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鵰2.5部曲:重生之泡俠女】(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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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05

 第三十一章 最後的喘息之機

  襄陽城中,監軍府內,王太監王國忠怒氣衝衝。他對呂文德率眾逼宮一事耿
耿於懷,又因賈雲之死,與賈似道生了齷齪。他深知賈似道在朝堂權勢滔天,若
不早做打算,自己恐有性命之憂。

  於是,他提筆寫下密信,信中大肆詆譭呂文德守備不利,畏戰蒙古,甚至暗
示郭靖夫婦與敵暗通款曲。他封好信,喚來心腹小太監:「速速出城,星夜趕往
臨安,交給聖上。此信一到,呂文德和郭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心腹點頭,趁夜色潛出城,到得水寨,通稟過劉承遠,說要向朝廷求援。

  劉承遠這幾日被劉整統帥的蒙古水軍連番騷擾,頗有傷亡,正好也有此意,
連忙幫他準備了小船,他坐上小船,連夜順流而下往鄂州去了。

  劉整此人,深諳水戰精髓,見宋軍火銃犀利,放棄了阿里海牙那般猛攻猛打,
他將一個「對拼」戰術,玩到了極致,也玩到了最歹毒的程度。

  宋軍每次還擊,都意味著庫存的急劇減少。而付出代價的蒙軍小船立刻後撤,
緊隨其後的主力船隊,便停在兩百五十步的安全距離——一個能覆蓋宋軍,卻讓
對方無可奈何的位置——展開鋪天蓋地的齊射。箭矢上裹著火油,陶罐裡裝著硫
磺。它們呼嘯著越過江面,落在水寨的木牆上,發出沉悶的「嘭嘭」聲響,隨即
炸開一團團火球。

  劉整的旗艦「龍驤」號,永遠停在船陣最後,防止重蹈阿里海牙被直搗黃龍
的覆轍,桅杆上懸著一盞青紗燈籠,任憑江風吹拂,也紋絲不動,像一隻蟄伏的
鬼眼。從那裡望去,江面上漂浮的蒙古士兵屍體與戰船的碎木板,每日都在增加。
劉整的偏將曾心疼地進言,說我方傷亡同樣慘重。

  劉整隻是冷冷地指著對岸冒出的青煙,淡淡道:「他們死一個人,少支箭。
我們死一船人,他們就要耗一天。襄陽的箭矢、火藥、鉛子,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等他們沒了箭,就只能用石頭扔。那時,這條江就是我們的了。」

  這番話,是這場消耗戰的唯一註腳。用人命去消耗物資,用時間去磨垮意志。

  消耗,是一場最磨人的凌遲。

  一月之間,水寨傷亡近四百。而據斥候探知,對岸蒙軍調來補充的船隻,也
是一艘接一艘。庫房裡的箭矢從最初的十二萬支打到如今只剩不足兩萬,火藥從
四十石耗到不足八石,鉛彈更是見了底。

  士兵們一個個眼窩深陷,嘴唇乾裂起皮,夜裡輪值時靠著牆垛就能沉沉睡去,
夢裡卻全是箭矢破空、烈焰焚身的尖嘯。傷兵營裡,腐肉的惡臭與草藥的苦澀交
織在一起,呻永聲中此起彼伏,從未斷絕。剛截下來的斷臂殘腿被草蓆一卷,就
堆在角落,等待被一輪輪抬出去草草掩埋。

  劉真正帶著幾個老兵清點最後一批火藥,當沉重的木箱被開啟,裡面只剩一
層薄薄的灰黑粉末,像極了給死人陪葬的香灰。他用手指捻了捻,澀入喉底,吐
出一聲苦笑:「這點家當,夠放三響炮,就該啞火了。」

  黃蓉孤身立在箭樓之上,一身鵝黃衫裙被刺骨的江風吹得緊緊貼在身上,勾
勒出她早已消瘦的腰肢輪廓。她望著對岸那片星羅棋佈的燈火,眸子深邃得如同
這無盡的漢水夜色。「劉整……他這是算準了咱們的家底。」

  「不止家底。」劉真吐掉嘴裡的草根,聲音沙啞,「他把人心也一併算計進
去了。兄弟們現在聽見鼓聲就兩腿發軟,再這麼耗下去,不出半月,怕是連銃都
端不穩了。」

  寨牆上,焦黑的箭桿插得到處都是,箭羽早已燒成灰燼,隨風飄散。木製的
寨牆被火油罐炸得坑坑窪窪,新補的木板上又添新傷,補丁摞著補丁,像一張被
撕爛後又拙劣縫補起來的破網。夜裡,蒙古小船偶爾會幽靈般靠近,丟幾支火把
便轉身逃逸。

