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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30
這一晚上我沒有進房間睡覺,而是葛優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可一閉上眼睛
,試衣間裡的畫面就不受控制地在腦海裡浮現。
模糊的影像中,我最美麗的仙子站在鏡子前,被一隻巨大的手從身後環過來……
我猛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上昏黃的燈光,心臟像被什麼東西死死揪住。
可惡!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我坐起身,想去倒杯水喝,走到一半又折回來,癱回沙發上。腦子裡亂得像
一團漿糊,各種念頭糾纏在一起——憤怒、屈辱、還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
感覺。我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試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理清楚,卻發現越理越
亂。
平時的我是不抽菸的,但這會兒特別想點上一支,讓有毒的尼古丁把神經麻
痺一下。可惜家裡沒煙。我盯著茶几上的水杯發呆,心想要不要去藥店買點安眠
藥回來。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低頭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著"虎哥"兩個字。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十七分。
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我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來。這個時
間點,這傢伙打電話過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我盯著不斷震動的手機,猶豫
了幾秒,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嗨,磊哥,這麼晚還沒睡啊?"虎哥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粗獷中帶著懶洋洋的
笑意,"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了。最近怎麼樣?身體好點了沒?"
這副裝模作樣、故作關心的腔調,讓我胸口的火騰地竄了起來。
這混賬東西,自從搭上韻之後簡直越來越肆無忌憚。大半夜打電話來,肯定又
是來炫耀,或者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到嘴邊的粗話硬生生嚥了回去。停頓兩秒
後,我儘量用平淡的語氣說:"虎哥,大半夜打電話……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電話那頭傳來點菸的聲音,打火機"啪嗒"一響,接著是吸氣
聲,他慢悠悠地說,"就是聽說你們夫妻倆打算去蘭卡威度假?我之前去過那邊,海
島風光確實沒話說——沙灘、海水、比基尼辣妹……嘖嘖,那地方遠離市區,與世
隔絕的,特別適合放鬆。"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上了點意味深長的笑意:"我在想啊,不如我也跟你們一
起去?機票、酒店這些,我全包了,就當是……補償下午的事。磊哥你覺得怎麼
樣?"
補償?
聽到這兩個字,我心臟狠狠跳了一下。
這混蛋,他在暗示什麼?他是故意提起那件事,還是真的以為我不知道?或
者……他根本就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我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裝出一副困惑的語氣:"補償?虎哥,你這
話說的……下午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然後傳來虎哥壓低的笑聲:"嗨,磊哥,就……下午商
場試衣間那事兒。你別怪我啊,畢竟都是為了你好「嘛」。"他的聲音裡帶著點回
味,"下午確實玩得有點過火,弟妹還挺生氣的,到現在都沒理我的資訊。所以我
尋思著,你們這次旅行的費用不如我全包了,就當是賠個不是。」
"虎哥,這不太合適吧。"我嚥了口唾沫,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這畢竟是
我們夫妻的假期,你突然要跟來……韻那邊我也不好交代。"
"磊哥,你這就見外了。"虎哥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股自信,"咱們什麼關係啊
?再說了……"他壓低聲音,帶著點戲謔,"嫂子她,真的會介意嗎?下午在試衣間,我
感覺她……挺配合的啊。"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胸口。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反正我們都那麼熟了。"這狡猾的色狼不理會我的沉默,自顧自地繼續說,"
嫂子一個人陪你去海島是挺好,但你就不想有點額外的娛樂節目嗎?交給我了!哦對
了,我還想帶個伴兒——秦霞,你記得吧?就是我以前的老相好。她最近正好有空,
身材保養得可好了,前凸後翹的。穿起比基尼來可好看了。"
他頓了頓,語氣越發興奮:"我尋思啊,咱們四個人一起飛,白天玩玩潛水、沙灘
排球,喝喝酒什麼的。晚上——"他嘿嘿一笑,"晚上可以搞點更刺激的節目。你懂
的,度假嘛,就是要放得開。"
四個人一起飛?這王八蛋不會是想"雙飛"吧?
