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太泉古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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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nbsp;   程宗揚愕然道:“秦太監真打算造反?”

    “唯願清君側!”

    “那不就是造反嗎?”

    墨楓林厲聲道:“幹你何事!”

    “當然關我的事!”

    程宗揚毫不含糊地說道:“我可是正經的宋國官員,有官方身份的!”

    三人唇槍舌劍,手下也沒閒著。蕭遙逸十指如飛,指下發出一連串細碎的脆響,墨楓林身邊佈下的各種護體冰訣被他一輪疾攻破碎無餘。程宗揚的雷射刀已經凝出刀身,銀灰色的刀光緊跟著蕭遙逸的手指,匹練般直切進去。

    墨楓林袖中飛出一支冰錐,烏藍色的錐尖刺向蕭遙逸的手指。蕭遙逸手掌一翻,抹著冰錐掠過,程宗揚手中的雷射刀刀光暴漲,狠狠斬向冰錐。蕭遙逸的手掌則直接攻進墨楓林袖內。

    勁氣交擊間,墨楓林寬大的袍袖車輪般張開,能看到他正在施展法訣的手指被那公子哥兒扭住,擰麻花一樣扭了幾圈,保證他兩根手指沒有一寸骨頭是完好的。

    程宗揚一刀擊碎冰錐,正想趁機取他性命,忽然眼前一花,墨楓林被人揪住衣領倒飛出去,接著一隻拳頭霸氣十足地伸來,毫無花巧地迎向刀鋒。

    雷射刀如中鐵石,剛凝出的刀身碎成一片銀芒。程宗揚胸口像被大石砸中,渾身經脈都為之劇震,接連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形。

    “程頭兒,你行不行啊!”

    武二郎怪叫著衝上前去,雙拳帶著一股狂飆攻出。

    秦翰並沒有拿出他那杆丈八蛇矛,脫去武將衣甲,換上一身灰袍的他只像個平常老人,但身形一凝,便流露出百戰之餘的凜凜軍威,即便面對武二郎和蕭遙逸的夾攻,臉上仍不動聲色。

    武二猶如騰躍的猛虎,一波一波狂攻不休,蕭遙逸則像是穿花蝴蝶,在秦翰身側遊鬥不已。最後還是身上有傷的武二先吃了虧,秦翰一拳擊出,武二抬臂擋格,胸前的肌肉跳動間,傷口濺出兩條血線。蕭遙逸一看情形不對,立即抱著武二的腰,把幾乎激起兇性的二爺給拖了回來。

    程宗揚喝道:“秦太監!你解釋解釋,什麼叫清君側!”

    秦翰沒有追擊,他雙手收到身後,淡淡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老奴此行本是奉旨行事,不敢有私。”

    “太后的慈旨也算旨意?你把陛下放在哪兒呢?”

    “是太皇太后。”

    程宗揚笑著揶揄道:“太皇太后不會是讓你來找赤陽聖果吧?”

    看到秦翰的神情,程宗揚失聲道:“我幹!不會是真的吧!”

    他終於明白過來,秦翰還真是被自己坑了。當初自己問過劉娥宮裡有沒有赤陽聖果,本來是想著宮裡好東西多,如果真有,小狐狸就有救了。沒想到劉娥卻上了心,正好自己又嫌秦翰礙事,讓劉娥把他打發得遠遠的,於是劉娥兩件事湊成一件事,乾脆把他攆到蒼瀾來找赤陽聖果。

    程宗揚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剛才交手時自己明明看到秦翰揣著朱殷那隻玉匣,可這個一身是傷的老太監也不說自己趕緊吃了,反而老實收在匣裡,看樣子是真打算帶回去繳旨。對敵人程宗揚從來沒有半點心軟,可看著秦太監,他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童話裡黑心腸的後媽,活活要把人往死裡逼。

    程宗揚沒有出手,秦翰也不動聲色,雙方陷入古怪的沉默中。

    黑暗中閃過一團光焰,一個老者持杖行來,他戴著一頂寬大的兜帽,只露出一隻尖尖的鷹勾鼻和一叢花白的鬍鬚,青筋暴露的左手扶著一根木杖,每一步踏出,腳下便盪出一圈赤紅的火焰。

    黎錦香躬身道:“還請焚長老作主。”

    焚無塵緩緩抬起頭,看向莫如霖手中,兜帽下閃過一縷精芒,啞聲道:“琉璃天珠?”

