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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02
搖頭。
我臉皮再厚也扛不住了：“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媽媽終於收起那點促狹，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今天還是去外面吃？還是怎麼說？”
這話像打開了開關。
柳姨、蘇晚棠、麥穗、沈幼怡幾個女人立刻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昨天那家海鮮還行，就是有點遠……”
“要不去試試本地菜？”
“我想吃火鍋！”
“大中午吃火鍋太熱了吧？”
我瞥了眼窗外，今天多雲，陽光不算毒辣，天氣還算舒服。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要不這樣。”
我提高聲音打斷她們的討論，“中午我們隨便對付點，晚上搞個BBQ怎麼樣？自己弄，就在院子裡烤。”
想想中午又要出門吃飯，還要頂著可能的熱浪，再加上處理食材估計時間也緊，還是晚上更從容。
“中午太熱，準備也來不及，晚上正好。”
“BBQ？好呀！”沈幼怡第一個跳起來響應，眼睛亮晶晶的。
“我同意！”麥穗也立刻點頭。
“我…我沒意見。”蘇晚棠小聲附和。
見我們幾個小的意見空前統一，媽媽和柳姨對視一眼，也笑著點頭：“行，那就晚上燒烤。”
至於還在樓上挺屍的蘇叔叔和我爸？他們的意見？呵，不重要了。
匆匆吃過早飯，女人們就集體消失，回房換衣服化妝，準備出門採購。
我掏出手機，癱在沙發上，在地圖和小紅書上翻找附近的大型商超和美食攻略。
中午這頓，最好能買點現成的熟食或者半成品回來，省得再開火折騰。
這一等，等得我花兒都快謝了。
蘇叔叔和我爸都打著哈欠下樓，揉著宿醉的腦袋找吃的了，樓上還沒動靜。
“她們人呢？”我爸叼著片面包含糊地問。
“說是晚上BBQ，去買菜，準備先去逛逛街，都上去換衣服了，換到現在。”
我無奈地指了指樓上。
蘇叔叔往嘴裡塞了塊麵包，含糊地笑：“那你可有得等了，女人出門？沒個把小時下不來，磨嘰得很！”
他話音剛落，樓梯口就傳來柳姨帶著笑意的聲音：“蘇建明，你對我換衣服的速度有意見？”
蘇叔叔一個激靈，麵包差點噎住，趕緊賠笑：“沒沒沒！絕對沒有！老婆你想換多久都行！多久都行！我等你！”
那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柳姨輕哼一聲，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這才款款下樓。
她身後，蘇晚棠也換好了衣服，一件清新的碎花裙，襯得小臉更嬌俏了。
她徑直走到我身邊，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爸用手肘捅了捅蘇叔叔，擠眉弄眼：“老蘇，瞅瞅，看來咱們兩家好事將近了啊！”
蘇叔叔看著自家閨女小鳥依人地靠著我，嘆了口氣，語氣半真半假：“哎，我家水靈靈的小白菜啊，到底還是讓你家這頭豬給拱掉了。”
“去你的！會不會說話！”我爸笑罵，“明明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咱們兩家知根知底的，多好！”
正說著，媽媽、麥穗和沈幼怡也下樓了。
麥穗一眼就看到蘇晚棠挽著我的手臂，她腳步頓了一下，眼神里的光瞬間黯淡了幾分，但很快又調整好，恢復了平靜。
沈幼怡則直接鼓起了腮幫子，一臉“我不高興”的表情，噔噔噔衝過來，二話不說就霸佔了我另一邊的胳膊，緊緊抱住，還示威似的瞪了蘇晚棠一眼。
蘇叔叔看著這“左擁右抱”的場面，樂了：“嘿，幼幼吃醋了！”
媽媽走下樓，掃了我們一眼，直接拍板：“行了，走吧。”
她又看向我爸和蘇叔叔，“你們倆去不去？”
兩人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去不去！你們去！我們看家／看電視！”
