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鵰2.5部曲:重生之泡俠女】(7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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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0

猛地一甩袖子,
怒喝道:「在襄陽城下,就有人要刺架!如今到了我的地盤,又有人刺架!如此
猖狂!我大元鐵騎踏遍了萬里江山,打下這偌大疆土,為何不服的人就這麼多了?
這究竟是何緣故!」

  一聲怒喝,聲如洪鐘,震得周圍的衛士一個個噤若寒蟬。伯顏和阿術嚇得魂
飛魄散,連忙雙雙跪倒在地。

  伯顏額頭冒汗,搶先奏道:「大汗息怒!大汗息怒!此輩不過都是些江湖遊
俠,天生不喜拘束,不服王化。不管是我大元,還是大宋,對他們而言都是一樣。
這並非大元治國無方,實乃此等因素難以管教所致。」

  忽必烈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他悠悠看著天空,不知在思索
什麼,半晌才問到:「好一個丐幫……我大元版圖之內,有多少乞丐?」

  這個問題問得突然,又極為宏闊,伯顏和阿術對視一眼,皆是面面相覷,不
知如何作答。整個天下,誰又能數得清到底有多少乞丐?

  伯顏只好硬著頭皮回道:「這……這命數浩繁,臣……臣等不知。」

  「不知?」忽必烈眼中寒光一閃,語氣變得冰冷刺骨,「天下乞丐無數,朕
管不了。但是我大都方圓百里之內,我不想再看見一個身份不明的乞丐!伯顏,
此事,由你去操辦!」

  伯顏心中一凜,卻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磕頭應承:「臣遵旨!臣一定將大
都的乞丐盡數登記在冊,編戶齊民,以便管轄。凡身份不明、不肯登記的,按亂
民論處,格殺勿論!」

  「嗯。」忽必烈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又看了看耶律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精光,對侍立在旁的玄冥真人說道:
「這耶律齊是丐幫幫主,想必在他手下,還有不少頑劣的幫眾。今日一敗,他們
豈會善罷甘休?」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要一網打盡,永絕後患。你便將這耶律
齊押入大都天牢,然後放出訊息,讓這幫乞丐來救。」

  「來一個,朕殺一個!來兩個,朕殺一雙!朕倒要看看,他們這丐幫,到底
有多少人可以來送死!」

  玄冥真人躬身領命:「謹遵大汗法令。」

  說罷,他不再言語,伸出那隻乾瘦如鷹爪的手,一把提起被點中穴道、動彈
不得的耶律齊,如提一件死物般,將他扔進了隨行的一輛車駕之中。

  車隊重新布好防備,步伐匆匆地向著大都的方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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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聖火北行

  官道之上,車輪滾滾,碾過薄霜,華箏與陽破天帶著數名聖火教教徒和百餘
護衛相隨,向著北方的大都緩緩行進。

  車隊簡樸,並無赫赫儀仗,數十輛馬車上裝載的,卻非金銀珠寶,而是從江
南大地收購的糧食與布匹。

  時節已至深秋,北地愈見肅殺。道路兩旁,田地荒蕪,村落十室九空。枯樹
遒勁的枝丫直指鉛灰色的天空,偶爾能望見遠處幾縷青煙,那不是炊煙,而是荒
原上野草燃起的孤火。

  一日,車隊行至一處河谷,只見溝底零星蜷縮著數十個衣不蔽體的饑民。他
們面黃肌瘦,眼神空洞,如一群待宰的羔羊,對路過的車隊已無半分反應,彷彿
連抬頭的力氣都已耗盡。

  華箏讓車隊停下,親自走下馬車。她身披一件素色長裘,未施粉黛,那雙曾
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望向這些人時,卻蒙上了一層悲憫的薄霧。

  「發糧。」她只對陽破天說了兩個字。

  陽破天立刻會意,指揮手下教眾和士兵解開糧袋,架起大鍋,很快,濃郁的
米粥香氣便在這片死寂的河谷裡瀰漫開來。

  起初,饑民們只是麻木地看著,不敢相信。直到一個孩童抵不住飢餓的誘惑,
踉蹌著爬到鍋邊,喝到了第一口熱粥,人群才如夢初醒,蜂擁而上,眼神中重新
燃起了名為「求生」的火焰。

  華箏沒有上前,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雙手捧著破
碗,喝一口粥,流兩行淚;看到一個青年,將粥小心地吹涼,一口口餵給懷中早
已奄奄一息的妹妹。人間至苦,莫過於此。

