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太泉古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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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沼澤中游走,同時開始磨製石器、骨針和各種工具。終於第一批猿類離開沼澤,揮舞著石斧追逐那些爪牙比它們鋒利,四肢比它們強健的野獸。越來越多的野獸成為猿類的獵物,越來越多的猿類離開沼澤,在大地上游蕩,在與各種野獸搏殺中生存下來。

    它們學會種植穀物,於是它們開始定居。它們嘗試著豢養多餘的獵物,對每一種野獸進行馴化,於是它們有了穩定的肉食收穫。它們裹上獸皮,進入到更為寒冷的區域。它們用石斧砍倒樹木,用木筏和獨木舟越過河流、湖泊、海洋……

    它們學習鳥類築起自己的巢,於是有了村落。它們開始用火來燒烤食物,讓肉類和穀物更容易咀嚼。燒過的泥土變得堅硬,於是它們有了陶器。它們在燒過的石頭上發現一些可以熔化,然後變得堅硬的物體,於是它們開始冶煉金屬。當一名猿類模仿蜘蛛結出第一個網,它們開始有了文字。

    文明開始誕生,它們也成為他們。

    曾經盛極一時的白蟻、金蜂和巨鯊已經蕩然無存。人類成為大地的主人。村落、城邦、青銅、文字、絲綢……他們發展越來越快,終於有一位人類戴上象徵神聖的冠旒,在高大的座位上發號施令,將自己的意志定為法律。

    人類進入王國時代。

    沼澤已經乾涸,化為平原,那條巨大的河流依然存在,被人命名為雲水。雲水以南崛起了第一個王國,崇奉萬物之靈的王國:昭南。然後是雲水以北,崇尚黑色與軍武的王國:秦。第三個王國依然位於雲水之北,擁有比秦國更多戰馬和軍隊,以強盛著稱的王國:漢。第四個王國在雲水之南,文采風流的王國:晉。

    第五個王國又回到雲水之北,恢宏大氣的王國:唐。第六個王國誕生在曾經的沼澤之上,以富足聞名的王國:宋。

    一個年輕的帝王登上漢國的王位,他抬起手,在他手掌的陰影之下,無數戰馬和軍士匯聚起來,然後沿著他手指的方向,一路越過高山、平原、河流……兵鋒所指,以不可阻擋之勢席捲天下。

    當最後一個王國昭南以正式盟約,尊奉他為唯一的天子時,年輕的帝王頭上已經有了白髮。他放棄了征服所有土地的夢想,退回宮中安渡晚年。而六朝,開始不停擴張。越來越多的土地被開墾出來,變成村落、封地、州郡……

    與此同時,星球另外一端,另一個王國也在同樣擴張疆域。一支龐大的軍隊集結起來,向東方進發。他們越過高原,進入到一片富庶的地域,幾乎與唐國正在擴張的邊界擦肩而過,然後消失在沿途大大小小的王國中。

    唐國沒有停止擴張的腳步,一支軍隊越過草原,一路西行,然後在遠離帝國疆域萬里之外停駐下來。

    視野猛然拉近,自己置身於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正午的陽光耀人眼目,空氣中瀰漫著青草的氣息。成排的戰馬駐立在齊膝的青草間,精良的馬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然後戰爭開始。

    成排的長刀彷彿雪亮的波浪向前劈出,箭矢暴雨般落下,一匹戰馬從自己頭頂躍過,隨即被埋藏在草叢中的長索絆倒。指揮官大聲發號命令,如林的長槍刺出,將騎手連人帶馬刺斃當場。鮮血染紅了草原。

    程宗揚一動都不敢動,眼前的一切太過真實,真實得彷彿觸手可及。他能聽到槍鋒穿透甲冑,刺入人體的悶響;能聞到鮮血濃烈的腥氣,甚至能感覺到有風吹到身上,躍過的戰馬帶起的泥點濺在臉上……雖然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一切卻比自己在江州之戰經歷的還要真實。

    一名盾手被一名騎手撞倒,接著騎手舉起長斧,斧刃從盾手額頭劈下,鮮血帶著腦漿在眼前飛出,程宗揚也清楚感覺到冰涼的斧刃正斬開自己的顱骨。

    “這是幻覺!”

