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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7
形，像被無形的手揉捏著。片刻後，邪靈的聲音再次響起：【計劃可行。下午5：30，林雪會以送檔案為由進入你父親辦公室。建議你安排蕭璃在5：45左右前往公司送晚餐。】
王小明快速在手機上記下時間，眼中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光芒：“我先去買個攝像頭，我要在爸爸辦公室附近安裝一個隱蔽攝像頭，拍下‘證據’。”
“明智的選擇。”邪靈的聲音漸漸淡去，“記住我們的約定，小子...”
指環的溫度恢復了正常，隔間裡的寒意也消散了。王小明長舒一口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表情，又變回了那個普通的中學生模樣。
他輕手輕腳地溜出學校後門，攔下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科技城。”他的聲音平靜得不像個逃課的學生。
電腦城裡人聲鼎沸，各種電子產品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王小明輕車熟路地穿過擁擠的過道，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招牌上寫著“老周電子”，玻璃櫃臺裡陳列著各種監控裝置。
櫃檯後面坐著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正低頭玩手機。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抬地說：“要買什麼自己看，價格都標著呢。”
王小明敲了敲玻璃櫃：“我要一個隱蔽攝像頭，紐扣大小的，能無線傳輸的那種。”
老周這才抬起頭，眯著眼睛打量這個穿著校服的少年：“小朋友，買這個幹什麼？學校科技課用？”
“我爸爸是私家偵探，”王小明面不改色地撒著謊，“他讓我來買的，說要測試裝置效能。”
老周狐疑地看著他，但最終還是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個小盒子：“這個是最新款，1080P高畫質，磁吸式安裝，內建32G儲存，還能手機即時監控。不過價格不便宜，八百。”
王小明從錢包裡抽出八張百元大鈔——那是他攢了半年的零花錢。老周挑了挑眉，顯然沒想到這個學生模樣的孩子能拿出這麼多錢。
“會用嗎？需要我教你嗎？”老周的態度明顯熱情了許多。
“不用，我爸爸教過我。”王小明接過那個比紐扣大不了多少的黑色裝置，仔細檢查著，“電池能用多久？”
“連續錄影六小時，待機狀態下可以遠端喚醒。”老周遞給他一張說明書，“掃描這個二維碼下載APP，設定很簡單。”
王小明點點頭，把攝像頭和說明書塞進書包，轉身離開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回學校的路上，王小明拐進一家快餐店。他選了最角落的位置，從書包裡掏出攝像頭和手機。按照說明書，他很快完成了裝置配對和APP設定。手機螢幕上立刻顯示出攝像頭拍攝的畫面——清晰得連對面桌上女孩臉上的雀斑都看得一清二楚。
“完美。”王小明輕聲自語，把攝像頭藏在手心，對著餐廳各處測試角度。沒人注意到這個看似在玩手機的少年正在記錄著周圍的一切。
下午三點，王小明溜回學校時，最後一節課已經開始了。他裝作剛從醫務室回來的樣子，向班主任遞上一張偽造的假條。班主任掃了一眼就揮手讓他回座位了，甚至沒多問一句。
課桌上，王小明看似認真記筆記，實際上在課本的掩護下，他正用手機給母親發訊息：
“媽，爸爸說今晚加班，你要不要給他送點吃的？他最近總說胃不舒服。”
很快，手機震動了一下：“寶貝真貼心，媽媽下班後做點他愛吃的送去。你晚上自己熱飯吃好嗎？”
王小明咬著嘴唇忍住笑意，回覆道：“好的，媽媽路上小心。”
放學鈴響起，王小明第一個衝出教室。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坐校車回家，而是直奔父親的公司大樓。他知道父親五點半有個會議，這個時間辦公室應該沒人。
寫字樓大堂人來人往，王小明穿著校服混在其中並不顯眼。他熟門熟路地乘電梯來到18層，父親公司的前臺小姐認出了他。
“小明？來找王總嗎？他開會去了。”前臺李姐笑著說。
“我知道，爸爸讓我來拿他忘在家裡的藥。”王小明露出乖巧的笑容，“我能去他辦公室等嗎？”
“當然可以，小少爺。”李姐遞給他一張門禁卡，“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李姐。”王小明接過卡片，步伐輕快地走向父親辦公室。
辦公室門關上的一瞬間，王小明的表情立刻變了。他迅速掃視房間，目光落在門外走廊的一盆綠植上。那是公司統一擺放的裝飾植物，正好對著父親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
王小明假裝出去接水，趁沒人注意時，將紐扣攝像頭吸附在花盆底部。角度調整得恰到好處——能清晰拍到每一個進出辦公室的人，卻又隱蔽得難以被發現。
回到辦公室，他立刻開啟手機APP。螢幕上顯示出走廊的即時畫面，清晰度令人滿意。王小明設定好運動偵測錄影，然後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接下來，就是等待好戲開場了。”他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那枚暗紅色的指環。指環微微發熱，似乎在回應他的期待。
王小明看了眼手錶——4點50分。他給母親發了條訊息：“媽，爸爸說會議可能開到六點半，你要不五點半左右送去？這樣他開完會就能吃上熱飯了。”
母親很快回復：“好的，媽媽現在就開始準備。”
王小明刪掉對話記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象著母親推開辦公室門，看到父親和那個年輕女秘書“親密接觸”時的表情。痛苦、震驚、背叛感...這些情緒會讓母親徹底對父親失望，而他，將成為母親唯一的依靠。
“爸爸，這是你自找的。”王小明輕聲說，眼神陰鬱地盯著父親辦公桌上的全家福，“誰讓你總是把工作看得比我和媽媽還重要。”
指環突然變得滾燙，王小明的腦海中響起邪靈沙啞的聲音：“計劃很完美，小子有當陰謀家的潛力..”