  陽破天走到她身邊,低聲道:「聖姑,此地不宜久留,恐有流寇。」

  華箏卻搖了搖頭,目光依然膠著在那幅人間慘劇上:「破天,你看。他們要
的不是金銀,不是官爵,甚至不是一塊能耕種的土地。他們要的,只是一碗能活
下去的粥。」

  她頓了頓,轉身走向一個抱著孩子、尚有餘力的婦人。那婦人惶恐地看著她,
彷彿她是什麼天神下凡,卻又不敢靠近。

  華箏微微一笑,聲音放得極為柔和:「姊妹,莫怕。這粥,是長生天賜予的。」

  那婦人嘴唇翕動,卻沒發出聲音。旁邊一個喝了幾口粥、氣力稍復的老者,
沙啞地開了口,言語中帶著一絲久經世事的麻木與戒備:「姑娘……不,貴人。
您是天上的仙子,我們是地上的螻蟻。給我們一口飯吃,是您的恩典。只是…
…我們漢人,不懂你們蒙古人的長生天,也不知信奉的是什麼神……」這話不像
質問,更像是卑微的陳述,背後卻是深不見底的隔閡。

  華箏聽著,非但沒有不悅,反而輕輕點了點頭。她知道,言語上的填鴨只會
激起更強的逆反。

  「老人家說得是,」她和煦地回應,目光掃過眾人一張張黧黑而茫然的臉,
「我們信奉的,不是一個住在天上、遙不可及的神,也不是你們祖宗牌位裡的名
字。我們信奉的,是能讓人活下去的『道理』。」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身前虛攏,彷彿捧著一團無形之物。「這道理,就像
一團火。天黑了,它能給你光;天冷了,它能給你暖。這火,不在乎你是誰,是
蒙古人,還是漢人,只問你心裡想不想亮堂,想不想暖和。」

  她的話簡單直白,讓那些只知為生存掙扎的饑民們愣住了。

  「你們看那孩子,」華箏的目光投向那個正在喝粥的孩童,「他為什麼哭?
因為餓。給他一碗粥,他就笑了。這碗粥,就是他此刻的『火』。能讓冰冷的心
暖起來,能讓絕望的人活下去,這就是我們信奉的『聖火』。」

  她沒有提長生天,沒有提任何神祇,只講最樸素的生存與希望。

  那婦人懷裡被熱粥一暖,原本昏昏欲睡的孩子睜開了眼,好奇地看著華箏。

  婦人低下頭,看著孩子的臉,眼中漸漸溼潤,她抱著孩子,對著華箏的方向,
緩緩地、鄭重地磕了一個頭。這一拜,不是拜異族的貴人,而是拜帶來希望的
「火」。

  「明神在上,照我前路。」華箏伸出纖長的手指,在空氣中輕輕畫了一個火
焰的印記。

  這一次,沒有人感到困惑,那跳動的符號,彷彿就是他們心中剛剛燃起的求
生之火的模樣。

  陽破天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欽佩與感動。他不僅武功高絕,於教義也頗有
心得,但能與聖姑這般,將神聖的教義化作凡人能懂的言語,他自愧不如。

  待饑民們腹中有了熱食,眼神也恢復了些許神采。陽破天便從教眾中,挑選
了兩個面相最是和善的留下,對他們耳語幾句。那兩人便從車上取下一些簡單的
草藥和麻布,開始為受傷的饑民包紮傷口,口中則用最樸素的語言,講述著聖火
如何照亮人心的故事。

  車隊再次啟程,河谷中的人們跪倒一片,朝著車隊的方向遙遙叩拜,口中念
著他們剛剛學會的詞:「聖火……光明……」

  華箏撩開車簾,回望那片河谷,和那兩個如塵埃般融入人群的背影,久久不
語。

  陽破天坐在車轅上,驅策著馬匹,輕聲問道:「聖姑,為何不留下一支人手
護持此地?」

  華箏放下了車簾,車廂內光線一暗,也掩去了她臉上的複雜神情。

  「破天,」她的聲音傳來,平靜而深邃,「你看過了吧?」

  「看過了什麼?」

  「這片土地,還有這片土地上的人。」華箏嘆息一聲,「長生天的彎刀和蒙
古的鐵騎,能打下最遼闊的疆土,能讓國王跪下,能讓城池換旗。但刀劍,卻填
不飽一個孩子空空的肚子,也暖不透一個老者冰冷的軀體。」

  她頓了頓,語氣中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我父汗成吉思汗,我兄長蒙
哥汗,還有大汗忽必烈,他們都認為,征服便是勝利。可他們沒有想過,征服之
後呢?宋朝有儒家,講『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可他們說得天花亂墜,
最後還不是國破家亡,連百姓都保不住?」