    程宗揚拚命說服自己。然而身邊的一切越來越真切,真切得他幾乎想要逃跑。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喂,喂,能聽到嗎?”

    是個男子的聲音。

    第四章

    眼前的影像仍在變幻,但程宗揚這會兒對眼前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影像視而不見,屏住呼吸,傾聽著那個聲音。

    “這樣應該行了……老王,剛才看的你可別當真。我瞧著一多半都是假的。沒錯……是跟我以前和你說的差不多,但那是我們地球啊!跟你們六朝這個阿米巴星球的進化肯定不一樣。”

    “漏洞?那可太多了。比如說吧,人是猿類進化的,可你們六朝滿地都是獸蠻人啊。剛才你看的有講獸蠻人的進化過程嗎?沒有吧。所以說,這個八成是瞎編的。還有啊,猿變成人,想把那一身毛褪掉,在海里還差不多。沼澤全是泥湯子,那不是開玩笑嗎?”

    “嗨,我跟你扯這個幹嘛……說正事……你問我將來?那我可說不準,不過這個東西七分是假的,剩下的可能有點真的。要讓我說,六朝最大的敵人多半是泰西來的。北邊、南邊那些都不算什麼。真遼我已經打得差不多了,回頭我就往西邊去。老王,你覺得我弄個重建西疆遠征軍的名頭怎麼樣?狠狠敲晴州那幫商蠹一筆。”

    “嘿嘿,我跟你說,泰西的妞一個個奶大屁股圓,一身的白肉!皮膚雖然差了點,但也有好的啊!而且泰西妞在床上野得很!什麼花樣都敢來。行!行!我不說了……那我託你件事啊,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別人我都安排好了,就月丫頭母女倆我心裡沒底。李藥師那兒也行,可他在長安啊。眼皮底下,太近了。萬一被人撞見,老李不好交待啊。”

    “哈哈哈哈,我就是瞎說……六朝我都橫著走,誰敢惹我?晴州那幫商蠹的錢不好敲?那得看誰敲了。我手裡有鋼鉗子,鐵公雞也能拔下毛來!這回狠敲一筆,我帶著星月湖大營的孩兒們打到泰西,乾脆不回來了,直接建個王國,在那兒當王,國名我都想好了--神聖羅馬帝國!怎麼樣?那幫商蠹要能追到羅馬,我嶽字倒著寫!”

    “這地方?就是個電影院吧。可惜找不到片庫,不然我給你放段星球大戰,或者意志的勝利,肯定過癮!比這個什麼人類的秘密強多了。”

    “喂!喂!你們太乙真宗怎麼這樣啊!就個電影院,這片子也不算什麼秘密啊,你還加什麼封印……蘇妖女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憑什麼你給她加禁制,不讓我搞?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啊,那妖女中了我秘製的極樂散。不讓我搞,她中的極樂散到死都解不了,又被你加個禁制不能過性生活,將來非成變態不可。”

    “老王,你別裝沒事人,我知道你對明靜雪有點意思。光明觀堂正好有事求到我這兒來了,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拉拉皮條,讓你們倆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說心裡話……別動手啊!好!好!停了!停了!停--”聲音戛然而止。

    程宗揚終於明白過來,王哲為什麼反覆交待,讓自己一個人來。這要傳揚出去,不但太乙真宗的面子沒了,師帥的面子沒了,連光明觀堂和明靜雪的面子都沒了。至於嶽鳥人的面子--那流氓根本就不要臉吧!

    影像仍在繼續,但沒有任何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影像驀然消失,頭上破碎的穹頂灑下微弱的星光,眼前的景物又恢復成紅色的祭臺。

    程宗揚回頭一看,蕭遙逸和徐君房都在呢,小狐狸一臉凝重,徐君房卻是十分淡定,像是對剛才的影像半點也不放在心上。

    “老徐?”

