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槍換炮-羅麼哆】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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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4

裡,沒有愉快的共同回憶。時機就更不對了,酒後發洩了慾望的男人,談情談錢都可以,談離婚?估計只會讓人覺得敗興。

一點點擦去一地茶漬,收拾碎瓷片時,西櫻不無懊惱地想著,還是心急了些。

在西櫻看到利洛遠變了的臉色時,就有些後悔。他似笑非笑地盯著西櫻,終是沒忍住,把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指著西櫻罵道:“你好得很!這叫什麼?拔屌無情?你剛剛是沒吃夠嗎?”說完也不等西櫻解釋,披了件大衣就出門了。茶几上的資料夾,連看都沒看。

西櫻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其他女人面對這種局面是怎麼推進下去的。離婚協議是利洛遠兩年前擬定的,明明他也是有離婚意願的,難道現在反悔了嗎?

想不通利洛遠的行為,西櫻只能單方面行動下去。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她在這個房子裡住了五年,全部家當加起來也不過一箇中號行李箱。衣服首飾都是屬於“利太太”的,她只是一個貨物展示架。西櫻把衣帽間裡幾件平價家居服和常服裝好,清點了昂貴珠寶首飾,還十分謹慎地拍影片留證,然後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房東一大早就帶人上門,把舊傢俱全拉走了。他沒想到西櫻連夜搬來了,搓著手問她還要不要全屋翻新。西櫻剛交出了兩個大專案的設計稿,正是空閒。她索性問房東要了採購列表,自己動手。

西櫻挺喜歡翻新房屋和添置傢俱的過程,透過專注地清潔和裝點,像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細細梳理,裂縫都被認真填充,有種自己也被妥善珍重地對待的錯覺。

前後花了快一個月時間,西櫻把這個一室一廳的出租屋裝飾一新,也到了去醫院複查的時間。

這期間利洛遠沒聯絡過她,她去公司也沒見到人,只聽說利洛遠仍在忙碌開發區二期的事情。

西櫻一大早去市二醫,主治醫生滿意點頭:“術後恢復得很好。我還是那句話,多休息放鬆心情,你這病就是情緒和壓力導致的。”

出了醫院,西櫻給利洛遠發訊息,想找他談談。還沒等到那邊回覆,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她面前,車窗緩緩放下,露出儲清稜角分明的側臉。他沒什麼表情地看向西櫻,不帶情緒又極其有壓迫感地說:“上車。”

西櫻震驚了,她連著兩次在醫院遇到儲清,比她在利家老宅遇到的次數都多,他不是在外地當官的嗎。西櫻看過西桐玩遊戲,借用她打遊戲的術語,就是在市二醫能刷出儲清這個BOSS吧。

西櫻愁著等利洛遠的回覆,實在沒精力應對這尊大佛,在車上也是一言不發,降低存在感。

儲清氣笑了:“去哪?”

西櫻連忙回他:“利金工程。謝謝儲二哥。”

胡媛從後視鏡觀察後排的西櫻,出水芙蓉一樣的清麗美人,通身都是柔情似水的溫和氣質,身材纖細修長,玲瓏有致。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流連誇讚的外部條件,被儲清惦記上並不奇怪。只是領導是不是瘋了,這位佳人還沒離婚呢。

儲清覺得自己今天浮躁了。他本來沒有此行的計劃,但昨天拿到了胡媛彙總的西櫻的行蹤和病歷,以及從儲濤那套來的話,得知利洛遠一直住酒店,醉酒後嘴裡還零碎說出離婚之語。儲清一時衝動,藉口再次探病封謹禮,安排了這次的守株待兔之行。

胡媛把車開得很穩當,放杯茶都不會濺出水花,儲清的心緒也平穩下來。他如今之於西櫻,是“丈夫的世交家從政的兄長”,並沒有直接關係,近了冒犯遠了冷漠,此刻的沉默恰好得體。

車行至目的地,西櫻道謝下車,目送車子離開又躊躇不定。她今天並沒帶上離婚協議,去利金工程見到了利洛遠也是徒勞。還沒收到回覆,也不知道利洛遠今天有沒有空閒,索性在利金工程樓下的咖啡館坐下,等等看利洛遠的回覆。

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西櫻已經打算走了,利洛遠回她:“晚上家裡談。”

