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4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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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30

那個男人很快就會約她見面,至於談什麼,肯定是想知道她找唐妤笙聊了什麼。

她有些捉摸不透,他明知道她會對唐妤笙說些什麼,還放她來見自己,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想法跟心思。

不過她敏銳地察覺到顧淮宴近期對訂婚的消極態度,甚至可能存了取消聯姻的心思。

這讓她不得不兵行險著,親自來試探唐妤笙這個最大的“變數”。

果然,唐妤笙的反應沒有讓她失望。

那份故作鎮定下的驚慌,那句“我不是他什麼人”背後的心虛,以及提及顧淮宴時眼底細微的波動…無一不在告訴她,這個女孩,並非對顧淮宴全然無意。

這對她來說,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至少,她摸清了一點唐妤笙的底牌和態度。

至於下一步…

嶽涵閔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自己的座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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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發難



顧氏集團辦公室。

周巖站在顧淮宴前方,正用平穩卻不容樂觀的語氣彙報著最新情況:“…越南平定省的光伏電站專案,因未能獲得關鍵的地方輸電網路接入許可,目前已全面停工。當地合作方態度曖昧,以各種理由拖延。我們前期投入的裝置定金、土地租賃以及打通各方關係的資金等,目前已超過七億,全部被套牢。”

顧淮宴沒說話,金絲眼鏡上反射出周巖彙報的PPT內容,眼神平靜。

他切換了一下PPT,畫面顯示出另外幾個東南亞國家的專案地圖:“此外,我們在菲律賓的風電專案、在印尼的地熱勘探專案,也接連遭到不明勢力的阻撓和當地環保組織的強烈抗議,背後似乎都有岳氏集團及其關聯企業的影子。專案推進極其緩慢,甚至部分已陷入僵局。”

巨大的螢幕上,那一個個鮮紅的“停滯”、“受阻”標籤,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顧淮宴臉上。

他單手支在桌子上,看著周巖一板一眼的彙報,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確定。

果然,訂婚事宜推遲,岳家就急不可耐的想跟顧氏撇開關係,恐怕等都等不及了。

周巖彙報完,將觸控筆放下,掏出紙質檔案遞給顧淮宴。

“這些都是當地的審批檔案,我們遞交的審批檔案都已各式各樣的理由被駁回,無一離開都是——”

“手續不齊,資料不全,檢測報告不全……”顧淮宴隨意翻了翻那些被駁回的審批檔案,接上週巖的話。

“是的,而且越南建設部長態度很差,他表示當地政策只優惠給越南的企業,外資企業想要入駐,他不會同意。”

那就是徹底陷入瓶頸了。

“顧總,二十分鐘後就是集團董事會議,需要推遲嗎?”周巖抬腕看了一眼手錶,“只怕董事會那群人會藉機發難。”

顧淮宴站起身,扣上西裝釦子,將手中的審批檔案遞迴給周巖。

“不需要,如實彙報。”

顧氏集團總部頂層的會議室,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

巨大的黑色大理石會議桌旁,坐滿了集團的核心股東和董事們,個個面色嚴肅。

空氣中瀰漫著無聲的硝煙。

周巖將剛剛在辦公室單獨給顧淮宴彙報的內容同董事會的人又彙報了一遍,臨了結束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顧淮宴。

幾位元老級別的董事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終於,一位頭髮花白、資歷頗深的老董事忍不住開口,語氣沉重:“淮宴,集團當初全力支援你開拓東南亞市場,尤其是越南這個橋頭堡專案,幾乎是開了所有綠燈,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現在砸進去這麼多真金白銀,卻連個水花都沒看見,反而惹來一身騷。你總得給董事會一個交代吧?”

這話像點燃了導火索。

立刻有人附和:

“是啊,顧總,當初這個戰略可是你力排眾議提出的,現在搞成這個樣子,損失誰來承擔?”

