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在哪裡】(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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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1

誇我”的可愛模樣。

  我聽了之後,心中生出一股驚喜。沒想到這個小傢伙還有這手絕活。

  “那舅舅我幫你報名!”我立刻拍板決定,語氣中帶著幾分對她的鼓勵。

  武芸聽到我的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份雀躍與興奮無法用言語形容。她的小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隨即猛地撲過來,在我臉頰上,帶著一絲孩子特有的溼潤與柔軟,重重地親了一下。那份突如其來的親暱,讓我心中的陰霾瞬間消散了大半,只剩下那份被溫暖包裹的感動。

  我起身,在嘈雜的人群中擠向後臺。臨時搭建的後臺通道里,幾個工作人員正忙碌地維持著秩序。我找到一個胸前掛著“活動協調”字樣的工作人員,他的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

  “你好,我想給我侄女報個名,她想彈鋼琴。”我遞過去200塊錢,工作人員接過錢,瞥了我一眼,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機械地在報名表上填上了武芸的名字,並告知我前面還有四位選手。

  回到座位上沒多久,武芸便被叫到了後臺準備。不一會兒,就輪到她上臺了。

  舞臺上,燈光聚焦。武芸穿著那身米白色的小漢服,小小的身軀在巨大的舞臺上顯得有些渺小,但她卻一點也不怯場。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舞臺中央,在聚光燈下,小小的臉上帶著一絲從容與自信。她先是微微彎腰,向臺下的觀眾深深鞠了一躬,那動作標準而又充滿童真。

  “大家早上好,我叫武芸,今天為大家彈奏鋼琴曲《天空之城》。”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帶著孩子特有的稚嫩,卻又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

  話音剛落,她便轉身走向鋼琴,小小的身子靈活地爬上琴凳,調整了一下高度。她那雙白皙的小手,如同兩隻翩躚的蝴蝶,輕輕地落在黑白琴鍵上。指尖輕觸,一股清澈的音符便如同山澗的溪流般,汩汩而出。

  我從未想過武芸彈鋼琴能有這般造詣。她的指法流暢,輕重緩急拿捏得恰到好處,每一個音符都飽含情感,彼此之間銜接得天衣無縫。琴聲如同一股清泉,在喧囂的廣場上緩緩流淌開來,洗滌著人們的心靈。那柔和的旋律,像是帶著魔力,將周圍所有的嘈雜聲都隔絕開來。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觀眾,此刻都漸漸安靜下來,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舞臺,沉浸在那份悠揚的琴聲之中。就連舞臺兩側的幾位評委,也收起了原本有些散漫的姿態,或托腮,或閉目,表情肅穆,顯然被這琴聲深深吸引。

  女兒李凌雪坐在我身邊,原本有些百無聊賴的小臉,此刻也露出了幾分驚訝。她看著我,發現我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舞臺上的武芸,眼神里流露出讚賞與驕傲。或許是感受到我目光中的專注,又或許是孩子天生的爭強好勝,她的嘴巴微微撅起,眼神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我也要學樂器……”她小聲嘀咕著,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和不甘,彷彿在向我宣示,她也能像武芸一樣優秀。

  一曲終了,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盤旋片刻,最終緩緩消散。整個廣場先是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寂,隨即,雷鳴般的掌聲驟然爆發,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觀眾們紛紛起身,為武芸的精彩表演獻上最熱烈的喝彩。武芸坐在鋼琴前,小臉上泛著紅暈,眼角帶著一絲激動,她再次向大家鞠躬致謝。

  然而,評委席上的反應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們的臉上雖然帶著禮節性的笑容,但卻沒有一人舉起手中的“優”牌。那一排冷冰冰的“良”、“合格”字樣,在掌聲與歡呼聲中顯得異常刺眼。我看到武芸的小臉在剎那間變得煞白,她那原本充滿自信的眼神,迅速蒙上了一層水霧,眼眶開始泛紅,小嘴也微微顫抖起來,顯然是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心頭一緊,顧不得人群的擁擠,快步衝上舞臺,一把將武芸攬入懷中,拉著她快步走下舞臺。

