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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不一會兒趙柳青端菜上來，大牛狠狠擰了一下她的股蛋。趙柳青雙手端著菜，
只得眼睜睜看大牛佔了自己便宜。大牛本來還想再摸摸趙金媳婦的股蛋，可趙金
媳婦跟他平時接觸不多，他不敢下手。
回到灶臺邊，趙柳青狠狠白了大牛一眼。大牛很得意，他覺得從村書記那裡
找回了面子。
「死大牛，你燒得太旺了，菜炒糊了。」
趙柳青一邊炒著菜一邊罵大牛。
大牛把柴火退了一些。趙柳青又說火太小了，鍋裡什麼反應都沒有。大牛知
道趙柳青故意找茬，拿了根燒得通紅的木棍朝趙柳青戳來。
「大牛，你自己傢伙不行，別拿這個東西逞強。」
趙柳青撲哧一聲笑了。
「誰說我不行了，你來試試。」
大牛說。
「我去叫桃枝來，一試便知。」
趙柳青笑得合不攏嘴。
「才焦了，焦了！」
大牛聞到一股糊焦味兒，急得大叫。
趙柳青趕緊把菜往盆子裡盛，一看果然炒過火了，又埋怨大牛。大牛趕緊把
菜端出去。
酒吃到一半，村書記突然提起分田地的事。他把其他村子分田地的原則說了
一遍，又允諾黨員幹部和家族代表有優先選擇承包的權利。他這樣做分明有拉攏
黨員幹部和家族代表的意思。
酒桌上安靜了一會兒。
村書記把自己家想承包的田地和山林說了一遍，其他人哪敢有異議？不一會
兒，黨員幹部們輪流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有些要求有重複，只得由村書記出面擺
平。宋甘寧覺得太不公平了，說：「你們哪裡是在搞承包責任制，分明在分贓嘛！」
「宋老師，話可不能這樣說。黨員幹部們跟了我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讓他們優先有什麼錯？趕馬也得喂料呀！」
村書記假裝無奈地說。
「宋老師，你不在桃花，站著說話不損腰吧。」
大牛插了一句。
「好了好了，宋老師，也有你的一份。你也可以為桃花坪的親戚朋友優先挑
一份。」
梨花公公怕宋甘寧跟村書記吵起來，趕緊出來打圓場。
「宋老師，你為誰家挑呢？」
村書記問。
宋甘寧說自己沒想好。他倒是想為阿秀家挑一份，可這樣做太露- 骨了。
村書記笑著拍了拍宋甘寧的肩頭，叫他回去好好想想。
酒宴散後，村書記又留宋甘寧，兩個人繼續喝酒。宋甘寧比剛到桃花坪時酒
量好了不少，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村書記藉著酒勁，說自己年紀大了，想退下
來，問宋甘寧誰上去比較合適。宋甘寧說趙金趙財都不錯。
「這是個問題啊！」
村書記端著酒碗久久喝不進嘴。
宋甘寧知道村書記不好在兄弟兩人中間選，怕兄弟倆鬧矛盾給外人可乘之機。
他趕緊恭維村書記說他老當益壯，再幹十年都沒事。
「要是他們兄弟倆也像你這樣想就好嘍！」
村書記終於把酒喝了下去，他醉了，扶著桌子慢慢起來進屋去了。
這是胡菜花跟村書記一起睡到天亮的唯一一個夜晚。胡菜花還清楚地記得她
和村書記的洞房之夜，兩個人甚至連親熱都沒有親熱，他就偷偷起來去了張寡婦
家。
宋甘寧正要離開，進來一個像李翠蘭一樣纖巧高挑的女人。這個女人他沒有
見過，不由多看了兩眼。女人見宋甘寧盯著自己，不好意地別過頭去，輕聲問道：
「我家趙銀呢？」
「趙銀已經走了。」
宋甘寧說。
趙銀老婆在村書記的三個兒媳婦中算不得出挑，這是桃花坪男人和女人所公
認的，因為她纖巧甚至有些瘦弱，沒有富貴相，也不像其他的桃花坪女人一樣水
靈。可宋甘寧不這樣認為，他倒是覺得趙銀老婆比趙柳青和趙金老婆更有氣質。
宋甘寧看了看趙銀老婆的手指就知道她纖巧算不上瘦弱，頂多是苗條罷了。
鄉下人看女人只會看胸大股圓臉蛋俏，宋甘寧卻要看身材和氣度。趙銀老婆舉手
投足間有股淑女的優雅，這是桃花其他女人所沒有的。她們的漂亮除了臉蛋和股
蛋，就是如火般的野性了。
趙銀老婆正要走，趙柳青出來了。趙柳青說趙銀在鍋灶間。趙銀老婆不知是
計推開門往裡走。宋甘寧看到趙柳青竊笑不已。
趙銀老婆走到鍋灶間沒看到趙銀，卻見大鍋裡碼了一大堆的碗筷盆盞。
「她們兩個都忙了大半天，你來洗碗正好。」
胡菜花說。
趙銀老婆才明白趙柳青的用意，好不怨憤，可又不敢當面違抗胡菜花，只好
挽起袖子，把一雙纖纖玉手放進滾燙的大鍋裡。
宋甘寧進來向胡菜花告別，胡菜花已經到村書記房裡去了。他正遲疑著該不
該進去。趙銀老婆突然啊的叫了一聲。宋甘寧看到鍋裡有一絲血跡蔓延開去。原
來趙銀老婆的手指被大碗的豁口割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