王小明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暗。窗外，夕陽將雲層染成血色，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不祥的紅色光芒中。
“爸？”他推開辦公室門，裝作乖巧的樣子，“我來等你一起回家。”
王平從檔案中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兒子：“小明？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今晚要加班嗎？”
“媽媽讓我來問問你想吃什麼，她好準備晚餐。”王小明隨口編了個理由
王平揉了揉太陽穴：“隨便什麼都行，我今晚可能要忙到很晚。”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輕輕敲響，林雪抱著一疊檔案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一件貼身的白色襯衫和黑色包臀裙，妝容精緻，渾身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王總，這是您要的季度報表。”她的聲音柔媚，目光在看到王小明時微微一頓，“哎呀，這是您兒子嗎？長得真可愛。”
王小明強忍著噁心，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姐姐好。”
王平接過檔案，隨口道：“謝謝，放這就行。對了，林秘書，今晚的應酬你準備好了嗎？”
林雪微微傾身，胸前的紐扣似乎隨時會崩開：“都安排好了，王總。”她的手指“不經意”地劃過王平的手背，“您放心。”
王小明注意到父親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挪開了手。他在心裡冷笑——很快，這一幕就會被母親親眼目睹。
趁兩人交談之際，王小明假裝好奇地走到書架旁，迅速將微型攝像頭粘在了最上層的一本書後面。角度正好能覆蓋整個辦公室。
“爸，我先回去了。”他裝作乖巧地說，“媽媽還在家等我。”
王平點點頭：“路上小心，到家給我發個訊息。”
走出辦公室，王小明立刻拿出手機，調出攝像頭畫面。清晰度極高，連林雪眼角的細紋都看得一清二楚。
“完美。”他低聲自語，然後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媽？”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急切，“我剛剛去爸爸公司了，他看起來好累啊...你要不要給他送點吃的？”
電話那頭，蕭璃猶豫了一下：“可是晚飯還沒準備好...”
“就隨便帶點什麼嘛。”王小明用撒嬌的語氣說，“爸爸說他可能連晚飯都吃不上呢。”
蕭璃嘆了口氣：“好吧，我簡單做點帶過去。你在哪？要一起嗎？”
“不了，我約了同學打球。”王小明迅速拒絕，“媽，你快點去吧，爸爸真的很需要你。”
結束通話電話，王小明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他看了看時間——5：20，還有二十五分鐘好戲就要上演了。
5：45分，蕭璃提著保溫盒站在丈夫公司樓下。她今天穿了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長髮簡單地挽在腦後，整個人散發著溫婉的氣質。
電梯門開啟，她走向丈夫的辦公室，卻在門口聽到了女性嬌媚的笑聲。她的手懸在半空，猶豫著是否該敲門。
“...王總，您真是太厲害了～”林雪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我真是越來越崇拜您了...”
蕭璃的心猛地一沉。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了門。
眼前的畫面讓她如遭雷擊——林雪幾乎整個人貼在王平身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紅唇湊近他耳邊說著什麼。而王平正皺著眉頭試圖推開她。
“蕭璃？”王平抬頭看見妻子，臉色大變，“你怎麼來了？”
林雪迅速直起身子，但臉上的表情卻帶著挑釁：“哎呀，王太太，您別誤會，我和王總只是在討論工作...”