  “是他們不懂欣賞,小芸你彈得真好。”我輕聲安慰著她,大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腦袋,試圖用言語來驅散她心中的委屈。

  大會最終宣佈了比賽結果,第一名果然是那個詩歌朗誦的小男孩。他穿著一身筆挺的小西裝,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站在臺上,手裡拿著一張稿紙,卻不時偷瞄幾眼,那吐字不清的朗誦,僵硬的動作,都無一不在昭示著他“金主”的身份。武芸聽到這個結果,小嘴再次扁了起來,眼淚終於決堤而出,順著她嬌嫩的臉頰滾落下來,浸溼了她漢服的衣領。她嗚咽著,小小的身體在我懷裡抽泣著,那份委屈與不甘,像是一把刀,狠狠地紮在我心上。

  我抱著武芸,目光掃過評委席。我看到商場的雷經理,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腆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笑容滿面地與評委們寒暄,臉上掛著一副諂媚的表情。我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但為了武芸,我還是壓下了這份情緒。我深吸一口氣,將武芸交給阿羽,然後快步走上前去,從口袋裡掏出早準備好的一隻煙,遞到雷經理面前。

  “雷總你好,我是漢商保安隊長阿。賓。”我努力擠出一點笑容,聲音裡帶著一絲卑微與討好。“今天我侄女也來表演,能不能給她一個參與獎都行。事後我有重謝。”我壓低聲音,試圖讓我的話語顯得更加隱晦,同時將手中的煙往前送了送,希望能得到他哪怕一絲的側目。

  然而,雷經理只是瞥了我一眼,他那雙被脂肪擠壓得細小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屑。他沒有接我遞過去的煙,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我,只是自顧自地和身邊的評委說著話,完全將我當成了空氣。

  我的心猛地一沉,但仍不死心。我再次湊上前去,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在耳語。

  “雷總,就一個參與獎……”

  我的話還沒說完,雷經理的臉色猛地一沉。他轉過頭,那雙細小的眼睛裡射出冰冷的寒光,嘴角的笑容也瞬間消失無蹤。他猛地提高了音量,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嘈雜的廣場上顯得格外刺耳。

  “你個看門狗一樣的保安,這裡是你說話的地方嗎?”他話語裡帶著極度的輕蔑與羞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我的胸膛。隨即,他抬起手,在我胸口狠狠地一推,那股蠻橫的力量讓我猝不及防,身體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有多遠滾多遠!”他再次怒吼道,臉上寫滿了鄙夷。

  這一刻,四周原本嘈雜的聲音彷彿瞬間被按下了靜音鍵。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般,齊刷刷地投向了我。我能感覺到那些目光中帶著好奇、幸災樂禍,甚至還有一絲同情。我的臉在一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一股熱血直衝腦門。那種被人當眾羞辱的滋味,讓我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我的心臟狂跳不已,像是要衝出胸膛。我只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他狠狠地踩在了腳下,碾得粉碎。無地自容、羞愧難當,各種情緒如同潮水般將我徹底淹沒。

  我不敢抬頭,甚至不敢去看阿羽和孩子們的臉。我低下頭,就像一隻被主人訓斥的喪家犬一般,灰溜溜地轉身,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我能感覺到,我的肉棒在褲襠裡,在這一刻也像是受了驚嚇般,猛地萎縮了下去,變得軟綿綿的,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半分囂張。

  李凌雪在遠處看到了父親被訓斥的一幕,她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裡瞬間充滿了水霧,小小的嘴巴緊緊抿著,小臉上寫滿了心疼。她想要衝過來,卻被阿羽一把拉住。阿羽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這邊,隨即拿出手機,默默地撥通了一個號碼,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冷冽。