西櫻心中一鬆,連忙趕回出租屋裡,又整理了一遍離婚協議,才放心出了門。她今天還有安排,之前提交給秦裕的專案初稿,終於接到了甲方的後續跟進,一個專案的初期被拖這麼久還挺少見的。

秦裕的辦公室裡,他萬分無奈地道來隱情:“昱平市機械廠改建這個專案,五年前就提出來的,結果被追查出來國企股份制改革時有很多違規,就被無限期擱置了。年初他們完成整改,由政府間接持股,又把改建專案提上日程。我能拿下這個專案,是因為五年前的方案是導師給的,如今這個專案一堆需求的細節要改,導師的方案也只能參考。這一個月昱平那邊又是彙報又是審批,剛拿到了投資,就開始催促進度了。你把新資料加上,再改出來一版方案,下週跟我一起去昱平看看現場。”

西櫻剛想拒絕,被秦裕堵回去:“這個是政府主導的專案,慎重一點為好。我知道你不出差,但是昱平不遠,當天就能開車來回。昱平那邊希望明年第二季度就能投產,我們這邊得全員跟進。”

話說到這份上,西櫻也不好拒絕。拿了最新的資料,去她的工位上改方案了。

劉越和狄鳴是秦裕指派給西櫻的團隊成員,剛畢業,並沒完整地跟進過一個大專案,今天被秦裕分給西櫻,兩人都摩拳擦掌幹勁十足。

西櫻並不習慣帶新人。她以往都是自己幹活,很少出現在工作室,對秦裕的安排,她也懂得其良苦用心,長遠考慮,自己確實需要融入這個團隊。好在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對西櫻給他們分配的瑣碎工作也認真完成。

一直忙到下午六點。西櫻怕利洛遠早歸,跟秦裕招呼一聲就匆忙趕回西郊那個家。

利洛遠不在。這個房子像一個月前她離開時那樣,乾淨但沒人氣。冰箱有新鮮的食材,西櫻做了幾道菜,最後一道湯上桌時,利洛遠回來了。

他看上去著實不太好,有種強撐著精神的頹喪。看到西櫻也不多話,自顧自去換了衣服,醒了一瓶紅酒。

等兩人在餐桌上坐下,詭異的沉默才被打破:“西櫻,你恨我嗎?”


(五)愛恨


西櫻懵了,她從未想過要回答這樣超綱的問題。西櫻的表情取悅了利洛遠,他給兩人各倒了杯酒,自嘲地道:“我問你這個問題幹嘛呢。你恐怕連恨是什麼都不知道。”

西櫻想反駁,利洛遠卻舉杯對她說:“不重要了。我們一起好好吃頓飯。”

西櫻覺得利洛遠今天很不對勁,一餐飯聊得都是美食美酒,偶爾穿插幾句工作見聞,根本不像他平時那幅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模樣。

不用伺候人挑蔥花剝蝦殼自然是好的,西櫻很快吃了個半飽,只等利洛遠吃完,繼續接下來的談話。

利洛遠今天確實很不對勁,西櫻在他主動收拾碗筷時震驚地想。

兩人在茶几旁對坐,都沒動面前的茶盅,茶几中間放了個資料夾。利洛遠主動拿出了裡面的東西,問西櫻:“我要在哪簽字?”

西櫻有點受寵若驚,忙把檔案翻到最後一頁:“你簽過字了,只是沒寫日期。”

利洛遠怔住,從頭開始翻看這份離婚協議。西櫻怕節外生枝,忙解釋道:“這是兩年前你擬好了給我的,當時···當時我沒準備好籤字,”說罷又拿出資料夾裡的銀行卡:“這裡面是一百二十萬,密碼是後六位。”說完忐忑地問:“這兩年,除了過節送禮應酬,我沒有大額開銷,珠寶首飾和衣物箱包都在衣帽間。當時的協議補償,還算數嗎?”

