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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村子裡的巫是誰?」
宋甘寧問。
「趙路南的姐姐,趙若水。」
李翠蘭說。
「怎麼可能呢?趙若水一點巫氣都沒有,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
宋甘寧不相信。
「前些日子,村子裡的巫突然過世了。四婆說,巫已經附靈於她。」
李翠蘭說。
宋甘寧笑了。
「你別笑,真的呢。自從巫附靈於她,她突然變得美豔異常。你見到她保管
邁不動腳步。」
李翠蘭說。
宋甘寧將信將疑,不過他對李若水很有信心,那次還差點上過手呢。
鄉里給衛生院派了個任務,去桃花坪做一次義務下鄉行醫。院長派了個女醫
生,桃花坪喝冷水的習俗還在,男醫生都不敢去。懂醫的都知道,雖然冷水吃不
壞那東西,卻能吃壞腸胃。
院長讓女醫生挑個護士,女醫生就挑了新來的護士。其實女醫生想挑有經驗
的護士,可那些護士顯然不願意去,她也不想得罪她們。
女醫生帶著小護士上了天梯,兩個人腿腳都軟了。
「這個鬼地方怎麼住人呀?要是下雨天,非摔死不可。」
小護士後悔了。來桃花坪之前,幾個年齡大些的護士都說桃花坪地方好,值
得去看看。
「路不好走,才需要我們醫生護士呢。這裡的人有些一輩子都沒上過醫院,
有了病痛都是熬著的。」
女醫生說。
兩個人在大條石上歇了一會兒,往村裡走去,都快中午了,竟沒有一個人來
接她們。
走到村口,從小店裡出來一個英俊的小夥子,拉著女醫生的手說歡迎歡迎。
小護士定睛一看,正是那天把自己摁在平臺上剝股蛋的傢伙。不由扭動就走。
「哎,小莉,走錯了,村部在裡面。」
女醫生說。
「我回去了。這個破男人看著噁心。」
小莉說。
「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宋甘寧,桃花坪的村書記。」
女醫生把小莉拉回來。
小莉側著臉,看都不看宋甘寧。
宋甘寧帶著女醫生往村部走去。到了桃花坪,就是他的天下了,任你小護士
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
小護士被落在後面,她想回到山下去,又沒那個膽子。別說下天梯會嚇破膽,
那些野獸出沒的山路更嚇人。她暗罵宋甘寧一頓,只得跟去了。
宋甘寧把女醫生安排在村部,每人住一個房間。房間倒是弄得乾淨,草蓆也
是新買的。女醫生很滿意。小護士依舊有牴觸情緒。
「小莉,我知道你來自縣城,家裡條件好,可看病是不分貴賤的。」
女醫生說。
「我不是嫌棄這裡,只是看不慣那個村書記,像個大灰狼。」
小莉說。
女醫生笑了,把宋甘寧跑來兩車救濟糧,幫全鄉度過大饑荒的事蹟說了一遍。
小護士一陣冷笑,對宋甘寧依舊懷恨在心。她多希望宋甘寧也來看病,最好打針
或者吊鹽水,非把他的血管紮成漁網不可。
女醫生和小護士在桃花坪住了兩天,倒也看好不少病人。這兩天裡宋甘寧都
沒來糾纏她,小護士慢慢放鬆了警惕。其實宋甘寧也沒得辦法,小護士跟女醫生
寸步不離,他下不了手。
第三天,女醫生接到個臨時通知,要到縣城參加醫師培訓。她正在村頭的一
戶人家看病,沒來得及告訴小莉就自行下山了。
女醫生一走,宋甘寧的機會就來了。
傍晚時分,李翠蘭來村部,說有人得了急病。小護士慌了神,抓起醫藥箱跟
李翠蘭就走。
李翠蘭把小護士帶到祠堂,房間裡傳來痛苦的喲喲聲。
小護士走進宋甘寧的房間,只見桃花躺在床上,裹著一條被單,正捂著小腹
叫痛。小護士問她哪裡不舒服。桃花說腹下痛。
「你掀開床單讓我看看。」
小護士說。
桃花掀了床單。小護士嚇了一跳,捂住眼睛不敢看。原來桃花裹在床單裡,
什麼都沒穿,雪白的身子很刺眼。尤其是小腹小的一片黑,在無暇的雪白中顯得
神秘又誘人。
「你把衣裳穿起來,我再為你看。」
小護士說。
「這病穿了衣裳不能看。」
桃花說。
「為什麼呀?我可以用聽筒的。」
小護士說。
「我的病在這個裡面。」
桃花指了指自己的雙腿裡面。
小護士的臉立刻一片通紅,雖然在學校裡接受過教育,可桃花這樣做,依舊
讓她很難為情。心跳亂了,手也抖了。小護士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病人。
「你幫我看看吧,不然會爛死的。」
桃花說。
小護士讓桃花用枕頭墊起股蛋,分開腿。她打著手電往裡看。桃花的下面異
味很重,雖然有過好轉的跡象,可發病時的慘狀依舊可見。
「你怎麼會得上這個病?」
小護士好奇地問,「你跟村裡的男人亂搞嗎?」
「我沒有。」
桃花說。
「你騙人,這個病只有亂搞才會得上。」
小護士厭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