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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6
肖石笑笑搖頭。沒說話,撥通了姐姐的電話。果然,凌月如二話沒說,問清楚位置,就掛了電話。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很快,凌月如帶著兩個設計人員趕到了。
肖石剛要給兩人介紹,凌月如徑直上前,親熱地道:“你就是小方妹妹吧,常聽肖石說起你,說你們兩個一起長大,果然清麗脫俗,氣質不凡呢!”
方雨若仍是一襲如水的長髮,身著一件乳白色的小羽絨服,雙腿修長,跟蹬一雙高跟皮鞋。在冬日的寒風中確實豔麗動人。聽月如姐姐這一說,肖石這猜認真打量了小方一眼。
方雨若看了看肖石,淺淺笑道:“姐姐過獎了,還是姐姐漂亮能幹,幫石頭哥很多忙呢!”
“哈哈!姐姐已經老了,哪比得上你,這家事務所不都是你一個人跑下來了嗎!”凌月如瞥了肖石一眼,似有深意。
寒喧已畢,眾人進入房內,兩名設計師四處看房子,研究裝修方案,凌月如看了看肖石,從懷裡掏出一份和約遞給方雨若:“小方妹妹,我們公司準備和你們事務所簽署一份長期法律顧問合同,我和你們……你們肖大主任早就說好了,這是草案,你看看吧。”
方若雨輕輕一笑,道:“不用了,有石頭哥做主就行了。”
“還是看看吧,我可不想你們只拿錢不幹事兒的。”
“沒有問題。”方若雨接過簡單看了看,又遞了回去。
“既然這樣,那就照規定每年八萬塊。”凌月如面帶微笑,很正式地道,“這次你們事務所裝修預算準備按四萬塊來,如果你們沒意見,就直接從明年地顧問費里扣除,怎麼樣?”
肖石和方若雨相顧一視,肖石道:“我們沒意見。”他很感激,知道姐姐是在用一種易於接受的方式變相幫他。
“那好,祝我們兩家合作愉快!”
凌月如像那回事似的,和兩人分別握手,弄得兩人哭笑不得。
隨後,凌月如領設計師回公司了,肖石開著車,載方雨若回家,因為老方說要給他慶祝,讓他去家裡吃午飯。肖石很汗顏,方院長也好,蕭局長也好,在他困難得時候,都毫不吝嗇伸出援助之手,而他除了過年過節,平時幾乎不去。
現在事務所規模初俱,開行也為期不遠了,他還沒出一分錢一分力,儘管他並不能迂腐,但也明白,自己報答眾人得唯一方式,就是要幹出個樣,必須幹出個樣,除此無他。
郊外的風總是很迅勁,車內熱風很暖。切諾基暢快地馳騁著。方雨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打量著這輛嶄新的車子,忽然問道:“石頭哥,你會和凌姐結婚嗎?”
肖石一愣,一時沒說話。這個小方,這話問得也……太直接了吧!
“這有什麼奇怪的!”方雨若瞥了她一眼,甩了甩頭髮,“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瞭解我。我一樣也瞭解你嘛!”肖石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點頭道:“沒錯,我們會結婚。”
或許是車內的暖風比較熱,方雨若略有些焦躁,把頭別向窗外空曠的原野,那裡,有些蕭殺,卻寂靜,只有風。不安分地掠起地上的殘雪。
方雨若輕輕道:“石頭哥,如果玲姐活來了怎麼辦?”
