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表演社團】(11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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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08

 這番李?褪去羞澀,更勝人婦,主動落騎乘在蕭宸身上,搖股晃腰,上下襬弄,蕭宸難以抵擋,不多時便洩精如遺。

  再看時,美人卻伏下身下,含住玉莖,上下其後,含其龜首,舔其春袋,又吸又啜,可謂人間之福。

  蕭宸受激勵眨眼挺立,李?羞喜交加,跪立塌上,玉指分開美穴以待疼愛,蕭宸按其雪臀,拱腰相送,不多時,二人呻吟漸起,水聲哧哧,啪啪之聲不絕於夜房,燈火通明。

  只見兩影於床幃之上,可見一人嬌羞,一人強硬,精水淫腥,遍房滿是。

  此後,只要拿出髮簪,李?便隨即來到,蕭宸奇怪地詢問原因,李?卻只是笑著說:“碰巧了。”

  一天夜間,狸兒來到書房,吃驚地問道:“蕭郎,你的氣色怎麼這樣不好啊?”

  蕭宸說:“我自己不覺得。”

  狸兒與他說話到夜裡,蕭宸想要與她交合,狸兒不肯,便起身告辭,約好十天後再相會,狸兒走後,李?每夜都來,從沒間斷。

  有一天夜裡,李?問蕭宸:“你的情人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

  蕭宸便把兩人十天之約告訴了她,李?笑著說:“你看我比得上狸兒美嗎?”

  蕭宸說:“你兩人可稱雙絕,但相比之下,狸兒的體膚要比你溫暖些。”

  李女聞言變色說:“你說雙美是對我說,而她必定是月宮嫦娥,我一定比不上她。”

  因此李?心裡自卑,算計起來,十天的約期已到,囑咐蕭宸不要說出去,到時她要偷偷地看一看狸兒。

  次夜,狸兒果然來了,與蕭宸嬉笑言談,非常融洽,兩人交合歡好,你頂我迎,嬌媚喘息,淫聲浪呻,愛無所致。

  不多時,蕭宸洩精水而出,滿灌狸兒花穴玉宮,美人潮起,飄飄欲仙落在雲頭,良久回神,正陶醉間待下一回合,卻始終不見動靜,狸兒疑惑,玉手再挑逗時,蕭宸已然勃起甚難,再看臉色,面如乾柴,瘦不可說。

  狸兒大為驚駭地說:“壞了!才十天不見,你怎麼勞損疲睏到這個程度啊?你保證沒別的女人來過嗎?”

  蕭宸問她為什麼這樣說,狸兒說:“我觀察你的精神氣色,脈像虛亂如絲,是被鬼纏身的症狀。”

  於是狸兒不捨與蕭宸交歡,恐怕自己掏空了蕭宸的陽氣,二人親熱一會兒,待到狸兒走後,隔了一個時辰李?進門,蕭宸就問:“你偷看狸兒長得怎樣?”

  李?答:“確實很美,我原來便認為人間沒有如此美貌的人,果然是個狐狸精!她走後,我一直跟著,原來她住在南山一個山洞裡。”

  蕭宸懷疑李女是因為忌妒才這樣說,因此也沒理會她的話。

  隔了一夜,狸兒又來,只是靠在床頭二人說話,蕭宸對狸兒戲言道:“我告訴你哈,我是絕對不信的,可偏有人說你是狐妖。”

  狸兒慌忙問:“是誰說的?”

  蕭宸笑著說:“是我!我自己和你鬧著玩的。”

  狸兒半信半疑,歪著頭問:“狐狸哪些地方與人不一樣?”

