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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6
話說到一半，沙灘管理員才發現眼前掄棍子的不是於新龍，抱著頭捱打的那個才是，一下子不僅愣住了，下半句為對方開脫的話沒說出口。
“怎麼？一夥的？”
林牧抄著棍子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肥膩的胖子，合著如果現在躺著沙地裡被打的是自己，那這個所謂的於新龍只需要一走了之就行了？
“沙灘上嚴禁打架鬥毆，你們這怎麼回事，把人家打怎麼嚴重肯定要罰款賠錢”
眼前的油膩老登一下子換了一副面孔，林牧就說龍哥這夥人怎麼敢這麼為所欲為，合著是有保護傘。
“狼狽為奸，沆瀣一氣，這裡還是金城管轄的地方嗎，我已經錄了過程影片，也報了警，現在就打12315提交全部材料，看看政府查辦不查辦你們”
李曉曉手機鏡頭對著油膩老登，她是本地人，最懂如何處理這種事情走那個投訴渠道有效。
滿臉肥肉的油膩老登臉抽，於新龍也不是第一次在這片海灘上惹事了，平常乾的什麼破事他自然知道，警察雖然沒法把他這種爛人怎麼樣，但要是真的引來了政府整改他肯定遭殃，不過這事也不能這麼算了，他踹了一腳地上還在捂著頭嚎叫的於新龍讓他趕緊滾，換了一副笑臉說道：
“這人也打了，對方看樣子也不想追究了，這事就暫且這麼算了，不過按照規章規定，遊客損壞的公共器具還是要照價賠償，這都是有理有據的規章，你們找警察找政府都一樣”
“不想追究了？我看他那走之前的眼神分明是等等要給我顏色看看”
林牧挑了挑眉毛，覺得這沙灘管理員說的話真的好笑，他都想把這個老登也按地上打了，李曉曉也一副決不罷休的樣子，唯有日子人蘇墨還是想著息事寧人，把那個油膩老登拉到一邊，說了幾句好話將罰款老老實實交了。
“就這麼算了？那也太吃虧了！”李曉曉憤憤不平的說道。
“哎，都小老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哪有當地的地頭蛇有能量，吃點虧就吃點虧把，”蘇墨語重心長的說道，彷彿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大善事似的“一點小錢，還好我叫小趙姐把人家叫來了，不然小林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打出人命怎麼辦，我們到時候回去發個小紅書避雷，以後管理這麼差的景區自然也沒人來了”
小紅書避雷有個屁用！
林牧撇過頭沒說話，儘管知道蘇墨說到底還是擔心事情鬧大自己進去，實際上哪怕今天他把於新龍這個混混敲死在這，林家也會找關係花錢把自己撈出來，無非是花多少罷了。
於新龍這種遊手好閒的精神小夥命壓根不值錢，給他父母一點說不定就撤訴了。
不過他身份特殊，有這樣的底氣，蘇墨作為一個普通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情有可原。
“真窩囊！”
李曉曉嘟著嘴小聲嘀咕，她可咽不下這口氣，以她實際的身份地位從來都只有她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敢欺負她的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她可不是君子是女人，少女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找了個角落給自己爹打了通電話。
經過這麼一攪，五人度假的好心情全被這個小插曲敗光了，換了個傘位，點外賣的同時讓送了點碘酒和膏藥，吃完飯後幾個女人貼心的坐在林牧邊上給他處理傷口和淤青，就連成暮都乖巧體貼的幫林牧擦膏藥了，畢竟事情是因她而起。
