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軌】(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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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03

,溫令洵像是被推進一場沒有盡頭的潮汐裡,意識在水光中浮浮沉沉,思緒像被風撕散的煙那種感覺太熟悉,也太陌生——像墜落,也像回到三年前那場未了的夢。



  第11章 溺塵

  潮意一層層往上湧,覆過皮膚滲進呼吸裡,溫令洵感覺自己像被困在一層無形的霧中,那些細碎的顫意攀上神經末梢,將她的理智一寸寸溶解在氣息裡。

  她甚至不知道沈放是什麼時候抽回手的,腦內渾渾噩噩,直到腿根被一雙溫熱卻不容拒絕的大掌分開,沈放拿起紙巾,一寸寸細細擦拭她腿心的蜜液,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神情冷靜得彷彿那不是他親手掀起的波濤,只是順手抹去一點無關緊要的水痕空氣裡還殘著熱氣,紙巾摩擦的細微聲響卻異常清晰,如果忽視他腿間那層布料下鼓鼓囊囊的輪廓的話,溫令洵幾乎會以為他真能像他表現出的那樣雲淡風輕。

  沈放把紙巾包好,扔進垃圾桶後起身去倒了杯水,伸手將窩在被子裡的溫令洵攬過去,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溫令洵下意識想掙扎,又被他輕輕壓住,掙不開,她只能抿著唇別過臉,“我不渴”

  沈放沉默了一瞬,指尖輕釦在玻璃杯上,輕聲開口,“戒指是在國外時拒絕搭訕用的,戴慣了”

  溫令洵怔了片刻,這句話平靜無波,卻惹得她胸口某個角落輕輕一動她垂下眼,讓那點情緒靜靜沉沒,片刻後才伸手去接那杯溫水“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些”她聲音很輕,喝了一口後才補了一句,“你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要向我澄清”

  沈放盯著她,眼神里的光一寸寸暗了下去,他唇角忽然彎了下,笑意薄得像覆著一層霜雪,“溫令洵”

  他聲音低啞,帶著幾分譏誚,“你真的沒有心”

  沈放沒再多說什麼,只轉身往浴室走去,冷水衝下的聲音從浴室隱約傳來,混著她心口一寸寸的空白,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低了下來溫令洵躺在床上,明明身體極度疲倦,腦子卻一刻也停不下來,她翻了個身,摸到床頭的手機,螢幕亮起的瞬間,一串未讀訊息全是來自溫父的【你打了陳新?陳家在J市也算有頭有臉,你該注意分寸】

  【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外頭只會覺得我們清瀾管理不善】

  最後一條是溫父十分鐘前剛傳的,【對了,你和SW的沈總認識?他怎麼會出手擺平陳家?】

  溫令洵盯著螢幕,指尖在光影裡微顫,良久,她按滅螢幕,讓房間重新陷入黑暗。

  溫令洵閉上眼,腦海裡不受控地浮現剛剛沈放的那句話——

  “溫令洵,你真的沒有心。”

  她以為自己早習慣他的冷淡,卻還是在剛剛被那句話輕易掀開了舊傷,分手那天的情景仍在腦海深處翻湧,她不願去想,卻也無法不記得。

  她記得剛說出分手時沈放眼裡的錯愕與不敢置信,也記得自己假裝淡漠的聲音,那天的記憶像一根埋在心口的細針,死死埋藏卻從未消弭,稍一觸及便會弄得鮮血淋漓。



  第12章 臨界

  那晚的風悶得厲害,雲層低垂,像壓在整座城市上,空氣裡混著潮溼與電氣的味道,溫令洵和沈放約在了一間輕食餐館,她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只點了一杯檸檬汽水,手指在膝上無意地蜷著。

  她來得早,本以為還要再等一會兒,卻沒想到不過幾分鐘門口就被人推了開,風鈴伴著門框的碰撞響了一下沈放推開門的時候,手裡還提著蛋糕店的紙袋,那家店離這兒有些距離,販賣著各式水果蛋糕,她最喜歡的一款是葡萄口味的,綿軟的奶香裡帶著甜膩的果氣,沈放一向不吃甜食,可溫令洵總喜歡把果粒沾上點奶油,挑出來喂他,說甜食最是能療愈人心當時的沈放皺著眉,卻還是把她遞來的葡萄含進嘴裡,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說了句好吃。

  那熟悉的包裝被放在桌上,溫令洵看了一眼,酸意隨之漫開,她甚至在那一瞬間想,就這樣吃完這一塊甜得發膩的蛋糕,再笑著假裝什麼都沒變可最終,她只是垂下眼,讓那點衝動靜靜消散,他值得更好的,而她不該成為他飛得更遠時的錨。