秦霞這個虎哥的前女伴,我記得是那天他生日的時候來的那個女人,大約三
十多歲,可以說是一個有著嫵媚氣質的熟女。可是帶她去?一個虎哥我就已經很
難解決了,還要加上她就更難了。我咬牙道:「虎哥,你這主意……讓我再想想
吧。」
"你好好考慮考慮。"虎哥也不催我,慢悠悠地說,"想通了就把你和弟妹的護
照號發我。機票酒店我全包,就當哥們兒請你們度個假。"
他停了停,聲音又壓低了些,帶著明顯的暗示:"對了,到時候讓嫂子多帶幾
套比基尼。最好是那種綁帶的、三點式的,穿起來性感,脫起來也方便……拍照
嘛,肯定好看。"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留下一聲意味深長的笑。
我呆坐在沙發上,心跳如鼓。
虎哥這傢伙……明明明知道這是我們夫妻倆的蜜月旅行,卻非要死皮賴臉地
硬擠進來,還想帶個女人。
可更可恥、更讓我恨不得一頭撞死的,是我腦子裡竟然開始不受控制地描摹
那幅畫面——
蘭卡威的陽光白得刺眼,像一把刀子直直扎進眼睛。韻趴在躺椅上,那件我
親眼看著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來的、細繩比基尼,勉強遮住三點,雪白的臀肉幾乎
全露在外面,陽光下晃得人眼發疼。虎哥蹲在她身邊,粗糙的大手沾滿防曬油,
先是名正言順地抹在她背上,再慢慢往下,滑過那道纖細的腰窩,停在那條細得
可憐的繫帶上。
指尖一挑,布料就鬆了。
油亮的臀溝在陽光下泛著淫靡的水光,他的手掌順勢覆上去,五指張開,幾
乎把整片臀肉都捏在掌心,肆意揉捏,像在揉一塊任他擺佈的麵糰。韻咬著唇,
身體微微發顫,卻沒有躲,甚至……甚至微微翹起臀,像是在迎合。
我就坐在幾步外的遮陽傘下,秦霞軟綿綿地貼著我,紅唇在我耳邊說著什麼,
可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眼睛死死釘在韻身上,看著那雙手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看著她雪白的肌膚在另一個男人掌下一點點泛起潮紅,看著她那張永遠高冷的瓜
子臉,此刻卻埋在臂彎裡,耳根紅得幾乎滴血。
而我胯下卻硬得發疼。
明明心如刀絞,明明恨不得衝上去把虎哥那隻手剁下來,可我卻又渴望那雙
手再往下一點,再過分一點。
最好當著我的面,把那條細繩徹底扯掉。
最好讓她在那片公共沙灘上,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被他按在躺椅上,徹
底變成他的女人。
而我,只能坐在旁邊,看著,看著,看著……
"操!"我猛地一拍沙發扶手,試圖把這些畫面甩出腦子。可是沒用。那些畫
面反而越來越清晰。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得去問問韻的意思。雖然我知道,這麼問本身就已
經……很不對勁了。
推開臥室的門,昏黃的床頭燈光傾瀉在床上。
韻正靠在床頭看書,長髮鬆鬆地挽在腦後,幾縷髮絲垂落在側臉。她穿著一
件薄薄的米色絲質睡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約能看見胸前兩點淺淺的凸起睡袍的下襬只到大腿中部,那雙修長的玉腿交疊著,
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聽到開門聲,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雙丹鳳眼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帶
著點疲憊,也帶著點疑惑。
"怎麼了?"她把書放下,聲音有些慵懶,"終於捨得進來睡覺了?"
我在床邊坐下,沉默了幾秒,還是決定開口:"韻,虎哥剛才打電話來。"聽
到這個人的訊息,她臉色沉了一下。
"他說……"我盯著自己的手,不敢看她的眼睛,"他聽說我們要去蘭卡威,想
跟我們一起去。還說機票酒店他全包,算是……補償下午的事。"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
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下午……"韻的聲音有些緊,"試衣間?"
我點了點頭。
又是一陣沉默。
我偷偷瞥了她一眼——她低著頭,長髮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但我
能看到她握著書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都有些發白。
"他……"她的聲音很輕"他還說了什麼?"
