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風華錄】(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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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6


  外罩一件天青色鮫綃紗衣,紗衣極薄,幾近透明,鬆鬆搭在臂彎,露出半截欺霜賽雪的皓腕和修長如玉的手指。

  衣襟交疊處,領口開得並不算低,卻因那過分豐碩的胸脯將衣料撐得緊繃,形成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陰影,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彷彿隨時要掙開束縛。

  她看上去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正是女子褪盡青澀,展現輕熟風韻的巔峰。

  一張臉生得極美,是那種帶著冷意的美。

  眉如遠山含黛,眼若寒潭秋水,鼻樑挺直,唇色是淡淡的櫻粉,此刻微微抿著,不帶絲毫笑意。

  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在晨光裡泛著玉石般溫潤又冰涼的光澤。

  長髮如墨,僅用一根簡單的白玉簪鬆鬆挽了個墮馬髻,幾縷青絲垂在頰邊,更襯得脖頸修長如天鵝。

  耳垂上綴著兩粒小巧的珍珠,隨著她轉頭的動作,在髮絲間若隱若現。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那股氣質,清冷如九天仙子,偏偏身段又妖嬈如魅,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在她身上交織,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反差。

  她站在那裡,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微微抬眸望向京城的方向,那股子從骨子裡透出一種歷經歲月沉澱的成熟風韻,便已混合著拒人千里的寒意瀰漫開來,既想讓人頂禮膜拜,又勾起人心底最隱秘的褻瀆之慾。

  “寧兒,下來。”

  她的聲音也如其人,清泠如冰泉擊玉,帶一種著貴氣與威嚴。

  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飛舟內又鑽出一個少女,眉眼與沐清瑤有五六分相似,卻更添稚嫩與靈動,穿著一身鵝黃色勁裝,身姿挺拔如初生的小鹿,正是李淮安素未謀面的妹妹,李汐寧。

  她跳下飛舟,有些心不在焉地打量著四周,隨即目光落在母親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敬畏,有親近,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兩人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母女,反而宛如姐妹一般。

  沐清瑤並未多看女兒,她抬起手,五指纖長如玉雕,指尖一點靈光閃爍,那架銀色飛舟便迅速縮小,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她腕上一隻看似普通的白玉鐲中。

  她理了理衣袖,廣袖垂落,遮住了腕間風光,卻遮不住那身段在晨光中投下的、驚心動魄的剪影。

  腰肢輕擺,裙裾拂過沾著露水的草葉,朝著京城的方向,邁開了步子。

  每一步都從容不迫,搖曳生姿,冷豔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唯有那雙秋水寒潭般的眸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波瀾,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李汐寧跟在她身後半步,左顧右盼,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她咬了咬下唇,終究什麼也沒說,默默跟上。

  晨霧在林間緩緩流動,如同無形的紗幔。

  沐清瑤母女二人走出樹林,前方不遠處,京城巍峨的城門,已在薄霧中顯露出輪廓,如同趴伏的巨獸。

  城門處,一名身青色道袍的女子正不安地絞著手指,頻頻張望。

  她容貌清秀,氣質溫婉中帶著一絲書卷氣,正是李淮安另外那位貼身侍女,陸無音。

  遠遠看到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陸無音心中一緊,連忙快步迎上,在距離沐清瑤五步遠處停下,深深福禮,聲音帶著明顯的恭敬,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無音見過沐師叔,見過長寧郡主。”

  沐清瑤停下腳步,目光落在陸無音身上。

  那目光清清冷冷,並無太多情緒,卻讓陸無音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彷彿連周圍的氣息都凝滯了幾分。