看著我們一行人出門，我爸和蘇叔叔投來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嗯，是那種“兄弟，陪女人逛街，保重”的深切憐憫。我懂。
兩輛車，媽媽開一輛，柳姨當仁不讓坐進了副駕。
我則帶著三位“大小姐”擠進了後排。
蘇晚棠抱著我的左臂，沈幼怡抱著我的右臂，麥穗只能坐在沈幼怡旁邊，靠著車門。
車子啟動，駛向商場。
車廂裡一片寂靜。
只有空調的送風聲。
這沉默比剛才在餐廳還讓人窒息，我渾身不自在，感覺空氣都凝固了。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找個話題打破僵局時，沈幼怡先開口了。
她側過身，仰著小臉看我，大眼睛裡水汪汪的，聲音帶著點委屈的糯：“哥哥，你是不是…和蘇晚棠在一起了？”
她問得很直接。
我沉默了。
這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沈幼怡看著我，眼圈瞬間就紅了，聲音帶著哭腔：“那你是不是…以後就不要我們了？”
她說的“我們”，顯然包括了麥穗，甚至可能還有媽媽和柳姨。
麥穗也猛地抬起頭看向我，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迅速積聚的水光。
我深吸一口氣，不能再逃避了。
“不會。”
我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我愛你們。愛著你們每一個人。”
沈幼怡還想說什麼，我打斷她，目光掃過她們，“棠棠…她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闖了進來。”
沈幼怡和麥穗都驚訝地看向蘇晚棠。
蘇晚棠迎著她們的目光，雖然臉頰緋紅，但眼神很堅定：“反正…我是不會放棄沉默的。如果…如果你們不願意，可以離開。”
這話帶著點小刺，但更多的是她的決心。
“我才不會離開！”
沈幼怡立刻抱緊了我的胳膊，像護食的小獸，“你們都離開，我也不會離開哥哥！”
麥穗看著我們，嘴唇動了動，想抱我卻沒有位置，最終只是低聲但清晰地說：“我…我已經愛上沉默了。”
這句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我心頭一熱，用力抽回被沈幼怡抱著的右手，惹得她不滿地哼了一聲，伸長手臂，越過沈幼怡，一把將靠窗的麥穗用力摟了過來，緊緊抱了一下，額頭還親暱地和她靠了靠。
麥穗的身體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即軟了下來，靠在我懷裡，把臉埋在我肩窩，肩膀微微抽動。
我摟著她們倆，看著副駕的柳姨和後視鏡裡媽媽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清晰，像是在宣告，也像是在承諾：
“我會對你們每個人好的。媽媽，柳姨，棠棠，幼幼，還有麥穗。”
我頓了頓，承認自己的貪婪，“也許…我是比較貪心。但是，我真的…不想放棄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的心分成了好幾瓣，但是每一瓣，都是對你們滿滿的愛意。”
柳姨從副駕回過頭，臉上帶著慣有的、有點促狹的笑意：“喲，說得真好聽。那萬一你以後又碰到其他漂亮小姑娘呢？你這心啊，是不是還得再掰一瓣出來？”
我迎著她的目光，斬釘截鐵：“不會。有你們，我就足夠了。”
語氣不容置疑。
柳姨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帶著一種滿意的光彩。
懷裡的棠棠、幼幼和麥穗，都更緊地依偎著我。
車廂裡那種令人窒息的沉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帶著點酸澀卻又無比緊密的暖流。
媽媽雖然一直沒說話，專注地開著車，但我從後視鏡裡瞥見，她的嘴角，正微微向上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第123章 購物
車子終於抵達商場。
停好車，我的“受難時間”正式開始。
