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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3
一聲巨響,呂頡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整個人瞬間失去
平衡,口中噴出一口血霧,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出去。
朱沿得勢不饒人,如影隨形般跟上,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狠狠抽在呂
頡的腰腹部。
「咔嚓!」一聲細微的骨裂聲響起。
呂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重重地摔在擂臺上,激起一片塵土。他掙扎
著想要爬起來,但朱沿的攻擊再次降臨,一記乾淨利落的肘擊,精準地砸在了他
的下顎。
呂頡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裁判見狀,急忙上前檢視,隨即高高舉起朱沿的手。「勝者——戶愚呂!」
會場內先是詭異的安靜,隨即爆發出比之前更加猛烈的歡呼聲和尖叫聲,只
是這次,歡呼聲中夾雜了更多的驚喜和不可思議。
擂臺上的喧囂似乎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聚光燈下的勝利者「戶愚呂」成
了全場唯一的焦點。醫護人員手忙腳亂地將昏倒的呂頡抬上擔架,匆匆奔向後臺。
呂陌森幾乎是立刻從包廂裡衝了出來,範佳佳緊隨其後。
當看到兒子那副慘狀,呂陌森的臉瞬間鐵青,臉上肌肉抽搐,眼神像要吃人
一般,死死地剜著擂臺上那個戴著赤紅猿猴面具的男人。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
的兒子,竟然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下敗得這麼徹底,這麼丟人!
朱沿站在擂臺中央,享受觀眾的歡呼,心裡叫苦不迭。
呂陌森啊……現在的藝術家大腕都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低階趣味啦?
你老有激情潛規則個嫩模女網紅什麼的不好嗎?擱這湊什麼熱鬧呢?還好戴
著面具,不然被呂陌森認出來,就可以買機票飛回嶽海了……
就在他準備下臺之際,一個清脆又帶著幾分顫抖的女聲穿透了鼎沸的人聲,
清晰地傳了過來:「朱沿!你……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剎那間,整個會場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
程星釵完全是下意識地喊出了聲。她看到朱沿獲勝,心中那塊大石剛落下,
緊接著又被他剛才那股狠戾勁兒和現在孤身站在臺上的身影揪緊了心,脫口而出
就是關切。
這一聲「朱沿」,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巨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剛才還怒火中燒的呂陌森,都齊刷刷地轉向了聲音的來
源——程星釵,然後再猛地轉回擂臺中央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赤猿面具男……是朱沿?!
程菲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一把拉住程星
釵的胳膊,低聲嗔道:「星釵!你胡說什麼!那誰……不認識……」
尤嬡眼中閃爍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光芒,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朱沿,又看看臉
色各異的眾人,抱肩看戲。
尤劍的臉色陣紅陣白,難看至極。他死死盯著擂臺上的朱沿,拳頭在身側握
住,又鬆開,不敢抬頭與朱沿對視。
喬遠圖摸著下巴,眼裡精光連閃,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呂陌森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簡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
沉沉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朱沿,彷彿想用目光將他凌遲。原來
是這小子!他不僅打傷了自己的兒子,還跟程菲妹妹關係匪淺。
範佳佳則驚訝地張了張嘴,她在宗嗣會見識過朱沿的武力,但那時過招其實
不怎麼激烈,朱沿輕鬆獲勝,她對朱沿的實力沒有直觀的體會。腦海中,格鬥場
上如同猛獸般的身影,和與妹妹放肆交合的身影重合,感覺說不出的怪誕。
朱沿僵硬地扭過頭,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程星釵這妮子,真是要命!他能感覺到數道灼熱、憤怒、探究的目光聚焦在
自己身上,尤其是呂陌森那道,簡直像要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他腦瓜子只有一個念頭,黎峰能報銷直飛回嶽海的機票嗎?