    徐君房微微一笑,“幻術而已。徐某少時曾隨先生見過許多。”

    這傢伙童年可真幸福啊,經常有電影可看。程宗揚扭頭道:“小狐狸,你剛才……看到了?”

    蕭遙逸點了點頭。

    “也聽到了?”

    蕭遙逸俊臉上一瞬間流露出激動、緬懷、崇慕、驕傲的神情,堅定地說道:“是嶽帥!”

    程宗揚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別弄錯了啊。”

    “絕不會錯!”

    “呵呵,還真跟我想的差不多……”

    程宗揚乾笑兩聲。

    蕭遙逸眼圈忽然紅了,“嶽帥根本沒想退隱!他還想帶著我們這些兄弟打到泰西去!”

    “你聽他瞎說--”蕭遙逸扯開衣領,露出脖頸中的刺青,紅著眼睛叫道:“怎麼是瞎說!嶽帥肯定去泰西找泰西妞了!我要去找孟老大!我要帶星月湖大營所有的兄弟們去泰西!”

    “你知道泰西在哪兒嗎?”

    “當然知道!嶽帥說過,我們六朝是在一個圓球上,影像我還記得呢!六朝東西兩萬裡,從六朝到泰西差不多兩倍的距離,從江州出發,最多五萬裡。一天走一百里,一年半就能見到嶽帥!”

    “醒醒!醒醒!五萬裡啊!”

    程宗揚叫道:“要是嶽帥不在那兒呢?你帶著幾千兄弟浩浩蕩蕩走一兩年,到地方一看沒人,再浩浩蕩蕩走一兩年回來?你當是去鄰居家串門呢?”

    蕭遙逸冷靜了一些,過了會兒道:“你說得對。大夥全去不妥,我自己先去看看,打聽訊息。”

    “你以為那是長安?那是泰西啊小狐狸,人生地不熟的,說話都不一定能聽懂。”

    蕭遙逸道:“晴州就有泰西來的商人,他們能來,我也能去!”

    “終於清醒一點了--行,你先回江州,我來安排給你找幾個泰西商人,送到江州。你先跟他們學語言、地理、風俗人情,做好準備,然後再走怎麼樣?真不行,你先派兩個人去打聽訊息也成啊。”

    蕭遙逸搖頭道:“不行!即使現在派人,訊息傳回來也是三四年之後,我哪裡等得了那麼久?”

    “小侯爺,你可是江州刺史啊,把江州丟下三四年,自己跑得不見影?再說了,”

    程宗揚亮出大殺器,“你不是還要到鐵勒求親嗎?你把人家一個姑娘扔那兒四五年不理不睬?坑人也不是這麼坑的吧!”

    蕭遙逸愣了一會兒,頹然道:“我明白了。”

    半晌他抬起臉,堅定地說道:“聖人兄,你說得對。我先派人去打聽。泰西商人的事,你儘快幫我找,越多越好,也許有人知道嶽帥的訊息。”

    “還有個辦法,能讓泰西商人主動往江州跑。”

    “什麼法子?”

    “泰西商人在江州經商,一律免稅。”

    蕭遙逸擊掌道:“好!”

    程宗揚鬆了口氣,以蕭遙逸的性子,要不攔住他,他敢把萬事都拋到腦後,這會兒就直接殺到泰西去。

    至於這塊紅石本身,也許藏著六朝這個世界最深最根本的秘密,但對現在的自己而言,全無用處。也許很多年之後,自己才能真正理解它的意義。

    程宗揚忽然叫道:“小紫呢?”

    這會兒說完話,程宗揚才發現樂明珠躺在狼皮褥上,小紫卻蹤影皆無。

    徐君房道:“紫姑娘去外面了。”

    程宗揚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自己剛攔下小狐狸,死丫頭不會已經跑到泰西,找她那個鳥人老爹報仇雪恨去了吧?

    蕭遙逸也有點緊張,“她一個人去外面幹嘛?”