陪女人逛街，尤其是陪五個風格各異、興致勃勃的女人逛街，絕對是體力與精神的雙重酷刑。
從女裝店到飾品店，再到化妝品專櫃……她們一家家地逛，一件件地試，樂此不疲。
而我，就是那個移動的衣架、行走的ATM（雖然大部分是她們自己付錢）、以及最重要的審美評判機器。
“沉默，這件怎麼樣？”
“默默，你看這個顏色襯我嗎？”
“哥，這條裙子是不是太短了？”
“沉默，這個包包搭不搭？”
在我這個直男眼裡，她們穿啥都好看！
人漂亮，身材好，披麻袋都好看！
但這話說一遍是讚美，說十遍就成敷衍了。
我只能搜腸刮肚，努力找出點不同的形容詞：
“嗯…這件顯氣質！”
“這個顏色很襯你膚色！”
“幼幼穿這個很活潑！”
“棠棠穿這個，絕了！”
“麥穗這個…很酷！”
感覺把畢生所學的讚美詞都用光了，舌頭都快打結了。
更折磨人的是，她們試衣服時還總愛撩撥我一下。
沈幼怡故意在我面前轉圈，裙襬飛揚；蘇晚棠試穿一件稍微低胸的，紅著臉問我好不好看；麥穗則偶爾拋來一個帶著點挑釁又勾人的眼神；連柳姨和媽媽試外套時，也會不經意地問我一句意見，那成熟的風韻和含笑的眼神，殺傷力更大。
我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努力壓下小腹竄起的邪火，心裡默唸清心咒。
終於！
在逛了不知道第幾家店，我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時候，採購任務宣告結束。
中午飯就在商場美食廣場隨便解決了，對付一口拉倒。
本來還想著說買點簡單的食物回去吃的，但是女士們逛起街來完全不想回去。
至於家裡的兩位“留守男士”？
發個資訊讓他們自己泡麵或者點外賣吧，管不了那麼多了。
下午的重頭戲是採購燒烤食材。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就殺進了一家高階進口超市。
一進生鮮區，媽媽和柳姨就目標明確地去挑選肉類、海鮮和蔬菜了。
剩下的三個丫頭，沈幼怡、蘇晚棠和麥穗，像放出籠的小鳥，一人推著一輛購物車，歡呼著衝向零食區。
“薯片！我的！”
“巧克力！這個新口味我要試試！”
“果凍！多拿幾盒！”
“麥穗！你拿那麼多辣條幹嘛！”
“要你管！幼幼你拿的薯片熱量才高呢！”
“哼！棠棠你看她！”
“我…我覺得這個海苔脆好像不錯…”
“啊！那個是我先看到的！沈幼怡你放下！”
“略略略，誰拿到就是誰的！來追我呀！”
“麥穗！幫我攔住她！”
三個青春靚麗的身影在琳琅滿目的貨架間追逐打鬧，銀鈴般的笑聲和嬌嗔聲此起彼伏。
沈幼怡仗著靈活搶了蘇晚棠看中的餅乾，蘇晚棠跺著腳去追，麥穗則壞笑著半路“截胡”，把餅乾高高舉起。
蘇晚棠跳著腳去夠，沈幼怡又趁機去撓麥穗的癢癢，三個人笑鬧著擠作一團，購物車都被撞得歪歪扭扭。
剛才車上那點若有若無的醋意，似乎在這幼稚的爭奪戰中暫時消散了，只剩下純粹的、屬於少女的明媚與活力。
我推著車跟在後面，看著她們鬧，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順手把她們“爭奪”的幾樣零食都多拿了一份放進車裡。
大包小包塞滿了後備箱，回到別墅時，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把東西搬進廚房，麥穗說了句“我上去放點東西”，就轉身上樓了。
我看著她略顯單薄的背影，心裡那點愧疚又冒了出來。
今天在商場，雖然最後大家氣氛緩和了，但她的沉默和偶爾閃過的黯然，我都看在眼裡。
沒怎麼猶豫，我跟了上去。來到她房門口，敲了敲門。
“誰？”
“我。”
門開了，麥穗看到是我，有點意外。
我一步跨進去，反手關上門，然後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對不起，”我把臉埋在她頸窩，悶悶地說，“今天…有點忽略你了。”
麥穗的身體先是僵了一下，隨即慢慢放鬆，手臂也環上了我的腰。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點自嘲：“不怪你…本來…就是我硬要擠進來的。”