“幾個億啊!不是小數目!就算顧氏家底再厚,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在一片質疑聲中,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格外突出,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意味:

“哼,交代?我看某些年輕人就是好高騖遠,眼高手低!以為自己能輕鬆拿下東南亞?結果呢?賠了夫人又折兵!把我們這些老傢伙的錢都當紙燒!”

發言的是坐在顧淮宴斜對面的顧誠麒——顧誠天同父異母的弟弟,當年顧誠天中風之後,同顧淮宴廝殺最嚴重的人。

顧淮宴一直穩坐主位,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潔的桌面,右手轉著鋼筆,臉上沒什麼表情,彷彿那些質疑和攻擊都與他無關。

直到顧誠麒開口,他才緩緩抬起眼皮,那雙深邃冰冷的眸子透過鏡片,精準地射向對方,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不屑。

“二叔,”顧淮宴開口,聲音不高,卻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帶著威壓,“聽起來,您對越南專案的細節…瞭解得很清楚嘛?連岳家使絆子這種內部研判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莫非…這其中的某些‘阻力’,也有您的一份‘功勞’?”

顧誠麒被這毫不留情的直接指控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拍桌而起:“顧淮宴!你放肆!你這是在汙衊長輩!我是顧家的人,怎麼可能做損害集團利益的事!我現在是要你給董事會一個交代!你的無能導致集團蒙受巨大損失!你休想轉移話題!”

會議室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看著這對叔侄針鋒相對。

顧淮宴卻忽然笑了,他緩緩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以一種極具壓迫感的姿態掃視全場:

“交代?好,我就給各位一個交代。”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冰冷的桌面。

“越南專案,乃至整個東南亞市場,是我顧淮宴一力主導的戰略,我自然會負責到底。目前的困難只是暫時的,商業博弈,有進有退,實屬正常。”

“至於損失?”他頓了頓,目光再次冷冷地掠過臉色難看的顧誠麒和其他董事,“我顧淮宴自執掌顧氏以來,為集團創造的利潤,遠超今日損失的百倍千倍。”

他直起身,語氣斬釘截鐵,帶著絕對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權威:“即便東南亞市場暫時受挫又如何?顧氏的根基在國內,依舊穩如泰山,在歐洲的市場份額年年攀升,每年的創收足以讓顧氏持續位列全球財富榜前端。試問在座的各位,近幾年的分紅,可曾少過一分一毫?哪裡還有不滿的地方?”

他強大的氣場和擺出的實績,瞬間鎮住了在場的大部分人。

是啊,儘管眼前受挫,但顧淮宴掌權顧氏之後,顧氏的資產翻了多少倍,大家心知肚明。

顧誠麒還想說什麼,卻被顧淮宴一個冰冷的眼神逼退。

“散會。”顧淮宴扔下兩個字,率先大步離開了會議室,留下滿室神色各異的董事。

回到總裁辦公室,顧淮宴一把扯開勒得他呼吸不暢的領帶,眉宇間積壓著濃重的疲憊。

董事會的刁難他並不放在眼裡,但越南專案的停滯和岳家的反撲,確實打亂了他的節奏,耗費了他巨大的心力。

周巖緊隨其後,小心翼翼地彙報了接下來應對越南困局的一些備用方案和資源調整計劃。彙報完畢,他猶豫了一下,聲音變得更低:“顧總…還有一件事…唐小姐今天下午…去見了嶽涵閔小姐,剛剛結束,陳臨已經接她回莊園了。”

顧淮宴正在松領帶的手猛地一頓,“她們說了什麼?”

“具體談話內容不清楚,陳臨沒有打探到。”周巖謹慎地回答。

他有些瞭然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周巖出去。

顧淮宴走到辦公桌前,將人靠在椅子中,突然想起什麼,掏出靜音的手機,嶽涵閔在一個小時前給他傳送了一段音訊。

他點了播放鍵。

清晰的錄音流淌出來,正是嶽涵閔和唐妤笙在包廂裡的對話。

嶽涵閔冷靜甚至帶著一絲傲慢的聲音:“…我想要的,僅僅是‘顧太太’這個名分…至於顧淮宴這個人本身…甚至可以‘讓’給你。”

唐妤笙帶著氣笑和難以置信的聲音:“…你難道不介意你的丈夫…身邊還養著所謂的‘情人’?”