  蕭宸說:“被狐狸迷住的人都會得病,嚴重的還會喪命,因此很可怕。”

  狸兒搖搖頭說:“不是這樣。像你這般年齡,行房三天後,精氣便可復原,縱然是狐狸,也沒什麼害處。假若天天縱情淫樂,人比狐狸更厲害。世間死了那麼多淫徒、色鬼,難道都是被狐狸迷惑死的嗎?雖是如此,必定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蕭宸竭力表白沒有,狸兒追問得更急,蕭宸迫不得已,就實說了。

  狸兒哼聲賭氣說:“我本來就奇怪你為什麼這樣衰弱,為什麼弱得這麼快,難道李?不是人嗎?你先不要聲張,明晚,我也像她那樣,偷偷看看她。”

  到了夜間,李?來到,與蕭宸才說了幾句話便聽到窗外有人咳嗽,她慌忙離去,狸兒發覺後便進屋對蕭宸說:“你太危險了!李?真是鬼!你若還貪戀她的美色,不與她一刀兩斷的話,那你的死期近了!”

  蕭宸笑了笑,以為狸兒嫉妒李?吃醋了,於是不以為意也沒吭聲。

  狸兒哼聲說:“我知道你割不斷與她的感情,可是我也不忍心看你死去。明天,我會帶藥來醫治你的病毒。幸虧中毒不深,十天就可治好,但是你每天都要和我睡覺。”

  蕭宸嚇壞了:“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和我睡覺?”

  狸兒氣呼呼地說:“哎呀,我不是說的那種睡覺,總之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次夜,狸兒果然帶了一小包藥來,給蕭宸服藥不大工夫就瀉了二三次,蕭宸只覺得內臟清爽,精神倍增,他心中雖然感激狸兒,但始終不信自己患的是鬼病。

  此後幾天,狸兒夜夜同床陪伴著蕭宸,不過他幾次求歡都被狸兒拒絕了。

  幾天後,蕭宸的身體又健壯起來,狸兒臨走,殷切囑咐蕭宸,一定要斷絕與李?的關係,蕭宸假意答應了。

  待到蕭宸夜間閉門後,他又在燈下將髮簪拿出來看,而這時李?又忽然來了,只是幾天不見,她一臉的不高興,大抵是吃了狸兒的醋了。

  蕭宸說:“她天天為我煎藥治病,請不要怨她,對你好不好在我。”

  李?這才稍稍高興些,倒在床上和他睡在一起,蕭宸在枕邊小聲說:“我最愛你了,但有人說你是鬼。”

  李?瞠口結舌了很久,才罵道:“這一定是那個騷狐狸精亂說一氣來迷惑你!你若不與她斷絕往來,我就不再來了。”

  說完就嗚嗚地哭,蕭宸說了無數勸慰的好話,她才罷休。

  隔了一夜,狸兒來了,她聞到空氣中的香味知道李?又來過,她生氣地說:“你是一定想死了!”

  蕭宸笑著說:“你怎麼這樣妒忌她呢?”

  狸兒更氣惱地說:“你得了絕症,我為你治好了,不妒忌的人又怎樣做呢?”

  蕭宸仍假託玩笑說:“李?說,前幾天我的病是狐狸作祟造成的。”

  狸兒嘆了口氣說:“真像你說的這樣,你就太執迷不悟了!萬一不好,我縱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如此,我請從此分別,一百天後,我再來看躺在病床上的你。”

  蕭宸挽留她,狸兒不聽,懷著氣憤離開了,從此,李?每夜都來與蕭宸歡會,大約過了兩個月,蕭宸便覺得渾身乏力,委靡不振。

  起初還自我安慰,後來,一天天變得枯瘦如柴,每頓飯只能喝一碗粥。

  蕭宸本想回家調養,但還是戀著李?不忍離去,又捱了幾天,終於病倒床上,再也起不來了。

  鄰生見他病重,天天派書童來送飯送水,直到這時蕭宸才懷疑李?對她說:“我悔不該不聽狸兒的話,弄到這步田地!”

  他說完便昏死過去,過了好久才甦醒過來,睜眼四下看了看,李?早沒了蹤影,再也沒見了她,兩人的關係也破裂了。

  而蕭宸一個人躺在空房裡,盼望狸兒盼得望眼欲穿,一天,他正在想念狸兒時,忽然有人掀簾進來,他睜眼一看,果然是狸兒。

  狸兒走到床前,嘲笑著說:“鄉巴佬,我是瞎說嗎?”

