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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5
飛星撓撓頭。
那接下來怎麼辦?等他們打完?
鄭懷恩回頭道:“賢弟先去尋那人吧,尋到了便將他帶過來,若我這邊先結束了,我自去尋你。”
“好。”
飛星看了青塵一眼,青塵也正好看向他,二人對視一眼,青塵趕忙移開目光。
他化作一道流光繼續向南飛去,青塵看著他遠去背影,心中茫然地喃喃道,我到底是在幹什麼啊?
她回憶著自己與他之前在一起行動時的場景,總覺得自己對他的恨意似乎……
“喂!快點!”
這時,鄭懷恩急切地喝道,打斷了她的思緒。
青塵眯了眯眼,擼起袖子咬牙道:
“好!接招吧你!”
……
湖畔邊,千梅一邊向灰鼠走去,一邊說道:
“你可別說你不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與她達成了什麼交易,但你應該也知道私學其他宗門功法是死路一條,何況是天霜教?都無需我動手,只要把訊息傳出去,你覺得你會被多少人追殺?”
她之所以還沒有動手,是要從他口中得知那位後嗣的下落,而不是因為脾氣好,更不是沒把握。
哪怕他私學了天霜教功法,但又如何?一個資質稍好點的元嬰境散修罷了,還能威脅到她嗎?
只要自己願意,他下個瞬間就將命喪當場!
一縷銀光落下,明月難得鑽出雲後,不偏不倚地斜落入灰鼠的兜帽中,斜照亮半片俊美的容顏。
兜帽下,一雙仍藏在黑暗中的眼眸隱約地散發出冰藍色微光的雙眸,令千梅有些不寒而慄。
這感覺對她這般活了數百年的化神境強者來說是很稀罕的,尤其是從一個元嬰境修士身上感覺到。
方才還盤旋心頭的高傲迅速退去,直覺告訴她,現在應該出手了。
下一刻,灰鼠面前三尺外,一寸寒冰唐突出現在半空中。
出現的是一個正被寒冰凍結著,不讓其更進一步的東西。
纖如髮絲,幾乎透明——射向他的是一根銀針。
這當然是來自千梅的攻擊,但在偷襲之後,她並沒有立刻繼續出手。
不是她不想,是不能。
“你犯了兩個錯誤。”
灰鼠抬步不急不緩地向她走去,就像剛才走向玄罡蟹時一樣。
“第一,是我明明承認了這林子是我的,你還敢繼續待在這裡。”
他來到千梅面前,看著被寒意束縛、入侵,連體表都浮現出一層層冰霜的她說道:
“第二,是你跟我廢話了這麼久,讓我做足了準備。”
“你……”
千梅驚恐地盯著他,兩片濃密的睫毛逐漸凍結,就連撥出的氣中充斥著雪白的冰屑。她全身皆動彈不得,體內仙氣已完全凝滯,就連識海都被冰封了!
她想不明白。
唔……一個低賤的散修……怎麼可能將天霜教功法修習到了這種地步!哪怕我中了他設下的陷阱,可我畢竟是化神境啊!
莫非,那人將天霜教法寶給他了?!
“你是為哪一方做事的?”灰鼠問道,“如果是為天霜教做事,那來的不該只有一個人,至少輪不到你來。”
千梅死死盯著他,卻沒有開口。
灰鼠倒也不急,抬手輕撫著空氣中飄蕩的霜屑,說道:
“讓我猜猜。如果不是天霜教會是什麼?”
“東皇仙門?不對,青塵真人在對付冥淵大螭呢。”
“鏡花宗的手段沒那麼粗俗。青蓮仙門不會管這種事。”
“剩下的,淵海劍派,青月閣。淵海劍派行事作風是一人做事一人,不會囑託旁人,那就只剩青月閣了。”
灰鼠嘆道:“偷偷摸摸藏在背後裝作撇清關係,實則哪裡都在算計。計劃有的地方周密過頭,有的地方粗陋無比,極其容易出意外,確實像是青月閣的手段。”
千梅心中驚駭,聽他言語他似乎對這幾個宗門都極為了解,可一個散修是如何做到的?
莫非……
“你……成男兒身了?”