"他想帶個伴兒。"我嚥了口唾沫,"秦霞,就是他上次生日你見過的那個女人。
說是四個人一起去,比較熱鬧。"
韻抬起頭,那雙丹鳳眼盯著我,眼神有些複雜。
"四個人……"她輕聲重複了一遍,櫻唇抿成一條線。
我看著她,心臟跳得飛快。她會拒絕吧?她肯定會拒絕的,對不對?
可是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都快忍不住要收回這個提議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
"隨他吧。"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有些不正常。
"你說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隨他吧。"韻看著我,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反正多幾個人也熱鬧
點。而且……"她停頓了一下,目光從我臉上移開,"如果能幫你好起來,我無所
謂。"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淡,淡得幾乎看不出情緒。但我注意到,她
握著書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虎哥帶著秦霞,四個人兩間房,你打算怎麼安排?
"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
對啊,兩間房……那是他們一間,我們一間?還是……
"你想要這樣嗎?"韻微微轉過頭,那雙丹鳳眼直視著我,眼神里帶著探尋。
我聲音沙啞:"韻,如果你不願意,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拒絕掉。"
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她才輕輕搖了搖頭。
"算了。"她的聲音很淡,"既然他這麼熱心,就讓他來吧。反正……也不是第
一次了。"
最後那句話說得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我聽到了。
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讓別的男人碰她。
不是第一次在我的默許下,把自己送進別人的懷裡。
"秦霞……我記得她。"韻又補充了一句,手指漫不經心地翻著書頁,"上次見她
的時候,身材確實挺好的。"
她停頓了一下,抬起眼,那雙丹鳳眼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你可以期待一下
,我們穿比基尼的樣子。"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可是和
韻相處了那麼久,我太清楚了——要是這時候我敢露出半點喜色,今晚就得準備在
客廳的沙發上過夜。
"那……我待會兒發微信通知他?"我試探著問。
韻輕輕「哼」了一聲,把書往床頭櫃上一扔,背過身,拉過被子矇住肩膀,
聲音悶在被子裡,帶著明顯的冷淡:"嗯,隨便你吧。我要睡覺了,別來煩我。"
次日一早,我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手機忽然震動起來,螢幕亮起,是虎哥
的微信跳出:「磊哥,票買好了哈。位置都挨著,這票有點搶手哦。」後面附帶
四張機票的截圖。
我揉了揉眼睛,點開圖片——出發時間是下月初,從魔都直飛蘭卡威,座位號是
3A、3B、3C、3D,明擺著就是兩兩相鄰的安排。
我躺在床上發呆,後悔如潮水般湧來:我的模糊態度,讓一切成了定局。票
都買好了,四個人的旅行已經成了定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腦子裡亂成一團。
後悔嗎?
也許吧。
*** *** ***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轉眼間就到了出發的日子。
深夜的機場燈火通明,人潮湧動如潮水般喧鬧。焦頭爛額的我推著兩個碩大
的行李箱,亦步亦趨地跟在韻身後,像個忠實的跟班,眼睛卻一刻也離不開她那
曼妙的身影。
她穿著黑色網格連體衣,胸前印著白色的大字母「WOMAN」,布料被撐得滿滿
噹噹,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我能清楚地看到那對飽滿的乳房有些下流的不斷
在跳動。
最惹眼的是腰腹部分——從胸下一直到胯部,全是鏤空的黑色網格。有著密
密麻麻菱形的網眼小孔,透過這些網眼能清楚看到裡面雪白細膩的肌膚。韻的小
腹平坦緊緻,腰肢纖細得盈盈一握,在黑色網格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皙誘人。
那朵妖嬈的梅花紋身就在腰側網格露出的肌膚上,紅黑相間的枝蔓蜿蜒向上
攀爬到肋骨下方,幾片花瓣的末梢若有若無地延伸到小腹。紋身的線條隨著她的
腰肢而曲線起伏不斷地變化,每當她呼吸或者走動,這朵淫花就彷彿在她白皙的
皮膚上綻放,妖冶得讓人移不開眼。還有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裸露在外,在燈光
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外面披著的短款外套只是起到了一點遮擋作用——拉鍊完全敞開,只是一個
時尚的搭配而已
新染金色的長髮沒有紮起來,而是大方鬆散地披在肩頭,髮尾微卷,隨著她
的步伐輕輕搖曳。她踩著一雙細高跟涼鞋,每一步都走得從容優雅,那種與生俱
來的高冷氣質配上這身性感到過分的打扮,形成了極致的反差。就像一朵帶刺的
玫瑰——美豔,卻拒人千里。又像一塊包裹著冰霜的火炭——冷豔的外表下,蘊
藏了讓人想要征服的熾熱。
我推著行李跟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能感受到周圍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黏在
她身上。