  蕭宸泣不成聲,過了一陣,自己說知道錯了,求狸兒快救命,狸兒說:“你已病入膏肓,實在無法救治了,我現在來向你訣別的,以證明我並不是出於嫉妒。”

  蕭宸非常難過地說:“我枕頭底下有件東西,麻煩你幫我拿出來!”

  狸兒找出,見是隻髮簪,便拿到燈下反覆細看,這時李?忽然進來,她一見狸兒轉身就想逃,狸兒用身體擋住了門才攔住了她。

  李?十分窘迫,急得不知從哪裡走,蕭宸哀求著李?不要離開,而李?羞愧難當,無言以對。

  狸兒笑著說:“我今天才有機會與你當面對質,以前你說夫君的病說肯定是我造成的,今天看你怎樣說?”

  李?低頭謝罪,急得淚也落了下來,狸兒說:“這麼漂亮的美人,怎麼會為了愛結仇要害夫君呢?”

  聞聲,李?跪在地上哭得很悲痛,懇請狸兒救救蕭宸。

  狸兒便把李?扶起來,詳細詢問她的生平。

  李?說:“我是李二郎的女兒,少年夭亡,埋在院外。我好比是死了的春蠶,情絲未斷,與蕭郎交好是我的心願,至於讓他淪落到這個地步確實不是出於我的本心。”

  狸兒說:“聽說鬼都願致人於死地,以圖死後在陰間可以常在一起,是嗎?”

  李?說:“不是。兩個鬼在一塊沒什麼樂趣,如果有樂趣,陰間的少年郎難道少嗎?”

  狸兒說:“傻呀你!夜夜交歡,人都受不了,何況是鬼呢?”

  李?也問:“聽說狐狸精能迷人致死,你有什麼法術能不致如此呢?”

  狸兒說:“你說的是那些採人精血補養自身的狐狸精,我不是那一類的,世間有不害人的狐狸精,卻決沒有不害人的鬼,這是因為鬼的陰氣太盛了!”

  蕭宸聽了她們的對話,才知道自己碰上的鬼狐都是真的,幸虧相處已久根本沒覺得害怕,但一想到自己已是奄奄一息的人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不由得失聲痛哭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還聊上了呢,我現在是個快死的人了,也不想著法兒救一救我,等我死了你們兩個就守寡去罷!”

  二女聽了頓時又氣又笑,但看著他躺在床上終究不好發作,於是狸兒問李女:“你有救蕭郎的辦法嗎?”

  李?紅著臉搖頭,說無能為力。

  狸兒笑說:“恐怕蕭郎身體健壯後,你這醋娘子又要吃楊梅了。”

  李女拜了拜說:“如有高明醫生救得蕭郎,使我不負罪郎君,我一定在陰間老老實實,哪敢有臉再到人間來!”

  狸兒解開藥袋,取出藥來說:“我早就知道有今天,分別後我跑遍了三山五嶽,採集草藥,歷時三個多月,才配齊了藥方。損勞過度待死的人,服用後沒有不康復的。但是,病因誰得,還須由誰出藥引子,這就不得不轉求你全力協助。”

  李?問:“需要什麼?”

  狸兒說:“櫻桃小口中的一點唾液罷了。我將藥丸放進他口中,煩你口對口用唾液把它送下去。”

  李?聽罷羞得面紅耳赤,低著頭直瞅著髮簪犯難。

  狸兒取笑說:“那事平常都做得駕輕就熟,這一點點事難道還要犯難麼?”

