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認知的世界】第一章 夫目前犯/常識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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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06

回來了,媽媽。」

  「哼哼,這才對。來吧,飯剛剛做好,」

  香奈子哼著小曲,走進了餐廳,我也換好了拖鞋進了屋裡。

  到了餐廳,小香織早已坐到了座位上等著開飯了,而奈緒姐則是躺在沙發上
玩手機。

  她兩換上了居家服,奈緒姐就是簡單的背心加上熱褲,衣服款式簡單,但完
全遮不住她的火辣的身材曲線。背心的下襬剛剛好卡在腰線上,露出一小截平攤
的校服,而那條熱褲更是過分,只是剛剛能夠掩蓋大腿根部,絕大部分修的雙腿
都暴露在外,讓人不知道眼睛該往哪看。

  真是的,要考慮以下屋裡還有一個健全的成年男性啊……你知道我過得有多
痛苦嗎,奈緒姐。

 小香織就安全多了,渾身上下穿著一套毛茸茸的小熊睡衣,帶連兜帽的那種,
帽子上還縫著兩隻圓滾滾的小熊耳朵以及黑溜溜的眼睛,一戴上就像變成了一隻
可愛的小熊一樣。

  不過這種安全只是相對的……因為雖然從露出度上來說,這套睡衣什麼都沒
露,但是我知道……這套衣服下面,小香織什麼都沒穿。

  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因為小香織其實……並不喜歡穿內衣,當年要不是我
和奈緒姐連哄帶騙加上威脅,才勉強讓她統一「出門時一定要穿」,至於在家裡
嘛……我們最後妥協了,隨她去吧。

  反正也管不住。

  「啊,健太,你回來了。」

  奈緒姐注意到了我,揮了揮手和我打了一聲招呼。

  而小香織卻一動不動地盯著飯桌,僅僅是招了招手示意,敷衍地說了句。

  「歡迎回家,哥哥」

  聲音含糊不清,明顯心思完全不在我身上

  飯桌上早已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晚餐,烤雞翅、咖哩、唐揚雞塊、蔬菜沙拉,
還有味增湯。光看就知道香奈子小姐花了不少心思。

 「來了來了~」

  香奈子從廚房裡出來,端上了一鍋熱乎乎的米飯,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米
飯的香氣混著菜香,讓人食慾大開。

  一切準備結束後,她也坐了下來,我們四人雙手合十。

  「我開動了。」

  話音剛落——

  如同一道幻影,小香織筷子迅速開始了覓食,她先是對唐揚雞塊和烤雞翅發
起進攻,奈緒姐也不甘示弱,拼命地把肉往自己的碗裡夾,兩人如風捲殘雲一般
對著晚餐大快朵頤。

  「啪」!「啪」!

  「啊!疼!」

  「啊嗚……」

  兩道悲鳴聲響起,原來是香奈子小姐站起來給了自己兩個女兒一記手刀。

  「奈緒,香織,我說過了吧,吃東西要有吃相。」

  香奈子一手託著臉,用柔和但又威嚴的語氣訓斥道,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
是完全看不出笑意,讓人感覺身後彷彿有一座「不動明王像」,散發著讓人不敢
直視的壓迫感。

  「我知道了……」

  兩人同時低頭認慫,畢竟香奈子小姐可是兩人的剋星,小時候不管她們多皮
香奈子小姐都會把她們管的服服帖帖的。

  「說起來,老爸他還要在外國待多久?」

  我看到鬧劇結束了,打開了話匣子。

  「爸爸嗎?我記得還得一個多月吧?」

  奈緒姐接過話頭,夾起一塊雞塊就放到嘴裡,並偷偷地吧沙拉往香織的方向
推了推。

  「龍一君的話,前天和我打電話,說是外國分公司業務還挺多呢,估計至少
還得再待一段時間,等業務穩定了才回來。」

  香奈子小姐說道,順便給奈緒姐的碗裡夾了不少蔬菜,引起一陣悲鳴。

  「哦,對了,我們隔壁的房子租出去了,待會我們吃完飯得一起去拜訪一下,
我做了一些手工點心,希望能和鄰居打好關係呢~」香奈子小姐笑著說道。

  「誒——好麻煩哦」

  小香織嘟囔著,嘴裡塞滿了食物

  「說起來,健太,今天回來的有點晚,是學校那邊有什麼事嗎?」

  香奈子小姐轉向我,一臉關切地問道。

  「啊……沒有啦,今天是週三不是嗎?要去做心理輔導。」

  我回應道,語氣中帶著無可奈何,我其實並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定要去做心理
輔導,我個人感覺我的心裡應該是蠻健康的啊。

