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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我被你打怕了,還是走了好。」
宋甘寧說。
女技術員撲哧一聲笑了,伸手雪白的手掌在宋甘寧臉上揉了揉,算是表示歉
意。宋甘寧抓住她的手掌親了一下。女技術員跺著腳跳了兩跳,臉紅成一朵晚霞。
宋甘寧摟過她的腰,嘴往她臉上貼去。女技術員像條被逮住的魚猛然翻騰著,
從宋甘寧手裡溜脫出去,往曬穀場跑去。女技術員的背影很美,她跑動時腳尖著
地,顯得輕盈有力,兩個圓圓的股蛋隨著小腰扭來扭去。
「我下山去了。」
宋甘寧高聲喊著。
「不許,不許。」
女技術員回頭說,她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去很好看。
宋甘寧暗喜,女技術員沒有討厭自己,希望就大了。孤男寡女在一起發生點
事兒很正常。他在床上躺了一覺,醒來太陽還很高,白得刺眼,人走出去烤得慌。
女技術員還沒回來,宋甘寧一個人在祠堂裡有些煩悶。
李若水進來,見宋甘寧坐在床上發愣,問他趙路南的事怎麼樣了。宋甘寧前
些天聽女鄉長說過,趙路南和幾個同夥被判了十五年徒刑,他告訴李若水自己去
縣上走過了,趙路南的命已經保住。
「你花了很多錢吧,我怎麼感激你!」
李若水很高興。
宋甘寧說趙路南還年輕,只要好好改造很快能出來。李若水從懷裡摸出一隻
翡翠手鐲塞給宋甘寧,讓他再去活動活動,幫趙路南減掉幾年。宋甘寧沒有收她
的鐲子,李若水有些生氣,以為他不肯幫忙了。
「你是怕他回來繼續跟你作對吧。」
李若水說。
「我怕什麼。再說我也不會一直待在桃花坪,學期已經結束,我準備回下面
去。」
宋甘寧說。
「你再幫我一次,我只有一個兄弟,家裡不能沒有他。」
李若水又把翡翠手鐲塞給宋甘寧。
宋甘寧不收。李若水差點哭了出來。宋甘寧只好收了手鐲。李若水的臉色好
了些,向宋甘寧說著路南的種種好。宋甘寧也誇路南好。李若水很高興,問宋甘
寧下午有空沒。宋甘寧說有空。
「我們去陰陽洞。」
李若水臉色一紅,顯出戀愛時的嬌羞。
宋甘寧想起李若水說過陰陽洞還有好玩的地方,也動了心。
兩個人從祠堂出去,穿過桃林往東山走。
李若水帶了草帽和水,宋甘寧只握了一把柴刀。空氣裡像下了火藥一樣,燥
得很,好像弄點火星出來就要爆炸了。
「這鬼天氣,什麼時候能下雨啊!」
李若水擦著臉上的汗,抬頭看天。
樹林上的天空乾淨得沒有一絲雲彩,太陽白得像耀眼的銀器。樹林無精打采
的,樹葉兒落了一大半,比深秋還難看,疏疏落落的,像得了脫髮症。
「是啊,這天要把人逼到絕路呢。」
宋甘寧說。鄉長捎口信來催過兩次了,讓他想辦法再弄些大米來,下面開始
餓死人了。
李若水只穿了件花襯衫,汗溼以後變作透明瞭,兩隻奶- 子像桃子一樣聳出
來,顯得活力十足。宋甘寧不由多看了幾眼。李若水臉一紅,加快了腳步走,把
宋甘寧落在後面。
宋甘寧小跑幾步跟上去搭住李若水的肩頭。李若水回頭羞羞一笑。宋甘寧趁
機攬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面前。李若水急促地喘著氣,不敢看宋甘寧的眼睛。
宋甘寧低頭去親李若水的胸兒。李若水雙手捧住他的臉,低聲說:「我們快些上
去,天黑了進陰陽洞危險。」
到了陰陽洞。宋甘寧不敢亂走。上次要不是幸運,他的下場跟趙金和六指也
一樣。李若水說先去月亮洞洗個澡,然後帶他去個神秘的地方。
月亮潭裡照不著太陽,卻顯得格外明亮,因為上邊有幾個斜洞,從斜洞裡穿
過的太陽光像燈盞一樣照著上方。潭水清澈見底,像水晶一般,潭底的岩石紋路
清晰可見。
李若水和宋甘寧站在潭邊,微微的寒氣從潭面升氣,顯得清冽而聖潔。潭面
上映著李若水和宋甘寧的影子,真像一對神仙眷侶。兩個人一時看得愣了。
「我們下去吧。」
李若水說。
「就這樣跳下去嗎?」
宋甘寧問。
「當然不是。月亮潭最愛乾淨了,容不得半點汙物,須脫了衣裳下去。」
李若水說。
宋甘寧盯著李若水,這個美麗而聖潔的巫,竟要跟自己光著身子下去,這是
何等美事。李若水碰著宋甘寧不懷好意的目光,反倒變得平靜了,她臉上浮起敬
畏的神情,慢慢解開襯衫的紐扣。
李若水雪白的身子一點點露出來,細長光潔的脖子,渾圓飽滿的胸,線條柔
滑而流暢,該凸處凸,該收處收,到了小腹,則是一馬平川如鏡面一樣光滑。宋
甘寧驚詫於她的美,更驚詫於她的巫氣。李若水完全變了個人,她幾乎感覺不到
身邊還有個狼一樣的男人盯著自己。她的專注讓宋甘寧感到腦中一片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