其實把血跡擦乾淨後，林牧身上大多是對面幾個混混的鼻血和幾處被拳頭打的淤青，不嚴重，但他還是很享受被四個大美女圍住噓寒問暖的感覺。
警察半小時後慢悠悠的到了，聽到又是於新龍惹事一點都不意外，反倒意外林牧竟然能把他給揍了，看到並沒有實際損失無法立案後最終也是不了了之了。
雖然林牧預感這事一定沒完，不過幾個女人得到了警察的保證卻都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壞人已經被打跑了，短暫的抱怨了一會東西涌這塊治安糟糕後，幾個少女臉上又恢復了輕鬆的笑容。
尤其是李曉曉，話裡話外已經沒了半分焦慮。
中午沙粒滾燙，踩著燙腳，短暫的在陽傘下吃了箇中飯休息了一會後，幾個女人便又想進海里游泳了，李曉曉蘇墨和小趙姐已經先抱著游泳圈衝下水了，林牧還在沙灘上收拾外賣垃圾，眼睛擔憂的看著又是一個人留在這的成暮。
“等……等我一下……我也去……”
少女怯生生的扯著林牧的褲角，她現在是再也不敢一個人待著了，比起露出大片皮膚的羞恥感，慫慫的成暮更害怕遇到於新龍這種蠻不講理的小混混。
再說她衣服也被扯破了，現在穿著李曉曉的裙子胸和屁股那都緊的不舒服……
林牧雖然看上去有點神經質，但是保護人的樣子卻很有安全感。
眼前少女低著頭害羞的樣子可愛極了，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透著嬌弱可憐，比起姐姐的元氣滿滿，妹妹的羞澀膽小顯得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小手勾著自己褲腳的樣子，格外的小鳥依人。
“那你去換衣服啊，扯我褲子幹啥？”
“你……陪我去……”
灼熱的日光照在少女酮體上，這具近乎完美的少女肉體上只掛著細繩捆綁的吊帶比基尼，一層純白的紗將少女雪白的肌膚遮掩的若隱若現如幻夢般美妙，少女的青絲挽起紮了一個可愛的丸子頭，裸露出標緻的瓜子臉下顎線，最誘人的還是那雙羞澀中帶著膽怯的桃花眼，隨著修長的睫毛撲閃，像只受驚嚇的小兔子一般。
成暮一從更衣室走出來，天氣都好像明媚了幾度般，少女雙手護在胸前遮住兩個半球，現在是不熱了，但是涼風嗖嗖的吹過肌膚甚至算得上涼爽。
但是少女的皮膚卻羞的發紅，更何況姐姐挑的都是什麼衣服，內褲和胸罩都用蝴蝶結帶子綁起來固定豈不是隨便被拽一下就全解開了，簡直毫無安全感，誰會喜歡這種審美！
她記得姐姐雖然奔放但也沒到這個程度啊，這已經算情趣內衣了把！
這自然是成晨買給林牧看的，別的不說林牧還真挺喜歡的，尤其那幾個蝴蝶結讓少女就像個精心包裝的美麗禮物，他眼睛眨眨，努力抑制住現在就把楚楚可憐的少女抱起拉到一個沒人拆開包裝的慾望，眼睛一看就忍不住亂瞄，為了保護自己好不容易才在成暮心裡建立起的那一點偉岸形象，林牧只好撇過頭去強忍著壓根不敢再看。
就這樣成暮小手勾著男人的褲腿，兩人像是盲人牽著導盲犬一樣的來到了海邊，就連一向社牛的林牧都感覺的到周圍目光的扎眼。
要是成暮如成晨般大大方方的露出來也就罷了，偏偏少女因為害羞而努力遮掩，這種柔軟的姿態反而更激發了男人的窺探欲的憐愛慾，那目光像是要把成暮生吞活剝了一樣。
直到少女曼妙的軀體完全沒入水中才讓那些焦灼的目光慢慢散去。
紅顏禍水啊，林牧在心裡感嘆道，這種極度漂亮卻又沒有自保能力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紅顏禍水，現在他倒有點理解了成暮為什麼平常遮掩的那麼嚴嚴實實了，剛剛那些褻瀆的目光看的林牧都有點惱火。
“小成好點了，不宿醉了？”
在小趙姐的悉心指導下蘇墨已經能很流暢的自由泳了，流暢到林牧甚至懷疑這個人妻上午是故意裝作自己不會游泳來方便他來指導的時候揩油。
不過讓林牧略感欣慰的是李曉曉還是老樣子，下午的水花踢的比上午更高了，給小趙姐都教紅溫了。
冰冷的海水拍打在少女肌膚上，成暮連泳裝都不敢穿，自然是不可能會游泳的，海浪衝的她站不穩，只好小手牢牢抓著林牧的手腕，抓了一會總感覺這樣的動作怪怪的有點曖昧，可是剛鬆開又被海浪衝的站不穩，只好繼續乖乖抓著。
