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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6
餘吟光是想想就後背發涼。
趕緊往班級走。
剛轉下樓梯,她腿心咕咚一下,好像有液體流出來了。她頓時止步,對那種感覺再熟悉不過。可算算時間,還沒到生理期。
是發生關係影響了嗎?
她不懂。
她只是很擔心,沒帶衛生巾。
嘗試著繼續往前走,沒出幾步,又有一股湧出來。她這回直接斷定,她是真來了例假。
手中的捲紙成了燙手山芋。她應該先送回去,再去洗手間,可她現在根本不敢繼續走。
水無高中並不強制要求穿校服,她愛穿是因為私服少,現在腿上的短裙根本不夠厚實,如果她來的量大,想必還沒到班級,就會從屁股後面露出來。
她一下子徹底慌了。
無助地左右逡巡樓梯兩端。
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剛下來的樓梯口走下一道格外高大的身影,從頭頂籠罩住她。她的身體對他有驚懼反應,雙腿僵硬地往後躲,脊背倏地貼牆。
陸玉棹偏偏徑直朝她而來。
停在她面前。
和剛睡醒的模樣不同,他此刻眼神清厲,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說不上來的寡薄。
“躲在這兒等情郎?”
“……”
餘吟臉色剛剛煞白,被他一句話激得漲紅,“誰等你了!”
越激動,小腹反應越敏感。
她悄悄夾緊腿,臉色又發白。
陸玉棹輕呵,又往下一階臺階,和她站到一處,微微彎腰,視線和她齊平。
他那雙生來自帶深情的桃花眼微斂,噙著滿腔的戲謔,慢悠悠道,“心裡想的都是我嗎?這明明是司元楓的樓層。”
“!”
餘吟氣得拿捲紙的手發抖。
“你真不是人……”
她膽小懦弱,但在他面前,不知為何,會敢於一點點的反抗。
豈料,陸玉棹勾唇,神姿不甚在意。就在餘吟以為他只是路過,和她話不投機半句多時,他突然按住她肩膀,把她往臺階下推了一把。
她受慣性,啪嗒啪嗒地往下踩了兩三個臺階。剛安生的小腹又抽動,有股熱流不受她控制,順著腿根蜿蜒地淌下。
餘吟霎時僵在原地。
她恨,恨自己在他面前暴露了狼狽的一面。可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陸玉棹作弄她後,嘴角掛著薄笑,但看見她腿根流下的血色,略微上揚的弧度一僵。
他沒穿外套,想遮也沒法子。想了想,他從褲袋掏出自己常備的手帕。
“你流血了。”
口吻冷靜得好像此事與他無關。
也確實。
他肯定覺得是她自己的問題。
餘吟咬緊後牙轉頭,眼神嵌著憤恨,盯著他,卻怎麼都說不出“都怪你”三個字。這話像打情罵俏,她現在只想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
(九)白蓮花戲碼
餘吟也是真的這麼幹了。
奈何怎麼推他,都推不動。他明明站在臺階邊沿,很危險的位置,可就是不掉下去,看著她氣憤推紅了臉,他眼神似又在嘲笑她。
“和我撒什麼嬌啊?”
他自願往下退了兩節臺階,彎下腰,迭著手帕,瓷實地貼著她腿側,慢慢往上,揩過那道蜿蜒不算多的血跡。
奢侈品牌的手帕被他這樣用,餘吟對他絲毫沒有感激,她看著布料上面的紅,映出她眼底對他的厭。
她像是被突然點起的一把火,騰地把卷子放在旁邊地上,轉身不顧一切地逃離這裡。她需要去洗手間,需要大量的紙巾。
腳步聲凌亂又慌張,慢慢消失。
陸玉棹看著自己髒掉的手帕,眉心蹙了下,在不遠處找到垃圾桶,冷躁地丟進去。開著的窗戶有風湧入,正好吹得捲紙翻動,簌簌作響。
他看了眼旁邊走廊的班級銘牌,舌尖頂腮,調轉了自己要去的方向,去找陸點蕾。
上著課呢,陸點蕾被他叫出來,一臉緊張:“要給我請假?”