  陽破天靜靜地聽著,他知道,聖姑此刻思量的,已是關乎天下蒼生的大道。

  「孔夫子的話,太遠,太虛,救不了眼前這溝裡的餓殍。而我們蒙古的法子,
又太硬,太冷,只會逼著更多的人拿起刀子反抗。」

  華箏的目光彷彿穿透了車廂,望向了更遠的地方,「長生天賜予我們力量,
不是為了讓我們成為新的暴君,而是要讓我們帶來新的秩序。」

  「這秩序,便是聖火。」她的聲音裡透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它能給絕
望的人以希望,給仇恨的人以寬恕,給飢餓的人以飽足。它不需要高深的學問,
只需要一顆願意被點亮的本心。破天,你今天留下的那兩個人,比忽必烈的一千
個怯薛軍更有用。因為他們在播種,種下的是民心。」

  「民心……」陽破天咀嚼著這兩個字,心中豁然開朗。

  「對,民心。」華箏道,「大汗不懂,他以為殺光所有反對他的人,江山就
穩固了。可他殺得完嗎?一個人倒下了,千千萬萬個因飢餓而仇恨他的人又會站
起來。他想用漢制的籠子關住漢人,卻不知,當人連飯都吃不上時,什麼禮法道
德,都是一紙空文。」

  她微微傾身,湊近車簾,看著外面愈發荒涼的景象,眼神里卻彷彿燃起了一
團無形的火焰。

  「我們不能像宋朝一樣,空談仁義,卻無力自保;也不能像大汗現在這樣,
只信刀劍,而失了根基。我聖火教的教義,便是要在這亂世火中取栗,煉出一顆
真正的定心丸。用最樸素的善,收服最廣大的人心。當天下百姓心中都有一簇不
滅的聖火時,光明自會降臨,黑暗無處遁形。到那時,何愁大業不成?」

  一番話,讓陽破天醍醐灌頂,脊背之上竟滲出了一層細汗。他這才真正明白,
聖姑為何要捨近求遠,放棄唾手可得的皇妃之尊,而選擇這條看似更為崎嶇的道
路。

  她所謀求的,早已超越了個人情愛、家族榮辱,甚至超越了眼前的大元王朝。

  她要的,是一個有光的新世界。

  車隊繼續北行,車輪的印轍,彷彿是刻在這片苦難大地上的經文。而那兩個
被留下的教眾,如兩顆渺小的火種,在餓狼溝的寒風中悄然搖曳,等待著燎原的
那一天。

  車駕緩緩駛入開封古城的朱雀門時,華箏掀開車簾的指尖微微一頓。

  這座曾號稱為「汴京富麗天下無」的北宋故都,如今只剩下了一副宏偉的骨
架。硃紅的宮牆斑駁脫落,御街兩側的商鋪十之八九都釘了木板,冷風捲著枯葉
在空曠的街道上打著旋。然而,與這份蕭條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城池角落、橋洞
之下、破敗的廟宇裡,那無處不在的、蠕動的人影。

  他們聚集在一起,如潮水退去後被遺忘在沙灘上的貝類,密密麻麻,沉默而
絕望。那不是幾十、幾百,而是數以千計的乞丐。他們的眼神空洞,麻木地看著
華箏的車隊經過,彷彿看到的不是活人,而是一隻會移動的、無關緊要的木偶。

  「聖姑,此地情形……有異。」陽破天勒住馬,來到車窗旁,眉心緊鎖。他
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任何一個城池有如此之多的乞丐,這已超出了尋常災荒的
範疇,更像是一場有源頭的、大規模的潰散。

  車隊在城內一處還算完整的府邸前停下,這多半是前朝某位達官貴人的宅邸,
如今被元人徵用為臨時驛館。

  安頓下來後,華箏讓陽破天去請此地最高官員前來。不久,開封府的府尹便
聞訊趕來。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官,臉上掛著諂媚而謹慎的笑容,對華箏
行禮時,腰幾乎彎成了九十度。

  「不知華箏殿下駕到,下官有失遠迎,死罪,死罪!」府尹一進門便跪倒磕
頭,不敢有絲毫抬頭。

  華箏賜了座,屏退左右,才聲調和緩地問道:「府尹大人,本宮一路行來,
各處皆見凋敝,但從未見過像開封城這般……流民如織。是周邊又遭了天災嗎?」

  府尹聞言,臉上那諂媚的笑容瞬間僵硬,化為一片煞白,額頭上立刻滲出了
細密的汗珠。他擦了一把,結結巴巴地說道:「回……回殿下話,天災……是一
方面,但更主要的,是……是人禍。」

  「哦?講來聽聽。」華箏端起茶杯,輕輕吹著浮沫,平淡的語氣卻帶著一股
無形的壓力。

  府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壓低了聲音道:「殿下,非是下官多嘴,
此事如今已是人人自危。數日前,大都傳來八百里加急密令,說……說有人在行
刺大汗,雖未得手,但龍顏震怒!」

  「什麼?又?」一旁的陽破天驚撥出聲,臉上滿是駭然。他們一行人緩行慢
走,竟不知前方已發生瞭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大汗又被刺殺了?