但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哽咽了，我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脖子上，“但是…沉默…”
她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像只受傷的小獸，“你的心裡…能不能…留一塊地方給我？一小塊…就夠了…我不貪心的…”
看著她強忍淚水的樣子，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什麼話都是多餘的。
我捧起她的臉，低頭，深深地吻住了她微涼的唇，將她所有的不安和委屈都堵了回去。
這個吻帶著歉意，帶著憐惜，也帶著不容置疑的承諾。
她的回應從最初的被動，漸漸變得熱烈，雙臂緊緊纏住我的脖子。
良久，唇分。
我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就像我說的，麥穗。我對你們每個人的愛，都是一致的。沒有大小，沒有先後。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麥穗。這裡，”
我點了點自己的心口，“永遠有你完整的一份。”
麥穗看著我，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滾落下來，但嘴角卻慢慢揚起，用力地點了點頭：“嗯！”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沈幼怡清脆又帶著點不滿的喊聲：“沉默！麥穗！你們躲哪兒去了？”
我和麥穗相視一笑，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走吧。”
剛下樓，沈幼怡就像個小炮彈似的衝到我面前，小鼻子像小狗一樣在我身上嗅來嗅去，眼神充滿了審視。
“喂！幼幼！你幹嘛！” 我哭笑不得，趕緊把她的腦袋推開。
“哼！” 沈幼怡叉著腰，理直氣壯，“我聞聞！看看你們倆偷偷摸摸在樓上幹了什麼‘好事’沒有！”
我被她這直白的“檢查”弄得老臉一紅，又有點惱羞成怒：“我哪有那麼快！我多長時間你不知道嗎？沈—幼—怡—！”
我故意拖長了調子喊她名字。
果然，沈幼怡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像煮熟的蝦子。
她跺著腳，又羞又惱：“你…你胡說什麼！我…我怎麼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嚷嚷著。
旁邊看戲的媽媽、柳姨、蘇晚棠，還有我身邊的麥穗，都被她這反應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幼怡被笑得無地自容，不敢去“招惹”媽媽和柳姨，尖叫一聲就撲向了離她最近的蘇晚棠和麥穗，伸手就去撓她們的癢癢肉：“啊！讓你們笑！讓你們笑！看招！”
“啊！幼幼別鬧！”
“哈哈…好癢…蘇晚棠救命！”
三個女孩頓時笑鬧著扭作一團，剛才那點小小的插曲帶來的微妙氣氛瞬間被衝散了。
笑鬧過後，正事要緊。
我們幾個人開始分工合作，把晚上BBQ要烤的食材從袋子裡拿出來，該洗的洗，該切的切，該醃製的醃製。
牛羊肉、雞翅、大蝦、扇貝、玉米、茄子、青椒……林林總總鋪滿了料理臺。
該我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意念微動，【食神】標籤無聲無息地沒入體內。
嗡！
一瞬間，彷彿醍醐灌頂！無數關於烹飪的知識、技法、火候掌控的精髓，如同浩瀚星河涌入腦海。
中華八大菜系的精髓，各地風味小吃的奧妙，乃至西式燒烤的訣竅，都清晰無比，信手拈來。
我的眼神瞬間變得專注而銳利，整個人的氣質都為之一變，彷彿站在灶臺前，我就是這片領域的王者。
爸爸和蘇叔叔大概是聽到動靜，也從院子裡跑過來，探頭探腦：“喲，開始準備了？要不要幫忙？”