灰鼠聞言眨眨眼,輕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女子,我就是男子。”
可是——!
“最後一個問題。”灰鼠道,“為青月閣做事的是你個人,還是整個天香苑?”
千梅沒有回答。
灰鼠道:“應該是你一個人,不然北邊那幾個人現在應該趕過來了。”
千梅眼角微顫,他又猜對了。
灰鼠低著頭喃喃自語道:“其他的……嗯,沒有了。”
他確定自己沒什麼想問的了,於是向她抬起了手,指尖掠過她胸前的高聳雙峰來到她的頸前,五指繼續向前深入,抓住了她的脖頸。
“你……到底是……什麼人……”
灰鼠沒有回答,冰霜以他的手掌為中心迅速從四面八方將千梅包裹住,將她也化作了冰雕,且與那些妖獸不同,她的身體正逐漸變得晶瑩剔透。
灰鼠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當她的身軀完全透明時,他用力一握,她整個人隨之碎裂,化作無數冰屑,飄向湖水,在夜色的照耀下彷彿一條閃爍的銀河。
灰鼠長舒一口氣,盤腿坐下。
在這湖畔邊上,以他此刻所處的地方為中心,有一方極大的法陣。
他能打敗妖獸與千梅都是倚靠這個他花了大量的時間、精力以及材料隱蔽佈置的法陣,而且在面對千梅時看似輕而易舉,實則幾乎耗盡了他體內的仙氣與積攢的精華寒氣。
但現在,這個法陣也不能留了。
他調息了一會兒,起身將樹叢中被凍結的群獸收入空間,又將此處的法陣等痕跡盡皆毫不猶豫地破壞、消除。
片刻後,他掃視著梧桐林中的情況,已經什麼氣息都不剩下了。
嗯,這樣就可以了。
青月閣既然已調查到這裡了,那再待下去就危險了,我得趕快回去,召集他們離開……不,或許我一個人暫時離開更好?
但放他們待在這裡會不會太危險了……不,總比跟我待在一起安全。
灰鼠下定決心,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向南邊的群山中飛去。
破曉時分,他穿過群山後,落在了一處懸崖邊的碑前。
看著倒在不遠處,被冰霜覆蓋的三人,他冷哼一聲。
不自量力,竟然擅闖此地!
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意外地流露出了幾絲憤怒,來到距離墓碑更近的兩名女子身前,便要痛下殺手。
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更遠些的第三名女子看著有些眼熟。
那是……
他邁步走了過去,想要確定一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落下。
灰鼠下意識警覺地後退到碑前,雙目盯著來者,流露出一絲異色。
飛星的目光從倒地的陽春身上轉向了他。
破曉的晨光還未越過山頭,二人所在之處仍處於陰影的籠罩下。
冰冷的氣息在灰鼠身旁環繞,一抹寒意正在悄無聲息地向飛星蔓延。
第五十二章
飛星在與鄭懷恩分別後,先來到了之前去過的楓橡林,那裡已空無一人,再尋到了居安苑等數個散修據點,仍未見到灰鼠的蹤影,正想去向散修們打聽一下時,一件突發情況改變了他的目的。
陽春曾與飛星發生過幾次淺層的肉體接觸,使得一絲極其細微的花霧得以進入她的體內,且兩人目前的距離相對較短,所以飛星能較為模糊地感知到她的狀態。
當她在那墓碑前倒下後,氣息驟然變得微弱,這一變化自然被飛星捕捉,於是他立馬調轉方向趕到此地。
晨光初現,天地尚寒,尤其如此深山老林更難見日,待寒去暖至還需要幾個時辰。
灰鼠立在碑前,兩名倒地的女子以及陽春距離他都不遠,但飛星與他之間卻有段距離。
飛星感知到那無字的墓碑周圍佈置了一層頗為隱秘的結界,能讓與自己同為元嬰境的陽春這般動彈不得,可見威力之強。
這個叫灰鼠的散修到底是什麼人?