利洛遠徹底愣住。他抖著手拿出一根菸,狼狽地踉蹌著走去陽臺。西櫻不敢問他怎麼了,默默地喝茶等他。並沒有等很久,利洛遠只抽了一半的煙,就走回客廳,把離婚協議的簽名上補好了日期,問西櫻:“明天有空的話,我們去把手續辦了。”說完又環視了整個房間,對西櫻說:“這套房子給你,辦完離婚手續我們去過戶。”

西櫻連忙搖頭:“協議上沒有這樣的要求,我也找好房子了,已經搬過去了。”又拿出來秦裕的名片,問道:“我們的婚前協議要求我不能去利金集團相關的行業任職。秦裕是和我同導師的師兄,他的公司我能去嗎?雖然監理部門跟利金工程業務有點相似,但我在設計部,沒有關聯的。”

利洛遠捏住名片,點點頭。兩人約好了第二天的時間,西櫻便匆忙離開了,她還得回家繼續做白天未完成的方案。

離婚手續辦理得很順利,前後不到一個小時。

利洛遠要求送西櫻去公司,一路無話。臨下車時,利洛遠對西櫻說:“你很會照顧人,希望以後你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爺爺他那邊,我會跟他講清楚,如果他找你聊的話,不用緊張。”西櫻答應,但她心知沒那麼簡單。

晚上下班西櫻去找西桐,擠在西桐擁擠的出租屋裡煮火鍋吃。西櫻把離婚的事跟西桐說了,西桐大驚:“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什麼都不說?”

西櫻沉默,雖然西桐是她從小在孤兒院相識的朋友,但兩人都生如浮萍,西桐又是火爆脾氣,不是什麼事都適合講給她聽的。西櫻給她把酒滿上,把兩年前她提離婚到今天拿到離婚證的事娓娓道來:“當時我去醫院,發現生病了,高壓力和情緒緊張導致的,已經有點嚴重了,當天我就提了離婚。利家的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裡面有項歸還婚姻期間的高額消費和贈予,總價是一百二十萬。你知道的,那會兒院長出車禍,我們幾個的存款全都花在急救室了。我只能先擱置離婚的事,找師兄接專案,找你在網上接私活,好不容易掙夠了‘贖身錢’。”

西桐呆呆地聽完,眼淚洶湧而出。她撲上來抱住西櫻,委屈地大叫:“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啊!我···我把錢都給你,你別···”

西櫻抱住她好一陣哄:“沒事啦,錢都夠了,你別哭啊。”

西桐還是哭:“你怎麼不告訴我啊!利家都是混賬東西!他們缺那一百多萬嗎!就是為了刁難你折磨你。老孃要去找利洛遠算賬!打死他給你出氣!”

西櫻只能摟住她柔聲安慰,重複地說沒事了沒事了。結果西桐眼睛一瞪,捏住西櫻的臉問道:“那你的病怎麼樣了?”

西櫻無奈地掀起上衣,露出了白皙腹部上一道十幾釐米的傷疤:“上個月做了手術,醫生說恢復得很好。我今早稱體重,比術前重了五斤呢。”

西桐哇哇大哭,看樣子是徹底哄不好了。西櫻隨她哭,等她哭累了又加上酒勁,西桐昏沉睡去。西櫻把她放在沙發上,開始收拾房子。

西桐是個可以自由在家辦公的程式設計師,家裡堆滿了她的遊戲碟漫畫和手辦。用她的話說,要把童年沒玩過的通通補給自己。西櫻時不時會來找西桐,給她收拾房間看她打遊戲陪她吃東西,內心湧出特別真摯的快樂。

西桐的酒醒已經是三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了。她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和在旁邊認真改方案的西櫻,委屈地又想哭了,她是替西櫻覺得委屈。孤兒院裡被資助的小孩很多,有的讀了大學找到不錯的工作衣食無憂,比如她,有的讀書一般但早早學了手藝有自己的營生。只有西櫻,明明聰敏過人又處事老道,卻早早陷入利家,察言觀色地應付利洛遠那個混蛋少爺,過得這麼委屈。她懂西櫻不願給她帶來麻煩,才什麼都不說,自己默默忍受。普通人面對利家,是像螻蟻一樣渺小的,更何況她們這樣無依無靠的孤兒呢。

西櫻週末加班,好歹是趕出來了新版的方案,週一一早就和秦裕去昱平市機械廠看現場。出於帶新人的考慮,西櫻叫上了劉越和狄鳴,劉越很高興,他就是昱平市人。

到了機械廠改建現場,西櫻覺得慚愧,她幸好來了,好多引數確實需要根據現場實際情況和施工方的變化而改變,自己之前是有點自負了。幾個人在現場繞了好幾圈,一天下來都是灰頭土臉,本來計劃的返程也取消了,去入住了昱平市的酒店。劉越回家住了,晚上約幾個人去昱平市的海鮮酒樓,他舅舅的產業,打算盡地主之誼。