媽媽頭也沒抬，正利落地給雞翅改花刀，聞言直接打發：“不用！你們倆啊，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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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皮再厚也扛不住了：“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媽媽終於收起那點促狹，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今天還是去外面吃？還是怎麼說？”
這話像打開了開關。
柳姨、蘇晚棠、麥穗、沈幼怡幾個女人立刻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昨天那家海鮮還行，就是有點遠……”
“要不去試試本地菜？”
“我想吃火鍋！”
“大中午吃火鍋太熱了吧？”
我瞥了眼窗外，今天多雲，陽光不算毒辣，天氣還算舒服。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要不這樣。”
我提高聲音打斷她們的討論，“中午我們隨便對付點，晚上搞個BBQ怎麼樣？自己弄，就在院子裡烤。”
想想中午又要出門吃飯，還要頂著可能的熱浪，再加上處理食材估計時間也緊，還是晚上更從容。
“中午太熱，準備也來不及，晚上正好。”
“BBQ？好呀！”沈幼怡第一個跳起來響應，眼睛亮晶晶的。
“我同意！”麥穗也立刻點頭。
“我…我沒意見。”蘇晚棠小聲附和。
見我們幾個小的意見空前統一，媽媽和柳姨對視一眼，也笑著點頭：“行，那就晚上燒烤。”
至於還在樓上挺屍的蘇叔叔和我爸？他們的意見？呵，不重要了。
匆匆吃過早飯，女人們就集體消失，回房換衣服化妝，準備出門採購。
我掏出手機，癱在沙發上，在地圖和小紅書上翻找附近的大型商超和美食攻略。
中午這頓，最好能買點現成的熟食或者半成品回來，省得再開火折騰。
這一等，等得我花兒都快謝了。
蘇叔叔和我爸都打著哈欠下樓，揉著宿醉的腦袋找吃的了，樓上還沒動靜。
“她們人呢？”我爸叼著片面包含糊地問。
“說是晚上BBQ，去買菜，準備先去逛逛街，都上去換衣服了，換到現在。”
我無奈地指了指樓上。
蘇叔叔往嘴裡塞了塊麵包，含糊地笑：“那你可有得等了，女人出門？沒個把小時下不來，磨嘰得很！”
他話音剛落，樓梯口就傳來柳姨帶著笑意的聲音：“蘇建明，你對我換衣服的速度有意見？”
蘇叔叔一個激靈，麵包差點噎住，趕緊賠笑：“沒沒沒！絕對沒有！老婆你想換多久都行！多久都行！我等你！”
那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柳姨輕哼一聲，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這才款款下樓。
她身後，蘇晚棠也換好了衣服，一件清新的碎花裙，襯得小臉更嬌俏了。
她徑直走到我身邊，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爸用手肘捅了捅蘇叔叔，擠眉弄眼：“老蘇，瞅瞅，看來咱們兩家好事將近了啊！”
蘇叔叔看著自家閨女小鳥依人地靠著我，嘆了口氣，語氣半真半假：“哎，我家水靈靈的小白菜啊，到底還是讓你家這頭豬給拱掉了。”
“去你的！會不會說話！”我爸笑罵，“明明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咱們兩家知根知底的，多好！”
正說著，媽媽、麥穗和沈幼怡也下樓了。
麥穗一眼就看到蘇晚棠挽著我的手臂，她腳步頓了一下，眼神里的光瞬間黯淡了幾分，但很快又調整好，恢復了平靜。
沈幼怡則直接鼓起了腮幫子，一臉“我不高興”的表情，噔噔噔衝過來，二話不說就霸佔了我另一邊的胳膊，緊緊抱住，還示威似的瞪了蘇晚棠一眼。
蘇叔叔看著這“左擁右抱”的場面，樂了：“嘿，幼幼吃醋了！”
媽媽走下樓，掃了我們一眼，直接拍板：“行了，走吧。”
她又看向我爸和蘇叔叔，“你們倆去不去？”
兩人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去不去！你們去！我們看家／看電視！”
