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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5
在開學前幾天，我就已經收到邀請了，只是一直沒有回覆罷了，不像楚融月，很自然地接受邀請並且事先對接了。
不過楚融月已經知道副主席的預備人選是誰然而還沒有在班裡講出來的這個行為，倒是讓我對她更多了幾分好感。
“東方同學，以後就是同事了，多多關照哦。”楚融月雙手把我的學生證遞了回來。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輔佐融月會長登臨絕頂的。”
楚融月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隨後立刻擺擺手。“說的太過了啦，我可沒那種什麼要節制天下的野心。”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楚同學既然知道咱們班同學的情況，能詳細給我講一下嗎，我懶得看了。”
“這個，本來是不合規矩的哦…”楚會長撓了撓頭，“但是你遲早也要看到的，我就跟你講一下吧。”
“現在班裡邊已經有一些學生已經初次覺醒過了，像鄭神盼同學、仇淨鈺同學、祈妙真同學、莫非同學、陳九雲同學、韓霄宇同學…唔，一共七個來著還有誰…讓我想想！”楚融月遲疑了五秒鐘，才想起來：“還有我！不好意思，忘記了。”
“感覺楚同學記憶裡不太好的樣子啊……星龍之心前途灰暗啊。”
“我只是忘記了一會而已啦…”楚融月可愛地瞪了我一眼，又捂嘴笑起來。
“對了，我就跟你講一下他們的覺醒情況吧。”
“您請說，我洗耳恭聽。”
……
幕間（其他視角）
我拉好制服外套的袖口和樸素褲腿的下襬，確保沒有皮膚裸露在外。
順帶拿起那個已經有些破損的、年代久遠的黑色粗糙手製圍巾。那時候的你還很笨拙呢。
我纏上依舊溫暖的圍巾，遮住天鵝般修長美麗的脖頸上的繃帶，繃帶未遮住的地方，露出密密麻麻的刺目針眼。
自從剛出來那次嚇到小朋友之後，我就有了這個習慣。
身上神蹟般的異能，也沒能完全消除身體上被人類破壞後的千瘡百孔。
也許是它已經習慣了吧。這種小瑕疵，早就不會納入修復範圍內了。真是可笑。
與之帶來的痛苦與失望相比，我一如既往地希望我的異能不要誕生或者沒那麼強了。
那樣的話，別人應該就能好好對待我了。
你也能夠記住我吧。
我閉上那雙曾被你誇讚過和你自己一樣富有靈性的眼睛，如今它已變成耀眼的黃金。
只是它還會流淚。
所幸她還會流淚。
第8章 白切黑的主席會害羞嗎？
“鄭神盼同學，覺醒的是力場操控的萬金油異能，但是精細掌握度很高，而且還可以鍛鍊進階，進階後顏色會發生變化，實在不容小覷呢。仇淨鈺同學，是類似火焰的元素能力，但是又不太一樣，檔案裡沒有詳細說呢，如果東方同學更詳細知道了，記得告訴我哦。 ”
我點了點頭，在校門口那一瞬間，可以感覺到仇淨鈺手中的火焰更接近爆燃的程度，“點燃”原力（補丁：原力為超凡者們使用能力的主要能量來源，一般來自超凡者們捕捉自然能量與生命活動產生的能量）的速度相當快而猛烈。
相比於其他常見火系能力，仇淨鈺那種火焰的迅猛與狂暴，簡直如同篝火與燃燒彈的區別一樣，應該不是單純地操縱火焰，有機會打聽一下。
說不定會有用。
“妙真妹妹是覺醒的特殊要素類，可以製造一種被稱為“聖光”的活性物質，是很有用也很有研究價值的物質。妙真妹妹也是剛剛從國家實驗室裡出來不久，據說是備受重視哦。”
“莫非同學，應該是元素類的冰吧，但是材料裡有描述說懷疑是傾向於特殊要素類的“低溫”概念屬性。”
“陳九雲同學，異能名字倒是寫的很明確，就叫“大地之心”，據描述是岩土的力量，並且還有特殊的個體強化技巧。”
“韓霄宇同學，加快個體的速度，原理是主觀緩時還是隻是加速有待定論呢。不過似乎可以用於群體？很厲害呢。”
我咬咬手指尖，“那融月會長你呢？”
“是心靈型別的哦，主要集中於幻境夢境與心靈攻擊兩方面。”
“不僅是心靈類，而且還是兼具這麼稀少的直接殺傷與幻術類別，融月會長簡直是天才啊。以後要抱大腿了，苟富貴勿相忘啊楚同學。”
被我這一番彩虹屁吹捧，楚融月竟似乎有些害羞，桃花粉面上的淡粉色更紅潤了幾分。