  武芸聽到雷經理那番羞辱的話語,看到我被推搡的情景,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再次決堤。她哭得梨花帶雨,小小的身子在阿羽懷裡抽泣著,小手緊緊地抓著阿羽的衣角。

  “舅舅算了,我們走吧。”她嗚咽著說道,聲音裡充滿了委屈和心疼。

  就在我心中一片灰暗,準備帶著家人默默離開的時候,異變突生。

  舞臺上的主持人,以及剛才對我大聲呵斥的雷經理,他們的手機幾乎同時響了起來。主持人接過電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嘴唇開始微微顫抖。雷經理的電話似乎也帶來了同樣糟糕的訊息,他那肥胖的臉上,原本的傲慢與不屑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恐與不安,他那雙細小的眼睛猛地瞪大,如同見鬼了一般。

  兩人幾乎同時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主持人深吸一口氣,舉起話筒,聲音有些顫抖地宣佈道:“各位觀眾,實在抱歉!剛才的評選結果出現了重大失誤!經過緊急核實,我們決定重新宣佈本次少兒才藝大賽的第一名……”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武芸的身上,聲音裡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慌亂與敬畏,“本次大賽的第一名,是武芸!她的鋼琴演奏,當屬第一!”

  話音剛落,廣場上再次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這一次,掌聲中夾雜著更多的驚訝與議論。武芸原本哭紅的小臉,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瞬間破涕為笑。她那雙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充滿了驚喜與幸福。她開心地跳了起來,小小的身子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那份純真的喜悅,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

  武芸在掌聲中再次走上舞臺,她高高舉起手中的獎狀和獎品,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隨即又向臺下的觀眾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大家!我還要再彈一曲,感謝大家!”她激動地說道,聲音裡充滿了對音樂的執著與熱愛。

  就在這時,雷經理腳步匆匆地走過來,他那肥胖的身軀,此刻顯得異常靈活。他走到我面前,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那笑容顯得格外不自然。他從懷裡掏出一包包裝精緻的1916香菸,不由分說地塞到我的懷裡,那香菸冰涼的觸感,與我此刻複雜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才不好意思,阿。賓隊長,我……我真是沒認出來,您別往心裡去啊……”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討好和緊張,那眼神閃爍不定,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與跋扈。

  我的目光落在雷經理那張肥膩的臉上,他此刻正對著我點頭哈腰,臉上堆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份虛偽讓我的胃裡一陣翻騰。懷裡的1916香菸,觸手冰涼,彷彿在提醒我剛才所受的屈辱。

  “沒事沒事。”我強忍著心中的噁心,擠出幾個字,聲音乾澀。我勉強笑了笑,那笑容僵硬得幾乎要裂開。我把煙揣進褲兜,手指不自覺地摳緊了褲縫,指甲陷入肉裡,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企圖以此來壓下心底那份翻湧的憤怒。

  然而,站在我身邊的阿羽,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她的聲音清冷而平靜,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度,彷彿能穿透所有的嘈雜,直抵我的耳膜。此刻,她的目光帶著一絲銳利,直直地看向我,眼神深處藏著某種我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剛才那樣侮辱人,就這樣算了?”她沒有指名道姓,但話語中分明指向了雷經理,以及我剛才被羞辱的一幕。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像一根刺,瞬間扎進了我的心頭。

  我的身體微微一僵,轉頭看向她。她那張清秀的臉上,此刻正掛著一絲嚴肅,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愁緒。她懷裡抱著武芸,武芸剛剛還在為奪冠而高興,此刻卻似乎被阿羽的語氣所感染,小小的臉蛋上,原本的喜悅蒙上了一層疑惑,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在我倆之間來回打轉。

  阿羽的目光從雷經理身上掠過,最終重新聚焦在我臉上。她的聲音放輕了一些,卻更加沉重,每一個字都像千斤重的巨石,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底。