“不是，好妹妹，你這樣抓著我我和你一起罰站啊……”
“哦……”成暮低著頭哦一聲趕忙又鬆開手，結果又是一波海浪打的她站不穩腳，最後還是被林牧摟著腰才沒有摔在水裡。
冰涼的海水裡突然有一隻溫暖的大手挽住她腰肢，少女這些地方從來都沒有被人摸過，剛想生氣卻又意識過來對方是在保護自己。
一下子左腦和右腦打架，只有頭上的快感值忠誠的漲了13點。
“摸一下腰漲13點，你也不是普通人啊……”林牧也無語了，對從來沒碰過男人的成暮來說是晴天霹靂，對林牧卻是家常便飯，他是真沒什麼特殊感覺。
雖然手腳不老實但林牧腦袋還是清醒的，成晨的妹妹就是再好泡也不能泡，難道真準備這輩子和姐姐絕交了啊？
林牧把成暮扶正了後找了個游泳圈給她，這樣即使不抓著自己少女也不至於沉下去嗆水，不過少女還是固執的牢牢抓著林牧手腕，他也沒辦法，啥也幹不了就在水裡帶著少女散步。
或許是被上午的經歷嚇到了，也或許是穿的太少沒有安全感，林牧只感覺邊上的少女總是擔驚受怕的，邊上有人游泳會怕對方扯她蝴蝶結，被海浪衝會怕飄遠了回不來，甚至踩到海帶都會怕滑倒或者被纏住。
這是什麼品種的慫寶寶……
林牧也是無語了，他也沒想到成暮冰山的外表下那麼慫，這麼坐立難安的樣子看上去和上刑一樣，看的林牧不忍。
“實在適應不了要不要回岸上？”
“不了……岸上……不安全”少女垂著腦袋，有點內疚的看著林牧身上的淤青。
“安全安全，我在就安全”
林牧強硬的扯著少女回到了太陽傘下，把她重新按在座位上坐好。
“怎麼樣，好點了嗎？”
“好在哪？”成暮無語了，一路上的目光看的她都要羞死了。
“那怎麼樣你才能舒服？”
“穿衣服，戴口罩，再把你墨鏡借我……還有你也不準走……”少女咬著嘴唇說道，眼睛不敢看林牧，總覺得自己最後那句話頗具歧義，可是她真的不敢放林牧走。
“好好好”即使少女不說林牧也會留在這，於新龍走之前惡毒的目光林牧還記在心裡呢，自然要防著他。
少女從包裡拿出來李曉曉的裙子，想要直接套上，卻因為胸太大很尷尬卡住了穿不進去，在林牧玩味的目光裡重複穿了幾次沒成功，最後少女崩潰的放棄了，小聲紅著臉讓林牧把他的衣服借給自己。
男裝自然不存在穿不上的風險，套在成暮身上甚至有點男友oversize風，清爽幹練，怪好看的，其實這衣服還是成晨買給自己的，審美比林牧自己還要高階點。
成暮滿意的轉了一圈，只感覺丟失的安全感都找回來了，心說還是當男人好，不用穿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衣服，也不用擔心有人對自己圖謀不軌，尤其是這襯衣上還有股好聞的味道，只不過少女沒敢說。
林牧去邊上的攤位買西瓜了，少女重新拿起筆在紙上打草稿，說起來奇怪聞著衣服上這股舒服的味道，她反倒能靜下心來，就好像這股味道能化身騎士守護她一般。
“oi！美女，很遠就看到你，有沒有機會認識一下”
“又來？！”
聽到這聲音成暮心跳停了半拍，她機械的轉過腦袋，就看到一個染著邪魅狂狷的紫發男人嘴裡叼著根牙籤，吊兒郎當的靠過來，口臭都要噴到少女臉上了，身後還跟著7，8個小弟，單看勢力好像比上午那個龍哥還強一點。
“紅顏禍水啊……”在遠處買瓜的林牧回過頭就看到又是一車麵包人圍在成暮邊上不禁感嘆道，她姐姐也和她一樣漂亮，怎麼沒那麼多人惦記。
實際上林牧不知道惦記成晨的人也不少，只不過都在暗中惦記，反而是成暮氣場比較弱，最容易招這種爛桃花。
“小夥子你的半個麒麟瓜好了”老闆用鋥亮的西瓜刀將半個麒麟瓜切塊，用塑膠盒裝好，再塞了幾根木籤子進去遞給眼前的小夥，不過攤位前的年輕人接過西瓜卻並不想走。
“小夥子你還要買啥嗎？”
“那個……老闆，你這刀賣嗎？”林牧看著遠方，嘆了口氣，回過頭笑眯眯的問道。
……
“聽說於新龍那小崽子就在這個女人身上吃癟了，哈哈哈我看著小丫頭乖的很嘛”
眼前的成暮已經完全被嚇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任由眼前這個老混混手指勾著自己下下巴，她現在都恨不得拿刀在自己臉上掛兩刀毀容算了。