儲清剛結束晚上的應酬,送走承辦旅遊節的幾個當地大戶,藉著清涼的夜風醒酒,步行回市政府宿舍。隔著老城區不寬的柏油路和零星的車輛,他看到路對面一起從一個海鮮酒樓走出來的三男一女,還有跟著相送的老闆。

兩個年輕的男人俊朗有禮,雖然稚氣未脫但那股子朝氣極感染人。另一個年長一點的正和老闆交談,斯文溫和,一身儒商做派。西櫻俏生生地站在一旁,一顰一笑都帶著放鬆愜意,與她以往的每次笑容都不相同,更自然真誠,也更勾人心魂。


(六)糾纏不休


第二天又在現場跟承建方和專案負責人開了一上午會,得出了方案還要大改的結論。

西櫻沒什麼反應,劉越和狄鳴都很沮喪,方案大改意味著他們前期的努力全都白費。秦裕作為過來人,少不得用更復雜糾葛的過往案例寬慰他們,末了還鼓勵:“這種跟政府間接打交道的專案,全程跟下來不僅能精進專業能力,在為人處事上更能讓人成長。”秦裕開完會就得回西峰市辦公,西櫻再留一天,隔天還有跟環保部門的會議。

秦裕正打算走,專案負責人匆忙請眾人留步,有市政府領導蒞臨。王廠長親自陪同一行人走進了會議室,眾星捧月地圍著中間那位長身玉立的矜貴官員,正是儲清。

西櫻驚詫,她只知道儲家年輕一輩最出色的政客是儲清,一直在外地工作,沒想到他是昱平市市長,年初履新。西櫻這一兩年刻意迴避跟利家交好的人家,在聚會上也儘量迴避他們的交談,她的資訊沒及時更新並不奇怪。

儲清溫和地跟專案各方負責人問好,言談親切而不失幽默,又給眾人打了一頓雞血,弄得在場的小年輕們眼冒星星,恨不得把全掛子本領用在專案建設上。

隨後是例行的陪同領導去現場視察,儲清特意點名了西櫻,他並不避諱兩人的相識。在去現場的路上,對西櫻明知故問:“這個專案有利金工程參與嗎?”

西櫻隱去了離婚,只說:“沒有,我換工作了。”說完把秦裕介紹給儲清:“我的老闆秦裕,他帶我們團隊負責這個專案。”

秦裕看二人熟絡很詫異,但樂得認識大領導,走在一旁好一番寒暄。西櫻鬆了口氣,落後他們兩步。

這一天又是開會又是陪同領導,眼看方案是沒時間改了。機械廠給他們的臨時辦公室下午六點就要關閉供電,也沒辦法幹活。西櫻為了應對明天的環保會議,不得不拿了幾版方案草稿和承建方給的圖紙回酒店加班。

西櫻在酒店的商務水吧一坐就是兩個小時,還順便過了一遍明天展示用的講稿。忙完這些,西櫻整理好手邊的檔案圖紙準備回房間,抬頭就看到向她這邊走來的儲清。她手忙腳亂地把桌面整理好,堆出來個淺笑:“儲二哥,好巧。”

儲清也不客氣,坐在西櫻對面,溫聲說:“來看個朋友,剛看這邊覺得像你,過來招呼一下。”既是打招呼西櫻以為他不會久坐,誰想到儲清翻起了選單,還語帶商量地問道:“晚上了,來一壺水果茶可以嗎?”

西櫻自然點頭,心中惴惴。

儲清看西櫻仍戴在無名指的婚戒,到嘴的話嚥下去了,不難猜到這是不願暴露婚變的意思。但這是西櫻本人的意思還是利洛遠的意思,就很值得商榷了。至少在儲清看來,更像是西櫻的意思。

兩人對坐無言。以他們二人的身份差距,該是西櫻找話題表現熱絡,但那是離婚之前。如今少了利洛遠夫人的身份,西櫻聊幾家家常不合適,聊工作又怕涉及利益相關,腦中轉了一個個話題,最後只能乾巴巴地問:“儲二哥之前都在西南,飲食習慣有改變嗎?”

儲清眉眼溫柔,笑著回她:“那邊的菜是另一種美味,我學會了不少,有機會嚐嚐我的手藝。”

西櫻接不下去了,她總不能說,您到時候說不定請的是另一位利洛遠夫人吧。她還不知道利家的態度,不敢輕易暴露離婚的事實。

儲清沒等她回答,轉了個話題:“你怎麼認識秦裕的?他這個公司具體是什麼規模?”