“哪有啦……到時候肯定有很多同學比我要厲害的。不過東方同學找我過來還有什麼事呢，似乎不是單單這點小事吧。”
治癒系美少女放下手中的書，微笑地看著我。
“雖然很想誇誇楚同學敏銳的直覺，但是剛剛有很明顯的原力波動啊。為了搶先一步竟然用能力嘛……”
楚融月臉上閃過一絲小小的驚訝，吐了吐粉粉的舌頭。
“略，有能力當然要用啦，反正是私下又不是公共場合。”
“所以楚同學看起來很守規矩的樣子是隻在公共場合才表現出來的嗎？”
“哎呀，被可惡的東方同學套話了，不許告訴其他人哦。”楚融月似乎羞惱的樣子，伸出手指。
“雖然這裡似乎是學生會的辦事處，但既然融月同學認為是私下場合，那我就直接說了。”夜長夢多，我決定直球出擊。
“唔唔，好像是這樣呢？”楚融月拿右手撐著頭，白皙的手肘架在桌子上，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左手轉著筆。
“我對融月同學你一見鍾情，請問融月同學願意和我加深關係嗎？”
楚會長大驚失色，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掉了下來，右手也差點沒撐穩那一顆蘊含無數奧秘的頭。
“咳咳，你說什麼？！太…太突然了吧……一點準備都沒有啊！而且…而且你和牧詩堯不是男女朋友嗎？！”
楚會長的表情控制都出了問題。不過該說不愧是世間頂級的美少女，這樣的樣子也是十分漂亮呢，只不過是多了幾分人情味。
“看來楚同學的能力只是能夠探知模糊的意圖，現在並不能真正讀心呢。”
我作思考狀。
“什麼嘛？原來是試探我的能力來著，東方同學這麼腹黑、有仇必報嘛。”
楚融月像是鬆了口氣，然後又像蔫了下來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幸虧這裡沒什麼人，不然看到未來聲震一方的學生會主席，穿著純白整潔的合身制服癱在椅子上，也是難以想象呢。
我笑了笑。
“雖然收穫了楚同學的意外情報，但是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一下。我和詩堯確實還不是男女朋友呢。”
聽到了八卦，楚會長又像是回覆了點活力。總感覺這位美少女頂頭上司有點沒節操的樣子。
“另外，我的話也是認真的哦。”
“啊？”楚會長剛剛平靜一點的臉蛋上飛速升騰起一抹紅暈。
“想和楚同學多多加深關係。”
“那…那……我考慮考慮。”
楚融月有些羞澀地說出我也沒想到的回答。
然後少女看見其他人慢慢過來，便站起來準備把我趕跑，我當然不會再在她這自討苦吃，一轉身便跑路了。
留下清純可愛恪守規則但有點白切黑的學生會長楚同學心中各種情緒念頭起伏。
“真是個壞蛋呢，東方同學。不過，還挺有意思的。有點好奇了。”
我沒有關心楚融月的內心想法，畢竟就只是隨便逗逗她而已。確實挺有意思的。
接下來，就是覺醒測試了吧。
本來確實是打算問問楚融月有什麼注意事項沒有的，結果因為她用了能力然後惡趣味發作順便加上試探一下她，還真就沒問了。
不過無所謂，我可是天才啊。我嘴角一扯，露出惡意滿滿的自信笑容。
九月三日，覺醒初日一大早，就有不少同學心緒難以平靜的到達了教室。
我則是八點十分才出發，拉上在健身房虛擬跑步艙裡跑步的詩堯一起去吃了個早飯。
然後才晃晃悠悠地到了教室。
已經有注意事項的紙質和電子檔案分別提前發到了桌子上和終端上了呢了呢。
不過沒什麼特別好注意的。
覺醒測試持續三天，全校新生幾乎同時開始，學生進入以原力為消耗能源的覺醒艙內，在特定營造出來的原力環境中進入意識世界，然後等待學生從意識世界中脫出即可。
之後進行潛意識引導和側寫人員與儀器填寫能力檔案。
不過，在進入艙內後，需要記得填寫引導覺醒的傾向，當然也可以不填，完全隨機就是了，到時候別去哭訴就好。
覺醒中心大廳擺放了許多覺醒艙，如同昆蟲的卵一樣，我看起來竟有些一瞬的噁心。
我去往尖子班專用的覺醒室，這裡的功率更高，環境可選項也更多。
這裡就不是在艙內了，而是整個巨大的白色空間就是原力構築的環境容器。一側是單向玻璃，供研究人員和培養人員聯合觀察。
“WHITE ROOM”嗎？我扯了扯嘴角。
已經有同學盤腿坐在墊子上了，像秦斬空和段川這樣的懶散之輩已經拉了幾個墊子躺下了。