  「唔……是那個芽衣老師嗎?我記得當初全校都要找她做一遍心理諮詢,她
還是幫不少學生解決心理問題了誒。」

  她停頓一下,筷子在空中晃了晃。

  「比如田徑部那兩個女生,東山明理和西園凪,本來勢不兩立的,後來經過
芽衣老師的調和兩人的關係變得好多了,嘖嘖,倒不如說有點太好了。」

  奈緒姐一邊說一邊舀了一些咖哩澆到米飯上,咖哩中夾雜了不少青椒胡蘿蔔
之類的東西,還有牛肉。

  ……有時候真的不理解她討厭蔬菜的標準。

  「唔嗯唔嗯,小明理和小凪現在關係很好呢,走到哪都形影不離的,唔嗯唔
嗯,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吵架,但是很快就和好了。經常看到他們兩單獨待在一起
呢~」

  香織含糊不清地附和道,食物把嘴巴塞得鼓鼓的,像只倉鼠。

  豈止是關係很好啊……

  我在內心吐槽道。

  「健太君……是有什麼煩惱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和媽媽說哦。」

  糟糕,讓她擔心了。

  「沒有沒有,單純是老師讓我去,我才去的,香……媽媽放心好了,我沒什
麼事。」

  「嚯嚯……真的嗎?」

  奈緒姐突然露出壞笑。

  健太,我記得芽衣老師也是個美人吧,難不成是成·長·的·煩·惱?」

  她故意把最後幾個字拖得很長,眼裡滿是揶揄的神情。

  「啊,對對對,沒錯。」

  我低頭吃飯,毫不在意地回嗆。

  「我上高中以後天天用色情的眼光看著你們……因為我是個對家人發情的超
級大色狼,所以我才要去做心理輔導,這樣行了吧。」

  奈緒姐總是用這種話逗我,這次索性順著她的話說得了,看她怎麼接。

  突然,整個餐廳變得安靜下來,靜的能聽到窗外樹葉摩挲的莎莎聲,甚至連
牆上掛鐘的滴答聲都讓人震耳欲聾。

  「建,健太君是……是用這種這種眼神看著媽媽的嗎?」

  香奈子小姐顯得特別動搖,聲音中充滿了顫抖,雙手捂著臉,害羞的眼睛都
不敢張開,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可是我已經有龍一君了……這,這樣會對不起爸爸的!健太君,媽媽雖然
很高興你長大了,但是,但是這種事情……」

  她說話開始語無倫次,雙手不知所措地在圍裙上反覆摩擦,整個人就像出故
障的機器一樣。

  奈緒姐則是用雙手抱著身體,下意識地遮蔽胸部和小腹,但是那沒什麼用,
因為她穿的太少了,不管怎麼遮蔽都會露出大片的肌膚。

  「很,很大膽嘛!區區健太,居居居居然還真是用這種目光盯著我們!我就
知道!色狼!禽獸!下流胚子!看錯你了!」

  她說著說著,聲音都開始打顫了。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解釋道。

  「不是,我是在開玩笑啊!你們怎麼都當真了!這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在順著
你的話說反話好不好!你們平常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啊?!」

  就在這時——

  「如果是哥哥想要的話……」

  香織放下筷子,聲音輕飄飄的,卻清晰地傳遍整個餐廳。

  「香織可以哦。」

  「誒?」

  我還沒反應過來,香織已經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我身後,腳步輕盈的像只小
貓。

  然後她從背後抱住了我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掛在我身上,柔軟的身體緊貼
我的脖頸。

  哦哦——這是——。

  之前也說了,小香織除了外面那身睡衣,裡面是完全沒穿的,我的後腦勺瞬
間沉入了那片溫暖柔軟的胸部之間,少女的體香混合著柔軟的觸感讓我血脈噴張。

  「哥哥想用什麼樣的眼神看香織都可以。」

  她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廓上,她還用下巴輕輕蹭
著我的頭頂,像只撒嬌的小動物。

  「香織,這,這——我——」

  「噗嗤——」

  一股熱流從鼻腔噴湧而出。

  「哇,健太!沒事吧!」

  奈緒姐慌了。

  「快!快點止血!」

  香奈子小姐瞬間從宕機狀態恢復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桌上的紙巾
盒,衝到我面前。

  香織則是一臉無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

  一通手忙腳亂之後,我終於止住了鼻血。

  紙巾塞進鼻孔裡,我仰著頭坐在椅子上,感覺自己的尊嚴已經蕩然無存。

  小香織跪坐在我面前,雙手撐地,額頭貼著地板,以標準的土下座的方式和
我道歉。

  「對不起……」

  香織的小熊睡衣帽子歪到一邊,兩隻耳朵耷拉下來,顯得格外可憐。

  「以後不準這麼捉弄哥哥,知道嗎?」

  「才不是捉弄……」

               她小聲嘟囔

  「嗯?你在說什麼」

  「知道了……」

  她抬起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像只做錯事的小狗,我心一軟。

  這不是隻能原諒她了嗎!