  “怎麼這麼早就到了?我定好機票了,下週飛,你的簽證我也處理好了…”

  她抬起頭,眼裡映著他落下的影,那一瞬,她覺得自己像被扔進太亮的光裡——哪裡都能看見自己的渺小“沈放”她輕聲開口,聲音卻軟得像被揉碎,“我們分手吧”

  沈放手裡的紙袋微微一晃,他沒有立刻開口,只是盯著她,眼裡的光像被誰輕輕掐滅,彷彿還在等她說是開玩笑的,但溫令洵沒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盯著桌面。

  沈放喉結動了動,半晌,他低聲開口,嗓音啞得幾乎不像平常的他,“為什麼?我以為我們早就說好了,你要一起去的”

  “你太忙了”溫令洵避開那雙眼,平靜地開口,“我們本來就不合適”

  沈放眉心狠狠一皺,想再說什麼,可卻被她先一步打斷“何況——”溫令洵笑了下,低頭去攪那杯早已沒了氣的飲料,氣泡被攪散,餘下的只是苦澀的檸檬味,“我為什麼要為了你,放棄自己的工作,在一個陌生的國家重新開始?”

  沈放的指尖微微收緊,目光落在她臉上,似乎想從那平靜的神情裡找出一絲裂縫,哪怕是一點猶豫,一點心軟,一點她不想分開的證據可溫令洵的表情太平靜了,她沒有閃躲,安靜地低著腦袋“小洵,別鬧…”沈放指節發白,卻仍然壓著聲音,“我問的是理由,不是藉口,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一刻,她差點就要說出“我怕配不上你”這句話,可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冷冷的,“膩了而已,成年人分開,不需要理由”

  話落的瞬間,時間變得黏稠又漫長,沈放沉默著,喉結一下一下滑動,他像是笑了,可那笑裡沒有一點溫度,只餘下刺骨的疲憊,“你就是這樣看待我們的三年?”

  溫令洵沒有回答,只是低頭拉起包,拉鍊上的兔子吊飾被她指尖擦過一下,滑落在桌上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時在手作市集做的,那時的沈放笨拙地黏著兔耳朵,還嫌做這個幼稚,溫令洵拍照完,笑著幫他補了黏土。

  想到當時的畫面,沈放紅著眼,胸口的氣息亂到發疼,窗外的雨終於傾盆而下,溫令洵怕自己心軟,沒敢再回頭看他,拿起包就要離去。



  第13章 裂隙

  沈放指尖一顫,他追出門時,街邊的霓虹在雨幕裡被拉成碎光,風打在臉上,冷得刺骨“溫令洵——”

  溫令洵回頭的瞬間,街燈的光從她髮梢滑落,她眼裡有一瞬的迷茫沈放脫下外套,邁步上前,“下雨了,我送你——”

  話還沒說完,一道車燈驀然劃開雨幕,那光從遠處亮起,車身穩穩停在她身旁沈放的腳步頓了一下副駕的車窗降下,駕駛座上的男人穿著淺灰襯衫,袖口隨意挽起,語氣帶著一貫的從容與紳士,“令洵”

  沈放一眼便認出他,那是賀家的小兒子,賀延川他們曾在幾次商會場合見過,談吐得體、分寸拿捏得剛好,是那種輕描淡寫間就能讓人心生好感的男人雨還沒停,溫令洵垂著眼,聲音冷靜得近乎無情,“你不用送了,是我叫他來的”

  沈放掌心的溫度被雨水一寸寸沖淡,連帶著渾身的血液也變得冰涼他一向冷靜淡漠,連情緒起伏都鮮少外露,可那一刻,卻像有無形的力從胸口生生撕開一道口子,冷風灌進去,疼得近乎暈眩。

  賀延川下了車,撐開傘遞到她手裡,神色自然,“先上車吧,車裡開著暖氣,小心著涼”

  溫令洵接過傘時,指尖顫了顫,還是沒抬頭沈放站在雨裡,靜靜地看著那傘的弧線,像隔了一道無法跨越的界線,車門關上的聲音極輕,卻像把什麼徹底封死雨打在他的睫毛上,模糊了視線,那輛車的尾燈漸行漸遠,紅得刺眼,像一場終於結束的夢他怔怔望著,喉間一陣酸澀原來這場告別,是她早就計劃好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他。

  溫令洵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夢境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滾落在她意識深處溫令洵夢見了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光,沈放靠在沙發上看檔案,她窩在一旁的毯子裡,記得那次的例假來勢洶洶,她疼得整個人蜷在被子裡,額頭出了細汗沈放原本還在電腦前改方案,聽見她悶聲吸氣,走過來時眉心幾乎皺成一條線“又痛得厲害?”他擰了擰眉,“怎麼不叫我?”