他感覺高雄沒法呆了……
嗯……絕不是饞Julia的身子……
就在這尷尬到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的氣氛中,被抬到場邊的呂頡突然「哇」
的一聲哭了出來,聲音淒厲:「爸!疼!疼死我了!我的骨頭……我的骨頭肯定
斷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哪裡還有半分格鬥選手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受了委
屈找家長哭訴的小屁孩,丟人現眼到了極點。
呂陌森本來就一肚子火,被兒子這麼一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胸口
一陣憋悶,眼前發黑。他捂著胸口,呼吸急促起來,臉色由黑轉為醬紫。「藥……
我的藥……」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呂伯伯!」範佳佳最先反應過來,她認得這是呂陌森的老毛病,每次生氣
上頭就容易復發。「快!快拿藥!」她急忙對呂陌森的助理喊道。
助理慌忙從包裡翻出急救噴霧,手忙腳亂地給呂陌森用上。然而,這次似乎
格外嚴重,藥劑噴進去,呂陌森的呼吸雖然略有平復,但依舊粗重,臉色也不見
好轉,額頭上冷汗涔涔。
範佳佳急得不行,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就麻煩了。她連忙給呂陌森針灸
順氣,但收效甚微。
就在眾人手足無措之際,一個略顯沉悶,但還算平靜的聲音響起:「呂老,
像是急火攻心,岔了氣。我懂一點推拿氣功,或許可以緩解一下,讓我試試?」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那個還戴著赤猿面具的朱沿。他不知何時已經走
下了擂臺,來到了呂陌森身邊。
「喲,這是一個滿身血汙的打手能摻和的事嗎?」
尤嬡抱著手臂,上下打量著朱沿,呂頡被打他打吐血是,朱沿沾了點呂頡血
汙在衣服上,還沒來得及換。
她嘴角勾起看熱鬧的弧度:「怎麼搞得跟剛從屠宰場出來一樣?打人有你,
救人也有你?啥事都往前湊,拜託,別添亂了。」
這讓呂家的人看朱沿的眼神里多了分膈應和抗拒。
朱沿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尤嬡,是汪總的夫人,他不好當眾發作,只能把這口氣暫時嚥下。
尤嬡見朱沿這個在擂臺上威風八面的傢伙,此刻也得在她面前忍氣吞聲,心
裡的優越感爆棚,嘴上更是得寸進尺。
「怎麼?不服氣啊?你還會什麼氣功?能治病?」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我勸你省省吧,一個搞古董鑑定的,哪懂什麼氣功。這種忽悠無知小女孩
的把戲,也敢拿出來在呂總面前賣弄?」
說著,尤嬡的眼神刻意地瞟向一旁的程星釵,態度再明顯不過。
程星釵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小臉一紅,怯懦地低下頭,手指緊張地攪著衣
角,不知如何是好。
「你!」程菲秀眉緊蹙,正要開口為朱沿辯解。
一隻手卻從旁邊伸過來,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
是喬遠圖。
程菲一怔,對上丈夫沉靜的眼神,心頭火氣稍降。
她也反應過來,呂陌森本就對自己有極大的成見,自己現在跳出去為朱沿說
話,只會火上澆油,徒起反效果。
程菲點點頭,沒再吱聲。
然而,喬遠圖的想法和妻子完全不同。
他看得出尤嬡對朱沿的厭惡。
雖然他很看好朱沿的鑑定能力,但這小子所謂的「氣功」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兒,他心裡完全沒底。
為了一個不確定的能力去得罪汪率的老婆,不值當。
更何況,要是朱沿胡亂施救,導致呂陌森的情況惡化,那遷怒下來,自己也
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對朱沿的估值,還沒高到可以讓他冒這個風險。
在朱沿身上壓太多籌碼,不划算。
朱沿的眼角餘光瞥見喬遠圖阻止程菲的小動作,眉頭微微蹙起。
平日裡把「器重」掛在嘴邊,說什麼會力挺自己。
原來,也就只是說說罷了。
心底那點對老闆的期望,瞬間涼了半截。
也罷,社畜嘛,咋還想著和老闆共情。
爭取和他老婆共寢吧……
朱沿不再理會旁人,深吸一口氣,雙目微凝,朱瞳運轉。
他看向倒在臥倒的呂陌森,對方身上駁雜的氣息瞬間清晰。
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往前一步,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現場的嘈雜。
「呂總監這不是心臟問題,而是怒火攻心,導致氣機逆亂,血淤檀中!」
眾人一愣。
朱沿不給他們質疑的機會,憑著自己深厚的古文造詣和朱瞳的觀察,開始一
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們看呂總監的印堂,色澤暗沉,此為心脈瘀阻之兆。他的血氣沿督脈上
行,卻在玉枕關受阻,導致濁氣不得宣洩,反噬神庭!」
他指著呂陌森的後腦和眉心,說出了一連串似是而非的中醫術語。
在場的人,包括自詡見多識廣的喬遠圖和尤嬡,全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督脈,什麼玉枕關,什麼神庭……
聽上去高深莫測!