肖石沉默了一下,平靜地道:“她是妹妹,來的時候是,離開的時候也是,再回來,也一樣是,就像你一樣。”
方雨若笑了,有些淒涼。她知道玲兒跟她不一樣,從七歲的時候就知道。來的時候一樣,離開的時候也不一樣。現在,仍然不一樣。
天空有些沉重,有云在聚集,方雨若抬頭看了一眼,望著他道:“今天會下雪吧,記得玲姐一直很喜歡雪。”
“會吧。”肖石抬頭看了看天空。心內不平靜起來,“希望她生活在一個能下雪的地方。”
見肖石的眼光有些蒼茫。方雨若笑了一下,道:“石頭哥,你別擔心,無論她生活在哪,只要她還喜歡,心裡就會常常下雪的。”
“你倒會說話。”肖石笑笑搖頭,愛憐地在小丫頭腦後拍了兩下。
午飯很豐盛,劉媽的手藝依然是爐火純青。方院長和肖石聊了很多兒時舊事,老方似乎總想說些什麼,但都被方雨若岔開了,她不得不放棄。肖石沒注意。這頓飯吃了一個下午,出門上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臨行前,方雨若遞給他一個小小的紙帶:“石頭哥,這是玲姐的照片,我答應給你的,對不起現在才給你。”
“哦。”肖石忍受著心內的跳蕩,輕輕接過,但沒有看。
“我進去了,你開車小心點兒。”方雨若望著他,暮色中,她兩眼亮得晶瑩。
“我會的,明天見。”
“明天見。”
方雨若轉身慢慢走回,有淚水從她眼頰旁滑落。
進了房間,方雨若坐在窗前,望著外面很深的夜暮,雪並不大,但很白,很乾淨,飄得也很緩慢,空中飛舞的動作似在靜止。看著雪花不情願的盤落大地上、屋脊上,方雨若低下頭,輕輕撫著手指上那道淺淺的傷痕,原來輕盈的雪花也會壓得心頭很沉重。
她沒有奢望過什麼,可還了這張照片,她覺得自己失去了好多,只是她必須那樣做。
方雨若拂了拂臉上的淚水,開啟衣櫥,望著那件十七年來鮮豔依舊的夾克。她忽然笑了,夾克可以鮮豔依舊,心也能。她確信。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爸爸,她聽出來了。
方雨若關上衣櫥,轉過身道:“爸,什麼事兒?”
老方夾著煙,滿面憂心地坐下,道:“若若,其實爸爸早就想給你們撮合,只是那時候你還在唸書,我想等你畢業再說,沒想到他突然有物件了;前段時間他和物件吹了,爸又想給你說說,又考慮他的心情不好,現在你們事務所也辦了,你倆也能再一起了,你咋還不讓爸爸說呢!”
“爸,你別問了,讓我自己處理吧。”方雨若坐再爸爸面前的椅子上,很平靜。
方思誠嘆了一口氣,道:“若若,爸知道你不肯原諒你媽,可你知不知道,爸爸這麼多年沒見過她了,很想她,也很想過去跟她一起安享晚年。”
“那你就去吧!”方雨若把椅子拉近,扶著老爸膝頭道,“爸,我雖然不會原諒她,但我不會反對你去找她,難道你以為我會阻止你嗎?”
“不是阻止,是爸爸擔心你!”方思誠撫著女兒的頭,為難地道,“問題是你不肯去,爸爸又不放心爸你一個人扔下,總得給你找個可靠得歸宿才能走啊!現在石頭沒物件了,又跟你一起工作了,把你交給他,我一萬個放心,可我就搞不懂……”
“爸!”方雨若心內一陣酸苦,伏在老爸腿上,輕輕道,“爸,你不用為我操心,我心裡有數,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我自己會跟他說的。”
方思誠愣了愣神,問道:“那得什麼時候才能到哇!”