不過女生們都還是很矜持的，就是楚同學頻頻投來目光，被我看了一眼卻又瞪了回來。敏銳的牧詩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卻是沒有說話。
我有些無奈，所幸覺醒測試已經要開收了。
我拉住了旁邊少女的手，她抽了一下沒抽出來然後也沒再掙扎，牧詩堯聲音很輕地說：“喂，你緊張麼。”
“還好吧。你呢？”我感受著少女手心的微微溼熱。
“總是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哼。我…有點緊張。”
我側頭看向牧詩堯，發現少女眸子裡確實有些慌亂，於是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小手。
“加油。”
“嗯好。”她輕輕點了點頭。
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只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感受到身邊少女的手掌。
覺醒開始了。
第9章 於死亡中能窺見真理嗎？
無屬性的精純原力如同水一樣瀰漫在深空之中，讓人感到無比舒適，似乎回到了誕生之初在母親子宮羊水中的感覺。
我想起來之前尖子班專門填的覺醒傾向表裡邊，我選擇了的是精妙掌控。不知道這樣的大房間情況下是怎麼個體定製的。
“放開身心嗎……”
我大腦一陣舒適的迷糊，意識驟然停頓，忽然就沉入了奇怪的空間中，感知不到外界的事物。
我身無寸縷，孤身漂浮在死寂的深空之中。睜開眼睛，我看到了讓每個人類靈魂震顫的場景。
宇宙深空，寂靜無聲，璀璨群星閃耀著發出銳利的光芒，無盡星雲中天體帶著不可磨滅的意志起舞。
“無光”的鏡域，拒絕並反射包含著光的一切直至宇宙寂靜；
“心靈”潛流，裹挾著宇宙低語與背景白噪穿梭在星空中；
恆星用無情的“偉力”拉扯著自己的附庸，一同奔行在傳說的“秩序”之中，無懼各種天體劫難；
超新星碎裂式的“燃燒”，比耀眼更壯麗的概念本身灼瞎了我的雙眼；
下一秒，橫貫星空的“深海”超乎了理性本身，席捲過我，治癒了被灼傷的傷痛；
於是我能聽到，萬物的“起舞”，毀滅與新生融為一體，無盡的瘋狂與秩序彼此對抗著共同消亡；
比恆星更偉大的存在向我投下一抹來自祂的“聖潔光芒”，驅逐了殘存在肉體的瘋狂，卻無權干涉靈魂裡的那份痴妄之心；
不合理的“磁場”蔓延在真空之間，碎裂了我的思維，用無以言說的偉力將我擲向遠方；
路徑上的超質量黑洞，肆意“吞噬”著真理；
在被吞噬的前一刻，一顆“念力”構築的蟲洞，捕獲了我；
接著又被無情丟到了正在演變的巨型天體之上，“大地”向我抬起它寬厚的脊樑；
代號為“C”的元素從我身體裡湧出，奔向生命新生的地方；
我逝去了，連肉體也沉醉在星空裡面，直至連死亡都將終結的“零度”徹底將我粉碎。
在群星閃耀時的下一秒，萬物的概念都被削弱然後歸一，億萬的光輝閃爍過我痴妄的眼睛，無窮無盡的知識穿梭過腦海。
“選擇了這樣嗎……也好…化為宇宙萬物本身吧”
於是“雷霆”大作，點燃了塵世的火種，被飢腸轆轆的人類所捕捉。
結束了嗎？我的意識逐漸消解在永恆的時間裡。
……
“警告！汙染指數增高！突破臨界值！”
黑白色的面具下閃過一絲期冀與希望，告訴觀察人員做好準備就好，不用緊張，汙染雖然屬於高位汙染，但是其“有害化”指數屬於較低那一批。
“這一屆新生質量果然高。難道說，某位向這裡投來了一瞥嗎？”黑白心想著。
“兩天多過去了，竟然一個都沒有脫離，都是天才啊看來。”旁邊笑嘻嘻的壯男對旁邊的機械一般的校董會代表說。
“那名藍色短髮的女生應該要醒了，估計其他人也快了。”英俊沉穩的西裝校董精確地說。
此時，已是九月六日。
意識緩緩從無窮的光輝中歸來，雖然一時很虛弱，但能察覺到只是一時的疲憊而已。
我熟悉著重新回到掌握的身體，新生的軀體向我回復著收集的訊息。
睜開眼睛，浮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微微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提醒著我場合的不對。我有些生疏地坐起來，一旁看護沙發上的兩名身高差很萌的黑髮少女與銀毛蘿莉站起來。