蕭璃的手緊緊攥著保溫盒，指節發白。她的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
“蕭璃，不是你想的那樣。”王平快步走過來，“林秘書剛才差點摔倒，我只是扶了她一下。”
蕭璃後退一步，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熄滅。她將保溫盒放在最近的桌子上，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的晚飯。”
說完，她轉身快步離開，背影單薄得像一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葉子。
王平想要追出去，卻被林雪拉住了手臂：“王總，那份合同還沒看完呢...”
蕭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機械地開啟門，癱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溼了衣襟。
“媽？你回來了？”王小明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他其實早就到家了，一直透過邪靈監控著母親的一舉一動。
蕭璃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坐著，像一尊失去生氣的雕像。
王小明慢慢走近，假裝關心地問：“媽，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你爸爸...”蕭璃的聲音哽咽，“他...”
王小明在心裡冷笑，面上卻露出震驚的表情：“爸他怎麼了？媽，你別嚇我！”
蕭璃搖搖頭，突然捂住臉痛哭起來。她的肩膀劇烈顫抖，長髮散亂地垂落，整個人脆弱得彷彿一碰就會碎。
王小明趁機坐到母親身邊，試探性地摟住她的肩膀。出乎意料的是，蕭璃沒有像往常那樣推開他，而是順勢靠在了他瘦小的肩膀上。
“媽，別哭了...”王小明輕聲說，一隻手撫摸著母親的長髮，“你還有我呢。”
蕭璃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看著兒子。十X歲的少年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眼神中混雜著關切和某種她讀不懂的情緒。
“小明...”她哽咽著說，“媽媽只有你了...”
王小明的心跳加速，他知道機會來了。他慢慢湊近母親的臉，輕聲說：“媽，我會永遠陪著你...”
就在他的唇即將碰到蕭璃的瞬間，蕭璃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別過臉：“不...小明，我們不能...”
王小明不依不饒，一隻手扣住母親的下巴，強迫她轉向自己：“媽，爸爸背叛了你，但我永遠不會...”
蕭璃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她的反抗變得微弱起來。王小明抓住機會，迅速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因缺氧而微微張口。
當他的舌頭侵入母親口腔的瞬間，蕭璃的身體猛地僵住。但出乎王小明意料的是，這一次，她沒有拼命掙扎，而是短暫地回應了這個吻。
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這足以讓邪靈在王小明腦海中歡呼：【任務進展！她的心正在動搖！】
吻畢，蕭璃如夢初醒般推開兒子，眼中滿是驚恐和自責：“天啊...我們都做了什麼...”她踉蹌著站起來，逃也似地衝進臥室，重重關上了門。
王小明坐在原地，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剛才的觸感。母親的唇比他想象中還要柔軟，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他的心跳如雷，既有得逞的興奮，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任務完成度65%】邪靈冰冷地評估道，【再接再厲，勝利在望。】
王小明站起身，走向母親的臥室門。他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見裡面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媽...”他輕聲呼喚，“對不起，我只是...太愛你了。”
門內的哭聲停頓了一瞬，然後又繼續響起，比之前更加撕心裂肺。
作者感言
來點互動啊 鐵子門
第8章 生日
f
陽光透過百葉窗斜斜地切進來，在瓷磚上投下細長的金色光痕。蕭璃站在灶臺前，烏黑的長髮隨意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後頸。她正專注地煎蛋，平底鍋裡滋滋作響，油星偶爾迸濺，她微微側身避開，睫毛在晨光中鍍上一層淡金。
王小明悄無聲息地靠近，手指還殘留著古銅戒指的涼意。他盯著她纖細的背影，喉嚨發緊，心跳快得不像話。
“蕭璃……”他低低叫了一聲，聲音黏糊糊的，像是還沒睡醒。
她沒回頭，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手腕一翻，蛋液在鍋裡凝成完美的圓形。
他嚥了咽口水，突然伸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鼻尖蹭過她的髮絲——淡淡的茉莉香，混著一點油煙味。
“你幹什麼？”她身體一僵，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他沒回答，反而得寸進尺地偏過頭，踮起腳尖嘴唇朝她的嘴唇貼去。
下一秒，蕭璃猛地側身，手肘狠狠往後一頂！
“唔——！”王小明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踉蹌後退，差點撞翻料理臺上的牛奶瓶。
她轉過身，眼神如冰刃般刺過來，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有微微繃緊的下頜線洩露了她的怒意。
“再碰我，我就剁了你的手。”她一字一句地說，聲音輕得像霜，卻冷得刺骨。
王小明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不甘心地嘟囔：“……昨天明明……”
“昨天是意外。”她重新握緊鍋鏟，“滾出去。看在你生日份上，今天饒你一次。”
戒指在他指間微微發燙，姬軒轅的低笑在他腦海裡響起：
“小子，你不行啊。”
王小明攥緊拳頭，盯著蕭璃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
客廳裡，蕭璃俯身調整蛋糕上的巧克力飾片。藕荷色旗袍勾勒出纖細腰線，一縷青絲垂落在瓷白的頸側。“來吃蛋糕...”她抬眸淺笑，卻在觸及少年目光時指尖一顫，奶油玫瑰頓時塌陷。
“媽今天...”小明忽然貼近，指尖掠過她耳垂，“像新娘子。”他呼吸裡帶著晨起的燥熱。
蕭璃踉蹌後退，銀製餐具在櫥櫃裡叮咚作響。“胡鬧！”她指尖發抖，“連老孃都調戲...”