方若雨直起身,攏了下頭髮,笑笑道:“爸,那還說不準呢,但我自己判斷。不過時間不會長久了,你放心找媽去吧,想什麼時候去都行。到了時候,就算不是他,女兒也會給你找個如意女婿的。”
“那好吧。”
老方走了,他根本沒聽明白女兒的話,不過他打定主意了,決定春節跟肖石浩號談談,談好了,過完年就到美國去找老婆,看孫子。
……
肖石駕車返回,途中,細細的雪花飄落。
他忍不住了,把車停在路邊,掏出了紙帶,懷著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拿出,玲兒的樣子清晰地浮現在他眼前。望著玲兒黑亮地眼睛,純真而靦腆的笑容,那份溫婉和楚憐,當年的點點滴滴瞬時填滿了他的心。
多少個相似的夜晚,他揹著玲兒,玲兒摟著他的脖子,兩個人頂星踏月,親暱地跟他說話,走在回孤兒院地路上,也是這樣的雪花,玲兒孤單的背影和流淚的眼睛在雪花中遠去。
曾經以為世上最傷感的情緒不是離別,而是內心深處的那份挽留。現在他明白了,世上最傷感的情緒不是離別,也不是挽留,而是積攢了很多年濃濃的思念,它會隨著時間不斷沉澱,愈來愈深。
肖石收起照片,繼續上路。雪花仍在飄著,車子在雪中賓士,淚水漸漸模糊了他的視線。
玲兒,我會記得你,永遠記得,在每個下雪的日子,把你深深地埋藏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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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出山第一案
凌月如雷厲風行,裝修人員第二天就到位開工了,承諾工程要在十日內完成,並讓兩人加速準備其它事宜,以便事務所工作儘早進入正軌。
其它的事宜多是購置辦公用品,肖石想盡些力,不讓小方再花錢,拿出自己的積蓄,又拼著被臭罵一頓從秦劍鋒手裡借了兩萬。不想姐姐知道了,大寬公司“多餘的”辦公桌椅、電腦、印表機、影印機、傳真機,還有筆記本、飲水機等等,只要姐姐想到的,大寬公司都有“多餘的”。嗯,錢還是要從事務所的顧問費中扣除。
肖石很感激,爽快地答應了。
不過他的錢也沒省下,律師這行關係很重要,尤其是在內地。事務所的成立,完全是依靠他人的力量,他要做的,就是發揚光大,如此才能對得起所有人。
有關係才好辦事,肖石沒有含糊。他打著蕭遠山和秦劍鋒的旗號,請公安、司法和人民檢察院的領導和有關人員吃了頓飯,大家敘敘舊情,以後多關照;還跑到法院找到鍾偉祥,鍾大法官二話沒說,把院長、副院長、各庭庭長,能請到的都請到了,又是一頓大餐。
此餐,凌月如也幫他辦了兩度,一是還請周海敏出面,請了S市的律政界同仁;二是邀請市內工商業人士,目的只有一個,為事務所未來的發展鋪路。
凌月如還想讓他把各界人士招到一起,在事務所正式成立那天辦一次大席,但肖石拒絕了。他寂寂無名,想先辦幾個大案,有名氣後再補辦這個大席。這是他要從事一生的職業,效應不能不重視。
忙忙呵呵到了年底,玉麟律師事務所掛牌開張了,肖石是主任,小方是副主任。必須一提的是,肖石只是見習律師,方雨若雖然有律師身份,資格也不夠,事務所名義上的主任還是方雨若借的一個合夥人的名頭,叫張興祺,小方的學長。本是江南某城公務員,後因感情生變,考了J大研究生,現在S市謀生。肖石沒見過此人,估計是小方的一個愛慕者。
所裡還僱了一個打雜的,叫柳眉,某電腦學校的畢業生,一個很乖巧、活潑的安徽小姑娘,才二十一歲。
時光荏苒,轉眼過了新年。天上下著雪,肖石鎖好車,進了事務所。
“主任,你來了。”柳眉正在打掃衛生。
“來了,今年這雪可真不少,沒事兒就下。”肖石點了個頭。這姑娘一向夠勤快。
“嗯,我家鄉從來不下雪,剛來北方時,還有點兒吃不消呢!”柳眉放下手裡的活,為他撲打身上的雪花。
“是啊,地域不同嘛。”肖石笑了笑,拉起了家常,“快過年了,準備回家呆多久啊?”