就是不知說的啥玩意……
朱沿語氣加重,帶著不容置喙的專業感。
「若不及時以氣導引,疏通這股淤塞的血氣,輕則神智昏沉,口眼歪斜,重
則……哼,中風癱瘓,後果不堪設想!」
一番話說完,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他這套玄之又玄的理論給唬住了。
嗯,就是沒聽懂……
呂陌森此刻難受得緊,聽到朱沿的話,半信半疑,但求生的本能讓他顧不上
許多,艱難地點了點頭。
範佳佳也有些猶豫,她倒是聽懂了,但……似乎不是那麼個病情啊……
範佳佳表情不由尷尬起來,但看著呂陌森痛苦的樣子,又想起潘族老對朱沿
的推崇,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那……那就有勞了。」
朱沿不再多言,讓眾人散開一些,然後深吸一口氣,將雙手輕輕按在呂陌森
胸口膻中穴及附近的幾個穴位上。
手上動作像模像樣,實則暗自向呂陌森催動異能。
小半晌,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呂陌森原本痛苦扭曲的臉龐竟然逐漸舒緩下
來,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穩悠長了許多。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那種瀕臨窒息的
危機感明顯消退了。
朱沿緩緩收回手,重重撥出一口濁氣,做出行氣收功的架勢。
這治癒異能有點東西,雖然離將呂陌森的頑疾根治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但起
碼穩住了眼下的情況,避免了急性併發症的惡劣後果。
但朱沿覺得他要擔心的不是治療效果,而是副作用。
呂老這年紀……估計待會兒不會來個金槍半舉吧……
這顯然不是他應該或者能夠思考的方向了……
呂陌森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感覺像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他睜開眼,驚疑不
定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範佳佳也鬆了一大口氣,看向朱沿的目光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驚奇和一絲
感激。
朱沿這一手,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深水炸彈,在場眾人心裡都炸開
了鍋。
程星釵一雙美目亮得驚人,幾乎是黏在了朱沿身上。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
地狂跳,臉上紅撲撲的,嘴唇微張,那副模樣,活脫脫就是追星現場看到了本命
愛豆的小迷妹。什麼格鬥選手,什麼戶愚呂,在她眼裡,這個男人就是蓋世英雄,
踩著七彩祥雲來拯救世界的那種。
姐姐程菲的感受要複雜得多。她看著妹妹那一臉不加掩飾的痴迷,下意識地
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曾經被朱沿治癒過的腳踝。那裡早已恢復如初,甚至比以
前更加柔韌有力,可此刻,那塊皮膚下的記憶卻被喚醒,一陣奇異的酥麻感彷彿
順著神經末梢爬上心頭。這個朱沿,明明是個沾花惹草的色胚,卻總能在關鍵時
刻展現出這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靠譜,無論對妹妹,還是自己……但他有時看向自
己眼神里那種貪婪……
呂陌森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堵在胸口的那股氣散了,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甚至比犯病前用藥還要舒坦幾分。他聽著範佳佳在一旁壓低聲音,用帶著驚歎的
