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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好,不和你們玩了。”筠怡一聲嬌叱,如一隻花蝴蝶一樣在劍雨中穿梭。她的身行如陀螺般滴溜溜轉動,手臂舞動,如纖手觀音手捻蘭花,在周圍侍衛手腕上滑過,然後只聽噹噹幾聲,那幾個侍衛們的武器因為手腕吃痛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在眾人眼花繚亂,目眩神移之際,筠怡停下身法,在旋轉中飛舞的長髮飄落在肩頭,露出微笑,臉頰顯出運動後的微紅,將呆若木雞、捂著手腕發呆的眾侍衛留在身後。
眾人頓時爆發出如雷鳴般的掌聲,不是發出尖叫和歡呼。眾人又何曾見識過如此如詩如畫般的武技,每一個動作都彷彿經過藝術家的精心雕琢,無一不美,無一不妙。再看黑衣劍士與布適修王子,面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維爾哥,筠怡姐姐好厲害啊。”茉莉在我身邊露出羨慕的眼神說道:“而且可以那麼美麗,就像跳舞一樣。”
“如果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的。”聽到茉莉軟綿綿的話語,我忍不住說道。
“真的嘛?可是我已經學了魔法了,我的身體可以麼?”茉莉有點懷疑的望著我,怯怯的問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我朝茉莉微微一笑,這當然不是信口胡說,只要茉莉願意成為我的女人,我可以讓她成為可以與神族一較高下的絕頂高手。
“那個什麼不識羞王子,你不是要抓我麼?來呀,不過不要再派這樣的膿包上了,我可沒有興趣陪這樣的人玩遊戲。”我微微一愣,轉頭一看,只見筠怡挾勝利之餘威,指著那個什麼“不識羞”王子布適修大發雌威,看來她是打上了癮了。
果然那個黑衣劍士緩步走向筠怡,恢復了一臉的漠然,看來他已經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了,的確有大家風範,恐怕不是資歷火候尚淺的筠怡能應付的。與此同時,我聽到茉莉在我耳邊說道:“維爾哥,要筠怡姐姐小心一些。這人叫詹穆斯,是布適修殿下的第一劍士,很厲害的,曾經打敗了很多對布適修殿下不利的武者。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厲害,不過據說他應該已經有大劍師的級別了。”是“大劍師”級別啊,那還真是有點不簡單。
筠怡目前還沒有到達“大劍師”的程度,不過也就是再練十天的事情,到時候她就應該能夠達到“大劍師”的級別了,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我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讓筠怡好好磨練一下,大不了我把她替下來就是了。雖然輕鬆的制服了那幾個侍衛,可是筠怡似乎也察覺這個黑衣劍士的不凡實力,提足全身功力,謹慎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戰鬥。
詹穆斯來到筠怡前相隔有一定距離的地方,緩緩地拔出他那柄鞘柄兼黑的長劍,長劍出鞘無聲無息,對距離和控劍能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再看此劍身長四尺,柄長八寸,寬一指半,刃薄如紙,鋒利無匹,銀芒流動若水,但流動間卻隱隱約約現出紅色,似乎是傷人太多而被鮮血染紅了的確是一把好劍,一把殺人傷人的好劍。
劍已出鞘,可是詹穆斯卻沒有立刻進攻,卻前臂平舉,長劍斜指,隨即收臂在胸前劍尖指天,接著揮劍向右下斜劈。此舉一齣,頓時引來了一陣騷動。原來此舉是作為劍士表示尊敬的禮儀,只有當一個劍士認為自己的敵人是值的尊敬的時候才會行禮,而此舉一齣也就等於承認了對手的實力,將會出全力來表示自己的尊敬。
詹穆斯,布適修王子麾下第一劍客,與人對決無數,由於自視極高,很少會在與人交手前向對手行劍士禮,往往是一言不發就將對手打敗。如今面對這樣一個女孩,即使她剛剛露了一手,也不至於會認為她就是值的自己使出權利的對手啊。難怪人群會騷動起來,引起人們紛紛議論和猜測。