門鈴驟響。蕭璃如獲救贖般轉身，卻在玄關處僵立。
“阿姨好！”馬尾少女高舉禮盒，梨渦裡盛著朝陽，“我是龍雅。”
廚房傳來糖罐傾覆的脆響。蕭璃回首，看見兒子眼底迸發的光亮：“雅雅！”他嗓音裡跳躍著陌生的歡欣。
“喏，限定版手柄！”少女獻寶似地掀開盒蓋，“排了三小時隊呢！”
蕭璃佇立陰影處。龍雅髮梢躍動的碎金，頸間縈繞的柑橘香，還有那截在陽光下近乎透明的纖細手腕——都刺痛著她的視網膜。
“阿姨？”少女忽然歪頭，“您臉色...”
“沒事。”蕭璃掐緊掌心，轉身時旗袍開衩處閃過一線雪光，“我去給你們準備些水果。”
刀刃在砧板上疾走。客廳飄來斷續的笑語：
“那個隱藏BOSS...”
“我錄了全程！”
“雅雅真厲害...”
草莓汁突然濺上手腕，殷紅如那夜被咬破的唇。水流沖刷間，記憶裡的雨聲與此刻的笑聲重疊——少年攥著她手腕冷笑時，眼底也是這般黑沉。
“媽！”小明倚著門框，蛇戒幽光浮動，“來當裁判？”
蕭璃後退，脊背貼上冰箱的寒意：“你們...先玩...”
暮色浸透窗簾時，龍雅起身告辭。玄關處她忽然踮腳耳語，少年耳尖頓時紅得滴血。蕭璃手中玫瑰莖刺扎入指腹，在絹帕上洇出暗斑。
“下次阿姨教我做蛋糕呀！”少女的聲音消失在門後。
寂靜突然傾瀉而下。蕭璃轉身，正撞上兒子深淵般的凝視。
“雅雅很香吧？”他向前一步，“可不及媽媽。”指尖勾住她濡溼的衣角，“她抱我時，我在想...”
“住口！”蕭璃揚手打翻花瓶，水痕在旗袍上蔓延成晦暗的地圖。少年陰鷙的表情讓她喉頭髮緊：“我們...”
