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園】(168-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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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10

都在,大家聊了幾句。方雨若的眼睛裡流露出很深的關心和憂慮,他看得出。也很感激。對這個妹妹,除了幼年的那次挽救。他從未做得更多。

肖石在辦公室,習慣性地梳理自己的計劃,並斟酌下一步的行動。一小時後,手機響了,是劉四,肖石不覺一愣。

不會這麼快就有訊息了吧?肖石有些意外,迅速接通了電話。

“鄧十月和張玉周見面了!”聽得出,劉四也相當意外。

“什麼?見面了?這麼快?”肖石霍地直起身,一連打了三個問號。這也太快了點兒,他已經不是意外,而是吃驚了。“你先別急,慢慢說,說仔細,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著哪門子急呀!電話的另一端,劉四暗笑。“是這樣地,我們只有一輛車,嗯,就是上回那個麵包。我們分開之後,我按你的吩咐,立刻讓人去借車、砸假牌子,我帶兩個弟兄去了十月集團門口,不大會兒工夫,鄧十月那傢伙的車就出來了。我跟上去,他開到市郊的大橋中間停下,過一會兒,那個大官來了,鄧十月上了他的車,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我沒敢上橋,就在橋頭盯著,說什麼不知道,我本想準備個照像機,可還沒來得及就……”

“後來呢?”肖石打斷,心急地問。

“後來……”劉四頓了一下,道,“後來鄧十月直接出城,到機場就坐飛機走了。”

“走了?!知道上哪了嗎?”雖然鄧十月這種人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很正常,但這個時候飛走,肖石還是很驚訝。

劉四平靜地道:“飛機是飛往巴西的,我又在道上打聽了一下,有訊息說鄧十月把集團交給杜漢生管理,自己去一個叫什麼卡拉卡斯的地方,而且……”

“而且怎麼樣?”

“而且還說以後不回來了。”

“什麼?!不回來了!”肖石這回不是吃驚,而是震驚了。“訊息可靠嗎?”

“應該可靠吧,反正道上有人這麼說。”劉四說完不再言語。

肖石握著手機,大腦飛速轉動,但卻理不出絲毫頭緒。這變化來的太快,他實在想不出鄧十月一走了之的原因。如果訊息屬實,他地全盤計劃豈不是要無的放矢?

見他久久無語,劉四試探著安慰道:“肖律師,鄧老大為啥扔了老本走了,其實我們也想不明白,實在沒理由,沒準是道上瞎傳的,你先別擔心。我還幫你罩看著,說不定他哪天又回來了呢。”

“我沒事。”肖石苦笑了一下,他有一種預感,鄧十月可能真的走了,於是迅速冷靜下來道:“他走就走吧,我們計劃不變。從現在開始,你給我盯杜漢生。”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即使鄧十月真走了,十月集團仍然要打倒。肖石迅速冷靜下來。

“沒問題,有情況我再跟您聯絡。”

鄧十萬月為什麼突然去卡拉卡斯呢?難道真要一去不復返?掛了電話後,肖石仍納悶不止。卡拉卡斯是委內瑞拉首都,該國還沒有和我國簽定引渡條約,肖石的判斷不無道理。

會不會是劉市長已經按他的計劃開始行動了?不可能啊,那才上午的事,這才幾個小時,再說鄧十月又不是被嚇大的,即便如此。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跑路啊!

整個下午,肖石都在辦公室裡苦思,其間除小方親自給他送了一杯茶,沒受到任何打擾,但直到過了下班時分,仍百思不得其解,他決定離開。

“不想了,以不變應萬變吧。”肖石掐滅手裡的香菸,起身套上外衣。這時。辦公桌上地手機再度響起,是一個不熟悉地號碼。

“你好,請問哪位?”肖石禮貌相詢。

“是我。”

“鄧十月!”電話居然是鄧十月的,他不是下午剛走嗎?怎麼會……肖石不由得一驚。

“沒錯,是我。”鄧十月微微一笑,平靜地道,“肖律師沒想到吧?”

肖石立刻回覆心境,順手按了一下錄音鍵。“鄧老闆親自打電話給我,不知有何貴幹?”

“呵呵,貴幹談不上。想和肖律師說兩句心裡話。”鄧十月的語氣很溫和,甚至透著幾許誠摯。“如果我沒猜錯地話,肖律師一定在加緊調查我吧?”

