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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07
但是她很清楚這麼做了之後她很快就會被花滑帶來的挫敗感吞噬,從而想念起在商場叱吒風雲的樣子。
所以媽媽選擇了最穩賺不賠的一種辦法,那就是傾盡全力把有限的資源全部投資在許如身上,近可實現自己的願望,遠的那一面,萬一失敗了也能把問題推倒許如的身上。
誰說不是穩賺不賠呢,同意請呼吸。許如不是可不可能進入下一個賽段的問題,而是隻要她去了就一定會入選,媽媽根本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誰說體育界沒有後門,許如就很不光榮的成了這個關係戶。說出來會很矯情,被人仇恨,富二代也有煩惱,哪怕躺在家裡數錢也會被情感綁架。
不過這種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貧富差距擺在這裡,並不是所有人都理解痛苦不分高低這個事情。說出來就會被仇恨和不理解是一定的事情。
所以自己知道就好了。
陳綿綿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可是如如,就這麼放棄真的不會很可惜嗎,雖然我也能看出來你確實不喜歡花滑,但是再怎麼說也練了這麼久了。
許如搖頭,不可惜的。陳綿綿只好妥協,好吧,尊重你的意見,就是好難過啊,之後都不能再見到你了呢。
許如微笑,想我的話我會來陪你的。綿綿又重新笑。但是這笑裡多少帶了點無奈。
那怎麼好意思呢,綿綿想,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怎麼可能隨時隨地讓你隨叫隨到。
分手之後許如就把姜意的所有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到家之後許如試圖給媽媽發了個資訊,提前給她打個退賽預防針。她比許如想象的還要敏銳,立馬就察覺出來話裡不對勁的資訊。
問許如是不是想要退賽。許如沒辦法肯定也沒辦法直接否定,但是媽媽反倒沒有像許如想的那樣暴怒,而是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如知道媽媽不會這樣罷休的。但是不知道她到底會想出個什麼法子讓自己妥協。
晚上的時候許如突然收到了一封陌生的資訊,來自一個不認識的號碼,但是許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資訊是誰發來的了。
【別申請下一屆,每一屆機會都不一樣,是我對不住你,不是你的原因,沒必要為了我糟踐自己,你是個好苗子,你最近的訓練進度我看了,有機會的。
之前也已經說了,你可以給別的女孩做榜樣,為了我不值得,你想要什麼我可以補償你。】
許如看得心頭梗痛,分手帶來的那些硬生生壓下去的心碎重新復甦,連淫紋都失去了性的魔力,成了單純的陣痛。這是姜意,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姜意,驕傲的姜意。
她不應該低聲下氣哄自己,勸說這個一文不值的許如去幹點什麼從而放下自己的自尊,她就應該永遠高高在上,不管別人的意見,等著許如這條賤狗去舔吻她的腳趾。
所有都錯了,可能從一開始許如就不應該帶著姜意去愛情的深淵,自己才是真正太自私的那個人,姜意是無辜的。
許如在地獄太冷,看見陽光就想不顧一切接近依靠,沒有問過陽光的意見,她想活,不那麼冷的活,就無意識抓了姜意過來陪葬,都錯了。
自己做的一切都錯了。姜意不應該這樣,她應該把自己當做一條流浪狗一樣隨手拋棄,然後繼續過自己的生活,但是不管姜意以前怎麼說,許如都不相信她真的喜歡自己。
只覺得自私兩個字就是印在姜意的骨子裡,她不可能真的愛自己,所以她就可以不留情面決定去留,愛她恨她都轟轟烈烈。
祈求愛但是得不到,得到愛又不敢認,一個流浪多年的窮光蛋突然得到了一大筆鉅款,首先會迷茫,然後無助,真到了這個時候狂喜和不敢置信反倒是最次要的。
許如就是愛的窮光蛋,有鉅款也不會花,得到了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人就是這麼複雜這麼離譜,可是許如知道愛讓人變卑微,就像她以前變著法子讓姜意糟踐自己。