“你醒啦？”楚融月活潑的聲音讓我感到有些不真實。
“呃呃，發生甚麼事了。”我揉揉眉心，接過牧詩堯遞過來的一杯溫糖水，頗有感觸。
“無非就是你花了太長時間了，其他同學都醒了，你半天還沒醒，原本還以為你還在覺醒，以為你是什麼絕世天才或者蠢才，結果一去看你是脫出之後直接無縫昏倒了。”
“啊？”我就說看到那麼多東西肯定是有問題的。
“不過是精神力消耗過大啦。休息休息吧，既然你沒事了我就要去看著學生會了哦。”楚融月擺擺手，摸摸我還有些昏的腦袋，渡過來一絲讓人頭腦清明的能量。
“謝謝楚會長關心了。”我看著旁邊一直不說話的牧詩堯，忽然感覺她的眼神比平常更冰冷一點。於是連忙感謝楚同學來洗脫嫌疑。
楚融月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客氣，畢竟你是我的頭號助手呢。”
感到小蘿莉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一點。
“不過我還記得你私下裡對人家說的話呢，自然不能隨便放過你哦。”
說完這句話，楚融月就閃人了。
白切黑的學生會主席啊，遲早有一天我會報復回去的。
完蛋了，額角緩緩流下一滴冷汗。
房門關上那一刻，病房裡格外寂靜。
“呃…詩堯…其實”
“哼！”重重的一聲冷哼，打斷了我正絞盡腦汁的措辭。
“雖然我不是很有佔有慾，但是你這種吃的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行為也太過分了吧。”牧詩堯一下子說了一大堆話。
“但是真的不是那個樣子啊。”
我招手求饒，希望她能放下擰著我胳膊的手。
牧詩堯拿起旁邊桌子上一個原本是削給我的蘋果，吃了起來。“哼，說說吧，怎麼回事。”
順便蹺二郎腿坐到了我的床邊，明明我還是病號啊喂，不能好好對我嗎。
等我汗流浹背地給她講完這件事，牧詩堯才慢慢地開口，“信你一回。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對人家另有企圖的…”
“天地良心啊詩堯，我有你怎麼還會主動去沾花惹草呢。”
“呵呵，你沾花惹草又不關我事。”她用鋒利的犬齒咬下一塊果肉，聲音清脆。
“那你還問…”我小聲嘀咕。
牧詩堯白了我一眼，“還有我可不是你女朋友，什麼叫你有我了。”
“那你還來看我…”我繼續小聲嗶嗶。
“嗯？”牧詩堯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手上用力，另一隻手還有向我下體襲來的動向。
我吃痛求饒。
“身體恢復了以後好好熟悉一下異能吧，還要去登記和測試大家也都很期待能讓你暈過去的異能呢。”牧詩堯終於放過了我。
“嗯嗯，詩堯你的異能是什麼啊？”
“說不太清楚。”她也有些遲疑。“感覺是消除反射類的能力，不過感覺很強就是了。”
“自己說自己很強，詩堯同學還是這個樣子呢，這樣我就放心了。”
“嘁，你這傢伙，恢復了打一場你就知道了。”
我拉過已經坐在我的病床上的蘿莉小手，輕輕摟上她的腰。
“好的好的，不過謝謝詩堯關心了。”
“怎麼早點不謝謝？”牧詩堯沒管我，隨意躺倒在我的腿上，正好壓著我本該環繞她纖細腰身的手臂。
雖然也算是親近了，但是總是和我想的方式不一樣呢。
我感受著大腿上女孩身體的重量與體溫，“之前不是感覺是老夫老妻了嘛，不用謝謝了，現在是感覺詩堯還是很希望聽到我的謝謝的。”
詩堯同學側身背對我的目光，臉上奇異微微羞紅起來。
“哼，油嘴滑舌。”
“話說詩堯怎麼連眉毛都變成銀色的了？好奇怪的樣子。”
“遲早的事。你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眉毛什麼顏色不過是很無所謂的事情。”
“其實還是很酷的誒。”
新得到的能力是什麼？我獨自走在操場上。
牧詩堯把我接回了宿舍就不管我了，認為我已經基本恢復，繼續呆在醫院下去毫無意義。
我將意識集中在出現的“第五肢體”上，試圖撬動著彷彿與生俱來的能力。