從見到他的第一面起,飛星便輕鬆地看穿了他在隱藏了實力,但每個人都有秘密,飛星自己也有,所以起初並不太在意。
後來再遇時,又是他幫著飛星調查清楚了鄭懷恩委託飛星的一系列散修線索,飛星表面不言,心中意識到他可能不簡單,但因對此次事件內幕並不瞭解,所以飛星只是留了個心眼,並且在臨別前才隨口一問,他為何要隱藏實力。
此舉是飛星當時心血來潮而為之,本意也只是想看看灰鼠會有什麼反應,然而灰鼠的反應很微妙,神色截然一變後在做出行動前便被突然出現的冥淵大螭與獸潮打斷了,因此飛星對他也不好判斷。
灰鼠看著飛星低聲道:
“咫涯真人來此做什麼?”
飛星道:“找人。”
灰鼠看了陽春一眼道:“她?還是……我?”
飛星說道:
“找她,也找你。”
灰鼠道:“真人尋我有事?”
飛星道:“有人想見你。”
灰鼠眯起眼來。
之前自己能輕而易舉地解決天香苑的化神境強者千梅,是倚靠提前佈置的強大法陣,而此處結界最初設定目的僅僅是守護他身後那座墳墓免受外界生靈侵擾,因此雖然效果強勁,但覆蓋範圍有限,一般來說眼前的飛星只要不蠢便不會踏入,那麼這結界對其就毫無作用。
不過眼下的情況顯然對自己更有利,因為此刻那女子身處結界內動彈不得,他不得不進來!
不過真沒想到啊,連此處都被找到了……!
灰鼠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怒意,沉聲道:“咫涯真人是青月閣之人?”
飛星以為他是打探到自己之前偽裝的青月閣執事身份,說道:
“表面上而已,實則不然。”
偽裝身份?他是為其他勢力做事的?
難道自己之前的判斷錯了,竟還有別的勢力在參與,而且還將奸細都安插進青月閣了!
灰鼠冷笑一聲。
以前只聽說青月閣朝其他宗門勢力裡插釘子,現在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啊!
飛星察覺到了灰鼠的敵意,思考一番後說道: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
“我不想聽你廢話。”
灰鼠淡淡道。
他的經歷告訴他如果一個人在動手前突然跟你廢話,那這個人或許是在暗中佈置,或許是在等待援兵,總之就是在拖延時間。
“你若有能耐就使出來吧。”
說話間,他朝陽春走去,一副欲將之挾為人質的模樣。
飛星冷靜地盯著灰鼠。
他知道對方的注意力正放在自己身上,慢慢朝陽春走去既是出於謹慎,也是在逼自己進入結界。
——你能讓我不受這結界影響嗎?
他向情花問道。
——每次都是有求於人了才主動講話,我這老東西可沒那麼大本事哩~
——我以後會多跟你講話,現在能認真一點嗎?
情花冷笑一聲。
——呵,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罷了罷了,但人家也不是神仙,哪有那麼多本事,頂多幫你減輕一點影響唄。
——操控住他呢?這個距離可以嗎?
——那當然……嗯?
——怎麼了?我也可以再接近一點。
——是得再近一點,不過此人身上好像有什麼法寶護著……很厲害的法寶。
飛星聞言有些驚訝,自他獲得情花以來只有境界差距太大會讓情花效果大打折扣,還沒碰到過能阻擋情花能力的法寶。
——所以你做不到?
——怎麼可能!?我可是……咳,只是一次機會的話有可能會失敗而已,但十之七八的把握還是有的!
十之七八……可貿然接近後若是一次不成功——
飛星看向陽春。
他不敢拿她去賭。
得另想個法子。可是……
他將目光朝周圍掃去,一一掠過花草、墓碑、懸崖、樹木、藤蔓、荊棘……
嘖……
怎麼辦?
映入眼中的盡是些無用之物,眼看著灰鼠離陽春越來越近,他的大腦正飛速思考著。
嗯?
在掠過某物後,他的視線忽然轉回去了。
距離墓碑大約二三十米,那兩名覆著冰霜的女子正一動不動地躺著。
比起陽春,她們離墓碑要近得多。
這說明她們的境界要更高一大截。
陽春是元嬰境,比她高一大截自然是化神境。
在這座仙島附近的化神境女子並不多見。
雖未見其容,但兩人的衣著令飛星有幾分眼熟,他再仔細一瞧,目光落在其中一人的胸口,那起伏比起百劍真人也大不了多少。
是她們?