無論人群如何嘈雜,詹穆斯卻絲毫不受其影響,向前踏出一步,揮出第一劍。雖然只有一劍,我卻不由的暗暗點頭,沒有想到他擁有如此的造詣。且看這踏出的一步就大有講究,光看他邁腿的幅度就似乎就可以預測出他前進的距離,其實不然。他充分的運用腰胯之力加強了前進的距離,同時後腿腳尖伸縮不定來控制最終的距離。雖然腳尖能調整的距離只有五寸,但高手對決哪怕只差之毫釐,就會有生死之別,更別說是五寸了。
而那一劍也不同凡響,雖然雙手握劍,但看他右手固定使力,左手握在右手後三分,可以用來調節劍身的角度,彌補了其不夠靈活的不足。而這一劍的力度卻是透過腳踝,腿部傳至腰部,又由腰部轉動發力至手臂,可以說雖然是區區一劍卻擁有聚集全身的威力。
然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卻是這一劍中蘊涵的慘烈的殺氣,這是隻有在實戰中才能培養出來的氣勢,這並非筠怡所能企及的。果然,筠怡的心神立時被其慘烈的殺氣所奪,一時手足無措,呆在當場。我心中暗歎一聲,只能透過“心靈傳音”指點筠怡。聽到我的聲音,筠怡才清醒過來,不過自主的按照我的指示閃過詹穆斯的“三連斬”。
所謂的“三連斬”,是劍士的劍技中的在幾個基本動作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連續攻擊技巧,就是根據對手的變化而變化,連續攻擊對手。雖然這看起來很簡單,但是由於連續技是幾個單個的動作串聯起來,無論是使力的大小、角度、連貫性,都大有講究。如果其間出現了破綻,當變化中舊力剛消,新力未生之際被人從中截斷,會受到致命的打擊。然而“三連斬”並不是說僅僅可以攻擊三次,三隻是一個概數,可以根據劍技的掌握熟練程度而使出“四連斬”、“五連斬”,甚至是人人嚮往的“無限連斬”的至高技能。
筠怡在我的指點下,將風系魔法與步法結合起來,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詹穆斯的連續劍技。可是在外人的眼裡,卻是好整以暇以微米之差的遊刃在如行雲流水般的連續技中,再一次上演瞭如舞蹈般美麗的步伐。閃過詹穆斯的攻擊,筠怡俏臉一紅,嬌叱一聲,將這幾天訓練的成果施展了出來。一時間,詹穆斯被筠怡的凌厲攻勢避的險象環生,有些手足無措。
首次領教魔武雙修武學的詹穆斯,若非擁有豐富的經驗,他早就敗退了。即使如此,他那身黑衣也被勁氣割破了好幾個口子,露出裡面護體的軟甲。眼見被人們稱作實力深不可測的詹穆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打的如此狼狽,觀戰的眾人看的眼花繚亂。筠怡幾次進攻均不可得,不由爭勝之念頓起,招招緊逼,劍劍催命,但是畢竟還嫌稚嫩了些。
詹穆斯略一慌神就恢復過來,雖然一時間被筠怡凌厲的招式避的節節後退,但幾次遇險後冷靜下來,開始慢慢適應其打法,並以守圍攻,以退為進,然退而不亂,寓攻於守,步步為營。同時她的手中長劍連打帶消,籍長劍的長度保持彼此的距離,使筠怡無法欺近身體。
突然,筠怡的攻勢緩了一緩,露出了一絲空隙,似乎是體力不支。以我的瞭解,她當然不會這麼快就體力不支了,顯然是想用智計。果然,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詹穆斯又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呢?手中長劍一振,化作一道劍芒直指筠怡,動作乾淨利落,絲絲入扣。
筠怡顯然太小瞧了詹穆斯,居然想像對付剛才的那幾個侍衛一樣故技重施,可是詹穆斯是何許人也,怎能跟剛才那幾個草包侍衛相提並論。只見詹穆斯吐氣開聲,腳尖電離地面,身形劍速再增,劍尖顫動,其殘影越過筠怡的十指關,劍鋒帶著森森寒氣直逼筠怡的咽喉。眼見筠怡要血濺當場,在場眾人都驚呼起來,茉莉自然也不會例外。
有了“愛之戒”的守護,詹穆斯當然無法真正傷得了筠怡,但是在此種情況下,還是不要暴露“愛之戒”的秘密為好。我雙肩微晃,如影子般出現在筠怡的身邊,大袖一拂,捲起筠怡的纖腰,用柔勁將她凌空送至茉莉的身邊,就如同有人將她舉至空中又輕輕放下一般。
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獨自面對不斷接近的長劍,以及突然暴增的騰騰殺氣。雖然劍勢迅若奔雷,劍氣撲面而來,卻無法激起身上衣服的一絲波動。我對著他微微一笑,手臂倏地前伸,指尖準確的點在詹穆斯劍脊,可是在其他人的眼裡,與其說是我點在其劍上,不如說是我把手指放在那裡,詹穆斯自己將劍湊到我的手指上。