“那要看你給我多長時間假期了,要是假期太短,我就不回去了。”柳眉瞥了上司一眼,不失時機地提出了要求。
“呵呵,沒關係,你一年到頭難得回去一趟,多呆風天吧,十五以前回來就行。”肖石笑著答應了。
“那……扣不扣工資啊?”小丫頭眼睛睜得老大,看得出,她很關心這個問題。
“不扣,就當多給你發點兒獎金吧。”
“那你可得跟方副主任打個招呼啊!”小方負責財務,還挺認真,故而柳眉有此一說。
“沒問題,放心吧。”小丫頭挺能幹,還勤快,難得過回年,所裡沒發獎金,回家多呆幾天而已,就是她不說也不能扣。
“嘻嘻!謝謝主任!”柳眉歡天喜地,又道,“哦,對了,方副主任早早來了,又走了,讓我告訴你一聲。”
“嗯,這事兒我知道。”肖石進入辦公室。
柳眉幫他泡了一杯濃茶,無聲地出去了。
事務所成立以來,只辦了幾個小案子,還是走走過場的那種,都是小方出馬的,肖石還沒辦案。他深知自己有多少能耐,考試過了不意味著什麼。這段時間他只做兩件事,一是到處出庭旁聽,包括旁聽周大律師的官司;二是惡補各類法律條文,雖然時間不長,他覺得所獲良多。
肖石點了一支菸,繼續看那些一輩子看不完的法律書,不知不覺中,小半個上午過去了,門忽然被敲響,柳眉走進道:“主任,有個叫蕭遠山的人找你。”
“蕭局!”肖石忙起身迎出,“快快有請!”
“呵呵,小肖,主任就是主任,果然不一樣。”蕭遠山微笑走進,對一身西服革履的昔日屬下伸出右手。
“蕭局,您怎麼也取笑我。”肖石跟老局長親切握手,心裡暖呼呼的。
二人坐定,柳眉泡了一杯茶,點了個頭,微笑退出。肖石給老上司點了一支菸,問道:“蕭局,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蕭遠山看了他一眼,不無責怪地道:“你不去看我,我還不能來看你嗎?”
肖石尷尬了一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他本想春節去看老領導的。蕭遠山恩重如山,如同已出,這次查分,不僅省裡幫忙報名,還特意往北京打電話託人,否則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蕭遠山笑笑,隨意打量了一下他的辦公室,溫和地道:“月如現在還好嗎?”
“挺好,謝謝蕭局關心。”雖然離開警隊多時,又和蕭遠山關係密切,但肖石學是習慣下屬的口吻。
蕭遠山點點頭,意味深長道:“小肖,我一向當你是兒子,你可不能虧了我這個兒媳婦!”
“您放心,我不會的。”提到姐姐,肖石心中情義濃濃,但也有一絲黯然。看到蕭遠山,他不自自主地想起了小常妹,分手這麼久了,還沒有再見過面呢。
蕭遠山拍了拍他肩頭,語重心長地道:“小肖啊,說到月如,我可要批評你。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有什麼事兒不要客氣,儘管來找我,成不成的你張個嘴有什麼難的?可你就是不聽,這次查分數,要不是月如,你應該知道,你這輩子會錯過多少,這個社會什麼樣你應該看得比我清,現在你選擇了自己的事業,有些脾氣得改一改了。”
肖石望著老人,一股激動地情緒在喉頭湧動,感激地道:“蕭局,我明白了,以後有事,絕不會跟您客氣。”
“嗯。”蕭遠山寬厚地點了點頭,從手提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扔給他。“你先不用找我了,這次我有事找你。”
“這是什麼?”肖石問。
“自己看吧。”蕭遠山端著茶杯,吹著水面漂浮的茶葉。
這一份兇殺案的案情報告,肖石很熟悉。他翻到第一頁,一個名字赫然映入他眼簾:周喜良。肖石大中“嗡”地一聲,立刻驚住:“周所長!這怎麼可能!”
“這是真的。”蕭遠山放下茶杯,目光蒼涼而沉重,彷彿很疲憊。
肖石他眼圈發熱,熱淚水立刻痛出,痛苦地別過了頭。他當然知道這是真的,只是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那個老成實在的周所長,那個當年站在門口為他擋駕地周所長,那個被害了兩年清白,剛剛懷著滿腔熱忱返回警隊的周所長,就這麼被害了。
一老一小同時沉默著,室內的空氣似已凝固。
良久,蕭遠山在他肩頭重重地抓了一把,平靜地道:“小肖,我知道老周跟你的關係很不一般,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你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肖石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睛,重新拿起案情報告。一張夾在裡面的照片掉落,他拾起,上面是一個年輕女人。
“她叫梅芳芳,是另一個死者,老周的遠房表妹。剛大學畢業,小時候在老周家呆過很長時間,去年父母車禍死了,就一直是老周照顧她。”蕭遠山解釋了一下,又看著他道:“長得有點像常妹,是吧?”