  可當宋軍剛剛衝出去撲火,那預謀已久的箭雨便會從黑暗中傾瀉而下,將撲
火的人瞬間射成刺蝟。如此反覆戲耍,寨中還能上陣的人越來越少,連煮飯的柴
禾,都得從陣亡士卒的床鋪上拆。

  黃蓉死死捏緊手中的打狗棒,指節已因過度用力而泛出森森的白色。她比誰
都清楚,再這麼拖延下去,水寨會比襄陽城更早一步崩潰。

  劉真蹲在牆角,用匕首沒好氣地削著一截木籤,削一刀,低聲罵一句:「劉
整那狗孃養的王八蛋!躲的這麼遠,若有朝一日敢漏個頭,保管讓他嚐嚐什麼叫
『仙人符籙』!」他削掉最後一片木屑,將那根尖利的竹籤狠狠地插進潮溼的泥
土裡,彷彿那便是劉整的頭顱。

  他猛地抬頭,目光穿過瀰漫的夜色,落在黃蓉那張決絕而蒼白的側臉上。那
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輕佻,只剩下少年人不該有的沉重與急迫。

  「黃幫主,不能再等了!」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卻一字一句敲在黃蓉心上,
「劉整用他的人命換我們的家底,這筆買賣他做得,我們做不起!如今水寨已成
困獸之鬥,兵疲糧盡,士氣將竭。你看對岸,他大軍雖重,下游水路卻未徹底封
死。他還留著一手,防的便是我們破釜沉舟,與他們玉石俱焚!」

  他頓了頓,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話語中透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厲:「趁著我們
現在手裡還有點人,還有幾發能響的炮,我們得馬上走!「

  「你不是郭靖的附屬品,你是我的!」這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隨即又意
識到場合不對,趕緊壓低聲音,但那股佔有慾卻絲毫未減,「你就是我的真命天
女,宿命輪迴!我可不是為了當什麼大宋的英雄,就是來帶你走的!今天,誰也
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無論是蒙古人,還是郭靖那個大木頭,甚至是老天爺本
人!「

  劉真盯著她,眼神里有毫不掩飾的慾望,更有一種讓黃蓉心驚的、近乎狂熱
的虔誠。

  他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卻像是燒紅的鐵鉗,讓黃蓉渾身一震。
這讓她想起了上一次,他用同樣霸道的眼神和表白,趁機將她摟進懷裡時,那讓
她心臟驟停的觸感。

  天命真女?宿命?

  黃蓉一生自負聰敏,算無遺策,卻從未有人用如此蠻橫無理、直擊靈魂的方
式,來定義她這個人,和她的命運。郭靖愛她,是敬她,是懂她,是把她當作生
命裡最珍貴的寶藏。而這個叫劉真的輕浮小混蛋,卻是把她當作他存在的意義本
身!

  黃蓉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震得一愣,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劉真的話像一把鑰
匙,捅開了她用「理智」、「責任」、「道義」層層鎖住的心門,讓她看到了裡
面那個早已疲憊不堪、渴望被拯救的自己。

  見她神色恍惚,劉真知道火候到了。他立刻把那套歪理邪說端了出來,只是
在黃蓉聽來,這些話已經成了他「逆天改命」計劃的宏偉藍圖。

  「所以,咱們還得用招兒!」他眼中閃爍著智慧與狡詐的光芒,「那個『調
令』的法子,就是給郭大俠一個臺階下。他是英雄,英雄不能當逃兵,但他可以
奉命調防!咱們不成全他的『忠義』,怎麼能讓他心安理得地跟你走?這叫『曲
線救國』,懂不懂?既保全了他一世的英名,也保住了我的……保住了你這個
『天命真女』!一舉三得!」

  他將「我的老婆」三個字硬生生嚥了回去,換成了更冠冕堂皇的說法,但那
眼神里的狡黠,卻早已出賣了他。

  黃蓉看著他,看著這個好色輕浮、滿嘴跑火車、行事荒唐、卻屢屢神機妙算、
鬼點子眾多的的青年男子。她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就是與郭靖一起,肩並肩走向
那個悲壯的終點,這是她的選擇,也是她的宿命。

