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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宋甘寧把屋裡的人趕出去，問小護士怎麼回事。小護士被嚇壞了，畏畏縮縮
地躲著宋甘寧。宋甘寧問了好長時間，才知道真相：晚上小護士出去散步回來，
還沒點亮房間裡的燈，一個黑影抱住她，扯她的衣裳，還打了她的臉。她拼命掙
扎，大聲呼叫，還是被脫掉了褲子。
「他對你那個沒有？」
宋甘寧問。
「都這樣了，你看。」
小護士站起來給宋甘寧看，褲襠碎了，可以看到雪白的腿，腿上有血跡。
「哪個畜生乾的！我剝他的皮。」
宋甘寧氣得冒煙，這個小護士自己還沒報復夠，別人竟敢染指。他叫桃枝進
來陪著小護士，自己出去查人。
民兵說進來的時候看到桃花在附近，當時屋裡黑沒看清跑出的人是誰。
「桃花？」
宋甘寧愣了一下，想起桃花說過要把自己的病還給所長的女兒，不由嚇個半
死。莫非真是桃花叫人乾的？
宋甘寧急匆匆往阿秀家裡跑去。
阿秀正在屋裡分發繡花。新媳婦大姑娘擠得滿滿。她們身上散發著汗臭和女
人的味道，很躁動，很撩情。宋甘寧擠了進去，叫出阿秀，問她桃花在哪裡。
阿秀說桃花吃了飯出去，還沒回來。
宋甘寧的想法得到印證，頭皮都發麻了。小護士在自己的地盤被人幹了，所
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事不牽連到自己，桃花坪也有一段難熬的日子。
阿秀見宋甘寧神情凝重，問他出了什麼事。宋甘寧說沒事，把她送回到屋裡。
阿秀剛進屋，桃花回來了。
宋甘寧把桃花叫到屋外的竹林裡，問小護士的事是不是她叫人做的。
「所長可以睡了我，桃花坪的男人為什麼不能睡他的女兒？」
桃花滿不在乎地說。
「你……你真那樣做了，傻不傻呀！小姑娘是無辜的。」
宋甘寧說。
「哎，前些天你還對她恨之入骨，要報復她，跟她草了一次，竟幫著她說話
了。你們男人真沒心沒肺！」
桃花輕蔑地看著宋甘寧。
「你闖禍了，她爸是所長。整個桃花坪都會出事的。」
宋甘寧擔憂地說。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坐牢好了。」
桃花說。
「你……你……哎，愁死我。你把那個做事的人告訴我，明天一早就回下面
去。我不想你進班房。班房裡沒你想象的那麼舒服。」
宋甘寧沒有處置桃花，畢竟她跟自己有過美好的一回。
可是桃花不肯說出那個幹事的人。宋甘寧掐住她的脖子，也不說。
「沒想到桃花坪也有讓你死心塌地的男人。」
宋甘寧有些醋意。
「就許你亂來，不許我找男人嗎？」
桃花說，她瘋野的性格一點都沒變。
「你的病沒好，會害了那個男人的。」
「他願意跟我好；他不怕得病；他為我死也願意。」
「快告訴我他是誰，我帶他看醫生去。不然桃花坪要遭殃了，他不會只有你
一個女人。」
「他只愛我，只愛我，沒有第二個女人。」
「他是光棍？」
「不是。」
「那怎麼只有你一個女人？」
「就只有我一個。」
「他是小年輕？」
「不是。」
宋甘寧糊塗了。桃花撲哧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
宋甘寧很氣惱，禍事臨頭，她還笑得出來。
「那個人就是你。」
桃花笑彎了腰。
「我根本不在村部，你別亂說話。要是被別人聽到添油加醋一傳，會染來大
麻煩。」
「你草過她的呀。」
「那是為你出氣。」
「所以我沒說錯。」
「別嬉皮笑臉，快告訴我。」
「真的是你。除了你對她幹過那個事，桃花的男人誰敢呀？別看他們在村裡
瘋，一見城裡來的女人，卵蛋都變軟了。城裡人可不一樣，見了山裡的女人總想
圖個新鮮，好像前世欠他們的一樣。」
宋甘寧被桃花說笑了。兩個人在毛竹上靠了一會兒，桃花說今天晚上的事是
她乾的，只是嚇嚇小護士。
「她褲子破了，腿上有血。」
宋甘寧不相信。
「褲子是我撕破的，腿上也是我抓的。那個老畜生這樣對我，她受些小罪不
應該嗎？」
桃花說。
事情終於搞清楚了，宋甘寧懸著的心也放下來。
回到村部，桃枝已經幫小護士換了衣裳。小護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敢
睡在村部裡。宋甘寧讓她去跟桃枝睡，小護士不去。
「那你睡學校吧。」
宋甘寧說。
「學校夜裡有人嗎？」
小護士問。
宋甘寧說自己也睡學校。小護士同意了。宋甘寧叫桃枝把小護士的東西搬到
女鄉長住過的那個房間。
小護士到了學校，才發現是個祠堂。祠堂的正堂上還吊著兩個黑棺材。她嚇
得大哭。宋甘寧說那些棺材沒裝過死人，沒煞氣，不用害怕。
「是啊，棺材吊的時間越久，越有福分呢。這兩個棺材吊在這裡十多年了，
福分就更好。過年過節都有人來摸棺材圖好運呢。」
桃枝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