長劍由於這一指之力,改變方向,帶著餘勁前進,劍刃在離頸外三分處盪開。詹穆斯身體乘勢前撲,兩人擦身而過,背身而立。一時間,兩人之間瀰漫這一劍激盪起的層層氣勁,捲動兩人之間地面上的幾片樹葉,隨風起舞,飄忽不定,看得人驚心動魄,茉莉卻更是花容失色。
“多謝兄臺手下留情。”我轉過來微一欠身為禮,由剛才他這一劍突增的氣勢,以及在我指力的帶動下,他仍能保持重心的穩定來看,他尚沒有用全力,更何況他真正的殺手左手劍還未使出。而他對筠怡顯然也尚留有餘力,出手都留有餘地。
他面對我的答謝,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仍然冷漠如故,似乎對我能看出他沒有使用真正的實力並沒有感到奇怪。他只是坦然的轉過身來,並不擔心我在其轉身的時候偷襲,隨即再雙手握劍,左腳踏出一部,長劍右指,恢復了其進攻的起手式。難道是還想跟我動手,這可不是我樂意看到的局面。老實說我對這個黑衣劍士不無好感,不知道為什麼像他這樣一個高手,會屈身在這個什麼“不識羞”王子手下。從他的神情來看,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布適修看了我一眼,隨即又露出輕浮跋扈的貴族腔,咬牙切齒的對詹穆斯大吼大叫:“誰讓你停下來的,快上啊,教訓這個卑賤的傢伙,讓他知道我的厲害。”聽到這個狗屁王子的咆哮,我心中的殺機更盛,本來還準備放他一馬的念頭終於被這殺機給衝得煙消雲散了。什麼狗屁王子,這可是你自己要往死路上闖的,明天太陽出來之前,你就等著收屍吧。我不用去調查,只用看看今天這個不識羞王子的表現,就知道他平時的為人,像他這樣的人渣,百死莫贖。我當然不會公開對他動手,我只要下個詛咒就行了,而這個詛咒就在明天太陽出來之前應驗,到時候他就到陰間去後悔吧,為什麼要惹上我。
至於那幾個侍衛嘛,不過是幾個小嘍羅,雖然不至於丟掉性命,不過吃點苦頭是少不了的。讓他們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傢伙失掉功力,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懲罰吧。平時仗勢欺人的傢伙,看看你們失去了什麼狗屁王子這棵大樹和欺壓弱小的能力,還是不是笑得出來?
至於那個黑衣劍士嘛,我感覺得到他是一個身不由己的人,心地其實並不壞,這從他剛才對筠怡出手很有分寸就知道。他若真是想施出重手的話,早就施展去他更厲害的左手劍,出手的時候也不會有所保留了。要不是後天就要離開這裡,也許我能幫他擺脫這個什麼狗屁的王子。希望我施加在這個不識羞王子身上的詛咒,不會對他有所牽連,不過我也暫時無法卻顧忌這麼多了。就算是真的牽連到他,那也是因為他以前在這個狗屁王子手下違心做過的壞事的報應吧,怨不得別人。
第七卷 第二章 茉莉花開
就在戰事一觸即發的時候,突然一個雄壯高昂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聲音激盪,中氣十足。再看布適修一愣,隨後又露出厭惡的神色。而詹穆斯雖然不露聲色,卻垂下了手中的劍。看來來人對他們來說不是生客,而且似乎彼此之間不太對勁啊。
初聽聲音,我就知道來人不俗,聲音響而不浮,重而不躁,而且充滿了自信和威嚴。再看來人,人群閃開了一條道路,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走了過來。只見他全身上下披著銀色的騎士盔甲,只有在手肘和大腿根部露出黑色的連環內甲。
他沒有戴上可以將除了眼與口鼻之外都遮蔽起來的騎士盔,而是露出他那張剛毅粗曠的臉。他不英俊,可是臉上線條分明,口鼻方正,濃眉斜挑,虎目含威,迥然有神,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氣。眼光掃射間,不自覺的露出在只有在沙場磨練過後才擁有的淡淡的殺氣,加上高大的身軀,承重的銀色戰甲,配在腰間的騎士劍,帶著腳下金屬靴與地面碰撞而鏗然有聲的步履,不用作勢氣勢就撲面邇來。只見他掃視了一下場中的情況,大聲說道:“帝都要地,不得鬥毆滋事。”
“安東尼,又是你。”布適修瞪著他,有些不滿的說道。
“王子殿下,這裡是帝都,我身為帝都憲兵隊長,負責帝都安全是我的職責所在,請王子自重,不要使我為難。”這個叫安東尼的原來是憲兵隊長啊,看樣子他的年紀還不到三十歲,相當的年輕嘛。
布適修瞪著安東尼,振振有辭的狡辯道:“哼,難道我一個堂堂的王子,請人喝酒吃飯,也違反了帝都安全麼?”