  可現在,有個人從天而降,一腳踹翻了她人生的劇本,指著她的鼻子說:
「不,你的命在我這兒!我得帶你換個活法!」

  這不只是表白,這是誘惑。是打破了沉重宿命的一線天光。

  那長久以來壓在她心頭的巨石,彷彿在這一刻,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
用最蠻橫的方式,撬動了一絲縫隙。

  黃蓉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彷彿帶走了全身的疲憊和絕望。她看著劉真,那張
臉上寫滿了「快誇我聰明」的得意,她卻第一次覺得,這份得意……如此順眼。

  她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顫音,像是對劉真說,又像
是對自己說:「好,就按你說的辦。」

  不是同意,是認可。她認可了他的邏輯,認可了他的計劃,甚至在那一刻,
她潛意識裡……也認可了自己這份全新的「宿命」。

  江風愈發猛烈,發出嗚咽般的呼嘯。營寨中一支火把「啪」地爆開一朵火星,
隨即明滅不定,映照出黃蓉眼中閃爍的複雜光芒。

  她有無數計策,有千百種辦法能與呂文德周旋,甚至有能力助劉真扭轉這頹
勢。但她明白,劉真的話是唯一的現實。任何計謀,都需要消耗作為籌碼的資源,
而水寨,已經一無所有了。人,是最後的籌碼。更何況,她看得出,劉整那看似
無盡的消耗之下,也已是強弩之末,他比宋軍更渴望這場絞殺儘快結束。那下游
的缺口,就是他留給自己的退路,也是劉真要搶的生門。

  黃蓉那聲「好,就按你說的辦」,在劉真耳朵裡,不亞於天上掉下個仙女姐
姐,還自帶房產證。他那顆混混心,瞬間被酒精點燃了,燒得他五迷三道,只想
立刻搞個別人一輩子都想不到的「大場面」來,給水寨爭取點時間。

  主意一定,他連口水都來不及喝,一陣風似的衝進了水寨中樞大帳,對著正
對著沙盤唉聲嘆氣的老子劉承遠就是一嗓子:「爹!別愁了!跟兒子幹一票大的!」

  劉承遠抬頭一看自己這個混不吝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大?你以為是剪
徑搶劫嗎?現在是打仗!蒙古人的水師能把江面都蓋住,還說什麼渾話!」

  「爹,你信不信,兒子一個時辰,讓劉整那老小子連夜把水師後撤三十里!」
劉真拍著胸脯,唾沫星子橫飛。

  「放屁!」劉承遠鬍子都翹起來了,「你要是有這本事,你爹我就是玉皇大
帝了!」

  「爹!」劉真壓低聲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看我這是什麼?」他從
懷裡掏出一個黑不溜秋的鐵疙瘩,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支造型奇特的「鐵弩」—
—正是他僅存的手雷,和稱為「神火槍」的偽裝衝鋒。

  「『仙人符籙『!上次炸斷阿里海牙旗艦,就是這玩意兒的功勞。我還有幾
把『神火槍』,射出去的可是殺人的傢伙,威力無窮!」

  劉承遠的瞳孔驟然一縮。他想起來那天,兒子就是用這種聞所未聞的「法器」,
硬生生從萬軍從中撕開一道口子。那炸雷般的巨響,那瞬間燃燒的戰船,根本不
是凡間該有的東西!

  看著兒子臉上那不容置疑的「神棍」表情,劉承遠那顆老江湖的心,第一次
動搖了。幾十年的戎馬生涯告訴他,很多事,不信不行。

  「你……你有多少?」他聲音乾澀地問。

  「夠讓劉整喝一壺的!」劉真神秘一笑,心裡飛快地盤算著:七顆手雷,幾
把衝鋒槍和手槍和若干彈夾,最後還有一些子彈……嗯,只要打得好,確實夠他
「喝一壺」了,怕不是直接送去奈何橋!