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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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楚融月已經知道副主席的預備人選是誰然而還沒有在班裡講出來的這個行為，倒是讓我對她更多了幾分好感。
“東方同學，以後就是同事了，多多關照哦。”楚融月雙手把我的學生證遞了回來。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輔佐融月會長登臨絕頂的。”
楚融月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隨後立刻擺擺手。“說的太過了啦，我可沒那種什麼要節制天下的野心。”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楚同學既然知道咱們班同學的情況，能詳細給我講一下嗎，我懶得看了。”
“這個，本來是不合規矩的哦…”楚會長撓了撓頭，“但是你遲早也要看到的，我就跟你講一下吧。”
“現在班裡邊已經有一些學生已經初次覺醒過了，像鄭神盼同學、仇淨鈺同學、祈妙真同學、莫非同學、陳九雲同學、韓霄宇同學…唔，一共七個來著還有誰…讓我想想！”楚融月遲疑了五秒鐘，才想起來：“還有我！不好意思，忘記了。”
“感覺楚同學記憶裡不太好的樣子啊……星龍之心前途灰暗啊。”
“我只是忘記了一會而已啦…”楚融月可愛地瞪了我一眼，又捂嘴笑起來。
“對了，我就跟你講一下他們的覺醒情況吧。”
“您請說，我洗耳恭聽。”
……
幕間（其他視角）
我拉好制服外套的袖口和樸素褲腿的下襬，確保沒有皮膚裸露在外。
順帶拿起那個已經有些破損的、年代久遠的黑色粗糙手製圍巾。那時候的你還很笨拙呢。
我纏上依舊溫暖的圍巾，遮住天鵝般修長美麗的脖頸上的繃帶，繃帶未遮住的地方，露出密密麻麻的刺目針眼。
自從剛出來那次嚇到小朋友之後，我就有了這個習慣。
身上神蹟般的異能，也沒能完全消除身體上被人類破壞後的千瘡百孔。
也許是它已經習慣了吧。這種小瑕疵，早就不會納入修復範圍內了。真是可笑。
與之帶來的痛苦與失望相比，我一如既往地希望我的異能不要誕生或者沒那麼強了。
那樣的話，別人應該就能好好對待我了。
你也能夠記住我吧。
我閉上那雙曾被你誇讚過和你自己一樣富有靈性的眼睛，如今它已變成耀眼的黃金。
只是它還會流淚。
所幸她還會流淚。
第8章 白切黑的主席會害羞嗎？
“鄭神盼同學，覺醒的是力場操控的萬金油異能，但是精細掌握度很高，而且還可以鍛鍊進階，進階後顏色會發生變化，實在不容小覷呢。仇淨鈺同學，是類似火焰的元素能力，但是又不太一樣，檔案裡沒有詳細說呢，如果東方同學更詳細知道了，記得告訴我哦。 ”
我點了點頭，在校門口那一瞬間，可以感覺到仇淨鈺手中的火焰更接近爆燃的程度，“點燃”原力（補丁：原力為超凡者們使用能力的主要能量來源，一般來自超凡者們捕捉自然能量與生命活動產生的能量）的速度相當快而猛烈。
相比於其他常見火系能力，仇淨鈺那種火焰的迅猛與狂暴，簡直如同篝火與燃燒彈的區別一樣，應該不是單純地操縱火焰，有機會打聽一下。
說不定會有用。
“妙真妹妹是覺醒的特殊要素類，可以製造一種被稱為“聖光”的活性物質，是很有用也很有研究價值的物質。妙真妹妹也是剛剛從國家實驗室裡出來不久，據說是備受重視哦。”
“莫非同學，應該是元素類的冰吧，但是材料裡有描述說懷疑是傾向於特殊要素類的“低溫”概念屬性。”
“陳九雲同學，異能名字倒是寫的很明確，就叫“大地之心”，據描述是岩土的力量，並且還有特殊的個體強化技巧。”
“韓霄宇同學，加快個體的速度，原理是主觀緩時還是隻是加速有待定論呢。不過似乎可以用於群體？很厲害呢。”
我咬咬手指尖，“那融月會長你呢？”
“是心靈型別的哦，主要集中於幻境夢境與心靈攻擊兩方面。”
“不僅是心靈類，而且還是兼具這麼稀少的直接殺傷與幻術類別，融月會長簡直是天才啊。以後要抱大腿了，苟富貴勿相忘啊楚同學。”
被我這一番彩虹屁吹捧，楚融月竟似乎有些害羞，桃花粉面上的淡粉色更紅潤了幾分。
“哪有啦……到時候肯定有很多同學比我要厲害的。不過東方同學找我過來還有什麼事呢，似乎不是單單這點小事吧。”