“如果僅僅是這樣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想以王子殿下的高貴身份,總不至於需要喊打喊殺的才能請人用餐吧。”沒有想到這個看似豪邁威武的騎士,詞鋒居然如此尖利,不動聲色的就將布適修王子噎的說不出話來,滿臉通紅卻又發作不得。看樣子他們的衝突似乎也不是頭一次了,這個叫安東尼的憲兵隊長對這個“不識羞”王子的行徑非常熟悉了。
“哼,有你的,咱們走著瞧。”布適修忿忿的轉頭瞪了那幾個隨身劍士一眼,鐵青著臉道:“我們走,我的臉給你們丟盡了。”說著他當先分開人群,揚長而去。而那個黑衣劍士詹穆斯似乎並沒有被擾動心神,只是冷淡的挽了個劍花,倒轉劍身將其夾在劍鞘和左手手指中間,順勢收劍入鞘,隨即邁步便走。
“請留步。”安東尼將就要離開的詹穆斯攔住,盯住他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的想法。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詹穆斯的雙眸深邃如故,不帶半點的感情波動,毫不迴避的與其對視。安東尼還是不願放棄,語氣也甚是真摯:“為什麼你這樣的人要跟著他?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成為你的朋友。”
沉默,回答安東尼的仍然是一語不發,詹穆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繞過騎士魁梧的身軀,默默的向布適修王子消失的方向離開了。然而別人不知道,我卻能感受到,他若有若無、一現即逝的激動。人非太上,孰能無情,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來他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的步伐略微一滯,卻沒有停頓,更沒有回頭,又繼續了他那不緊不慢的步子。
我在觀察別人的同時,也在受別人的觀察和猜測,安東尼灼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著,毫不掩飾對我這個與實力深藏不漏的大劍師詹穆斯交手、卻仍能占上峰的神秘冒險者的興趣。只聽他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這位公子你好,我叫安東尼,我可以知道你名字麼?”
他的這句話令我對他產生了三分好感,他沒有報自己的官名,而是以平等的身份與我打招呼,詢問我的姓名,不是那些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的貴族官員所能比的。至少他在見過我的出手之後,明白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突然,我察覺到這個現身以來一直保持冷靜的威武騎士,目光向我身後的茉莉和筠怡射去,同時產生了劇烈的情緒波動,聲音也充滿了驚訝:“茉莉,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東尼大哥,你好。”茉莉從筠怡的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紅著臉向騎士打了個招呼,似乎是一個乖巧的女孩碰到了一個威嚴的大哥。望了我一眼,茉莉似乎想起了什麼,嬌聲說道:“安東尼大哥,你不要怪維爾哥和筠怡姐,他們是因為要保護我才和王子殿下發生衝突的,你不要怪他們好不好?”有別於前面略帶羞澀遲緩的語氣,這句話卻顯得急切誠懇,似乎生怕安東尼以擾亂帝都安全秩序的罪名逮捕我。殊不知這是她多慮了,以我和素雅她們的關係,在這庫卡帝國內還沒有有膽抓我,當然這也是因為茉莉到現在位置還不知道我和筠怡的身份。
“哦,他們就是你對欣迪所提到的朋友?沒有關係,我不會怪他們的。”安東尼對茉莉笑了笑,同時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以茉莉羞澀的性格居然會獨自出來,並和陌生人交了朋友,真是有點值得推敲。這個叫筠怡的女孩子好像很面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真是有點奇怪。其實安東尼的確是見過筠怡的,當然那時筠怡是在素雅的身邊、身穿劍士鎧甲時候的樣子,筠怡破天荒穿上裙子的樣子他當然不會有機會見到,所以難怪他想不出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筠怡。