    “不是一個人。”

    徐君房道:“她跟周族那個少主一起去的。”

    廢棄的圓形劇場外,是一片蒼黑色的森林,一條小徑蜿蜒通向林中。那些巨松不知生長過多少歲月,每一棵都徑逾丈許,高不見頂。置身林間,頭頂是遮天蔽日的松枝,不見半點星光。

    周飛揹著長槍,兩手負在身後,走在小徑上。小紫落後半個身位,再後面十幾步,是風姿綽約的黎錦香。

    林中松濤陣陣,周飛的話語從風中斷斷續續飄來,“我從小就是天才……每個人都看不起我……受盡白眼……但我從不放棄,一直都很努力……”

    “單靠努力是沒有用的……最重要的是天賦……”

    “我一切都靠自己,最鄙視那種倚靠別人成事的……有了倚靠,他們一個個驕橫無比,以為自己是天才……其實他們是自卑狂,一旦失去倚靠,他們就什麼都不是……”

    “我們大弁韓五千裡錦繡河山,山美水美人更美……”

    “正義?只是個玩笑!”

    “人不可有傲骨,但不可無傲氣!”

    “貪官汙吏橫行……只知道任人唯親……尋常人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我崇尚快意恩仇,最恨那種刻毒囂張,絲毫沒有正義感的人……”

    “他們以為我不會管,結果我出手把他們狠狠教訓了一頓……哈哈,他們怎麼會理解,我是幫親不幫理……最後把他們連根拔除!”

    “他們罵我卑鄙、無恥、小人得志……我告訴他們,我就是卑鄙、無恥、小人得志,又怎麼樣?”

    程宗揚和蕭遙逸面面相覷,他們兩個本來都黑著臉,幾句話下來,臉色都不止是黑了,真不知道是周少主太奇葩了,還是自己腦子不夠使。

    “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是我剛過完二十一歲生日的第五天……真正的一舉成名……”

    “不要以為我騙你,我私下問過很多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位妖孽般的天才,一手締造周族的少主,周少主!”

    “當我告訴他們我的真實身份,他們都驚呆了……沒想到周族的少主這麼低調,平易近人……但我對這些虛名一點都不在乎,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蕭遙逸剛平靜一點,這會兒又快抓狂了,“這個大便小子有毛病吧?怎麼剛完說一句,下句就打自己的臉?好玩是吧?”

    程宗揚道:“少見多怪。人家腦子就是這個節奏。你覺得他每句話都在來回打自己的臉,那是你以為,人家自己可不覺得。”

    蕭遙逸怕小紫吃虧,非要跟過來。程宗揚更實際一點,就是怕死丫頭作孽,跟著好放心些。沒想到會趕上這麼一段,幾句話就聽了個飽。

    他們兩人的交談也沒掩飾,同樣跟在後面的黎錦香自然聽了個清清楚楚。黎錦香看了程宗揚一眼,目光相觸,有些尷尬地扭過頭去。前面的周飛還在毫無所覺的誇誇其談,讓黎錦香都忍不住臉紅。

    程宗揚笑著打了個招呼,“黎門主,你是跟周少主一起來的,少主來找紫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無他。”

    黎錦香淡淡道:“周少主路過此地,正遇上紫姑娘,因為聽說是紫姑娘救了大主灶,特來表達謝意。”

    程宗揚道:“準備的什麼謝禮?琉璃天珠嗎?”

    “程公子說笑了。”

    黎錦香道:“琉璃天珠還在大主灶腹內,尚未取出。”

    一顆冰珠,吞下去早就化了,能取出來才見鬼。程宗揚親耳聽到黎錦香與龐白鴻的恩怨,更親眼見到黎錦香如何藉機斬殺龐白鴻,知道這丫頭年紀不大,心眼卻不少。周飛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找死丫頭說話,自己要不逗逗這丫頭,也太對不起周小子的囂張了。

    “黎門主與周少主果然是天生一對啊,哈哈。”

    黎錦香垂下眼睛,靜靜道:“豈敢。”

    周飛一路滔滔不絕,小紫只笑吟吟聽著,一言不發。終於周飛停住訴說,一臉滿足地對小紫道:“跟你聊天真的很開心。”

    小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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