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深淵】(192-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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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7

個金黃色小倉鼠正趴在木屑裡閉著小眼睛睡的
正香,那毛茸茸小小的身體蜷縮一團無比可愛,她更是不例外,對於這種小小的
動物她沒有一點抵抗力。

  「這,這是?」

  感應燈的照射下,她臉上洋溢著的血色還未退卻,看到如此可愛的物種,她
卸下防備,水盈盈的眸子閃爍著光澤,一臉期待地盯著它,這種感覺很奇妙,但
是她不敢伸手,害怕會把它嚇醒。

  「俺,俺路過道邊,看有人賣,俺,尋思,你應該能喜歡,那,那俺走了。」

  馬海現在滿腦子全是閨女和方磊複合的陰鬱,他現在一肚子的惆悵沒地方發
洩,只想大醉一下,麻痺此時苦悶的情緒。

  他也知道,可能自己和閨女終有一天會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中,但他還是抱
有一絲期待,他希望那天能更久一點到來,他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難以防備,
明明昨晚,還……

  剛準備落荒而逃,突然看到她露出在外的腳踝,馬海咬咬牙,在江清雯正目
不轉睛的盯著熟睡的小倉鼠,他一個公主抱!

  吧唧!

  一個大大的親吻親在了她美輪美奐的臉頰,瞬間將她的臉蛋染紅,江清雯呆
愣了一下後,立刻掙扎著想要起來,可她哪有馬海的力氣大?!她無比嫌棄的用
手背摸了一下臉上的口水印!

  「老流氓你又來!?」

  「別,別動,俺只是,抱你回去。」

  江清雯輕手輕腳的開啟密碼鎖,一邊開門,一邊嘴裡咒罵著馬海那個混蛋,
剛一進門本還幻想著詩婷沒洗完,沒發現自己出去了,結果抬頭一看,她正全身
裹著浴巾手裡拿著手機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兩人目光對視時,趙詩婷有些不自然
的把手機放在身後……「嘻嘻~」

  尷尬之中,她只能嬌憨的笑笑,試圖躲過她的注視,揹著手瘸著腿慢慢走進
屋裡……「你去哪了?」

  趙詩婷沒有一點玩笑的樣子,審視的看著好友,一步步向江清雯威壓過去。

  「我,我看看樓下有沒有我的快遞,你,哭了?」

  生怕被揭穿了心事,她只能硬著頭皮撒謊不敢看她,突然看到她眼裡的血絲
讓她心裡揪了一下……「誰哭了!說你呢?什麼快遞回來的時候不拿,非得趁我
洗澡的時候拿!「

  出乎意料她火氣有些大。

  趙詩婷瞄準她背在身後的雙手,出其不意抓住她的胳膊一抽!

  籠子裡的小鼠因為劇烈的搖晃而從睡夢中睜開雙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還
可愛的伸了伸爪子。

  「呀,這是哪來的!」

  看到小倉鼠的一瞬間,剛才生硬的眸子突然柔和了些許。同樣喜歡小動物的
她連忙拿過籠子,兩人就這樣趴在圓桌上看著鼠子目不轉睛。

  「我在樓梯口撿的,應該誰不要的吧。」

  想不到馬海竟然會送自己這個……「那太可憐了,我還以為你又偷著和誰見
面去了,嚇我一跳!」

  「不能,怎麼可能!」

  江清雯連連擺手,搖著頭,心裡已經嚇得要死。

  「也是,我覺得你癮也不能那麼大!」

  「你說誰癮大呢!」

  江清雯嗔怒的起身把她溼漉漉的頭髮抓亂,跑到一邊,屋子裡響起一陣陣女
孩子之間的嬉笑打鬧聲……

  經過窗戶時,她有意無意的往窗外看了一眼,他佝僂的身影在路燈下搖晃的
身影是那麼的容易辨認。

  「咳咳咳……」

  張娟家。

  一家三口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張娟一下下的咳嗽時不時傳來,最近她似
乎咳嗽的越來越重了……