  溫令洵聲音有些虛弱,“看你在忙,我休息會兒就好了”

  沈放嘆了口氣,手掌覆上她的腹部,輕輕揉著,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被傳來,一下一下,力道極輕他指節修長,動作卻格外耐心,“我去給你煮薑湯,要是還疼,我們就去醫院”

  夢裡的光是柔的,連空氣都帶著溫熱的味道,下一瞬,畫面卻突兀地斷裂冷色的會議室、他低沉的嗓音、那雙漆黑的眼,重新拼貼成如今的沈放——沉默、剋制、鋒利,可能還帶著憎恨天剛亮,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淡得幾乎要融化在霧裡溫令洵睜開眼,身側的位置早已冷透,被子的痕跡整齊得像是從未有人躺過她怔了一瞬,視線落在床頭,那裡放著一份早餐,熱度早已散去,只餘下淡淡的豆香與油條的氣味,混著空氣裡一點微涼的甜。

  櫃子旁邊還疊著一套新衣,她垂著眼拿起來看了下,是她的尺寸。

  浴室的門半掩著,裡面還殘留著一點水氣的味道,沈放大概在她睡著後就離開了溫令洵坐起身,指尖在衣料上頓了頓,昨夜的荒唐、兩人在話語間的鋒利,全都重新在腦海裡聚成形,像顆細砂鑽入了心臟,細微到幾乎感受不到,卻硌得人心口發疼她不是沒後悔過,只是後悔又能怎樣——他們早就分開了,該斷的早該斷乾淨,任誰回頭,都不過是再讓彼此多受一點傷。



  第14章 微醺

  溫令洵退了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咖啡機正滴著最後幾滴水,林惜夢手裡端著兩杯拿鐵,見她進來後眼睛一亮,笑著迎上前。

  “溫姐,你沒事吧?我去找你的時候,人都不見了”

  溫令洵微微一頓,伸手接過咖啡。蒸氣在她指尖化開,她不欲多說,“有點事”

  林惜夢眨了眨眼,似乎還想追問,卻被她那句“去準備一下今天的報表”溫柔地擋了回去她剛坐下準備處理這幾天的投訴案件,手機便亮了兩下,是賀延川的訊息【聽說陳新的事了,你沒事吧?】

  溫令洵看著那行字,沉默了幾秒,簡短回了兩個字:【還好】

  【那週三的宴會,還打算去嗎?】

  【聽說沈放回來了?】

  溫令洵指尖在鍵盤上停了停,眼睫輕輕顫了下,【早就答應你要去了,臨時反悔不好吧】

  賀延川很快回了【好,那我得準備得體一點】

  那語氣輕巧、帶著幾分打趣,像怕氣氛太沉,卻也藏著微妙的在意,他從未明說什麼,可有時一句玩笑、一個眼神,仍讓人感覺到那份隱約的心意賀延川和她認識多年,算是朋友裡最懂她的一個。

  他是賀家的小兒子,出身顯赫,卻從不張揚。

  賀家長兄能力出眾,幾乎把所有聚光都奪走,而他笑著退在一旁,不爭不搶有時連溫令洵也分不清那份從容是天生淡泊,還是深藏不露的野心。

  下午的清瀾依舊忙碌,監控系統的維修單堆了一疊,還有三份客訴表格等著籤核。

  溫令洵坐在辦公桌前,電腦螢幕反光映在她的臉上,眼神淡而專注,她不疾不徐地安撫客人、不帶情緒地下指令,像一部永遠精準運作的機械。

  傍晚時分,樓下的燈逐一亮起,落地窗外的天色開始泛灰,林惜夢敲門送來檔案,她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已經七點半了空調送出的冷氣混著咖啡味,她揉了揉眉心,終於把最後一份報表簽完“辛苦了溫姐”林惜夢笑著接過檔案,“安芸姐等等就來了,你今晚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溫令洵揉了揉眉心,輕輕嘆了口氣,“也好”

  溫令洵走出清瀾會館,夜色像被誰揉碎的絨布,風從高樓之間穿過,挾著細雨與塵氣,溼漉漉地拍在行人肩上路邊的霓虹燈閃爍著,顏色在雨水裡拉成一道道模糊的光線,溫令洵撐著傘,鞋跟踩在積水裡,發出細微的聲響她漫無目地的走了一段路,直到看見巷口那塊暗金色的銅牌——

  【Whisper】

  推門的瞬間,空氣裡立刻湧出一股混著煙與香氛的味道一點檀木,一點雪松,再摻著酒精的辛辣與甜意,室內燈光昏黃,她脫下外套,熟門熟絡的坐上高腳椅這裡是她少數會放鬆的地方,在所有的算計、社交、應酬之外,Whisper是她的緩衝地帶,一個不需要被誰定義的現實縫隙。

  抬頭見到她來,微微一愣,隨即笑開“溫姐?今天這麼早來?老樣子?”