  李?更感羞慚,無地自容。

  狸兒又說:“這不是你往常最熟練的技巧嗎?今天怎麼這樣吝嗇?”說罷將藥丸放入蕭宸的口中,轉身催促李?。

  李?不得已,只好口對口地輸送唾液。

  狸兒說:“再親啊。”

  兩人又親了幾口,一連三四次藥丸才被送下去。不一會,就聽到蕭宸的肚子雷鳴般地響起來,狸兒又給他服下一丸後,親自為他接唇布氣。

  不一會兒,蕭宸覺得丹田發熱,精神煥發,也慢慢有了力氣想吃東西了。

  狸兒笑著說:“看!病好了吧。”

  這時雄雞報曉,李女彷徨地告別走了。

  狸兒因蕭宸初愈,還需調養,特別是吃喝沒有著落,她便將院門反鎖,讓人誤認蕭宸已回家,藉以斷絕外界來往,自己日夜護理他,李?也每夜必來,殷勤伺候,侍奉狸兒也像親姐姐一般,狸兒也很疼愛她。

  過了三個月,蕭宸完全恢復了健康,此後,李?一連好幾夜沒來,有時來了也只是看一看便走,對坐時,也總是悶悶不樂。

  狸兒曾多次留她與蕭宸共寢,她都堅決不肯,有一次蕭宸追上她,硬把她抱回來,覺得她身子輕如草人,李?走不成便回來便和衣而臥,身子蜷曲起來裝睡。

  一日,三人同寢,狸兒心裡愛憐她,示意蕭宸擁抱她,但無論怎樣也搖不醒她,她也只是裝睡,蕭宸無奈,只好與狸兒歡愛,起初不肯,羞於一旁還有李?但經不住情郎哀求,半推半就應了。

  蕭宸一面親吻狸兒身子,一面脫下美人抹胸,含住軟乳,撫其腿心,不多時狸兒身潮,身子半虛嬌喘連連,只見她面色潮紅,宛如牡丹,二人相視凝望,佳人已送秋波。

  蕭宸吻其香唇,含住滑舌,抱美人腰,挺起下身頂入玉府,把個屋裡晃得床牙輕顫,木榻漸搖,美人不覺呻吟嬌起,直感快感舒服上心頭,忙纏住丈夫腰背,玉腿緊湊並夾。

  蕭宸全身酥麻,更覺星落滿軀,力滿全勁,於是猛力頂插,摘取嬌心,玉杵闖進宮裡,殺得美人丟盔卸甲,春水氾濫,一晚如此,高潮不絕,直到交合畢後各自接連睡去。

  二人醒來後,方想起同榻一側李?她卻又不知去向了。

  此後十幾天,李?再也沒來過,蕭宸非常想念她,經常拿出髮簪來與狸兒共同把玩。

  狸兒說:“如此美貌女子,我見了都很喜歡她,何況你們男人呢?”

  蕭宸說:“以前,一動髮簪她立刻就到,我雖心裡很懷疑但是始終沒想到她是鬼,現在見到這個我總是想起她,實在太令人難過了。”

  說著說著不禁淚流滿面。

  這以前,有個姓張的財主,他的女兒名叫籽兒,十五歲時死了,過了一夜又甦醒過來,睜眼一看起身就向外跑。

  張財主急忙關上門吩咐家丁攔住了她,她出不去便急忙說道:“我是李二郎女兒的靈魂,我真的是鬼啊,關起我來有什麼好處呀!”

  張翁聽她說得有些緣故,就問她為何來到這裡,籽兒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就連自已也解釋不清楚,旁邊有人說蕭宸已經生病回家了,籽兒執意分辯說沒有,惹得家裡人非常懷疑。

  東鄰的書生聽說這事,就從牆頭上偷偷觀察蕭宸住處,見蕭宸正與一個美女說話,他就突然翻牆闖了進去,倉促之間卻又已不見女子的蹤影。

  鄰生很驚疑問:“我剛才見到一個十分貌美的女子和你說話,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蕭宸說:“你眼花了吧,我這裡哪有什麼年輕女子。”

  書生堅稱自己看到了,再三追問蕭宸,蕭宸只好笑著說:“我過去與你說過,雌的來了我就留下她!”