治癒系美少女放下手中的書，微笑地看著我。
“雖然很想誇誇楚同學敏銳的直覺，但是剛剛有很明顯的原力波動啊。為了搶先一步竟然用能力嘛……”
楚融月臉上閃過一絲小小的驚訝，吐了吐粉粉的舌頭。
“略，有能力當然要用啦，反正是私下又不是公共場合。”
“所以楚同學看起來很守規矩的樣子是隻在公共場合才表現出來的嗎？”
“哎呀，被可惡的東方同學套話了，不許告訴其他人哦。”楚融月似乎羞惱的樣子，伸出手指。
“雖然這裡似乎是學生會的辦事處，但既然融月同學認為是私下場合，那我就直接說了。”夜長夢多，我決定直球出擊。
“唔唔，好像是這樣呢？”楚融月拿右手撐著頭，白皙的手肘架在桌子上，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左手轉著筆。
“我對融月同學你一見鍾情，請問融月同學願意和我加深關係嗎？”
楚會長大驚失色，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掉了下來，右手也差點沒撐穩那一顆蘊含無數奧秘的頭。
“咳咳，你說什麼？！太…太突然了吧……一點準備都沒有啊！而且…而且你和牧詩堯不是男女朋友嗎？！”
楚會長的表情控制都出了問題。不過該說不愧是世間頂級的美少女，這樣的樣子也是十分漂亮呢，只不過是多了幾分人情味。
“看來楚同學的能力只是能夠探知模糊的意圖，現在並不能真正讀心呢。”
我作思考狀。
“什麼嘛？原來是試探我的能力來著，東方同學這麼腹黑、有仇必報嘛。”
楚融月像是鬆了口氣，然後又像蔫了下來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幸虧這裡沒什麼人，不然看到未來聲震一方的學生會主席，穿著純白整潔的合身制服癱在椅子上，也是難以想象呢。
我笑了笑。
“雖然收穫了楚同學的意外情報，但是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一下。我和詩堯確實還不是男女朋友呢。”
聽到了八卦，楚會長又像是回覆了點活力。總感覺這位美少女頂頭上司有點沒節操的樣子。
“另外，我的話也是認真的哦。”
“啊？”楚會長剛剛平靜一點的臉蛋上飛速升騰起一抹紅暈。
“想和楚同學多多加深關係。”
“那…那……我考慮考慮。”
楚融月有些羞澀地說出我也沒想到的回答。
然後少女看見其他人慢慢過來，便站起來準備把我趕跑，我當然不會再在她這自討苦吃，一轉身便跑路了。
留下清純可愛恪守規則但有點白切黑的學生會長楚同學心中各種情緒念頭起伏。
“真是個壞蛋呢，東方同學。不過，還挺有意思的。有點好奇了。”
我沒有關心楚融月的內心想法，畢竟就只是隨便逗逗她而已。確實挺有意思的。
接下來，就是覺醒測試了吧。
本來確實是打算問問楚融月有什麼注意事項沒有的，結果因為她用了能力然後惡趣味發作順便加上試探一下她，還真就沒問了。
不過無所謂，我可是天才啊。我嘴角一扯，露出惡意滿滿的自信笑容。
九月三日，覺醒初日一大早，就有不少同學心緒難以平靜的到達了教室。
我則是八點十分才出發，拉上在健身房虛擬跑步艙裡跑步的詩堯一起去吃了個早飯。
然後才晃晃悠悠地到了教室。
已經有注意事項的紙質和電子檔案分別提前發到了桌子上和終端上了呢了呢。
不過沒什麼特別好注意的。
覺醒測試持續三天，全校新生幾乎同時開始，學生進入以原力為消耗能源的覺醒艙內，在特定營造出來的原力環境中進入意識世界，然後等待學生從意識世界中脫出即可。
之後進行潛意識引導和側寫人員與儀器填寫能力檔案。
不過，在進入艙內後，需要記得填寫引導覺醒的傾向，當然也可以不填，完全隨機就是了，到時候別去哭訴就好。
覺醒中心大廳擺放了許多覺醒艙，如同昆蟲的卵一樣，我看起來竟有些一瞬的噁心。
我去往尖子班專用的覺醒室，這裡的功率更高，環境可選項也更多。
這裡就不是在艙內了，而是整個巨大的白色空間就是原力構築的環境容器。一側是單向玻璃，供研究人員和培養人員聯合觀察。
“WHITE ROOM”嗎？我扯了扯嘴角。
已經有同學盤腿坐在墊子上了，像秦斬空和段川這樣的懶散之輩已經拉了幾個墊子躺下了。
