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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你……你是想趙獨眼早點死在班房裡,你好早嫁人對不對?」
婆婆一聽事情沒搞成,更生氣了。
「婆婆,我不是畜生,我不會跟村書記搞那個事。」
阿秀說。
「你……你這不是搞過了嗎?」
婆婆指著阿秀腿上還沒擦乾淨的那點汙物說。
阿秀用手指摸了那個汙物拿到鼻尖下聞了聞,有一股腥味兒,也不知道自己
是不是真遭毒手了,一時愣住。婆婆見阿秀髮愣扳開她的腿往裡瞧,阿秀死死閉
住不讓。婆婆罵了她一句,問她把村書記搞得舒服了沒有。阿秀一陣噁心,說自
己當時昏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
婆婆把被子蓋上,下得樓去,只見自家院子外圍了一群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婆婆是個有心計的人沒有急於去打探訊息,而是從後門出去繞到竹林裡偷聽。這
些人說話沒遮沒攔聲音也響,婆婆很快聽明白了,原來是趙路南草了阿秀,還把
她打暈了,村書記帶著民兵抓走了趙路南。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
婆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好好安排的一個局,原本想把兒子救出來,
卻弄巧成拙。
圍觀的人都說阿秀不是。有幾個人還高聲罵著,罵她是破鞋,是狐狸精,連
十多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婆婆聽得頭皮都麻了,跑到樓上一把揭了阿秀的被子,厲聲問道:「你跟趙
路南到底怎麼啦?」
「我跟趙路南?什麼事也沒有。」
阿秀說。
「趙路南已經被村書記抓到曬穀場去了。他被抓的時候,正撲在你身上。你
……你都不知道?」
婆婆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報應。報應。誰讓你把村書記這個畜生放進來!他打暈了我,後面發
生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阿秀說,她開始為趙路南擔心。
「你這個掃帚星,自從進了我家的門,家裡就沒有一天好過!」
婆婆狠狠罵了阿秀一頓,悄悄下了樓。這個受盡磨難的女人,明顯老了,走
樓梯時晃了一陣差點跌落下去。
阿秀掙扎著穿上衣裳,又從針線筐裡找了一把錐子放在懷裡。這個錐子成了
她的保護神,沒有錐子她沒有安全感。
趙若水和父親追到曬穀場時,趙路南已經被吊起來了。這一次比吊金三嫂一
家更惡毒。趙路南那一竹槓差點廢了村書記的命根子,他恨不得把趙路南弄死,
一個還未長大的小子竟然敢挑戰他,他不下些狠手段,桃花坪只怕不服他了。
趙路南踮著腳尖吊著,吊他的繩索只拴住他的十個手指頭,他整個人被拉得
筆直,像一條等待被曬乾的帶魚。趙若水只看了一眼,淚水就流滿了臉。父親跌
跌撞撞跑過去,把趙路南抱起來,好讓他少受些罪。
村書記叫大牛把趙路南父親拉開。趙路南隨著繩索一下子盪開,十個手指頭
被拉得咯咯作響。他痛得哇哇直叫。
「村書記,他還是個孩子,你饒了他吧。」
趙路南的父親苦苦哀求。
「都會幹那事了,還是孩子嗎?十幾歲就這樣,長大了還不把桃花坪搞個天
翻地覆,一定得治治。」
村書記不依不饒。
「村書記,你要治就治我吧,都怪我教子不嚴。」
趙路南父親說。
村書記哼了一聲,揹著手走回村辦公室路去了。趙路南父親跑去叫了三姑,
三姑也覺著趙路南可憐,把村書記叫出來。村書記答應放趙路南,卻提出一個苛
刻的條件,要在趙路南的襠下塗上蜂蜜,放在蕎麥地裡躺半天。三姑和趙路南的
父親都愣了,村書記用這個最惡毒的方法懲治,想讓他絕後啊。
「爸,我找宋老師去。」
趙若水說。
父親點點頭,坐在大石頭上抽悶煙。三姑自討沒趣,一氣之下拿了把柴刀砍
斷繩索,把趙路南放下來。村書記陰險地笑著,捏了一小罐蜂蜜走過來。趙路南
父親撲過去緊緊抱住村書記求他開恩。
「好,我開恩。叫你那小畜生爬到我面前磕十八個響頭,我就饒他。」
村書記作了讓步。他並不想把趙路南弄死,他只想找回自己的權威。
父親叫趙路南爬過來磕頭。趙路南不肯,大聲說:「阿秀不是我草的,是村
書記草的,我打了他,他才懲治我。」
父親扇了趙路南三巴掌,叫他不要亂說。趙路南昂著頭,嘴裡流著血,就是
不給村書記磕頭。村書記一揮手,幾個民兵衝過來,扒掉趙路南的褲子,往他襠
裡抹蜂蜜。
「你們這是要我死呀!我……我不活了。」
趙路南父親哭得聲音都啞了。
山裡的春天還沒到盡頭,天氣已經暖了,正是蜜蜂和土蜂活動的旺季,要是
趙路南抹上蜂蜜放到蕎麥地裡,用不了半個時辰,他的下面肯定會被蟄得又紅又
腫。蜜蜂和土蜂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九里蜂,這個蜂毒得很,據說能夠
飛九里追著人蟄,要是被這種蜂蟄了,趙路南那活兒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