「偏偏叫我遇上你這個冤家!」

  望著腳下的上官紅兒,盧妃雪輕啟朱唇,說道:「紅兒,你先起身,發生什
麼事?為何見朕如此慌張?」

  上官紅兒起身,垂首道:「謝陛下。紅兒今日偷懶,未曾起早服侍陛下起身,
紅兒該死!」

  盧妃雪道:「紅兒,朕自幼與你相識,多次言及繁文縟節不必,你卻總如此。」

  昔年武帝收養上官紅兒,是為紀小凡之義姊,而盧妃雪年幼入宮,得紅兒多
番照料,故亦稱之為姐姐。若非有此等牽扯,上官紅兒身為前朝遺孤,性命難保。

  上官紅兒聞言,慌忙拜下身子,惶恐道:「陛下江山之主,萬民之尊,紅兒
何德……」

  「紅兒!」

  盧妃雪上前伸手將紅兒扶起,溫言說道:「你既不願,朕也不為難你,只是
朕希望你答應我,在宮外,莫要行跪拜之禮?」

  上官紅兒抱拳道:「喏!」

  盧妃雪指著紀小凡說道:「朕今日同那傢伙一道遊玩,你隨行可否?」

  聖上以詢問語氣,令上官紅兒不慎惶恐,只能應聲做是。

  紀小凡與盧妃雪對視一眼,皆是露出無可奈何的意味。上官紅兒自幼於藏於
深宮,忠君思想已經植根於腦海深處,不可輕易斷絕。

  「陛下。」

  上官紅兒忽然說道:「謝陛下饒過小凡不敬之罪,大恩大德,紅兒畢生難忘。」

  盧妃雪身型一頓,看著紀小凡那戲謔的神情,雙頰紅的發燙,故作鎮定說道:
「這罪人屢次對朕不敬,但朕寬宏大量,姑且饒他!」

  紀小凡恭說道:「陛下宅心仁厚,草民感恩戴德,餘生願唯陛下馬首是瞻,
來世必銜草環以報!」

  紅兒說道:「陛下,這般出行未免招搖,還是將斗篷穿上,以免生是非。」

  言之有理,盧妃雪輕點螓首,上官紅兒便轉身回去取斗篷。

  趁著紅兒不在,盧妃雪啐道:「你還有臉說!昨夜我分明講的清楚!若你不
隨我回京,就別想碰我!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

  紀小凡疑惑道:「昨天草民回房後便睡了,並未做什麼逾矩之事。」

  「紀小凡,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盧妃雪眼中寒氣逼人,凜然說道:「昨夜將朕抵在牆上撞到大半夜的是鬼不
成?!那面牆險些塌了你懂不懂?!這也罷了!你說你昨晚睡了?朕今早起身,
那東西竟還在身底下!!」

  紀小凡頗為尷尬,說道:「誰叫你說若不隨你回京,便不給我碰?你這麼一
說,我哪裡還能忍住?不得好好教教你何為做人的準則?」

  「難不成我連自己的身子都沒掌控權?!」

  「沒錯,你的身子是我的!」紀小凡伸手捏住盧妃雪的手腕,說道:「都是
我的!」

  盧妃雪嘟嘟囔囔,顯然是極為不滿。

  上官紅兒半天不至,二人枯等半天,終見那抹紅影顯出身影。只是行走緩慢,
離得近些,才發現紅兒的眼神也有些躲閃。

  紀小凡問道:「紅兒姐,發生什麼事?」

  盧妃雪也看過來,顯然亦是不解,為何拿個斗篷竟會過了這麼久。

  上官紅兒卻是猛地回過神,連連說道:「沒,沒什麼。」雖說如此,不管怎
麼看都覺得怪異。

  既不願多說,紀小凡也不逼問,只是覺得紅兒眼神一直悄悄打量著自己,或
許是錯覺。盧妃雪心思細膩,猜到了什麼,卻並未點破,嘴角反而是露出幾分淺
淡的笑意。

  原來上官紅兒回房取斗篷,鼻尖嗅得異樣氣味。她雖雲英未嫁,卻也知這氣
味何意,自然神色怪異。昔年紀小凡在位,二人本就有夫妻之實,歡愛合情合理,
而如今身份迥異,簡直雲泥之別。難以想象身為皇帝的盧妃雪與紀小凡還能做出
那等事情……

  「這兩人——」紅兒心裡既驚且喜,卻又莫名擔憂,真是遣倦萬千。

  渭城雖小,卻也頗有邊遺風俗,地處西南,一條瀾滄江橫跨半野,嘉裕山四
座峰巒臨城而落,青山隱隱水迢迢,雖處西北,不輸江南,益以頤養天年,悠然
自得。

  城中原居民不過千人,佔據青州偏遠之地一隅,物資雖匱乏,卻自有其生存
之理。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渭城山水皆備,漁獵盛行。加之未受戰爭摧殘,
城中建築保留完好,無須青州府牽念,自給自足也可長久不衰。