陸玉棹手裡拿著一沓卷子,眉間沾點與書卷氣相襯的晦澀,直白問道,“有衛生巾嗎?”
“……”
陸點蕾深吸一口氣,長達五秒的沉默。
這人不正常。
她懶得問他要給誰用,轉身回班裡翻找。因為她有痛經的毛病,書包裡習慣帶著止疼藥和暖貼,都被她順手裝進一個紙袋裡,一同拿給陸玉棹。
“這點事給我發個訊息就行,別總到我班裡來。”
陸玉棹接過袋子,看了眼。
沒人問,陸點蕾主動說:“司元楓不喜歡你,咱倆以後在學校保持點距離。”
“……”
陸玉棹呵了聲。
沒理她轉頭走了。
餘吟在洗手間裡清理好腿側沾染的痕跡,先用紙巾多迭一些,準備將就著去校園超市買衛生巾。
推開廁所單間的門,她要邁步的腳被一個粉色的紙袋攔住。站得高,她一眼就看見裡面的東西,都是女孩子會用的。
是有女同學撞見她剛才的窘樣了?
餘吟看向女廁左右,很安靜,應該已經沒人了。小腹隱隱有墜感,她糾結地咬著唇角,最終拿起了地上的袋子。
確實是她此刻非常需要的幫助。她想著,她以後也這樣幫助有需要的女生就好了。
徹底整理好自己的狼狽,餘吟腳步發虛,有氣無力地回了班。此時已經下課,班裡同學們有的嬉鬧,有的下樓,大片位置都是空的。
餘吟坐回自己座位,就看見已經分發到每個人手裡的物理卷子。她眸色一怔,不敢相信,這是陸玉棹給她送回班裡的?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同桌,是個幾乎沒什麼交流的男生,問他:“這卷子……誰送回來的?”
男生頭沒抬眼沒睜,“一個胖子。”
“……”
呼。
幸好不是陸玉棹。
餘吟緊張的心稍稍鬆動。
她低頭,視線自然落在掛在桌子旁邊的粉色紙袋上。對方一定是個很精緻的女孩,連藥盒上面都帶著淡淡的香氣。
但聞久了又莫名有些熟悉。
好像誰用過。
想不出來答案。
餘吟趴在桌子上,閉眼養神。生理期總是虛弱,她一整天都懨懨的。晚上放學和司元楓一起回家,她沒有故意扮病弱,臉色卻無法騙人。
司元楓和她說話,聽她語氣也軟綿,鑑於她有過的強撐前科,他擔心地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不和我說?”
餘吟慢慢搖頭。
有些話她打死也不會和普通男同學說,過於私密,但司元楓於她有特殊的意義。
她舔了舔唇,猶豫後,還是故意吐露:“今天生理期,身上沒什麼力氣……”
聞言,司元楓稍斂著的眉宇舒展,像是接觸到自己陌生的話題,乾巴巴地“哦”了聲。
兩人無聲地往前走著。
餘吟聽著旁邊樹葉被吹響的聲音,心思活泛,她突然停步,慢慢蹲在地上。司元楓往前走了兩步才注意到她沒跟上,轉頭,又走回來。
“肚子痛?”
餘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拖著無力的調子:“身子好沉,走不動……”
司元楓一時沒說話。
餘吟仰視著她,眼神充滿憐意:“我能不能拉著你胳膊?”
似是出於自己懂事體貼,她又退了一步:“或者,我拉著你衣角……像跑八百米那樣,你帶著我走。”
司元楓很大方:“行。”
沒有讓她可憐巴巴地只拽著一點衣角,他右手插兜,臂彎有意朝她抬起。餘吟接收到他的示意,心裡一甜,忍著得逞的心情,輕輕挽住了他的小臂。
“麻煩你了。”
她嘴上很客氣。
司元楓有意放慢了步伐。
兩人並肩,腳下的影子一路相攜跟隨,關係看著十足的親密。殊不知,身後不遠處,有三道身影正巧和他們同路。
陸點蕾把餘吟剛剛那一套白蓮花的扮弱戲碼看得真真切切,氣得快瘋了。她轉頭推拉自己的哥哥,無理取鬧:“你到底幫我了嗎?她怎麼還粘著他啊!”