“對了,茉莉你今天一早就自己出門了,欣迪和雪兒來找你,不見你的人,就急衝衝的拉我出來找你,生怕你出事。原來你出來找朋友了,你應該和欣迪或者雪兒說一聲,省得我們擔心啊。”從他的話中,我聽出來安東尼和茉莉似乎有親戚關係似的,否則安東尼不會是這副口氣。
我正在暗自思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正是身材高挑、高貴豔麗、金髮披肩、長腿細腰、肋懸長劍的欣迪,而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綠髮少女,與欣迪或者茉莉想比也毫不遜色。一張精緻的面孔,細膩紅潤,如慈娃娃一般的可愛。兩道彎彎的秀眉,在如雲似霧的劉海下若隱若現。眉毛之下,卻是一雙讓人難以形容的大眼睛,眼波流轉讓人被她們深深吸引,腦海裡只有那雙大的異乎尋常的眼睛。在這雙大大的眼睛裡,包含了無限的天真好奇,充滿了求知的慾望,智慧與單純在眼睛閃爍之際演繹的淋漓盡致。從剛才安東尼的話中,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少女就是“帝都三美”中的老麼雪兒。法羅卡。
“咦,茉莉你也在這裡啊,我和雪兒都快急死了,你去哪裡了,也不說一聲,萬一又碰到淫賊怎麼辦。”果然欣迪這個刁蠻任性的丫頭,還是把我當作偷看他們的淫賊。我看到一旁的筠怡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而羽衣這小妮子更是在心中笑得前仰後合,她們還真是的,好像我被別的女孩子看成淫賊讓她們臉上有光似的。
“欣迪姐姐。”茉莉不由的看了我一眼,生怕我生氣,急聲說道:“維爾哥他不是淫賊——他是——啊——”突然她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已經向安東尼介紹了我,這樣等於在揭穿我的身份,連忙捂住她的櫻桃小嘴。可是已經晚了,當她“啊”字一齣口,就引起了安東尼的注意,等到茉莉捂著嘴,抱歉的看著我,就是欣迪也注意到了旁邊的我。
“你就是那個惡賊。”欣迪那雙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流露出厭惡、憎恨、恐懼的神色,嬌軀因為緊張而微微的顫抖,不由自主的將身體隱藏在安東尼的背後。看來我對她造成的影響牢牢地烙印在她靈魂的深處,她至今無法擺脫那份束縛,恢復原有的自信。看到這裡,我不禁有點愧疚,我上次對她的行為是不是過分了些。
聽到欣迪的話,站在她身邊的那個雪兒的臉色也一變,小嘴緊緊的抿著,死死的盯著我向欣迪道:“欣迪姐姐,他就是上次欺負你的那個淫賊嗎?”真不愧是名列“帝都三美”中的大美人,連生氣的時候都別有一番風味。
看了看身後微微顫抖的欣迪,安東尼雙目放射出銳利的光芒,似乎要將我看的通透。他一反剛才的態度,明顯的多了幾分敵意、幾分猜忌、幾分狐疑:“閣下現在似乎應該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了吧?”
我微微一笑,神色平靜的望著欣迪和安東尼道:“欣迪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安東尼先生,在下維爾蘭迪。”說到這裡我又偏頭朝雪兒笑了笑道:“這位小姐一定就是雪兒。法羅卡小姐了吧,想不到我今天能有幸同時見到“帝都三美”,還真是眼福不淺啊。”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雪兒對我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吃驚。但是她臉上的怒色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少,相反好像更增幾分。也許是因為我說話的口氣聽在她的耳朵裡,會覺得我是個輕浮之人吧。
“你——你——你這個淫賊——”欣迪好像想罵我兩句,但是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顯然還是心有餘悸。我真是有點奇怪,這個身份尊貴的女孩怎麼這麼記仇,一口咬定我是淫賊,難道她真的還沒有接受教訓,一點都不知悔改嗎?
“誰說維爾哥是惡賊,我看你是自己做了壞事,才會被維爾哥教訓的。”筠怡剛聽到欣迪叫我淫賊的時候,還掩嘴葫蘆而笑,但是現在看欣迪、安東尼、雪兒他們三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也有些生氣了,於是按捺不住的跳了出來,反唇相譏。筠怡是聽潔露她們講過我當初怎麼跟欣迪發生衝突的事情,她這話正好戳到了欣迪的傷口,說得欣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找不出詞反駁。