  這次她感覺比之前都要嚴重,感覺有些不好,莫名的心慌。

  這次她感覺比之前都要嚴重,感覺有些不好,「媽,你是不是感染那個病了,
抓緊去醫院看看,別給我和孩子傳染了可完了!」

  馬晴見狀趕緊捂住懷裡女兒的口鼻,往一邊挪了挪身子,一副嫌棄生怕傳染
給自己的樣子。

  「瞎說啥,肺病老毛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老媽都嫌棄,你這死丫頭!」

  說完張娟抄起手邊的癢癢撓往馬晴腦袋上打了一下。

  「和你開玩笑呢別生氣,不是,你得去醫院看看啊,都多少次了,說你也不
聽!就知道省那點錢給你兒子娶媳婦是吧?」

  「老毛病了看啥,浪費錢!能活活,不能活就去陪你爸!」

  張娟起身走向廚房倒了杯溫水,回來的時候看到女兒一個勁的嘟囔著什麼…


  「江……江……」你嘟囔啥呢!?「

  她不耐煩的訓斥了一句,嘟囔的她心煩。

  馬晴自從晚上打麻將回來,不,可以說一整天,都在腦子裡想著那張照片,
在那個娘們家裡不經意看到的照片,裡面那一男一女,總是覺得在哪見過,但是
又死活想不起來,按理說不應該啊,那娘們的爹媽自己怎麼會覺得眼熟,可是又
不會空穴來風,想了一天了,她越想越累,沒有一點頭緒。

  「媽,今天我去打麻將,你猜我碰到誰了?」

  馬晴把身子往母親這裡用力的挪了幾下。

  「誰?」

  「我看到馬海了,你猜他在哪?」

  馬晴賊溜溜的小眼神亮晶晶的!

  「在哪,快說!咳咳咳!」

  張娟身體不舒服,沒工夫在這和她猜啞謎,看得出她還是有些關心這個傻兒
子的。

  「馬海在那娘們家呢,屁顛屁顛給人收拾家呢!」

  張娟聽了明顯一愣,隨即拿起癢癢撓又往女兒身上招呼了幾下!

  「媽你打我幹啥!」

  「不是讓你別摻合她倆的事!」

  「沒,那女的不在家。」

  「那也不行,不知道你弟弟現在和那女的穿一條褲子,告訴你別急!」

  「好了好了,下次不去了!」

  本以為能邀功,沒想到捱了頓打,馬晴不樂意的哼了幾下。

  「媽媽,姥姥,舅舅和誰在一起啦!」

  在這!

  兩人被小丫頭嚇一跳,一下子忘了小孩子還「去去去,進屋學習去。」

  「小氣鬼!」

  苗苗嘟囔著嘴摔著胳膊回到了屋裡。

  「江……江……」還在這江江的,你不知道我最煩這個姓!「

  「哎呀,好了不說了還不行!」

  「對了,下週你替我回去收拾一下房子,我身體實在不舒服。」

  沒隔一段時間張娟都會回農村老家把屋子收拾一下,畢竟也是一段回憶。

  「我不回,那個死地方。」

  馬晴對農村可沒有感情,不然她也不會老早就進城打工了。

  「你這麼多年沒回,正好給你爸收拾下墓碑去,你爸也想你了,別逼我打你!」

  「行,回,但是收拾不乾淨別怨我!」

  「你這死孩子!」

  張娟炒起拖鞋作勢要打,馬晴一溜煙跑到了屋裡,剩老人在沙發上無奈的搖
了搖頭……

  突然胸口一陣鑽心的癢,大力的咳嗽讓她忍不住捂住嘴巴。

  然而,手掌一陣溫熱讓她心一沉。

  顫抖的從嘴上拿來手,手心赫然出現了一團血跡……「叫我出來幹啥?」

  街邊的燒烤攤,車輛時不時一走一過把一縷縷青煙帶的到處都是,臨時搭建
的小桌前,擺著一盤花生米,數根羊肉小串,兩個老頭正一口口的擼著串,喝著
啤酒,口中氣泡的刺激下發出一聲聲哈,哈的暢爽感。