陸玉棹幽森的目光粘在前面那道嬌小的身影上,始終沒有移開。半晌,他冷笑:“急什麼,慢慢來。”
“我就是急嘛……”
陸點蕾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我想和司元楓一起去留學,這學期要是追不到他,很多事兒都會來不及的……哥……你幫幫我……”
兩人同齡,儘管陸點蕾是個軟底子的女孩,但很少喊他哥。要麼沒有稱呼,要麼就是喊大名。一旦喊“哥”,必然要求於他。
陸玉棹只覺得她現在很聒噪,按著她的頭徑直推進身邊那個一路沒怎麼說話的覃饒懷裡。
“這也是哥,你去煩他。”
陸點蕾像是迸濺的火星,倏地彈起,遠離那個比她高了一頭的男人。她與他接觸過的部位火熱發麻,直起雞皮疙瘩。
“覃饒哥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要是煩他,有人該吃我醋了。”
陸玉棹看向覃饒:“你處物件了?”
覃饒看了眼目光一直追隨著前面那兩道身影的陸點蕾,薄唇輕勾,“一直沒斷過好嗎。”
呵。
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誇你有本事?”
陸玉棹睨了好友一眼,步子邁大。
(十)男友自居
餘吟跟著司元楓回到家。
按照習慣,她假裝磨蹭找鑰匙,等他進家關上門,再小心翼翼地插進鑰匙,慢慢轉動。
刻意放輕自己的存在感。
她怕吵醒萬一在家的馬濟偉,會找她麻煩。
繼父和媽媽是半路夫妻,在媽媽去世前,他們感情不錯。那個時候她不懂,現在才明白,原來他那種行為叫做吃軟飯。
他現在天天吃喝玩樂,睡醒了就去小區麻將館打牌,幾乎和她算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餘吟想過,他為什麼還沒把她趕出去,大概是因為她和司元楓家的關係。有她在,他還圖著能在有錢人家賺到便宜。
她希望司元楓能解救她,讓她脫離這個泥潭。
可現在陸玉棹的出現,是她一大危機。
餘吟失魂落魄地走進門,提防著看向客廳,還好,馬濟偉今天還沒回來。
她沒有把晚飯當正餐的習慣,所以大多時候都用泡麵對付。今天生理期情況特殊,她猶豫一番,還是到廚房洗了碗米,準備燜飯。
等待的過程中,她又控制不住走神。以前她只期盼馬濟偉可以二十四小時不回家。現在,她多了一樁心願,希望陸玉棹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像是上帝聽到了她的禱告,給了回覆。玄關處傳來規律的敲門聲。
很有素質的樣子。
與馬濟偉的砰砰亂敲是天壤之別。
肯定是司元楓過來找她有事。
餘吟從地上起身,步伐雀躍地奔向門口,連貓眼都沒看,直接大剌剌地開啟門。
然後,臉上的笑瞬間凝固。
聽到她祈願的不是上帝,是魔鬼。
陸玉棹自然捕捉到她臉上瞬間轉換的情緒,一猜便知她想看見誰。他毫不客氣地輕嗤:“期待落空的滋味,爽嗎?”
“……”
餘吟不懂,他上門羞辱她有什麼樂趣。
但她知道自己很生氣。
她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直接推門就要關上。陸玉棹稍一抬腳,鞋尖抵住門板,大掌上前攥住她手腕,猛地把她拽出門外。
“啊……”
餘吟穿著拖鞋,腳不抓力,整個人踉蹌著撲過來,翹挺的鼻尖毫無防備地撞到他硬邦邦的胸口,疼得她眼底瞬間溼了。
“放開!”
她用力甩手,卻絲毫掙脫不開,手腕在他寬大的掌間握攥,皮膚生出一圈紅痕。
任她拉扯,陸玉棹偏偏不放。
他嘴角噙著一絲薄淡的笑,輪廓凌厲無情,“想在學校大群裡看到自己的裸照嗎?”