  鄰生頓時愕然又驚又詫,於是將籽兒剛才的話向蕭宸說了一遍,蕭宸大驚失色,心急火燎馬上開鎖出門想去打聽一下,但轉念一想沒有去的理由,只因兩家門殊相差太多,因此十分苦惱。

  張母聽說蕭宸果然沒有回家,越發覺得奇怪,就派傭女到蕭宸那裡要髮簪,蕭宸將簪子交給她,籽兒見到髮簪十分高興,急忙試戴,拿過鏡子一照,她大吃一驚,迷迷糊糊像是明白自己是借屍還魂了,於是便把以前發生的事細細說了一遍,張母才相信了。

  籽兒對鏡哭著說:“我對那時的容貌很有自信,但是每當見了狸兒姐,還自愧不如,而今成了這個樣子,做人還不如做鬼呢!”

  她拿著髮簪放聲大哭,誰也勸說不住,哭完後蒙上被子就躺在床上,飯也不吃,心想著餓死自己,再做鬼去見蕭宸。

  不久後,她全身浮腫起來,不過七天不吃東西也沒死,而浮腫卻漸漸消了。

  此後,她實在飢餓難忍就吃了飯,過了幾天覺得渾身發癢,竟然脫了一層皮。

  早晨起床時,再照鏡子,眉眼已和過去一樣,她十分高興,梳洗打扮好了去見母親,全家人見到她都非常驚訝地盯著她看。

  狸兒聽說這一奇聞,就勸蕭宸向張家提親,蕭宸覺得兩家貧富懸殊,沒敢唐突去提,不久,逢張母壽辰,蕭宸就隨著張家的子婿們前去祝壽。

  張母見帖上有蕭宸的名字,就讓籽兒躲在簾子後偷偷辨認,蕭宸最後一個到,籽兒急忙跑上去,拉住蕭宸的袖子,要跟他一塊回家,張母訓斥她一頓,籽兒才害羞地回到屋裡。

  蕭宸仔細辨認籽兒,確是李?再生,不覺淚流滿面,拜倒在張母面前不起來,張母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並不輕視他,只是囑託他從長計議。

  蕭宸出來後,就託籽兒的舅舅前去提親,張母議定下良辰吉日,招蕭宸為養老女婿,蕭宸回去把這事告訴狸兒,並商量怎麼辦。

  狸兒難過了好一陣子,才決定要和蕭宸分別,蕭宸大吃一驚,淚如雨下問這是為何。

  狸兒說:“你被人家招贅成婚,我有什麼臉面跟著去?去了那裡我是做大做小?做妻做婢?”

  蕭宸再三考慮,還是先與狸兒一起回家,再回來迎娶籽兒,狸兒應允。

  蕭宸把實情告訴了張家,張家聽說他已有了妻子,便怒氣衝衝地訓斥他,籽兒在一旁極力為蕭宸辯解,張家才同意了蕭宸的請求。

  婚期到了,蕭宸親自去迎娶籽兒,他家的擺設本來很不像樣,可是等迎親回來時,從大門到新房,全是花氈鋪地,千百隻燈籠蠟燭照耀得如同白晝。

  狸兒扶新娘入了洞房,矇頭綢一揭下,她們就高興得像以前那樣。狸兒陪伴他倆喝合婚酒,細細詢問了籽兒還魂的事。

  籽兒說:“那天離開後,心中悶悶不樂,覺得自己是鬼,沒臉見你們,決定再也不回墳裡去了,便隨風漂游,每每見到世上的人,就非常羨慕。白天藏在草叢中,夜裡便由著自己的腳信步走。後來我偶然到了張家,見一個少女病死在床上,魂就附到她身上,沒想到真的活了。”

  狸兒聽了,沉默了好久,像是在思索什麼。

  過了兩個月,狸兒生下一個兒子,產後卻得病日漸沉重。

  她握住籽兒的手說:“我如今快死了,只好把孩子託付給你了,希望你能把他當作親生兒子來撫養。”

  籽兒流下了眼淚,並千方百計地勸慰她,幾次要給她請醫生都被狸兒拒絕了,眼看著狸兒生命垂危,只有一絲氣息,蕭宸和籽兒都難過得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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