  「工作,給你找好了,名爵小區保安,你,先幹著。」

  馬海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剛才閨女給自己發來的手機號。

  「呦,這麼快,厲害厲害!」

  老吳拿過看了一眼,一下踹進了兜裡,又喝了口酒。

  看到馬海一愁莫展的樣子,他放下酒杯,還是第一次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和失
了魂一樣。

  「怎麼了,失戀了?」

  馬海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不語,只是悶了口啤酒。

  「呦,真的啊,你還能找到媳婦!?」

  說起這個老吳興奮異常,竟然有娘們能看上他!?這倒是讓他對那個女的充
滿了興趣!

  「俺,俺怎麼找不到,俺,俺不但找到,而且,還老漂亮了!」

  一直被老吳貶損,馬海為了出口氣,用炫耀的語氣稍微大聲嘟囔著,心裡想
著我這個女人可是你幾輩子都碰不到的!

  「你就會吹牛,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能吹牛,你能找多漂亮的!趕緊說說怎
麼了,我給你出出招,這方面我比你能耐!」

  確實,老吳泡妞這方面表面上看,比馬海這種傻憨的高明多了,但是無奈有
時候講究的不是套路……「你,真,能出主意?」

  馬海憋了一肚子話沒人傾瀉,但是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他食髓知味,
又怎麼能輕易放手,但是,他又不能每次都和閨女用強的,也許當時她會妥協,
但是事後她只會越來越厭惡自己,從今天就看得出,一味的強迫沒有什麼用,但
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他不想閨女又和方磊那小子在一起,他現在男女的事情上,
有些自私……「說就完了,快點!」

  老吳和村頭八卦的老太太一樣,把椅子往馬海這邊蹭了蹭,看起來非常的感
興趣。

  馬海見狀,只能病重亂投醫,把剛才的一切,一點點的藉著酒勁,說給他聽,
他也聽的津津有味……「不是,老馬,你不會真打算把那娘們放回去吧!?腦袋

  抽了!?「

  馬海表達能力畢竟有限,但老吳還是聽懂了,大概意思就是那女的和別人離
婚了,倆人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然後那個男的現在想復婚,那個女的對那個男
人心裡放不下,想把老馬甩了!

  這是把馬海當排解物件了,要是老吳,他可收不了這樣悶氣!

  「那,那能怎麼辦,那男的,工作好,能養活他,俺,俺就是個看倉庫的…
…」

  馬海抬頭一飲而盡,他是不要臉,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要臉,有時候他想的也
挺多的。

  「你聽我的,就纏著她!因為什麼我和你說!她和你弄在一起明顯是那男的
忙,她慾求不滿了,只要你纏著她,信不信就算人家復婚了,她還是忘不了你,
但是前提是你那玩意能虎的住她!」

  說完,老吳低頭看了看馬海褲襠,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那當然,俺那方面很厲害!」

  馬海不服輸一樣的抬頭,一臉的驕傲。

  「哈哈哈,知道你厲害不然那女的圖啥,反正你也知道和她成不了,就這麼
玩唄,你這麼大歲數了還想娶人家不成?」

  「那倒是不可能,主要,主要俺怕她被良心譴責的受不了,她很看重這個的
……」

  「呸!」

  「你傻吧,她看重就是烈女了,也不會一次次和你上床,現在她就是怕你看
不起她和你故意找茬呢,聽我的,你就硬著頭皮,一次次完事以後,她就越來越
不在意所謂的貞操了,讓她和那男的在一起又怎麼了?都是各取所需,你就讓她
舒服,寂寞的時候能找得到你,你倆就能繼續下去!「

  老吳說的也許沒錯,但是這樣……

  他總感覺那樣的話,就把閨女徹底當玩物了,他心裡過意不去。

  「最好……」

  「最好什麼?」

  老吳用手捂著嘴在馬海耳邊偷偷說道:「最好,你把你倆那個時候錄下來,
也讓她知道。」

  馬海嚇的一激靈,連忙搖頭!