不過女生們都還是很矜持的，就是楚同學頻頻投來目光，被我看了一眼卻又瞪了回來。敏銳的牧詩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卻是沒有說話。
我有些無奈，所幸覺醒測試已經要開收了。
我拉住了旁邊少女的手，她抽了一下沒抽出來然後也沒再掙扎，牧詩堯聲音很輕地說：“喂，你緊張麼。”
“還好吧。你呢？”我感受著少女手心的微微溼熱。
“總是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哼。我…有點緊張。”
我側頭看向牧詩堯，發現少女眸子裡確實有些慌亂，於是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小手。
“加油。”
“嗯好。”她輕輕點了點頭。
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只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感受到身邊少女的手掌。
覺醒開始了。
第9章 於死亡中能窺見真理嗎？
無屬性的精純原力如同水一樣瀰漫在深空之中，讓人感到無比舒適，似乎回到了誕生之初在母親子宮羊水中的感覺。
我想起來之前尖子班專門填的覺醒傾向表裡邊，我選擇了的是精妙掌控。不知道這樣的大房間情況下是怎麼個體定製的。
“放開身心嗎……”
我大腦一陣舒適的迷糊，意識驟然停頓，忽然就沉入了奇怪的空間中，感知不到外界的事物。
我身無寸縷，孤身漂浮在死寂的深空之中。睜開眼睛，我看到了讓每個人類靈魂震顫的場景。
宇宙深空，寂靜無聲，璀璨群星閃耀著發出銳利的光芒，無盡星雲中天體帶著不可磨滅的意志起舞。
“無光”的鏡域，拒絕並反射包含著光的一切直至宇宙寂靜；
“心靈”潛流，裹挾著宇宙低語與背景白噪穿梭在星空中；
恆星用無情的“偉力”拉扯著自己的附庸，一同奔行在傳說的“秩序”之中，無懼各種天體劫難；
超新星碎裂式的“燃燒”，比耀眼更壯麗的概念本身灼瞎了我的雙眼；
下一秒，橫貫星空的“深海”超乎了理性本身，席捲過我，治癒了被灼傷的傷痛；
於是我能聽到，萬物的“起舞”，毀滅與新生融為一體，無盡的瘋狂與秩序彼此對抗著共同消亡；
比恆星更偉大的存在向我投下一抹來自祂的“聖潔光芒”，驅逐了殘存在肉體的瘋狂，卻無權干涉靈魂裡的那份痴妄之心；
不合理的“磁場”蔓延在真空之間，碎裂了我的思維，用無以言說的偉力將我擲向遠方；
路徑上的超質量黑洞，肆意“吞噬”著真理；
在被吞噬的前一刻，一顆“念力”構築的蟲洞，捕獲了我；
接著又被無情丟到了正在演變的巨型天體之上，“大地”向我抬起它寬厚的脊樑；
代號為“C”的元素從我身體裡湧出，奔向生命新生的地方；
我逝去了，連肉體也沉醉在星空裡面，直至連死亡都將終結的“零度”徹底將我粉碎。
在群星閃耀時的下一秒，萬物的概念都被削弱然後歸一，億萬的光輝閃爍過我痴妄的眼睛，無窮無盡的知識穿梭過腦海。
“選擇了這樣嗎……也好…化為宇宙萬物本身吧”
於是“雷霆”大作，點燃了塵世的火種，被飢腸轆轆的人類所捕捉。
結束了嗎？我的意識逐漸消解在永恆的時間裡。
……
“警告！汙染指數增高！突破臨界值！”
黑白色的面具下閃過一絲期冀與希望，告訴觀察人員做好準備就好，不用緊張，汙染雖然屬於高位汙染，但是其“有害化”指數屬於較低那一批。
“這一屆新生質量果然高。難道說，某位向這裡投來了一瞥嗎？”黑白心想著。
“兩天多過去了，竟然一個都沒有脫離，都是天才啊看來。”旁邊笑嘻嘻的壯男對旁邊的機械一般的校董會代表說。
“那名藍色短髮的女生應該要醒了，估計其他人也快了。”英俊沉穩的西裝校董精確地說。
此時，已是九月六日。
意識緩緩從無窮的光輝中歸來，雖然一時很虛弱，但能察覺到只是一時的疲憊而已。
我熟悉著重新回到掌握的身體，新生的軀體向我回復著收集的訊息。
睜開眼睛，浮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微微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提醒著我場合的不對。我有些生疏地坐起來，一旁看護沙發上的兩名身高差很萌的黑髮少女與銀毛蘿莉站起來。