嶽涵閔毫不在乎的回應:“我為什麼要介意?…我從小看到大,早就麻木了。靠男人?不如靠他們帶來的實際利益可靠。”



錄音繼續播放,直到唐妤笙那句清晰無比、帶著刻意疏離和劃清界限的話響起:

“嶽小姐,我想你搞錯了。我並不是顧淮宴的什麼人…”

“嘭——!”

一聲巨響猛然炸開。

顧淮宴猛地將桌上的筆記本、檔案、名貴擺件全都狠狠掃落在地。

胸膛劇烈起伏,額角青筋暴起,呼吸沉重得如同被困的野獸。

“顧總?!”門外的周巖聽到動靜,立刻敲門,聲音焦急。

“滾!沒事!”裡面傳來顧淮宴壓抑到極致、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怒吼,充滿了怒意。

周巖立刻噤聲,不敢再問。

辦公室裡一片狼藉。

顧淮宴站在那裡,領帶被徹底扯開,眼神陰鷙得可怕。

他之所以沒有阻止唐妤笙去見嶽涵閔,甚至暗中默許,就是想聽聽,在嶽涵閔面前,在她自以為沒有他在場的時候,她會不會流露出一絲一毫對他的在意?哪怕一點點掙扎也好?

結果呢?

他得到的,永遠是這冰冷徹骨的、急於撇清關係的答案。

就跟巴黎公寓中那段對峙一樣,永遠都聽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並不是顧淮宴的什麼人…”

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在他腦海裡反覆迴響,刺得他心臟陣陣抽搐般的疼痛。

但極致的憤怒之後,一種冰冷的理智又強行迴歸。

他盯著地上狼藉的碎片。

是因為聯姻嗎?

是因為嶽涵閔的存在,讓她始終覺得看不到希望,所以才會一次次地退縮,一次次地將他推開嗎?

是不是…只要沒有了聯姻這道枷鎖,她就能明白他的決心?就能…試著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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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在乎



柏麗莊園,朝南的一整面牆被改造成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園景觀,構成了這間極盡奢華的畫室。

夜幕降臨,畫室中的水晶吊燈照亮空氣中飛舞的細微塵埃,也照亮了畫室內的一切。

昂貴的畫架、琳琅滿目的顏料、各種型號的畫筆被分門別類地放置妥當——這些都是從巴黎公寓空運回來的,甚至比之前的更加齊全、頂級。

然而,此刻畫室的主人卻毫無創作的心情。

唐妤笙坐在高腳凳上,頭髮盤起,圍著圍裙,手中的畫筆卻遲遲無法落下。

面前的畫布上,色彩混亂地交織在一起,原本構思好的畫作,此刻卻變成了一團模糊混沌、看不出形狀的色塊,像極了她此刻剪不斷理還亂的心緒。

她試圖用繪畫來平靜自己,但手卻不聽使喚。

自從下午與嶽涵閔那場談話後,一種難以名狀的煩躁和不安就像藤蔓般瘋狂滋生,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坐立難安,呼吸困難。

她其實不明白自己這種莫名的情緒從何而來,在當初得知了顧淮宴即將訂婚的訊息那種震驚、興奮、激動再到現在的茫然、無力、甚至還存在一絲莫名的酸澀感,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以至於再聽到嶽涵閔那句,她跟顧淮宴之間沒有愛意,讓她心中悄無聲息的鬆了口氣。

唐妤笙你到底在想什麼,她煩躁的將畫筆丟下。

手腕僵硬,腦子裡嗡嗡作響,反覆迴響著嶽涵閔那些冷靜到近乎殘酷的話語:

“我不是來上演正室手撕小叄戲碼的…”

“我對顧淮宴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意…”

“我只要‘顧太太’這個名分和它帶來的利益…”

為什麼?