一個推著行李車的光頭中年男人,本來走得挺快,看到韻之後立刻放慢了腳步。
他的目光從韻的背影一路往下掃,停留在那飽滿的臀部上——網格布料下若隱若現
的弧線隨著她走路的節奏微微晃動。他舔了舔嘴唇,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眼神
裡的貪婪毫不掩飾。他甚至下意識地調整了行李車的方向,想跟在韻身後多看幾眼。
韻似乎察覺到了。她微微側過頭,掃了那男人一眼——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那傢伙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一僵,臉瞬間漲紅,趕緊低下頭推著車快步走開了。
不遠處的候機座位區,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正湊在一起。其中一個穿著
籃球背心的傢伙用手肘撞了撞同伴,下巴朝韻的方向揚了揚。
"臥槽,你看那個……"
"媽的,這身材絕了吧?"
"腰上還有紋身,這種女人……"另一個染著黃毛的傢伙吸了口氣,"絕對騷。
"
"嘖嘖,老子要是能……"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就吹了聲口哨。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進我們耳朵。
韻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沒有回頭,而是停下來,慢條斯理地從包裡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螢幕。然
後她抬起另一隻手,五指輕輕撥弄了一下垂在肩頭的金色長髮,把幾縷髮絲撩到耳
後。
這個動作很隨意,很自然,但配合她此刻的打扮,卻性感得要命。
那幾個年輕人的目光立刻更直了,其中一個甚至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想看得更
清楚些。
韻似乎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存在。然後她輕輕揚起手,朝他們的方向揮了揮,
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道別。動作優雅得像個明星,配上那張精緻冷豔的臉,簡直
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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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身,想去倒杯水喝,走到一半又折回來,癱回沙發上。腦子裡亂得像
一團漿糊,各種念頭糾纏在一起——憤怒、屈辱、還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
感覺。我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試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理清楚,卻發現越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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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的我是不抽菸的,但這會兒特別想點上一支,讓有毒的尼古丁把神經麻
痺一下。可惜家裡沒煙。我盯著茶几上的水杯發呆,心想要不要去藥店買點安眠
藥回來。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低頭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著"虎哥"兩個字。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十七分。
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我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來。這個時
間點,這傢伙打電話過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我盯著不斷震動的手機,猶豫
了幾秒,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嗨,磊哥,這麼晚還沒睡啊?"虎哥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粗獷中帶著懶洋洋的
笑意,"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了。最近怎麼樣?身體好點了沒?"
這副裝模作樣、故作關心的腔調,讓我胸口的火騰地竄了起來。
這混賬東西,自從搭上韻之後簡直越來越肆無忌憚。大半夜打電話來,肯定又
是來炫耀,或者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到嘴邊的粗話硬生生嚥了回去。停頓兩秒
後,我儘量用平淡的語氣說:"虎哥,大半夜打電話……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電話那頭傳來點菸的聲音,打火機"啪嗒"一響,接著是吸氣
聲,他慢悠悠地說,"就是聽說你們夫妻倆打算去蘭卡威度假?我之前去過那邊,海
島風光確實沒話說——沙灘、海水、比基尼辣妹……嘖嘖,那地方遠離市區,與世
隔絕的,特別適合放鬆。"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上了點意味深長的笑意:"我在想啊,不如我也跟你們一
起去?機票、酒店這些,我全包了,就當是……補償下午的事。磊哥你覺得怎麼
樣?"
補償?