肖石沒說話,在等著鄧十月的下文。

“相信肖律師已經見過小敏了。沒錯,肖律師在國外期間,我曾……找過小敏。她說了一個事實,對我很重要的事實。我想。對肖律師也應該很重要。”

肖石心中一動,依舊沒說話,他知道鄧十月地話還沒完。

鄧十月繼續道:“所以我放棄了,只是可惜……唉,肖律師也應該清楚,我有很多忠誠的手下,有時候……他們會為我想得很多,所以……”鄧十月頓住,坦然一笑道,“當然,現在說這些沒用,肖律師大可以把事情算在我頭上,無所謂。”

鄧十月不愧是條老狐狸,即使在電話裡,也不明說是什麼事。“我打個這個電話,是想告訴你,我走了,而且不會回來,你地調查對我沒有用。”

果然不出所料,肖石冷笑道:“想不到你鄧大老闆也有害怕的時候?”

“害怕?!哈哈哈哈!”鄧十月在電話裡就一陣大笑,“我鄧十月不敢說經過槍林彈雨,但大風大浪還過過不少,你肖律師雖然有本事,但我還不至於逃之夭夭。”

“連老巢都不要了,還不算是逃之夭夭?鄧大老闆還真會說話。”肖石繼續諷刺。

“人一輩子活得再舒坦,又能花多少錢?從這一點上講,五千萬和五十億根本沒什麼區別。”鄧十月滿不在乎,又笑笑道:“當然,肖律師要明白這一點還為時尚早。”

被鄧十月不失時機地嘲諷了一下,肖石冷哼了一聲。

鄧十月沒再繼續原話題,而是斂容道:“肖律師,我時間不多,我們坦率說話吧。我走,並不是為了小敏,是因為你的母親,她不過是一個寄託罷了。你應該明白,有時候人做一個決定很難,至少需要一個契機。當小敏告訴我楓姐……哦,我一向這麼稱你的母親,她曾經救過我地命當我知道楓姐是你的母親時,我知道這個契機來了。”

“事實上,幾年前我就已經派人在國外註冊了一家公司,在委內瑞拉投資石油生意。別誤會,完全是正經生意,現在已經初具規模,我的妻子和女兒也都在那裡,所以我決定離開。現在飛機正在關島加燃料,我左思右想,覺得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所以決定給你打個電話。”

“你怎麼肯定苑紫楓是我的母親?不會僅僅是因為長相吧?”鄧十月的坦誠讓肖石停止了冷嘲熱諷,何況談的可能是自己母親的人。

“我沒有證據,就是感覺,但仍然可以肯定。”鄧十月的語氣斬釘截鐵,“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巧合。相信你知道了也不會再懷疑。”

“什麼巧合?”肖石心臟不緊。

鄧十月道:“我派人查過你地身世,楓姐救我地那天,正是你被送到孤兒院的那天。當時我在軍隊服役,那天夜裡在市委大門口站自衛哨。我想。應該是她回來的時候,碰巧救的我。我決定離開國內,是為了報答你母親對我地救命之恩。”

“後來呢?”肖石抑制著開始澎湃的情緒,緊問了一句。

“這也是我正要跟你說的。”鄧十月愈發得平靜,“沒多久,市委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顧書記被害的案件,這個你應該知道。當時好象丟了什麼重要檔案,很多人被審查。你的母親是顧書記地秘書,也被審查了。”

肖石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這是S市最大的懸案,他當然知道。

鄧十月微嘆一聲,接著道:“張玉周是當時審查組的骨幹成員,很有實權。後來……後來楓姐和他結婚了。”

“什麼?!!”這個事實無異於響晴天一霹靂,肖石霍地站起身,同時手忙腳亂地去翻從常妹那裡影印地資料。他還沒看呢。

鄧十月再嘆,又道:“沒錯。這是事實,不過我復員那年,他們又離婚了。所以……”

“不對!你不說是我先被送走,他們後來結婚的嗎?”肖石畢竟是肖石,對著苑紫楓婚史欄裡地“張玉周”三個字,迅速冷靜了下來。

“那倒是。”鄧十月苦笑了一下,道,“我當時只是個小兵,沒法知道更多。雖然你是先被送走的,但生孩子不一定要結婚。不能排除你是張玉周兒子地可能。”

“這些事。張玉周知道嗎?”因為肖石知道鄧十月走前見過張玉周,故有此問。

“我不清楚。我走前曾見了他,不過沒跟他說。”鄧十月倒沒有絲毫隱瞞,又道,“我和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關係,大家不過是互相幫助而已。”