明明是她一直渴望的撇清關係,為什麼從嶽涵閔口中那麼平靜地說出來,甚至得到對方默許時,她心裡沒有半分輕鬆。

以至於脫口而出的那一句:我不是顧淮宴的什麼人。

反而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泛起一陣細密的刺痛和失落。

“刺啦——!”

又一張畫壞的畫布被她帶著一股無名火猛地撕下,粗暴地揉成一團,狠狠砸向光潔如鏡的地板。

那團紙砸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悶響,又無力地滾到角落,加入了它那幾個同樣命運的“同伴”之中。

畫室昂貴的地板上,已經散落了好幾個這樣的紙團,點綴著這間充滿藝術氣息的房間,也昭示著主人極差的心境。

她再也畫不下去,煩躁地從高腳凳上滑下來,扯開身上沾滿顏料的圍裙,似是洩氣一般也扔在地上。

疲憊的蹲下身,抱著膝蓋,將臉深深埋進去。

纖細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彷彿想將自己縮成一個點,徹底隔絕外界的一切,也隔絕自己內心那些紛亂不堪、讓她害怕深究的思緒。

她沉浸在情緒裡,以至於連畫室那扇厚重的實木門被輕輕推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走進來的細微聲響,她都絲毫沒有察覺。

直到一個低沉而略帶沙啞、浸染著明顯酒意的聲音在她頭頂不遠處響起,才如同驚雷般猛地將她從自我的世界中炸醒。

“畫得不順利?”

看著畫室中凌亂了一地的畫布團,顧淮宴開口。

唐妤笙嚇得渾身一顫,猛地抬起頭。

逆著光,她看到顧淮宴不知何時站在了畫室門口。

想起今日管家說的顧淮宴今晚有應酬,不需要等他回來吃飯,再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他似乎是剛從某個重要應酬場合回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和高階雪茄的清冽後調。

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手臂上,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著,領帶被扯得鬆垮,露出線條流暢而結實的鎖骨。

他站在那裡,身姿依舊挺拔,但眼神卻不似平日那般冰冷銳利,反而蒙著一層微醺的朦朧,正一瞬不瞬地、複雜難辨地看著她。

唐妤笙有一瞬間的恍惚和困惑,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為是不小心沾上了顏料。

被他這樣盯著,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意亂,慌忙想站起身。

或許是因為蹲得太久腳麻了,或許是因為心神不寧,又或許是地上散落的畫具太多——她剛一直起身,腳下就不偏不倚正好踩中了一支滾落在地上的油畫筆。

“啊!”她驚呼一聲,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嚇得眼睛閉上,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顧淮宴眼神驟然一凜,反應快得驚人,立刻邁步上前伸手去拉她。

但他顯然也喝了不少酒,下盤不如平日穩健,被她倒下來的慣性猛地一帶,兩人竟一起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咚!”一聲令人心驚肉跳的悶響。

是顧淮宴的背部結結實實撞在堅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劍眉瞬間緊緊擰起,顯然這一下摔得極重。

然而,即使在摔倒的瞬間,他的手臂依舊如同鐵鉗般緊緊環抱著她,以一種絕對保護的姿態,將她整個人牢牢護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充當了肉墊,承受了所有的衝擊力。

唐妤笙整個人都懵了,趴在顧淮宴堅實溫熱的胸膛上,能清晰地聽到他有力卻略顯急促的心跳,以及他因為疼痛而瞬間加重的呼吸聲。

濃烈的男性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酒香和雪茄後調,將她緊緊包裹。

“你…你沒事吧?”她慌忙想撐起身子,檢查他的後背,聲音帶著驚慌和愧疚,“對不起,我…”

“別動。”顧淮宴的手臂卻收得更緊,阻止了她起身的動作。

他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因為疼痛和酒精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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