聽到這兩個字,我心臟狠狠跳了一下。
這混蛋,他在暗示什麼?他是故意提起那件事,還是真的以為我不知道?或
者……他根本就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我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裝出一副困惑的語氣:"補償?虎哥,你這
話說的……下午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然後傳來虎哥壓低的笑聲:"嗨,磊哥,就……下午商
場試衣間那事兒。你別怪我啊,畢竟都是為了你好「嘛」。"他的聲音裡帶著點回
味,"下午確實玩得有點過火,弟妹還挺生氣的,到現在都沒理我的資訊。所以我
尋思著,你們這次旅行的費用不如我全包了,就當是賠個不是。」
"虎哥,這不太合適吧。"我嚥了口唾沫,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這畢竟是
我們夫妻的假期,你突然要跟來……韻那邊我也不好交代。"
"磊哥,你這就見外了。"虎哥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股自信,"咱們什麼關係啊
?再說了……"他壓低聲音,帶著點戲謔,"嫂子她,真的會介意嗎?下午在試衣間,我
感覺她……挺配合的啊。"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胸口。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反正我們都那麼熟了。"這狡猾的色狼不理會我的沉默,自顧自地繼續說,"
嫂子一個人陪你去海島是挺好,但你就不想有點額外的娛樂節目嗎?交給我了!哦對
了,我還想帶個伴兒——秦霞,你記得吧?就是我以前的老相好。她最近正好有空,
身材保養得可好了,前凸後翹的。穿起比基尼來可好看了。"
他頓了頓,語氣越發興奮:"我尋思啊,咱們四個人一起飛,白天玩玩潛水、沙灘
排球,喝喝酒什麼的。晚上——"他嘿嘿一笑,"晚上可以搞點更刺激的節目。你懂
的,度假嘛,就是要放得開。"
四個人一起飛?這王八蛋不會是想"雙飛"吧?
秦霞這個虎哥的前女伴,我記得是那天他生日的時候來的那個女人,大約三
十多歲,可以說是一個有著嫵媚氣質的熟女。可是帶她去?一個虎哥我就已經很
難解決了,還要加上她就更難了。我咬牙道:「虎哥,你這主意……讓我再想想
吧。」
"你好好考慮考慮。"虎哥也不催我,慢悠悠地說,"想通了就把你和弟妹的護
照號發我。機票酒店我全包,就當哥們兒請你們度個假。"
他停了停,聲音又壓低了些,帶著明顯的暗示:"對了,到時候讓嫂子多帶幾
套比基尼。最好是那種綁帶的、三點式的,穿起來性感,脫起來也方便……拍照
嘛,肯定好看。"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留下一聲意味深長的笑。
我呆坐在沙發上,心跳如鼓。
虎哥這傢伙……明明明知道這是我們夫妻倆的蜜月旅行,卻非要死皮賴臉地
硬擠進來,還想帶個女人。
可更可恥、更讓我恨不得一頭撞死的,是我腦子裡竟然開始不受控制地描摹
那幅畫面——
蘭卡威的陽光白得刺眼,像一把刀子直直扎進眼睛。韻趴在躺椅上,那件我
親眼看著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來的、細繩比基尼,勉強遮住三點,雪白的臀肉幾乎
全露在外面,陽光下晃得人眼發疼。虎哥蹲在她身邊,粗糙的大手沾滿防曬油,
先是名正言順地抹在她背上,再慢慢往下,滑過那道纖細的腰窩,停在那條細得
可憐的繫帶上。
指尖一挑,布料就鬆了。
油亮的臀溝在陽光下泛著淫靡的水光,他的手掌順勢覆上去,五指張開,幾
乎把整片臀肉都捏在掌心,肆意揉捏,像在揉一塊任他擺佈的麵糰。韻咬著唇,
身體微微發顫,卻沒有躲,甚至……甚至微微翹起臀,像是在迎合。
我就坐在幾步外的遮陽傘下,秦霞軟綿綿地貼著我,紅唇在我耳邊說著什麼,
可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眼睛死死釘在韻身上,看著那雙手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看著她雪白的肌膚在另一個男人掌下一點點泛起潮紅,看著她那張永遠高冷的瓜
子臉,此刻卻埋在臂彎裡,耳根紅得幾乎滴血。
而我胯下卻硬得發疼。
明明心如刀絞,明明恨不得衝上去把虎哥那隻手剁下來,可我卻又渴望那雙
手再往下一點,再過分一點。
最好當著我的面,把那條細繩徹底扯掉。
最好讓她在那片公共沙灘上,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被他按在躺椅上,徹
底變成他的女人。
而我,只能坐在旁邊,看著,看著,看著……
"操!"我猛地一拍沙發扶手,試圖把這些畫面甩出腦子。可是沒用。那些畫
面反而越來越清晰。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得去問問韻的意思。雖然我知道,這麼問本身就已
經……很不對勁了。
推開臥室的門,昏黃的床頭燈光傾瀉在床上。
韻正靠在床頭看書,長髮鬆鬆地挽在腦後,幾縷髮絲垂落在側臉。她穿著一
件薄薄的米色絲質睡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約能看見胸前兩點淺淺的凸起睡袍的下襬只到大腿中部,那雙修長的玉腿交疊著,
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聽到開門聲,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雙丹鳳眼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帶
著點疲憊,也帶著點疑惑。
"怎麼了?"她把書放下,聲音有些慵懶,"終於捨得進來睡覺了?"