上午就已經險象環生了，眼前這個老混混帶的人更多，少女的眼睛裡已經染上絕望之色了。
“乖閨女啊，要不要和叔叔去買糖吃啊”
“我和你去買糖吃！”
話音剛落，刀光一閃，銀光落下，嚇得紫頭髮的大叔趕緊收手，一把雪白的西瓜刀明晃晃的插在塑膠茶几上，沒有半點留手，哪怕他晚縮手半秒怕是胳膊都要交代在那了。
眼前的少年緩緩將長刀抽出，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步伐平穩的走過來，看著紫發男人直發毛，他不同於於新龍這種青春期愣頭青混混，做人做事都圓滑的多。
“誒小兄弟火氣這麼大，咱們無冤無仇，使不得，使不得”
林牧卻不理他，如鬼魅般穿過人群，邊上幾個小弟都像看不見他似的，詭異極了，嚇得老混混直後退，眼睛盯著閃著銀光的尖刀，瞬間腦子清醒了，本來他也就帶著小弟吃完飯來順道取笑一下於新龍調戲一下他調戲不到的漂亮妹妹罷了，誰知道會遇到這麼個殺神。
“犯不上啊小兄弟，犯不上！我們就幾個三流混混，你們好吃好玩，我們就來看一眼，哈哈哈看一眼走了”老混混一邊退一邊使眼色，帶著小弟們一溜煙就沒影了。
“什麼破地方，混混比他媽的遊客還多”
林牧嘴裡嘟囔了兩句，杵著刀坐回了座位上，他被搞的火氣真有點大，現在不是2023年嗎，掃黑除惡都進行多少年了，怎麼國際大都市金城治安如此之差。
別說比起滬市，就是比起杭城都遠遠不如，這到底是為什麼？
如果是個平頭老百姓遇到這一切又能怎麼辦。
“別管我，繼續幹你的事”
林牧捏了一下看呆住的少女的臉蛋，一切都是因眼前這個紅顏禍水而起，他收點利息不過分，林牧杵著長刀靠在椅子上眺望遠方，他希望著柄雪亮的屠刀能讓那個於新龍腦袋清醒點不要再妄圖來找麻煩。
空氣慢慢安靜下來，唯有少女筆尖劃過畫布的聲音，成暮不同於姐姐，大部分時候她真的很安靜，這反倒和自己前女友孔潔十分相似，以前還沒分手的週末，兩人大多時候就是在房間裡各做各的事，安靜卻互不打擾，林牧很享受這種狀態，日子就好像在平靜中流淌一般。
日漸西沉，海面染金，就連轟隆的海浪聲都變成了白噪音，大砍刀確實嚇人，除開幾個女同事回來拿過東西以外，一個漫長的下午再沒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少女畫累了伸了個舒服的懶腰才發現林牧竟然一直都在她右手邊安靜的看書。
少年一隻手杵著銀色的長刀埋進沙裡，另一隻手則安靜的翻過書頁，夕陽的餘暉透過書頁的陰影打在臉上，照的林牧那張不出眾的臉蛋都多了幾分故事感。
少女抬起長長的睫毛，水色的桃花眼側目，現在反而她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安靜了，平常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有機會呆在她身邊，無一例外都會聒噪的展示自己。
“你在看什麼？”
“罪與罰”
“講什麼的？”
“高尚的書生拿起屠刀，卑賤的妓女侍奉天主”林牧簡短的答道，他其實不太想聊。
“看到哪了？”
“斯維里加洛夫正說我要去美國”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去美國？”
“……你是不是很不會聊天？”
“有點”
“不會聊就別聊，剛剛那樣就挺好的”
“好吧”
少女悶悶的低下頭，一切看上去重歸寧靜，在海浪的白噪音下，只留有畫筆的沙沙聲和書本翻頁的聲音共享這份安靜。
“剛剛那個過山車好刺激！”
“那是維尼熊故事車……哄小孩的”
“你難道沒感覺嗎？”
“這速度還沒我奶奶騎腳踏車快，我怎麼有感覺”
林夕小手一攤，心說這個成晨看上去落落大方，其實不會是個究極膽小鬼把。
“好吧”
千里之外的成晨也沒再說話，疑惑的用手捂住胸口，只感覺一顆心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