這是許如親身實踐得出的結論,不信也得信,由不得她不信,所以許如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東西——
是她親手毀掉了自己的神明,她想方設法接近姜意,得到姜意,然後自己得到了一點點拯救和動力之後又非常噁心把姜意用完就扔。
她是拋棄主人的壞狗,是賤人,是背叛者,應該下地獄。
把姜意拉下神壇得到了她,她真的開始心動許如。許如又一點也不敢認,世界上怎麼會有像她這麼壞的人呢。
許如這一刻是崩壞的,不是崩潰,她崩潰不出來,認識到這一點之後她堂皇又無力地跌坐在地,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姜意愛上她了。
姜意愛上她了。
姜意愛上她了。
這個念頭在許如的腦子裡面轉啊轉,來回地飄,就是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想落在眼睛裡吧,愛情使人盲目,想落在耳朵裡,當事人掩耳盜鈴。
想什麼呢,想飄在心尖尖上,很不巧,心尖尖連同整個心臟都炸成了一幅血景畫,落腳還有幾個大字,你們都是大傻瓜。
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自處,不知道自己的正確位置在哪裡,包括這個念頭也可憐得受到了牽連,不知道自己該去往哪裡。
也挺好的,所有人都混亂總比一個人苦苦掙扎來得好,起碼聽起來不那麼狼狽,不那麼楚楚可憐。生活在泥沼的人是這樣,別人不僅如履平地還都快長了翅膀學小精靈飛起來了。
你還滿身淤泥掙扎著呢。要真掙扎出來了也不算啥,起碼有結果,怕就怕掙扎著掙扎著陷得越來越深了。
許如拿起一旁的小刀,哆嗦著伸向自己的手腕,眼尾紅得像流血,眼前也是朦朧一片,全憑著感覺在行動。
噗呲。
血濺在地板上,血珠子順著細白的手指往下滑,受傷的銳痛喚醒了許如的一點神智,她伸手把指尖的血舔掉,眼睜睜看著手掌咧開了一個鮮紅的大嘴巴對她嘲笑。
劃歪了。
手機響動,一看還是那個陌生號碼,許如就無聲盯著手機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看那個號碼明瞭又滅,滅了再亮,手心的傷口都快結痂了,許如還是沒有接電話,那邊也不打了。
血小板真好,自己真沒用,血小板好,人壞,自殺都殺不了自己,要是真用剛才情緒上來的那勁頭自殺了現在就解脫了,沒那麼多事了。
兩個人分手了,鬧了那麼多難看,然後發現愛上了,相互的。姜意愛上了許如但是許如已經不想愛姜意了,這個不想背後包含的又太多,不是說分開就能全部放下。
這要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呢,許如覺得腦子生鏽了。哦還有媽媽,事情有點太多了,壓力好大啊……
許如閉了眼瞳孔又開始渙散,手上重新捏起了那把刀。
但是姜意的資訊來了。
我愛你。
【我想做你手上最鋒利的那把刀,我想做你的利劍,我想失去我自己的人格,我想做你的狗,我想失去自由,只有在你身邊才會覺得心安。】
許如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面前是這本書,自己被迫坐在桌子前面一遍又一遍看這首詩,許如想尖叫放開我,但是被固定在原地坐立不安。
睜開眼面前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許如恢復了一下視線,她知道自己沒有死,暈過去的最後一件事是打了120急救電話,挽留住了自己並不岌岌可危的小命。
還是很惜命的,手背的針管透過塑膠管子源源不斷地給許如注射葡萄糖,維繫許如的生命。
醫生說你太瘦了,營養不良。媽媽的助理劉助理在旁邊說,你醒了就好,不想去參加比賽可以和許總好好商量,把自己手割傷大家都會擔心你。
許如不直接回答劉助理的問題,閉上眼睛專注休息自己。劉助理和媽媽是一條心的,許如覺得她姓許才合適,自己不太行。
現實忠犬,許總和她忠心耿耿的助理,教你二人一心幾個字怎麼寫,包教包會,教不會打死,這麼標準的模板在跟前都不懂看著抄,大笨蛋一個。
純純的笨蛋,許如覺得自己就是笨蛋,學得不太好,只學會了怎麼當狗沒學會怎麼當好狗,忠心耿耿的狗,成了惡犬了,誰都想咬一口。