我在床邊坐下,沉默了幾秒,還是決定開口:"韻,虎哥剛才打電話來。"聽
到這個人的訊息,她臉色沉了一下。
"他說……"我盯著自己的手,不敢看她的眼睛,"他聽說我們要去蘭卡威,想
跟我們一起去。還說機票酒店他全包,算是……補償下午的事。"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
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下午……"韻的聲音有些緊,"試衣間?"
我點了點頭。
又是一陣沉默。
我偷偷瞥了她一眼——她低著頭,長髮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但我
能看到她握著書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都有些發白。
"他……"她的聲音很輕"他還說了什麼?"
"他想帶個伴兒。"我嚥了口唾沫,"秦霞,就是他上次生日你見過的那個女人。
說是四個人一起去,比較熱鬧。"
韻抬起頭,那雙丹鳳眼盯著我,眼神有些複雜。
"四個人……"她輕聲重複了一遍,櫻唇抿成一條線。
我看著她,心臟跳得飛快。她會拒絕吧?她肯定會拒絕的,對不對?
可是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都快忍不住要收回這個提議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
"隨他吧。"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有些不正常。
"你說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隨他吧。"韻看著我,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反正多幾個人也熱鬧
點。而且……"她停頓了一下,目光從我臉上移開,"如果能幫你好起來,我無所
謂。"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淡,淡得幾乎看不出情緒。但我注意到,她
握著書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虎哥帶著秦霞,四個人兩間房,你打算怎麼安排?
"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
對啊,兩間房……那是他們一間,我們一間?還是……
"你想要這樣嗎?"韻微微轉過頭,那雙丹鳳眼直視著我,眼神里帶著探尋。
我聲音沙啞:"韻,如果你不願意,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拒絕掉。"
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她才輕輕搖了搖頭。
"算了。"她的聲音很淡,"既然他這麼熱心,就讓他來吧。反正……也不是第
一次了。"
最後那句話說得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我聽到了。
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讓別的男人碰她。
不是第一次在我的默許下,把自己送進別人的懷裡。
"秦霞……我記得她。"韻又補充了一句,手指漫不經心地翻著書頁,"上次見她
的時候,身材確實挺好的。"
她停頓了一下,抬起眼,那雙丹鳳眼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你可以期待一下
,我們穿比基尼的樣子。"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可是和
韻相處了那麼久,我太清楚了——要是這時候我敢露出半點喜色,今晚就得準備在
客廳的沙發上過夜。
"那……我待會兒發微信通知他?"我試探著問。
韻輕輕「哼」了一聲,把書往床頭櫃上一扔,背過身,拉過被子矇住肩膀,
聲音悶在被子裡,帶著明顯的冷淡:"嗯,隨便你吧。我要睡覺了,別來煩我。"
次日一早,我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手機忽然震動起來,螢幕亮起,是虎哥
的微信跳出:「磊哥,票買好了哈。位置都挨著,這票有點搶手哦。」後面附帶
四張機票的截圖。
我揉了揉眼睛,點開圖片——出發時間是下月初,從魔都直飛蘭卡威,座位號是
3A、3B、3C、3D,明擺著就是兩兩相鄰的安排。
我躺在床上發呆,後悔如潮水般湧來:我的模糊態度,讓一切成了定局。票
都買好了,四個人的旅行已經成了定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腦子裡亂成一團。
後悔嗎?