  “先進城。”沐清瑤開口,聲音依舊泠然。

  “是。”陸無音連忙應聲,側身引路。

  走到城門守衛處,她取出一枚刻有複雜雲紋的令牌,對著守衛亮了一下。

  守衛首領顯然認得這令牌代表的意義,面色一肅,立刻揮手放行,甚至未做任何盤查。

  進入城內,一輛裝飾華貴卻不顯張揚的寬大馬車已靜靜等候在旁。拉車的兩匹駿馬通體雪白,神駿異常,安靜地踏著蹄子。

  三人依次登上馬車。車廂內極為寬敞,鋪著厚厚的軟墊,燃著清雅的寧神香。

  沐清瑤豐腴肥臀款款落坐,廣袖鋪開,如同盛放的曇花。李汐寧坐在她左手邊,打量著車內陳設,又悄悄瞟了一眼對面垂首而坐的陸無音。

  陸無音坐在下首,雙手規矩地放在膝上,指尖卻微微蜷縮著。

  馬車平穩啟動,駛向內城方向,車廂內一片寂靜,就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沐清瑤並未看陸無音,只是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彷彿隨口問道:“世子消失的這三天,去了哪裡?”

  陸無音身體幾不可查地一顫,頭垂得更低,聲音有些發緊:“回師叔……無音……不知。”

  “不知?”沐清瑤終於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那視線並不銳利,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涼意,“我在世子身上種下禁制,連同那枚‘子母同心佩’的母佩,都交給了你。你第五境的修為,連看住一個普通人都做不到?”

  陸無音臉頰泛紅,羞愧與一絲委屈交織,她很想告訴沐清瑤,世子多半不是普通人……但她又拿不出什麼實質證據,只能憑空猜測。

  她咬了咬唇,解釋道:“師叔明鑑。世子……世子四天前的夜裡,突然去了皇宮。”

  沐清瑤眸光微凝。

  “他在宮中停留了約一炷香的功夫,”陸無音繼續道,聲音越來越低,“然後……然後禁制就突然消失了,再感應不到世子的方位。無音試圖追蹤,但皇宮大內陣法重重,氣息混亂,又有高手坐鎮,無音不敢擅闖,也……也無從找起。”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直到昨日申時,世子突然就出現在了王府,安然無恙。沒人知道他具體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府中侍衛、暗哨,包括無音,都未曾察覺。”

  說完這些,陸無音幾乎把頭埋到胸口,等待著預料中的斥責。

  她確實失職了,辜負了師叔的託付。

  車廂內再次陷入沉默。寧神香的煙霧裊裊上升,模糊了沐清瑤冷豔的側臉。

  皇宮。

  這兩個字在她心中劃過,激起層層漣漪。

  看來小淮安,也不太老實啊。

  沐清瑤白皙如玉指尖,在柔軟的錦墊上輕輕敲擊了著,發出細微的“篤”聲。

  李汐寧看看母親,又看了看陸無音,似乎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將目光,投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衣角。

  怎麼辦,父王和母妃要對大哥下手了,我得想辦法通知大哥才行,他太可憐了……



  第9章 來自親生母親的絕對壓制

  馬車內陷入沉寂,至於下淡淡的呼吸聲。

  三位心思各異的女人,誰也沒有再開口。

  車輪滾滾向前,在燕王府西側,一道不起眼的角門外停穩。

  簾幕掀開,沐清瑤當先下車,月白色的裙襬拂過車轅,未沾半點塵埃。

  她並未立即進門,而是抬眸,目光掠過那高聳的院牆與緊閉的朱門。

  “無音。”

  她開口,聲線不高,語氣清冷。

  “我入京的事,暫且不必聲張。”頓了頓,又補充道,“你暫且跟著寧兒,帶她去安頓,她若想去見世子,也由她,但……切記不可暴露身份。”

  陸無音連忙躬身應“是”。

  李汐寧站在母親身後,聽到最後一句,嘴唇動了動,不知道小聲嘟囔著什麼。

  沐清瑤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後不再多言,身形微動,下一瞬,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便如霧氣般在原地淡去、消散,彷彿從未出現過。

  只餘一縷冷冽如雪中寒梅的幽香,在晨風中徐徐飄散。

  王府,世子寢居,書房內。

  李淮安一身家常的墨色常服,衣袖半挽,正執筆立於案前。筆尖飽蘸濃墨,懸於宣紙之上,卻遲遲未落。

  何雨薇跪坐在一旁的蒲團上,纖細的手腕緩緩轉動,磨著一方上好的松煙墨。墨香與書房內固有的書卷氣混合,沉靜寧和。

  她偶爾偷偷抬眼,瞧一眼世子專注的側臉,又飛快低下頭,嘴角噙著一絲羞澀而又依戀的微笑。

  突然,李淮安心頭猛地一跳!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毫無徵兆地攀上脊椎,靈覺在識海中瘋狂震盪示警!