西櫻老實作答:“跟我同一個導師的師兄。公司以前是校辦設計公司,另外兩位校友和導師合夥創立的。後來學校不允許教職工開公司,師兄就把股份從導師那買下來了。現在主要是師兄負責,另外兩位校友都住在首都,不常過來。”

儲清點點頭,繼續問:“西峰市西風電子廠的新生產線是不是秦裕做的?”

西櫻心虛點頭。西風電子廠的專案其實是她做的,只不過那會兒她沒有正式入職,所有的設計方案都掛的秦裕名字。

儲清意味深長:“那你這位師兄很不錯,當真有三頭六臂,專業精湛管理優異。”

西櫻點不下去頭了,懷疑儲清是不是知道什麼,在旁敲側擊。

儲清嘆氣,不再繞彎子:“下午你師兄說,西風電子廠生產線,是你的功勞。”

西櫻罕見地感到窘迫,臉漲得通紅,只低頭不語。

儲清心情大好,就著西櫻這副表情喝了兩大口茶,才主動開口緩解尷尬:“昱平市明年打算引進一個合資電子工廠,下個月就是生產線專案的招標,你和秦裕一起商量下,資質夠了就參與,我們對西風那個專案很肯定。”

西櫻連連應是,專門在工作筆記本上記了一筆。

兩人又沉默地喝了會兒茶,臨走時,儲清若無其事地說:“我聽說了你和利洛遠已經離婚的事,放心,我並不是因為利家的關係才照顧你們公司。”

西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一直在想儲清的那句話。儲清那個段位的人物加上他和利家的關係,知道她離婚並不奇怪。但他讓她放心是什麼意思?放哪門子的心?西櫻難得地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心中忐忑不安。

這種不安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在環保會議上看到了旁聽的儲清,西櫻腦中嗡鳴,這位市長大人,事無鉅細到如此地步嗎?難得地,西櫻在心中憤懣地吐槽一個人,怎麼哪哪都有他,糾纏不休的。

彷彿是為了呼應西櫻心中的吐槽,在環保會議結束後,儲清讓西櫻跟他去趟政府辦公室拿招標檔案。

西櫻疑惑:“這個專案的招標檔案不提供網路下載嗎?”

儲清噎住,撒謊不打草稿:“關閉了,昨天見到秦裕才想起來你們公司也有機會參與投標的。”


(七)騷包


昱平市市政府座落在老城區中心的頗具異國情調的洋樓片區裡,暮秋時節綠樹紅葉交錯,步行其中只覺秋意濃稠。

儲清引著西櫻,往他辦公室所在的小樓徐徐前行,時不時如數家珍地介紹一百年的建築五十歲的槐樹:“春天開花時,食堂都有槐花餅槐花包子,我今年第一次吃到,很不錯。”

走在兩人身後的盧慶瞪眼看走在他旁邊的胡媛,灼燒的視線看得胡媛很想翻白眼。胡媛還是忍住了,掛上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衝盧慶點點頭。盧慶改用灼熱的視線盯著儲清的後腦勺,腦子不知道運轉去了哪裡。

西櫻並沒有賞秋的興致,她琢磨不透儲清的行為,此類上位者的友好裡總是裹挾了“上貢”的需求,一招不慎就得把自己搭進去。

儲清的辦公室和他本人很像,傢俱陳設都是低調樸素的款式,細看才知其中精緻考究。

西櫻拿了檔案就想走,儲清卻在待客沙發坐下,開始泡茶。

儲清就像個關心後輩成長的兄長,問西櫻的專業方向和工作履歷,以及對自己的職業規劃,還略帶感慨地說:“你導師慧眼識才,工業設計院確實適合你發揮才幹,有點可惜啊。”

西櫻終於明白了,這是在套她話,明白的同時又感到荒謬,日理萬機的大領導,愛聽一手八卦?

西櫻滿足他的好奇心:“沒辦法。當時利金工程缺人,利爺爺希望我去幫忙。”

儲清理所當然地追問:“那現在呢?利家捨得你這樣的人才離開?”

西櫻不懂儲清是在誰的立場上這麼問,他對西櫻在利家的處境有多少了解。不過疏不見親,多說利家好話總是沒錯的:“畢竟師兄這邊和我的專業更對口,利爺爺他們都是為我考慮,是支援我的決定的。”

儲清工作時見慣了別人的言不由衷,不以為意。但看西櫻如此,心中不快,自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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