“你醒啦？”楚融月活潑的聲音讓我感到有些不真實。
“呃呃，發生甚麼事了。”我揉揉眉心，接過牧詩堯遞過來的一杯溫糖水，頗有感觸。
“無非就是你花了太長時間了，其他同學都醒了，你半天還沒醒，原本還以為你還在覺醒，以為你是什麼絕世天才或者蠢才，結果一去看你是脫出之後直接無縫昏倒了。”
“啊？”我就說看到那麼多東西肯定是有問題的。
“不過是精神力消耗過大啦。休息休息吧，既然你沒事了我就要去看著學生會了哦。”楚融月擺擺手，摸摸我還有些昏的腦袋，渡過來一絲讓人頭腦清明的能量。
“謝謝楚會長關心了。”我看著旁邊一直不說話的牧詩堯，忽然感覺她的眼神比平常更冰冷一點。於是連忙感謝楚同學來洗脫嫌疑。
楚融月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客氣，畢竟你是我的頭號助手呢。”
感到小蘿莉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一點。
“不過我還記得你私下裡對人家說的話呢，自然不能隨便放過你哦。”
說完這句話，楚融月就閃人了。
白切黑的學生會主席啊，遲早有一天我會報復回去的。
完蛋了，額角緩緩流下一滴冷汗。
房門關上那一刻，病房裡格外寂靜。
“呃…詩堯…其實”
“哼！”重重的一聲冷哼，打斷了我正絞盡腦汁的措辭。
“雖然我不是很有佔有慾，但是你這種吃的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行為也太過分了吧。”牧詩堯一下子說了一大堆話。
“但是真的不是那個樣子啊。”
我招手求饒，希望她能放下擰著我胳膊的手。
牧詩堯拿起旁邊桌子上一個原本是削給我的蘋果，吃了起來。“哼，說說吧，怎麼回事。”
順便蹺二郎腿坐到了我的床邊，明明我還是病號啊喂，不能好好對我嗎。
等我汗流浹背地給她講完這件事，牧詩堯才慢慢地開口，“信你一回。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對人家另有企圖的…”
“天地良心啊詩堯，我有你怎麼還會主動去沾花惹草呢。”
“呵呵，你沾花惹草又不關我事。”她用鋒利的犬齒咬下一塊果肉，聲音清脆。
“那你還問…”我小聲嘀咕。
牧詩堯白了我一眼，“還有我可不是你女朋友，什麼叫你有我了。”
“那你還來看我…”我繼續小聲嗶嗶。
“嗯？”牧詩堯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手上用力，另一隻手還有向我下體襲來的動向。
我吃痛求饒。
“身體恢復了以後好好熟悉一下異能吧，還要去登記和測試大家也都很期待能讓你暈過去的異能呢。”牧詩堯終於放過了我。
“嗯嗯，詩堯你的異能是什麼啊？”
“說不太清楚。”她也有些遲疑。“感覺是消除反射類的能力，不過感覺很強就是了。”
“自己說自己很強，詩堯同學還是這個樣子呢，這樣我就放心了。”
“嘁，你這傢伙，恢復了打一場你就知道了。”
我拉過已經坐在我的病床上的蘿莉小手，輕輕摟上她的腰。
“好的好的，不過謝謝詩堯關心了。”
“怎麼早點不謝謝？”牧詩堯沒管我，隨意躺倒在我的腿上，正好壓著我本該環繞她纖細腰身的手臂。
雖然也算是親近了，但是總是和我想的方式不一樣呢。
我感受著大腿上女孩身體的重量與體溫，“之前不是感覺是老夫老妻了嘛，不用謝謝了，現在是感覺詩堯還是很希望聽到我的謝謝的。”
詩堯同學側身背對我的目光，臉上奇異微微羞紅起來。
“哼，油嘴滑舌。”
“話說詩堯怎麼連眉毛都變成銀色的了？好奇怪的樣子。”
“遲早的事。你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眉毛什麼顏色不過是很無所謂的事情。”
“其實還是很酷的誒。”
新得到的能力是什麼？我獨自走在操場上。
牧詩堯把我接回了宿舍就不管我了，認為我已經基本恢復，繼續呆在醫院下去毫無意義。
我將意識集中在出現的“第五肢體”上，試圖撬動著彷彿與生俱來的能力。
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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