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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你……你不要這樣。」
女人見宋甘寧流淚，心軟了，湊到他面前好言安慰。天熱了，她的衣裳薄，
裡面什麼都看得見。宋甘寧只瞥了一眼，心就亂了。
女人見宋甘寧眼神一樣，低頭一看自己兩隻飽滿的胸清晰可見，不由臉色澎
紅，往後退了回去，心裡湧上一股怪怪的感覺。她跟糧食局局長續絃兩三年了，
兩人年紀相差近二十歲，當時只看重他的權勢，可過起日子才覺著難熬。
宋甘寧擦了眼淚，偷偷看了一眼，發現局長夫人並無生氣之意，膽子大了起
來，又把桃花坪的慘況說了一遍，懇求她救命。局長夫人被宋甘寧的訴苦弄得撲
哧一笑，伸手去扶他，又覺不妥。宋甘寧掏出一疊錢放在茶几上，說糧食貴一些
無妨。
局長夫人盯著錢，又笑了笑，輕輕把錢推到報紙下面，誇宋甘寧是個好乾部。
「我剛當上村書記，不容易啊！要是村裡餓死人，我的前途就毀了，你得幫
幫我，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好。」
宋甘寧說。
「你把我當菩薩了，我受不起。」
局長夫人又是笑，乳兒聳聳動動，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香水味兒。
「你就是活菩薩呀！我全靠你了。」
宋甘寧向局長夫人邊上移了移，大膽地盯著她。
「你這樣說，我不答應都難。只是我家老曹脾氣臭，只怕他說我。」
局長夫人說。
「你這麼漂亮，他哪捨得說你，肯定把你當寶貝捧著。」
宋甘寧說。
「哎，捧著有什麼用！還是你們年輕人好，自由灑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局長夫人嘆口氣說。
宋甘寧聽出她心裡的不滿，故意說她的裙子漂亮，藉著看布料的當兒，偷偷
捏了她的腳。局長夫人並不惱，只是下意識地縮了縮。突然從門縫裡刮進一股風，
她的裙子被捲了起來，露出兩條大蔥似的長腿兒。
「哎呦，羞死人了，這該死的風。」
局長夫人捂住裙子，臉色緋紅。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我眼睛不好……」
宋甘寧結結巴巴地辯解著。
「看把你嚇的，真看到了也沒事。我裡面還穿著呢。」
局長夫人又是撲哧一笑。她是個愛笑的女人，一點點小動靜就發笑，笑起來
很好看，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
宋甘寧想說她的腿很好看，又不敢，怕局長夫人把他當下作的人，又誇她的
裙子漂亮。局長夫人站起來，在宋甘寧面前轉了一圈，說裙子昨天剛買的，還沒
穿出去呢。
「顏色鮮豔，款式新澎，把你的身材映襯得高挑有味，穿出去肯定引人注目。」
宋甘寧說。
「你真會說話。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
局長夫人掩著嘴笑。
「哈，你本來就年輕嘛，跟我差不多年紀吧。」
宋甘寧說。
「我……我比你大些。」
局長夫人一碰著宋甘寧火熱的目光，心裡亂亂的。
兩個人越說越親近，宋甘寧還接看手相的幌子摸了局長夫人，局長夫人被他
弄得神魂顛倒，正個人麻麻- 酥酥的，滿臉桃花色。宋甘寧覺得有戲，這個女人
嫁給局長並不是處於愛，要是好了她也無妨。
可是局長回來了，見宋甘寧跟自己嬌妻聊得甚歡有些不高興。局長夫人白了
他一眼，把大杏舅舅的推薦信遞過來。局長看了信，嘆口氣說：「我也沒米下鍋
了。」
宋甘寧給他遞了煙，又懇求一番，局長就是不鬆口。宋甘寧只好向局長夫人
求援。
「宋書記大老遠來，不容易，你就答應他吧。」
局長夫人摟住局長的脖子說。
「哎，大旱天，哪裡都要糧食，我們縣裡也緊缺了。」
局長說。
「他下了大價錢，你勻出一些，反正一個村子用不了多少糧食。」
局長夫人偷偷把報紙一拉，露出宋甘寧留下的那疊錢。
局長的語氣好了許多，又推脫一番。宋甘寧再次懇求，局長夫人看看局長，
笑著跟宋甘寧說：「你回去準備車子，明天一早去糧食站拉。」
局長拿出一張批條，寫了兩萬斤糧食，又蓋了自己的私章遞給宋甘寧。
「局長，夫人，你們真是救人救急的活菩薩，我代表桃花坪人感謝你們。」
宋甘寧鞠躬道謝。
局長轉身回裡屋去了，局長夫人又是笑。
臨走的時候，局長夫人問宋甘寧晚上有沒有地方住。宋甘寧說自己住最好的
那個賓館。局長夫人知道是哪裡，不過有些意外，說：「你一個村書記出差待遇
比局長還好。」
「你別誤會，我用的是自己的錢。」
宋甘寧說。
局長夫人把宋甘寧送到門口，小聲說：「晚上你要是無聊，可以去城西河邊
散散步，那裡有個電影院，今天晚上有新到的片。」
「你去看嗎？」
宋甘寧問。
局長夫人嫣然一笑，轉身進去，關了門，只留宋甘寧痴痴地望著，他搞不懂
局長夫人最後幾句話算不算邀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