  「好!信你一次!」劉承遠一咬牙,當場拍了桌子,「我給你調集五十艘快
船,三百精銳!你要是真有這本事,以後這水寨,歸你說了算!」

  「得嘞!」劉真大喜,轉身就跑。

  當黃蓉和完顏萍在碼頭看到他時,這混混已經換上了一身勁裝,腰間別著那
把古董小槍,手裡提著一把神火槍,那衝鋒槍被他用布條偽裝成了某種奇特的連
弩,看著煞是唬人。

  「黃幫主,上車……哦不,上船!」劉真衝她擠眉弄眼,臉上是藏不住的興
奮和炫耀,「帶您去看場好戲!」

  黃蓉看著他那副德行,又看了看天邊已經泛起的魚肚白,心裡罵了一句「瘋
子」,腳下卻一步不落地跟了上去。她承認,她被這瘋子撩撥得,竟有了一絲期
待。

  江上濃霧未散,正是偷襲的好時機。

  劉真站在旗艦船頭,船隊藉著水流和風力,悄無聲息地摸向蒙古水師的外圍。
他看著那些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的蒙古戰船,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弧度。

  幾名精銳小隊長抱著冰冷的神火槍,心臟砰砰直跳。

  命令一下!「打!」

  劉真沒有絲毫猶豫,率先對著一片最擁擠的敵船,扣動了衝鋒槍的扳機。

  「噠噠噠噠噠——!」一陣撕裂綢緞般的尖銳爆響,瞬間劃破了江面的寧靜!
那聲音絕非凡間的弓弩雷石,更像是無數惡鬼同時尖嘯,密集的火舌從「神弩」
口噴吐而出,對面的蒙古船帆和中層計程車兵頓時被打得血肉橫飛,木屑紛飛!

  蒙古人全傻了!這是什麼妖法?!雷公電母的斧子連著扔嗎?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劉真大吼一聲:「『仙人符籙』,伺候!」

  嗖!嗖!嗖!

  幾顆黑乎乎的「鐵瓜」被水軍好手奮力扔了出去,在空中劃過詭異的弧線,
精準地落入蒙古船群之中。

  下一秒——「轟隆!轟隆隆——!!!」

  七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彷彿天神之怒!巨大的火球在江面上接連炸開,碎片
和烈焰沖天而起,三艘樓船當場被炸成兩截,周圍的小船更是被氣浪掀翻,碎裂
的木板和燃燒計程車兵如同下餃子一般落入江中!

  整個戰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緊接著,是震天的恐慌!

  「妖法!是中原的妖法!」

  「快跑啊!雷公要收人啦!」

  劉整在旗艦上驚得目瞪口呆,手裡的令旗「啪」地掉在地上。他戎馬一生,
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攻城利器!那瞬間撕碎帆布的「神火」,那能憑空炸船的
「仙人符籙」,這絕不是人間王朝該擁有的力量!

  這似乎就是打敗阿里海牙的那個古怪玩意,多日未見重新,居然再度出現,
莫不是之前都在用計策?

  疑神疑鬼之下,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退!快退!所有人,後撤三十里!快!」劉整聲嘶力竭地吼道。

  前一秒還氣勢如虹的蒙古水師,瞬間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丟盔棄甲,狼狽
不堪地向後狂逃。劉真還不解氣,把一把衝鋒槍的子彈也打光了,那噼裡啪啦的
「神針」掃射,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潰了蒙古人的心理防線。

  宋軍連日被壓著打,這一日大獲全勝。

  水寨裡,劉承率眾將士把劉真奉若神明。可只有劉真自己知道,他手裡已經
快沒牌了。就剩兩管衝鋒槍的子彈留著保命,手雷用盡,還有一把打了一槍就沒
子彈的古董小槍。

  他對著一眾崇拜他的官兵,大言不慚道:「此乃天機,不可洩露。這些『神
器』發動一次,需感召天運,非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一連幾天,劉整龜縮不動,這廝遠比阿里海牙老到狡猾,但恰恰是這種老到
狡猾,讓他疑神疑鬼,不敢輕易再出擊騷擾水寨。

  劉真看這幾日水寨難得安生,決心動身去襄陽。他把剩下的所有火藥、火銃,
全都交給了劉承遠:「爹,這些東西雖然不如『神器』,但改良一下,也夠蒙古
人喝一壺的。武敦儒對火銃部隊非常瞭解,可和耶律夫人留下守好寨子,我得請
黃幫主回襄陽一趟,去找找火藥!耽誤不得!」

  劉承遠現在對這個兒子是言聽計從,見水寨無事,當即點頭答應。

  於是,黃蓉、郭芙、完顏萍和武修文幾人返回襄陽。最不情願的是大小姐郭
芙,嘟嘟囔囔。看著那個一臉得意的劉真,心裡滿是鄙夷和不解,不明白一向聰
慧的娘怎麼會相信這種油嘴滑舌的小賊。

  而劉真則扮作了隨從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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