面具下的眉頭微微一挑,飛星意識到了兩人的身份。
……
稍早之前,當挽月強拉著落瓔逃出大螭的領域外後,兩人罕見地起了爭執。
落瓔斥責著挽月臨陣脫逃的舉動,言辭異常激烈,挽月在表明她二人非大螭一合之敵,哪怕在那兒也只會拖後腿。
落瓔不聽,便要返回,挽月自然強留住她。
二人爭執幾句後,挽月察覺到她的態度激動似乎與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有關,出言一問,落瓔慌忙否認,可看著她面紅耳赤、神態微妙的模樣,挽月呼吸一滯,心頭悸動無比。
不可能的……不可能,就那麼幾面而已,而且之前她對他的態度還——!
挽月既不願面對自己的猜想,又忍不住胡思亂想,在神色凝滯片刻後壓抑住了混亂的心緒,強行讓自己展現出緩和的態度,好言好語地勸慰起落瓔,告訴她既然青塵真人親自動手,定然安然無恙,那人也必定不會出事,無需擔心。
在挽月提出她是因那個男子才態度異常時,落瓔只感覺自己像被人點破了最不願見人的羞恥心事一般,但她心中同樣不願意承認,也陷入了糾結的境地,如今被挽月安慰一陣,她也冷靜了些,想著青塵既然會出手,那確實該是萬無一失。
之後挽月為了引開她的注意,順便哄哄她,提出了要去仙島上尋寶。
落瓔性情單純,好奇著仙島上能有什麼寶貝,便見挽月取出一隻羅盤,說是霃露大師兄以前送她的生辰禮品,能探知隱蔽的禁制結界,而有隱蔽禁制結界的地方大機率會有別人藏起來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寶貝。
落瓔不想讓挽月再追究自己對飛星的態度,恰好挽月也不想去思考落瓔對飛星的態度,兩人揣著異曲同工又各懷鬼胎的心思偕行回島,因此哪怕撞破了幾個禁制又一無所獲後仍毫無失落,就這樣來到南邊的深山之中,最終見到這座崖邊的墓碑。
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裡見到一座被隱蔽且強大的結界籠罩的墳墓,二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此乃奇遇也!
二人踏入禁制,立馬感受到一股冰封萬物的森然寒意,挽月還想小心行事,但落瓔已經頂著寒意靠近了,她無奈跟上。
隨著她們的靠近,寒意越來越強,如此前進十來步後,挽月還是忍不住出言勸止,但落瓔此前便被她強拉走,於是此刻賭氣般地不願聽從。
而且按她的計算,照目前的強度加上去她也能承受住終點位置的寒意。這結界越強,說明墳中所埋者身份越高,陪葬品中必有寶物,她不願放過這個機會。
然而,當她頂著寒意來到墓前二三十米的位置時,湧向她的寒意忽然驟增!她方寸大亂,想要後退已來不及,就像被大螭吞下的青塵般,只覺得一股無比精純的寒氣正將自己牢牢包裹,眨眼間體內的仙氣便凝滯不動,挽月見狀連忙上前欲助她,落瓔用最後的力氣呼喊,讓她快走,挽月自然不捨,於是在謹慎地用上諸多法寶,做足準備靠近她後,仍然倒在了強大的結界下。
但在最後關頭,挽月奮力撲向落瓔,握住了她的一隻手,一顆地品甲階的焰漿寶珠被包裹在兩人掌中,努力發揮著作用,雖然只能略微減少一點她們體內的寒意,但就是這一點令她們能斷斷續續地恢復一點意識。
包裹她們的寒氣與一般的寒意不同,只是將她們冰封,並不立馬致命,不過長此以往下去她們還是會死,而且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會生不如死。
挽月閉著一動不動的模樣模模糊糊地映入落瓔眼中,她感受到挽月握著她的手的小指在微微發力,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心中後悔非常又絕望十分。
很快,一些朦朧的對話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其中一個人的聲音似乎有幾分耳熟。
眼看飛星始終無動於衷,此刻灰鼠其實也有些著急。
對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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