  “哥哥,我知道你很看重這份工作,你年紀大了,工作不好找。但是,你的女兒小雪和小芸都看著呢。她們心中無所不能的你,今天被人像狗一樣呵斥,你知道對她們傷害有多大嗎?”她的話語像一把鋒利的刀,瞬間剖開了我內心最脆弱的部分。

  我猛地轉頭,看向不遠處被阿羽護在身後的李凌雪。她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裙襬被微風吹得輕輕搖曳。她的眼睛,原本應該閃爍著對父親的崇拜與信任,此刻卻被一層薄薄的失望所覆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寫滿了不解與些許的痛苦。她的小嘴緊緊抿著,小臉上原本的活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安靜。我能感覺到她目光中那份無聲的指責,那份被視為“無所不能”的父親突然坍塌的形象,對她幼小心靈造成的衝擊。我的肉棒,在剛才雷經理那番羞辱之後,就一直萎靡不振地垂在褲襠裡,此刻,在女兒失望的眼神下,更是徹底失去了所有活力,軟得像一根煮爛的麵條。

  我深吸一口氣,喉嚨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阿羽的話,女兒的眼神,像兩記重錘,狠狠地敲醒了我。什麼工作不好找,什麼年紀大了,這些都是我用來麻痺自己的藉口。真正的失敗,是我在她們面前,失去了作為父親的尊嚴。我瞬間意識到,為了這份微薄的工資,我所付出的,是女兒和侄女心中,那個高大、可靠的形象。那份被踐踏的尊嚴,比任何金錢都來得沉重。

  “不就是一份工作!”這個念頭如同電流般猛地擊中了我,一股洶湧的怒火,瞬間從我心底深處爆發,衝上我的腦門。我的呼吸變得粗重,胸膛劇烈起伏。我的目光,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兇狠,死死地盯住雷經理那張還在勉強堆笑的肥臉。

  我猛地轉身,目光銳利地掃過周圍。一個工作人員手裡正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一次性紙杯,裡面是大會提供的熱水。我一個箭步衝過去,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水杯。那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紙杯,瞬間灼燒著我的掌心,但那份痛感,卻反而讓我頭腦更加清醒。

  工作人員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中的托盤差點掉落,他驚恐地看著我,嘴唇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沒有絲毫猶豫,猛地將那杯冒著熱氣的水,狠狠地潑向雷經理的臉。

  “嘩啦!”一聲輕響,滾燙的水珠瞬間在他臉上炸開,帶著白色的熱氣。雷經理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隨即變成了一張扭曲的豬肝色。他猛地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水珠順著他肥厚的臉頰,沿著脖頸,浸溼了他那件筆挺的灰色西裝,留下了幾道深色的水印。他的眼睛被熱力刺激得猛地閉上,額頭上瞬間泛起了紅色的水泡,有些地方的皮膚甚至開始微微泛白,顯然已經被燙傷。

  我看著他痛苦掙扎的模樣,心中那股被壓抑已久的怒火,徹底失去了控制。

  “早看你這死胖子不爽了!”我的聲音如同從地獄裡爬出來一般,帶著一股嗜血的冷酷, “一天到晚找茬扣錢,沒事就對女性動手動腳,連賣肉大嬸也調戲!”我怒吼著,將平日裡對他所有的不滿,所有的積怨,在這一刻盡數傾瀉而出。

  趁著雷經理被燙得手舞足蹈、痛苦不堪之際,我猛地揮出右拳,帶著一股蠻橫的力量,狠狠地砸向他那張扭曲的肥臉。

  “砰!”一聲悶響,雷經理的身體如同一個灌滿水的氣球,猛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肥胖的身軀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始終沒能爬起來。他的鼻子裡滲出一點血絲,嘴角也被打破,殷紅的血珠順著破裂的皮膚緩緩向下流淌,沾染了他淺灰色的西裝領口。