  今日天氣晴和,城中似乎在舉行什麼儀式,集市上熙熙攘攘,載歌載舞甚是
熱鬧。

  「這麼多人呢。」

  上官紅兒將藏在袖中的刀柄握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盧妃雪從未見過這許多人,她幼時身處仙月神宮,那裡來往皆是修仙練氣之
士,清心寡慾,如處冰窟。後來到了宮闈內,除了丫鬟外再見不著人影。此番隨
小凡遊玩,一時竟拘謹起來。

  「這麼多人,在做些什麼?」

  盧妃雪拉著愛郎的袖子,掩在斗篷下的美目顯現出好奇之色。紀小凡見她似
有些不適應,當下伸出右臂將其摟在懷中,二人緊貼著身子以防人多走散了。

  至於上官紅兒,自然也是看見了兩人的舉措。再想到自己先前於那房中看見
的凌亂情形,當真是……那二人可謂有生死之仇,怎可能似這般親暱的摟在一塊
兒?

  但事實卻擺在面前,盧妃雪宛若新婚小婦人,柔弱的倚靠在紀小凡懷中。乖
巧的令人不敢想象,那會是執掌天下權柄的寧文帝,江湖天驕榜首席,內修顯聖
遺雪仙子,令白衣劍仙陸叢雲說出『但窺其笑顏,此生無憾』後折劍隱遁的盧妃
雪。

  上官紅兒心潮迭起,握著劍柄的手掌逐漸發軟,茫然無措。

  紀小凡與盧妃雪二人卻是沿著街角向前走去,盧妃雪對這些大感新奇,不時
開口詢問那些是什麼。每每紀小凡解釋之後,這位權傾天下的寧文帝都會露出恍
然之色,繼而掩嘴淺笑。