看著我們一行人出門，我爸和蘇叔叔投來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嗯，是那種“兄弟，陪女人逛街，保重”的深切憐憫。我懂。
兩輛車，媽媽開一輛，柳姨當仁不讓坐進了副駕。
我則帶著三位“大小姐”擠進了後排。
蘇晚棠抱著我的左臂，沈幼怡抱著我的右臂，麥穗只能坐在沈幼怡旁邊，靠著車門。
車子啟動，駛向商場。
車廂裡一片寂靜。
只有空調的送風聲。
這沉默比剛才在餐廳還讓人窒息，我渾身不自在，感覺空氣都凝固了。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找個話題打破僵局時，沈幼怡先開口了。
她側過身，仰著小臉看我，大眼睛裡水汪汪的，聲音帶著點委屈的糯：“哥哥，你是不是…和蘇晚棠在一起了？”
她問得很直接。
我沉默了。
這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沈幼怡看著我，眼圈瞬間就紅了，聲音帶著哭腔：“那你是不是…以後就不要我們了？”
她說的“我們”，顯然包括了麥穗，甚至可能還有媽媽和柳姨。
麥穗也猛地抬起頭看向我，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迅速積聚的水光。
我深吸一口氣，不能再逃避了。
“不會。”
我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我愛你們。愛著你們每一個人。”
沈幼怡還想說什麼，我打斷她，目光掃過她們，“棠棠…她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闖了進來。”
沈幼怡和麥穗都驚訝地看向蘇晚棠。
蘇晚棠迎著她們的目光，雖然臉頰緋紅，但眼神很堅定：“反正…我是不會放棄沉默的。如果…如果你們不願意，可以離開。”
這話帶著點小刺，但更多的是她的決心。
“我才不會離開！”
沈幼怡立刻抱緊了我的胳膊，像護食的小獸，“你們都離開，我也不會離開哥哥！”
麥穗看著我們，嘴唇動了動，想抱我卻沒有位置，最終只是低聲但清晰地說：“我…我已經愛上沉默了。”
這句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我心頭一熱，用力抽回被沈幼怡抱著的右手，惹得她不滿地哼了一聲，伸長手臂，越過沈幼怡，一把將靠窗的麥穗用力摟了過來，緊緊抱了一下，額頭還親暱地和她靠了靠。
麥穗的身體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即軟了下來，靠在我懷裡，把臉埋在我肩窩，肩膀微微抽動。
我摟著她們倆，看著副駕的柳姨和後視鏡裡媽媽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清晰，像是在宣告，也像是在承諾：
“我會對你們每個人好的。媽媽，柳姨，棠棠，幼幼，還有麥穗。”
我頓了頓，承認自己的貪婪，“也許…我是比較貪心。但是，我真的…不想放棄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的心分成了好幾瓣，但是每一瓣，都是對你們滿滿的愛意。”
柳姨從副駕回過頭，臉上帶著慣有的、有點促狹的笑意：“喲，說得真好聽。那萬一你以後又碰到其他漂亮小姑娘呢？你這心啊，是不是還得再掰一瓣出來？”
我迎著她的目光，斬釘截鐵：“不會。有你們，我就足夠了。”
語氣不容置疑。
柳姨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帶著一種滿意的光彩。
懷裡的棠棠、幼幼和麥穗，都更緊地依偎著我。
車廂裡那種令人窒息的沉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帶著點酸澀卻又無比緊密的暖流。
媽媽雖然一直沒說話，專注地開著車，但我從後視鏡裡瞥見，她的嘴角，正微微向上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第123章 購物
車子終於抵達商場。
停好車，我的“受難時間”正式開始。
陪女人逛街，尤其是陪五個風格各異、興致勃勃的女人逛街，絕對是體力與精神的雙重酷刑。