  有東西……不,是有人!

  一個氣息強大到,令他靈魂都為之戰慄的存在,正在無聲無息地靠近,甚至……很有可能已經近在咫尺!

  他握著筆桿的手指瞬間收緊,指節微微泛白,但面上卻無絲毫異樣。

  懸停的筆尖終於落下,濃墨在宣紙上洇開,他開始勾勒,線條由生澀漸漸流暢,一個女子的輪廓隱隱浮現。

  何雨薇磨墨的動作停了停,好奇地探過頭,看向畫紙。

  畫中女子云鬢輕挽,衣袂飄然,雖只勾勒出五六分形貌,卻已能窺見一種清冷出塵,遙不可及的美感。

  “殿下,”她小聲開口,帶著少女天真的讚歎,“這位姐姐……是誰呀?生得可真美,像畫裡的仙子似的。”

  李淮安筆尖微微一頓。

  就在他身側不足三尺之處,空氣彷彿水紋般極其輕微地扭曲了一瞬。

  道門真君!第八境!還是第九境?

  這絕不是他所能對抗的,李淮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努力維持著面上的鎮定。

  沐清瑤的身影,如同從虛無中凝出,悄無聲息,卻又無處不在。

  她周身氣息完美內斂,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即便以李淮安的敏銳靈覺,也僅能感到那令人心悸的壓迫與窺視感,卻無法真正捕捉到她的形跡。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李淮安的臉上。

  四年了。

  上次這般近距離看他,還是在他十八歲的時候,那時候他整個人,都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陰鬱之氣,而如今……

  他似乎瘦了一些,眉眼……也越發像她了,鼻樑很高,嘴唇抿著,唇色偏淡,這使得他俊美的面容平添了幾分蒼白與冷感。

  氣質也有了略微差異,鬱氣仍在,但身上的戾氣似乎淡化了不少,也不再透著濃厚的血腥味,看起來像是成熟了不少。

  望著他的側顏,沐清瑤緩緩伸出手,似乎想要撫平他眉心的鬱氣,纖纖玉指月華流轉,緩慢地靠近他的眉心。

  與此同時,李淮安的心中緊繃到了極點,他察覺到一股殺意籠罩著他,握筆的手開始微微顫慄。

  玉指緩緩停於他的眉心半寸,沐清瑤最終還是收回了手,目光移向畫紙。

  畫上之人……是她,又不太像。

  只有約莫五分相似,形貌輪廓依稀可辨,但神韻卻抓得不太準,少了幾分冷寂與疏淡,多了幾分溫婉與柔和。

  這是……他記憶中自己的樣子嗎?

  沐清瑤眸光微動,長睫幾不可查地顫了顫。

  這時,李淮安似乎因小侍女的問話而微微一怔,隨即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意。

  筆尖繼續遊走,為畫中女子的衣襟添上一道飄逸的紋路,聲音平靜無波: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未完成的畫作上,眼神有些飄忽,像是在回憶一個久遠而模糊的夢境。

  “只是偶然……於夢中見過罷了。”

  何雨薇“啊”了一聲,眼睛亮晶晶的,更加篤定:“那她肯定是仙女!只有仙女才會到殿下的夢裡來呢!”