“媽媽在發抖。”小明忽然哽咽，“切水果時...你討厭我了嗎？”
蕭璃防線潰散。她俯身欲拭淚，卻被猛然撲倒。後腦撞擊地磚的悶響中，
薄荷與巧克力的氣息覆壓而下。透過晃動的視野，茶几上全家福裡丈夫冷硬的面容正對著這場荒唐。她該反抗，該叱罵，卻在少年撬開唇齒時戰慄如瀕死的蝶。“混賬東西！”她突然暴起，擰住對方耳朵，“連老孃都敢戲弄！”
“疼！”小明蜷縮著討饒。
臥室門重重閉合。黑暗中，少年舔去唇上血珠。“莽撞。”姬軒轅的嗤笑在戒面迴盪。
他拾起茶几上的便籤，龍雅的電話號碼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媽媽...”笑意未達眼底，“你會求我的。”
蕭璃跌坐在梳妝檯前，溼發黏在頸間，旗袍盤扣不知何時崩開了一顆。鏡中女人唇色豔得反常，像是被碾碎的玫瑰汁液染過。
“啪！”
一記耳光甩在自己臉上，火辣的痛感卻壓不住唇齒間殘留的薄荷糖味。指甲深深掐進大腿，可肌膚記憶仍在背叛她——少年生澀的啃咬，發抖卻有力的手臂，還有那枚硌在她腰間的蛇戒。
“畜生...”罵音效卡在喉嚨裡變成嗚咽。二十年前的巷子陰影與方才糾纏的身影重疊，那時被撕破的校服和此刻皺巴巴的旗袍同樣恥辱。手指無意識撫過紅腫的唇，又在觸到溼痕時觸電般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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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環的溫度恢復了正常，隔間裡的寒意也消散了。王小明長舒一口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表情，又變回了那個普通的中學生模樣。
他輕手輕腳地溜出學校後門，攔下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科技城。”他的聲音平靜得不像個逃課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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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後面坐著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正低頭玩手機。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抬地說：“要買什麼自己看，價格都標著呢。”
王小明敲了敲玻璃櫃：“我要一個隱蔽攝像頭，紐扣大小的，能無線傳輸的那種。”
老周這才抬起頭，眯著眼睛打量這個穿著校服的少年：“小朋友，買這個幹什麼？學校科技課用？”
“我爸爸是私家偵探，”王小明面不改色地撒著謊，“他讓我來買的，說要測試裝置效能。”
老周狐疑地看著他，但最終還是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個小盒子：“這個是最新款，1080P高畫質，磁吸式安裝，內建32G儲存，還能手機即時監控。不過價格不便宜，八百。”
王小明從錢包裡抽出八張百元大鈔——那是他攢了半年的零花錢。老周挑了挑眉，顯然沒想到這個學生模樣的孩子能拿出這麼多錢。
“會用嗎？需要我教你嗎？”老周的態度明顯熱情了許多。
“不用，我爸爸教過我。”王小明接過那個比紐扣大不了多少的黑色裝置，仔細檢查著，“電池能用多久？”
“連續錄影六小時，待機狀態下可以遠端喚醒。”老周遞給他一張說明書，“掃描這個二維碼下載APP，設定很簡單。”
王小明點點頭，把攝像頭和說明書塞進書包，轉身離開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回學校的路上，王小明拐進一家快餐店。他選了最角落的位置，從書包裡掏出攝像頭和手機。按照說明書，他很快完成了裝置配對和APP設定。手機螢幕上立刻顯示出攝像頭拍攝的畫面——清晰得連對面桌上女孩臉上的雀斑都看得一清二楚。
“完美。”王小明輕聲自語，把攝像頭藏在手心，對著餐廳各處測試角度。沒人注意到這個看似在玩手機的少年正在記錄著周圍的一切。
下午三點，王小明溜回學校時，最後一節課已經開始了。他裝作剛從醫務室回來的樣子，向班主任遞上一張偽造的假條。班主任掃了一眼就揮手讓他回座位了，甚至沒多問一句。
課桌上，王小明看似認真記筆記，實際上在課本的掩護下，他正用手機給母親發訊息：
“媽，爸爸說今晚加班，你要不要給他送點吃的？他最近總說胃不舒服。”
很快，手機震動了一下：“寶貝真貼心，媽媽下班後做點他愛吃的送去。你晚上自己熱飯吃好嗎？”
王小明咬著嘴唇忍住笑意，回覆道：“好的，媽媽路上小心。”
放學鈴響起，王小明第一個衝出教室。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坐校車回家，而是直奔父親的公司大樓。他知道父親五點半有個會議，這個時間辦公室應該沒人。
寫字樓大堂人來人往，王小明穿著校服混在其中並不顯眼。他熟門熟路地乘電梯來到18層，父親公司的前臺小姐認出了他。
“小明？來找王總嗎？他開會去了。”前臺李姐笑著說。
“我知道，爸爸讓我來拿他忘在家裡的藥。”王小明露出乖巧的笑容，“我能去他辦公室等嗎？”
“當然可以，小少爺。”李姐遞給他一張門禁卡，“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李姐。”王小明接過卡片，步伐輕快地走向父親辦公室。
辦公室門關上的一瞬間，王小明的表情立刻變了。他迅速掃視房間，目光落在門外走廊的一盆綠植上。那是公司統一擺放的裝飾植物，正好對著父親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
王小明假裝出去接水，趁沒人注意時，將紐扣攝像頭吸附在花盆底部。角度調整得恰到好處——能清晰拍到每一個進出辦公室的人，卻又隱蔽得難以被發現。
回到辦公室，他立刻開啟手機APP。螢幕上顯示出走廊的即時畫面，清晰度令人滿意。王小明設定好運動偵測錄影，然後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接下來，就是等待好戲開場了。”他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那枚暗紅色的指環。指環微微發熱，似乎在回應他的期待。
王小明看了眼手錶——4點50分。他給母親發了條訊息：“媽，爸爸說會議可能開到六點半，你要不五點半左右送去？這樣他開完會就能吃上熱飯了。”
母親很快回復：“好的，媽媽現在就開始準備。”
王小明刪掉對話記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象著母親推開辦公室門，看到父親和那個年輕女秘書“親密接觸”時的表情。痛苦、震驚、背叛感...這些情緒會讓母親徹底對父親失望，而他，將成為母親唯一的依靠。
“爸爸，這是你自找的。”王小明輕聲說，眼神陰鬱地盯著父親辦公桌上的全家福，“誰讓你總是把工作看得比我和媽媽還重要。”
指環突然變得滾燙，王小明的腦海中響起邪靈沙啞的聲音：“計劃很完美，小子有當陰謀家的潛力..”