    手裡捧著一大塊寒冰,莫如霖只覺得自己像是坐在火爐上烤,身上汗都下來了。他機緣巧合之下,躲在蒼瀾稱王稱霸,但和這些人一比就不夠看了。左邊是程宗揚、蕭遙逸和武二郎;右邊是焚無塵、周飛和黎錦香;後面是秦翰、宗澤和墨楓林。三方勢力三角形把他們夾在中間。

    莫如霖修為連平平都說不上,身邊兩名護衛雖然是正經的高手,但比起秦翰和焚無塵這種水準的就差遠了。莫如霖忽然發現,手裡這冰塊比炭團還燙手。偏偏這還是自己掏了七十金銖撿了大便宜買來的--莫如霖肚子裡已經把那賊尼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但一想到這茬,就忍不住再罵一遍。

    三方秦翰和焚無塵都是七級歸元境的修為,程宗揚這邊雖然沒有七級,但有兩個六級,實力相差無幾,任誰都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把其餘兩方打垮。局面一時間形成微妙的平衡。

    程宗揚暗自盤算,這琉璃天珠無論如何不能落在周族手裡。但看焚老鬼的模樣,對琉璃天珠的興趣不是一般的大。另一邊的秦翰倒不像是對琉璃天珠志在必得的模樣,多半是操著撿漏的心思,這熱鬧不湊白不湊。至於莫五,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放過他,有沒有琉璃天珠都一樣。

    程宗揚舉起一隻手,“老秦,別說你現在無權無職,就算你還是選鋒營的主將,咱們宋國也講究以文御武。雖然我管不著你,但我是文官啊,你總得給我點面子吧?”

    宗澤被周飛一擊,身上傷勢不輕,但聽到這話也忍不住了,咬牙道:“厚顏無恥!”

    “小宗子!朝廷命官你也敢罵?是不是想犯上作亂!信不信我寫個札子就能把你扔到獄裡先審半年的?”

    “你--”秦翰擺了擺手,宗澤恨恨閉上嘴,漲得脖子都紅了。

    程宗揚道:“老秦啊,你不是還急著回去繳旨嗎?正事辦完了,整天在這兒遊山玩水,花的不是公款啊?讓我說,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你該忙就趕緊忙你的去。”

    秦翰低咳一聲,“老奴會把江州之戰的經過稟知朝廷。”

    “哎喲老秦,我還真不怕。明著告訴你,朝裡賈太師是我恩主,蔡侍郎是我知交,六部都有我的好友,連太尉府我也有人!你就是告我一百遍那也是廢紙。再說了,如今賈太師已經和晉國和談了,你還能告我什麼?墨楓林,你別笑,今天饒你一命,小心別再讓我撞見!”

    墨楓林冷哼一聲,然後道:“莫先生,琉璃天珠已在你手中,我們當初的約定已了,告辭。”

    莫如霖道:“等等!難得秦帥光臨,小的再怎麼說也該一盡地主之誼,起碼喝杯茶再走啊。”

    程宗揚笑道:“莫五是吧?咱們是一家人啊。琉璃天珠你拿好,誰敢搶,先得從我身上踩過去。”

    莫如霖“呵呵”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話說剛才你也看到了,我一時心血來潮,七十金銖買的,這會兒想想,這琉璃天珠我拿著也沒啥用,乾脆!五十金銖,算你的。”

    程宗揚笑著推辭,“君子不奪人之美。那冒火的老頭看著倒像是挺喜歡,要不你賣給他?”

    莫如霖苦笑道:“明人不說暗話,這琉璃天珠我便是砸了,也不能給廣源行的人。”

    “廣源行算什麼東西。”

    焚無塵喉嚨彷彿吞過幾個燒紅的炭團,聲音低沉得嚇人,他嘶啞著聲音道:“交出琉璃天珠,老夫饒你不死。”

    “你說不是就不是?”