“互相幫助?哼!難道你不是在軍隊的時候和張玉周勾結上的?”肖石不無目的地問了一句。

“你誤會了。肖律師,我說了。那個時候我只是個小兵,怎麼可能認識他。”鄧十月笑了笑,平靜地道,“至於我們如何認識,這裡我不說了,不過也不難查出,我也相信你會查出來,不過──”鄧十月停了一下,淡淡道:我打這個電話,就是想讓你知道,如果你查下去,可能結果會害了你的生身父親。

肖石沒說話,心裡咯噔一下,繼而嘭嘭亂跳。

鄧十月也沒再說話,兩人隔著電話沉默。或許很難讓人相信,兩人本是對抗中地對頭,卻能遠隔重洋,在電話裡推心置腹地展開對話,然而人生就是這樣充滿玄機。

半晌午後,鄧十月打破沉默道:“肖律師,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好自為之吧,咱們後會無期了。”言罷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了這次越洋對話,鄧十月彷彿卸下了平生最重的一付擔子,慢慢地合上了手機,臉上是一片輕鬆釋然的表情。從此以後,苑紫楓將僅僅是回憶,不再有任何恩惠的關係。

鄧十月沒說錯,這的確是個契機。恩惠,也是一種心結,也會很沉重。如果說周海敏失去了十年自我,鄧十月更是在恩惠這座大山中壓了很多年,而這一切的開始,僅僅是苑紫楓的一次救人舉動,一次舉手之勞,然後才派生出這麼多故事。

我們可以相信,直到這次越洋對話,鄧十月和周海敏才算是真正意義的解脫了。

身旁一個叫呂誠的心腹很不解,試探著問道:“老闆,反正您也不回去了,為什麼還要打這個電話?”

“人有德於我,不可忘也。”鄧十月看了他一眼。

呂誠笑了一下,很難看。這話他聽了好多年,都聽出繭子了。鄧十月笑笑道:“呂誠,人活著,要心頭無事才會真正輕鬆。”

“屬下不懂。”呂誠很實在。

“不懂也無所謂,你頭腦簡單,這也是福氣。”鄧十月在他肩頭輕輕一拍。

“屬下受教了。”呂誠欠了欠身。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個勁,比曹雄他們強多了!”鄧十月大笑,一揮手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言罷步履輕鬆向通道走去,呂誠和另一名手下緊趨跟上。

關島機場大廳,人並不算很多,但鄧十月一行還是迅速淹沒在人流中。外面,海風吹拂,熱帶風情迷人地招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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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為你分憂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在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在鬥爭剛剛進行到巔峰的時刻,鄧十月走了,跑到腐敗無比的南美洲享受餘生,留下肖石和杜漢生、張玉周等纏鬥不休。

鄧十月很聰明,人生貴在知足,懂得適可而止,這道理很簡單,可做得到的人卻太少,至少杜漢生做不到。

跑馬場別墅,杜漢生夾著一杯洋酒,坐在以往鄧十月常坐的大搖椅上,正凝眸望著窗外。曹氏兄弟在一旁的沙發上閒坐吸菸。

鄧老大走了,他有些感傷,二十幾年了,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分別。他很想去送送老大哥,但鄧十月說,不用了,我在南美等你,等你過來,我們兄弟再相聚。他沒說話,心情卻很複雜。

憑心而論,他也搞不懂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鄧十月大刀闊斧,激進前進,他總是小心翼翼地規勸,現在鄧十月要收山了,他卻不甘心了。也難怪,十月集團能有今天,離不開張玉周的支援,而這條線,卻是他親自牽上的。

同很多黑道勢力相比,十月集團乾淨得多,各類生意有板有眼,執行有序,電視劇集時不時獲獎,連賭球和為官員提供高階情婦,在S市都是有口皆碑,這一切都是得益於官方的支援,確切地說,是張玉周的支援。

糾糾纏纏這麼多年,雖談不上容易不容易,可這麼大家業,說放棄就放棄,他辦不到。現在鄧十月走了,十月集團就他一個人做主了。他覺得自己有些東西開始膨脹了,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不會到南美和老大匯合。

“杜先生,這姓肖的回來了。您看……他會查到我們頭上嗎?”見杜漢生久久無言,曹斌看了哥哥一眼,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的心情也有些複雜,鄧十月走了。卻沒帶他們兄弟。曹雄不說了,還是保釋犯身份,想走也走不了,可也沒帶他。他明白,因為大寬的事故,他執行了老杜的命令,在某種意義上,鄧十月已經把他放棄了。中國到處都有站隊問題,黑社會也一樣。