許如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姜意發來的那條資訊還好好的在屏保上,未讀。劉助理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沒有擅自看她的手機,這方面許如對劉助理還是有點信心的。
她和自己媽在這種事情上相當同步有原則,該控制的一個也不放過,不想控制的一點也不看,很懷疑骨頭都是板正的刀切過的形狀。
我媽呢,許如問。
許總在開會,在外地,所以讓我過來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許如一點也不意外。
她極為難得的冷嘲熱諷了一下,女兒都自殘為代價不想參加比賽了,當媽的眼裡還是會最重要。
劉助理不帶感情回覆,在當母親之前她首先是自己,有自己的工作,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是無可質疑的,您作為女兒享受了許總創造的物質財富,理應多體諒她的不易。
許如翻身,不想理會劉助理說的屁話。
我不聽,你也別唸叨這些老生常談的屁話,她知道了對吧,電話都打到姜意那裡去了,總教練給她說了是吧,那就直接說關鍵的,這個比賽能不能不參加。
劉助理沉默了。
許如從她的沉默裡聞到了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她懶洋洋回道,知道了,死也要死在冰上是吧,如她所願,她想怎麼樣就那麼樣,誰還能反抗得了她。
許總說,讓您不要無理取鬧,談戀愛的事情和分手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許總很生氣,不過想著不要影響你的比賽狀態,就說事後再算賬。她已經對您很寬容了。
嗯嗯嗯,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她說的都對,你去給她當女兒得了,比我合適多了,我自愧不如。
許如真的生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麼久不見一來就說這個東西,許如覺得自己再不反擊心臟就要爆炸了,必須爆發一下才能繼續正常生活。
什麼叫做事後再算賬,那就是把仇恨值憤怒值積累一下,本金算上利息一塊算賬唄,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為什麼要事事聽你們指揮?
為什麼要被你們指責根本沒有做錯的事情,我談個戀愛怎麼了,談戀愛有錯嗎,我甚至因為你們的意見都分手了,你們還想怎麼樣,還要怎麼樣。
我18了,和誰談戀愛都正常,為什麼要受你們管控,你說我享受物質?好,這些,那些,我全都不要了,以前欠你們的我慢慢還。
我進廠打工都行我不想再聽你們胡言亂語胡亂指責了,我不是欠你們的,我不想再當奴隸了!
我不想滑冰有錯嗎?我不想學花滑,我不想去花滑!我不想再花滑更不想參加這些勞什子比賽,你們不要再逼我了。
許如是崩潰的,她拔下手上的針管就想往外走,不管站起來的一瞬間的劇烈眩暈,但是到了門口就發現自己真是螻蟻掙扎,玩不過。
還是too young too simple,太年輕太簡單,門反鎖了,外面還站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練家子保鏢,甚至都是熟人,劉助理的得力干將。考慮到許如喜歡女生還很貼心專門搞了男的。
許如都快氣笑了,劉助理還是跟個松柏一樣極為堅挺地往那裡一站,不動如山,許如想發瘋都不知道怎麼瘋。
手機被劉助理關了機,往懷裡的資料夾一揣,路過許如的時候也很自在。
許如小姐,雖然不知道您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了說髒話的習慣,但是還是請儘量文明用語吧,許總知道了會不開心,還有您說的不對,您不是我們的洋娃娃。
您是許總十月懷胎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從小給您的就是最好的,這點毋庸置疑,許總很愛您,您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至於戀愛,許總的意思不是不能談,和女生也無所謂,她又不指望您像過去幾千年的封建女性一樣把生育功能作為第一位,只不過現在談戀愛的話……