從女裝店到飾品店，再到化妝品專櫃……她們一家家地逛，一件件地試，樂此不疲。
而我，就是那個移動的衣架、行走的ATM（雖然大部分是她們自己付錢）、以及最重要的審美評判機器。
“沉默，這件怎麼樣？”
“默默，你看這個顏色襯我嗎？”
“哥，這條裙子是不是太短了？”
“沉默，這個包包搭不搭？”
在我這個直男眼裡，她們穿啥都好看！
人漂亮，身材好，披麻袋都好看！
但這話說一遍是讚美，說十遍就成敷衍了。
我只能搜腸刮肚，努力找出點不同的形容詞：
“嗯…這件顯氣質！”
“這個顏色很襯你膚色！”
“幼幼穿這個很活潑！”
“棠棠穿這個，絕了！”
“麥穗這個…很酷！”
感覺把畢生所學的讚美詞都用光了，舌頭都快打結了。
更折磨人的是，她們試衣服時還總愛撩撥我一下。
沈幼怡故意在我面前轉圈，裙襬飛揚；蘇晚棠試穿一件稍微低胸的，紅著臉問我好不好看；麥穗則偶爾拋來一個帶著點挑釁又勾人的眼神；連柳姨和媽媽試外套時，也會不經意地問我一句意見，那成熟的風韻和含笑的眼神，殺傷力更大。
我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努力壓下小腹竄起的邪火，心裡默唸清心咒。
終於！
在逛了不知道第幾家店，我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時候，採購任務宣告結束。
中午飯就在商場美食廣場隨便解決了，對付一口拉倒。
本來還想著說買點簡單的食物回去吃的，但是女士們逛起街來完全不想回去。
至於家裡的兩位“留守男士”？
發個資訊讓他們自己泡麵或者點外賣吧，管不了那麼多了。
下午的重頭戲是採購燒烤食材。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就殺進了一家高階進口超市。
一進生鮮區，媽媽和柳姨就目標明確地去挑選肉類、海鮮和蔬菜了。
剩下的三個丫頭，沈幼怡、蘇晚棠和麥穗，像放出籠的小鳥，一人推著一輛購物車，歡呼著衝向零食區。
“薯片！我的！”
“巧克力！這個新口味我要試試！”
“果凍！多拿幾盒！”
“麥穗！你拿那麼多辣條幹嘛！”
“要你管！幼幼你拿的薯片熱量才高呢！”
“哼！棠棠你看她！”
“我…我覺得這個海苔脆好像不錯…”
“啊！那個是我先看到的！沈幼怡你放下！”
“略略略，誰拿到就是誰的！來追我呀！”
“麥穗！幫我攔住她！”
三個青春靚麗的身影在琳琅滿目的貨架間追逐打鬧，銀鈴般的笑聲和嬌嗔聲此起彼伏。
沈幼怡仗著靈活搶了蘇晚棠看中的餅乾，蘇晚棠跺著腳去追，麥穗則壞笑著半路“截胡”，把餅乾高高舉起。
蘇晚棠跳著腳去夠，沈幼怡又趁機去撓麥穗的癢癢，三個人笑鬧著擠作一團，購物車都被撞得歪歪扭扭。
剛才車上那點若有若無的醋意，似乎在這幼稚的爭奪戰中暫時消散了，只剩下純粹的、屬於少女的明媚與活力。
我推著車跟在後面，看著她們鬧，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順手把她們“爭奪”的幾樣零食都多拿了一份放進車裡。
大包小包塞滿了後備箱，回到別墅時，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把東西搬進廚房，麥穗說了句“我上去放點東西”，就轉身上樓了。
我看著她略顯單薄的背影，心裡那點愧疚又冒了出來。
今天在商場，雖然最後大家氣氛緩和了，但她的沉默和偶爾閃過的黯然，我都看在眼裡。
沒怎麼猶豫，我跟了上去。來到她房門口，敲了敲門。
“誰？”
“我。”
門開了，麥穗看到是我，有點意外。
我一步跨進去，反手關上門，然後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對不起，”我把臉埋在她頸窩，悶悶地說，“今天…有點忽略你了。”
麥穗的身體先是僵了一下，隨即慢慢放鬆，手臂也環上了我的腰。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點自嘲：“不怪你…本來…就是我硬要擠進來的。”
但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哽咽了，我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脖子上，“但是…沉默…”