王小明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暗。窗外，夕陽將雲層染成血色，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不祥的紅色光芒中。
“爸？”他推開辦公室門，裝作乖巧的樣子，“我來等你一起回家。”
王平從檔案中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兒子：“小明？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今晚要加班嗎？”
“媽媽讓我來問問你想吃什麼，她好準備晚餐。”王小明隨口編了個理由
王平揉了揉太陽穴：“隨便什麼都行，我今晚可能要忙到很晚。”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輕輕敲響，林雪抱著一疊檔案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一件貼身的白色襯衫和黑色包臀裙，妝容精緻，渾身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王總，這是您要的季度報表。”她的聲音柔媚，目光在看到王小明時微微一頓，“哎呀，這是您兒子嗎？長得真可愛。”
王小明強忍著噁心，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姐姐好。”
王平接過檔案，隨口道：“謝謝，放這就行。對了，林秘書，今晚的應酬你準備好了嗎？”
林雪微微傾身，胸前的紐扣似乎隨時會崩開：“都安排好了，王總。”她的手指“不經意”地劃過王平的手背，“您放心。”
王小明注意到父親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挪開了手。他在心裡冷笑——很快，這一幕就會被母親親眼目睹。
趁兩人交談之際，王小明假裝好奇地走到書架旁，迅速將微型攝像頭粘在了最上層的一本書後面。角度正好能覆蓋整個辦公室。
“爸，我先回去了。”他裝作乖巧地說，“媽媽還在家等我。”
王平點點頭：“路上小心，到家給我發個訊息。”
走出辦公室，王小明立刻拿出手機，調出攝像頭畫面。清晰度極高，連林雪眼角的細紋都看得一清二楚。
“完美。”他低聲自語，然後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媽？”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急切，“我剛剛去爸爸公司了，他看起來好累啊...你要不要給他送點吃的？”
電話那頭，蕭璃猶豫了一下：“可是晚飯還沒準備好...”
“就隨便帶點什麼嘛。”王小明用撒嬌的語氣說，“爸爸說他可能連晚飯都吃不上呢。”
蕭璃嘆了口氣：“好吧，我簡單做點帶過去。你在哪？要一起嗎？”
“不了，我約了同學打球。”王小明迅速拒絕，“媽，你快點去吧，爸爸真的很需要你。”
結束通話電話，王小明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他看了看時間——5：20，還有二十五分鐘好戲就要上演了。
5：45分，蕭璃提著保溫盒站在丈夫公司樓下。她今天穿了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長髮簡單地挽在腦後，整個人散發著溫婉的氣質。
電梯門開啟，她走向丈夫的辦公室，卻在門口聽到了女性嬌媚的笑聲。她的手懸在半空，猶豫著是否該敲門。
“...王總，您真是太厲害了～”林雪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我真是越來越崇拜您了...”
蕭璃的心猛地一沉。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了門。
眼前的畫面讓她如遭雷擊——林雪幾乎整個人貼在王平身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紅唇湊近他耳邊說著什麼。而王平正皺著眉頭試圖推開她。
“蕭璃？”王平抬頭看見妻子，臉色大變，“你怎麼來了？”
林雪迅速直起身子，但臉上的表情卻帶著挑釁：“哎呀，王太太，您別誤會，我和王總只是在討論工作...”
蕭璃的手緊緊攥著保溫盒，指節發白。她的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
“蕭璃，不是你想的那樣。”王平快步走過來，“林秘書剛才差點摔倒，我只是扶了她一下。”
蕭璃後退一步，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熄滅。她將保溫盒放在最近的桌子上，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的晚飯。”
說完，她轉身快步離開，背影單薄得像一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葉子。
王平想要追出去，卻被林雪拉住了手臂：“王總，那份合同還沒看完呢...”
