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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宋甘寧剛回到學校，老書記揹著手慢慢走了進來。宋甘寧假裝沒看見他，拿
了課本進教室上課。老書記乾咳兩聲，宋甘寧還是沒理他，繼續講課。
「宋老師，老書記來了！」
有個學生叫起來。
宋甘寧只好放下課本出來。
「宋老師，這是怎麼啦？非得趕盡殺絕嗎？」
老書記板著臉問。
「老書記，趙金趙銀不服從管理，我也沒辦法。」
宋甘寧不冷不熱地說。
「你……你別太過分了，這裡是桃花坪，不是鄉政府。」
老書記說。
「桃花坪又不是獨立王國，總得由鄉政府管嘛，鄉長交代的任務，我們都應
該儘量完成，作為黨員不給政府添麻煩是自己的本分呀！」
宋甘寧說。
老書記黑著臉，狠狠吸了幾口煙，問宋甘寧到底想怎麼樣。宋甘寧說公事公
辦。
「好個公事公辦！」
老書記拂袖而去。
老書記前腳剛走，趙銀老婆菊英和趙金老婆綵鳳進來了。兩個女人又愛又恨
地望著宋甘寧。
宋甘寧把菊英和綵鳳讓進屋裡，給她們倒了茶水。兩個人氣呼呼地，不喝水
也不說話，高高的胸在襯衫下一聳一聳。天氣熱，她們出了些汗，襯衫變得透明
起來，宋甘寧甚至可以看到整個美好的輪廓。
「是為趙金趙銀的事吧。」
宋甘寧說。
菊英和綵鳳嗯了一聲，眼淚都快落下來。她們跟趙柳青不一樣都屬於居家的
女人，相貌俊俏，性格柔順。
「你……你把他們放了吧。」
菊英說。
「是呀，他們又沒犯法，幹嘛要送鄉政府去。」
綵鳳說。
宋甘寧慢慢解開襯衫。
「你……你想幹什麼！」
菊英和綵鳳以為宋甘寧想那樣，兩個人都心慌慌的。
「好好看看，你們丈夫在我身上留下什麼！」
宋甘寧指著青一塊紅一塊的傷痕說。
「還痛嗎？」
菊英和綵鳳問。
「當然痛了，要不，我也不會把他們送到鄉政府去。」
宋甘寧說。
「我們弄些草藥給你敷敷，你饒過趙金趙銀吧。」
菊英說。
「不行，這次不教訓他們，他們還會打我。」
宋甘寧態度很硬。
「宋老師，都是自家人，你高抬貴手，我跟菊英勸勸他們，讓他們向你認個
錯，這事就算過去，好不好？」
綵鳳淚汪汪地看著宋甘寧。
「行，只要他們向我認個錯，這事就算過去了。你們快去喊住大牛，讓他別
往鄉里送。」
宋甘寧暫時不想跟趙金趙銀對著幹，菊英和綵鳳他放不下呢。
菊英和綵鳳趕緊往村口跑。兩個人身段俏，胸兒大，跑起路來一聳聳，似乎
要從襯衫裡面顛出來，惹得路人紛紛側目羨慕。菊英和綵鳳見別人神情異樣，知
道自己跑得太誇張了。
「菊英，那些人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綵鳳說。
「別管了，叫住大牛要緊。」
菊英說。
幸好大牛他們走得不快。菊英和綵鳳跑到村口，大牛押著趙金趙銀正要下天
梯。
「大牛，等等……等等……」
菊英上氣接不到下氣，喊也喊不響。
綵鳳怕大牛把老公帶下天梯，鼓足勁兒跑到大石頭邊拉住趙金。大牛一把摔
開彩鳳的手，要帶趙金走。綵鳳說不出話來，死死抱住趙金。大牛摟住綵鳳的腰
抱著她走到一片荒地裡扔了下去。對於老書記這個兒媳婦，他賊想了好長一段時
間，現在終於能真真切切抱一會兒。
大牛得意地笑了笑，說：「趙金要去鄉里了，你要是一個人害怕，我叫桃枝
來陪你。」
「大牛，宋老師讓你放了趙金趙銀。」
菊英跑上來了。
「你別亂說，趙金趙銀差點把宋老師打死，他會放過他們！」
大牛不相信。
幾個民兵押起趙金趙銀準備下天梯。
菊英和綵鳳大哭起來。
「別哭了，你們夜裡要是害怕，都到我家來，我讓桃枝陪你們。也沒多大的
事，關幾天就放回來。」
大牛說著，不時在菊英和綵鳳身上瞟來瞟去。以前他連正眼都不敢看，現在
他覺得菊英和綵鳳是落在他手裡的兩隻小動物，只要拿住趙金趙銀，他就有機可
趁。
「大牛，你這個畜生，別得意太早，宋甘寧不會在桃花坪得勢一輩子的。」
趙金大聲罵著。
「趙金，宋老師真答應放了你。」
綵鳳說。
「他憑什麼要放我？」
趙金有些不相信。
綵鳳附在趙金耳邊告訴他宋甘寧的想法。趙金皺著眉頭，他不想為宋甘寧低
頭。綵鳳說這事可以秘密一些，叫宋甘寧到家裡吃個飯，算是賠罪，沒有人會知
道。趙金默許。
綵鳳又把這個事對趙銀說了一遍，趙銀本來都是跟著趙金的，見他同意了，
也默許。
可是大牛不放趙金趙銀，非要下桃花坪去。
綵鳳只好讓菊英在村口看住大牛，自己跑回學校把宋甘寧叫出來。宋甘寧讓
大牛放了趙金趙銀。大牛有些不情願，可不敢不聽他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