她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像只受傷的小獸，“你的心裡…能不能…留一塊地方給我？一小塊…就夠了…我不貪心的…”
看著她強忍淚水的樣子，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什麼話都是多餘的。
我捧起她的臉，低頭，深深地吻住了她微涼的唇，將她所有的不安和委屈都堵了回去。
這個吻帶著歉意，帶著憐惜，也帶著不容置疑的承諾。
她的回應從最初的被動，漸漸變得熱烈，雙臂緊緊纏住我的脖子。
良久，唇分。
我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就像我說的，麥穗。我對你們每個人的愛，都是一致的。沒有大小，沒有先後。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麥穗。這裡，”
我點了點自己的心口，“永遠有你完整的一份。”
麥穗看著我，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滾落下來，但嘴角卻慢慢揚起，用力地點了點頭：“嗯！”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沈幼怡清脆又帶著點不滿的喊聲：“沉默！麥穗！你們躲哪兒去了？”
我和麥穗相視一笑，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走吧。”
剛下樓，沈幼怡就像個小炮彈似的衝到我面前，小鼻子像小狗一樣在我身上嗅來嗅去，眼神充滿了審視。
“喂！幼幼！你幹嘛！” 我哭笑不得，趕緊把她的腦袋推開。
“哼！” 沈幼怡叉著腰，理直氣壯，“我聞聞！看看你們倆偷偷摸摸在樓上幹了什麼‘好事’沒有！”
我被她這直白的“檢查”弄得老臉一紅，又有點惱羞成怒：“我哪有那麼快！我多長時間你不知道嗎？沈—幼—怡—！”
我故意拖長了調子喊她名字。
果然，沈幼怡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像煮熟的蝦子。
她跺著腳，又羞又惱：“你…你胡說什麼！我…我怎麼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嚷嚷著。
旁邊看戲的媽媽、柳姨、蘇晚棠，還有我身邊的麥穗，都被她這反應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幼怡被笑得無地自容，不敢去“招惹”媽媽和柳姨，尖叫一聲就撲向了離她最近的蘇晚棠和麥穗，伸手就去撓她們的癢癢肉：“啊！讓你們笑！讓你們笑！看招！”
“啊！幼幼別鬧！”
“哈哈…好癢…蘇晚棠救命！”
三個女孩頓時笑鬧著扭作一團，剛才那點小小的插曲帶來的微妙氣氛瞬間被衝散了。
笑鬧過後，正事要緊。
我們幾個人開始分工合作，把晚上BBQ要烤的食材從袋子裡拿出來，該洗的洗，該切的切，該醃製的醃製。
牛羊肉、雞翅、大蝦、扇貝、玉米、茄子、青椒……林林總總鋪滿了料理臺。
該我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意念微動，【食神】標籤無聲無息地沒入體內。
嗡！
一瞬間，彷彿醍醐灌頂！無數關於烹飪的知識、技法、火候掌控的精髓，如同浩瀚星河涌入腦海。
中華八大菜系的精髓，各地風味小吃的奧妙，乃至西式燒烤的訣竅，都清晰無比，信手拈來。
我的眼神瞬間變得專注而銳利，整個人的氣質都為之一變，彷彿站在灶臺前，我就是這片領域的王者。
爸爸和蘇叔叔大概是聽到動靜，也從院子裡跑過來，探頭探腦：“喲，開始準備了？要不要幫忙？”
媽媽頭也沒抬，正利落地給雞翅改花刀，聞言直接打發：“不用！你們倆啊，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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