也許吧。
*** *** ***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轉眼間就到了出發的日子。
深夜的機場燈火通明,人潮湧動如潮水般喧鬧。焦頭爛額的我推著兩個碩大
的行李箱,亦步亦趨地跟在韻身後,像個忠實的跟班,眼睛卻一刻也離不開她那
曼妙的身影。
她穿著黑色網格連體衣,胸前印著白色的大字母「WOMAN」,布料被撐得滿滿
噹噹,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我能清楚地看到那對飽滿的乳房有些下流的不斷
在跳動。
最惹眼的是腰腹部分——從胸下一直到胯部,全是鏤空的黑色網格。有著密
密麻麻菱形的網眼小孔,透過這些網眼能清楚看到裡面雪白細膩的肌膚。韻的小
腹平坦緊緻,腰肢纖細得盈盈一握,在黑色網格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皙誘人。
那朵妖嬈的梅花紋身就在腰側網格露出的肌膚上,紅黑相間的枝蔓蜿蜒向上
攀爬到肋骨下方,幾片花瓣的末梢若有若無地延伸到小腹。紋身的線條隨著她的
腰肢而曲線起伏不斷地變化,每當她呼吸或者走動,這朵淫花就彷彿在她白皙的
皮膚上綻放,妖冶得讓人移不開眼。還有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裸露在外,在燈光
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外面披著的短款外套只是起到了一點遮擋作用——拉鍊完全敞開,只是一個
時尚的搭配而已
新染金色的長髮沒有紮起來,而是大方鬆散地披在肩頭,髮尾微卷,隨著她
的步伐輕輕搖曳。她踩著一雙細高跟涼鞋,每一步都走得從容優雅,那種與生俱
來的高冷氣質配上這身性感到過分的打扮,形成了極致的反差。就像一朵帶刺的
玫瑰——美豔,卻拒人千里。又像一塊包裹著冰霜的火炭——冷豔的外表下,蘊
藏了讓人想要征服的熾熱。
我推著行李跟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能感受到周圍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黏在
她身上。
一個推著行李車的光頭中年男人,本來走得挺快,看到韻之後立刻放慢了腳步。
他的目光從韻的背影一路往下掃,停留在那飽滿的臀部上——網格布料下若隱若現
的弧線隨著她走路的節奏微微晃動。他舔了舔嘴唇,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眼神
裡的貪婪毫不掩飾。他甚至下意識地調整了行李車的方向,想跟在韻身後多看幾眼。
韻似乎察覺到了。她微微側過頭,掃了那男人一眼——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那傢伙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一僵,臉瞬間漲紅,趕緊低下頭推著車快步走開了。
不遠處的候機座位區,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正湊在一起。其中一個穿著
籃球背心的傢伙用手肘撞了撞同伴,下巴朝韻的方向揚了揚。
"臥槽,你看那個……"
"媽的,這身材絕了吧?"
"腰上還有紋身,這種女人……"另一個染著黃毛的傢伙吸了口氣,"絕對騷。
"
"嘖嘖,老子要是能……"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就吹了聲口哨。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進我們耳朵。
韻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沒有回頭,而是停下來,慢條斯理地從包裡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螢幕。然
後她抬起另一隻手,五指輕輕撥弄了一下垂在肩頭的金色長髮,把幾縷髮絲撩到耳
後。
這個動作很隨意,很自然,但配合她此刻的打扮,卻性感得要命。
那幾個年輕人的目光立刻更直了,其中一個甚至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想看得更
清楚些。
韻似乎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存在。然後她輕輕揚起手,朝他們的方向揮了揮,
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道別。動作優雅得像個明星,配上那張精緻冷豔的臉,簡直
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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