    程宗揚道:“起碼給個投名狀吧。這樣,你把周少主宰了,我立刻把琉璃天珠買下來給你。”

    周飛冷笑道:“痴人說夢。”

    黎錦香看到焚無塵眼中閃過的寒光,心下頓時一緊,連忙道:“焚長老,龐執事身死,嚴先生不知去向,不若奴家去請大主灶過來。”

    片刻後,焚無塵點了點頭。他和殤振羽交手時吃了些虧,這時真要硬拚,即使秦翰不插手,他也沒把握把人全留下來。如果真能拿周飛的命換來琉璃天珠,他早把那小子宰了。那丫頭一提醒,他才想起外面還有大批周族人手。嚴森壘和龐白鴻不在,周族便是拿到琉璃天珠也飛不出自己掌心。

    黎錦香閃身離開,只剩下周飛和焚無塵兩人,勢力更顯單薄。秦翰深深看了程宗揚一眼,拂袖而行。剩下莫如霖立刻認清形勢,毫不猶豫地帶著手下站到程宗揚一邊,口中感嘆道:“這麼多年,終於又能跟星月湖的兄弟站在一起了,我這心裡啊,別提是什麼滋味了!小侯爺,孟上校可好?侯中校呢?謝中校……什麼!天啊,我這心裡……哎喲!”

    程宗揚心裡暗道:死丫頭,考驗你的時候到了,這傢伙是根老油條啊。他咳了一聲,“能賒賬嗎?”

    莫如霖淚眼模糊地抬起臉,“啊?”

    程宗揚把那塊已經開始融化的冰塊拿過來,“欠你五十金銖啊。”

    莫如霖搓著凍得發麻的雙手笑道:“咱們還客氣什麼?拿著拿著。”

    程宗揚“卡”的掰開冰塊,取出那顆琉璃天珠,叫道:“老癲!”

    然後抖手往黑暗中一拋。

    披頭散髮的癲頭陀妖魔一般從黑暗中鑽出,一把接住琉璃天珠,然後撒腿就跑。

    誰都沒想到程宗揚會來這麼一手,等眾人反應過來,癲頭陀已經帶著琉璃天珠消失無蹤。

    “去!”

    焚無塵手一指,一道火線妖蛇般飛出,朝癲頭陀消失處追去。

    沒有了琉璃天珠,程宗揚這幫人在焚無塵眼裡一文不值,連看也不看一眼便與周飛直撲過去。

    莫如霖剛鬆了口氣,手腕便是一緊,被人攥住。

    “公子好手段!”

    他先讚了一句,然後慷慨激昂地說道:“小的這便帶人殺將過去!絕不讓焚老鬼搶到琉璃天珠!”

    程宗揚笑道:“那是娑梵寺的人,跟咱們沒關係。難得見面,咱們找個地方敘敘舊?”

    莫如霖乾笑道:“好,好。”

    兩名護衛臉色微變,剛踏前一步,卻被蕭遙逸和武二郎攔住。

    蕭遙逸笑道:“聖人兄,你們儘管去聊,我和二爺跟這兩位兄弟聊幾句。”

    程宗揚沒開手電筒,只默不作聲地往黑暗中走去。他要問莫如霖的事關乎小紫的隱私,除了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莫如霖強忍不安,賠笑道:“這位兄弟,咱們去哪兒聊啊?”

    “找個僻靜的地方。”

    程宗揚道:“毀屍滅跡也方便。”

    “哈哈,小兄弟真會開玩笑。”

    莫如霖滿頭是汗,幾乎能聽到自己心頭狂跳的聲音。

    程宗揚拉著莫如霖越走越遠,驀然間,心頭掠過一道不安,他腳下一沉,雙腳像敲進地面的釘子般猛然頓住,接著抬起手,一道雪亮的光柱從手中射出,劃破黑暗。

    一個皮膚黝黑的頭陀立在離自己不到兩步的位置,他頭髮蜷曲,雙目凹陷,光柱下,高聳的眉骨在眼前投下濃重的陰影。

    那頭陀攤開手掌,用生硬的語調一字一頓說道:“琉璃天珠。”

    程宗揚心頭狂震,那顆琉璃天珠正是自己身上。剛才他拋給癲頭陀的其實只是一顆冰珠,真正的琉璃天珠在他掰碎冰塊的同時就已經納入袖中。

    程宗揚的手法遠稱不上高明,但正抓住對方的心理,連焚無塵也著了道,沒想到卻被這頭陀識破。

    程宗揚與這頭陀交過手,知道他一身詭異的功夫不好對付,他一手伸進懷裡摸著,一邊問道:“是這個嗎?”