  上官紅兒卻是心中苦澀,看著那兩人濃情蜜蜜,她自語道:「陸叢雲,你真
該來看看,只怕你死了也甘心。」

  盧妃雪好奇的看著前方不遠處,出聲詢問道:「那是何物?顏色真好看。」

  紀小凡笑道:「你啊,那是糖葫蘆,我去買給你,也送給紅兒姐。」

  盧妃雪斗篷下的小腦袋卻是搖了搖,說道:「不用管我,只給紅兒買去吧。」

  「為何?我記得你小時候挺喜歡吃甜食。」紀小凡疑惑道:「怎麼不想要?」

  盧妃雪囁嚅道:「我修煉太乙冰心決,輕易不能用膳,只飲些清水罷了,你
快買了給紅兒送過去,糖葫蘆這般紅,同她名字倒是般配,你送給她十分相稱。」

  「怪哉,你以後都不用吃飯不成?」

  盧妃雪點頭,輕聲說道:「我已幾近仙道,吸風飲露即可長生。」

  紀小凡卻是心中生疑,湊到盧妃雪耳尖下問道:「那你昨日,怎吞了那許多
東西?不礙事麼?」

  盧妃雪白皙的脖頸直至臉頰耳垂皆是紅的滴血,啐道:「我便知曉你要問這
些!真是討厭!」

  紀小凡不解道:「這怎麼了?你昨天分明吃了許多,我又沒唬弄假話。」

  「你這傢伙!」

  盧妃雪美目瞪過去一眼,斥道:「我真是死在你手裡才好!」

             第十一章 悽離悱惻

  「我可捨不得!」紀小凡哈哈大笑,取來兩根糖葫蘆,說道:「你既不吃,
那我獨自享用便是。」

  「關我何事!」

  紀小凡走回去,說道:「紅兒姐,給你。這可是皇帝陛下的恩賜。」

  上官紅兒強顏歡笑,接過糖葫蘆,說道:「紅兒謝陛下賞賜。」

  見紅兒似是無精打采,紀小凡疑惑道:「紅兒姐,怎麼了?身子不舒服麼?」

  上官紅兒緩緩搖頭,說道:「不用管我,去陪著陛下。這裡人多,莫走散了。」

  「你來!」小凡卻是拉著紅兒姐的纖手,向著盧妃雪處走過去,說道:「你
也隨我們一道,別離遠了。」

  「別,小凡,不成的,我不能……」

  「什麼不能?」紀小凡回頭笑道:「你怕她責罰不成?」

  「……是。」

  盧妃雪靜立於巷子外,儘管人來人往,在那周身咫尺內卻獨獨留下了空處,
在紀小凡離開後,這個身披斗篷的怪人彷彿散發著某種特殊的氣勢,令所有人敬
而遠之。

  然而,當紀小凡攜著紅兒的手走近時,那股威壓便消失殆盡,盧妃雪斗篷下
的俏臉露出欣喜的之色,喚道:「小凡,這兒!」

  「紅兒,糖葫蘆好吃麼?」盧妃雪看紅兒低著頭,問道。

  上官紅兒作勢便要下跪,但盧妃雪卻穩穩將其托住,淡淡說道:「我說的話,
你又忘記了?」

  「是臣該死!忘了陛下囑託之言。」

  看著紅兒只是因為盧妃雪一句話便冷汗淋漓,紀小凡心中生疑,拉過盧妃雪
的手,盯著那掩在斗篷下的雙目,後者還有幾分疑惑,說道:「小凡,你做什麼?」

  紀小待嚴肅問道:「你老實說,你素日都是如何待紅兒姐,她為何如此怕你?」

  盧妃雪先是一怔,說道:「我待紅兒自然與旁人無異。」

  「這……」

  紀小凡心底咯噔,脫口道:「可紅兒姐乃是我義姊……」

  盧妃雪所言與旁人無異,也就是說但凡逾矩失職便按律處置。那紅兒姐這十
年在宮中,豈不是遭受不少罪責?

  「那又如何?」

  聽得盧妃雪反問,小凡心中竟是既覺氣憤,又覺幾分失落,說不清是失落更
多些還是如何,神色複雜的說道:「那原也不錯,法理無情。」

  盧妃雪似笑非笑,斗篷下的好看眸子中閃著狡黠的光,卻終是將小凡的手抓
緊,柔聲說道:「騙你的,傻瓜!」

  「紅兒乃是你的義姊,我怎能不知?既為夫之義姊,妾自當尊之。只是她身
份奇異,若叫旁人覺察朕待之有異,只怕殊為難辦,是以未曾顯露。」

  盧妃雪微笑道:「我自始至終當著自己姊姊,如何會虧待於她?」

  「你又捉弄我?!」

  紀小凡放下心來。雖說被捉弄,可無論如何也生不出氣,對於盧妃雪,後者
說的拿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可紀小凡又何曾拿她奈何?

  「那紅兒姐為何這般怕你?」

  盧妃雪忽的轉過身去,低聲道:「我不曾問過,只是心中有些猜測。」

  紀小凡疑惑道:「你猜了什麼?」

  盧妃雪沒有答話,卻是說道:「我不說,你自己問去。我說在前頭,若是你
問了出來,不許笑我!否則,否則身子再不給你碰了!我這次是說真的!」

  紀小凡心中覺著有趣,只不便於此地詢問,想著回去再向紅兒姐探尋究竟。

  熙熙攘攘的人群忽地向兩側湧去,紀小凡護著盧妃雪,二人立於巷子邊緣。
盧妃雪將手悄悄環住愛郎的胳膊,心底自生出淡淡歡喜。紀小凡不知佳人細膩心
思,只好奇地打量著前方,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聽得三聲清脆響鑼,不遠處街角緩緩顯現出紅色虎紋的高大木牌,分別上
書迴避、肅靜兩個黝黑楷書,正中間另有一面赤色牌面,上書『正七品渭城縣令
出行』,搖搖晃晃。一行身著藏青衣的小卒提著鐵鏈、木棍、烏鞘鞭,邊走便喊
道:「君子不重則不威。」

  數十人從不遠處走來,圍著的是座三尺長兩尺寬的轎子,四個車伕看上去十
分壯碩,不急不緩地向前走去。

  臨行道上,原本嘈雜熱鬧的行人如同切麥子般紛紛跪倒,寂靜地似乎針落可
聞。

  紀小凡拉著盧妃雪的小手,同上官紅兒一道側身躲進了巷子中。

  原本以為那縣令只是行經此處,三人也好繼續逛下去,誰料到那馬車穩穩當
當停在街道中央,從中走出個略顯富態,身穿鸂鶒官服的矮小男人,向著跪倒在
地的百姓們望過去,見無一人抬頭,這位渭城縣令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渭城縣令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九月一十三,乃渭城迎冬之日,諸百姓
於此置辦過冬雜物,其樂融融,甚為熱鬧。此乃吉日,本官自青州知府連夜策馬
而歸,不待擬作文書,實則是另有一吉事相告,不忍耽擱時辰。」

  說完,只見那轎子旁站著主薄自袖中取出一卷布帛,展開後朗聲道:

  「今天下平和,海內清修,吾皇大威大德天子寧文帝,仁義寬厚……」

  那主薄口中唸唸有詞,將皇帝陛下給誇得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妙人,實在是
縱覽古今再無人可比肩當今天子寧文帝。

  誰都不會料到,寧文帝本人此刻就藏在那巷子之中,扯著人的衣角,羞的不
知如何是好。紀小凡打趣道:「嘖嘖,好個大威大德寧文帝,怎的低頭不敢見人?
你怎的扯著我衣角,臉上紅的滴血一樣?」

  盧妃雪抬頭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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