  我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在他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二聲慘叫之前,便如同發瘋一般,撲了上去。我的腳毫不留情地踹向他肥胖的肚子, “砰!砰!砰!”每一腳都帶著我所有的憤怒與屈辱,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他發出一陣陣 “呃啊!啊!”的慘叫,身體在地面上痛苦地扭動著,如同案板上待宰的肥豬。我的皮鞋,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碾壓著他的腹部、胸膛,甚至還有他的雙腿。他試圖用手護住頭部,但我的拳頭也緊隨而至, “咚!咚!”地砸在他的手臂上,每一下都讓他發出更加淒厲的哀嚎。他的西裝外套被我的拳腳撕扯得皺巴巴的,衣領也被拉得歪七扭八,整個人狼狽不堪,就像一堆被人隨意丟棄的垃圾。

  廣場上瞬間一片大亂,人群中爆發出陣陣驚呼,那些原本看熱鬧的觀眾,此刻也紛紛退避三舍,生怕被捲入這場突如其來的暴力之中。

  就在我失去理智,準備給他最後一擊的時候,幾道身影猛地衝了過來,是我的保安兄弟們。他們穿著和我一樣的保安制服,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臉上寫滿了震驚與焦急。彪哥一馬當先,他的身材魁梧,此刻正用力地拉扯著我的手臂,想要將我從雷經理身上拽開。

  “老大!老大你不想活了?!咋打雷總啊!”彪哥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不解。其他幾個保安也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地拉住我的身體,將我硬生生地從雷經理身上拽了起來。

  我被他們拉著,身體還在憤怒地顫抖,胸口劇烈起伏,呼吸粗重得像一頭剛剛搏鬥過的野獸。我的目光帶著一絲血腥,掃過狼狽不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雷經理,又看向不遠處一臉擔憂的阿羽和孩子們。李凌雪的小臉已經嚇得煞白,武芸則緊緊地抱著阿羽,小小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我知道,這一拳下去,我的保安生涯,我的體面生活,可能都將徹底結束了。我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阿羽。

  “你帶她們回家吧,”我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卻異常平靜, “我故意傷害,沒跑了,估計判個一兩年。你回去勸嫂子和我離婚算了。”我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認命的悲涼。

  彪哥聽了我的話,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他猶豫片刻,猛地一咬牙,看向周圍的兄弟們。

  “大家一人踢一腳!”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 “就算鬥毆群架,阿。賓就不會關太長時間!”他試圖將我的個人行為,變成一場集體事件,以此來減輕我的罪責。

  然而,其他幾個保安兄弟,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的動作也變得遲疑起來。他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一份保安的工作,對他們來說同樣來之不易。誰也不敢輕易地搭上自己的前程。

  我看著他們臉上的掙扎與恐懼,心中生出一股複雜的情緒。我不能讓他們為了我而犧牲自己的未來。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沉穩。

  “算了,大家都有家庭,一份工作不容易。”我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就在這時,阿羽卻再次開口了。她的聲音依舊平靜,但那份平靜中,卻蘊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懷裡的武芸,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不再哭泣,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一切。

  “沒事,雷經理是自己摔倒的,對吧?”阿羽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地上還在呻吟的雷經理身上,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冷冷的威脅。

  雷經理原本還在痛苦地哼哼著,聽到阿羽的話,他猛地一僵。他掙扎著抬起頭,那張被熱水燙傷的臉上,此刻除了疼痛,又多了一絲驚恐與不解。他看向阿羽,又看向周圍,似乎在確認什麼。在阿羽那冰冷的目光壓迫下,他終於艱難地點了點頭,聲音微弱,帶著一絲不情願的顫抖。

  “是……是我自己摔倒的……”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帶著鼻音和血沫的腥味。

  我看著這一幕,心頭一震。阿羽的出現,雷經理的態度轉變,這其中必然有我所不知道的內情。我悄悄地湊到阿羽耳邊,壓低聲音問道:

  “你剛才打給誰了?”

  阿羽的嘴角,此刻才終於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與篤定,聲音輕得只有我能聽清,卻如同驚雷般在我耳邊炸響:

  “武芸的生父,漢商集團的大少爺。”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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