    “是”字剛一齣口,珊瑚匕首便帶著一片寒光往頭陀頸中勒去。那頭陀黑乎乎的雙腳貼著地面,身體像麵條一樣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竹杖從腋下驀然刺出。

    程宗揚已經吃過一次虧,這時心下戒備,竹杖剛一動,便側身閃開。交手時不得不放開莫如霖的手腕,莫如霖倒抽一口涼氣,二話不說捧著發青的手腕邁開步子就跑。

    程宗揚心下暗罵,也顧不上理會。他肩頭的傷口還未痊癒,這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匕首寒光飛舞,水銀洩地般朝頭陀攻去。

    那頭陀身體柔軟得像一根柳條,作出種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古怪動作。程宗揚交手片刻,便發覺不妙。那頭陀似乎能預知自己出手的方位,每次出手都比自己快半招。更讓人難受的是他的攻擊角度實在太變態了,胳膊擰到背後,竹杖從肩後刺出,這種都屬於正常;上身俯在地上,從腦袋後面“呯”的踢出一腳,這才算有點看頭;一腳踏著地面,從小腿開始,整個人擰得麻花一樣,這種的馬馬虎虎算是有點難度;本來是臉對著你,突然扭個屁股出來,髒兮兮的裹體布掀開一半,該露的不該露的都跟要甩出來似的,衝著你挨個耀武揚威,那簡直不是人乾的事。

    忽然頭陀上身往後一翻,身體像球一樣滾成一團,雙手和腦袋從襠下鑽出。

    程宗揚一刀朝他腦門削去,心裡發狠,等逮住這孫子,非把他手腳擰到一起打成拴馬結,讓他再扭!

    頭陀一手撐住地面,身體倒立過來,手指一彈,猛然拔起尺許,接著“呼”的一聲從上面飛出,程宗揚這才看到他黑乎乎的赤足一前一後夾住竹杖,朝自己肩頭刺來。程宗揚躲閃不及,肩上血花飛濺,肩膀生生被竹杖刺穿,渾身的經脈都為之痙攣,他手掌一鬆,珊瑚匕首鏘然落地。

    頭陀身體陀螺般一轉,翻身站起,然後一手扯開他的衣袖,從裡面取出琉璃天珠,一手鷹爪般朝他喉嚨抓來。

    手臂抬起時,頭陀肩上的褡褳隨之揚起,露出背面一個小小的圖案,圓圓的腦袋,圓圓的眼睛,圓圓的鼻子,還有圓圓的手--雖然畫得不是很標準,但那圖案自己不是一般的熟悉。

    揹包中有物一熱,像是有東西要衝出來。程宗揚顧不上理會,他心頭狂震,失聲道:“阿姬曼!”

    幾根手指停在他喉嚨上,微一用力就能捏碎他的喉骨。

    揹包中的物體逐漸收斂熱度,那頭陀凹陷的深目閃過一道光芒,然後把褡褳上的圖案遞到他面前,生硬地說道:“神像,誰?”

    程宗揚嚥了口吐沫,“多啦A夢。”

    頭陀鬆開手,從褡褳中取出一團草枝,塞到口中嚼著,一直嚼到汁液橫流,然後吐出來揉成一團,按到程宗揚肩上。如果有選擇,程宗揚很想把這團髒兮兮的亂草塞回他嘴裡,讓他嚥下去。

    那頭陀盤膝坐下,唸了一段經文。程宗揚也聽不懂,只覺得傷口又脹又麻,腦袋昏昏沉沉,直想睡去。

    “哞……”

    耳邊傳來一聲梵唱,程宗揚身體一震,腦海恢復清明。

    頭陀一手指著自己,慢慢道:“實叉難陀。”

    這孫子的名字夠怪的,程宗揚也指著自己,“程宗揚。”

    實叉難陀華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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