經過我們的一致協商覺得是不合適的,畢竟對您有沒有影響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特殊時間特殊對待吧,您還是以比賽為重。
手機的話,我先替您收起來,直到比賽結束,防止您有了太多不應該的心思,您也不要想著再次自殘自殺或者不好好比賽,許總有成千上萬個辦法讓姜意聲名狼藉。
沒辦法再在體育界混下去,孑然一身的冠軍和盤根錯雜的資本大樹沒辦法相提並論,這一點您也很明白吧,甚至可以讓她的冠軍獎盃冠軍金牌也被墨水染黑。
往一個運動員身上潑髒水很簡單,什麼內幕,比賽作弊,興奮劑……不用我多說吧,您都懂。
所以安心在這裡待到比賽吧,小姐,不要不識好歹了,您擁有的已經夠多了,應該知道感恩。
23、一口薑茶
哦對了,出於人道主義的考慮,我會隔兩天讓您擁有兩個小時的手機使用權,訓練安排會全程監督,有專人負責,您好好把握使用時間,年輕人之間互相傾訴衷腸,什麼比賽前壓力緩解,都是很正常的,您隨意。
許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機落入門口的保鏢手裡,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一口吃掉午餐:我被我媽媽囚禁了。
薑茶好喝:我知道,總教練和許總是說好的,一起做好了預防措施,我也淪陷了,總教練盯著我,除了吃飯睡覺不管我其他時間讓我過一個小時彙報一次。
一口:真可怕。
薑茶:沒辦法,就是這樣。特殊事件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吧。
一口:不想這樣。
薑茶:不想也不行,先混著吧,再看。
一口:你為什麼心態這麼好。
薑茶:你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了起碼。
一口:就這?
薑茶:不然還能怎麼樣?
一口:你心態別這麼好,我感覺很焦慮,你不才是焦慮症患者嗎?
薑茶:急也沒用為啥要急,急急急吉吉國王是吧,人家會上樹你會嗎。
一口:……我想會。
薑茶:那你想著吧,你現在是你媽的金絲雀你逃她追你插翅難飛。
一口:我不是金絲雀我是馬上就被吃的母雞。
薑茶:那你這馬上要熟了的母雞待遇還挺高的,VIP單人病房,兩個時薪500的保鏢全程保護你這隻雞不被別人吃了。
一口:……好了不要再說了,你不是說要補償我,怎麼補償都行。
薑茶:是這樣沒錯,不過你不是還沒提。
一口:你嘴太氣人,我現在提……我真的不想聽你說話了,趕緊提個要求堵住你的嘴。
薑茶:行吧我就在這裡你隨便提看你能提出什麼花來。
一口:我要……
薑茶:你真討厭,不想跟你玩了。
許如再發,姜意死活也不回覆了。
不知道是不是危難時刻就容易舊情復燃的原因,許如這種情況決定了她也不能去和別人說自己的情況,說什麼,說自己追星追成了犯人了。
還是說自己變成媽媽的待宰母雞了。
除了姜意也沒辦法告訴別人自己正在面臨的這種窘境,許如覺得自己再不說就真的瘋了,必須找個人傾訴一下。
真的真的,不是假的,是假的現在就搖花手,大家都瘋起來好了,一個人瘋有什麼意思。這時候別說新仇舊恨分手體面不體面了。
都囚徒困境了走一步是一步聊一句算一句吧,雞仔只能和雞仔說話,這時候有血海深仇滅門之仇都只能和她聊天了,管她呢。
不幸中的萬幸,許女士還沒有查到自己在身體上做了點小動作,不然就真的真的真的在劫難逃了,這兩個保鏢恐怕就不是來看守自己而是把自己吊起來打了。
然後在許女士的授意下給自己去做各種手術,洗刷刷洗刷刷噢噢,把自己從裡到外一點不剩全部清潔乾淨,順便把自己侮辱一通變成真正的玉女。
光是說到這裡許如都忍不住了,什麼玉女,裝不了,別說裝三天了,裝一秒都夠嗆。
唉。
夜幕拉開,許如獲得了短暫的手機自主使用權。她很小心地給對著外面的窗戶和門口的透視窗都拉上了簾子,擔心會露餡還貼了膠帶。
不過不按時交手機門口兩個保鏢就會破門而入,許如也就想當然地屈服在許女士的淫威之下,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視訊通話連通,那邊的姜意很上道,把自己的兩條大腿用黑色的絲帶繞了幾圈綁在了兩邊的床尾,很老實沒有動手腳,就是根本掙脫不開,除非用手去解打的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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