蕭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機械地開啟門，癱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溼了衣襟。
“媽？你回來了？”王小明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他其實早就到家了，一直透過邪靈監控著母親的一舉一動。
蕭璃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坐著，像一尊失去生氣的雕像。
王小明慢慢走近，假裝關心地問：“媽，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你爸爸...”蕭璃的聲音哽咽，“他...”
王小明在心裡冷笑，面上卻露出震驚的表情：“爸他怎麼了？媽，你別嚇我！”
蕭璃搖搖頭，突然捂住臉痛哭起來。她的肩膀劇烈顫抖，長髮散亂地垂落，整個人脆弱得彷彿一碰就會碎。
王小明趁機坐到母親身邊，試探性地摟住她的肩膀。出乎意料的是，蕭璃沒有像往常那樣推開他，而是順勢靠在了他瘦小的肩膀上。
“媽，別哭了...”王小明輕聲說，一隻手撫摸著母親的長髮，“你還有我呢。”
蕭璃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看著兒子。十X歲的少年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眼神中混雜著關切和某種她讀不懂的情緒。
“小明...”她哽咽著說，“媽媽只有你了...”
王小明的心跳加速，他知道機會來了。他慢慢湊近母親的臉，輕聲說：“媽，我會永遠陪著你...”
就在他的唇即將碰到蕭璃的瞬間，蕭璃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別過臉：“不...小明，我們不能...”
王小明不依不饒，一隻手扣住母親的下巴，強迫她轉向自己：“媽，爸爸背叛了你，但我永遠不會...”
蕭璃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她的反抗變得微弱起來。王小明抓住機會，迅速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因缺氧而微微張口。
當他的舌頭侵入母親口腔的瞬間，蕭璃的身體猛地僵住。但出乎王小明意料的是，這一次，她沒有拼命掙扎，而是短暫地回應了這個吻。
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這足以讓邪靈在王小明腦海中歡呼：【任務進展！她的心正在動搖！】
吻畢，蕭璃如夢初醒般推開兒子，眼中滿是驚恐和自責：“天啊...我們都做了什麼...”她踉蹌著站起來，逃也似地衝進臥室，重重關上了門。
王小明坐在原地，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剛才的觸感。母親的唇比他想象中還要柔軟，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他的心跳如雷，既有得逞的興奮，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任務完成度65%】邪靈冰冷地評估道，【再接再厲，勝利在望。】
王小明站起身，走向母親的臥室門。他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見裡面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媽...”他輕聲呼喚，“對不起，我只是...太愛你了。”
門內的哭聲停頓了一瞬，然後又繼續響起，比之前更加撕心裂肺。
作者感言
來點互動啊 鐵子門
第8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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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百葉窗斜斜地切進來，在瓷磚上投下細長的金色光痕。蕭璃站在灶臺前，烏黑的長髮隨意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後頸。她正專注地煎蛋，平底鍋裡滋滋作響，油星偶爾迸濺，她微微側身避開，睫毛在晨光中鍍上一層淡金。
王小明悄無聲息地靠近，手指還殘留著古銅戒指的涼意。他盯著她纖細的背影，喉嚨發緊，心跳快得不像話。
“蕭璃……”他低低叫了一聲，聲音黏糊糊的，像是還沒睡醒。
她沒回頭，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手腕一翻，蛋液在鍋裡凝成完美的圓形。
他嚥了咽口水，突然伸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鼻尖蹭過她的髮絲——淡淡的茉莉香，混著一點油煙味。
“你幹什麼？”她身體一僵，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他沒回答，反而得寸進尺地偏過頭，踮起腳尖嘴唇朝她的嘴唇貼去。
下一秒，蕭璃猛地側身，手肘狠狠往後一頂！
“唔——！”王小明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踉蹌後退，差點撞翻料理臺上的牛奶瓶。
她轉過身，眼神如冰刃般刺過來，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有微微繃緊的下頜線洩露了她的怒意。
“再碰我，我就剁了你的手。”她一字一句地說，聲音輕得像霜，卻冷得刺骨。
王小明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不甘心地嘟囔：“……昨天明明……”
“昨天是意外。”她重新握緊鍋鏟，“滾出去。看在你生日份上，今天饒你一次。”
戒指在他指間微微發燙，姬軒轅的低笑在他腦海裡響起：
“小子，你不行啊。”
王小明攥緊拳頭，盯著蕭璃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
客廳裡，蕭璃俯身調整蛋糕上的巧克力飾片。藕荷色旗袍勾勒出纖細腰線，一縷青絲垂落在瓷白的頸側。“來吃蛋糕...”她抬眸淺笑，卻在觸及少年目光時指尖一顫，奶油玫瑰頓時塌陷。
“媽今天...”小明忽然貼近，指尖掠過她耳垂，“像新娘子。”他呼吸裡帶著晨起的燥熱。
蕭璃踉蹌後退，銀製餐具在櫥櫃裡叮咚作響。“胡鬧！”她指尖發抖，“連老孃都調戲...”