肖石沒說話,照片上的女人確實很像常妹,尤其是臉蛋和眉眼,不過沒常妹漂亮,常妹精靈剔透,她顯得端淑倔強。
案情很簡單,周喜良和梅芳芳通姦,不巧被妻子高春娥發現,高春娥失去理智,用周所長的隨身佩槍將兩人打死。
“周所長會和表妹通姦?周大嫂會殺人?簡直匪夷所思。”肖石瞭解周喜良,也認識高春娥,恨恨地看了蕭遠山一眼。
蕭遠山苦笑了一下,沒說話,只是不停地抽菸。
“這根本就是個冤案,誰他媽負責的!”肖石只看了兩頁,就忍不住向後面翻去,新任副隊長李拴的名字出現在他眼前。
“誰負責並不重要,這個案子整個刑警隊,甚至局裡都動員了。”蕭遠山揮了一下手,看著他問:“說說吧,你從哪得出的結論。”
肖石剛要發表意見,蕭遠山又提醒道:“先把動機和人品問題放在一邊,只說事實。”
“首先指紋就是個反證。”肖石情緒激動,指著報告道:“我去過周所長家,案發現場是周所長以前的老房子,周大嫂經常去打掃,有她的指紋和痕跡很正常。現場只有周大嫂一個人的指紋,這說明現場被真兇佈置過,只不過周大嫂恰逢其會,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
“嗯,說的不錯。”蕭遠山望著曾經的屬下,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過這只是邏輯上的疑點,到了法庭上,卻是殺人的證據。”
“還有,如果周大嫂因激憤而殺人,她哪會有理智佈置現場,幹嘛又要報案?從犯罪心理上就說不通!”
“你說的沒錯。”蕭遠山站起身,夾著煙在室內踱了起來,“問題是真正現場被破壞了,根據高春娥的口供,她不相信丈夫能做出這種事,更不想其它人看到現場的樣子,報案前把兩個人的衣服鞋子都給穿上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一種佈置現場,如果僅僅是情緒失控殺人,還有機會判死緩,那麼從這一點上講,就是肯定的死刑。”
肖石嘆了一口氣,又問道:“梅芳芳體內有周所長精液嗎?”
“沒有。”蕭遠山彷彿很無奈,又解釋了一句,“但在老周的生殖器上採摘到了梅芳芳的體液痕跡。”
“也許是被真兇塗上去的!”肖石也站起了身。
蕭遠山苦笑了一下,拍著他的肩頭道:“所以我才來找你,老周的為人我們都清楚,我要你查出真兇,在法庭上救下高春娥。”
“法庭?!”肖石一愣。
“是的,下月二號開庭。”
下月二號只剩下二十幾天了!肖石一聽,忍不住道:“局長,你有沒有搞錯,這個案子這麼多疑點,怎麼能結案送交檢察院呢?這樣做對得起周所長嗎?”
“你先別激動,坐下說話。”蕭遠山嘆了一口氣,又坐下解釋道,“一方面,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結案是完全正常的;另一方面,老周被冤枉了兩年官復原職,很多輿論認為是局裡在維護他;現在又發生了這個事兒,影響很壞,已經傳到了公安部,也就是說,在目前可以結案的情況下,局裡所做的調查,都被認為是遮醜和包庇的行為。”
頓了一下,蕭遠山望著他,沉重地道:“小肖,局裡一直壓力很大,結案是省廳和市裡的指示,我們只能遵從,這一點你應該明白。”
肖石沒說話,把頭扭向窗外,臉上是憤懣和無奈。象以往很多次一樣,警察不能正常辦案,官僚主義卻始終在害人,可這一次害的是周所長,他生命中很尊敬的人,一個真正的人,一個真正有長者之風的警察。
蕭遠山站起身,望著他的眼睛道:“小肖,你曾經是警察,與其它律師不同,把這兩個擔子都挑起來,給老周夫婦一個清白吧,全域性都會支援你。”
肖石胸中情緒澎湃,彷彿又看到了周所長憨厚的音容笑貌。他站起身,咬牙道:“蕭局,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周大嫂,找出真兇,給周所長報仇!”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