“……”
餘吟瞬間失聲,揮舞掙扎的手像雕塑,停在半空,僵硬得好像敲一敲,骨頭都會連串碎掉。
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陸玉棹眉梢微揚,鬆開她的手。
明明剛剛還在爭鬧要走的女人,此刻沒了束縛,竟臉色蒼白,一動不動,乖順又孱弱,讓人不忍多言。
可惜陸玉棹沒有憐香惜玉的心。
他抬手輕拍兩下她失了血色的臉蛋,桃花眼稍斂,裡面盡是作弄人的狂肆。
“你再粘著司元楓,我就當你想拿豔照出名。但你放心,畢竟是和我睡過的,我會貼心地幫你把私密部位打碼。”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混蛋話,臉不紅心不跳,餘吟被他氣得手抖,指尖死死地蜷起,摳著掌心,用痛意提醒自己保持理智。
“那我不介意把你對我做過的事都說出去……”
面對一個霸權者,她心跳驚恐加快,但面色努力維持鎮定,不想被他小瞧。
“大不了,魚死網破……”
比他矮了快一頭的女人仰頭怒視著他,杏眼瞪得溜圓,甚至還敢威脅。
陸玉棹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譏誚出聲:“魚死網破?”
“……”
他故意停頓,睨著她,上上下下,不是色情的逡巡,是傲慢地審視。
終了,下結論。
“你和我,之間隔著太平洋。”
他捏起她的臉,如昨天侵佔她時那樣,強硬霸道,一把扣到自己面前。
“司元楓的家世雖說比我差很多,但也比你強百倍。與其做夢有朝一日嫁給他,不如乖乖過來換個主人。說不準哪天小爺高興了,賞你三五百萬,夠你翻身的了。”
“……”
比甩錢更羞辱人的,是他桀驁斷定的口吻,覺得她是因為錢才想和司元楓在一起。
她清楚,她是需要一個安穩的避風港。
陸玉棹一個生來就錦衣玉食,什麼都不懂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凌厲刻骨的,刺得她內心千瘡百孔。
“你滾……”
被他捏痛的臉用力掙扎,餘吟用自己貧瘠的髒話驅趕他,雙手緊緊摳著他鐵鉗般的指骨。
奈何他紋絲不動。
陸玉棹不說話,手上力道不減,冷眼欣賞著她被自己捏玩得通紅的小臉。
餘吟又痛又覺得恥辱,沒掙扎幾下就哽咽起來。
狹窄的樓道里推搡動靜不大,不會擾民,旁邊的門卻從裡面慢慢推開。
司元楓模糊聽到熟悉的聲音,以為是餘吟繼父回來和她吵架,沒想到,來人竟是陸玉棹。
看見司元楓那張臉,陸玉棹鬆開了手。
餘吟也聽到開門聲,嚇得心臟狂跳,眼皮都不敢抬,轉身匆匆挽住司元楓的胳膊,貼過去,一副害怕到顫抖的模樣。
“他……我不知道他怎麼找上我了……”
聲音嬌細溫柔,和在他面前完全不一樣。陸玉棹覺得新鮮,舌尖抵牙,蔑然一笑。
司元楓上前一步,擋在餘吟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她,送來十足的安全感。
“我和你妹妹明確說過,不喜歡,也沒接觸的打算。不論她還是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身邊的人。”
他拉著餘吟的手就要進自己家門。
陸玉棹漫不經心的調子響起:“那你喜歡她?”
司元楓腳步停下。
餘吟的心跳彷彿也跟著停下,屏住呼吸。她期待司元楓的回答,又擔心自己接受不了。
“我們是朋友,你們那樣的人是不會懂的。”
他在維護她,可餘吟並不開心。胸口泛起絲絲縷縷的澀,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滋味。
她機械地跟著司元楓轉身,肩頭就落下一隻寬厚有力的大掌,牢牢扣住她,囚住她。
餘吟被迫停步。
還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陸玉棹拉到懷裡,一把親密地摟住。他個子高,稍稍彎腰,在她素白沒有血色的臉上親了口。
餘吟渾身過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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