語氣解釋著這可能是失傳已久的氣功療法,看向朱沿的眼神徹底變了。他是個老
頑固,但不是分不清好歹的蠢貨。在要命的病痛面前,什麼面子、什麼恩怨,都
得往後稍稍。這個年輕人,身懷奇技,必須交好。
眼看呂陌森態度軟化,朱沿是個會看事兒的主,他主動走向還在哼哼唧唧的
呂頡,蹲下身子:「呂少,我幫你看看傷勢。」
他抓起呂頡脫臼的手腕,一番看似專業的揉捏按壓,實則狗屁不通,疼得呂
頡齜牙咧嘴。
朱沿再次催動了治癒異能。呂頡只覺得一股暖流從朱沿掌心傳來,腕骨處酸
麻發脹,疼痛感飛快消退。然而,這股暖流並未就此停歇,反而順著手臂一路向
下,直衝小腹。呂頡悶哼一聲,只覺得一股邪火不受控制地湧起,身下某個不合
時宜的部位竟有了微微抬頭的趨勢。嗯,勃起,傷勢不影響效能力,恭喜恭喜。
朱沿見狀便鬆開了手,收了功。
「好了,活動一下試試。」
呂陌森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對朱沿的本事再無懷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大加讚賞:「好!好啊!妙手回春!了不得!」
「呂老您過獎了,」朱沿站起身,姿態放得很低,「我這點三腳貓的玩意兒,
強身健體還行,上不了檯面。要說真本事,還得是程老師。她的舞蹈那才是真正
的藝術,我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伎倆,難登大雅之堂。」
呂陌森是什麼人,立刻就聽懂了朱沿的弦外之音。他頓了頓,將目光轉向一
直沉默的程菲,臉色前所未有地和煦起來:「程菲的藝術造詣,我……我們是肯
定的,這次節目的舞蹈部分,得多多努力,我看好她。」
這幾句讚揚,輕飄飄的,落在程菲耳朵裡卻不亞於驚雷。她整個人都懵了。
要知道,在以往的合作裡,呂陌森對她向來只有百般刁難和無盡的挑剔,何曾有
過半句好話?她心裡清楚,這份突如其來的認同,完全是看在朱沿的面子上。
一時間,程菲心中五味雜陳,感激、荒唐、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
緒交織在一起。
包廂裡的其他人更是心思各異。程星釵看著朱沿的眼神,已經快要拉絲了。
喬遠圖則眯起了小眼睛,這個朱沿,不僅能打,還有這手絕活,解賈呂陌森等人
都看好,此子絕非池中之物,必須重用!
另一邊,尤嬡端著酒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臉上的笑容依舊甜美,
眼神卻冰冷如刀。
尤劍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死死盯著程星釵望向朱沿的痴迷眼神,嫉妒的毒火
幾乎要從眼睛裡噴出來。
呂頡掙扎著站起來,他沒說什麼。當他看到範佳佳也用一種興致勃勃的目光
打量著朱沿時,心裡的滋味就更難受了。他強撐著風度,對著朱沿硬邦邦地說:
「比武交流,輸贏很正常。」嘴上說得大度,心裡卻把朱沿罵了千百遍,這個仇,
他記下了。
喧譁的會場內,另一個更為私密的VIP包廂裡。
黎峰正靠在沙發上,悠閒地看著面前巨大螢幕上迴圈播放的格鬥錄影,畫面
恰好定格在朱沿一腳將呂頡踹飛的瞬間。他端起桌上的威士忌,對著包廂深處的
陰影舉了舉杯。
「合作愉快。」
暗處,一個被刻意壓抑著,卻依舊透出暴躁和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像是野
獸在低吼。
「合作愉快。」
*** *** ***
怎麼說呢,這章居然沒肉,寫完居然有點沒被肉戲Pua到的患得患失……
不過這種劇情過度章節還是得有,異能者章章爆發累不累我不敢說,俺累……
話說,還有幾人知道暗黑武鬥大會和戶愚呂80%是啥。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