  府尹被他「又」字嚇了一跳,心想還有刺殺?連忙解釋道:「大人息怒!此
令,乃大都專用。但……各省各路的官員們,誰不想在大汗面前表一表忠心?於
是,您懂的……下邊就開始胡鬧了。雖不敢像大都那般直接格殺,卻也開始效仿,
紛紛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清查』、『驅趕』。目的是為了向上峰邀功,表明
自己與大汗同心同德。」

  他長嘆一聲,臉上滿是無奈與鄙夷:「上面的官差一到,便如狼似虎,拿著
棍子棒子,非打即罵,把乞丐們從城裡往外趕。北邊趕,南邊也趕,這些可憐人
沒了活路,只能像躲貓鼠一樣,從官府管得嚴的地方往管得松的地方逃。我們開
封府,地處要衝,就成了他們逃難的匯聚之地。下官……下官也接了上頭的風聲,
若再不有所表示,明日怕是也得上街清人,否則就是『漠視聖心』之罪啊!」

  「啪!」

  華箏將茶杯重重地放在几上,雖不重,那脆響卻讓府尹渾身一顫。

  「荒唐!」華箏站起身,在狹小的廳堂內來回踱步,聲音裡滿是冰冷的怒火,
「為了拍馬屁,就把朝廷的子民當成垃圾一樣互相踢來踢去?天下乞丐,何止千
萬!豈是你們這些蠢材踢來踢去就能踢沒的?」

  她停下腳步,目光如刀,直刺府尹心底:「乞丐之多,不是罪過,是治理失
敗的疤!你們不想著如何根治這塊爛瘡,卻要拿起刀子,連皮帶肉地剜掉,還把
膿血往別處抹!這是在養寇自重,是在為未來埋下造反的種子!」

  府尹被問得冷汗直流,囁嚅道:「可……可這是官場風氣,卑職……卑職一
人,如何敢逆流而行?」

  「本宮要你,從明日開始,不但不準清查,還要安置!」華箏的聲音不大,
卻字字千鈞。

  府尹大驚失色:「安置?」

  「對。我要你在城外找一處荒地,建立營地,將這些乞丐悉數收容起來。每
日施粥,不得讓他們再捱餓。」華箏根本不理會他的驚駭,語氣不容置疑。

  陽破天也上前一步,低聲道:「聖姑,此舉確實太過冒險。我們初到此地,
若與官場風氣背道而馳,恐成眾矢之的。」

  「愚蠢!」華箏轉頭看他,眼神銳利,「他們都在做減法,將人越推越遠。
我們就要做加法,將人心攏過來!天賜的傳教良機,豈能錯過!」

  她重新轉向那面如土色的府尹:「府尹,你不必驚慌。此事,我來擔待。稍
後,我會親筆寫信一封,你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大都,呈給大汗。信中,我會向
他解釋清楚。」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黃金家族與生俱來的威嚴:「府尹,你只需想清楚,
是頂著『拍馬屁不力』的小錯,跟我一起得萬民擁戴;還是跟著這群蠢材,最終
激起民變,大家一起掉腦袋?」

  府尹渾身一震,冷汗瞬間溼透了後背。他終於明白,眼前這位女貴主看的是
十年後的天下,而他們這群人,只看到眼前的烏紗帽。權衡利弊,他幾乎沒有猶
豫,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卑職……卑職願為華箏殿下效勞!」

  府尹領了旨意,如蒙大赦般匆匆離去去籌備。

  陽破天看著他的背影,由衷地嘆道:「聖姑深謀遠慮,屬下佩服。只是…
…如此建營,不分良莠,豈不成了藏汙納垢之地?」

  「你以為,我只是行善嗎?」華箏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破天,
你傳我的話,明日之後,凡入營者,有三條路。」

  「其一,老弱病殘,婦孺孤寡,留在營中,由我聖火教派人教化誦讀簡單的
經文,並施粥施藥,讓他們安度此生。這是慈悲。」

  「其二,那些身強力壯,卻只想伸手乞討的懶漢,不予施粥。城外並非無荒
地,府尹會開墾出來。我給他們每人一分地,一根鋤頭,讓他們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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