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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趙銀盯著趙財，突然叫起來：「是你害死大哥的，是你，你這個畜生。」
「你別血口噴人，昨天晚上我哪兒都沒去，從傍晚一直睡到天亮。」
趙財說。
「昨天夜裡我看到的那個黑影就是你。」
趙銀說。
「別亂說，肯定是你起了邪心把趙金推下去的。」
趙財說。
一場救人行動，很快變成兄弟之間的內訌。看熱鬧的人怕惹上麻煩，紛紛散
了。
綵鳳叫自家兄弟去鄉里報了案。
中午時分，五六個民警來到桃花坪。
趙財和趙銀被當做嫌疑人叫到村部辦公室。趙銀死死咬定趙財把趙金推下洞
穴，趙財則說趙銀把趙金推下去的。
民警排摸一遍，發現趙財無法證明當天晚上在家，而趙銀也有可能見財起意，
一時決斷不下。
趙銀又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說趙財曾經綁架三姑的女人紫葉，向三姑勒
索藏寶圖。民警找來紫葉和三姑一問，情況屬實。趙財被控制起來。
不過柳青和幾個鄰居證明趙財昨天晚上都在家，沒到過陰陽洞。
昨天晚上柳青洗過澡，見趙財睡得死死，就叫了幾個鄰居過來打麻將，一直
打到半夜後，而趙金掉下洞穴據趙銀講正是半夜時分。
趙財沒有作案嫌疑，趙銀就成了懷疑物件。雖然他一再變白自己無辜，可案
子到了這個時候，連綵鳳都起了疑心，她覺得最有可能的情況是那天夜裡，趙金
已經找到寶藏了，趙銀想獨吞下了毒手。
民警從趙銀身上搜到了藏寶圖，更證明了綵鳳的判斷。趙銀搬起石頭砸自己
的腳，有苦難言。
村書記三個兒子，一個死了，兩個因為內訌，被派出所抓走。趙財綁架勒索
三姑事實清楚，已經送往縣城看守所，只等判決。趙銀關在鎮上派出所裡，等待
進一步調查，生死難料。
最開心的當然是宋甘寧，他本來只想作弄作弄趙財，卻意外打垮了老書記整
個家族。桃花坪不能群龍無首，宋甘寧暗中叫了大牛幾個人，叫他們鼓動選自己
當村書記。
大牛自然聽宋甘寧的話，他們在村裡搗鼓搗鼓，要宋甘寧當桃花坪村書記的
呼聲很快形成了。柳青和菊英覺得宋甘寧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自己丈夫被關押
起來，想打通關節還得求他，只好忍了。
輿論已經形成只待東風。鄉政府那邊不用操心，只要跟女鄉長打個招呼就成。
桃花坪這邊，宋甘寧沒有可靠的幫手，黨員的力量依舊掌控在老書記手中。
正在宋甘寧煩惱的時候，老書記找上門來。他似乎一下子老了，走路很輕，
到了宋甘寧的窗戶前，宋甘寧也沒有看到，他已經沒有了往昔的霸氣。
「宋老師，這桃花坪不能沒有頭，你來幹吧。」
老書記說。
「我……我幹不了。」
宋甘寧故意推辭著。
「我只求你一件事，把趙財趙銀早些弄出來。哎，家門不幸啊！」
老書記顧自說著，「晚上，我代替趙銀開個會，讓大家都選你。明天你去鄉
政府批覆一下就成了。」
老書記說完，慢慢走出祠堂，他的背也彎了，走到祠堂門口還咳嗽了幾聲。
權力對於一個人的神奇力量，宋甘寧從老書記身上看得清清楚楚。一個人一
旦沒了權力，就像抽了脊椎骨一樣。
當天晚上，老書記召開臨時黨支部會議，他提議由宋甘寧接替村書記的位置。
參會的除了宋甘寧和老書記，有四婆、梨花公公、柳青的大哥和三姑。除了柳青
大哥對宋甘寧不友善，其他的人都支援他。老書記的提議很快通過了。
散了會，宋甘寧起草了一份報告，老書記蓋了章，只要鄉政府批覆下來，他
就是桃花坪的村書記。
「這個，你也收下。」
老書記把章留給宋甘寧。
宋甘寧接了章，想安慰幾句，又不知說什麼好。這個霸道的老書記，像所有
的父親一樣，陷在深深的喪子悲痛裡。宋甘寧對他的怨恨一下子消散了。
老書記走到門口，停了一下，回過頭來說：「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了。」
「我會照應好你的家人。」
宋甘寧說。
老書記慢慢走著，像一片樹葉消失在夜色裡。
宋甘寧拿著報告，看著上面鮮紅的公章，彷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湧入
自己體內。
老書記回到家，屋裡沒有胡菜花，他聽到後院有些響動，慢慢踱過去一看，
只見胡菜花被王老五壓在一塊大石頭上猛幹。胡菜花扭著股蛋顯出很享受的樣子。
王老五似乎有些害怕，不時問她老書記回不回來。
「他回來有個屁用，那活兒早被桃花坪的女人用壞了，你重點……喲喲，好
久沒這樣舒服了……」
胡菜花用手拽著王老五拼命地動。
「呵……呵呵……我草了老書記的女人，菜花，你的身子真嫩……」
王老五也變得驕傲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