  好在剛剛鼻血沒有碰到菜,要不然那就要浪費食物了。

  吃完飯後,我和奈緒姐她們一起收拾桌子,畢竟做飯的人不洗碗,這是家裡
的規矩。

  洗完盤子後,香奈子小姐對奈緒姐和香織說道。

  「你們兩個,去換一件能見人的衣服出來,馬上要去隔壁拜訪了,不要給鄰
居留下邋遢的印象。」

  「好……」

  兩人不情不願地回到房間換衣服。

  幾分鐘後,奈緒姐穿了一件白襯衫加上破洞牛仔褲,而小香織則是穿上了一
件白色的連衣裙,比起剛剛的在家裡鬆散的樣子,這身衣服倒是合適見人的多。

  不過這兩人穿什麼都很可愛就是了……

  「嗯~這樣才像話,走吧。」

  香奈子小姐滿意地點點頭,提起那一盒做好的點心,招呼大家一起出門。

  「叮咚——叮咚——」

  門鈴聲在走廊裡迴盪

  香奈子小姐站在門前,手裡提著那個精緻的電信和,臉上掛著標準的鄰里問
候式笑容。我和奈緒姐,小香織站在她的身後,等待著門被開啟。

  「您好,請問有人在家嗎?」

  過了一會兒,門裡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打開了。

  「是誰呀,我還在收拾呢,哦呀?」

  這聲音——

  熟悉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油腔滑調的聲音。

  我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居然是村越!

  「健太君?」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種光芒讓我有點不自在。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會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他誇張地捂住嘴,做出衣服受寵若驚的樣子。

  「哈哈哈,我還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呢……」

  他大笑起來,那笑聲拖得很長,聲音也尖,聽起來格外刺耳。

  香奈子小姐聽到後一驚,轉頭看向我,小小的眼睛中充滿了大大的疑問。

  「健太君?什麼意思,難道你是……」

  一通解釋之後……

  「哦哦,原來是最近轉來健太君班裡的轉校生啊,這還真是巧合,居然成為
鄰居了呢。」

  解開誤會後,香奈子小姐如釋重負地將手中的點心盒子交給村越。

  村越接過點心,顯得非常高興的樣子。

  「哎呀哎呀,有你們這樣的鄰居才是我的福氣呢……感謝感謝……」

  雖然語氣很客氣,但是怎麼聽怎麼覺得油膩……我往後一看,奈緒姐和小香
織都躲在我身後。

  對了,她兩不喜歡村越君來著。

  「香織,奈緒,怎麼躲在後面,出來打個招呼!」

  香奈子對身後的兩個女兒說道,她們這才扭扭捏捏地出來打招呼。

  「村越君,你好,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感覺場面有點尷尬,我趕忙出來打圓場,問道。

  「村越君,你家就你一個嗎?你的父母呢?」

  「我的父母……他們還要過段時間才過來,現在這裡就我一個人,所以打掃
房間麻煩死了啦……」

  看他渾身大汗的樣子,應該不是在說假話,一個人整理一間屋子確實很累。

  「嗯?那很辛苦吧?需要幫忙嗎?」

  香奈子小姐關切地問道,但是背後奈緒姐和香織瘋狂給我打眼色搖頭,看起
來非常抗拒。

  「嗯……那倒是不需要吧,不過……對了,有個事情想要你們幫幫忙。」

  村越君拿出手機,在上面按了幾下。

  「就是這個業主登記什麼的,我看好像是在手機上就可以完成的說?但是我
不太會,你們能幫我一下嗎?」

  「啊,這種小事很簡單啦,我來幫你搞定吧~」

  別看這樣,香奈子小姐對網際網路什麼的還蠻熟悉的,和那些上了年紀就對電
子器械苦手的人完全不一樣。

  不過這麼想還挺失禮的,畢竟要是不說,誰能想象香奈子小姐居然是兩個高
中生的媽媽?

  「啊啊,那就拜託了,嘻嘻嘻……」

  村越君帶著意義不明的奸笑,把手機螢幕面向我們這邊,螢幕上閃著異樣的
紅光,還有旋渦一樣的動態影像……

  怎麼感覺頭有點……暈……

  「嘻嘻嘻……」

  耳邊傳來村越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很遙遠,像是隔了一層水霧。

  頭越來越暈……

  意識……………………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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