  沐清瑤靜靜地站在光影裡,聽著青年平靜的聲音和侍女天真爛漫的話語,面上依舊無波無瀾。

  唯有那雙向來清冷如寒潭的眸底,極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極其輕微地碎裂了一瞬。

  她沒有現身,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只是又靜靜地看了片刻畫紙,看了片刻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青年側臉。

  然後,如同她來時一樣,身形悄無聲息地淡化,融入了書房流動的光影與空氣之中,彷彿從未存在過。

  李淮安直到畫完最後一筆,將筆擱在青玉筆山上,才幾不可聞地,緩緩吐出一口一直屏住的濁氣。

  後背的衣衫,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已被冷汗微微浸溼。

  他靠著椅背,久久不能回神。

  剛才……是誰?

  強大得離譜,如果剛才那個神秘人對他出手的話,那他絕對十死無生。

  李淮安心頭生出一股涼意,該死呀,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究竟從哪冒出來的這麼個高手。

  是乾元道宮的老梆子?

  還是問道山?

  前者不該找他麻煩才對,要找也是找他的“好大哥”,欺負他算是個什麼事!

  至於後者,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和對方有過什麼交集,問道山向來不理世事,更沒有理由針對他。

  李淮安大腦飛速運轉,燕王妃即將入京的事他一清二楚,但他並沒有將此聯絡起來,畢竟她對外的修為,一直都是道門第七境。

  而剛剛那個神秘人,超出第七境太多了,起碼也是八境巔峰,甚至可能是第九境的恐怖老怪。

  恰在此時,他感受到腰間墨玉輕輕顫動一瞬。

  他不動聲色,一縷心神沉入其中。

  黑煞:“教中第一護法今夜子時至,你可到據點提前等待。”

  李淮安面上露出一絲喜色,人今晚就到了,來的還是第一護法,二品天門境巔峰,他胸口的釘子將不再是難題。

  片刻後,他的喜意又淡了下來,剛才那種站在生死邊緣的感覺,還是不免讓他有些後怕……那個神秘人到底走了沒有?

  李淮安有些不確定,卻又不敢試探。

  這萬一要是沒走,到時候他帶個道門大佬過去,第一護法估計也得頭皮發麻。

  ……

  “世子的性格還是很溫和的,他平時一般都會在書房裡作畫,很少出門,詩詞和畫藝就是殿下最大的愛好。”

  廊橋上,陸無音對著身旁的李汐寧開口,給她講述起自己對李淮安的認知。

  “郡主殿下,需要暫時委屈您隱藏下身份,往後對外,您便以我師妹的身份,行走王府。”

  李汐寧並沒有抗拒,她輕輕點頭,水靈靈的眸子,再次好奇地看向她。

  “那我哥……哦,世子殿下,他身邊比較親近的人是誰?”

  陸無音聞言微微一怔,腦中不斷回想著李淮安平時和誰接觸最多。

  世子有親近的人嗎?

  她自己也有些迷茫了,應該有吧,她腦海中閃過那個,總喜歡和她較勁,還喜歡不斷打小報告的蠢丫頭。

  “嗯…何雨薇吧,一個二八之齡小姑娘,她和我一樣,也是世子的貼身侍女。”

  一個小侍女?

  李汐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還想再追問一些關於李淮安的事情,卻被陸無音快速打斷,畢竟再問下去,她也答不上來了。

  “過了這個廊橋,前面就是世子的梧桐居了,他住在湖對面,平日裡除了我和雨薇,無人能來此,當然,往後郡主殿下也可以前來。”

  廊橋蜿蜒,連線著湖心小島與岸邊。

  陸無音一邊引路,一邊輕聲介紹著沿途景緻:“那邊是聽雨軒,夏日賞荷最好,遠處那棟三層閣樓是藏書樓,世子偶爾也會去……”

  李汐寧心不在焉地聽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湖對岸那片,掩映在梧桐樹影中的院落。

  那就是大哥住的地方。

  她袖中的手微微出汗,既有即將見到血緣至親的忐忑,也有對父親與母親計劃的憂慮,還有一種她自己都不願深究的隱秘好奇與期待。

  走過廊橋,踏上卵石鋪就的小徑,前方竹林掩映處,月洞門半開。

  就在此時,門內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陸無音腳步一頓,李汐寧也隨之停下,抬眼望去。

  只見一名青年,正從月洞門內緩步走出。

【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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