  「不是讓你去威脅人家,就是讓她也知道你倆親密錄影在你手裡,不管你怎
麼用,起碼在她那裡是個威脅,她再想隨意玩你心裡都得想想!」

  「那,那她讓你刪了呢?」

  「你就別刪啊,你就說留個念想,一點點她就不糾結這個了,只要繼續和你
上床,那女的沒有那麼矜持!」

  老吳好像十分有經驗一樣,說的胸有成竹!

  「你,你這麼明白,是不是你就幹過……」

  馬海在他面前好像是個新兵蛋子。

  「當然,不過最後都是和平分手,我不拿這個威脅人家,就是個威懾而已,
不然像你一樣總被人家玩?」

  好像,有點道理……

  但是世上沒有兩個一摸一樣的人,也沒有可以完全套用的套路,馬海色是色,
但是他對江清雯也不是簡單的那種關係,如果是那種關係,他倒是輕鬆多了,確
實是自己有些得寸進尺了,已經吃到了天鵝肉,還在想長期佔有。

  「怎麼樣,學會沒?」

  馬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和徹底和她分道揚鑣,兩害取其輕,他都是也希望就算和方磊和
好了,時不時也能繼續之前那樣,就是怕閨女過不去心裡那關……「你還是怕那
女的糾結?「

  馬海點點頭……「」你這樣,那男的不是暫時回不來嗎?你先故意吊著她,
看她反應,如果,你倆還能上床一次,你也就不用顧慮那麼多了,幹就完了,她
沒你想的那麼烈!「

  說起這個,馬海倒是知道一個時機,清雯要出市錄節目,要是自己能跟去的
話……

  他感覺是有機會的……「和你說不少了,怎麼做看你了,來喝酒,哎,要是
你倆還能再續前緣,帶給兄弟我看看唄,我看看長啥樣?」

  老吳對這個女人越來越感興趣了……「反正,就漂亮,不給你看!」

  「你能找多漂亮的,應該是其貌不揚,她和他老公沒激情了,不知道你倆咋
認識的,不說這個了,喝酒!」

  「喝,喝酒!」

  ……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江清雯腳踝受傷,節目也暫時停止,兩人在家說無聊也
不無聊,好像天天都有數不清的話題,或者打遊戲,或者做出各種黑暗料理,兩
姐妹呆的也全是怡然自得。

  就是有時候在沙發看電視時,詩婷會看著節目逐漸放空,發呆,她是有心事
嗎……

  最近江清雯和方磊的聯絡也日益增多,幾乎早中晚吃飯的前後方磊都會發信
息過來,她問過他大概多久回來,得到的回應都是模稜兩可,畢竟他朋友病了,
她只是安慰他別太擔心,會好起來的。

  而她的腳也受傷不嚴重,現在已經能正常走路了,再有一兩天應該跑跑跳跳
都不是問題了。

  每當看到活蹦亂跳的小倉鼠,她就想起那個馬海,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幾天都
沒有聯絡自己,這倒是讓她很奇怪,平常都是一個接一個資訊自己都懶得看,但
是這幾天沒有他的資訊,她倒是不是開啟和他的對話方塊看看他有沒有資訊發來…


  算了不想了,也許,他想通了吧。

  「詩婷,你有心事?」

  晚上飯桌上,看到趙詩婷欲言又止的樣子,夾著米飯的筷子遲遲沒有伸進嘴
裡,她有些擔心,主動開口,順便夾了塊雞腿肉到她的碗裡。

  「沒,吃飯。」

  突然的關心打斷了她放空的思緒,詩婷連忙抬頭又低下,快速吃了一口米飯,
侷促的樣子讓人心疼。

  「到底怎麼了?」

  江清雯放下筷子,面對她這個樣子,這次她沒有妥協,選擇了不依不饒。

  那天晚上她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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