  溫令洵淡笑著點了點頭,“琴酒加迷迭香”

  冰塊落進杯裡的聲音清脆,與爵士樂的節奏交錯。

  她看著調酒師熟練地攪拌、過濾、倒入玻璃杯,氣泡在琥珀色液體裡上升,一顆一顆碎成無聲的閃光。

  這裡的第一支宣傳文案,就是她寫的。

  那時她還沒回清瀾,偶爾幫忙打打字、想幾句slogan“夜色會說話,而你只要傾聽。”

  那句話後來被印在酒單底部,成了Whisper的標誌她不愛酒,但愛酒精暈染的邊界感,它讓人暫時遠離現實,卻不會真的失控。

  像是一場剛剛好的逃亡。



  第15章 夜醒

  吧檯的燈昏黃,光線落在半滿的酒杯裡,琥珀色液體映出細碎的倒影溫令洵抬起手,指尖在杯沿輕輕一轉,酒液微微晃動,她喝得不多,卻覺得有些熱,耳尖也被那盞燈染成一層柔光。

  爵士樂聲懶懶地在空氣裡散開,她忽然有種錯覺——那旋律她在哪裡聽過,像某種引子,把記憶一點點拽出酒精的霧。

  溫令洵的呼吸輕輕一滯,腦海深處的畫面忽然浮現那晚她去參加閨蜜生日宴後,香檳一杯接著一杯,燈光暈得發暖,笑聲與音樂交織成一片,再醒來時,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她怔怔盯著天花板,頭痛得厲害,連思緒都像被揉成一團房間是陌生的,牆上掛著酒店的藝術畫,她愣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這是哪兒“咚、咚”敲門聲又響了一次,溫令洵裹著被坐起身,心裡一陣慌,遲疑地走到門邊,從貓眼看出去是沈放。

  那一刻,她幾乎是整個人僵住了溫令洵腦子裡閃過斷裂的片段:她抱著他、聲音黏著酒氣地叫他名字、賴在他懷裡不放手溫令洵呼吸亂了幾拍,手心沁出薄汗,抿著唇不敢開門可門外的男人顯然並不打算走,他的敲門節奏不快,卻極有耐心“溫令洵,”他的聲音低沉,隔著門仍清晰,“是你朋友聯絡我的,你昨晚喝多了”

  她遲疑了幾秒,終於還是小心翼翼地轉動門把門只開了一道縫,沈放就站在那兒,眉眼冷淡,神情裡透出幾分無奈,他抬手,把藥和水放到門邊“解酒藥”

  溫令洵低著頭,嗓音有些啞,“……謝謝”

  沈放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停了片刻“你每次都喝這麼多?”

  “沒有…這次是意外…”

  沈放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再追問,只轉身離開門關上的瞬間,她靠著門板滑坐下去,心口還在亂跳那天之後,溫令洵就開始刻意避著他。

  不論是走廊轉角還是那條通往教學樓的長廊,她總能提前察覺沈放的存在,然後低頭、繞路,彷彿只要不對上視線,就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直到某天下課,她正準備從教學樓後門離開,手剛握上門把,背後的聲音便靜靜響起“溫令洵”

  她整個人一震,指尖一緊,沈放倚著走廊的牆,神情看不出情緒,夕陽從窗縫斜斜灑下,光線在他冷淡的輪廓上劃出一道明暗。

  他走近幾步,聲音低下來,“這幾天你一直在躲我?”

  “……沒”溫令洵的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連自己聽著都知道那句話有多心虛。

  沈放微微俯身,離她只剩一步的距離,目光落在她躲閃的眼上,語氣仍舊平靜:“那你看到我就轉身走掉,是什麼意思?”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沈放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低笑一聲,“喝醉的時候還挺黏人的,清醒了就當我不存在”

  溫令洵臉一紅,呼吸亂了幾拍“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沈放目光沉了沉,“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那天要不是我,會發生什麼?”

  溫令洵怔了一下,心口一陣抽緊沈放沒再逼問,只淡淡收回視線,“以後少喝酒”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只留下她一人站在空蕩的走廊裡,耳邊還回蕩著那句不輕不重的話。

【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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