門鈴驟響。蕭璃如獲救贖般轉身，卻在玄關處僵立。
“阿姨好！”馬尾少女高舉禮盒，梨渦裡盛著朝陽，“我是龍雅。”
廚房傳來糖罐傾覆的脆響。蕭璃回首，看見兒子眼底迸發的光亮：“雅雅！”他嗓音裡跳躍著陌生的歡欣。
“喏，限定版手柄！”少女獻寶似地掀開盒蓋，“排了三小時隊呢！”
蕭璃佇立陰影處。龍雅髮梢躍動的碎金，頸間縈繞的柑橘香，還有那截在陽光下近乎透明的纖細手腕——都刺痛著她的視網膜。
“阿姨？”少女忽然歪頭，“您臉色...”
“沒事。”蕭璃掐緊掌心，轉身時旗袍開衩處閃過一線雪光，“我去給你們準備些水果。”
刀刃在砧板上疾走。客廳飄來斷續的笑語：
“那個隱藏BOSS...”
“我錄了全程！”
“雅雅真厲害...”
草莓汁突然濺上手腕，殷紅如那夜被咬破的唇。水流沖刷間，記憶裡的雨聲與此刻的笑聲重疊——少年攥著她手腕冷笑時，眼底也是這般黑沉。
“媽！”小明倚著門框，蛇戒幽光浮動，“來當裁判？”
蕭璃後退，脊背貼上冰箱的寒意：“你們...先玩...”
暮色浸透窗簾時，龍雅起身告辭。玄關處她忽然踮腳耳語，少年耳尖頓時紅得滴血。蕭璃手中玫瑰莖刺扎入指腹，在絹帕上洇出暗斑。
“下次阿姨教我做蛋糕呀！”少女的聲音消失在門後。
寂靜突然傾瀉而下。蕭璃轉身，正撞上兒子深淵般的凝視。
“雅雅很香吧？”他向前一步，“可不及媽媽。”指尖勾住她濡溼的衣角，“她抱我時，我在想...”
“住口！”蕭璃揚手打翻花瓶，水痕在旗袍上蔓延成晦暗的地圖。少年陰鷙的表情讓她喉頭髮緊：“我們...”
“媽媽在發抖。”小明忽然哽咽，“切水果時...你討厭我了嗎？”
蕭璃防線潰散。她俯身欲拭淚，卻被猛然撲倒。後腦撞擊地磚的悶響中，
薄荷與巧克力的氣息覆壓而下。透過晃動的視野，茶几上全家福裡丈夫冷硬的面容正對著這場荒唐。她該反抗，該叱罵，卻在少年撬開唇齒時戰慄如瀕死的蝶。“混賬東西！”她突然暴起，擰住對方耳朵，“連老孃都敢戲弄！”
“疼！”小明蜷縮著討饒。
臥室門重重閉合。黑暗中，少年舔去唇上血珠。“莽撞。”姬軒轅的嗤笑在戒面迴盪。
他拾起茶几上的便籤，龍雅的電話號碼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媽媽...”笑意未達眼底，“你會求我的。”
蕭璃跌坐在梳妝檯前，溼發黏在頸間，旗袍盤扣不知何時崩開了一顆。鏡中女人唇色豔得反常，像是被碾碎的玫瑰汁液染過。
“啪！”
一記耳光甩在自己臉上，火辣的痛感卻壓不住唇齒間殘留的薄荷糖味。指甲深深掐進大腿，可肌膚記憶仍在背叛她——少年生澀的啃咬，發抖卻有力的手臂，還有那枚硌在她腰間的蛇戒。
“畜生...”罵音效卡在喉嚨裡變成嗚咽。二十年前的巷子陰影與方才糾纏的身影重疊，那時被撕破的校服和此刻皺巴巴的旗袍同樣恥辱。手指無意識撫過紅腫的唇，又在觸到溼痕時觸電般縮回。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