“怎麼。你也害怕了?”杜漢生搖動著酒杯,慢慢轉過身體。

“不是,您別誤會。”曹斌看了一眼,那洋酒隨著杜漢生的搖動就在杯口邊緣圈圈起伏,他很擔心會溢位來。“現在老闆走了,他肯定會調查,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放心吧,他翻不了天的,老闆不過是被感情迷住了眼。”杜漢生陰冷一笑。忽然站起身道,“他想就查好了,查不到則已,查到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什麼辦法?”曹氏兄弟雙眼一亮,不覺對視了一眼。對肖石的本事,他們太瞭解了。

杜漢生笑而不答,瞥了二人一眼道:“我籌劃已定,你們不用擔心,安心當我地左右手就行了。回頭等我處理完集團財務,我們都到國外,跟老闆一起過下半輩子,到時候美酒洋妞,要什麼有什麼,再也不用在刀口上舔生活了!”

曹斌沒說話。只是看了哥哥一眼;曹雄嚥了咽口水,表情有些不自然。

杜漢生走前幾步。嘿嘿一笑道:“曹雄,你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幫你換個身份,這不是什麼問題。”

“謝謝杜先生!”曹雄很驚喜,忙站起身。

曹斌也很為哥哥欣慰,上前一步道:“杜先生,現在需用要我們兄弟做什麼?”

“嗯──!”杜漢生兀自晃著酒杯,眼珠一轉道,“你們辛苦一下,看看大寬那幾個死傷工人都是哪人,家住哪。曹斌,必要的話,你親自跑一趟,確認一下,或許我們以後用得著。”

“我明白了!”這招夠損,老杜的確實不是個玩意。曹斌異常欽佩地看了一眼。

“這算什麼。”杜漢不屑地笑了笑,又慢慢坐回大搖椅,把晃了半天的酒杯湊到嘴邊。

曹氏兄弟隨後出去,杜漢生表情陰鷙地回了一下頭。

去外國享受下半輩子,這話到底是真地,還是在為曹氏兄弟畫餅充飢,他自己也說不準。不是他對未來沒信心,是他對自己的慾望叫不準。

……

事情變化太多也太快,掛了鄧十月的電話,肖石仔細看了苑紫楓、這個可能是自己母親的人的資料。

苑紫楓,L縣人,品學俱優,念大中專時因為十年動亂而中斷,打倒四人幫後繼續學完,分到市委當秘書,而且是顧誠森的助理秘書,就是身邊的那一種。顧誠森被害後是被審查物件之一,但資料顯示只是常規審查,後證明清白。隨後,苑紫楓與張玉周結婚,兩年後離婚,資料裡沒有顯示有子女。隨後,苑紫楓辭職回L縣老家,理由是照顧母親,三年後病死。

資料簡單且不多,但疑點卻不少,所謂的審查、清白、辭職和死亡,都不太合常理,至少讓人懷疑,更何況牽涉著顧誠森這件大案。不過首先引起肖石注意的是L縣這個地點,他很清楚,苑紫楓死地那年,張玉周剛好調到L縣任縣委常委、公安局長。

“這裡……會不會有玄機呢?”肖石心裡嘭嘭亂跳,久久靜不下來。

“難道我真是張玉周的兒子?”肖石不停地抽著煙,煩躁不安。他甚至有些怕,怕這一切是真的。如果張玉周是他的生父,如果苑紫楓是他的生母,如果張玉周殺害了苑紫楓,他該如何面對這一局面?

除了血緣羈絆,肖石對所謂的父母並沒什麼深刻的感情。可要說到查案,把自己的生父送上死刑臺,儘管可能是殺害生母的兇手,但還是覺得殘酷,畢竟人倫之綱,父子為大。

肖石心境紊亂,抽菸坐了許久。

辦公室門被悄然推開。方雨若在門外靜靜地望著他。肖石忙把手裡地煙掐滅,問道:“小若,你怎麼還沒走?”

方雨若黑髮如水,款款走到他身前。一身的白衣白裙,在滿室的煙霧繚繞中,仿如一位仙子。“石頭哥,怎麼抽這麼多煙,是不是事情很棘手?”

肖石苦笑重回位置,豈止是棘手,簡直是為難,為難得不知怎麼辦?

方雨若看了一眼,為他地茶杯續滿水。放好。“石頭哥,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

“你?”肖石一愣。

方雨若望著他的眼睛,輕輕道:“我知道大寬的事件很嚴重,但我真地希望能為你分憂。”

“謝謝。”看著一直為他付出的妹妹,肖石很感激,忽然又道:“小若,這次,我還真有事情讓你幫忙?”

“什麼事?”方雨若美眸一亮。

肖石笑道:“不急,天晚了。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邊吃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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